“双循环”背景下企业双元创新的问题研究

摘 要：本文以中国产业链发展“双循环”为背景，研究了制造业企业探索式和开发式创新的问题。当前，制造业企业转型力度不够，科技投入不足，比较优势逐渐丧失，因此创新成为推动企业发展的突破口。本文采用梳理文献并汇总分析的方法进行研究，梳理当前制造业面临的创新问题，针对企业传统创新出现的相关问题，引入双元创新的相关路径及方案，同时针对企业未来情况及创新驱动发展，从科研投入、内外协同发展、合理化创新路径等方面提出了发展建议和策略。

关键词：双元创新;双循环;制造业企业;探索式创新;開发式创新

本文索引：刘思雨.<变量 2>[J].中国商论，2022（11）：-114.

中图分类号：F272.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2）06（a）--03

先前的制造业企业是以多项基础创新为主的传统创新模式进行发展的，长期缺乏经营理念的实质性创新，存在着技术创新力度不够、创新路径不清晰的问题。因此，传统制造业企业需要进行双元创新以实现其转型升级。双元创新包括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两部分。探索式创新通常采用激进的方式获取全新的知识和能力;开发式创新则是通过对既有知识的提炼推广，挖掘新知识。两者存在互补性关系，充分发挥两者的互补性作用有利于企业提高能力，增强适应性，实现突破性发展。因此，利用双元创新的思想，提升企业的创新及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1 文献综述

国内学者对双元创新的研究起步较晚，主要集中在2020年以后，学者们主要从概念界定、政策推动和实证方面来进行研究。

在概念界定方面，双元创新中的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作用不同。颉茂华等（2021）基于双元创新理论，经探讨发现处在不同的混改整合阶段下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对企业战略绩效的影响不同;王宛秋、张潇天（2021）认为在对跨界技术并购绩效的影响中，企业的开发式创新倾向更能促进创新绩效的提高。

在政策推动方面，双元创新还受主管部门放权意愿、国家政策改革、地区文化关系等各类因素的影响。如阳镇、陈劲（2021）认为地区关系文化能够通过资源供给与共享机制实现企业双元创新的激励效应。在关系文化弱的区域，制造业企业开展探索式创新更有助于获取产品经营业绩;而董媛媛，魏泽鹏（2021）认为跨界双元搜索能够对双元创新产生影响，其对企业突破跨界合作困境、促进知识交流、提高创新绩效均有理论指导意义;王玮、梁诗等（2021）则实证检验了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国有企业双元创新投资的影响，结论显示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国有企业探索式创新投资有促进作用，有助于提升国有企业双元创新投资水平;汤莉、余银芳（2021）在实证中也证明了CEO学术经历对企业双元创新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实证方面，大部分学者研究了其中介作用。如，余浩、沈莹（2021）认为管理者认知可以通过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两条路径显著影响企业绩效，且双元创新的均衡发展与企业经营总额之间存在倒U型关系;王生辉、张京红（2021）探讨并证实了在外部环境动荡性的背景下，加工企业开展国内国际双循环中双元创新发挥了一定的中介作用;李瑞雪等（2021）从企业可持续发展角度出发，对双元创新中介作用的影响机制和作用路径做了深入探究。

综上所述，众多学者在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的概念、意义等方面进行了大量深入的研究，为现代制造业企业的创新发展带来启示——重视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能力的发展。因此，本文基于上述研究，进一步探讨了双元创新均衡发展所需的组合发展比例问题，应用在制造业企业的创新发展路径上，提出相应的发展建议。

2 制造业企业面临的问题

2.1 传统创新模式概念及局限性

2.1.1 传统创新模式的概念

制造业企业传统创新模式是以成本创新、流程创新以及供应链创新为基础，核心技术创新领域之外的创新。

2.1.2 传统创新模式的局限性

（1）粗加工为主的基础创新。制造业企业传统创新模式以开发式创新为基础，难以脱离和跨越企业原有的知识基础，缺乏获取和创造全新知识的积极性，且大都以粗加工为主，企业创新发展受限。在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支持下，制造业企业主要利用国家政策扶持的良好创新环境，以生产要素的巨大低价优势，进行流程创新、供应链创新等基础研发性质的创新，以此改造原有落后产能，创造利润、获得发展。因此其对“产品高端化”“智能生产”等新型创新模式涉及较少，产业创新的生态系统仍不够完善，创新能力较弱，企业发展较慢。

（2）创新路径单一。在传统的制造业创新模式中，企业通过对既有知识的升级创新，提升自身的能力，从而获取利润。在这一过程中，制造业企业的主观能动性贯穿始终，但创新路径常规且单一，导致企业对寻求新的技术发展可能性缺乏积极性，企业同质化严重。随着智能技术的应用发展，企业在既有知识创新过程中的主导地位受到了冲击，又因其缺乏技术创新学习的对象，导致其竞争意识不强、创新动力不足，极大降低了制造业企业的创新效率。因此，企业研发能力相对较弱，关键领域技术供给不足，核心技术受制于人，无法实现生产资料在企业内部及企业之间的优化配置，最终导致其发展后劲明显不足。

2.2 双元创新的局限性

针对以上问题，众多学者提出了制造业企业需改善传统创新模式，同时注重探索式和开发式创新的观点，但缺乏对探索式创新与开发式创新组合发展比例的探究。当前，制造业企业双元创新模式存在两大类问题：过分偏向探索式创新和过分偏向开发式创新。

探索式创新倾向于通过搜索、试验、冒险等激进方式获取、创造全新的知识与能力，其意图是寻求新的技术创新，利于制造业企业设计新产品，满足新客户的多样化设计需求，以不断发展新客户、开拓新市场。但如果过分偏向探索式创新，制造业企业就会一直处于投资高风险阶段，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企业核心能力涣散，陷入核心发展方向偏离企业目标规划轨道的深渊，最终导致创新的“自我毁灭”，影响企业横向发展;开发式创新是通过对既有知识的提炼、复制和推广，达到挖掘和拓展新知识的效果，其意图为在追求效率与稳定的同时对现状加以改造。制造业企业原有的创新系统、创新路径、创新程序、创新制度以及原有市场技术均以原有知识基础为依托，没有改变其创新实质。因此制造业企业的开发式创新风险较低、适应性较强，能够满足既有顾客的需求。但开发式创新是直接改善已有设计、营销渠道和产业技能，如过分偏向于开发式创新，就可能导致制造业企业核心能力刚性，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核心能力陷阱，最终导致创新的“自我锁定”，影响企业纵向发展。

3 制造业企业的发展路径及策略

双元创新是将探索式创新与开发式创新相结合的新型创新模式。根据制造业企业在发展过程中的问题，科研投入不足、内外部环境不良以及创新发展路径不明晰的问题，合理运用双元创新策略，以新型“双元”创新模式带动企业均衡创新，明晰创新规划路径，优化资源合理配置，实现企业转型升级。

3.1 加大科研投入，提高创新实力

双元创新在发展过程中普遍存在着自主创新强度低、科研投入费用少的问题。企业实现均衡的双元创新要积极进行探索式创新，大胆利用新思维、新创意，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完善企业双元创新的政策体系建设，激发企业员工开展研发活动的积极性，壮大科技人员队伍，优化人员素质结构，加强对企业前瞻性创新能力的建设，促进新一代制造业企业优化升级。同时，企业实现均衡双元创新要抓住“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带来的机遇，加强创新支持力度，深化资金体制改革，优化科研项目资金使用效率，进一步提升研发资金投入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充分发挥研发经费投入对企业双元创新的引导和拉动作用。

3.2 科技降本增效，引领创新发展

当前，制造业企业亟待破解两道“成本难题”：改变传统制造业对成本优势的过度依赖和化解双元创新培育发展的成本烦恼。企业实现均衡的双元创新要扩大开发式创新的规模，深化开发式创新内部改革，不断疏通制造业企业双元创新过程中各种阻碍，提高企业竞争力。同时，企业实现双元创新的均衡发展必须加速引领核心技术的创新发展，将核心技术融入产业实体，为双元创新发展赋能。针对产业薄弱环节，检查原有创新程序，对原有创新技术改造升级，提高产品创新标准体系，实现核心技术创新领域的突破，以此增加经济效益，助力制造业企业全面优化升级。

3.3 强化新型经济，创新赋能发展

近年来，互联网、智能大数据等新型技术加速创新，日益融入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但制造业企业双元创新在新产品应用研发创新、核心技术创新等方面依然存在问题。为充分发挥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均衡发展的积极作用，我国制造业企业要充分利用大量的实时数据和丰富的应用场景优势，促进新型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賦能制造业企业转型升级，催生双元创新发展下的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反向助力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的深度融合发展。面向未来，我国制造业企业更要重视制造业双元创新在关键工序、重点领域的数字化问题，使得制造业企业在更深层次、更广领域加速拥抱新型技术，激发新型经济的发展潜能，使双元创新为高质量发展赋能。

3.4 内外协同发展，激发创新活力

相较传统创新模式，我国制造业企业的创新能力有了明显提高，但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企业的双元创新发展普遍还存在着国内大循环堵塞的问题。其发生原因是我国企业大都以吸收国内经验为主，缺乏国外经验的获取，导致企业普遍出现基础研究小而多，应用研究少而不精的现象。因此，着眼于企业的长远发展，企业均衡发展双元创新需要积极借鉴外部经验，以更为积极主动的姿态识别并广泛获取外部创新资源，加强对所获取资源的消化、吸收与适应性整合，使内外部经验相互支持、彼此依赖，共同着力于研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实现其由技术赶超到技术跨越的根本性转变，真正达到深化双元创新的效果，促进制造业企业快速转型升级。

3.5 扩大组合效应，实现均衡发展

双元创新均衡发展的实质是通过不同的组织活动分别实施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以充分发挥不同创新活动之间的组合效应，进而提升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双元创新的组合效应，能够最大程度地缓解企业因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目标不同、路径不同造成的成本收益率、资源收益率的较大差异，真正做到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效率和适应力的统一，实现制造业企业短期效应和长期绩效的协调发展，促进双元创新均衡发展的突破性进展。企业在未来发展中应根据自身发展特性进行适应性的动态调整，注重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均衡发展的组合发展比例，处理好两者的匹配关系，确保企业打好组合拳，以发挥双元创新的协同作用，实现当前收益和长期竞争优势的双丰收。

4 结语

4.1 研究结论

本文通过采用梳理文献并汇总分析的方法探究了制造业企业传统创新模式、现有双元创新模式的概念界定及其局限性，并对双元创新做了进一步探索。相较于前人学者，本文在制造业企业如何均衡探索式创新与开发式创新的组合发展比例问题上做了进一步研究，研究结果表明制造业企业应根据自身发展特性合理分配资源，充分发挥“双元”均衡创新的最大组合效应，打好组合拳，创造性地调配资源以实现制造业企业自主创新，优化资源配置，加强核心竞争力，充分发挥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1+1>2”的创新作用。

4.2 研究展望

本文存在以下两点不足：第一，虽然本文采用多文献汇总分析的方法，提高了研究结论的可靠性，但缺乏实证，结论有效性仍较弱;第二，双元创新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其研究时间长、过程复杂，本文只是研究了制造业企业探索式和开发式创新的结合比例问题，且仅关注了制造业企业层面因素。因此，从外部因素来看，并没有纳入分析的过程中，这是今后进一步加深研究的方向。

参考文献

颉茂华，王娇，刘铁鑫.国企混改提升企业战略绩效路径研究：双元创新理论下的双案例分析[J].科研管理，2021（6）：1-19.

王宛秋，张潇天.双元创新倾向对跨界技术并购绩效的影响研究[J].科研管理，2021（2）：1-14.

董媛媛，魏泽鹏.跨界双元搜索对双元创新绩效的影响：知识合作链与战略柔性整合视角[J].科技进步与对策，2021，38（22）： 124-131.

王生辉，张京红.外部环境动荡性与代工企业国内国际双循环：双元创新的中介效应[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21（9）： 46-50.

李瑞雪，彭燦，吕潮林.双元创新协同性与企业可持续发展：竞争优势的中介作用[J].科研管理，2021（5）：1-15.

汤莉，余银芳.CEO学术经历与企业双元创新[J].华东经济管理，2021，35（10）：59-69.

阳镇，陈劲，凌鸿程.地区关系文化、正式制度与企业双元创新[J].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41（5）：52-64.

余浩，沈莹.管理者认知与企业绩效关系研究：基于双元创新的中介作用[J].科技与经济，2021，34（4）：76-80.

王玮，梁诗，何红玲，等.国企混改与双元创新：基于股权多样性视角[J].华东经济管理，2021，35（9）：11-20.

推动传统产业创新型发展，提升制造业整体竞争力[N].21世纪经济报道，2020-12-24（1）.

Research on Dual Innovation of Enterprises in the Context of “Dual Circulation”

—— Taking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as Examples

Shand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i’an， Shandong  271000

LIU Siyu

Abstract： This article studies exploratory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al innovation in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dual circulation” of industrial chains in China. At prese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have not been transformed vigorously， have not invested enough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have gradually lost their comparative advantages， so innovation has become a breakthrough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enterprises. This study adopts the method of combing through， summarizing and analyzing the literature， sorting out the existing innovation problems faced by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troducing the relevant paths and plans of dual innovation for the problems related to the traditional innovation of enterprises， and also putting forward development suggestions and strategies in terms of scientific research investment， internal and external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and rationalized innovation paths for the development trend and innovation-driven development of enterprises.

Keywords： dual innovation; dual circulation;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exploratory innovation; developmental innov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