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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经纪人在供应链中的作用:以杞县大蒜交易为例

2022-05-31程秀娟杨洁辉

关键词:经纪人大蒜供应链

程秀娟,杨洁辉

(1.开封大学 财政经济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4;2.河南大学 商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4)

一、引言

“十四五”开局首个中央一号文件指出,农业农村发展要接续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提高农业质量效益和竞争力。加快推进农产品供应链快速发展意义重大。农产品供应链涉及农村一、二、三产业,因此,形成农产品的种植、采收、储存、生产、流通加工、运输和流通等多个环节,与农户、经纪人、加工企业、交易市场、商超等多个主体紧密相连。优化农产品供应链,旨在降低交易成本、提高运营效率,更有助于推动农产品全链条的整合、延伸,是畅通国内国际双循环、建立现代乡村产业体系的基石。因此,作为网络组织,供应链兼具市场组织和科层等级结构两者之优长[1],有效降低各方参与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性,形成关系嵌入性降低交易成本[2]。不同于制造业或服务业,农产品供应链的独特之处表现为供需两端的不确定性、交易的复杂性和规范化经营成本高。当前关于农产品供应链的研究更多关注流通渠道[3]、交易关系[4]、治理结构与治理机制[5]等主题,对从经纪人到交易市场再到平台经济的主体作用探讨不足,尤其是阐释嵌入性在农产品供应链的内在机理较为薄弱。

传统的商品交易是单边市场,伴随着交易中介、交易中心、批发市场等实体商品集散地的快速发展,以“平台”为核心,以双边市场为载体的平台经济逐渐形成[6]。农业经纪人作为交易中介,是双边市场的主要表现形式,是以实体商品集散地为载体的平台经济发展初级阶段[8],在农产品供应链发展进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不同于单边交易模式,经纪人具有整合供应链资源的能力,能够有效引导两种或多种客户之间进行交易获得利润,成为农产品供应链的核心企业,不断实现资源集聚、价值增值和服务功能创新[8]。那么,平台经济视域下经纪人还是农产品供应链的核心成员吗?农业经纪人与供应链其他成员形成了怎样的结构嵌入和关系嵌入?这种嵌入性能否改善供应和流通环节的运营绩效?这些问题的明确有助于农产品供应链持续发展,更具针对性实施政策的引导和优化,为优化农产品供应链提供一个新的研究视角。

2018年12月,农业农村部等九部门联合发布《关于中国特色农产品优势区名单(第二批)的公示》,河南杞县大蒜成功入选。作为国家级特色优势农产品,研究杞县大蒜发展具有重要的应用推广价值。本文以杞县大蒜现货交易市场(平台)为例,以平台上的经纪人和杞县农户为调查样本,考察探讨农业经纪人结构嵌入和网络关系对供应链绩效的作用机理,并从资产专用性、降低不确定性和增加规范化程度三个维度,提出优化农产品供应链的政策建议,为十四五时期加快实施“乡村振兴”、建立现代乡村产业体系提供决策。

二、研究理论与假设

(一)农产品供应链

农产品供应链的表述众多,如农业供应链、农业食品供应链、涉农供应链、农业企业供应链,食品和农业供应链等。一个典型的农产品供应链是由许多与“地头到餐桌”相关联的组织构成[9],涉及供应、生产、采收后、储存、加工、分销以及不同环节间的联系[10]。质量安全要求、气候波动[11]以及运输条件对农产品影响巨大,同时,农产品具有需求收入弹性低、价格弹性高的经济特性[12]。从交易成本理论来看,农产品供应链的特征如下:一是不确定性,自然环境和经济特征双重压力易形成农产品供需错配,消费习惯和偏好的快速变化、知识溢出或技术创新导致较短的农产品生命周期形成了需求端的不确定性;二是复杂性,从种养到生产再到流通和贸易,农产品供应链根植于农村社会关系,行为主体的背景、权利差异大,具有天然的复杂性;三是规范化程度低,农产品的生物性和严苛的物流要求,使得农产品供应链的运营难度大,规范化经营成本高。

早期,基于核心企业视角,农产品分别形成以加工企业、物流中心、批发商、零售商为主体的供应链整合模式[13-14];基于治理机制视角,作为中间性组织,农产品供应链将农产品交换关系、社会交换关系和知识交换关系整合起来,发展为关系治理、合同治理、战略联盟等多种形态[15]。随着农业现代化的创新发展,“农户+经纪人+合作社”、“农户+龙头企业+合作社+基地”、“龙头企业+家庭农场”、农产品供应短链等上行模式日益融合发展,形成经纪人主导模式、加工企业主导模式、商超主导模式、新型经营主体主导模式[16]等农产品供应链的组织形态。

(二)平台网络结构与供应链绩效的关系

在农产品供应链的发展进程中,经纪人一直承担重要的流通加工职能,是以实体商品集散地为载体的农产品平台经济发展的初级阶段。作为交易中介,经纪人具有契约精神和合法身份,维系重复性交易。同时,根植于农村社会文化和交易传统,经纪人具有天然的“亲和力”,促成与供应链其他成员的交易,发挥规模效应和网络效应。服务业实体平台与信息虚拟平台发展和应用起来后,平台经济实现了载体升级,它不断拓展差异化的产品和服务,加强网络效应,改善交易信息对称性[8,17]。随着“互联网+”战略的深入推进,通过容纳平台追随者,平台经济由双边市场转为多边市场模式,相比以实体商品集散地为载体的农产品平台经济,更具网络效应和经济耦合效率。

基于社会网络理论的视角,供应链企业的嵌入性降低了制度性交易成本[18]。当经济行动和结果受行动者的双边关系和关系网络的结构影响而形成关系嵌入和结构嵌入[19]。经纪人结构嵌入农产品供应链,是指与供应链其他成员的关系发展为某一特定的网络形态,如经纪人的网络中心位置、网络密度等,表现为信息及资源传递时的权力、影响力或“结构洞”特征。关系嵌入是指经纪人与供应链其他成员的双边关系,如关系的内容、方向和联结度,表现为强连接与弱连接两种形式;相比于强连接促进复杂知识和重复性知识的传递,弱连接促进简单知识的传递,跨越社会界限去获得信息和其他资源,形成“桥梁”从而创造出更多、更短的路径,产生强大的凝聚力和信任。本文选取中心性[20]、关系强度[21]对经纪人的结构嵌入和关系嵌入进行测量。

经纪人的平台网络结构通过权力和信任[22],促进交流互动与合作,影响农户、加工企业、交易市场等供应链其他成员的运营绩效[20],进而影响农产品供应链的整体绩效。考虑到在农产品供应链中,农户作为农产品的供给主体,其运营绩效对生产积极性、农产品的质量和交易规模产生重要影响;经纪人作为农产品流通渠道的桥梁,为农产品提供稳定的销售渠道和服务功能。因此,重点选取农户的经营绩效和经纪人的经营绩效,从农产品的供应和流通环节,对农产品供应链的整体绩效进行考察。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H1:经纪人的中心性与农户的运营绩效呈正相关关系

假设H2:经纪人的关系强度与农户的运营绩效呈正相关关系

假设H3:经纪人的中心性与经纪人的运营绩效呈正相关关系

假设H4:经纪人的关系强度与经纪人的运营绩效呈正相关关系

三、数据资料

(一)数据来源

杞县位于河南省中部,土壤肥沃,光照充足,是中国重要的大蒜种植、生产、储藏和出口基地。杞县大蒜先后获批原产地标志、农产品地理标志认证,成为中国特色农产品优势区。立足于种植业,积极发展精深加工和生产性服务业,杞县大蒜产业基本实现了区域化布局,模式化栽培,社会化生产,规模化经营,涌现出一批品牌企业,并获批建设国家级大蒜现代农业产业园,形成了大蒜产业集群。2014年起,杞县大蒜现货交易市场平台开始运营,拥有6.5万吨大蒜冷藏仓库,入驻的经纪人、合作社等企业达120家,辐射周边120多个行政村。2018—2019年,杞县共有大蒜自营进出口权企业36家,从事大蒜经营的农村经纪人达8 000多人。数据来源以实地调研和访谈为主,并结合《杞县年鉴》、网站资料等。2019年3月、2020年8月,先后对杞县大蒜产业开展调研,分别以入驻大蒜现货交易市场平台的经纪人、农户为调研对象,投放调查问卷234份,筛选后有效问卷174份。关于调查问卷的设计,除了质询杞县大蒜供应链的基本情况外,以中心性、关系强度为解释变量,供应链绩效为被解释变量,解析经纪人与供应链其他成员之间的结构嵌入和关系联结对农产品供应链绩效的影响,量化反映杞县大蒜的供应链实际情况。

(二)变量测量

1.自变量的测量。一是经纪人的结构嵌入。经纪人在农产品供应链的结构嵌入使用中心性为替代变量。依据Freeman对网络中心性的界定,依据国内成熟度较高的量表[20],从中间中心性和接近中心性两个维度,采用Likert五点打分法,分别对经纪人与经纪人之间的直接联系、与加工企业的直接联系、对农户的依赖程度、对加工企业的依赖程度、对交易市场的依赖程度进行测度。

二是经纪人的关系嵌入。依据国内成熟度较高的量表[21],使用关系强度衡量经纪人在农产品供应链的关系嵌入程度,设计接触时间、投入资源、合作交流范围和互惠性四个维度,采用Likert五点打分法,分别对经纪人与农户的关系强度、与加工企业的关系强度、与交易市场的关系强度进行测度。

2.因变量的测量。一是农户的运营绩效。为客观、全面地展示农户的运营绩效,从“生产力”视角,选取以下指标进行测量:农户经营大蒜的年收入,反映出农户的经营效益;大蒜年均产量,反映出农户的经营规模;农户的大蒜质量,采用Likert五点打分法,对农户的质量意识水平、质量安全实践、感知质量进行测度。二是经纪人的运营绩效。采用Likert五点打分法,从经纪人绩效与经纪人的大蒜质量两个维度对进行测量:经纪人绩效,对经纪人的经济效益和市场地位进行测度;经纪人的大蒜质量,对经纪人的质量意识水平、质量安全实践、感知质量进行测度。

3.控制变量的测量。为了控制其他因素对经纪人网络结构和农产品供应链绩效之间关系的影响,使用经纪人的年龄、工作年限两个指标作为控制变量。

(三)数据处理

经过数据清洗,对测量变量进行信度和效度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运用Cronbach’s α系数进行信度检验,各变量的Alpha值均大于0.7,表明变量具有较好的内在一致性、稳定性及可靠性。运用因子分析进行效度检验,各变量的KMO值均大于阈值0.5,并且通过了显著性水平为0.05的巴特利球型检验,基本特征值>1时方差贡献率大于60%,变量具有较好的效度。

表1 变量的信度和效度检验结果

四、结果分析

(一)描述性分析

1.经纪人的特征分析。被调查的经纪人具有以下基本特征(见表2):一是以中年人为主,年龄在40—50岁之间的经纪人占样本总量的56.1%;二是以中学学历为主,初、高中学历占样本总量的92.5%;三是以从事经纪人工作4年以上为主,占样本总量的83.3%;四是以出售大蒜给加工企业为主,销往加工企业的大蒜数量占比不足30%的经纪人占样本总量的9.1%;五是从事过大蒜出口的经纪人居多,出口量占收购量的比例超过30%的经纪人占样本总量的48.4%。

表2 样本经纪人的基本特征

早期,杞县大蒜的主要种植区自发形成了“马路市场”,在本地市场带动下部分农户开始收购大蒜和批量出售。2002年起,杞县大蒜的种植逐渐从几个乡镇向全县扩展,种植面积大幅度增加。随着交易规模扩张,获得工资性收入的农户逐渐从兼业经纪人转为职业经纪人。有意愿且有能力追加专用资产的经纪人,承担起更多的预处理、分级、包装、冷藏、运输和出口等职能,发展为杞县大蒜供应链的核心企业。随着本地和全国性交易市场快速发展,杞县大蒜供应链逐步向以服务业实体平台为核心的平台经济进行功能拓展,探索统一生产标准和技术操作规程、集中污水处理的平台共享型经营模式,集聚效应和规模经济日益凸显。有56.1%的受访经纪人表示,会将采收的大蒜销售至山东市场;国外的企业通过经纪人采收杞县大蒜数量占比仅为3%,以原料性或半成品出口为主,产品的附加价值低,经济效益差。

2.农户的特征分析。被调查的农户具有以下基本特征(见表3):一是中老年人居多,年龄在50岁以上的农户占样本总量的62%;二是中小学学历居多,初中及以下学历占样本总量的84.3%,大专及以上学历的非常少;三是种植大蒜10年以上居多,占样本总量的78.7%;四是大蒜为主要作物的农户居多,大蒜播种面积占耕地面积的比例达到80%及以上的农户过半。

表3 样本农户的基本特征

调研发现,农户对新技术、新品种和新农药(以下简称为“三新”)的使用意愿较强烈,不同于传统观念中的“不敢用”“不想用”和“没钱用”。其中,周围村子没有采用“三新”时,分别有29.6%、31.4%、20.3%的农户表示愿意使用。表明,随着农村深化改革和农业现代化发展,农户的首创精神和冒险精神提高,根本原因是农业公共保障政策的改善和技术创新的持续推广与应用。大蒜种植形成明显的地理空间集聚,但农户对需求端的信息滞后,议价能力低,受制于经纪人的谈判规则,与经纪人形成“强关系”,位于供应链的弱势地位。考虑到农产品的经济特性,农户的信息资源获取能力差,选择经纪人也是其规避风险的理性行为。

(二)结果与讨论

1.回归结果。经纪人平台网络结构和农产品供应链绩效的变量的均值、标准差与Pearson相关系数如表4所示。可以看出,各变量的相关性在统计学上较为显著,初步表明经纪人的网络结构与农产品供应链绩效存在正向相关的假设存在合理性,进一步构建回归模型探究内在机理。分别对6个模型进行估计,回归统计结果如表5所示。结果表明,模型(1)和(2)中,控制变量经纪人的年龄和工作年限对农产品供应链绩效的影响不显著,不具有充分的解释能力。在模型(1)的基础上,加入自变量,分别构建模型(3)和模型(4),结果表明经纪人的中心性对农户的运营绩效的影响不显著,假设H1不成立;经纪人的关系强度与农户的运营绩效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当经纪人增加与供应链其他成员间的关系强度时,农户的运营绩效显著提高,支持假设H2。在模型(2)的基础上,加入自变量,分别构建模型(5)和模型(6),结果表明经纪人的中心性、关系强度均与流通绩效存在显著正相关,当经纪人增强网络位置或提高与供应链其他成员之间的关系强度时,经纪人绩效和流通环节的大蒜质量均得到显著提高,假设H3和H4都得到了有效支持。

表4 变量的统计特征与Pearson相关系数

2.结果讨论。第一,经纪人的网络中心位置对改善流通环节的运营绩效起到正向的积极影响,但对农户运营绩效的影响不显著。结合表5、表6来看,经纪人的中间中心性为3.47,略高于接近中心性;经纪人中心性对于流通环节绩效的增加贡献了57%(在5%的水平上显著)。经纪人在农产品供应链中的网络中心性越高,越有助于发挥“桥接点”的作用,形成对供应链其他成员的潜在控制。经纪人通过整合农户资源、客户资源、市场资源和信息资源,快速便捷地在供应链中传递,能够改善农产品流通效率,提高经济效益、市场地位以及流通环节的农产品质量。然而,经纪人中心性对于供应环节绩效的增加贡献了13.5%,但是结果不显著。农户由于信息不对称,受制于经纪人的交易规则,其经营大蒜的收益存在较大的增长空间,提高采收环节的大蒜质量缺乏激励和动力。深层次的原因在于蒜农对专用的农资器具投入不足,仅有21%的受访农户认为自家的大蒜完全符合安全、健康的质量标准,蒜农对分级、包装等流通加工的功能缺失,品质把控能力低,较难通过产品价值增值实现增收。由此来看,如何调动农户进行技术应用与创新的积极性,是约束农户从与经纪人、新型经济主体等供应链其他成员进行种植技术和市场信息的交流互动中获益的关键所在。

表5 回归分析结果

第二,经纪人的关系强度对改善供应和流通两个环节的运营绩效,均起到正向的积极影响。结合调研情况来看,经纪人的关系强度对改善供应和流通两个环节的运营绩效都起到正向的积极影响。主要表现在:一、大蒜种植的技术和市场行情是经纪人与农户交流的主要内容,受访农户与经纪人的沟通频率远高于农户与村干部、技术员或合作社之间的沟通频率。有83.3%的受访农户表示经纪人是销售大蒜的首选,甚至有蒜农表示大蒜收购价高时经纪人直接上门收购,行情不好才会考虑去交易市场或出售给合作社。可以看出,具有较强地域根植性的经纪人易与农户达成交易,保障双方收益;二、联系货源、提供信任担保和信息沟通是经纪人与加工企业交流的主要内容,62.1%的受访经纪人表示将30%-50%的大蒜直接出售给加工企业,发展订单式交易关系,维持稳定的农产品流通渠道。随着重复性交易增加,经纪人开始追加专用资产、参与加工企业的研发活动,实现农产品的异质性和高品质,形成市场竞争力,更有助于改善农户和经纪人的经营绩效;三、杞县本地的交易市场建设标准高,为经纪人提供标准化的预处理、冷藏和流通加工的场地和服务,与经纪人联系密切,发挥要素集聚效应,对杞县农产品链条延伸和产业扶贫起支撑作用。然而,以山东为代表的全国性交易市场实施统一交易标准,畅通的交易信息,线上线下的交易服务,经纪人更倾向与后者合作,最优化经济收益。由此来看,经纪人在本地交易市场出售大蒜的交易比例偏低,经纪人与交易市场的关系对经营绩效的积极影响要相对弱于经纪人与农户的关系联结。

五、结论与建议

本文以交易成本理论和社会网络理论为基础,以杞县大蒜现货交易市场(平台)为例,以平台上的经纪人和杞县农户为调查样本,探讨农业经纪人嵌入平台网络结构对供应链运营绩效的作用机理,解析农业经纪人在供应链中的主导作用。实证结果表明,经纪人增加网络嵌入性对供应链绩效具有积极影响。考虑到杞县大蒜供应链的高质量发展,结合研究结论提出以下实践启示。

第一,政策牵引,培育平台支持型的农产品供应链。依托特色优势农产品生产基地和大型批发市场,实现由经纪人向交易市场再到平台经济的转变,增强网络效应和经济效率。围绕新型职业农民、新型经营主体、“数字+农业”、“新基建+农业”等领域,支持和培养平台型企业的标准化、数字化、生态化服务理念,实现农产品的异质性和高品质,增加农产品供应链的规范化程度。

第二,创新驱动,充分发挥经纪人的网络效应。通过培训引导农业经纪人发挥资金、技术和首创精神等比较优势,打造品牌化、集群式发展的本地生产网络、加工网络、流通网络。“新基建”“数字中国”背景下,完善农业基础设施,畅通信息共享渠道,创新和应用良种培育和种植技术,精细化、绿色化田间作业,集约化污水处理,打造共生共享的农产品冷链物流体系,提高农产品供应链的资产专用性,形成知识溢出和频繁交流。

第三,完善供应链利益分配机制,提升农民收入。发挥农业经纪人的“结构洞”优势,增加与小农户、贫困户合作与指导,探索“农鲜直采”“食品短链”“农户+新型经营主体+电商+物流”等农产品上行新模式,实现农业生产提质增效、农民增产增收,降低农产品供应链的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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