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百年历程及其时代价值

刘 亮,王秀苹

(1.江西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南昌 330013；2.华南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州 510630)

“意识形态关乎旗帜、关乎道路、关乎国家政治安全”[1]，意识形态安全是新时代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2]的基本要求。关于意识形态安全，学界作了诸多研究：王永贵认为维护意识形态安全要坚持“解题”和“固本”并重，在强化制度引领、化解风险的同时也要更好地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和中国力量[3]；郝保权认为根据现实情况的变化及时调整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传播方式，是保障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路径[4]；冯宏良认为意识形态安全的实质是意识形态学说体系自身的价值正当性与合法性、外在制度实践的现实可行性以及意识形态理论逻辑与现实制度安排之间的契合性[5],等等。这些相关研究为进一步探究意识形态安全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铸就百年辉煌，完成救国、兴国、富国和强国的历史重任，就在于它“始终把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6]8，在不同历史阶段始终坚持维护意识形态安全。正确认识和把握党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历史进程与经验，对新时代赓续意识形态安全机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百年历程

意识形态安全指的是一定时空中意识形态不受威胁的状态，在中国共产党百年实践语境中，指以马克思主义为主导的意识形态普遍接受认同、拥有充分话语权和对多元社会思潮的有效引领等。选择与开创、确立与巩固、调适与发展、突破与优化等实践模式构成了中国共产党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百年历程。

近代救国革命运动的探索选择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开启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百年历程。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意识形态安全的维护主要体现在依托革命实践，在党内通过掌握与运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与方法论保持党的正确路线，在党外则通过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具体实践吸引群众团结到自己身边，扩大马克思主义的阵地。一方面要纠正党内错误路线与思想，如及时纠正右倾机会主义、“左”倾冒险主义、教条主义、关门主义等错误路线和思想的泛滥，以及对党内自由主义的斗争等；另一方面要以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方法宣传鼓舞群众参加革命，扩大革命队伍，实现革命队伍的意识形态安全，同时批判各种非马克思主义思潮。如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工人开展香港海员罢工、安源路矿罢工、京汉大罢工等，创办《新青年》《人民通讯》《党报》《热血日报》等刊物，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中国革命问题进步思想[7]；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打土豪、分田地”满足了农民的革命需要，从理论上阐明了农民不是“东方文化主义者”(1)“东方文化主义者”，是指排斥近代科学文明，标榜和宣扬东方落后的农业生产和封建文化的一种反动思想。详见《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44页)。，他们在文化方面的长期缺席状态是由地主的剥削所致，进而采取适合农民的方式宣传党的意识形态，建设“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8]63的文化。

新中国成立后的过渡时期确立与巩固意识形态安全。思想意识的过渡比政治经济制度的过渡难度更大，风险系数更高。这一时期坚持把革命指导思想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转变为指导社会主义建设的国家意识形态来抓。社会主义过渡时期，公有制经济与私有制经济并存，经济形式的多元性导致意识形态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因而，辩证看待思想领域中“一”与“多”的问题，实施“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双百方针，妥善处理意识形态中一元指导与多样社会思潮的矛盾关系，反对简单粗暴的行政命令方法处理思想领域的问题。如“对于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农民阶级的思想体系，要批评，但不能肃清，也肃不清”[9]，而对于封建奴化思想则必须进行清理，“肃清帝国主义长期在中国人民中所传播的一切有害的影响和半殖民地奴化的买办思想以及国民党反动派思想的残余”[10]。同时，培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倡导者、传播者和继承者，提高全国人民在政治上、思想上对马克思主义的接受度和认可度，为社会主义事业顺利展开提供思想保障。如1951年《关于加强党的宣传教育工作的指示》中指出，要领导各级各类干部进行政治学习，为确立统一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奠定干部基础，“过渡时期，就特别迫切要求我党解决以共产主义思想教育劳动人民的任务，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武装党员干部的任务”[11]，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党员干部头脑，为巩固新生政权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提供保障，确保新中国的社会主义性质。

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调适与发展意识形态安全。这一时期逐渐形成了自上而下的意识形态工作格局。1957年《中共中央关于传达全国宣传工作会议的指示》中指出，要“用说服的方法向知识分子进行长期的、耐心的、细致的马克思主义宣传”[12]，引导知识分子成为意识形态工作的建设者。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在维护意识形态安全方面虽然起到了积极作用，但以国家强制力达成意识形态安全的“机械建构”模式违背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规律，国家与社会之间意识形态张力没有达到一个和谐平衡的点，导致后期意识形态的僵化。社会主义建设的挫折期，由于受“左”倾错误思想的影响，在建设社会主义的高昂情绪中放弃了党的八大的正确主张，“把关于阶级斗争扩大化的迷误当成保卫马克思主义的纯洁性”[13]324，形成了主观唯心主义的意识形态。显然，这一时期意识形态安全的理论与实践有成功经验也有失败教训，需要用辩证思维来看待。

改革开放新征程中突破与优化意识形态安全。改革开放后，中国共产党重新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意识形态工作也出现新局面。拨乱反正，解放思想，清理意识形态上的历史遗留问题成为工作重点，摆脱“脱离实际生活的主观主义思想”和“把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中的某些设想和论点加以误解或教条化”[13]323，重新评价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并对毛泽东个人的思想和毛泽东思想加以区分，指出毛泽东思想是党和人民宝贵精神财富的结晶。如此，“中国人在自己的革命圣人毛泽东的思想资源中找到了新意识形态的根据，中国就不必经过非毛化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新的选择”[14]。同时，市场经济的发展、各种思想的交汇也对过去单一固化的意识形态造成冲击，成为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隐患。因而，必须在思想上建立一套对市场经济和改革开放具有论证功能的意识形态，如“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要消灭贫穷”[15]116“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讲全才是社会主义”[15]370，解决了“姓资”“姓社”、“市场”与“计划”之辩，推动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创新与发展。改善思想宣传工作方式，做思想政治工作要结合群众生活的实际，“追求表面文章，不讲实际效果的形式主义必须制止”[16]100。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加强党的思想建设，消除和防范“精神污染”[15]39“必须反复强调这四项原则，因为某些人(哪怕是极少数人)企图动摇这些原则。这是绝不许可的”[16]173。一系列言论方针陆续出台，优化了意识形态安全的环境。

二、百年中国共产党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实践经验

中国共产党的百年伟大实践，也是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百年探索历程，分析意识形态安全百年实践经验，能够为新时代维护意识形态安全提供价值指引。

(一)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是实现意识形态安全的基本前提

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首先要坚持中国共产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无论是在艰苦的革命战斗中还是在筚路蓝缕的社会建设过程中，马克思主义以其无穷的真理力量顺应人们价值追求的发展方向，不断经过理论和实践的检验，得到党和人民的真心拥护。俄国十月革命后，中国的进步人士并没有马上选择马克思主义，他们展开了若干次论战，围绕中国能否跨越“卡夫丁峡谷”、以何种方式实现社会主义等主题，经过“问题与主义”、马克思主义与基尔特社会主义及无政府主义之间的论战等，经受了先进革命理论的洗礼，最终指明了中国革命的前途和方向。其次，不能“离开中国的特点来谈马克思主义”[8]191，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国情的结合过程也是意识形态创新的过程，意识形态安全的内在生命力源自理论在实践中的不断丰富与发展。最后，坚定政治信仰。中国共产党人之所以能够克服重重困难，是因为他们有着强大的精神力量和信念支撑，心有所信，方能行远，最根本的就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表现为理想信念的笃定和实践方法的科学，这种稳定的政治信仰，不以个别领袖人物个人意志的变化而忽兴忽亡，不以个人的成败而决定党的命运。

(二)围绕中心、服务大局是强化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原则

意识形态作为上层建筑的观念部分，是高于社会现实的抽象思想、观念和理论的集合，要维持自身的存在就要服务于一定的社会现实。意识形态的建设应该服务于历史任务的变化、社会发展的情况，否则只能是空中楼阁、镜中水月。意识形态在党的发展史上起到了凝聚共识、统一行动的关键作用，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成功和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告诉我们，当意识形态服务于特定历史任务时，党的意识形态安全呈现正向发展趋势，反观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暂时停滞和挫折，多是由于无限放大意识形态的作用甚至将之凌驾于经济之上，严重阻碍了经济社会的发展，其自身的安全也受到了威胁。因而，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必须紧密结合时代发展，始终围绕中心，服务大局。一方面，注重调动人的因素，诱发具有共同信仰的个人或群体形成一个高度一致的行动组织，汇聚合力、协同增效，才有助于推进目标达成。如新中国建立初期社会主义建设浪潮下的累累硕果就是生动体现。另一方面必须遵循实际，不能片面夸大意识形态的作用。当“意识、观念和思想”的范围超过了经济基础所能包容的上层建筑范围，意识形态安全就会受到威胁。社会政策一味从主观意识形态出发，从理论的想象出发，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三)始终保持风险防范意识是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主线

意识形态安全是一个系统工程，又是中国共产党执政安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是由一系列相互联系的要素构成的，包括意识形态领导权、意识形态话语权、意识形态的传播、主流意识形态对各种社会思潮的引领力等。因而，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必须绷紧风险防范的主弦，驱动各要素协同发力，始终保持风险防范意识。“我们党在内忧外患中诞生，在磨难挫折中成长，在战胜风险挑战中壮大，始终有着强烈的忧患意识、风险意识。”[17]中国共产党在领导革命实践中始终保持风险意识，积极团结一切力量对外进行革命，不断进行自我教育对内自省。如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中深刻意识到农民对于战争的重要性，“党同农民战争的密切关系即是党同农民的关系”[18]，把革命的朋友团结在周围，集中力量打击革命的对象，革命政策的理性自觉也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风险的发生。同时进行自我革命，预防风险从内部生发。如《古田会议决议》首次提出了“思想建党”的重要性，毛泽东又发表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矛盾论》《实践论》等多篇论著为教育党员提供理论基础。在社会主义过渡时期，毛泽东提出要避免“开除球籍”的风险，全面推进国家工业化建设，开展“三反、五反运动”，清除党内腐败分子张青山、刘子善等，保持党的队伍的纯洁性，防止脱离人民群众。在改革开放时期，邓小平站在历史发展的关键节点，高瞻远瞩地分析和预见未来发展的趋势：“实行改革开放政策必然会带来一些坏的东西，影响我们的人民，要说有风险，这就是最大的风险。”[15]156由此可见，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始终将风险防范意识贯穿于意识形态安全建设的始终，保持应对风险的敏锐警觉，增强防患于未然的自觉意识，从而确保了中国共产党百年意识形态发展的安全

(四)坚决批判与抵制错误思潮是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内在需要

旗帜鲜明地反对错误思潮是中国共产党始终能够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经验。中国共产党批判抵制错误思潮可分为两个时期，一是社会转型和变革时期，一是和平发展时期，在不同时期抵制错误思潮的方式也不尽相同。在革命战争年代，抵制错误思潮主要表现在保证党指导思想的纯洁性，使党的事业始终在正确的轨道上前行。过渡时期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意识形态的建设已经不能采取革命时期疾风骤雨的方式，这在党的历史上是有过经验教训的。新中国成立初期，维护意识形态安全主要通过群众运动的方式来实现，多以政治声讨、全面参与的方式展开，过度夸大了运动的政治性，导致后期出现了一系列失误。直至改革开放，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得到确立，这种不合理的方式才逐渐改善。而在和平发展时期，这种疾风骤雨式的运动就不合时宜，特别是改革开放后，国门的打开以及国内新经济成分出现，多元思想意识冲击并蔓延到党的组织内部，要认识到其危害性、长期性和复杂性。正如邓小平指出，思想战线问题不能搞精神污染，“不能让那些颠倒是非、混淆黑白、造谣诬蔑的人畅通无阻，煽动群众”[15]195，精神污染如果不及时制止，后果非常严重。同时他也深刻指出了清除精神污染斗争的长期性和艰巨性，“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至少还要搞二十年”[15]196。因而，面对错误思潮必须辩证分析判断，批评和抵制错误思潮在不同社会阶段的表现、方式和侧重点有所不同：革命时期，防范抵制错误思潮要以政治性内容为主，防止党的方针政策偏离马克思主义轨道；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时期，则侧重于提高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力和引领力，防止精神上、思想上的污染。

三、百年中国共产党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现实意义

中国共产党百年意识形态安全维护的经验为其长期执政提供了坚实的历史根基，也为新时代做好意识形态安全工作提供了价值遵循和方法借鉴。十八大以来，党的意识形态总体安全，然而局部的风险与挑战也不容忽视。习近平当选中共中央总书记后就明确指出，苏联解体的重要原因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激烈斗争[19]。因此，意识形态的安全必须引起高度重视。

(一)维护意识形态安全要以史为鉴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为指导

“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是我们党的灵魂和旗帜。”[20]12中国共产党百年历史充分昭示了坚持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从中国实际出发，把握历史主动，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科学性和真理性。“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20]14党的百年实践也是不断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实践过程，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在不同时期不同环境中始终做到维护与保障意识形态安全，是因为始终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原则，时刻掌握辩证法思维。与唯心主义“理性的狡黠”不同，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意识形态建设始终建立在唯物主义的基础之上，辩证唯物主义是共产党人的哲学世界观，没有科学世界观的支撑，意识形态建设就会缺乏相应的方法论支撑，就会走向凝固僵化的邪路。在意识形态问题上，要警惕走向绝对否定的贬义理解或绝对化的肯定性理解，表现为将意识形态与科学等同起来，把马克思主义视为一成不变的教条或公式套用，这在历史上曾有过惨痛教训，如“左”倾教条主义的严重错误就是典型的教条化的结果。其危害延续多年，直至经过拨乱反正和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所形成的马克思主义思想路线，才真正走出错误，给人们的经济、社会、思想领域带来巨大变化。因而，维护意识形态安全要以史为鉴，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坚持党领导下的意识形态工作，在尊重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基础上，到社会生产和生活之中去寻找意识形态的阐释和建设根据。

(二)维护意识形态安全要以“中国梦”和“四个全面”凝聚思想共识

“中国梦”超越了人民的局部理念差异，为整个社会的统一行动提供了精神纽带，是全党全国人民凝聚志气、鼓舞士气、奋斗力气的共同思想动力。新时代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着理论的和现实的挑战，意识形态价值不清、定位不明等问题突显，如何进一步增强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自信，如何充分发挥意识形态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思想引领作用，是当下进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建设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中国梦是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共同的理想夙愿，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回应了不同群体的普遍利益诉求，是全民族最大的利益公约数，为凝聚思想共识、团结人民力量提供了指南。此外，“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21]的战略布局在解决中国当前发展所面临的问题中倒逼产生，是解决社会矛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操作性的实践论证，是实现人民幸福的康庄大道。“中国梦”和“四个全面”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对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向前发展的整体把握与顶层设计，它阐释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所服务的历史任务与目标，消除了意识形态价值目标宏大性与民众生活目标具象化之间的隔阂，使主流意识形态表达抽象性与民众日常生活通俗性之间的矛盾得以解决。“中国梦”和“四个全面”作为党的最新理论成果的大众化阐释，将国家、民族和人民的命运联系起来，创新了意识形态的表达方式，用简短、精练和富有内涵的话语表达了中国共产党人的使命，是新时代意识形态的创新与发展。

(三)维护意识形态安全要加强思想政治教育提前做好风险研判

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始终做到维护意识形态的安全，一个重要的法宝就是思想政治教育。首先，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必须坚持人民立场。“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6]18党性和人民性的关系在其本质上就是立场问题，思想政治教育本身是为人的发展服务的，不能以强制性说服的方式进行，必须站在人民立场上，才能将党的理论、方针政策变成人民的自觉行动。新时代的意识形态建设必须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统一，任何将党性和人民性割裂开来的论调都是不正确的，在思想上是糊涂的，在理论上就很可能是错误的。其次，丰富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意识形态本身具有扩张性，它自身的存在和发展要求对其进行传播。社会主义实践的发展也要求不断增加意识形态新内容，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融入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让人民群众在看到成就中认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发拥护社会主义、认同和支持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最后，创新思想政治教育方式。意识形态是社会的粘合剂，将意识形态的传播发展与制度背景同大众日常生活联系起来，贴近现实生活开展生活化的思想政治教育，增强人们的接受度和认可度。此外，在加强思想政治教育的同时也要做好意识形态的风险研判与科学预见，当今社会各种社会思潮不断涌现，呈现出愈加隐蔽性、复杂性的特征，提前研判和分析是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法宝。时刻警惕风险苗头，做好风险研判工作，研判大于防范，必须提高意识形态安全的先见性，在众多的思潮流派中保持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现实解释力、预见力。

(四)维护意识形态安全要旗帜鲜明地反对错误思潮的侵袭

中国共产党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百年实践告诫我们：“马克思主义必须在斗争中才能发展，不但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必然还是这样。”[22]230社会主义是从旧社会中脱胎出来的，在思想意识方面尤其可以看到旧社会的残余。因而，必须辩证对待传统文化，坚守文化立场，批判地吸收继承，在新时代进行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同时辩证认识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挫折和教训，正确认识改革开放前三十与后三十年的关系，不能将意识形态领域出现的问题完全归咎于改革开放，也不能在改革开放中迷失方向，跌入错误思潮尤其是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深渊。一方面，要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批判力，“有错误就得批判，有毒草就得进行斗争”[22]233。历史告诉我们，“做好宣传思想工作必须全党动手”[23]，继续发挥这个优良传统，旗帜鲜明地表明观点和态度，对错误意识形态进行批评和抵制。另一方面，建设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将软任务变为可量化的硬指标。如制定《党委(党组)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实施办法》《党委(党组)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实施细则》《中国共产党宣传工作条例》等意识形态党内法规，为意识形态安全提供制度保障。也要正确认识到意识形态的安全并不局限于党的内部，需要发挥全党、全军乃至全国人民万众一心、坚定立场，筑紧筑牢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防火墙”，抵制错误思潮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