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文化时代主导性话语对青年亚文化的询唤进路
2022-05-30漆亚林田晓雪
漆亚林 田晓雪
【内容提要】视觉化正在成为新时代的文化主因,亦成为当代青年视觉狂欢的媒介景观。B站二次元文化为表征的亚文化在破圈中拓展自我认同与社会认同的交互空间,在倡导代际风骨与个性主义的圈层传播中探寻跨界进路;主流文化与亚文化在特殊时空的融合,驱动B站用户形成情感共振与价值共识。两者在碰撞与磨合中共同构成民族文化的多元性和连续性。
【关键词】视觉文化 二次元文化 主流文化 抵抗 收编
2020年5月3日,《我不想做这样的人》是哔哩哔哩联袂学习强国、《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环球时报》、澎湃新闻、《新京报》、观察者网共同发布的一则短视频,其刚上线就获得巨大流量,并引发了网友的热议。多家不同类型的主流媒体与B站在特殊时间节点共同推出的不足三分钟的视频,通过955位青少年自我设限的话语框架以打破亚文化与主流文化的边界,汇流成时代的琼音。显然,这是 “B站”用户群对原有二次元文化身份的突破,消融了公众对“液态青年”的刻板印象。本文试图从视觉文化转向的视域探讨二次元文化与主流文化的新时代关系。
一、构序与祛序:视觉文化下的“B站”青年
(一)B站:独特的亚文化圈层
起源于动漫领域的B站,最初是作为ACG①文化爱好者的聚集地。采用UGC生产内容,并以年轻态作为用户群的画像,以“弹幕”评论和梗文化作为其标志性的表达方式。该网站凭借着个性化、多样性的视频内容和视频种类成为Z时代②的主要聚集区。在媒介日益社会化的环境下人们依据个人文化习惯、兴趣爱好去选择文化产品,并以一种“交易货币”的形式去向具有相同属性与爱好的受众进行传播,打造出一个“趣缘”的文化圈子,呈现出一种圈内向圈外辐射的文化效应或经济效应等,从而形成“圈层传播”。③在B站场域,用户不断生产出具有代际特征的作品,通过话语祛序与构序,形成独特的个性主义话语体系,并通过“亚文化资本”④形成与圈外人群的区隔,由此形成一种隐性的圈层。
B站不仅在文化上呈现出所谓的圈层化,在其准入的机制上也暗含着一定的内卷化。B站分为普通的游客和正式的会员两大类别,两类人群在使用功能和话语权上有明显的差异。对于游客而言,只能单纯地浏览而无法进行弹幕的实时互动和交流,更不能进行评论。在早期的注册时期,B站的会员只能通过回答难度很大的题或者获取B站正式会员的邀请码的方式来取得资格,成为注册会员三个月才可以购买邀请码,因此常常出现一“码”难求的局面,B站的高门槛体现出亚文化强烈的共同体意识。这种排他性机制对B站特定的文化圈层起到了保护作用,也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独乐精神和文化沟壑。这种身份区隔造成的圈层化凸显出B站独特的话语机制和身份认同。
(二)视觉文化下的“读图时代”
当代文化的各个层面越来越趋向于高度的视觉化。⑤以文字为主导的印刷时代逐渐转向了以视觉为主导的视觉图像时代。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认为“世界被把握成图像”。⑥但有学者认为,将图像简单理解为与文本对立的文化机制这一看法是一种谬误。⑦而在笔者看来,这里标明的“读图时代”,并没有否认以文字为主的印刷时代的消亡,二者也不是一种对立的姿态,而是说视觉文化时代下的图像压倒了文字,成为了“主角”。⑧
生活在现代都市里,我们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图”和影像的狂轰乱炸,不断遭受着各种图像的围困与“逼促”⑨。 “读图时代”这里的图既指图片,也指图像。B站作为一个二次元文化聚集的圈層,充斥着各种图片、图像,如表情包、恶搞图片、鬼畜视频等。无论是动画、番剧,还是各种电视剧,UP主都会通过二次的加工剪辑、配音等后期制作呈现给用户,用户的个性化解读、二度创作与接力传播,多方条件的耦合就会激起一阵视觉“蒙太奇”。
《我不想做这样的人》作为视觉文化的一种形态,它不仅符合视频“短、平、快”的悦读特点,还选取了955名初中生的主流宣言作为视频的素材,来测试B站亚文化群体在新技术与教育社会化环境下心理图式的改变。破圈的涟漪浸染着“B站”网民信息接收的惯习,融合话语的能指凸显理性昭示与精神追求的所指。据百度指数显示:自2021年05月03日至2021年05月17日,以“我不想做这样的人”为主题词搜索,发现视频热度有两个小高峰时段。截止到5月18日,“B站”已有792.4万播放量、2.7万多条评论、2.9万条弹幕总数,74.3万的点赞,还达到了19.1万的转发。由此看来,这则短片是一次成功的“出圈营销”。在视觉文化背景下,这则视频不同于B站传统的风格——嬉笑恶搞,而是主打正向意指和族群情感,以两位初中生为主角,表达了自己不想做的人这一底线框架。这则由众多PGC执手创作的短片播出后获得了不少流量以及点赞,亦存在一定的文化检视。
二、解构与建构:二次元文化的时代面向
“亚文化”(subculture)是通过风格化的方式挑战正统或主导文化以建立集体认同的附属性文化形态。⑩其主体往往采用戏谑化、娱乐化和个性化的话语方式对主导性文化进行解构。亚文化的解构主要停留在符号层面,但它会对主流文化带来一定程度的困扰。亚文化是话语主体历时性的伴生物,会随着社会场域的延展和文化规约的浸润,逐渐向主导性文化靠拢,进而建构一种融合的文化形态。
(一)亚文化受众的身份认同
伯明翰学派将亚文化群体对主流文化的抵抗视为一种寻求“认同”的过程。11在《我不想做这样的人》的视频里,虽然演讲的是两位初中生,但是B站弹幕上的亚文化群体也积极与视频创作主体展开了互动交流,在弹幕中,大多数都是基于视频内容和表达方式的正面评价。“中考加油”“初三加油”,“感动”“热泪盈眶”等反馈性词语体现了亚文化群体在观看视频的过程中表现出强烈的情感共鸣,也对传统文化中的主流价值观表达了自我的认同感,通过弹幕刷屏、互动、宣誓、敬礼的方式完成了对自我身份的重构。
伯明翰学派所谓的“认同”,即“个体将自我身份同至少另外某些身份相融合的过程”。12例如刷屏的“中考加油”“高考加油”是将B站的用户群与即将中考、高考这些初中生、高中生身份相融合的过程。他们都是Z时代的主力军,对社会中的种种不公,他们总是选择一往无前,披荆斩棘。这也印证了演讲中所说的话——“我不想做一个隐身的人,需要挺身而出的时候,他藏在人群里;需要解决问题的时候,他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B站亚文化青年对“不想成为的人”表示了积极的赞同与认可,将自身与“不想成为的人”划分出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从而获得了特有的身份与社会承认。
(二)亚文化的挑战与再造
虽然相较于互联网前期的青年亚文化处在“边缘”的地位而言,新媒体时代背景下青年亚文化已经逐渐实现了向“普泛化”转变的倾向。技术变革重构的传播空间使得各种新媒介运用的青年群体自由重构,创造出新的亚文化形态。13毋容置疑,在各种文化形态的生成与对话过程中,亚文化与主导性文化碰撞与冲突在所难免。
在伯明翰学派的亚文化理论中,亚文化对主文化(主导文化、主流文化、主体文化)的霸权的抵抗是一个核心问题。14《我不想做这样的人》通过两位初中生讲述不想成为的人,从向上、向善、向阳的方向对亚文化受众进行自我认同的询唤,而B站少数弹幕亚文化群体也通过坚守圈层话语风格的连续性。弹幕上时不时夹杂着“针不戳”“火钳刘明”“瑞思拜”等B圈常用的词汇,彰显了些许青少年试图通过在弹幕生产机制构建一套有别于视频内容的反话语体系来彰显其独特的个性。
亚文化主体积极地探索热情和创作欲望驱使他们在智能媒体环境下能够熟练地应用技术对视觉产品进行解构和重构,创造出新的内容作品。这则视频播出后,B站的用户纷纷通过模仿和改编对其进行二次创作。例如B站一位UP主通过收集B站213名用户的心声,得出了他们不想做什么样的人;另一则视频则是模仿《我不想做这样的人》录制了《少年中国说》演讲视频;还有人创作了《我不想做这样的UP主》视频。亚文化受众群体解构原有视频的文本意涵,通过模仿、再创作等方式将原本具有传播仪式感的历史事件游戏化、娱乐化和日常化。以狂欢的姿态破坏庄严与低下、权威与平民之间的界限,从而拉近传统主流价值观与自身的距离。15
除了通过解构的方式对视频进行模仿和重构,用户还对视频的台词和细节进行逐字逐句的分析与揣测,甚至做出了超过意义本身的话语解读。有网民认为这部广告片塑造了百无一是的中年人和尽善尽美的年轻人”。霍尔认为,在对传播符号进行解码的过程中,作为能動的存在,受众基于自身文化背景和社会背景差异会对信息作出不同的解读。显然这样的推文解读有偏激之嫌。从B站呈现视频整体的弹幕、再创作来看,大多数用户是以更加积极、向上的方式对其进行解读和分享的。
(三)主导性文化对亚文化的询唤
1.作为意识形态的收编
亚文化在风格上消遣玩乐的表征常常会被人误以为是颓废和堕落的表现。ACG活跃化的互动环境、夸张的表现手法和单向度的价值观点16一直以来备受主流媒体的关注,同时成为它们引领的对象。随着B站井喷式的发展以及出圈,传统主流媒体、政务新媒体开始频频入驻B站平台,共青团中央与多个团省委公号入住B站。目前央视新闻、央视频、央视财经等央视旗下的多个账号已扎根B站。就连中央人民广播电视总台为建党百年献礼拍摄的大型文献纪录片《敢叫日月换新天》在进行一体化融合传播规划时也将B 站作为重要的传播平台,这既是主流媒体实现自身转型的需要,也体现了B站对青少年产生的巨大影响力获得了主流社会的认可。
从弹幕发布的情况来看(如图3),在B站上“很少时候发弹幕”是频率最高的,将近有40%的人表示“只观看他人弹幕言论,不发表”,而那些“经常发弹幕”的深度使用者才达到14%。
我们可以看出,那些真正在B站上发弹幕的人其实是很少的。虽然人人都具有发弹幕的权力,但我们可以看到几乎有80%的弹幕是由热衷于发弹幕的少数群体所发布的。而那些沉默的大多数则处于凝视与围观的状态。在弹幕的话语权分布中,我们可以看到弹幕只是在为少数的活跃人群赋能,大多数人其实是受少数人的影响。而那些充满主流价值观的话语体现了向上的力量,也就更具有言说空间和引导力。从某种程度来说会使亚文化群体失去“反叛性”从而被主流媒体同化,进而成功收编。18
在《我不想做这样的人》中,我们可以看到弹幕中大多数是一些较为积极向上的词语,比如“加油,少年们”、“未来可期”、“中国未来”等字样。一定程度上反映出B站亚文化群体对主流价值的认同,另一方面也实现了主导性文化对亚文化群体的吸纳与引领。通过营造一种积极的弹幕文化氛围,使得“丧文化”“佛系文化”下沉、消散,进而营造一种积极向上的价值认同和情感皈依,以此来吸引用户,增加用户黏性,更为重要的是通过传播阳光信息和主流价值来“打造清朗的网络空间”。
网生代、Z时代在视觉化时代彰显个人主义的同时,也在媒介化与正向教育的过程中为主流意识形态询唤,进而内化为正义感与正能量,比如《人民的名义》中年轻网民制作了各种表情包支持达康书记。2021年5月各大媒体对袁隆平逝世的融合报道中,我们看到了包括中小学生、大学生在内的青少年的悼念、留言、诗歌感天动地,科学家的榜样力量,信仰、丰碑的历史记忆走进了青少年的内心,珍惜粮食,奋斗前行等主流话语成为青少年对袁爷爷的表白。视觉传播场域完成了一场主流文化与亚文化的大融合。
2.作为商品的收编
在商品收编里,亚文化符号(服饰、音乐等)被转化成商品,亚文化风格变成了消费风格,从而改弦更张,暗合了后现代主义的消费理念及其症候。主导性文化则试图通过市场的力量驱动亚文化的风格远离初始强化断裂与冲突的语境,使亚文化在资本接入的过程中改变原来的惯习进入可融通的传播场域,使之向主流意识形态靠拢。亚文化在收编机制运行中从一个独特的文化角色转变成后现代的消费角色。
在作为商品收编的过程中,亚文化存在有两个方向的动能机制,一方面,亚文化主动适应商业化的过程,积极地寻求适应主流导向的象征意义和商业模式,获得“逆向破圈”的市场版图。另一方面,主流文化借助于网络空间尤其是亚文化平台进行参与式对话、阐释和指引,通过符号价值的转喻功能来实现其主流化和融合发展,亦即庙堂文化“飞入寻常百姓家”,从而拓展主导性文化的市场空间。
短视频《我不想做这样的人》从表面上看是一则公益宣传片,实质上是一次B站主动与主流文化接轨的尝试。“我不想做……”的叙事框架建构了中学生群体抛弃非此即彼的二元论,倡导理性思考、责任担当、坚韧奋斗、爱国自信的自我形象,凸现了公益宣传片的符号价值。B站在转型过程中不断适应主导性文化的规约,并与之形成合作,重塑价值模式。比如B站与新华网共同策划推出的“最美的夜”跨年晚会、《人民日报》与B站共建媒体融合公益基金、央视新闻与B站UP主联合打造战疫视频等,中心化与去中心化生产模式的融合驱动主流文化与二次元文化寻找最大公约数。主流媒体还主动将视觉作品投放在B站、微博、抖音、快手等平台上进行多次分发,满足亚文化用户的消费偏好。例如《我在故宫修文物》《大秦帝国之崛起》《国家宝藏》《人生一串》等视觉产品纷纷在B站走红,收获了大量的流量和好感度。这些视觉产品将二次元的各种因素融汇到了传统文化生产之中,将主流文化形态和B站亚文化群体的欣赏习惯相结合,亚文化群体对有料、有趣、有梗、有人情味的传统文化具有天然的亲近感,而这种融合了多种感官体验的文化形态隐含了民族自信和历史自信的文化基因,弱化了亚文化原本的抵抗性,转而以一种更为温和的形式去主动迎合主流文化需求,体现了主流媒体与亚文化试图建立文化想象共同体的逻辑起点。
三、媒体融合:主流文化与亚文化的“破圈”逻辑
媒体融合是主流文化与亚文化不断尝试破圈的基本逻辑。媒体融合不仅仅是组织融合、内容融合、技术融合、平台融合和管理融合,更为重要的是文化融合。文化在媒体内容生产和传播的各个业务单元及其社会治理过程中均发挥着潜移默化的作用。无论是主流文化主动与亚文化平台融合还是亚文化的“逆向融合”都来自于传播机构的外驱力和内驱力。
2014年伊始,媒体融合升级为国家战略,互联网已经成为舆论主阵地和主战场,推动媒体主力军挺进主战场,构建网上网下同心圆成为舆论工作和与网络治理的重要任务。习近平总书记讲话中指出,同心圆“就是在党的领导下,动员全国各族人民,调动各方面积极性,共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19这也是新时代主导性文化关于互联网治理的核心思想。主流媒体借助亚文化社区和互联网平台进驻移动传播场域,进入新闻舆论主阵地和主战场,建构新型传播话语体系,尤其是建构青少年正确的社会认知和主流价值观,增强对“年轻态”受众的引导力是主流媒体承担的时代责任和文化使命。同时,主流媒体要进行一体化融合发展,释放自己的生命力,也需要通过与亚文化社区和视觉平台建立合作关系,进而创新表达方式和传播手段,获得引流效果,促进深度融合与彻底转型,重构新的价值模式,改善营收结构,增强核心竞争力。《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以及众多政务新媒体均与B站、抖音、微信、今日头条等互联网平台合作,生产了大量的视觉产品,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B站为代表的亚文化社区长期以来受技术主义和商业主义的影响,通过娱乐、谐谑和反讽等反话语的建构形成区别于主流文化的话语体系,追求个性主义、标新立异的后现代主义风格过程中,也出现了低俗文化、丧文化、佛系文化、毒鸡汤文化、躺平文化等与时代精神相悖的亚文化形式,甚至还出现历史虚无物主义、娱乐至死、金錢至上等思潮或错误的价值观,与国家媒体融合与构建同心圆的新时代要求不相吻合,甚至背道而驰。B站曾经多次触碰色情内容被监管部门约谈,央视点名批评B站动漫作品充斥着大量令人的低俗内容。同时,国家监管部门2019年出台了《网络信息内容生态治理规定》,推出互联网平台、信息传播者和接受者、社会组织等多元主体协同治理举措。因此,互联网清洁行动是B站等社交平台与主导性文化融合的外驱力。亚文化传播平台需要获得资本的青睐和可持续发展的动能,就要拓展业务边界和用户市场,通过打造“新主流”节目和“新话语”形态讲好年轻人喜欢的正能量故事,满足与激活Z时代对具有亲近感的主流文化的热爱与追捧,同时确保资本安全,营造核心能力。这可谓亚文化传播平台主动融合的内驱力。《我不想做这样的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为主流文化与青年亚文化的一次相互破圈,彼此拥抱。
四、结语
短视频《我不想做这样的人》是B站联合主流媒体对亚文化群体的一次融合,绝大多数B站亚文化青年产生了情感共鸣与价值认同。视觉文化时代主流文化积极探索亚文化社区传播规律,创新表达语态,拓展传播空间,建设年轻用户喜闻乐见的传播形态,科技向善与向上的辉光在亚文化场域亦熠熠闪亮。在“读图时代”为主导的背景下,主流文化与亚文化不是非此即彼、互相排斥的关系,亚文化主体只是更习惯以自己特有的方式来表达主旋律,讲述正能量故事,抵抗不符合网络文化习惯的宣传及说教方式。倘如主流文化群体适当地了解青年的用户心理,适配特定的话语方式、平等的对话机制来唤起亚文化群体的民族文化认同感,增强其主流意识形态,就有利于实现中华文化的多样性与价值融合。《我不想做这样的人》的成功一方面印证了传统文化审美基因的连续性,也证实了主流文化与亚文化结合成功“出圈”的可行性。
注释:
①ACG 即为英文Animation、Comic、Game 的缩写,是动画、漫画、游戏的总称。
②意指在1995-2009年出生的人
③党李丹.圈层传播:新媒体时代分众传播的新趋势[J].青年记者,2018(14):6.
④布尔迪厄提出“文化资本”的概念,泛指任何与文化及文化活动有关的有形的、无形的资产,是一个人从其所属的团体(如家庭、地区、阶层)所取得的文化修养和文化资源,而这些文化修养和文化资源又直接影响到他在文化上和学术上的成就以及在社会阶层中的地位。英国学者萨拉·桑顿根据该理论又提出“亚文化资本”的概念,用以阐释青年亚文化自身的意识形态再生产机制,认为青年群体用亚文化资本的累积让自己制定的规则起到支配作用,形成区分“圈内”与 “圈外”的差异。
⑤周宪.视觉文化的转向 [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5.
⑥【德】海德格尔.世界图像时代[M],孙周兴编:《海德格尔选集》,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6:899.
⑦韩丛耀.图像传播与文化转向[J].当代传播,2009(04): 35.
⑧周宪.视觉文化的转向 [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8.
⑨周宪.反思视觉文化[J].江苏社会科学,2001(05):71.
⑩胡疆锋.意识形态 媒体 商品——亚文化的收编方式[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09(01):158.
11胡疆锋,陆道夫.抵抗·风格·收编——英国伯明翰学派亚文化理论关键词解读[J].南京社会科学,2006(04):89.
12 【美】约翰·费斯克等编撰:《关键概念:传播与文化研究辞典》(第二版)[M],李彬译注,北京:新华出版社,2004:281.
13方黎.新媒体时代青年亚文化的风格表征与价值判断[J].山西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32(6):89.
14胡疆锋,陆道夫.抵抗?风格?收编——英国伯明翰学派亚文化理论关键词解读[J].南京社会科学,2006(04):87.
15卢恺瑄.收编与融合:从《国家宝藏》B站受众探析主流文化与亚文化的辩证关系[J].视听,2020(05):9.
16曲春景,张天一.网络时代文化的断裂性和连续性:“B站”传统题材作品的“爆款”现象研究[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8,40(09):86.
17图表来源:高雪. 抵抗与收编:弹幕亚文化与主流文化的关系研究[D].暨南大学,2015:32.
18高雪. 抵抗与收编:弹幕亚文化与主流文化的关系研究[D].暨南大学,2015:32.
19祝灵君. 着力发挥社会主义制度 “坚持全国一盘棋”显著优势[N].学习时报,2021-0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