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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传说如何破圈

2022-05-30周星宇

南腔北调 2022年10期
关键词:白蛇传

周星宇

摘要:戏曲电影《白蛇传·情》能够以传统的民间故事与有限的院线排片,赢得青年观众的追捧与喜爱,在国内市场创下不俗的口碑与票房佳绩,主要得益于它对民间传说的继承与创新。该片通过传说、戏曲、电影多元融合的形式新变,主动回归人间真情的时代主题,在保留戏曲程式美感的同时,完美地展现出现代技术的特性魅力,有效探索了戏曲之美、传说之美在影视作品中的合理化表达,实现了民间传说的新式“破圈”之旅。

关键词:《白蛇传·情》;民间传说;形式新变;文本重构

民间传说作为传统文化记忆的一类载体,由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和与地方风物有关的故事组合而成,充满了千百年来劳动人民的想象与智慧。纵观历史长河,民间传说为广大民众在生产、生活中自发创设,以口头、文本、戏曲、影视等形式流传于世,尤以“中国四大民间传说”为代表,在华夏各地演绎了不同的悲欢离合,白蛇传说便是其中的典型个案。

作为中国最家喻户晓的爱情故事之一,白蛇传说在流传过程中不断被接受重构,无论是赵雅芝主演的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还是徐克导演的电影《青蛇》,历来备受观众青睐,其故事在当下视听传播时代早已成为电影、电视剧改编的热门题材。2021年5月,由张险峰执导、莫非编剧的粤剧电影《白蛇传·情》在全国热映,短短数月便打破了中国戏曲电影的票房纪录,更是在口碑上喜获佳绩,赢得了观众的广泛好评。2021年10月,《白蛇传·情》正式上线B站,首日开分9.9,登陆B站热播榜榜首,仅开播4天正片和预告片花絮等播放量接近700万,掀起了青年观众的观影浪潮。《白蛇传·情》通过对文本故事、影视表达、主题创设、美学风格的极致探索,将传统的白蛇故事与粤剧、电影多元结合,在新时代下完成了对戏曲电影的积极探索,为民间传说的影视化提供了全新的再创作与再生产思路。

一、《白蛇传·情》的形式新变

在现代技术急速发展与传播方式日益多样化的当下社会,“与时俱进”成为衡量所有文艺作品的高度的关键标准。以白蛇故事为代表的民间传说,必须借助大众传媒等新兴技术,通过传统展演与现代媒介的共同演绎,融入民众的日常娱乐生活。《白蛇传·情》浓缩了白蛇故事的精髓,主动拥抱戏曲电影的革新形式,在保留戏曲程式美感的同时,完美地展现出现代技术的特性魅力,形式上的新变正是民间传说得以破圈的核心密码。

(一)传说、戏曲与电影的活态结合

千百年来,无数的文艺作品改编自民间传说,形成精神食粮补给世人,在中国传统文化史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不同内容与形式的民间传说,承载了不同时代的社会风貌与民众愿景。随着历史发展,民间传说由此衍生出数量庞大的异文,其形式也由口头文学发展至案头文学,逐渐被搬演为戏曲与影视作品。

《白蛇传·情》的叙事底本,便来源于中国古代四大民间爱情故事之一的白蛇传说。该传说本源自唐代传奇《李黄》,后宋人新创话本《西湖三塔记》,明代冯梦龙创作白蛇经典文本《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三者皆以小说话本的形式对白蛇传说进行了故事的基本塑造。清代黄图珌与方成培等人将白蛇传说改编为梨园剧本,将其搬演上戏曲舞台。从最初的口头传承到话本、小说、弹词、戏曲的演绎,白蛇传说无一不在时代的变迁中延展着自身的载体形式。发展至现当代,电影、电视剧、动画等以视听技术为主要呈现形式的艺术手段逐步成为主流,白蛇传说也因此融入影视化进程。自1926年第一部白蛇电影《义妖白蛇传》起始,这一题材便在中国影视史上开启了源源不断的创作热潮,一百年来,数十部关涉白蛇传说的影视作品得以制作上映[1]。而在众多根据白蛇传说改编的影视作品中,最具典型性的便是赵雅芝主演的《新白娘子传奇》、徐克导演的《青蛇》和由追光动画制作的《白蛇:缘起》,三者也分别成为白蛇传说在电视剧、电影和动画方面的经典作品,是观众心中不可逾越的影视传奇。

而在影视产业腾飞的同时,作为民间传说重要载体的戏曲艺术却在市场化经济下显得愈发式微。传统戏曲是农业文明的结晶,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所表现的都是乡村文化,工业文明的蓬勃发展不断地冲击着传统意义上以戏曲为代表的古典美学体系,戏曲的青年受众正在不断流失。作为中国最具代表性的古典艺术之一,戏曲自20世纪之初便主动拥抱影视化技术,首部中国电影《定军山》便是戏曲艺术类的影视作品。但步入现代化的21世纪,以好莱坞为代表的电影工业在市场上独占鳌头,戏曲电影也逐步沦为边缘化与小众化的影视类型,甚至陷入何去何从的困局之中。

面對戏曲电影边缘与小众的市场环境,《白蛇传·情》却主动拥抱了这一传统的影视类型,为戏曲电影作出了形式上的拓展新变。影片所选取制作的对象是流传中国千年的白蛇传说,这一爱情故事在民间有着庞大的受众群体,随着《新白娘子传奇》《青蛇》《白蛇:缘起》等影视作品的大获成功,白蛇传说早已成为影视化改编的绝佳IP。此外,白蛇传说在明清时期便被戏剧充分吸收,在戏曲舞台上大放异彩,京、婺、扬、昆、越等十余个剧种均对其有所收录,历来备受民众青睐。古老的传说内容与成熟的戏曲剧目相互交融,预示着白蛇戏曲影视化的潜在可能性。主创团队立足成熟的白蛇剧目,秉持“做足电影感”的创作理念,舍弃原粤剧中非必要的戏曲程式,保留戏曲本身手、眼、身、法、步的表演技法,使其更为贴合大银幕的需要,从而达到非同凡响的戏影融合效果。在古老的民间传说、成熟的戏曲剧目、先进的电影技术三者之间,《白蛇传·情》巧妙地找到了完美的平衡点,使白蛇传说得以实现戏曲与电影的活态结合。

(二)写实与写意的美学雕琢

戏曲艺术主要以虚拟性和意象化手段构建古典美学氛围,首重写意,电影技术则偏重写实性地记录。作为二者结合的产物,戏曲电影自诞生之初便面临着是偏重戏曲还是偏重电影的拷问,著名导演陈怀皑在谈到戏曲电影创作时便认为:“从总体上说,要保留戏曲的特点,保持电影的感觉。”[2]《白蛇传·情》便贯彻了这一创作宗旨,影片虽在创作理念上偏重电影化,但最大限度保留了戏曲艺术的写意特点。在影片画面的色彩、构图和意境方面,创作者都极力把握国风基调,依靠水墨画形式设置全片背景,同时综合运用现代电影的呈现技术,重构出影像化的古典美学风格,使得全片意境固定在现实与幻想的唯美空间中,侧面烘托出白蛇传说情与爱的故事主题。

中国水墨画的影像风格是《白蛇传·情》实现意象化美学质感的核心保障。水墨画为中国传统绘画的代表,首重气韵与境界,讲究意、识、灵齐备,这与戏曲艺术的写意颇具共通之处。导演张险峰在不断地尝试影像风格的过程中,从宋元山水画中得到美学灵感,因此有意营造宋代绘画的气韵境界。为追求“融画入影”的最佳效果,片方建立了庞大的美术团队,在前期开展了大量美术史研究工作,置景部门又精心打造了数十个高还原度的场景空间,使得全片浸染在丹青水墨的东方美学风格之中。以第一折“钟情”为例,一个水墨江南小镇在烟雾朦胧的画面中徐徐展现,全片故事也在水墨诗画的意境中得以开展,随后许白相遇时淡墨晕染的断桥背景,更是将写意之美表达得淋漓尽致。

在保证水墨背景的前提下,主创团队同时在影片的色调与建筑设计等方面别出心裁,使得电影呈现出独特的东方美学写意风格。在色调方面,不同于部分制作者惯用的西方油画配色手法,美术团队采用了中国画的传统色彩体系,力求影片色调还原真实生活。例如电影开篇的采莲女场景,制作团队着重使用石青、山绿等中国画常用的几种颜色,将植物描摹出清新淡雅的色调,以此展现生机盎然的自然之景。而在建筑设计上,制作团队选取参照的对象则是颇具中式建筑审美的明清园林设计。在第二折“惊情”中,许白相遇后,画面随即转至亭苑,圆月窗中的许白俩人身着红袍,互相饮茶对拜,观众也得以欣赏到如灰瓦白墙、飞檐翘角、竹林荷塘、小桥流水等众多明清园林中的典型元素。在一组组充满水墨风格的唯美画面中,观众被引入梦幻般的观影体验里,从而凭借诗意的想象维度感知人妖相恋的古老传说。

除水墨写意风格的美学营造外,影片对于电影化的追求也更为明确,主创团队自一开始便确立了视效优先的电影写实原则,力求实景化与实物化的镜头呈现。以人物装扮为例,传统白蛇戏曲的旦角大多采用“梳大头”“贴片子”的基本形制,而片中青白二蛇所贴的“片子”却对“大小弯”进行了线条化的碎发处理,同时增加类似古装片的人物发髻,从而形成一种介乎戏曲片与古装片装扮的新型人物造型,相比传统戏曲更具写实性。在人物装扮之外,影片还通过现代特效技术弥补了原本戏曲舞台的场景短板。“水漫金山”历来为白蛇故事的矛盾冲突点,在粤剧舞台上,演员主要凭借水袖表演来象征漫山的水浪,以水旗挥舞代替奔涌的江水。影片直接发挥现代特效的技术特长,对暴涨的江水进行重点呈现,真实还原了青白二蛇与法海斗法所造成的灾难性破坏,写实性的斗法场景,使得故事的冲突更为尖锐,对观众的感官刺激也被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通过唯美与震撼的镜头视效,影片的美学风格在写实与写意中得以交融,最终营造出一个具有水墨江南之美的全息化影像世界。

二、《白蛇传·情》的文本重构

民间传说的源头文本在历史发展中已成经典化的文学范式,为后世创作者所遵循参照,但当社会环境发生变化,原有的经典化文本已不再适宜时代的发展,其内容必须在范本基础上加入新元素与新思想。新时代的创作者必须以民间传说为创作依据,尊重经典文本固有的艺术价值,与民间大众保持一致的情感立场,在此前提下进行内容上的新变。《白蛇传·情》在最大限度还原白蛇故事的基础上,对枝蔓情节进行了删减,使得故事节奏更为紧凑。全片保留了传统折子戏的戏曲结构,正文共分“钟情”“惊情”“求情”“伤情”“续情”五折,以“情”为主线贯穿全片,对故事的核心景观予以重点突出,完成了新时代下对传说文本的生动诠释。

(一)人间真情的主题回归

作为中国流传最广的民间传说之一,民众早已对白蛇故事耳熟能详。该故事于唐代传奇肇始,至明代拟话本成型,历时一千余年,其主题意旨也多为妖魅害人:在唐代传奇《李黄》中,白蛇化身素衣女子,与李黄交往饮乐,李黄归家后“身渐消尽,唯有头存”[3],恶妖为祸的恐怖形象暴露无遗;明代《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一文,在标题处便以“永镇”表明了编者对于蛇妖的厌弃,结尾处法海甚至感叹“不是老僧来救护,白蛇吞了不留些”[4]。恶妖化身美妇诱惑世人,高人显法除魔拯救世人,此类框架模式于白蛇传说中一脉相承,而妖魅害人的主题直至清代民间戏曲大盛后才有所改观。清代白蛇戏一改过去传奇话本对白蛇的敌视态度,将故事主题转变为歌颂人间真情,白蛇传说被正式塑造为人妖相恋的凄美爱情故事。

白蛇传说发展至当世,大量文艺创作者以其为蓝本进行了二次改编,戏曲、影视、动画中均不乏经典作品。对于这样一个家喻户晓的传说故事,如何在文本上出新成为所有制作者共同的改编难点。由赵雅芝、叶童主演的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直接承袭人妖真情的故事主题,使端庄大方、温柔高贵的白娘子形象深入人心,将白蛇传说的故事基调与精神内涵铸成影视经典。珠玉在前,其余创作者为求新变,往往对故事主题进行潜在转变,意在挖掘白蛇文本的别样内涵。在电影方面,徐克导演的《青蛇》便对传统的白蛇故事进行大胆颠覆,将电影主题转为探讨情欲,甚至对人性之间的真情发出讽刺与质询;程小东导演的《白蛇传说》主打魔幻创作,影片所揭示的是法理与情欲的悲剧性冲突;追光动画制作的《白蛇:缘起》虽讲述了人妖相恋、共克时艰的爱情故事,但故事的核心却聚焦于白蛇与许仙的前世之缘。在此境况下,《白蛇传·情》重新讲述白蛇传说的核心内容,将主题回归至人间真情,并对“情”加以突出强调,这一改编在当下显得尤为可贵。

《白蛇传·情》对情的突出首先表现于主人公白蛇与许仙的相恋。在第一折“钟情”中,白蛇千年等待,为的便是寻找前世的有缘人许仙,当白蛇来到人间与许仙断桥相遇时,立即“触景生情”,脱口而出“人间好就好在有爱有情亦有家”,许白的爱情也由此发源。断桥初会后,影片并未如传统白蛇故事那般詳细描述俩人的爱情经历,而是直接以蒙太奇手法切换到洞房花烛,人妖之间的真情得以迅速推进。其后白蛇为救许仙盗取仙草、水漫金山,以义无反顾的牺牲精神为爱情勇敢付出,人间真情在白蛇身上得到最纯粹地回归与极致地体现。许仙的转变也较为明显,在以往诸多白蛇题材的影视作品中,许仙这一人物具有固定的性格框架:怯弱的书生,面对人妖爱情畏惧退缩,与白蛇义无反顾的爱情追求形成强烈反差。而在《白蛇传·情》中,许仙在被困结界之时,却能主动恳求守护小僧放归自己,甚至以肉体凡身屡次冲撞结界,在身心俱疲后甚至发出“人若无情不如妖,只要有情妖亦人”的呐喊,这一改编使得许仙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对自由与平等的追求,其人物形象得以重塑与升华。

除白蛇外,影片中的其他人物也在人妖真情的影响下生出了宽恕之心,无论是仙是妖是佛,都拥有了人间真情。在第三折“求情”中,白蛇前往昆仑山盗仙草,与鹿鹤仙童力战将败,被压在剑下的白蛇本是强弩之末,但其救夫的一片深情却打动了仙童,最终仙童违背师命,将仙草主动赠予白蛇。而一向冷酷无情的法海也不再强硬,在水漫金山之后,法海并未直接降服白蛇,而是选择上呈佛祖,对人妖之情生出恻隐之心。此类人物以情胜理的做法不仅使情节更为合理,而且深化了人间真情的主题意旨,表达出艺术作品在新时代下对自由与真情的深层次渴望与追求。

(二)文化生态的保留整合

从本质上说,民间传说即是一种在特定的“文化生态”环境下形成的文艺作品,它滋生于特殊的文化土壤,是地域文化精神的文学象征物,涵盖了民众的生活方式、民俗活动、理想信念与价值取向。然而,随着现代化、城镇化的发展,数千年来乡土传统的文化生态被逐步打破,民间传说陷入文化生态失衡的尴尬境地。因此,改编自民间传说的影视作品,创作者必须对传统的文化生态进行整合重构,赋予其适宜现代社会发展的新型环境,具体来说,即是对民间传说赖以维系的核心景观与民俗活动进行保留与整合。

核心景观是文化生态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民间传说中客观存在的地理实物,核心景观以一种可视化载体建构着民众的日常生活,并且通过其附带的文化内涵成为民众的集体记忆。就白蛇传说而言,作为民间传说中最为典型的景观传说,白蛇故事将杭州西湖、雷峰塔,镇江金山寺等景观扬名于世,表现出江南文化特有的地域认同。历代白蛇传说改编的影视作品,均对西湖、金山寺、雷峰塔等核心景观予以保留,但在影视作品时长上并未过分侧重。随着改编作品数量的不断增多,传统白蛇故事的核心景观在诸多场景中的地位不再突显,创作者为求新变,甚至有意规避涉及核心景观的故事情节。以《白蛇:缘起》为例,影片将创作视角放置于许白俩人的前世情缘上,传统白蛇故事的核心景观并未涉及,全片只在末尾对西湖断桥略有显现。与之相比,《白蛇传·情》高度还原了白蛇故事的底本内容,在全片中并不涉及过多的场景转换,而是将叙述重心放置于西湖断桥、昆仑仙山、金山寺、雷峰塔,聚焦核心景观展开故事内容。通过串联民众耳熟能详的核心景观,影片完美保留了白蛇传说的文化生态,使观众能够将虚构的内容情节与客观存在的地域景观加以联系建构,设身处地体味民间传说的悠久魅力。

民俗活动与文化生态同样密不可分,集中表现出民间传说的地域风貌,白蛇传说便蕴涵了诸多民俗活动的相关要素。在清代方成培版《雷峰塔传奇》中,白蛇上场所念念白:“慵邀斗草闲烹茗,纤手教郎饮。芬芳直欲沁衷肠,休恋菖蒲北里别家香”[5],已含有斗草、插菖蒲等端阳民俗。在《雷峰塔传奇》后续的白蛇故事演化中,为增加矛盾冲突,又加入白蛇误饮雄黄酒等情节,将故事的戏剧化表达推至高潮。《白蛇传·情》第二折保留了白蛇饮雄黄酒的关键情节,创作者直接在文本台词中提到“端午雄黄酒,驱妖辟邪,家家必备”,对端阳民俗活动进行了高度还原。此外,影片还别出心裁地在序章增设采莲情节:自古江南水道纵横、池塘遍布,夏秋之际,少女多乘小舟出没莲荡中,轻歌互答,采摘莲子。通过对少女采莲的内容增设,观众仿佛置身于夏秋的西湖之畔,得以领略千百年来江南民俗的丰富形式与文化内涵。《白蛇传·情》通过对夏秋乘舟采莲、端阳饮雄黄酒等民俗活动的保留与增设,在文本中完美重构了白蛇故事的传统文化生态,表现出新时代下创作者的审美取向与文化认同。

结 语

解读戏曲电影《白蛇传·情》背后的破圈密码,认知视听媒介对于民间传说的发展机遇,充盈本土文化的展示形式,给予传说内容深刻、正确的文化导向,这正是民间传说当下迫切需要的实际举措。唯其如此,才能使民间传说充分契合时代精神,确保作品内蕴的文化意旨不偏离核心价值体系,从而在新的起点上主动担负起时代赋予的文化使命,将传说故事中的动人情思传递到一代又一代的民众心间。

基金项目:2020年度河南省文化和旅游厅非物质文化遗产科研项目“河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新生代传承人文创化传承发展模式研究”(项目号:20HNFYB02)部分成果。

参考文献:

[1]徐兆寿,何田田.民间传说“白蛇传”百年电影改编述要[J].西北师大学报,2021,58(02):83-94.

[2]中國电影年鉴编辑委员会.中国电影年鉴2006[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6:535.

[3]谭正璧著,谭埙,谭篪,编.谭正璧学术著作集6 三言两拍源流考[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437.

[4]魏同贤主编.冯梦龙全集(2)·警世通言[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7:445.

[5]王季思.中国十大古典悲剧集[M].济南:齐鲁书社,1991:1219.

作者单位:郑州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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