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

杨洹

摘 要：随着国际贸易的不断发展，金融贸易的作用和重要地位正在不断地提高，而我国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同主要发达国家相比处于不利地位。本文选取了外国直接投资、社会融资规模、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增加值、金融服务开放度、金融业从业人员人均收入五个变量作为自变量，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作为因变量进行主成分分析和回归分析，发现五个变量与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有着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这对提高我国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有着重要促进作用。

关键词：金融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影响因素;实证研究;社会融资存量

一、引言

自2001年12月中国正式加入WTO以来，中国在服务贸易领域取得了重大成就，对外贸易额由2001年的784.5亿美元增长至2019年的7850亿美元，涨幅近十倍。然而我国金融服务贸易额的发展却呈现总量小、增长缓慢的特点，2015年至2019年我国金融服务进出口总额分别为48亿、52亿、53亿、56亿、63.8亿美元，在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里占比极低。相比于世界上金融发达的国家，我国金融服务贸易出口世界份额也处于极其不利的地位。经测算，2009年至2019年英美两国的金融服务贸易国际市场占有率之和保持在40%上下，而我国的市场占有率在这十年间从未超过1%。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深入，金融服务作为服务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对实体经济起到重要的支持作用，在国际贸易中对促进实物贸易和其他服务贸易也起到关键作用，这对整个我国的产业结构优化具有重大影响。于是，探究我国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影响因素，对指导我国金融业进一步改革和提高国际竞争力具有现实意义。

在影响我国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相关研究领域中，许多学者有了一定的成果。黄满盈等人基于波特的“钻石模型”，通过实证分析，得到金融机构存款余额、银行业国外资产等11个因素对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具有显著作用的结论;陈修兰等人通过VAR模型，证实了金融业FDI与金融服务贸易出口之间存在均衡且为正向相关的关系;聂静怡通过变动Sagari（1989）模型，将中国金融服务贸易的TC指数作为被解释变量，分析得到人力资本水平是影响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的重要因素。

尽管这些学者从产业的生产要素、相关产业的发展水平等方面出发，在不同代表变量上对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做了初步探索，但具体的解释变量仍需改進，更精细的变量需要深入系统探索，而内在的影响竞争力的机理需进一步说明。

本文首先测度世界主要国家美日英德俄和中国的金融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进行比较分析得到中国的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现状。在基于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选取外国直接投资、社会融资规模、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增加值、金融服务开放度、金融业从业人员人均收入五个变量作为自变量，用金融服务业出口额代表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将其作为因变量，结合2010年至2019年的数据运用主成分分析法进行实证分析。

二、竞争力的测度

衡量某个国家的某个产业的国际竞争力的指标通常有MS国际市场占有率、RCA指数和TC指数。TC指数能够排除通货膨胀的影响，总体上反映计算对象的比较优势状况。本文选取TC指数作为衡量中国和其他主要国家的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指标。

TC=（该产业出口额-该产业进口额）/（该产业出口额+该产业进口额），其数值介于-1和1之间，数值越大就越具有竞争优势。

基于WTO数据库，整理得到了2009年-2019年的中美日英德俄五国的MS、TC、RCA指数，分别见下表：

由表2可知，除2016年-2019年这四年，中国其余年份的TC指数均为负，竞争力偏弱，2016年后有了稳定的正向趋势，但绝对数值最高仅有0.39，总体变动范围为-0.29-0.39，可以说金融贸易发展缓慢;另一个发展中国家俄罗斯，统计的11年间的TC指数均为负，可能的原因是一方面苏联解体之后的私有化运动所导致的金融秩序混乱，另一方面是出于政治因素在2010年后受到美欧方面的金融制裁;日本的TC指数在0.07-0.31之间波动，比较平滑，可能受限于国内的经济不景气和大量不良债券的泛滥，金融服务业并没有太多起色;德国作为典型的银行主导型国家，银行在金融体系中占主导性地位，但这也同时限制了金融市场的多元化和创造性，这也许是德国TC指数在0.3上下波动，同中国近四年相差不多的原因;美英作为老牌金融强国，它们的TC指数常年维持在0.5以上，这是基于悠久的完备的金融体系和健全的金融监管制度，在国际市场上有强竞争力。通过以上分析能看到，发展中国家相比于发达国家的TC指数总体偏小，中国同美英两个金融强国相比更处于不利的地位。

三、影响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因素

1.金融服务开放度

金融服务开放度是衡量金融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的一个显著指标，而金融服务贸易的自由化有利于贸易双方降低贸易成本，以及提高资本作为流动要素在两国总贸易之间的资源配置的作用，进而扩大本国的金融服务贸易出口，实现贸易顺差，提高本国金融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力。根据前人研究，金融服务开放度=金融业进出口总额/国内生产总值。我国金融服务开放度自2001年加入WTO以来有一定提升，但相比于美国等发达国家有很大差距，根据新的金融服务协议的规则，提高本国金融服务开放度的同时，也可以要求别国开放相应市场，这有利于我国金融服务进入别国市场。在这种历史差距下，合理扩大金融服务开放度能扩大我国金融服务市场规模和有利于出口，提高国际竞争力。

2.金融业从业人员人均收入

一个行业的从业人员的人均收入能反映这个行业的平均职业素养，收入越高，说明该行业的从业人员才能越强，行业竞争力就更强。更高的人均收入能激发从业人员的工作潜力，人作为技术实现的主体，在高收入激励下能将传统金融服务业务同新的金融科技相结合、将服务意识同创新意识相结合、将持续学习知识同就业劳动相结合，提高国际竞争力。本文选取城镇单位就业人员的人均收入作为金融业从业人员的人均收入。

3.外国直接投资

外国直接投资是国际投资主要形式，金融服务业在引进外国资本的同时，通过示范模仿、前后相联系和促进竞争等溢出效应使金融业结构得到优化和调整，提高产业的发展水平和国际竞争力。我国的金融业属于资本密集型产业，然而高端人力缺乏相应管理经验，中底层职员专业技能规培也没有完善的再训练制度，导致整体行业效率低下进而将问题传递至金融服务贸易领域，造成金融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低下。外国直接投资的溢出效应能提高我国金融服务业的管理水平和职业教育能力，提高行业国际竞争力。

4.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增加值

相关与支持性产业的发展状况能影响金融业的发展。当下金融业在资本流通上依赖于互联网连接，在交易业务上需要现代电子工具实现，而近年来，掌上银行、投资炒股等软件的兴起为个体居民用户的储蓄和投资创造了便利的条件，大数据算法和超算商用普及为各类金融中介机构提供了高效的技术手段。在软件和信息技术产业蓬勃发展下，金融服务业中资金的流动更为安全、有效，现代数理信用评分体系的运用让资金富余者能更便捷、安心地贷出资金，资金短缺者也能及时借入资金，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问题得到缓解，行業竞争力增强。本文选择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增加值作为其发展状况的指标。

5.社会融资规模

社会融资规模指实体经济从金融服务业中获得的资金总量。选取社会融资规模相对于新增贷款量更具有代表性，因为社会融资相对于新增贷款量是一种更广义的货币流通量统计指标，它除了包括金融机构新增贷款量外，还进一步纳入了股票、债券融资等，使得金融业提供的资金统计延伸到股市和债市等渠道。社会融资规模越大，说明金融业提供资金越多，国内需求就越高，能反映我国金融业的发展程度，进而反映金融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力。本文选取社会融资存量作为解释变量。

四、我国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影响因素的模型构建以及结果分析

1.模型的构建及输出结果

将时间序列定位于2010年到2019年。选取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①作为被解释变量，用于代表我国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用y表示，将FDI②、金融市场开放度②、金融业从业人员人均收入②、软件和信息服务业年增加值②、社会融资存量作为解释变量②，分别用x1、x2、x3、x4、x5表示。将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均对数化处理，以消除异方差的影响。因为样本数量少，解释变量多，极易在自变量之间产生多重共线性，故先对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进行检验，见表4。

从表4能看到lny同五个解释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均大于0.6，说明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间有显著的相关性，五个自变量的选择是合理的;而在解释变量间，除了lnx2，其余变量间均存在显著的相关性，说明自变量间存在严重的多重线性相关问题，故采取改进的最小二乘法，放弃无偏性的OLS，用SPSS25进行主成分分析。

先对主成分分析的合理性进行检验，KMO和巴特利特检验输出结果如下：

从表5得到，KMO值大于0.5，显著性为0，说明适合进行主成分分析。接着做因子提取，结果如下：

表6中有，初始特征值大于1的只有成分1，包含了变量的绝大部分信息，方差累计贡献率达到了69%。我们用变量v来表示主成分1。

从表7计算得到v=0.254lnx1+0.042lnx2+0.287lnx3+0.247lnx4+0.282lnx5。由于主成分v同lny之间的相关性并不确定，先对其做相关性检验，结果如下：

表8能看到，v同lny在0.05的显著水平下，相关系数为0.755，说明二者之间存在可靠的正相关性。故可以将lny同v进行回归分析：

从表9计算得到：lny=0.897v-7.918，t检验的t值为3.25，标准误为0.28，p值为0.0117小于0.05，说明模型显著;dw值为2.021569，查表得当自变量个数n=1，样本容量k=10时du=1.32，dw值处于（du，4-du）的区间内，说明模型没有自相关;R2=0.57，调整后的R2为0.52，说明主成分v能够较好解释lny，该模型有较强的解释能力。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得到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同FDI、金融市场开放度、金融业从业人员人均收入、软件和信息服务业年增加值、社会融资存量之间的关系，故将主成分公式v=

0.254lnx1+0.042lnx2+0.287lnx3+0.247lnx4+0.282lnx5带入lny=

0.897v-7.918，有：

lny=0.228lnx1+0.038lnx2+0.257lnx3+0.222lnx4+0.253lnx5-7.918，即为目的关系式。

2.结果分析

从最终方程我们能看出，FDI、金融市场开放度、金融业从业人员人均收入、软件和信息服务业年增加值、社会融资存量同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之间均存在正相关关系。其中，金融业从业人员收入对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影响最大，金融市场开放度对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影响最小。

（1） 当外国直接投资FDI增长1个百分点，能促进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增长0.228个百分点。FDI带来的不仅仅是资本和固定资产的投资，更重要的是我国金融行业所缺乏的管理和技术知识，这使得金融服务贸易出口增长。

（2） 金融市场开放度增长1个百分点，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增长0.038个百分点。我国金融业合理自由化让更多的国内外资本受惠，交易意愿高涨，贸易出口额增长。但存在金融自由化扩大带来的过分自由问题，金融脆弱性的提高会使得外国投资者远离我国市场，减少贸易流量，这可能是二者关系较弱的一个重要原因。

（3） 金融从业人员人均收入增长1个百分点，带动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增长0.257个百分点。人在高回报下能发挥自身最大的潜力，提供更为优质的服务和进行创新，并且整个行业的高薪酬还有利于吸引国外人才。金融业从业人员的人均收入的提高相当于优化了产业内生产要素质量，提高了产业的国际竞争力，贸易出口额增加。

（4） 软件和信息服务业年增加值每增长1个百分点，拉动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增长0.222个百分点。近年我国信息行业蓬勃发展，各大银行ATM机普及、手机炒股软件和掌上银行的流行让平民百姓有了更多理财机会，而安全的加密系统和云数据算法降低了金融行业的系统性风险，使得金融行业需求端和供给端均有充分的市场预期，金融行业由此蓬勃发展，贸易出口额增长。

（5） 社会融资存量每增长1个百分点，带动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增长0.253个百分点。融资存量上涨表明国内强劲的对金融市场的需求，而随着金融监管的不断完善，企业融资、个人贷款有了更多途径和安全保障，当金融市场需求端不断扩大时，金融市场供给端在市场规律的作用下开始推出更多的金融产品和衍生品，进行金融创新，提高了竞争力，贸易出口额增长。

五、政策与建议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迅速发展，各个国家间的贸易交流愈发频繁，金融贸易作为实物贸易的润滑剂，在结算、支付等方面起到重要的枢纽作用。但我国金融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同发达国家有很大的差距。经实证分析，外商直接投资FDI、金融服务开放度、金融业从业人员人均收入、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增加值、社会融资存量对我国金融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有着显著影响。以下从这五个方面给出一些促进我国金融服务贸易的合理建议。

1.合理引进外国资本，有序适时扩大开放金融市场

引进FDI和扩大金融市场开放度是相关联的，引进FDI的同时，我国金融市场对外开放增强了，而伴随着我国金融市场的开放，国外投资的流量同样会增加。

FDI能改善我国金融服务贸易结构，能通过溢出效应促进我国金融服务贸易方式的改进。我国FDI从2010年的112347万美元增长到2015年的1496889万美元，涨幅近13倍，带来的金融服务贸易的出口增量是显著的，但2016年-2019年FDI呈现了整体下降的趋势，2019年仅有713206万美元，说明我国FDI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与此同时，引进FDI的同时需要保持空间的合理性，目前FDI的流向主要为北京、上海、广州等东部发达城市，这不利于我国金融行业的长期发展，对中西部的金融扶持应早日提到高层政策上;另外，FDI实质上是外国资本在中国的增值扩张，最终目的是取得对我国金融行业的控制权乃至达到对经济的操控，在这个运用FDI的过程中，政府和企业要坚持国有化，坚持绝对的控制权，才能降低FDI带来的安全风险。

在“一带一路”背景下，扩大金融市场也是从我国加入WTO以来的要求。在规划中，推动亚洲债券市场的开放和发展，以银团贷款、银行授信等方式开展多边金融合作等都是金融市场进一步开放的重要表现。支持沿线国家政府和信用等级较高的企业以及金融机构在中国境内发行人民币债券，和鼓励中国境内金融机构和企业可以在境外发行人民币债券和外币债券则是具体的措施。在这基础上，信贷需要相关部门进行严格把控，逐步开放金融市场，以满足“一带一路”的国家发展战略和国内企业的发展需要，进而促进我国金融服务业的蓬勃发展;目前我国金融服务业现阶段不够成熟，盲目扩大金融市场开放度容易对国内幼稚产业造成冲击和不可逆的损失，所以监管部门在保证市场的公平竞争的同时，还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原则，即做好政府的行政调控，避免开放的市场带来的不确定冲击，进而阻止金融资本对国内金融产业乃至国民经济造成不良影响。

2.加强软件和信息技术产业对金融服务业的支持作用，建立完备的金融业相关人员的培训、激励体系

近二十年来，信息技术改变了金融服务业的交易方式，比如实现安全便利的场外交易，居民可支配储蓄成了金融中介获取资金进而放贷投资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如此，信息技术的发展提供了更为高效、多元化的投融资工具，对于资金借贷双方的决策起辅助作用。对于处在弱有效和半强有效的中国股市而言，信息软件行业的先进算法的产品化可以促进信息透明，资本市场流动性得到充分周转，进而盘活整个金融行业。在国际竞争间，先进的结算、支付、转账、甄别、信用系统的运用也能为金融服务贸易带来技术上的比较优势，促进贸易出口。在这种形势下，软件和信息技术行业的产品转变为金融服务业的有效工具是产业内的管理者应当思考的，政府也应当鼓励行业间的交流促进专利向产品转化，金融业管理者应积极引入有效的软件系统和信息设备，金融业从业人员也应当积极学习新的技术手段。

人作为技术实现的主体，如何激发人的热情去使用技术并改进技术成了提高行业竞争力的关键。从业人员薪资上涨同金融服务贸易出口额的上升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也就是说，薪资的提高激发了从业人员的工作热情和创新意识。但劳动价值同本身的受教育积累成正比，高薪资的获得需要从业人员接受良好的培训。政府应鼓励高等院校建立金融专业同金融行业的直接实习通道，让金融专业的学生在实践中学习，正式就业能更好地建设金融行业。更重要的，培养高素质金融人才是使金融行业竞争力提高的根本所在，高校应引进先进的教育资源和教学方法，为人才培育奠定基础;在高校之外，政府需要促进金融通识的普及;对于从事金融行业的政府人员，需要克服体制内的迟缓，积极学习国际先进理论。

3.完善社会融资制度和审慎监管制度

近十年来，我国社会融资存量从2010年的649869亿元增长到2019年的2514071亿元，涨幅近3倍，金融服务实体的能力明显提升，关键则是金融服务业的服务能力增强了。完善社会融资制度，扩宽融资渠道，能让金融体系更有效地为企业和个人提供贷款等融资行为，增强金融业的供给端。完善审慎监管制度能够缓解信息不对等，保证中小企业取得足额的贷款，使得作为贷方的金融业有着更低的资金周转率，加速产业生命周期的演进，增强金融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我国社会融资还存在长期的结构性问题：融资方式单一，以银行贷款为主;作为中小企业的民企，融资相对困难;不同主体的融资成本差异明显。政府应切实落实好融资方式的合理放松化，加強对融资后主体经济行为的信息披露，在融资中介中对资本薄弱的融资主体进行相应的补贴，进而增强金融服务业的服务能力，在国际市场上取得竞争优势。

注释：

①数据来自国际收支平衡表。

②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

参考文献：

[1]黄满盈，邓晓虹.中国金融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影响因素：基于“钻石模型”的实证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11（7）：1-9.

[2]陈修兰，吴信如.金融服务业FDI与金融服务出口：基于我国1999-2015年数据的分析[J].当代经济管理，2017（7）：75-79.

[3]聂静怡.人力资本对中国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影响研究[J].国际商贸，2010（10）：80-82.

[4]殷凤，陈宪.国际服务贸易影响因素与我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09（2）：61-69.

[5]陈虹，章国荣.中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实证研究[J].管理世界，2010（10）：1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