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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增加值核算方法研究

2022-05-16杨凤娟武丽沅程甜甜

统计理论与实践 2022年4期
关键词:产业部门存量增加值

杨凤娟 武丽沅 程甜甜

(1.河南大学 高等统计研究中心,河南 开封 475003;2.河南大学 经济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3)

一、数字经济的内涵、特点及产业基础

(一)数字经济的内涵

数字经济的定义可分为核心定义、狭义定义和广义定义。Johansson和Karlsson等(2006)认为数字经济的核心定义是现代ICT(信息与通信)技术[1]。Mesenbourg和Atrostic(2000)认为狭义的数字经济应当包含三个主要组成部分,即支持基础架构、电子商务流程和电子商务交易[2]。G20(2016)扩展了数字经济的内涵,将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视为关键生产要素,那么数字经济就是以现代信息网络为载体,通过使用数字化生产要素提高经济效率并优化经济结构的一系列经济活动[3]。许宪春和张美慧(2020)将数字经济定义为现代数字化技术与国民经济运行各方面紧密结合的产物,是以数字化技术为基础、以数字化平台为主要媒介、以数字化赋权基础设施为重要支撑进行的一系列经济活动[4]。关会娟和许宪春等(2020)依据数字经济概念的演进和相关产业的统计分类,结合中国实际情况,给出了我国数字经济的产业分类[5]。2021年6月国家统计局从“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两个方面发布数字经济及其核心产业统计分类。

(二)数字经济的特点

1.高附加性

数字经济中的互联网领域一直被梅特卡夫法则(Metcalfe’s Law)所支配——网络的价值等于其节点数的平方。因此,网络的价值会随着与其连接结点(计算机)数目的增加而快速增值。对一个网站而言,点击率便是结点数,依据数字经济的定义和特点,数字产品具有边际成本递减的特点,即每生产一单位的产品,其生产所花费成本逐渐减少。数字产品的主要投入为知识(技术),知识成本目前是无法准确核算的,而且技术壁垒造成供求双方的信息不对称,进而完全冲破了传统经济学中的线性供求关系,因此,数字产品的定价并不遵循传统经济学的市场定价策略。从传统经济学的视角考察,数字经济具有很高的价值附加性,并且数字经济这一附加价值量与其投入技术的尖端程度成正比,即越是高科技产品,其附加价值越高,成本回收期愈短。

2.替代效应

ICT部门技术创新不断更迭,受摩尔定律的影响,ICT产品及设备的市场价格迅速下降,由此刺激了经济各部门对ICT投资以及其他投资的大规模替代,形成显著的替代效应。同时与传统技术相比,ICT作为一项具有高增长潜力的新技术必然是高收益的,企业家们不断投资新技术以追求超额利润,由此推动ICT投资和资本存量迅速增加。

3.渗透与溢出性

随着数字资本存量不断积累和技术持续升级,ICT对其他产业部门的技术扩散、渗透和溢出效应逐渐显现。在技术进步和高生产率驱动下,其他产业部门越来越多地使用ICT来更新设备、提升原有技术、改造生产方法,并将ICT与人力资本、组织变革等方面的投资相互补充,创造新的商业模式、重塑业务流程、变革组织结构,以提高资本利用效率,由此带动其他部门生产率的提升。

(三)数字经济的产业基础

国家统计局基于《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17)同质性原则,对国民经济行业分类中符合数字经济产业特征和以提供数字产品(货物或服务)为目的的数字经济产业分为数字产品制造业、数字产品服务业、数字技术应用业、数字要素驱动业和数字化效率提升业五个大类。其中数字产品制造业和数字产品服务业称为数字经济基础产业部门,数字产品制造业包含计算机制造、通讯及雷达设备制造、数字媒体设备制造、智能设备制造、电子元器件及设备制造、其他数字产品制造业六个行业中类。数字产品服务业包含数字产品批发、数字产品零售、数字产品租赁、数字产品维修、其他数字产品服务业五个行业中类。

数字技术应用业、数字要素驱动业和数字化效率提升业称为数字化赋能产业。ICT技术的发展,使数字产品和服务广泛应用于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几乎所有部门都有数字资本类生产要素的使用,且数字资本类生产要素与其他生产要素的融合越来越紧密,为其他生产要素赋予新能力,形成新型交易产品、新型交易方式、新媒体等新要素,促进产业部门的迅速发展。故本文将数字化赋能产业列为非数字经济基础产业部门中使用数字资本投入进行生产活动的产业。

二、数字经济增加值核算方法

关于数字经济增加值测算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最终需求方法和增长框架核算方法。Machlup(1962)、Porat(1987)将信息产业划分为提供信息产品和信息服务的一级产业部门和非信息部门中包含信息活动组成的二级产业部门,采用按照SNA1968改进后的“最终需求法”对美国的信息经济进行了测算[6-7]。Jolliff和Nicholson(2019)依据界定的狭义数字经济定义,利用供给表对美国数字经济增加值和总产出规模进行了测算[8]。向书坚和吴文君(2019)结合OECD等国内外相关数字经济分类研究和中国核算实践构建了我国数字经济核算指标体系,并构建了数字经济卫星账户,将数字经济产业分为六类,测算了其中最主要的数字促成产业和数字中介平台产业两大类,作为2012—2017年我国的数字经济增加值[9]。许宪春和张美慧(2020)依据投入产出表数据筛选出数字经济产业,借鉴BEA的测算方法,测得2017年我国数字经济增加值[4]。ICT技术作为一项新科技,在生产中的作用不仅体现在对其他资本投入的替代,而且体现在ICT与其他生产要素结合带来渗透效应。Jorgenson和Stiroh(1999)、Oliner和 Stephen 等(2000)、Stiroh(2002)、蔡跃洲和张钧南(2015)等基于增长核算框架核算数字经济的替代效应和渗透效应,核算数字经济增加值的规模[10-13]。

三、数字赋能产业经济增加值核算方法

通过对产业的划分,可以确定整个国民经济体系中数字经济增加值包括两部分,一是数字经济基础部分,即数字经济基础产业部门的增加值;二是数字经济融合部分,即数字赋能产业部门中归属于数字类生产要素贡献的那部分增加值。

基于前文对数字经济增加值测算的文献研究,数字经济基础产业部门的增加值采用国民经济核算的增加值核算方法即可。重点是研究数字化赋能产业的数字经济增加值测度方法,核算方法分为基于国民经济增加值核算理论和基于增长核算框架两种方法,来核算数字赋能产业数字经济的增加值。

(一)基于国民经济增加值核算理论的核算方法

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核算方法有生产法、最终需求和收入法。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的数字经济增加值作为国内生产总值的一部分,自然可以按照GDP的核算方法进行测算。

采用生产法测算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的数字经济增加值,方法如下:

但是实际工作中,对采用数字资本进行生产的部门,其含有的数字经济产出不易划分,为了方便可以作出如下假设:属于同一行业的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在投入产出结构上是同质的;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中数字资本投入与其他资本投入对部门增加值的贡献无差异。因此,该方法可以通过计算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中数字资本投入占总投入的比重,来确定该部门中数字经济活动所创造的增加值。依据这一方法,可以确定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的数字经济增加值为:

这种方法虽然简单易行,但在实际生产活动中,数字资本投入与其他资源投入对部门增加值的贡献有差别,且随着信息与通信技术日新月异,这种差别会越来越大。因此,采用这种方法可能会高估、正常、低估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中数字经济增加值的变化,这是由数字资本在不同阶段生产率的变化而引起的。此外,也可以采用调查数据确定出数字经济产出占比,依据该比重从行业产出中分离出数字经济总产出,但是这种数据不易获取,对采用狭义定义的数字经济增加值的测度比较适合。

采用收入法是从数字资本投入创造收入的角度测算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的数字经济增加值,用公式可以表示为:

采用此方法核算数字赋能产业增加值,生产税和营业盈余难以区分非数字经济和数字经济的比例构成。

最终需求法是从最终产品去向的角度来测算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的数字经济增加值,可以表示为:

采用此方法核算数字赋能产业数字经济服务的消费时,存在部分免费消费的数量难以估算等问题。

(二)基于增长框架的核算方法

数字产品和服务对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具有高渗透性,很难通过最终产品的性质区分哪一部分属于数字资本投入带来的数字经济,哪一部分属于非数字经济,而增长核算框架可以分离出不同要素投入对产出增长的贡献,这为区分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中的数字经济提供了方法。该方法是将数字产品和服务作为要素投入引入生产函数,从产出中分离出数字类生产要素对总产出的贡献度,确定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的数字经济增加值增量,按照“先贡献,后增量,再增加值”的原则计算数字经济增加值。

1.增长核算框架

Hamberg(1957)将经济增长分解为资本要素投入、劳动要素投入以及TEP增长,从而为增长核算建立基本框架[14]。假设经济总产出为Y,主要投入要素为劳动和资本(包括数字资本和非数字资本),将生产函数设定为:

其中,Y代表实际产出,A代表技术进步,Kl和KN代表生产投入中的数字资本和非数字资本,L代表劳动投入,α、β、θ代表数字资本投入、非数字资本投入和劳动投入的产出弹性。将式(5)两侧分别对时间求导,得:

式(7)将经济总产出变动分解为数字资本深化、非数字资本深化、劳动投入和TFP的相应贡献。在增长核算框架下,数字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主要来自两方面:一是生产要素质量提升,即数字资本积累能够显著提高资本服务水平,进而带动总产出增长;二是在技术快速进步下,数字产业具有较快的TFP增长水平,由此拉动整体经济生产率提升。

一般认为,全要素生产率中有一部分是属于数字资本投入增长带来的,即数字资本的渗透效应,蔡跃洲和张钧南(2015)提出这种渗透效应可以采用计量方法从全要素生产率中提取[13]。故数字资本对产出的贡献应当看作是数字资本投入对产出的直接贡献,与全要素生产率中属于数字资本投入对总产出的间接贡献之和。

2.增长核算要素的处理

采用增长核算框架测算数字经济增加值,关键在对数字资本投入以及其他资本投入的准确测度。以往多使用资本存量作为资本投入数据,但是在实际生产活动中,并不是所有的资本存量都进入生产环节,这会扩大资本投入。此外,使用资本存量忽略了不同时期资本在生产效率上的差异,并且以资本存量总额作为资本投入是建立在假设相同价值量的资本对产出的贡献度相同基础上,忽略了资本服务年限对产出贡献的影响。《OECD资本测算手册(2009)》中提出了资本服务的概念,认为资本在生产过程中被使用,但并不是一次性消耗,计入资本投入的量应当是当期资本流入生产环节的服务流,即资本服务。因此,使用资本服务作为资本投入数据,更符合实际情况。

(1)生产性资本服务的测算思路

《OECD资本测算手册(2009)》给出了资本服务核算的基本思路,由于资本服务流量的物量通常是不可直接观测的,那么在每一核算期将资本服务流量转换成标准效率单位后,假设资本服务流量与生产性资本存量成比例,进而对其进行估算,这个比例可以是资本服务的租赁价格,也称为使用者成本。因此,资本服务由生产性资本存量与资本使用者成本两个指标决定。

生产性资本存量反映资本的生产能力,是将不同役龄资产转化为标准效率单位后的资产物量表示,通过退役模式、年龄-效率函数,将处于不同役龄阶段的不变价资产投资加总。退役模式描述了资产是如何不能再提供服务的,通常是预期或者平均服务寿命的分布,假定同类型的资产具有相同的服务年限,退役模式可保持同类型资产在达到服务年限时退出生产过程;年龄-效率函数可以表现资本品随着时间变化导致的生产能力的损失,故可用该函数表现同类型资本品不同时期的生产效率下降过程。

资本使用者成本也被称为资本服务租赁价格,是使用资本所付出的代价,等于本期的固定资本消耗加上资本收益项。固定资本消耗可以采用役龄-价格剖面计算,具体为本期资产价格与折旧率之积,反映了每期生产性资本存量的耗减部分,随着役龄的增加,资本价值不断下降;资本收益反映的是资本在使用过程中所获得的收益价值量,是生产性资本存量与实际回报率之积。

(2)生产性存量的计算方法

按照《OECD资本测算手册(2009)》的测算思路,在每一个核算期,假设某项资产的资本服务流量与生产性资本存量成固定比例,可以用公式表示为:

其中,Kk,t表示 t期第 k 类资产的资本服务;Zk,t表示第k类资产t期与t-1期生产性资本存量的算术平均值;Qk,t是比例因子,反映的是生产性资本存量进入生产的服务流比例,可以用使用者成本表示;Ak,t表示第k类资产t期的生产性资本存量。

生产性资本存量 Ak,j,t可以使用永续盘存法进行估算,通过退役模式、役龄-价格剖面模式,将处于不同役龄阶段的不变价资产投资加总为标准效率单位的资产物量表示,即:

其中,Ak,t为t期第k类资产的生产性资本存量;τ为资产的服役年龄;L为第k类资产的平均服务年限;dk,τ为服役时长为τ的第k类资产的生产效率,该效率由年龄-效率函数计算;Sk,τ为服役年龄为τ的第k类资产的退役模式,且 Sk,0=1;Ik,t-τ为 t-τ期第 k 类资产的不变价投资序列。

资产退役模式有同时退役、线性退役、延迟线性退役、正态分布退役等。同时退役模式指同一项资产具有相同的服役年龄,在达到平均服务年限时同时退出生产过程,可表示为 Sk,τ=1,τ=0,1,...,L-1,从而可将上述生产性资本存量公式转化为:

年龄-效率函数包括(0,1)模式、线性效率递减模式、几何效率递减模式和双曲线效率递减模式。如果选择几何效率递减模式测算生产性资本服务,资产的生产效率随着服役年龄的增加按照折旧率下降,表示为:

生产性资本存量计算公式:

此公式不能直接获得资本的初始资本存量,可以采用增长率法和几何效率模式下的年龄-效率剖面公式,计算第k类资本t时的资本存量:

令t=0,可以得到第k类资产的初始资本存量为:

其中,Ik,0表示第 k 类资产的初始年份投资,gk,I表示k类资产的年均增长率。

(3)使用者成本的计算方法

Jorgenson(2012)依据新古典投资理论的套利方程,推导出了资本的“租金价格”,即使用者成本,形式如下:

对资产实际回报率rk,t一般采用外生法和内生法确定。外生法是直接采用如国债收益率、公司筹集资金的利息率等外生指标,作为实际资本回报率的替代,或者按《OECD资本测算手册(2009)》指出的用生产者借出利率与借入利率的平均值替代,这种方法完全定义了使用者成本这一概念。而内生法假定每一时期资本服务价值等价于国民账户体系中分配给资本类要素的收入,即营业盈余或混合收入。理论上这两种方法测算的资本服务价值量应该没有差异,但是由于实际生产活动中金融市场并不完善,且规模报酬可能改变,采用外生法计算的资本服务价值往往与国民经济账户中定义的资本要素收入有很大差异。依据投入产出表中的行业增加值、劳动者报酬、生产税净额、固定资产折旧额和营业盈余,可以计算出各项资产的实际回报率。公式如下:

其中,Vt表示t期的资本类要素收入或非劳动收入。对资本收入的计算,部分学者采用增加值减去劳动者报酬来确定;也有学者认为资本收入应等于营业盈余与固定资产折旧之和,由于没有包括生产税净额,这种方法计算的资本收入可称为资本净收入。还有学者认为生产税净额的贡献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来自劳动力的投入,另一部分来自资本要素的投入,故可按照劳动者报酬、营业盈余、固定资产折旧三者占比划分生产税净额,属于资本要素投入的那部分生产税净额与营业盈余和固定资产折旧之和便组成资本要素的收入。

(4)劳动投入的测算方法

由于现代社会存在兼职、加班等工作方式变化,简单采用就业人员数量测度劳动力投入,反映不出劳动总工时的变化。《OECD生产率测算手册(2009)》认为忽略短期劳动质量的差异,采用总工时数作为劳动投入量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劳动投入不仅反映劳动者的工作时间,还有劳动者的效率和技术。因此,对劳动投入的测度也需要进行质量调整。质量调整的一种方法是假设技术与职业、年龄、性别、健康、受教育程度等特征存在联系,利用这些特征对不同行业的劳动投入进行交叉分类,建立关联,进而反映这些特征对产出增长的贡献以及它们之间的交互影响。另一种方法是为了方便计算采用少量特征进行调整,比如美国劳工统计局只根据受教育程度和工作经验对工时数进行交叉分类,并假定产业间没有区别,减少了变量之间的交互影响,从而确定反映劳动质量变化的数据。依据建立的交叉分类表,按照各个特征对应的劳动者报酬占比作为权重,将各个特征的劳动工时加总,即为质量调整后的劳动投入。

四、结论

本文梳理了数字经济的核心定义、狭义定义和广义定义,核心的数字经济是指数字经济基础行业,包括制造业中的通信设备、计算机和其他电子设备的制造以及服务业中的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狭义的数字经济不仅包含数字经济基础行业,也包含依赖于数字产品和服务来支持自身运行的行业。广义的数字经济是将数字资本视为一种投入,包含所有运用数字产品和服务作为生产要素进行的生产活动。数字经济具有替代性、高渗透性、高附加性、外部经济性等特征。基于数字经济的同质性原则,数字经济产业分为数字经济基础产业部门和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其中数字经济基础产业部门分为ICT硬件制造部门和服务业部门;非数字经济基础产业部门中使用数字资本投入进行生产活动的产业部门为数字化赋能产业部门。

基于国民经济增加值核算方法,阐述了数字赋能产业采用最终使用法、生产法和分配法核算增加值各部分构成,并分析了三种方法实施过程中面临的数据采集问题、定价问题和计算问题。同时考虑数字经济的替代性、渗透性等特征,基于增长框架的核算方法,梳理了数字经济赋能产业部门数字经济增加值核算框架及相关变量的核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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