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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清miR-122、miR-33a水平在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中的意义及其对TACE治疗预后的影响*

2022-05-14智,曹男,李

国际检验医学杂志 2022年9期
关键词:原发性引物肝癌

马 智,曹 男,李 昶

辽宁省人民医院消化内二科,辽宁沈阳 110016

经肝动脉化疗栓塞术(TACE)是中晚期原发性肝癌患者的首选治疗方式,可有效延长患者的生存期。但有研究指出,部分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后难以获得满意的效果,预后不良风险较高[1],特别是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因多合并内科疾病,易出现术后不耐受情况,提高了预后不良情况的发生率和病死率[2]。因此,寻找可预测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风险的有效指标,对调整治疗方案,改善患者的预后尤为必要。微小核糖核酸(miRNA)是一种内源性基因编码的小分子RNA,具有调控基因转录作用,已被研究证实与肿瘤的发生、发展、复发及预后密切相关[3]。作为一种肝癌抑制因子,miR-122在肝癌血液及组织中呈低表达,且有研究指出,miR-122水平低表达可能与肝癌细胞增殖有关[4]。miR-33a也是一种肿瘤抑制因子,其水平高表达可抑制肿瘤细胞的增殖及侵袭,且被研究证实与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预后密切相关[5]。结合上述miR-122、miR-33a表达参与肿瘤细胞发生及发展机制,推测二者水平异常表达可能会影响原发性肝癌TACE治疗预后。基于此,本研究将重点观察血清miR-122、miR-33a水平在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中的表达,并重点分析二者对TACE治疗预后的影响。

1 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 本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已审核本研究方案,并批准实施。前瞻性选取2017年1月至2020年6月在本院接受TACE治疗的80例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1)经肝穿刺行针吸细胞学检查确诊为原发性肝癌;(2)首次接受TACE治疗;(3)肝功能Child分级[6]为A、B级;(4)巴塞罗那分期为B期[7];(5)多发肿瘤。排除标准:(1)严重肝肾功能不全;(2)接受其他抗肿瘤治疗;(3)合并其他恶性肿瘤;(4)大量腹水;(5)严重高血压;(6)心脏病及糖尿病未能得到控制;(7)适合手术治疗;(8)白细胞计数<3×109/L。患者及家属均知晓本研究方案,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1.2方法

1.2.1TACE治疗方法 采用Seldinger技术穿刺股动脉,成功后,经导丝将5F导管置入,在数字减影技术监视下,选择腹主动脉、腹腔干、肝动脉和肠系膜上动脉等造影探查肿瘤供血动脉,根据肿瘤最大径、数目及患者全身情况,进行化疗栓塞,药物包括5-氟尿嘧啶(中国悦康药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生产批号20180607)750~1 000 mg,顺铂(澳大利亚科鼎有限公司,批准文号H20140372)50~60 mg,阿霉素(日本明治制药株式会社,批准文号H20160165)20~60 mg,奥沙利铂(法国赛诺菲-安万特公司,批准文号H20171064)100~150 mg,吉西他滨(印度熙德隆制药公司,批准文号H20170304)15~20 mg,栓塞剂采用超液化碘油5~20 mL。50 d为1个周期,共治疗2个周期。

1.2.2预后评估及分组方法 全部患者均于治疗2个周期后并至少随访1个月,参照《介绍新的实体瘤治疗反应评价标准(RECIST)》[8],其中完全缓解:所有可测病灶完全消失,且维持4周以上;部分缓解:各病灶最大径之和横径乘积减少≥50%,且维持4周以上;病情稳定:各病灶最大径乘积总和增大<25%,或减少<50%,且维持4周以上;病情进展:各病灶最大径乘积总和增大>25%或出现新病灶;疾病缓解率=(完全缓解例数+部分缓解例数)/总例数×100%,将完全缓解、部分缓解的患者纳入预后良好组,病情稳定、病情进展的患者纳入预后不良组。

1.2.3基线资料处理方法 设计基线资料调查表,详细统计两组一般资料,包括性别、年龄、Child分级(分为A级、B级,将患者的一般状况、腹水、血清清蛋白、胆红素、凝血酶原时间分为3个层次,分别计1、2、3分,其中A级为5~6分,B级为>6~9分)、肿瘤数目、肿瘤最大径、合并肝硬化情况(通过查阅患者的病历资料判断)、门静脉癌栓情况(通过B超、CT、血管造影术检查判断)、病因(包括乙型肝炎、丙型肝炎、脂肪肝、其他,通过查阅患者的病历资料判断)。

1.2.4血清指标检查方法 治疗前,取患者空腹肘静脉血3 mL,以3 000 r/min离心10 min,离心半径为15 cm,分离上层血清,采用上海酶联免疫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的试剂盒以酶联免疫吸附试验测定血清甲胎蛋白(AFP)水平;采用日立全自动生化分析仪测定丙氨酸氨基转移酶(ALT)、天门冬氨酸氨基转移酶(AST)、总胆红素水平;采用美国ABI公司生产的ABI 7500实时荧光定量PCR仪、TaqMan miRNA cDNA合成试剂盒检测miR-122、miR-33a相对表达水平。引物序列如下,miR-122上游引物序列:5′-CAAGCGTTGGAGTGTGACA-3′,下游引物序列:5′-CGTCCTACCATTCTCCAGC-3′;内参基因选择U6,U6上游引物序列:5′-ATTGGAACGAT-ACAGAAGAAGATT-3′,下游引物5′-GGAACGCTTCA-CGAATTTG-3′;miR-33a上游引物序列:5′-GGTTAGATCTTGCTCCAGC-CGTTTG-3′,下游引物序列:5′-GTAAAGCTTGCCCTCCTGTTTOCTG-3′,内参基因选择U6,U6上游引物序列:5′-CTTCAATCAGATAGCCAGCAT-3′,下游引物序列:5′-AGCCAGTTCGTTGTGAGATAAC-3′;采用2-△△Ct计算miR-122、miR-33a相对表达水平,共做3次平行试验,取平均值。

2 结 果

2.1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情况 80例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后完全缓解例15例,部分缓解30例,病情稳定27例,病情进展8例,预后良好45例,预后良好率为56.25%(45/80),预后不良35例,预后不良率为43.75%(35/80)。

2.2预后不良组与预后良好组基线资料比较 预后不良组与预后良好组血清AFP、miR-122、miR-33a水平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组间性别、年龄、Child分级、肿瘤最大径、肿瘤数目、门静脉癌栓、合并肝硬化、病因,以及总胆红素、ALT、AST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预后不良组与预后良好组基线资料比较

2.3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影响的Logistic回归分析 将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作为因变量(1=不良,0=良好),将2.1基线资料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作为自变量,逐个纳入作单因素Logistics回归分析,后将P条件放宽至<0.2,纳入符合条件的变量(年龄、AFP、miR-122、miR-33a)作为自变量(均为连续变量),建立多元回归模型。结果显示,治疗前血清miR-122、miR-33a水平过表达可能是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的保护因子(OR<1,P<0.05),治疗前血清AFP过表达可能是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的风险因子(OR>1,P<0.05)。见表2。

表2 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影响的Logistic回归分析

2.4血清miR-122、miR-33a水平预测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风险价值分析 将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情况作为状态变量(1=不良,0=良好),将治疗前血清miR-122、miR-33a水平作为检验变量,绘制ROC曲线。结果显示,治疗前血清miR-122、miR-33a水平预测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风险的AUC均>0.80,预测价值均较为理想,且以联合预测价值最高。见图1、表3。

图1 血清miR-122、miR-33a水平预测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风险的ROC曲线

表3 血清miR-122、miR-33a水平预测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风险价值分析

3 讨 论

有研究指出,肝癌在接受TACE治疗后1、2、3年生存率分别为61.3%、44.2%、40.5%[9]。说明仍有肝癌患者在接受TACE治疗后远期死亡风险较高,特别老年患者,死亡风险更高[10]。因此,寻找可预测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的指标十分必要。AFP属于糖蛋白,由肝脏实质细胞合成,其不仅是诊断原发性肝癌的特异性标志物,且被研究证实与肝癌患者的病情进展及预后呈正相关[11]。但因血清AFP在其他恶性肿瘤或疾病中也呈高表达,其对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的预测价值较低[12]。

miRNA是一种通过与靶信使RNA的3′UTR结合并调控基因表达的短链非编码RNA,可参与促癌基因和抑癌基因表达,进而参与原发性肝癌的进展[13]。miR-122作为抑癌基因在肝脏中呈特异性高表达,占肝脏miRNA总量的70%以上,可通过Wnt1与Wnt/β蛋白信号通路抑制肝癌细胞的生长[14]。有研究指出,miR-122可抑制肝癌的发生与发展,在肝癌细胞的增殖、迁移、分化、凋亡及血管生成中发挥重要作用,进而参与到肝癌的转移、侵袭等机制中[15]。miR-33a是另一种抑癌基因,可通过抑制肝癌细胞中上皮间质转化(EMT)相关蛋白紧密连接蛋白和E-钙黏蛋白的表达,达到抑制肝癌细胞侵袭和迁移的作用[16]。有研究指出,miR-33a还与肝癌患者化疗耐药性密切相关,进而影响患者预后[17]。由此,猜测血清miR-122、miR-33a水平异常表达可能影响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的治疗预后。本研究结果显示,预后不良组血清miR-122、miR-33a水平低于预后良好组,初步说明血清miR-122、miR-33a水平低表达可能与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有关。分析原因:miR-122参与肝癌细胞的增殖、分化及迁移,具有抑制癌症形成和发展的抑癌功能,若在TACE治疗前,原发性肝癌患者的血清miR-122水平低表达,难以发挥抑癌作用,可能会促进原发性肝癌的发生及发展,影响TACE治疗效果,增加预后不良风险[18-19]。miR-33a可抑制EMT相关蛋白表达,进而抑制肿瘤EMT过程,使肿瘤细胞迁移功能受到抑制,若治疗前原发性肝癌患者的血清miR-33a水平低表达,则难以通过EMT相关蛋白抑制肝癌细胞的侵袭和迁移,增加TACE治疗预后不良风险[20]。

为进一步明确血清miR-122、miR-33a水平对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的影响,本研究经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治疗前血清miR-122、miR-33a水平过表达可能是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的保护因子血清AFP水平过表达可能是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的风险因子,进一步证实上述结论。最后经ROC曲线验证血清miR-122、miR-33a水平对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的预测价值,结果显示,治疗前血清miR-122、miR-33a水平预测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风险的AUC均>0.80,预测价值均较为理想,且以联合预测价值最高。上述研究结果证实,血清中miR-122、miR-33a水平低表达不仅可影响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也可能是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的危险因素。这也提示临床应在原发性肝癌患者接受TACE治疗之前检测血清miR-122、miR-33a水平,针对上述指标水平呈低表达的患者,应对miR-122、miR-33a相关信号通路针对性采取靶向治疗措施,以改善患者的预后。

综上所述,老年原发性肝癌患者TACE治疗预后不良可能与血清miR-122、miR-33a水平低表达有关,临床可考虑在治疗前测定患者血清miR-122、miR-33a水平,预测TACE预后不良风险,以指导未来该类疾病治疗方案的合理调整,改善疾病治疗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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