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倡议促进人类命运共同体建构研究

郑雪平 林跃勤

一、引言

在全球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时期，各种全球性问题日益增多和尖锐化，如保护主义、保守主义、单边主义和霸凌主义抬头，能源、粮食、移民、生态危机频现，金融动荡加剧、全球债务水平上升、不平等不公平拉大、新冠肺炎疫情肆虐、技术风险涌动等，这些都严重威胁着全球经济复苏、可持续发展、全球治理变革和国际新秩序的建构。各国之间合作应对共识、倡议和行动不足，封闭、隔阂和分歧、矛盾凸显，甚至国际合作概念本身也受到了冲击，是当前全球的经济发展低迷、全球治理失能失灵失效和财政赤字增多的病根所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气候变化、生态多样性丧失、数字空间缺陷以及地缘政治分歧等严重风险，多边应对措施成效远不尽如人意。如果我们持续割裂对立，那么这些风险亦将持续扩大①。面对诸多严峻的全球性难题，需要普遍而坚定的合作信念、价值追求、科学方案、有效机制和坚决行动加持，以推进高效联通融合、公平分享和共同繁荣。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共同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是中国向国际社会提出的创新方案，要使其被“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国际组织乃至全世界认同和大力支持，迫切需要我们讲好“一带一路”倡议及其成功实践的故事，发挥其凝聚共识、合力推动全球化稳健前行和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强大驱动作用。

二、互联互通伙伴关系是增强国际合作的本质要求

人类社会的正常发展离不开相互间的联系、沟通与合作。从广义上讲，各主体、各领域和各环节间的互联互通影响并决定着交流合作，并成为推动全球化、国际合作深化的重要引擎。

（一）互联互通的内涵实质

互联互通本意是指运营商网络与不在该网络中的设备或设施之间的物理链接，既包括设备间互联（某个运营商的设施和其所属客户的设备间的连接），也包括网间互联（两个或更多运营商间的连接）。如美国法律将互联互通定义为“两个或多个网络的链接，用于通信流量的双边交换”。联通被视为器物间、网络间的对接，包括交通轨道等的对接，通常被引申为人与人、机构组织以及国家等多种主体间的沟通、联系、对接、协商以及合作，与封闭、隔离相对应。各主体在互联互通过程中产生的关系就是互联互通伙伴关系，是各主体在相互沟通、协商过程中结成的合作关系。从人类合作视角看，互联互通就是资源、要素、信息、网络、人员、制度、政策等在国家和区域间以及全球的畅行交换，是经济全球化的必然要求。全球化的本质是减少交流障碍和桎梏，实现人类各方面的高度联通，更好地实现共享和谐发展。这与增进各国交往和均衡地享受全球化红利的全球一体化目标高度契合，全球化时代真正的互联互通就是指人与人之间理解的加深以及彼此间联系纽带的加强。中国的“新丝绸之路”发展战略是互联互通的一个重要体现②。不同组织、国家、区域、主体和网络间开展多元化沟通、协商、对接等，实现目标、制度、政策和行动等的良好“互联互通”，可以促进全球化秩序重构，推动开放式、包容式的发展。互联互通是消除隔阂、割裂、矛盾与冲突的纽带、润滑剂（陈文玲，2019）。如跨境铁路、公路、航线等的开通可以使陆锁国变为陆联国，孤岛变为串珠，极大地便利国家之间的交往与合作。全球互联互通伙伴关系的构建能提供生产要素和财富在全球流动与融通的新渠道和新机遇，有利于减少全球发展洼地，促进实现公平均衡的世界大同。互联互通已经成为不可阻挡的世界潮流（苏长和，2017）。各国、区域间加强基础设施、政策、经贸、文化等方面的联系和交流，形成畅通的联系纽带和紧密活跃的合作关系，实现各自资源更好配置、财富积累效率和生活质量的提升、人类物质与精神文明的繁荣进步，是全球化的本质要求，也是全球化前进的途径。

（二）互联互通具有深化国际合作的桥梁和平台作用

人类社会由于空间距离、自然条件、民族文化、历史轨迹与现实发展的差异，价值与战略取向的不同以及规模实力等不同，国家、民族、区域之间缺乏沟通、认知、协商与合作。尤其是一些国家采取孤立主义、人为封锁或者谋求地缘政治优势等，更是加剧了相互间的联通障碍，造成包括交通、通信等基础设施硬联通和制度、机制、政策文化等软联通的断裂、鸿沟，造成巨大的相互损耗。实现联通与合作的博弈激烈，导致冲突和矛盾普遍化、尖锐化和持久化的僵局。日益增长的全球不信任、民族主义情绪和旷日持久的贸易战，缺乏有效合作的应对共识、倡议和行动，加剧了全球结构的脆弱性，削弱了全球经济增长在消除贫困、创造体面工作和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方面的能力。研究显示，“一带一路”沿线及其他的94个国家和地区的主要基于交通、能源和通信三方面基础设施的联通平均得分仅为9.71（2017年），低于畅通水平标准（14分），达到畅通水平的畅通型国家仅有4个③。此外，还面临一些域外国家的挑拨、诱惑、拉拢和竞争，这些均严重影响相互间的要素流动、市场联通、网络共生、人民交往等。联通越顺畅紧密，互联互通水平也就越高，即各主体、各方面联系和交流的状态就越好，其对人类进步的促进作用也越强大。实证分析显示，投资母国与东道国间互联互通水平越高，企业跨国并购的成功率也越高。贸易基础设施好、贸易政策友好、通关便捷和成本低廉、关税较低或免税、汇率稳定等对国家间贸易繁荣至关重要。

互联互通逐渐成为国际共识、国际公共品和国际合作的重要载体。东盟于2010年通过了《东盟互联互通总体规划》，设定了基础设施建设、机制构建和人文交流三大重要领域的具体目标。2013年APEC巴厘岛会议发表的《活力亚太 全球引擎——亚太经合组织第二十一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宣言》，强调要深化互联互通的硬件、软件和人员交往的三大支柱。2014年在北京举办的APEC会议将“加强全方位基础设施和互联互通建设”列为三大核心议题之一。2016年G20领导人峰会采纳了中国提出的建立“全球基础设施互联互通联盟”倡议。2018年9月欧盟委员会与欧盟对外行动署联合发布关于欧亚互联互通战略的文件——《连接欧洲和亚洲——对欧盟战略的设想》。在数字时代，数字联通意义更为凸显。2017年APEC越南岘港会议通过《APEC互联网和数字经济路线图》与《APEC跨境电子商务便利化框架》，成为APEC各方希望加强数字经济联通、促进创新和包容增长的重要合作成果。2020年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而在全球广泛应用的数字技术，降低了疫情的物理隔离对互联互通的负面影响，促进了全球数字互联互通迈向更高的水平。

（三）促进互联互通是共建“一带一路”的基本抓手和核心内容

中国以大国责任意识和历史使命感倡导全球互联互通伙伴关系的建构并付出切实行动。2012年11月，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将“互联互通”纳入政策理念，2013年9月和10月，习近平主席在哈萨克斯坦和印度尼西亚分别提出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的倡议，提出加强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和民心相通，以及中国致力于加强同东盟国家的互联互通建设。2014年11月8日在北京召开的“加强互联互通伙伴关系”东道主伙伴对话会上，习近平主席提出：要建设亚洲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先行先试，实现在亚洲区域范围内交通基础设施的硬件联通，规章制度、标准、政策的软件联通，以及增进民间友好互信和文化交流的人文联通“三位一体”的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与互联互通相融相近、相辅相成。如果将“一带一路”比喻为亚洲腾飞的两只翅膀，那么互联互通就是两只翅膀的血脉经络。这意味着互联互通是“一带一路”倡议实践运转的经脉血液。

在2015年中国多部委发布的关于“一带一路”倡议的《愿景与行动》中明确提出，通过道路联通、贸易畅通、产业融合、责任共担、文化沟通等打造基于“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的互利共赢的区域合作机制，对建构合作共赢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重要意义。习近平主席在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再次提出，共建“一带一路”关键是互联互通。互联互通有利于推动增长及经济社会发展、促进商品和服务贸易、带动投资、创造就业机会、增进人文交流，在开放、包容和透明的基础上推动构建全球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将为各方带来机遇④。在2020年6月18日举行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级别视频会议上，习近平主席提出：促进互联互通、坚持开放包容是应对全球性危机和实现长远发展的必由之路，共建“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可以发挥重要作用；我们愿同合作伙伴一道，把“一带一路”打造成团结应对挑战的合作之路、维护人民健康安全的健康之路、促进经济社会恢复的复苏之路、释放发展潜力的增长之路；通过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携手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⑤。在2021年4月20日博鳌亚洲论坛上，习近平主席在讲话中强调：我们将同各方继续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践行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弘扬开放、绿色、廉洁理念，努力实现高标准、惠民生、可持续发展目标；我们将建设更紧密的卫生合作伙伴关系，更紧密的互联互通伙伴关系，更紧密的绿色发展伙伴关系，更紧密的开放包容伙伴关系，为人类走向共同繁荣做出积极贡献⑥。习近平主席在2021年11月19日举行的第三次“一带一路”建设座谈会上再次强调：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以高标准、可持续、惠民生为目标，巩固互联互通合作基础，拓展国际合作新空间，扎牢风险防控网络，努力实现更高合作水平、更高投入效益、更高供给质量、更高发展韧性，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不断取得新成效⑦。

可见，中国共建“一带一路”倡议，高度重视推动涵盖基础设施的硬件联通、规章制度标准政策的软件联通、人文交流友好互信的人文联通在内的高质量的互联互通网络建设，旨在建立突破地理环境约束和个别行业领域偏狭的多元化、立体化、高效化的合作机制架构。这与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17项大类和169项具体目标高度契合且成为重要支撑，对促进全球可持续发展、助推开放型世界经济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陈文玲，2019）。从另一个方面看，互联互通建设以及伙伴关系形成也是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的内在要求和基本抓手，有助于“一带一路”建设在全球立体化铺开、形象化展现。在全球化遭遇逆流、贸易保护主义盛行、全球经济不确定性增多，尤其叠加新冠肺炎疫情的背景下，“一带一路”倡议更能凸显其全球公共产品和有效合作平台的网络功能。中国提出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正是旨在通过互联互通破解逆全球化潮流和“发展鸿沟”，促进共享发展和繁荣，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增添新动力（张茉楠，2020）。同时，互联互通建设将消除阻碍要素自由流通的各种封闭、隔阂、障碍和阻塞、矛盾、差距、不公平因素以及恶性竞争和冲突，有助于增进市场要素活跃交流并发挥优势互补性和协同性，繁荣投资、贸易，促进居民就业、增收和整体经济增长，改善友好合作氛围。改善相互联通可为“一带一路”倡议打牢基础、充实内容和强化动能，推进区域基础设施、产业和市场的形成，促进贸易投资自由化和便利化，就像打通经络和血脉，会让“一带一路”活起来、动起来、强起来⑧。可见，“一带一路”倡议与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建设相互包容交叉、共促共进、相得益彰。

三、“一带一路”倡议促进互联互通的路径

鉴于互联互通是消除阻隔和障碍、促进各国沟通合作的桥梁和纽带，“一带一路”倡议的基本内容和指向就是与合作国家建立稳固、牢靠有效的多元化联通，具体体现在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等五通方面，消除阻碍国家间、区域间相互交流、理解、沟通和合作的鸿沟、隔阂和障碍，促进合作共识、制度政策协调、资源互补、市场流通、信息沟通和人员交流，通过打造基于“一带一路”倡议框架的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最终实现“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同目标（图1）。

图1 “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互联互通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路径

（一）政策沟通促进合作机制协调

政策沟通是指合作国家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就经济合作发展问题进行充分交流对接，为增进务实合作、深化利益融合和实现共赢发展、构建政府间宏观战略与政策交流的协同机制提供宏观政策支持和保障。由于跨国合作项目多、投入大、周期长、利益涉及面广、影响较大等，很多共建项目需要得到参与方政府的认同、支持以及相互协调。如沿线合作国家之间在基础设施建设、产能合作、商品进出、运存清关、人员往来、大数据、电子商务等活动中，涉及资金投入、技术标准、管理规则、海关检验、税费制度、汇率政策、数据流动、准入限制等制度、政策、规则、标准方面的差异与障碍，需要政府之间加以协调、对接，方能解决问题。加强制度与政策协调，有利于消除制度障碍和政策篱笆，为国家、区域乃至全球层面坚持民主协商、公平正义、包容开放，谋求和平与安全、平等互利发展的人类最佳合作理念和行动范式的确立树立示范样板。沿线国家围绕共建“一带一路”进行良好有效的战略对接和政策互动等，对于项目选定、规划设计、投资安排、建设运营规范以及引导其他各种相关主体加强协作、消除各种合作障碍，降低合作成本、提高效率等具有重要意义。双边多边政府对话、签署合作备忘录和合作协议以及举办高峰论坛（如“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等是达成宏观战略合作与政策协同的重要平台与机制。

（二）设施联通改善交易机会和效率

设施通常指为人员、商品、物资、能源、通信等提供沟通联络的渠道，主要包括公路、铁路、空运、水运等交通设施网络，油气电力等能源互通设施网络以及光缆、卫星等通信设施网络等，是国家间合作的基础性支撑。通常，国家之间甚至相邻国家之间均存在诸多交流合作障碍（如地缘空间相距遥远、交通设施短缺、运输能力不足、海关出入境制度繁杂、通信网络不完善等），严重抑制着国家间的商品、人员、技术等要素的便捷流动，从而抑制合作发展潜能的挖掘和利用。通过共同建设各类设施网络，可以改善交通便捷度，降低交际和交易成本，提升贸易速度、规模和效益，为改善合作条件和实现共同繁荣夯实基础。沿线国家签署贸易协定，能够改善沿线国家的边境管理，深层次的贸易协定和更便利的市场准入将扩大沿线国家基础设施项目对贸易的影响，使进出口总额增加。预计到2025年，“一带一路”倡议涉及的总投资约4万亿美元的基础设施项目与产业园区的结合，将成为拉动周边经济体发展的经济走廊，促进合作经济体从封闭不发达经济向开放经济转变，并有助于各个合作伙伴创造新的比较优势，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⑨。研究显示，“一带一路”沿线交通网络（走廊）建设除了将使沿线国家和地区货运时间平均减少1.7%～3.2%，以及降低运输成本的溢出效应外，还将产生“交通网络效应”，促进沿线合作经济体出口增加4.6%、FDI增加4.97%、实际收入增长1.2%～3.4%，全球实际收入增长0.7%～2.9%（World Bank Group，2019）。

（三）贸易畅通促进开放包容发展和福利增长

贸易畅通旨在消除关税与非关税壁垒、减少通关程序、降低通关成本、提升通关速度和能力、促进贸易公平与平衡、消除投资壁垒、拓展相互投资领域、促进新兴产业的合作等。贸易畅通还可以挖掘国家间合作潜能、优化要素配置、促进市场繁荣、提高技术转让和创新及出口竞争力水平、增加当地就业和提高居民收入、减少贫困等。“一带一路”合作将使全球贸易成本降低1.1%～2.2%，“一带一路”倡议可对全球所有国家产生平均运输时间和贸易成本分别下降2.5%和2.2%的溢出效应，沿线国家间的贸易便利化可带动国际贸易增长12%（Baniya等，2019）。但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和贸易潜力差异大、语言文化多样、宗教和种族冲突多，一些国家没有正式加入WTO，国际贸易规则体系不健全，关税和非关税壁垒水平较高。坚持市场开放、降低关税、便利通关，消除贸易障碍，促进贸易繁荣，正是中国倡导共建“一带一路”的目标取向之一。通过与合作国家协商推出贸易便利化政策、提高海关合作水平、完善跨境电商管理、开通跨境班列、创建海外仓储网络，可为降低沿线国家的贸易门槛、消除贸易障碍、激活贸易发展潜力、促进贸易繁荣、提振经济增长及增加财政收入和居民就业机会等提供新动能，也能为增强合作国家的国际经济竞争力做出积极贡献。

（四）资金融通消除合作发展瓶颈

资金是全球重要公共品，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稀缺资源。依据经合组织数据，2016—2030年，亚洲基础设施建设投资需求将超过26万亿美元，其中，电力建设投入需求达14.7万亿美元，交通设施投入需求8万亿美元，通信设施投资需求2.3万亿美元，供水及卫生设施建设需要1.5万亿美元，但实际投资缺口约达50%（OECD，2018）。新冠肺炎疫情导致2020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同比下降42%，其中，发达国家对外直接投资流量下降了69%。国际资本大幅度缩水或者外逃更让沿线国家特别是低收入发展中国家资金短缺、债务高企。同时，沿线国家金融制度的限制以及资本市场不够开放和成熟，更抬高了融资难度、风险和成本。迫切需要探索有效的融资新方案、新渠道和新机制。“一带一路”倡议下对沿线国家的大量投融资可以提供重要资金来源，促进解决其财政短缺和债务风险，并为开展产业结构转型、实现可持续发展提供空间。“一带一路”倡议下对沿线合作国家基础设施投资每增长10%，在1～3年内就会带动全球总体投资分别增长7%、11%和16%。“一带一路”倡议全面落实可促进沿线各国就业持续上升，使760万人、3200万人分别摆脱极端和中度贫困，使东亚及太平洋发展中国家的GDP平均增加2.6%～3.9%（World Bank Group，2019）。“一带一路”建设能显著降低沿线国家政府债务及债务风险，与中国签订了共建“一带一路”谅解备忘录的沿线国家的债务风险更低（邱煜和潘攀，2019）。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对世界利用“一带一路”倡议帮助填补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的重大融资缺口的作用给予高度肯定，他认为“一带一路”倡议以其巨大的计划投资规模为所有人创造一个更加公平、繁荣的世界。

（五）民心相通夯实良好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基础

参与共建“一带一路”国家的民众平等交流、相互理解和友好相处，可为共建“一带一路”营造安全和谐的条件和基础。广泛参与的各国民众是“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数以千计建设项目的直接参与者和主力军。其心愿取向直接决定了共建“一带一路”的民众基础与成效。沿线各国人民的认同、支持和参与，对于“一带一路”建设成功与否及其示范带动效应至关重要。八年来，“一带一路”一些项目虽然促进了东道国的道路畅通、经济产出、商品出口、就业增收及丰富了消费选择等，但却受到一些误解、质疑甚至“攻击”，这说明取得民众广泛认同、支持和参与，是深入推进“一带一路”实践的关键⑩。在中国与沿线国家共同规划、建设、运营“一带一路”项目过程中，各国劳动者的广泛深入参与可以加深对共同利益的认识和命运与共的切身体验，加上成功项目的带动作用和媒体的传播，可以更好地提高对“一带一路”倡议促进全球良好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形成的广泛认同和支持，从而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践提供示范和动力。

四、“一带一路”倡议促进互联互通成效显著

“一带一路”倡议基于五通的互联互通建设取得了明显成就，对增进区域的安全互信、友好交往、平等开放、包容发展、绿色转型和互利共赢产生了积极作用，增强了国际社会对“一带一路”倡导的互联互通伙伴关系以及全球高质量互联互通带动作用的理解和认同。

（一）政策沟通改善了互联互通机制

中国政府在推进“一带一路”实践过程中致力加强与有关国家、国际组织等的战略规划、机制与政策协同，并均取得明显进展，逐渐形成了多种形式的合作政策协调机制，包括发布双边共建声明和备忘录，签署双边、多边共建合作协议，与世界银行、IMF等国际组织签署共建协议等合作对话机制，还有国家元首会晤、政府部长会谈和签署投融资、产能合作、经贸协作等正式共建文件、制度安排，定期及不定期举办诸如“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等，发布联合公报等。中国2017年发布的《共建“一带一路”：理念、实践与中国的贡献》提出主动推进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国家战略、总体规划等的有效对接。2019年4月中国发布的《共建“一带一路”倡议：进展、贡献与展望》提出在自愿协商的基础上开展不附加强制性条款的政策对接和项目合作。2019年10月中国与欧亚经济联盟经贸合作协定正式生效。2019年11月，第22次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发表了《中国-东盟关于“一带一路”倡议同〈东盟互联互通总体规划2025〉对接合作的联合声明》。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坚持开放、绿色、廉洁理念，实现高标准、惠民生、可持续目标等重要内容完整写入了第二届高峰圆桌峰会联合公报并成为国际共识。截至2020年1月，中国与沿线国家累计建立了44个工作组。中国与日韩等国共同召开双边经贸联委会等机制性会议共商深化合作路径。中国发起的《推进“一带一路”贸易畅通合作倡议》已吸引了8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的参与，签署了100多项合作文件，实现了50多种农产品食品检疫的准入，通关时间缩短了90%。

（二）设施联通健全了互联互通网络

几年来中国与其他国家签署了近200个交通运输方面的双多边协定，与沿线多数国家签署了双边和区域海运协定、双多边运输便利化协定，与欧盟委员会签署启动中欧互联互通平台合作谅解备忘录。中国还在万国邮联框架下积极推进国际铁路运邮机制的建设。中国与老挝等三国编制了《澜沧江—湄公河国际航运发展规划（2015—2025年）》。中国与土耳其等国签署了《关于加强“网上丝绸之路”建设合作促进信息互联互通的谅解备忘录》。持续合作建设使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陆上、海上、天上、网上四位一体的互联互通网络初具规模，促进了各类要素流动的加速、贸易成本的降低和贸易的增长。根据世界银行报告，中老铁路开通使得从万象到昆明的货运成本降低40%～50%，同时老挝国内线路成本将降低20%～40%。中老铁路建成运行后对老挝—泰国—中南半岛的联通都有辐射效应。匈塞铁路、雅万高铁等正在加紧施工中。截至2021年6月20日，中欧班列累计开行突破4万列，线路73条，通达欧洲22个国家160多个城市，运输货品达5万余种，货值累计超过2000亿美元⑪。同时，中国与合作国家在规章制度、标准规则、合作模式、绿色低碳、可持续发展等软联通的建设上也取得了长足进展，如海关通关制度协调及数字“一带一路”（Digital Silk Road）建设，中国为沿线国家提供了数字方案，夯实了“一带一路”数字联通和使中国成为全球数字重要标准设定者的基础⑫。

（三）贸易畅通拓宽了合作通道

中国与合作国家间就坚持WTO自由贸易精神、开放市场和促进贸易便利化等开展制度政策协调，缓解或消除了贸易障碍。2015年12月印发的《国务院关于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的若干意见》、2017年5月发布的《推进“一带一路”贸易畅通合作倡议》等文件，积极推动了多边和双边贸易合作、次区域合作、经济走廊、产业园区、博览会、政策对接等多元合作机制的建立。截至2021年9月，中国已经与171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签署205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与沿线12个国家建立了贸易畅通工作组，与13个沿线国家签署了7个自贸协定，与20个沿线国家签订了经认证的经营者（AEO）互认安排，与沿线的10多个国家签署了第三方市场合作文件，与沿线的17个国家建立了双边电子商务合作机制，开通了7条边境口岸农产品绿色通道。这些制度与政策安排提高了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便利化水平。2013年至2021年9月，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货物贸易额累计达10.4万亿美元⑬。跨境“丝路电商”新业态和新模式也得到快速发展，缓解了新冠肺炎疫情对传统贸易的冲击。2020年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跨境电商交易额同比增速超过20%。贸易畅通有力地推动了区域乃至全球的开放包容发展，并对激发全球遵循WTO规则产生极大的鼓励作用。

（四）资金融通缓解了互联互通融资难题

“一带一路”倡议通过多种模式向各类联通项目注入资金。几年来，中国采取了一系列有效举措保障“一带一路”五通建设的资金供给，如中国投资400亿美元成立了“丝路基金”；出资近300亿美元发起成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推动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金融平台为“一带一路”国家合作提供政策性融资；提供专项性投资安排；扩大沿线国家双边本币互换、结算的范围和规模；支持沿线国家在中国境内发行人民币债券；允许符合条件的中国境内金融机构和企业在境外发行人民币债券和外币债券，并在沿线国家使用所筹资金；倡导成立亚洲金融合作协会“一带一路”金融合作委员会，与40多个国家建立了投资合作工作组。尤其是鼓励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开展与国际金融组织、第三方机构和跨国公司合作等多种模式，开发对沿线国家各类共建项目的融资支持，特别是鼓励支持高新产业和绿色产业的发展。2013年以来，中国政府陆续发布了《对外投资合作环境保护指南》《关于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指导意见》《关于推进绿色“一带一路”建设的指导意见》《企业境外投资管理办法》《关于开展银行业存款类金融机构绿色信贷业绩评价的通知》《关于建设绿色“一带一路”的谅解备忘录》《绿色投资指导原则》等“绿色”政策文件，成立“一带一路”绿色发展国际联盟，启动“一带一路”生态环保大数据服务平台。陆续发行“债券通”绿色金融债券、“一带一路”银行间常态化合作机制绿色债券等。中国承诺不再投资境外煤电项目。截至2020年年底，中国累计投入非金融类项目2000多个，中国金融机构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的资金超过4400亿美元，“一带一路”债券募集资金316.5亿元。截至2021年9月，中国企业对中东欧地区的绿色能源投资达40亿欧元。这不仅缓解了共建“一带一路”设施联通，特别是产业绿色转型的资金瓶颈压力，还增强了沿线国家及国际社会对中国倡导的“绿色丝绸之路”并扭转气候变化负面影响的大国责任担当的认同感⑭。

（五）人心相通改善了和平安全发展的基础

中国在大力促进“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基础设施等硬联通的同时，也积极推动“一带一路”人文交流合作，鼓励企业严格履行企业社会责任、加强与东道国政府及民众的友好沟通和交流、打造样板工程与精品项目，以努力增加东道国政府和民众参与合作的获得感和满足感，增强民众对“一带一路”倡议的认同和支持。如中国商务部陆续发布《关于加强对外投资合作在外人员分类管理工作的通知》《民营企业海外投资经营行为规范》《中国对外承包工程行业社区沟通手册》和《中国国际承包商社会责任指南》等政策文件，要求“走出去”企业采用国际社会责任标准（SA8000）和经合组织(OECD)多国企业指导纲领，并与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精准对接，遵循联合国和国际劳工组织包容性发展规则，还要求企业实行产品和服务本地化采购，促进企业本土化运营和本地员工就业，在更高水平上推进包容性增长。近年来，中国在共建“一带一路”框架下打造的文化、艺术、旅游等领域的人文交流合作项目和平台不断增多，每年安排上万沿线国家学生来华留学，在沿线国家设立了大批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举办了大批专业培训班。截至2018年年底，中国与29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实现了公民免签或落地签。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以“丝绸之路起始段和天山廊道的路网”共同成功申遗。中国向沿线国家提供了大量抗疫医护产品、资金、技术设备，派出医疗专家现场交流经验，提供了总量7.75亿剂疫苗和原液以及联合生产疫苗等，提高了疫苗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可行性和可负担性。通过人心相通，中国向世界传递了“健康丝绸之路”建设与和平、发展、公平、正义等全人类的共同价值观，以及作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重要实践平台的信号。

五、建设迈向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质量互联互通之路

过去八年来，共建“一带一路”在促进互联互通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并成为日益重要的国际公共产品和国际合作平台，但整体联通质量及效能还不够凸显。来自美国的“建设更美好世界”（B3W）计划、欧盟的“全球门户”倡议等的挑战日益严峻。随着沿线国家对未来分享“一带一路”倡议下互联互通效益期望值的提高，迫切需要进一步提高共建“一带一路”框架下的互联互通质量标准、效益分享及可持续性，为促进区域及全球发展共同体、命运共同体作出更大贡献。

（一）增强互联互通目标对接及引领性

为了进一步提高“一带一路”倡议下的联通网络化、便捷化、可持续化和可及化水平，未来，我们需要在共建“一带一路”五通项目规划中加强与合作国家、国际组织等就区域性、跨区域性联通网络的长期规划进行充分的沟通、对接，与合作国家以及合作区域的经济社会发展战略规划衔接，做好多方合作主体、多种联通方式、多元发展规划之间的长期性、整体性、综合性、网络化权衡考量，提高“一带一路”倡议下互联互通建设的前瞻性、网络性、科学性、合理性、引领性水平。相应地，还需要加强与相关合作国家和区域的制度、政策等的有机协商整合，建立常态化的双边会晤和多边协商机制，在基建规格、技术标准、口岸管理、运输标准、管理规范等方面制定具有国际性、科学性和可行性的标准规范。建立因地制宜的设施联通差异化对接模式，发挥高质量互联互通对“一带一路”共建的最大驱动作用。

（二）提高互联互通质量标准

面对互联互通建设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特别是美欧日澳等对“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基础设施建设标准、质量、效益和招标与建设过程透明度、规范性等提出疑问和批评，提高共建“一带一路”框架下的互联互通网络标准、质量、效能、普惠性和可持续性，保证建设过程的科学性、合规性和透明性等迫在眉睫。未来在推进共建“一带一路”倡议下的互联互通网络建设方面，需要更加注意满足各方提出的技术、规范、质量与效能标准目标，包括项目设计的高标准与可靠性，建设过程的规范性与透明性，合作国家联通网络的完善性和便捷性，以及对合作国家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积极作用和预期效益，居民普遍可及性和持续性等。力求与合作伙伴共同科学规划设计、合力建设、运营管理好所有互联互通设施项目，对项目从规划、设计、建设到运行、管理、考核等全过程实行高标准监控，努力共同打造具有国际一流水准和国际竞争力的互联互通样板工程。

（三）增强互联互通可持续性

互联互通稳定可持续性要求联通项目网络建设有稳定持续的投入保障、持续可靠的运行质量、共同协调的合规管理、债务可控和稳定合理的投入回报及客观的经济社会收益等。稳定性及可持续性是“一带一路”框架下高质量互联互通建构的基本要求，也是提高其国际竞争力的重要基础。首先，需要做好重大联通项目的可行性规划。对重大项目做好科学设计，对质量标准、建设过程、运行管理等进行统筹考量，从源头上保证互联互通建设具有坚实的可持续性基础。其次，要建立稳定可持续的投入保障。合作各方要建立可靠的投融资机制，保证资金等要素的稳定可持续投入，避免资金链断裂、投资回收超预期、债务负担过重等导致的项目停工、延期或者中断，甚至被取消或者破产等情况的出现。再次，努力推进相关合作机制与政策保障配套。遵循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UNGC）2020年6月发起的“可持续基础设施建设助力‘一带一路’，加速实现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高峰论坛期间各方联合发布的《“一带一路”融资指导原则》及《“一带一路”债务可持续性分析框架》等的要求，遵守合作国家有关可持续发展的相关法律制度和政策规定，有效解决互联互通建设中金融、汇率、海关、劳动保障、环保等方面出现的问题，提高其合规管理水平，保证各类项目的稳定持续推进。

（四）促进互联互通普惠性

共商、共建、共享是共建“一带一路”的基本原则。互联互通成果的收益分享水平是检验“一带一路”倡议共享性的标志。惠民生意味着联通建设要惠及各参与者和相关方，更意味着要立足为沿线各国和地区人民服务，让大众对建设成果有真切实在的获得感、满足感。尽管各个国家在互联互通中的收益会有所不同，但国家之间只要能够充分合作协调，必将实现多方共赢⑮。要落实惠民生要求，就要让民众有更好的平等主动参与感与公平成果分享感。应注重联通项目建设能提高当地就业水平、提高劳动者收入水平、降低贫困、增加政府税收、改善医疗卫生设施、坚持绿色发展，给劳动者提供教育培训机会及社会保障等。此外，还应注重公共设施建设亲近民众、质量优良、服务便捷、价格可及与可持续利用。

（五）完善互联互通机制

机制化建设有助于整合沿线国家现有的发展计划，激励更广泛的相关方参与，从而建立新的伙伴关系，推进可持续发展。机制化建设有助于提高联通建设的政策沟通制度化水平。中国应与合作国家以及联合国等国际组织和机构共同推进互联互通规则制度建设，创设符合国情和国际规范的基础设施建设、环境保护、绿色能源、技术流程、数字经济、人工智能、技能培训、公共卫生以及人文交流等方面的规则制度与标准规范，形成适合共建“一带一路”互联互通的国际合作新制度、新规则，为改善全球治理和推动国际新秩序建构提供新的公共物品。如探索“一带一路”基础设施PPP模式及规则；“一带一路”基金项目开放竞标规则；建立“绿色信贷指标体系”；探索设立金融产品创新机制；推进政策沟通与制度协调的规则机制化安排；创新金融开放、货币互换和本币结算、投资便利化制度建设、技术标准规范相互认证、海关相互认证制度建设等。应提高“一带一路”“软联通”制度规则的国际标准。建议完善和深化以“一带一路”国际高峰论坛为引领，以中国—联合国共建“一带一路”对话机制、“一带一路”倡议与欧亚经济联盟对接机制等为支撑，以中欧班列、港口、海关、金融、税务、能源、环保、文化、智库、媒体等各领域多双边合作为平台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机制，并发挥其打造互联互通伙伴关系的强大支撑服务功能。

六、结语

综上，我们得出如下结论：第一，互联互通是人类认知、交流与合作的桥梁。在一个错综复杂、充满变数的人类世界中，封闭、隔阂是导致误解、分歧、矛盾和冲突的根源之一。建构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形成高质量互联互通网络能够推动人类的合作共识与行动。第二，“一带一路”倡议是建设区域乃至全球互联互通的重要平台。共建“一带一路”的宗旨不仅在于与合作国家建设基于五通的全面互联互通伙伴关系，更在于实现优势互补、互利共赢和区域命运共同体建设，进而促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实践。第三，“一带一路”倡议对区域和全球联通的健全完善及其积极作用日益凸显。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国与各合作方的实践正在“织牢织密”软硬联通网络，并给合作国家乃至全球复苏、繁荣、和谐发展带来越来越多的正能量。第四，“一带一路”倡议下的高质量全球互联互通将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实践提供强大动能。面对美欧提出的“建设更美好世界”和“全球门户”倡议等的挑战，中国需要与合作国家共同提高互联互通建设的标准质量、提高红利分享的普惠程度、促进可持续性及制度规则的创新，以打造更高质量和更具竞争力的互联互通，进一步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

注释：

①古特雷斯谈任期首个最重要经验：单打独斗我们终将一事无成[EB/OL].中国新闻网，2021-06-21.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03140868121640588&wfr=spider&for=pc。

②亚欧学者对“互联互通”看法不同[EB/OL].澎湃新闻，2014-07-23.https://m.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257664。

③设施联通提升空间巨大——2018年“一带一路”五通指数单项报告之二[EB/OL].太和智库，2019-04-11.http://www.taiheinstitute.org/Content/2019/04-10/1648583409.html。

④习近平在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记者会上的讲话[EB/OL].新华社，2019-04-27.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31967312111977359&wfr=spider&for=pc。

⑤习近平向“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级别视频会议发表书面致辞[EB/OL].新华网，2020-06-18.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leaders/2020-06/18/c_1126132341.htm。

⑥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2021年年会开幕式上发表主旨演讲[EB/OL].央广网，2021-04-21.http://china.cnr.cn/news/20210421/t20210421_525466965.shtml。

⑦习近平出席第三次“一带一路”建设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EB/OL].人民网，2021-11-19.http://cpc.people.com.cn/n1/2021/1120/c435113-32287499.html。

⑧共建亚洲发展和命运共同体 专家解读习近平主席在加强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对话会上的讲话[EB/OL].新华网，2014-11-09.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4-11/09/c_1113170980.htm。

⑨大卫·多德维尔.有关中国“债务陷阱”外交的谬论须被一劳永逸地寿终正寝［N］.南华早报，2021-03-28.https://oversea.huanqiu.com/article/42Urat1ZLek。

⑩彭念.“一带一路”如何做到民心相通？[EB/OL].联合早报，2019-08-29.https://beltandroad.zaobao.com/beltandroad/analysis/story20190829-984806。

⑪中欧班列累计开行突破4万列[EB/OL].新华社，2021-06-20.http://www.gov.cn/xinwen/2021-06/20/content_5619689.htm。

⑫China’s Post-pandemic Digital Silk Road[EB/OL].HKTDC，2021-08-05.https://research.hktdc.com/en/article/ODEzOTkyNjg5。

⑬已同中国签订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国家一览[EB/OL].中国“一带一路”网，2021-12-01.https://www.yidaiyilu.gov.cn/xwzx/roll/77298.htm。

⑭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一带一路”倡议可以帮助缩小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巨大资金缺口[EB/OL].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2019-04-26.https://www.un.org/development/desa/zh/news/sustainable/china-belt-and-road-forum.html。

⑮国内外60位专家献计 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EB/OL].东方网，2019-09-11.http://news.eastday.com/eastday/13news/auto/news/society/20190911/u7ai880908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