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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怀大梦开拓创新

2022-04-29姜鲁楠

当代音乐 2022年12期
关键词:音乐文化实用主义

姜鲁楠

[摘要]本文对我国现当代音乐作曲家、汉学家汀石所著的《从音乐艺术说到中国的实用主义》一文进行了较为详尽的解读。由于所处特殊社会文化背景的制约,先生在文中撰写的有关“精神”与“物质”关系问题的理念并未引起应有的关注和重视。笔者将在深入分析文章的基础上,将其观点与21世纪的教育模式与社会现状相联系提出些许个人思考,以图折射先生学养深厚、志存高远的人格魅力。

[关键词]汀石;实用主义;音乐文化

[中图分类号]J6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2233(2022)12-0222-04

汀石先生(1913—2003),我国著名的作曲家、汉学家。名为张昊,字禹功,号汀石,派名为张孝望,湖南长沙人,祖籍江西,因元末陈友谅之乱在其始祖的带领下由江西迁居湖南。张家世代书香,祖父和父亲都为清朝秀才,叔父为京师大学堂的创办人之一,先生自小便在父亲的熏陶下接触中国文学,这也为以后成为汉学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四岁时开始接触西洋音乐,中学正式学习西洋音乐,1929年6月考入上海国立音乐院,因学潮转至北平大学艺术学院就学。1931年录取为国立音乐专科学校高中师范科,后因经济原因而休学。三年后先生再次考入上海国立音乐专科学校,师从萧友梅、黄自、梅百器、苏石林等学习西方音乐理论与技术,与刘雪庵、贺绿汀等人是同窗好友。1947年10月公费留学法国巴黎音乐学院,师从于梅湘等法国知名音乐家,后因国内战乱不停滞留在法、意、德三国约三十年,其间踏足诸多文化底蕴深厚的国度,使他对于音乐的感悟相较于一般人更加的深刻多样。但即使在外漂泊无依,他依旧创作了大量堪称经典的音乐作品,辗转各国参加14次汉学会议并宣讲论文介绍中国哲学文化。先生1983年回国定居,任职于多所高等艺术院校从事音乐美学、音乐史及音乐理论的教授工作。本文所提及的这篇文章《从音乐艺术说到中国的实用主义》由先生撰于上海国立音专求学时期,见于1934年10月25日的《新夜报》“音乐周刊”第四期第三版。全文共分为8段,以约1700字的精炼文墨将其憧憬的音乐艺术理念进行表达阐释。先生在文中通过凝练的文笔显露出的个人情怀,不仅为我们祖先遗留的传统弊病殚精竭虑,而且对学校教育朝着高尚的“育人”目标(精神)寄以深切的厚望,已经逐渐上升到忧国忧民、为国为民的理论高度。

一、作者之言

文中主要从三个方面来进行论述:1.实用主义的来源;2.实用主义应用在中国教育上,以及人类生活中;3.文化与实用主义的冲突。

作者在首段就表现出从“民族大义”的高度出发,“要谋中国民族的音乐及其他艺术生活之发展以诱导民族情绪之焕发而增强其活力以克服环境,首先必须终止我们祖先遗留的实用主义”[1]。“实用主义”作为一个“挡路石”映入读者的眼帘,自此,作者将主题引入。那么,作者口中所讲的“实用主义”究竟为何物?在汀石先生眼中:“所谓实用主义,便是对于孩童,少年,青年,成人的一切行动,尤其是教育过程,都要求达到一种物质的,可触摸的,有限的,可用金钱计算的目的,藉以解决眼前的问题。”对于作者而言,实用主义者意识到在教育过程灌输“实用主义”思想的关键性作用,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不仅祸国殃民致使国家民困国贫,继而上升到教育的高度,将会把受教者培养成对待万事万物只讲求功利性的附生物。这是多么可怕的遗产啊!如果世人都接受这种所谓的“实用主义”教育理念,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世界的形象将慢慢被“祸害”成什么样子!

文中,作者追及“实用主义”的历史渊源,“它是科举制度必然的产物。”是封建王朝君王至上禁锢百姓思想的枷锁,具有最高权威的皇帝为了便于管理喜好读书的人,精心打造出的牢笼,“很聪明地使我国凡有机会读书的人一个个都变成服服帖帖的奴才,竟至连内心脑髓都奴化了。满脑子的奴才思想,而对于一切现象观点不能不是奴才看法——实用主义——的短视了。”随着近代西方殖民主义的暴力入侵,社会政治制度和传统理念在中西碰撞的特殊背景下,中国的音乐文化逐渐由古代形态转变为近代形态,思想确有明显改进,但因为“消毒工作”的不彻底,这种奴才思想一直延留至今且逐渐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以各种变形的姿态活跃在人们的日常,最终带来种种消极的后果。

实用主义者们的观点:“把人类的生活仅仅看为吃饭穿衣及其他物质满足的过程,凡可以吃可以穿的是有用的,否则是无用。”在他们的眼里,物质生活的满足是人追求的终极目标,人只有吃穿得到保障才具有存于世间的意义。作者在此基调上做了进一步的升华,“殊不知,人类的生活固然是建筑在物质的,肉体的,实在的,可触摸的,有限的基础上,但人类生活并非仅仅有基础那可以充实和进展。精神是无限的,不可触摸的生活是另一方面。”继而将“精神”比作“上层生活”,“物质”比作“下层生活”,上层的地位高于下层,但二者又犹如树木的根和叶一样,各司其职,又相辅相成。同时,汀石先生指出,当时的中国教育家多憧憬西方国家所取得的丰功伟绩,但仅仅观察到他们的一些可触摸的表层物质建设,不了解他们所触摸的文明背后暗含其所以能建设起来的不可触摸的文明——艺术。在强调西方精神生活的取向时,指出“复古”也是大有讲究,有条件的:“复古要复我们汉族征服黄河流域时代建设上古文明的充满活力与朝气像诗经所描写的古”,即“复”一些在诗经中有所记载进而拥有卓越成绩,对百姓有较强精神鼓舞,被后人歌颂的“古”,这才颇值一提,值得世代传承。而“莫复受外族凌辱的时代如六朝五代尤其是像元庆做奴才的古。”

受到实用主义者们的蒙蔽,人们丧失了主动性,变成盲目追求“实用”的傀儡,将奔往无限幸福“精神生活”牢牢遏制在“物质生活”的足下。青年是敢于追梦,勇于探索未知未来的“扛鼎者”,奉行实用主义的一类人在教育过程中态度生硬的将青年们扼杀在摇篮中,驶着载有指向不精准的指南针继续奔向毒气弥漫、黑暗污秽的方向。

文末,作者继而上升到民族的高度,强调为了让国家能像太阳一般具有一样的热力、果敢,破除种种思想枷锁,战胜实用主义刻不容缓,“以使人民的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恢复平衡不可!”严厉批判不生实效的道德教条只会一次又一次逼迫青年走向不正当的道路,呼吁只有精神生活的解放才是民族的前途。要想改变这种遗留的现状,音乐救国,民族复兴,就要“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平衡,在各级学校教育中普及这种思想,使其耳濡目染培养这种平衡意识,只有这样我们的国家才能够繁荣昌盛,经久不衰。

二、笔者之思

读完全文,笔者感慨万分。处于20世纪30年代炮火硝烟时期的汀石先生竟有如此远见,将目光投向不为其他音乐学者所重视的“精神”领域。究其缘由,自然与其父亲幼时教授的中国传统文学《礼记·大学》等典籍有关,书香底蕴下中国传统文化的浸润使他将儒家孔子“尽善尽美”的美学思想深入骨髓,践行着美是对人精神领域最高人生境界的追求,达到了古今思想的传承。其次,汀石先生这种极力追求“精神”的音乐理念受师萧友梅、黄自的影响,他们留学时深受西方精神文明的熏陶,以及在外籍音乐教师弗兰克尔、布朗热等人的西方精神观念教化之下,致使在30年代这样一个特别的时代处境下先生深入研究事物的原理,从而根据国内的音乐艺术现状撰写出此篇别具一格的文论。

纵观中国音乐教育的发展史,学习西方音乐思想是从效仿日本明治维新后的音乐教育改革开始的。当时的晚清政府派遣大量留学生访日,学习日本在借鉴西方的音乐课程设置、教学理念等方面的举措,开始接触西洋近代音乐文化。到了20世纪初,沈心工、李叔同等一批音乐学者从日本留学归来,依照“按谱填词”的方式为学堂歌唱谱写了许多符合时代的乐歌,中国近代学校音乐教育也正是始于新式学堂之后。五四新文化运动后,西方思想大举进入我国,新颖事物层层涌现,新旧思想更迭交替,人们受此刺激开始试着将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进行比较,为了减少差距,这时出现了三种不同的观点:坚持传统的国粹、全盘西化论、中西结合论,开始了运用新的艺术理念探索中国“新音乐”发展的初级阶段。而先生独到的音乐见地就是在五四新文化运动倡始“科学民主”口号的前提下,通过接触西方新事物、新理念逐渐立论的。到了20世纪30年代,专业音乐院校陆续建立,大量音乐刊物编辑出版,有了更多发表学术性见解的平台供进步人士展开研讨。汀石先生通过大量吸纳五四后涌入的西方思潮而针对历史遗留的“实用主义”残局,将其态度撰写成文论以供出版。文章中的学术理念不仅精炼升华,而且对“实用主义”进行了一场有见解的发声:终止“实用主义”,谋求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的平衡,在30年代形成了一股新的学术思潮。

笔者认为,汀石先生在文章中的中肯立论,其迫切希望教育界可以克服实用主义的教条重视西洋精神生活的主张在那个时代可谓独树一帜,反映出他基于分析西洋进步思想的前提下敢于冲破深根固柢的传统思想桎梏,针对中国现状思考中国音乐的出路。但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正经历日本军国主义的炮火攻击,百姓民不聊生、颠沛流离,在当时的战乱环境之下吃穿都成最基本的问题,哪有什么闲情雅致去追求所谓的精神生活,即使他从艺术审美的角度出发,强调音乐本体的积极作用,但先生的理念如果与所处时代相联系犹如空中楼阁,是完全行不通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精神生活是由物质生活所决定的,没有物质生活的满足就不会有精神生活的充裕,精神生活也正是物质生活的现实反映。因此,在那种战乱的社会局势下,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对于民众来讲也根本没办法平衡。正如作者在文中阐述的“正同他们的物质文明提供其精神文明的建设基础一样。”再反过来想一下,汀石先生的进步理念真的适合当时的社会环境,人民的心境吗?我国著名的音乐美学家袁枚先生曾讲过:“音乐应该是具有实用主义的,真正的音乐是应该与时代相契合。”[2]处于革命情绪高涨的年代,多唱革命、群众性的歌曲才是被提倡的,在大时代背景下,汀石先生的音乐观没有反映社会现实和传递时代精神,未满足将音乐作为帮助大众解放的力量武器,从而与吕骥建设大众需求的“新音乐”形成鲜明的对比。音乐作为宣传救亡的特殊工具,以聂耳、冼星海为代表的一大批救亡音乐家创作出许多脍炙人口、喜闻乐见的红色革命歌曲,将音乐的实用价值在这个时期得到最大程度的体现,给人精神施以深刻启迪,鼓舞人民积极热情地投入到抗日救亡的队伍中,为国家独立、民族复兴而战!尽管汀石先生追求“精神”层面的理念在战争年代显得尤为突兀,偏离了时代的轨道,但从侧面表现出他物欲的超脱与释然的人物形象,准确地注解着一个真正音乐家脱凡的精神世界和人生境界,践行着他对中国音乐教育事业的永恒追求。

正如后现代主义代表人物米歇尔·福柯在《方法问题》中提出的历史学研究的“事件化”方法:“任何理论和真理都是特定的人在特定时期,出于特定的需要与目的从事的一个事件,因此它必须与许多具体条件存在内在联系”[3]。汀石先生既然能够在当时特立独行地提出克服“实用主义”的观点,自然是察觉到社会生活中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歪曲现象,必须通过一些新的主张来鼓舞大众改变这种现状。尽管他的思想不太适合当时的社会环境,也并未产生号召性的作用,这是历史的局限性,反映着时代的弊病。但不可否认,汀石先生独特的思维意识,以及超越个体、超越群体的生命存在,在中国音乐发展历程中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可谓是中国近现代音乐思想史上的重要代表之一。

三、当代之启

汀石先生常说:“宇宙间自然存在两样东西,一为物质,一为精神,此二者皆被数所统治,音乐亦然。”此番话亦可以显露出先生一生追求精神与物质平衡的乐思脉络,与易经汉学的连贯。

在面临外侵入国、传统陋习的双重打压下,萧友梅等音乐先驱在音乐方面做出中西并存的尝试,处于改革大氛围下的汀石受此启迪,出于对国家高度的责任感,运用幼时接受的“格物致知”训练,抛却人欲,使他成长为面对各种新事物都勇于探究其本质,又不被表象迷惑的坚定自我,最终发表出这篇关于音乐艺术鲜有见解性的文章。汀石先生的《从音乐艺术说到中国的实用主义》一文是站在社会现实其中一面展开的,仍是以“为我国新音乐文化建设做出一份贡献”为出发点。虽说其思想并未贴近百姓的心声,也未曾引起当时其他音乐学者的重视,但对我国近现代音乐发展的历史转轨起到了促进作用。正如汀石先生在文中所述:“为着中华民族的前途我们要求人民……在小学,初中,高中以及大学的艺术教育与科学教育之设施平等!”其最注重的毕竟是在教育过程中,想通过改变教育理念来解除各种陋习对青年成长的消极影响,这与当时社会崇尚的“科学民主”的精神是相容的。

对比一定历史时期崇尚“实用主义”的观点确实符合时代潮流,但从长远看,先生的思想对于弥补当下的教育模式有着积极的一面。中国的教育模式以灌输式的“应试教育”为主,学生按照已有的成功经验按部就班的常规性操作,即使有时会得出自己的结论,但往往很难跳出已有的固定思维。众多家长的教育理念更是偏颇,为了让孩子踏入重点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味地将希望寄托于课后辅导机构,这也就滋生了市场上各式各样、名目繁多、参差不齐以盈利为主的辅导机构泛滥。2021年7月24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还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让教育回归本真,“双减”督导被列为2021年教育督导工作的一号工程。教育要选拔有能力、有想法的孩子,教学本来就是教会孩子如何学习,现实却变成了题海战术和知识讲述。过重的作业和校外培训负担,对于发挥学生的主动性、培养创新意识和想象力,塑造健全的人格具有消极作用,扼杀了学生的思维灵活度,孩子完全沦为了父母培养的“学霸”——没有独立意识的机械化工具,孩子的天性被抹杀,分数是命根,是一切,是维系亲情的纽带,“成功”显得比“成长”更重要。家长和社会对于孩子的教育投注了太多的期望,以至于让资本操纵,完全可以与“实用主义者”相提并论。而随着国家对于创新型人才的培养越来越重视,其直接决定了国家和民族的兴旺程度,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关注教育,期待培养出大批新世纪具有创新精神、创新能力和创新人格的创新型人才。教育部也针对当前教育现状颁发一系列政策来改革一些不恰当的教育行为,大力整顿社会培训机构,严禁资本化运作,减轻学生和家庭的负担,将学生从校外补习中解救出来。而反观日本的中小学音乐教育,只要与教育有所牵连是不允许上市的,教育就是“适者生存,劣者淘汰。”不应该通过额外的途径去强制性的控制孩子的本性。而反观教育科目之一的音乐科对于人性的修养和教化自先贤孔子时就得以肯定,注重借助音乐艺术自身携有的感性特质,无需经过思考及理智之申辩,遂向人之心灵,达至精神的陶冶和塑造。我们应借助音乐自身携有的魅力,激发社会追求美好事物的愿望,由时间的延伸,让人逐渐从物质的崇尚伸展到精神的洗礼,让优美的旋律激发创造智慧的火花,刺激创造性思潮不断涌现。

其次,所谓仓癝足而后知荣辱,衣食足而后知礼义,物质生活的保障是人类精神提升的重要基础,而现在人们的经济水平普遍提升了,应该迫切提升的就是人们的观念,观念决定出路。当今社会弥漫充斥着市侩气、铜臭气,人们的功利主义、拜金主义思想使得社会变得越来越浮躁、越来越激进,忘记停下步伐思考文化艺术修养对于真正快乐幸福的人生所产生的不可低估的作用。这些消极气息阻碍了我们对于艺术真善美的感受能力,不能够以诗意、崇高的姿态栖息于大地之上。从事音乐领域的人士迫切希望借助音乐的魅力与自身携带的和谐给社会注入一泓清泉,使失去本性的人通过亲近艺术来涵养人们的内心,守候生命的旨趣。如果将汀石先生在20世纪30年代中期百姓基本物资得不到保障的生活境遇背景下发表的此篇文章应用到当下社会弥漫的实用氛围,应该会引起强烈反响被视为当代社会的真实写照。反想,当年先生做出的努力毕竟是一己之力、人微言轻,敌不过时代洪流的侵蚀。

尽管现在在物质基本得到保证的前提下,人们对于精神的追求提上了蒸蒸日程,但是先生的这种思想和行为比目前早了几十年,真乃智者所见略同。其开阔、长远的眼光,自然与其对于国家社会高度的责任感有关,先生了然于心。音乐教育对于一个人的人格塑造具有的重大作用,是人的全面素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个民族的音乐文化的发展,正是建立在组成这支音乐大军的每位音乐家的探求的实践上,从而不断地从困惑中去探求、再探求,则中华民族有望,中国音乐有望矣!”[4]

结语

在千疮百孔的年代里,当其他音乐家来不及思索将音乐涂上政治色彩,汀石先生却在社会转型的滚滚洪流中固守本心,永葆艺术家的至情至性,以求“物质”与“精神”的平衡,这些都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当下生活境遇中的我们对于艺术的探寻和文化步履。先生一生秉承着富于理想色彩的文化个性与温厚圆融的人文情怀,著书立说,创曲参会,笔耕不辍,从教从艺,即使接受西方文艺思想的影响,依旧将渗透进骨肉的丰富幼学积淀发挥得光彩夺目,使得先生国外留学期间在西方文化里宣扬介绍中国哲学文化,其人文胸襟非常人所企及。回国定居后,更是创作了多篇音乐与汉学相关联的论文,将毕生最爱的音乐与汉学相结合,无不体现出先生崇尚中国传统文人的典雅人格,追求回归自然,超脱物外的处世哲学,并将此作为内心终身的精神依托。

笔者借助本篇文章简谈愚见,以表对汀石先生的敬畏之心。

注释:

[1]张静蔚.搜索历史——中国近现代音乐文论选编[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04:198.

[2]章枚.几点建议——话剧《杨开慧》观后[J].人民戏剧,1978(10):23—24.

[3]毛升.可疑的真理——福柯“谱系学”之评析[J].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03):37—39.

[4]金湘.作曲家的困惑[J].中央音乐学院学报,1989(01):3—7.

(责任编辑:韩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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