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肿瘤专科医院2019～2021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函评意见分析及对策*

谢楠，张家园，石丘玲，万绍平

610041 成都，四川省肿瘤医院·研究所，四川省癌症防治中心，电子科技大学医学院 科技部( 谢楠、万绍平)；400016 重庆，重庆医科大学 超声医学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张家园、石丘玲)；610041 成都，四川省肿瘤医院·研究所，四川省癌症防治中心，电子科技大学医学院 肿瘤预防研究中心(石丘玲、万绍平)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因其公平、公正的评价体系，以及支持基础研究、前沿探索、培养人才、培育创新源头的职责定位，其立项情况已成为评价科研学术机构软实力的重要指标。在医疗卫生行业中，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立项数量也被复旦大学中国医院排行榜和中国医学科学院中国医院科技量值排行榜两大权威评价机构作为重要的考核指标，因此近年来各大医院及医学院(校)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申报、立项方面的竞争变得日益激烈[1-2]。同时，恶性肿瘤已成为危害人类健康的重大疾病，如何利用高质量的肿瘤相关基础研究推进肿瘤临床诊疗水平的提升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3-4]。因此，面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申报中的竞争最为激烈的医学领域[5]，提升肿瘤类相关研究项目的中标率显得十分重要。而以某肿瘤专科医院为代表的一大批临床型、专科型医院申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实力较一些老牌的，且有雄厚基础学科支撑的高校直属医院难度更大，因此怎样有效提升这类医院的基金申报质量值得关注。虽然基金函评评委针对创新性、可行性、研究基础、科学价值等方面通常都给出了详细意见，但对这些意见的采纳多局限在申报者个人层面。作为医院的科研管理部门，更需要从全局角度了解申报项目存在的主要问题，以便于有针对性地开展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的全程管理服务，为科研人员提供更精准的支持，并通过基金申报拓展临床工作者科研思维，提高科研水平。本文基于某省级肿瘤专科医院(同时是某双一流高校的非直属医院)2019～2021年度共187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申报项目的584条评委评语，利用自然语言识别的方法，筛选出负面评价词汇并整理汇总，对该医院申报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并提出相应对策，以期提升该医学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中标率。

1 资料与方法

1.1 数据获取

本研究获取了该医院2019～2021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申报项目专家评审意见书，并将每位专家的评审意见剥离出来形成独立txt文档进行自然语言识别并构建结构化数据库，使用R软件，并将编码选择为“UTF-8”(互联网上应用最广的一种Unicode的实现方式)。

1.2 数据初步清洗

通过观察初步获取到的数据，发现文档里每一个申请项目都存在3～5个专家的评审意见，每一位专家都在固定的问题条目下进行评论。文档读入python IDLE 3.8,使用delete语句删除固定题目的条目，获得直观体现专家核心意见的结果。

1.3 负面词提取

使用Nvivo12.0软件，从每年的项目申请评审意见书中选择20%进行手动编码，精读的过程当中根据上下文语义关系选择不同的节点，然后再选择子节点。因本研究旨在研究没有中标的负面原因，因此在进行手动编码的时候剥离出负面一级名词语句和二级的形容词。一级名词为基金评审固定内容，包括：创新性、可行性、研究基础、研究内容、科学问题、立项依据、申请书。二级词为描述一级名词的形容词，例如“创新性不足”中的“不足”。

1.4 负面词频次统计与定位

使用python软件及Jieba中文分词库，支持三种分词模式：精确模式、全模式和搜索引擎模式，使用count函数、词云函数，找出一级名词语句和二级形容词句出现的频次、具体出现在哪一份申请书评审意见、并记录每一份评审意见出现了几次。

1.5 负面词补充完善

基于步骤1.4处理的一级名词语句和二级形容词，再次编写python语句，运用index和find函数，提取紧接在一级名词语句后面的文档，多数情况下，二级形容词与一级名词语句之间还有包含二级形容词语句的描述性文字，第一步提取后运用jieba分词库和词云展示，进一步提取出额外的二级形容词，并将这些额外提取出来的二级词补充到1.4提取出来的二级词库里面，形成一个茎叶图形式的表格，直观的展示一级词和二级词之间的关系。

1.6 质量控制

为保证自然语言识别的准确性，研究结果采用双人比对分析，两位研究者采用相同的分析方法和计划对所得函评文档资料进行分析，即手动编码和自然语言处理法相结合，所有的过程代码都有留痕，数据库可追踪，最后出现的分析结果一致。

2 结 果

2.1 总体结果

本研究共提取了该医院187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评审意见书中的专家函评意见584条(其中2019年149条，2020年173条，2021年262条)，通过对每一份标书中的评语进行负面词汇提取，形成了负面词汇词云图(图1～3)，在词云图中展示越显眼的词句说明此类问题越多，问题主要集中在创新性、可行性、研究基础、研究内容、科学问题、立项依据以及申请书几个方面(表1)。其中创新性、可行性、研究基础、研究内容是最集中的4个问题，在三个年度均排名前4。

图1 2019年度词云

图2 2020年度词云

图3 2021年度词云

CategoryNegative comments∗Frequency [n (%)]Frequency of the category (%)2021(n=262)2020(n=173)2019(n=149)202120202019‘创新点的科学价值及对相关领域的潜在影响有限’1 (0.38%)00‘该申请项目的研究内容无法很好地反映申请人的创新潜力’1 (0.38%)00‘缺乏新颖性’1 (0.38%)2 (1.16%)0‘新颖性不强’1 (0.38%)3 (1.73%)0‘新颖性及独特性不足’1 (0.38%)3 (1.73%)0‘创新能力可行性一般’1 (0.38%)00‘该项目并没有提出独到、创新的见解’1 (0.38%)00‘机制上也无创新’1 (0.38%)00‘该申请项目的新颖性严重不足’01 (0.58%)0‘创新性和科学性不足’01 (0.58%)0‘未涉及理论方法的创新探索’01 (0.58%)0‘没有提出明确的可能产生理论创新的科学问题’01 (0.58%)0‘创新性构思和机制深入性不够’01 (0.58%)0‘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项目的创新性’01 (0.58%)0‘创新点的提出缺乏相关的研究基础的支持’01 (0.58%)0‘缺少具有重要创新性的研究成果’01 (0.58%)0Feasibility‘可行性欠佳’7 (2.67%)3 (1.73%)3 (2.01%)20.99%17.92%9.40%‘可行性较差’6 (2.29%)2 (1.16%)2 (1.34%)‘可行性一般’5 (1.91%)2 (1.16%)1 (0.67%)‘可行性不高’5 (1.91%)4 (2.31%)0‘缺乏可行性’5 (1.91%)01 (0.67%)‘可行性存疑’4 (1.53%)2 (1.16%)1 (0.67%)‘可行性不足’1 (0.38%)2 (1.16%)2 (1.34%)‘可行性不强’1 (0.38%)2 (1.16%)0‘可行性较低’3 (1.15%)3 (1.73%)0‘可行性有限’3 (1.15%)00‘可行性阐述不足’2 (0.76%)3 (1.73%)1 (0.67%)‘不具有可行性’3 (1.15%)00‘可行性有待提升’3 (1.15%)1 (0.58%)0‘可行性有待进一步考究’2 (0.76%)1 (0.58%)2 (1.34%)‘缺乏详细的可行性分析’2 (0.76%)2 (1.16%)0‘项目的可行性还需要更多的直接研究基础和相关研究内容’1 (0.38%)00‘没有直接相关的工作基础和充分的预实验结果支持本项目的可行性’1 (0.38%)1 (0.58%)0‘这影响了研究方案的可行性’1 (0.38%)1 (0.58%)1 (0.67%)‘可行性尚未进行验证’02 (1.16%)0Research basis‘研究基础薄弱’13 (4.96%)11 (6.36%)4 (2.68%)17.56%19.65%8.72%‘前期研究基础较弱’7 (2.67%)4 (2.31%)2 (1.34%)

CategoryNegative comments∗Frequency [n (%)]Frequency of the category (%)2021(n=262)2020(n=173)2019(n=149)202120202019‘缺乏前期研究基础’4 (1.53%)4 (2.31%)1 (0.67%)‘研究基础一般’3 (1.15%)1 (0.58%)2 (1.34%)‘研究基础弱’3 (1.15%)00‘缺乏必要的研究基础’3 (1.15%)00‘前期研究基础有待加强’2 (0.76%)2 (1.16%)0‘研究基础部分的阐述基本没有’2 (0.76%)1 (0.58%)0‘无直接前期研究基础’1 (0.38%)4 (2.31%)0‘无相关研究基础’003 (2.01%)‘总体研究基础欠佳’1 (0.38%)1 (0.58%)1 (0.67%)‘尚缺乏高质量研究基础’1 (0.38%)00‘前期研究基础尚不充分’1 (0.38%)00‘研究基础及研究方案尚不支撑其完成该项课题’1 (0.38%)1 (0.58%)0‘不具备完成本课题的研究基础’1 (0.38%)00‘缺乏前期研究基础对科学假说的支撑’1 (0.38%)00‘项目的可行性还需要更多的直接研究基础和相关研究内容’1 (0.38%)00‘建议项目申请人夯实研究基础’1 (0.38%)1 (0.58%)0‘且申请者前期研究基础十分薄弱’01 (0.58%)0‘研究基础与研究目标相关性不强’01 (0.58%)0‘申请人不具备良好的科研基础’01 (0.58%)0‘研究基础预实验结果部分相对较少’01 (0.58%)0Research content‘研究内容过于简单’6 (2.29%)4 (2.31%)2 (1.34%)16.03%15.61%11.41%‘研究内容浅表’6 (2.29%)1 (0.58%)1 (0.67%)‘研究内容相对较简单’4 (1.53%)01 (0.67%)‘研究内容创新性差’4 (1.53%)6 (3.47%)3 (2.01%)‘研究内容阐述过于简单’4 (1.53%)4 (2.31%)3 (2.01%)‘研究内容不具体’3 (1.15%)2 (1.16%)1 (0.67%)‘研究内容偏少’1 (0.38%)3 (1.73%)1 (0.67%)‘研究内容过多’02 (1.16%)0‘目标与研究内容不符’3 (1.15%)2 (1.16%)1 (0.67%)‘研究内容极其简单’2 (0.76%)00‘研究内容条理尚未理清’2 (0.76%)02 (1.34%)‘研究内容描述不够详尽’2 (0.76%)00‘研究内容相对不足’1 (0.38%)00‘研究内容较为单薄’1 (0.38%)00‘缺少深入的机制研究内容’1 (0.38%)01 (0.67%)‘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案过于笼统’1 (0.38%)00‘研究内容没有设计深入的机制探讨’1 (0.38%)00‘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案不足以支撑研究目的’02 (1.16%)0

CategoryNegative comments∗Frequency [n (%)]Frequency of the category (%)2021(n=262)2020(n=173)2019(n=149)202120202019‘拟解决的关键科学问题与研究内容并不一致’01 (0.58%)0‘研究内容以及研究创新的呼应不强’001 (0.67%)Scientific issues‘科学问题不够凝练’8 (3.05%)3 (1.73%)4 (2.68%)11.07%9.83%6.71%‘科学问题不明确’5 (1.91%)3 (1.73%)1 (0.67%)‘科学问题不突出’4 (1.53%)2 (1.16%)0‘科学问题提炼不足’4 (1.53%)4 (2.31%)2 (1.34%)‘对拟解决的关键科学问题理解有误’2 (0.76%)00‘拟解决的关键科学问题过于简单’001 (0.67%)‘所以该项目不算突破瓶颈的科学问题’1 (0.38%)00‘但似乎不能归入前沿科学问题’1 (0.38%)1 (0.58%)2 (1.34%)‘科学问题较局限’1 (0.38%)00‘所关注的科学问题较多1 (0.38%)00科学问题笼统’1 (0.38%)1 (0.58%)0‘对当前科学问题把握不够’1 (0.38%)1 (0.58%)0‘拟解决的科学问题与研究内容不一致’01 (0.58%)0‘拟解决的科学问题描述未体现科学性’01 (0.58%)0Project ba-sis‘立项依据不充分’10 (3.82%)1 (0.58%)4 (2.68%)10.31%5.20%8.05%‘立项依据不足’5 (1.91%)00‘立项依据有限’2 (0.76%)00‘立项依据撰写偏简单’3 (1.15%)1 (0.58%)2 (1.34%)‘立项依据论证分析不充分’2 (0.76%)1 (0.58%)2 (1.34%)‘立项依据缺乏深度’1 (0.38%)1 (0.58%)1 (0.67%)‘立项依据缺少参考文献’1 (0.38%)1 (0.58%)0‘立项依据中引用参考文献过多’01 (0.58%)0‘立项依据部分对拟研究主题分析评述不深入’1 (0.38%)00‘申请书中未阐明立项依据’1 (0.38%)00‘立项依据中两者联系不够紧密’1 (0.38%)00‘立项依据撰写不规范’02 (1.16%)1 (0.67%)‘立项依据没有前期申请人研究结果的支持’01 (0.58%)2 (1.34%)Non-stand-ard writing‘申请书段落断句混乱,逻辑性缺乏,语句不通顺’1 (0.38%)2 (1.16%)1 (0.67%)3.05%4.05%3.36%‘申请书的排版不整齐,观感较差’1 (0.38%)00‘申请书撰写不规范、细致1 (0.38%)4 (2.31%)0申请书的可读性较差’1 (0.38%)1 (0.58%)0‘申请书的表述中,重点不够突出’1 (0.38%)00‘申请书多处字体大小不一致,文字、标点错误乱用’1 (0.38%)01 (0.67%)

CategoryNegative comments∗Frequency [n (%)]Frequency of the category (%)2021(n=262)2020(n=173)2019(n=149)202120202019‘申请书存在多处明显错误,图片显示不全且错位等’1 (0.38%)01 (0.67%)‘申请书参考文献格式问题’1 (0.38%)00‘整个申请书从内容到形式写作粗糙’001 (0.67%)‘申请书撰写态度不认真’001 (0.67%)

2.2 创新性问题

创新性是所有标书中出现频率最多的问题，从2019年至2021年，均排第一，分别占24.83%，46.24%及36.64%。

2.3 可行性问题

该医院申报项目的可行性也是评委指出的主要问题，值得注意的是，通过三个年度的比较，该问题的比例和排序持续上升，比例从9.40%上升到20.99%，排序从第3上升到第2。

2.4 研究基础问题

研究基础同样是评委提出的另一主要问题，但相较“创新性”和“可行性”问题，比例略低。但在2020年度，该问题是仅次于创新性的第二大问题，比例达到19.65%。

2.5 研究内容问题

研究内容不是该医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申报中最突出的问题，但2019至2021三个年度所占的比例均超过10%，分别为11.41%，15.61%及16.03%，仍然不可忽视。

3 讨 论

3.1 自然语言识别技术可作为发现基金申报书问题的有效手段

本研究创新性的采用了机器学习的自然语言处理方法(目前尚无相关文献报道)，解决了大量自然语言识别、统计、分析的问题。相较传统的利用人工统计分析国自然函评意见，使用该方法的优势在于能够快速、高效、准确的统计分析大量的函评意见，找出项目申报中的存在的问题。在本研究中，通过分析500余条函评意见，我们已发现该医院除了存在“创新性”、“研究基础”等共性问题外，项目申报中的“可行性”问题相较其他医院或医学院校特别突出。面对上述问题，科研管理部门可以针对性的提出改进措施，以期提升国自然基金的资助率。

3.2 多种措施提高基金申报书的创新性

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也是基础医学研究推动临床治疗技术前进的原动力[6]。在本次研究中，创新性不足、创新性缺乏、创新性不强等语句是评委提及最多的负面词汇，“创新性”也成为三个年度均排名第一的主要问题，值得申报人员和科研管理者重视。造成该问题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申请人阅读文献的广度和深度不够、参与学术交流的机会较少，导致选题缺乏创新，难以获得有价值的科研成果；以及课题设计无新意，学术思想缺乏创新性；或者研究背景和现状描述不清晰，缺乏针对性，且参考文献老旧等[7-8]。

针对上述问题，医院应将提升科研人员创新能力摆在首要位置，定期邀请基金资助经验丰富、学术造诣深厚的研究领域专家，开设前沿讲座，讲授相关研究领域的最新进展及课题设计思路，为广大的科研人员启发思路，寻找创新突破点[9]。其次，医院内部应形成数个学科带头人领衔的创新团队，引领相关专业的发展，培养、激励更多的青年科技人才，形成创新的内生动力。从个人层面来说，科研人员要注重识别日常工作中有可能出现的创新点[10]，借助各类学术交流机会多与业界专家学者交流，阐述自己的研究思路，邀请专家“把脉问诊”，及时改进。同时，本人应注意及时了解本学科国内外的最新研究进展，充分评估现有的基础和潜力，筛选出最合适的研究课题，并定期开展学术交流，使申报课题更具有前沿性和创新性[2]。

3.3 个人与单位共同发力增加评委对申报书可行性的认可度

一个科研项目的顺利完成，有了创新、有了前期研究基础、有了恰当的研究内容，如果没有可行性，那一切都是空谈[11]。通过查阅文献发现，“创新性”、“研究基础”、“研究内容”几乎是所有医学院(校)及其附属医院在申报国自然基金中存在的比较突出的共性问题，而该医院在项目申报中存在的“可行性问题”如此凸显且比例持续上升，值得医院领导及科研管理部门人员重视。研究内容简单或过多、或与研究问题的关联性不强，研究方法陈旧或描述不够清晰具体，依托单位的研究支撑条件，申报人对相关研究方法技术的掌握程度等因素都会给评委造成申报的项目缺乏可行性的印象[12]。

因此，作为一所大型的省级医院，应积极为申请人创造较好的实验条件，打造国家级、省级实验平台，增设与研究相关的高端实验设备，积极提升医院综合学术影响力，让各个申报项目具有支撑性。科技工作者也应注意多学习、研究，掌握、选用最适宜研究课题的科学方法，并在项目申请书中一定要详实、清晰地阐述申报项目将实施的技术路线，逻辑清晰的阐述课题组的研究方案能验证提出的科学假说，并且能顺利完成项目预算经费的研究内容。

3.4 创造条件夯实项目申报书的研究基础

前期扎实的研究基础也是获得基金立项的基石[13]。研究基础一般包括两个方面，首先是申请人及申请团队的资质，包括学历、职称、科研经历、发表论文数等方面，表明该团队有能力完成该项课题。出现这一方面的问题，或许是因为课题组成员结构不合理，或团队成员的前期研究成果与申报课题不相关。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申报项目研究内容本身，因没有预实验、没有前序研究成果或没有高质量的论文支撑导致研究基础薄弱，让评委对科学假说产生怀疑。值得该医院科研管理者注意的是，2019年“研究基础”的问题仅占8.72%，到了2020年，却激增到19.65%，增幅已超过100%。这或许是因为在当前国自然基金竞争激烈的大背景下，医院动员本单位人员积极申报，但并未认真考虑申报人从事的研究或拟申报的项目是否符合国自然基金支持基础研究的定位及要求[14]，是否需要进一步加强研究基础等。

针对这一问题，首先申请人应积极对自身前期研究工作进行深入总结分析，然后结合所查阅的文献深入分析，提出尚未解决科学问题，并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为解决科学问题进行部分预实验，从而在申报书中充分呈现其坚实的研究基础。同时，该医院在科研管理中应注重优质课题的孵化，积极设立院(校)基金，重点打造一批有潜力的研究项目，从院(校)级、省级项目出发，加大低级别课题储备，夯实研究基础，为冲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做准备[15]。

3.5 严谨细致减少非学术性错误的发生

一份高质量的课题申请书在富有创新性、切实的可行性以及扎实的研究基础之上，还要有较强的写作规范性[16]。值得注意的是，在本次研究中还出现了与申请书有关的问题，例如申请书段落断句混乱、申请书多处字体大小不一致，文字、标点错误乱用，申请书参考文献格式问题等。这类问题完全属于非学术问题，是申报过程中可以避免的，这与申请人本人的严谨、细致程度有非常大的关系。

对于这类非学术性的问题，科研管理部门首先应加强对申报书的形式审查，减少此类问题的发生。第二，还可以编制项目申报书的质量管理工具，供申请人自查。最后，申请人所在科室的管理人员可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申报的关键时期，给予申报人员一定时间的科研带薪假期，使其潜心打磨申请书，减少失误。有了单位层面的助力，申请人本人在撰写申请书时首先应保持严谨、细致的工作态度，严格按照《信息与文献参考文献著录规则》、《科技报告编写规则》等国家标准撰写申请书并且反复修改，其次可以采用团队成员相互检查的方式减少此类失误，以期打磨一份规范的申请书，力争取得良好的申请效果。

4 结 语

作为一所有代表性的肿瘤专科医院，医院管理层要不断加强科研人员，特别是青年科研人员在国自然申报方面的培训和辅导，加大院(校)基金的支持力度，形成基金培育的可持续效应。科研管理人员也要加强工作责任感，认真学习并全面掌握基金申请相关的政策、规定和申请步骤，以便为申请人提供高质量的全程管理服务[17]。同时，该医院还应注重发挥自身优势，依托所在高校强大的工科专业，充分发挥学校电子信息学科与肿瘤治疗的结合优势，顺应基金委多学科交叉融合发展的资助趋势[18]，积极探索人工智能+医学的未来医学研究方向以及基金委新增的临床实践类项目，进一步改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资助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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