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战略视角下粤港澳协同发展研究

张贤基，石宏蕊

(广东财贸职业学院，广东 清远 510440)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明确指出，要“全面支持香港、澳门更好融入国家发展大局，高质量建设粤港澳大湾区”[1]58。乡村振兴战略是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必然要求，在实施过程中已取得了巨大成就。乡村振兴在广东的实践，为港澳发挥其技术、金融、管理、旅游等优势提供了广阔的空间，港澳依托与内地的区位优势，在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实践中与内地共同发力，推动了港澳与内地的经济合作、人员往来和人文交流，使港澳与内地建立起越来越紧密的合作关系，为港澳融入祖国大家庭创造了良好的载体条件，形成了经济社会协同发展的良好态势。

一、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背景下粤港澳协同发展的意义

自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以下简称《规划纲要》)以来，粤港澳大湾区(以下简称大湾区)产业高速发展，大量人口和资源正在向大湾区聚集，初步形成了粤港澳三地联动协同发展的态势，进一步增强了港澳对“一国两制”的信心，凝聚了港澳同胞对同宗同族的民族情感。在此基础上，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为粤港澳协同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平台。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实现粤港澳协同发展，是大湾区发展战略实施的重要内容。《规划纲要》提出了打造“宜居宜业宜游的优质生活圈”战略定位[2]，其中优质生活圈离不开乡村。大湾区城市必然要将周边乡村融入城市，纳入生活圈的范围，实现城乡融合。事实上，乡村在为大湾区提供优质生态产品、生态旅游、生态休闲、生态服务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是推动城乡融合、形成宜居宜业宜游的优质生活圈的必然要义。从互动关系来看，大湾区建设也能为乡村振兴注入新的动力，有助于推动广东的乡村振兴向着更高质量方向发展。

(一)乡村振兴战略是大湾区崛起的重要依托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对广东系列重要讲话和重要指示精神、全面贯彻落实《规划纲要》要求的重要内容。得益于毗邻港澳的地理位置，广东在改革开放以来与港澳在诸多领域都建立起了密切的合作关系。乡村振兴战略是大湾区建设的必然要求，两者可以相互促进、相得益彰。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是粤港澳协同发展的支撑和重要依托，大湾区的建设与发展不能脱离乡村振兴，实现大湾区发展必须协调推进乡村振兴。

大湾区有4000多万农村人口，在广阔的农村已经形成了具有一定规模的乡村产业基础。一方面，随着大湾区经济社会的高速发展，城乡居民的生活质量不断提高，农村绿色原生态的产品和环境日渐成为稀缺品；另一方面，乡村旅游、户外休闲农业正成为消费热点。这些都表明，新时代乡村功能性不断提升，更是为大湾区建设“宜居宜业宜游的优质生活圈”提供了重要支撑。

(二)乡村振兴战略为港澳发展提供机遇

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主要靠财政支持。随着粤港澳协同发展的深入推进，大湾区乡村振兴将以财政为支点，推动社会多元参与。乡村振兴战略能够极大地促进内地与港澳形成紧密的经贸金融、科技教育、文化旅游等合作关系，共享国家发展成果，从而为港澳发展提供机遇。主要表现在：一方面，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中，包括康养、文旅等具有高潜力的新兴产业以及一些地产项目，需要来自港澳的资本参与；另一方面，港澳作为具有成熟商业理念、发达的国际性城市，在乡村全面振兴的实践中将大有可为。在大湾区建设背景下，截至目前累计注册澳资企业4578家，粤澳合作产业园累计为25个项目供地，协议投资额达793亿元，前海累计注册港资企业1.15万家，实际利用港资226亿美元，累计推出制度创新成果645项，在全国复制推广65项。[3]在国家乡村振兴的战略背景下，经济、文化、人才等要素都迸发出新兴活力与机遇。港澳与内地携手推进乡村振兴战略，不仅能带动内地经济产业等快速流动和发展，而且也能为港澳协同发展提供新的机遇。

(三)乡村振兴战略是美丽湾区建设的根基

从空间范畴上审视，粤港澳三地在生态环境领域协同发展是构建大湾区环境共同体的必然要求，而高质量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为大湾区构建绿色低碳的优质生活圈提供了重要支撑。《规划纲要》提出，要“以建设美丽湾区为引领，着力提升生态环境质量”[2]。随着大湾区居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升，人民对美丽乡村人居环境、乡村特色生态旅游、绿色优质农产品供应的需求日益提高，这为美丽乡村建设提供了新机遇、新空间。一方面，通过构建现代农业经营体系发展绿色农业，利用大湾区优质农产品生产供应基地的平台，保障“菜篮子”“果盘子”等系列子工程，在强化大湾区优质绿色农产品质量标准的同时，充分利用绿色技术发展绿色肥料，从源头上保障生态农业可持续发展；另一方面，通过推动乡村产业结构现代化助力生态振兴，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大力发展大湾区生态旅游、休闲农业，利用乡村天然的生态优势谋发展，助力农业生产、农产品加工业、农产品市场服务业深度融合，从而培育绿色农业的乡村产业发展新路径，夯实美丽湾区建设的根基。

二、乡村振兴战略下粤港澳协同发展优势分析

目前，在国家战略引领下，大湾区进入全方位融合一体化的发展阶段。随着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粤港澳协同发展表现出明显的阶段特征，经历了从区域生产要素一体化到区域制度整合一体化的过程，这使得乡村振兴战略下粤港澳协同发展优势显著。

(一)具有较高的政策协同优势

乡村振兴战略是国家顶层战略，为粤港澳三地在产业、人文、科技、资金等方面的融合发展提供了制度安排。目前，各项重大制度的推行实施形成了高效有力的制度合力优势，推动了粤港澳三地协同发展。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明确将深入实施大湾区等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强调要重构“经济特区-沿海开放城市-沿海经济开放区”的局部对外开放格局。[4]这一表述是中国经济实现转型的内在要求，也适应了双循环的发展新格局。此外，为推动粤港澳协同发展，我国先后印发了《规划纲要》《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建设总体方案》《全面深化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改革开放方案》等一系列重要文件，为大湾区建设提供了根本遵循，形成了较高的政策协同优势。《规划纲要》提出，要构建开放型融合发展的区域协同创新共同体、加快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构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现代产业体系、建设宜居宜业宜游的优质生活圈、全面对接国际高标准市场规则体系、共建粤港澳合作发展平台等；《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建设总体方案》提出，要从建立合作区开发管理机构和执行机构、做好合作区属地管理工作、建立合作区收益共享机制、建立常态化评估机制等方面健全粤澳共商共建共管共享的新体制；《全面深化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改革开放方案》提出，要建立健全联通港澳的现代服务业发展体制机制、大力发展粤港澳合作的新型研发机构、推进以法定机构承载部分政府区域治理职能的体制机制创新等。这些都为基于乡村振兴战略助推粤港澳地区协同发展提供了政策保障。

(二)已经实现较高水平的农业现代化

自2018年以来，广东省各地各部门坚持把乡村振兴战略作为新时代“三农”工作的总抓手，进而统筹推进新冠疫情防控和农村经济社会发展，顺利完成了乡村振兴工作“三年取得重大进展”的目标任务。广东作为全国经济发展的领头羊、改革开放的前沿，通过乡村振兴战略实现农业现代化是必然要求。广东的乡村振兴战略主要从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入手，按照创新发展、绿色生态、高效集约、城乡融合的要求，形成了珠三角都市休闲农业区、潮汕平原优质农业区和南亚热带农业带、粤西热带高效农业区、北部山地生态农业区、沿海蓝色农业发展带等“四区两带”发展格局，探索出一条适合大湾区发展的乡村振兴道路，实现了农村一二三产业有效衔接，农业优质高效联动。

“十三五”以来，广东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全面落实党中央关于乡村振兴战略的重大部署，真抓实干，锐意进取，现代农业取得新成效。《广东省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十四五”规划》总结了广东“十三五”时期农业现代化取得的重要成就：全省农林牧渔业产值7901.92亿元，建成高标准农田超2352万亩，科技进步贡献率达到70.2%，主要农作物耕种收综合机械化率达到65%，农业发展由要素依赖加速向创新驱动转变；现代农业产业园蓬勃兴起，带动农产品加工业、服务业加快发展，全省农产品加工业产值与农业总产值之比达到2.44:1，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年接待人数超过1.35亿人次，农产品短视频矩阵营销成为新亮点，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新格局初步形成。[5]这些成就表明广东已经实现较高水平的农业现代化，为“十四五”时期进一步推进农业现代化奠定了更加坚实的基础。

(三)科技创新活力不断提升

科技创新是大湾区发展的重要驱动力，而科创产业的发展离不开资本的助力。随着大湾区在国家科创领域的重要性不断显现，越来越多的海外创投机构在大湾区内设立分支机构，更多外资将涌入大湾区。《广东省科技创新“十四五”规划》指出，“十三五”期间，广东整体创新能力大幅提高，研发经费投入强度(R&D/GDP)从2015年的2.47%提高到2020年的3.14%；原始创新能力显著增强，全省基础研究经费投入占全社会研发经费比重从2015年的54亿元增长至2019年的142亿元，占全社会研发经费比重达5.0%，每万人研发人员全时当量从2015年的50.17人每年提高到2019年的69.72人每年；创新效率效益明显提升，每万人口发明专利拥有量从2015年的12.8件提高到2020年的28件；科技支撑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能力显著增强，2020年全省先进制造业、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占规上工业增加值比重分别达56.1%和31.1%，比2015年分别提高了7.5和4.2个百分点。[6]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归根结底要靠高水平创新人才，大湾区现在已经初步健全完善的人才协同发展的推进机制、定期会商机制，拓展沟通联系渠道，搭建协调互动平台，密切合作关系。粤港澳三地各类人才组织、工商企业界、专业服务界、科技组织、学术界定期开展民间沟通交流，形成了三地人才常态化交流合作；同时，内地也在香港、澳门设立了人才工作联络处，以统筹项目对接。这些都为广东实现乡村振兴提供了技术和人才保障。

(四)创业就业机会更加丰富

人社部、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国务院港澳办等四部门共同印发《关于支持港澳青年在粤港澳大湾区就业创业的实施意见》，这进一步完善了港澳人才在大湾区内就业创业的政策支持和便利措施，为活化港澳人才优势，加速大湾区内科技创新要素高速流通和优化配置，实现产学研资融合发展带来了政策红利。促进港澳青年到大湾区就业创业，是增进港澳同胞民生福祉、助推港澳与内地交往交流交融的重要举措。此外，广东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持续提升，为港澳青年融入内地发展提供了条件保障。2020年，广东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50257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0143元，城乡居民收入比从2018年的2.58:1下降到了2.495:1。[7]从整体看，广东各地城乡融合发展成效卓著，势头良好，举措创新性和政策的有效性走在全国前列。这些都是实施粤港澳协同发展的平台基础，其既能促进粤港澳青少年广泛交往和全面交流、增强对祖国的向心力，也能为广东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提供更广阔的空间。

总之，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要利用粤港澳协同发展巨大的城市资源，将强有力的城市动能带入乡村，用科技促进乡村振兴，实现城乡融合，从而推进整个大湾区经济结构的改变与调整。广东应携手港澳建设农业高水平对外开放示范区，加强粤港澳协同发展农业交流合作，全面推进更高水平的农业开放发展，优化农业全球供应链，共同推进国家乡村振兴战略。同时，广东应充分发挥各产业协同优势，构建新时代产业体系，根据城市产业空间格局以及相互联结特点实现产业布局合理分工，构建不同的产业经济带，从而带动产业集群联动发展；不断构建大湾区“优质生活圈”，加快人口和要素流动，为粤港澳文化交流提供有利条件，进一步推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实现乡村振兴成果共建、共创、共享。

三、乡村振兴战略下粤港澳协同发展实现路径

大湾区是中国开放程度最高、经济活力最强的区域之一，在国家发展大局中具有重要战略地位。打造国家一流湾区和世界级城市群相匹配的重要举措要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结合起来，加快建设宜居宜业宜游的优质生活圈，通过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推动粤港澳协同发展。珠三角建设与大湾区相匹配的美丽乡村是新时代改革开放再出发的大势所趋、规律所致、使命使然和现实所迫，是必须要干而且要大干、干出实效的重要工作。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的颁布实施，进一步打通了粤港澳三地的经济、人文、技术等方面的交流合作通道，为推动三地经济运行、促进人员和货物等各类要素高效便捷流动、提升市场一体化水平发挥重要作用。

(一)乡村振兴战略推动粤港澳产业协同创新

涵盖“一国两制三关”的大湾区是具有独特性的跨境区域，在各类产业协同创新上具有制度互补性。在新的发展阶段，以乡村振兴战略推动优势产业协同创新是实现大湾区协同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通过大力发展农业产业协同创新共建国际科技创新中心，一方面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可以大力发挥港澳在国际化水平、现代金融、人才培养等方面的优势和影响力，推动大湾区乡村发展与全球创新网络的深度融合；另一方面，加强港澳与内地乡村实体经济之间的互动，有助于实现乡村产业链和创新链的延伸，使港澳更好地融入国家发展大局。

(二)乡村振兴战略推动粤港澳资源协同配置

资源高效协同配置是实现粤港澳三地协同发展的基础，这既包括海港、空港、铁路等资源的协同配置，也包括土地、水资源等主要自然资源的有效协同配置。要充分发挥各主体、各区域、各行业的优势，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下实现粤港澳资源统筹配置到最高效、最急需的地方。例如，目前已形成以香港港、深圳港、广州港为核心的湾区港口群，应充分利用起来，有效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与之相对应的是，大湾区虽有完善的港口群，但高效、协同、共生的港口群并没有形成，各港口基本以自然独立的方式各自发展，存在的问题主要表现为重复建设、同质竞争、资源分散等，因此必须要从港口运营的具体实践层面研究，为实现大湾区港口资源协同配置提供科学依据。

(三)乡村振兴战略推动粤港澳环境协同治理

随着大湾区一体化的深入，环境污染问题呈现出整体性和复杂性，表现为污染企业和污染物排放多向城市边界区域集聚、环境污染逐渐由城市向农村的扩散特征，使环境污染的乡村边界效应异常显著，特别是珠三角内大城市交界处更为突出。大湾区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下所面临的挑战主要表现为，由于粤港澳三地环境治理各成体系而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生态建设合作与乡村环境协同治理的广度和深度。因此，这也需要从多领域拓展环境协作内容、多元主体参与推进环境协同共治、多尺度推进跨区域环境协同治理等方面着手[8]，完善粤港澳生态环境共建共治共享机制。其一，就合作内容来看，粤港澳三地可以从以污染防控和治理为主拓展到生态治理理念、环境保护科技和产业领域、创新环保基础设施共建共享、建立市场化生态补偿机制等多领域开展合作。其二，就合作的主体而言，粤港澳三地应建立大湾区一体化框架下的环境治理统筹机制，鼓励深港、珠澳等环境合作，促进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高等学校、科研院所之间的合作。其三，就合作的方式来看，粤港澳三地应积极拓展合作形式，统筹粤港澳三方环境执法、加强大湾区生态环境信息共享、建立跨界环境污染责任追求制度和协作治理行动机制。

(四)乡村振兴战略推动粤港澳服务协同共享

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使得跨境公共服务具有同向的目标。由于跨境公共服务一般需要应对不同地区所存在的文化冲突、制度差异等，已经使其成为公共治理中的难题。特别是在粤港澳协同发展下，三地公共服务合作治理的任务更加艰巨。大湾区在城乡医疗保障体系、就业保障制度、税制税率等方面还存在明显差异。近年来，大湾区在推进社会民生服务共建共享、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社会保障领域沟通合作等方面不断探索，应在国家层面制定建立基于乡村振兴为主体的粤港澳三地区域性协调机构，在乡村层面形成网络化的社会治理体系，通过跨区域的多元主体、不同行政层级在大湾区乡村区域治理协同共商共事，从而形成灵活有效的服务协同共享局面。

(五)乡村振兴战略推动粤港澳制度协同安排

乡村振兴战略推动粤港澳制度协同是粤港澳区域协同发展的重要维度与机制保障。在“一国两制”框架下，不断推动大湾区乡村发展并形成制度协同融合，对实现粤港澳三地协同治理意义重大。港澳回归以来，中央政府及粤港澳三地政府就实现全方位合作指定了一系列制度安排，如经贸协定、跨境区域共同开发、联席会议制度、设施共建共享、联合规划的研究与制定等[9]，这些制度协同机制在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要看到，在乡村振兴层面，大湾区缺乏统一的协同机制。因此，有必要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从国家顶层设计方面进一步推动粤港澳制度协同，使粤港澳区域全方位融合发展。无论是自由贸易试验区(广州南沙、深圳前海和珠海横琴片区)，还是以《规划纲要》为代表的区域规划制定出台，都应该考虑到乡村振兴这个重要因素，由于大湾区城乡融合建构具有空间多维度性、多元主体复杂性的特点，只有深刻认识这一点，才能探索出实现大湾区协同治理的有效路径。乡村振兴战略对推进粤港澳制度协同具有重要意义。香港和澳门农业自然资源相对缺乏，而广东有坚实的农业产业基础，成为港澳农产品供应的主要来源地。随着港澳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不断丰富以及绿色的农产品、优美环境和休闲农业等越来越成为稀缺品，广东与港澳的农业合作必然不断深化，必然会推动粤港澳在农业方面进一步协同发展。广东可以通过加强农业现代化，依据不同资源禀赋，紧紧地抓住“菜篮子”“米袋子”“果盘子”等突破口，依托省级现代农业产业园区为发展载体，大力培育和发展优质农产品生产供应基地，积极组织建设现代农业产业园，提升农业信息化、机械化水平，持续引领带动广东现代农业提质增效[10]，进一步推动粤港澳制度协同发展。

四、结语

乡村振兴战略与大湾区战略具有内在关联性，两者之间相互促进、共同发展。一方面，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粤港澳协同发展关系到体制机制、产业经济、人文环境、金融科技、城乡差异、社会观念等许多主客观因素，虽经多年努力取得一定的进展，意义也日趋显现，但要实现各要素之间的紧密、有力、高效的协同效应和强劲协同合力，仍需进一步完善。粤港澳三地的制度协同和机制协同需在中央政府的管治之下采取更加开放包容的政策措施，为粤港澳三地提供更多更有效的发展机遇。而港澳的政治社会稳定是实现粤港澳三地协同发展的基础条件。近年来，在中央政府的管治之下，香港实现了由大乱到大治的局面，中央政府的良政善治既得到香港社会各阶层的理解支持，也有助于香港经济社会从根本上纳入国家的统筹发展大局，这就完全可能使粤港澳的协同路径更加清晰、方向更加明确、措施更加灵活，实现粤港澳三地高质量发展。乡村振兴这个国家战略必将为大湾区的协同发展提供更加广阔的平台，使大湾区各方面的协同优势得到进一步发挥，在建设世界一流湾区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另一方面，在建设粤港澳协同发展的进程中，随着合作内容的不断丰富，必将进一步加强农业领域的合作，必将推动农业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港澳地区在致力于巩固传统支柱产业——金融、旅游、贸易及物流和专业服务的同时，也在科技创新、文化及创意、教育服务等产业有明显优势。因此，一要充分发挥国家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层面，与内地协同努力，为国家民族振兴服务；二要充分利用粤港澳协同发展、横琴高新技术开发区、南沙自贸区成立的有关政策举措和港珠澳大桥通车等便利条件，大力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在粤港澳三地的融合发展。总之，大湾区建设和乡村振兴两大战略可以相互促进、共同发展，乡村振兴为粤港澳协同发展提供重要支撑，而大湾区建设也为乡村振兴注入新的动能，推动广东乡村振兴向更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