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基层教师提升普通话水平的因素分析

王丹妮 高立明

（新疆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引言

普通话作为我国的通用语言，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助力乡村振兴、实现教育水平现代化、更好地落实国家语言文字政策、提高少数民族地区、农村地区、偏远地区的教育质量有着重要意义。2022 年教育部、国家乡村振兴局、国家语委联合印发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提升工程和推普助力乡村振兴计划实施方案》，共同实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提升工程和推普助力乡村振兴计划。”[1]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提升工程和推普助力乡村振兴计划是“十三五”时期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攻坚工程和推普脱贫攻坚行动计划的接续升级，是国家语言文字事业“十四五”发展规划的重点任务。按照“聚焦重点、全面普及、巩固提高”的新时代推广普通话工作方针，全面推行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教学，实行巩固拓展推普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全面提高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程度和质量，推动国家语言文字事业高质量发展。

目前，统筹推进普通话推广工作重点集中在民族地区、农村地区、偏远地区，随着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普及推广，基层的教育事业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步，但是，与国内其他地区相比仍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其中最主要的制约因素为基层教师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教学水平不高，当前，在教育教学过程中，普通话是教师的职业语言、教师必备的基本技能之一，用普通话进行教学是合格教师的必备条件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2015 年修正）第十二条规定：“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为学校及其他教育机构的基本教育教学语言文字，学校及其他教育机构应当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进行教育教学。”[2]教师资格考试要求考生的普通话水平应当达到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颁发的《普通话水平测试等级标准》二级乙等以上标准，其中语文教师普通话水平测试一定要达到二级甲等，但是基层教师普通话水平达标率普遍偏低，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教师的教育教学基本能力和教学过程中的准确性，基层教师运用普通话进行教育教学距离标准还有一定的差距。而基层教师普通话水平的提升主要受制于环境、语言认识、培训指导等方面的因素。因此，研究探讨影响基层教师普通话水平提升的因素就显得尤为重要，这对于促进基层教师的专业发展有着很大的影响，而且对我国民族地区、农村地区、偏远地区的整体教育质量提升有着深远影响。

一、影响基层教师提升普通话水平的因素

教师工作、居住地缺乏语言环境、学校相关考核评价不健全、教师培训不够系统等因素都影响和制约着基层教师普通话水平的提高与发展。故本节主要从环境因素层面、考核评价体系层面、教育培训层面、教师语言使用意识层面对影响基层教师提升普通话水平的因素进行归因性分析。

（一）环境因素

一般来说，语言的学习分为两种状态，一种是无意识地“习得”，一种是有意识地“学习”，人类学习本民族语言比学习另外一种语言要容易、轻松得多，这是因为人们可以比较容易地在生活环境中获得语言运用和习得机会，使两种学习状态交替进行，在学习其他语言时却很难获得这样的机会，故本节内容主要是从影响基层教师普通话水平提升的社会环境因素和语言使用环境因素进行分析。

1.社会环境

“语言环境是学习语言最重要的因素之一。”[3]一般来说，基层教师周围使用普通话的人越多，其语言习得的环境就会越好，普通话水平就会越高。民族地区、农村地区、偏远地区的经济发展相较于城镇来说有一定的差距，再加上居住环境相对封闭、人口流动少，这在一定程度上往往会使人们“自然而然地各自拥有其独特的语言生活”，[4]基层教师在这种环境中使用本族语交流就会感觉更方便、更亲切、更自然，因此基层教师更倾向于使用本族语言进行日常的沟通与交流，本族语言成为基层教师在日常交流中所使用的主要用语，无形当中基层教师普通话的使用频率就会降低。

2.语言使用状况

语言使用是个体实际运用语言的外在行为，这一概念涵盖的内容非常广泛，包括个体在实际交流中所运用的语言变体的各种现象。“所谓语言变体是指语言的不同表现形式”，[5]可定义为社会分布相似的一套语项，有语言、方言和语域等内容，可见语言使用涉及到语域问题。功能语言学派的创始人韩礼德提出了语域的概念，认为语域与一定的语境相关，因为语言的使用与社会、文化、环境等因素密不可分，语言的使用受语境制约，而语言会反映语境信息。在不同的语境中，会话人会选择不同的话语，这与当时的环境、说话人心理等因素有关，因此，在本节内容中，着重围绕基层教师在工作域、家庭域中语言的使用状况进行分析。

（1）民族地区、农村地区、偏远地区的语言环境比较单一，当前，各级各类学校要求教师在课堂上使用的教学语言是普通话，在这一要求下，基层教师工作域中使用普通话的几率要高于本族语言，由于在实际工作当中，普通话的使用除了用于进行课堂教学之外，大多数基层教师没有养成说普通话的自觉意识，这就在一定程度上造成普通话的使用比率并不是始终占据主导地位，但随着普通话推广与普及力度的不断加大，基层教师语言使用状况最终会出现使用本族语言向普通话过渡的趋势。

（2）家庭是人习得语言的第一场所，也是基层教师作为语言使用的重要场所，基层教师在家庭域中语言的使用一般情况下为本族语，这也说明基层教师对本族语有着强烈认同和忠诚，这是因为一方面本族语是其母语，人们对它感情深厚；另一方面本族语是族内交流最方便的工具，是维系本民族情感交流的桥梁和纽带，是本民族身份的一个重要标志。基层教师在家庭中的语言使用情况对于我们分析语言使用情况至关重要。在家庭域中，由于长辈年龄大、孩子普通话水平好等因素的影响，基层教师在与长辈交流当中必然使用本族语，以此达到交际的便捷性与沟通的顺畅性，基层教师在家庭域中普通话的使用频率随着交流对象辈分变高而降低，家庭中年轻一辈倾向于使用普通话，父辈倾向于使用普通话+本族语，祖辈更倾向于使用本族语。再加之普通话发音不够标准，多年的语言使用习惯也使他们更倾向于使用本族语，久而久之就会出现不经常使用普通话的现象。因此，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中，即使能使用标准的普通话，但随着普通话使用的频率减少，同时受到本族语的影响，基层教师的普通话水平也会出现逐渐退化的现象。

（二）考核评价体系不完善

教师考核评价体系是为了加强教师队伍建设，激励教师提升自我素养的一项重要措施。但是当前基层学校对教师的考核评价体系内容主要涉及教师的是思想政治、师德师风、业务水平、工作态度等方面。其中，业务水平的考核包括对教师的教学水平、学术水平、科研成果、工作能力等方面进行考核，普通话水平等级只是作为基层教师是否具备上讲台进行教学的一个限定条件，并没有完全纳入教师年底考核体系当中。虽然国家、省、市都对教师的普通话水平等级提出明确要求，但是由于当地推普工作运作机制不够健全、基层教师考核体系不够健全，普通话水平等级并没有优先成为主要的考核依据。这就反映出教师考核评价体系与推普运作机制的衔接不足，导致基层教师过多的重视业务水平等方面的考核，忽视了对基层教师普通话水平等级的考核。

周端明（2003）在《普通话推广的经济学分析》中提到：“人类对语言的选择是一个理性的选择过程，它取决于语言运用带来的预期收益和预期成本。”[6]通常考核的结果会作为教师聘任、晋升、评定职称等方面的重要依据，考核评价体系的不完善导致基层教师将过多的精力投入到追求业绩上，认为花费时间和精力提升普通话水平并不能给自身带来其他更多的收益，存在过多的功利性，忽视了合格的普通话水平是作为教师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技能之一，影响了基层教师提升普通话水平的积极性，容易造成学习普通话效率和质量的滞后性。

（三）缺乏有效的培训指导

民族地区、农村地区、偏远地区学校的教育教学水平比城镇的相对落后，存在师资缺乏、师资体系不健全等问题，这就需要基层教师通过培训的方式来解决这一突出问题。许多基层教师普通话基础差，部分教师虽参加过普通话相关培训，但由于培训的周期短、频次低，不能够满足基层教师更系统、更长期地学习普通话的需求，导致基层教师很难在普通话水平提升上有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此外，当前普通话培训的内容是以普通话测试真题、应试技巧、普通话知识等内容为主，培训内容存在不能与基层教师自身普通话水平薄弱点相适应的问题，无法针对性解决基层教师在普通话方面存在的个体差异性问题，再加上疫情的影响，目前的普通话培训多数以线上培训居多，线上培训虽具有不受时间、空间限制等诸多有利因素，但受制于教师家庭因素、网络流畅程度、个人对电子设备操作熟练度等问题制约，线上培训效果相比于线下培训效果不够理想，基层教师参加类似线上普通话培训的效果差强人意。

（四）语言意识较低

从语言与社会关系的角度出发，认为“语言意识不仅包括对语言知识的认识，如语音意识、词汇意识、语用意识和语法意识，也包括对语言社会的认知。”[7]当前基层教师师资队伍中部分教师年龄偏大，再加上这类教师没有经过正规的汉语拼音学习，不会说普通话等问题，往往会使他们在在思想上对说普通话存在一定的顾虑，认为说普通话会被周围的人诟病，所以这类教师对普通话知识的认识较低，并且在进行普通话知识学习时接受能力较差、本族语固化现象严重，即使能够掌握普通话理论知识，但是在口语方面还是难以改变。

在大力发展乡村振兴的社会环境中，促进乡村教育事业发展对推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具有重要意义，但基层教师作为民族地区、农村地区、偏远地区教育发展的第一资源，在语言意识上对提升自身普通话水平的意识还比较淡薄，对提升普通话水平所具有的重要意义认识还不够明晰，缺乏积极主动学习的内在动力，甚至一些基层教师安于现状，不主动学习普通话知识，普通话水平不达标，导致语言教育脱节。

二、基层教师提升普通话水平的对策

针对基层教师在提升自身普通话水平过程中诸因素的分析，此部分内容将从以下几个层面提出一些切实可行的对策。

（一）创造良好的语言环境

1.社会需营造使用普通话的良好氛围

随着推普工作力度的不断加大，基层教师普通话水平比起之前已经有了大幅的提升，但是想要彻底改变当前地区的语言环境，还需要社会中的各个方面都规范使用普通话，政府机关、银行、医院等公共服务领域的服务人员需要规范使用普通话。此外，上级部门要利用好“全国推广普通话宣传周”等活动，充分运用融媒体手段，制作推普短视频、微课、公益广告等途径积极营造良好的普通话使用环境，向社会做好推广普通话的宣传工作，从根本上改变人们对使用普通话的一些歪曲的、固有的观念，营造健康、文明的普通话使用氛围。

2.学校需创设良好的语言环境，加强对普通话水平的重视

学校作为普及推广普通话的基础阵地，需创设良好的语言环境，加强普通话规范化内容的建设，规定在校师生规范使用普通话。制定教师与学生不论是在课堂上还是在课堂外，都需要使用普通话进行交流这一制度，共同营造使用普通话的良好氛围，这样不仅可以互相促进普通话水平的提升，也能给其他大众起到表率作用，带动周围普通话环境的营造。此外，学校也需要通过定期举办与普通话相关的活动，以此来检验教师普通话的水平，激发教师学习普通话的积极性、主动性。

（二）完善考核评价体系

现行的教师考核评价体系主要是“重业务”，而忽视了普通话水平是教师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技能。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第二章第十九条规定，“凡以普通话作为工作语言的岗位，其工作人员应当具备说普通话的能力。以普通话作为工作语言的播音员、节目主持人和影视话剧演员、教师、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普通话水平，应当分别达到国家规定的等级标准；对尚未达到国家规定的普通话等级标准的，分别情况进行培训。”[8]以上规定要求教师应当具有合格的普通话水平，因此上级部门需要完善考核评价体系，重点将普通话水平等级纳入到教师的考核体系当中，要求学校及教育行政、业务部门的人员都必须参加普通话水平测试，以测促学。对专职教师、行政人员、教辅人员的普通话水平等级按照所在岗位的需要制定相对应的合格标准，严格把控。实行明确的奖惩制度，从而加强基层教师提升普通话水平的意识和内生动力，加强他们学习普通话的紧迫感。对普通话水平等级高的教师给予奖励，在考核时进行相应的赋分，在教师进修、先进评选等方面向这部分教师适当做出倾斜；对普通话水平不达标的教师在考核时进行减分，甚至实行一票否决，对年龄大的教师，可通过安排至其他岗位的方式调离教师岗位，对一些年轻教师来说，对他们提出限期培训学习的要求以提高普通话水平，若培训后仍然不能达到相应标准，这部分教师可采取调离教师岗位措施。

（三）加强普通话水平培训工作

1.丰富培训内容，激发学习积极性

培训内容是影响培训效果的重要因素，就目前培训的内容来看，大多数培训主要是以普通话测试为目的的，忽略了基层教师群体最迫切的需求即解决自身存在的具体问题，目前基层教师的普通话发音在声母、韵母、声调、语调等方面均存在一些问题，培训应对参训的基层教师语音面貌的情况进行摸排，根据参训教师的实际情况因材施教，多项内容结合，让参训教师意识到自己的语音问题，学好发音原理，做好发音练习，从听、说、读、写等多方面进行有针对性的培训，并且布置适当的课后作业，以达到督促学习的目的，让参训教师与实践相结合，以达到提升自身普通话水平的最终目标。

为了激发参训教师的学习兴趣，培训期间也可以设置与普通话相关的趣味活动，如“美文朗读竞赛”、“推普活动方案设计竞赛”、“教育教学能力大比拼”以及“规范书写竞赛”等，这些活动的开展不仅可以增加参训教师学习的积极性，也能在此过程中加强参训教师说好普通话的决心，增强参训教师推广普通话的责任心和使命感。

2.创新培训方式，加强培训监管力度

基层教师普通话培训现行的培训方式主要有脱产培训、在岗学习、去高校进修等，但是这些培训方式可能会给教师的日常教学活动带来不便，从而对学生的学习造成不利的影响。因此，可采取混合式培训的方式，运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授课方式，为参训教师提供多种培训方式的体验感，并且线上授课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可以将录播课程和直播课程相结合，发挥多媒体教学的优势，共享学习资料、培训课件，从而方便参训教师自主学习；线下面授培训可以通过授课教师的现场指导使参训教师发现自身在普通话方面存在的问题以此不断地改进，提升参训教师的语言表达能力、随机应变能力以及克服心理压力的能力。

同时要加强对线上、线下培训的监督管理工作，设立健全的管理机制以保证培训的效果。可根据前期摸排的参训教师普通话水平，按层次进行分班、分组管理，设立班主任、班委、小组助教。班主任对班级事物进行统筹管理，班长协助班主任开展工作，助教利用网络平台对课后作业进行“一对一”针对性辅导，做好考勤管理以及各项事项的传达工作。

除此之外，在培训过程中还需要注意参训教师的心理状况，及时对参训教师进行鼓励，起到良好的积极暗示作用，为参训教师提供心理疏导，避免参训教师出现负面消极情绪，以此来保障培训成效。

（四）提升基层教师普通话学习、使用意识

1.提高教师长期自主学习的意识与动力

主观能动性的发挥对一个人学习和掌握一门语言有着极大的影响，基层教师可以从思想上转变对提升普通话水平的认识，从而改变受到本族语影响的保守观念思想。在日常生活的交流中，基层教师也应该有意识的使用普通话，才能更加熟练的掌握普通话，从而激发学习普通话的内生动力。要树立语言规范意识，积极主动地使用普通话，认识到学习推广普通话对乡村振兴、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高民族教育质量所具有的重要意义。基层教师还需要在教学中融入普通话学习相关内容，带动青少年一代学习普通话，从而达到学以提能、促进教学相融的效果。

2.完善线下、线上学习平台建设，提升基层教师普通话学习意识

基层教师普通话的学习主要依靠自主学习，学习规程中需要学习资源平台的辅助，目前相关的学习资源还比较匮乏，不能满足广大基层教师自主学习并进行纠错的需要。在此情况下，普通话学习资源建设非常迫切。

（1）线下教学应由集中组织教学逐步过渡到分散组织学习和自主学习。集中组织学习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且学习者的自主性无法有效调动，学习效果难以保证。因此，在承认集中组织学习的价值的同时，要逐步拓展线下教育形式，促进基层教师的分散组织学习和自主学习。集中组织教育形式可包括宣传讲座、交流会、短、中、长期集中培训等形式，以提升基层教师对普通话的认识为重要内容，发挥初步的动员宣传作用。分散组织学习和自主学习的开展则是在终身学习理念、建设学习型社会的背景下，鼓励基层教师在非正式教育环境中主动学习普通话。分散组织学习是指，在较小范围内将相邻地域县市、乡（镇）村基层教师集中起来组织学习普通话，建设以分散学习为主的学习社区模式；简单来讲，即是推动在地缘上临近的基层教师建立小规模的普通话学习型组织，这一方面有利于满足不同个体的学习需求，激发目标对象的学习主体性，另一方面可以针对基层教师人口分布分散的现实，更加便利地为更多基层教师提供普通话教育。自主学习是终身学习的应有之义，一方面，应为基层教师自主学习国家通用语营造社会语言氛围、提供免费读本（学习手册、宣传册、通俗读物等）、建设阅读活动室等，满足物质需求；另一方面，应鼓励基层教师在家庭、社会生活等场域使用普通话，学以致用，以用促学。

（2）线上学习应完善平台搭建，助推个体自主、持续学习。政府、高校和非政府组织应合力构建基层教师普通话的数字化学习平台建设。具体来讲，政府应发挥主导作用，做好线上学习平台的顶层设计，在平台搭建过程中发挥组织、管理、协调职能，摸清底数和需求，从而明确平台搭建的指导思想和目标。高校应发挥资源支持作用：智能技术企业应发挥其技术优势，为平台搭建提供技术服务，高校可以利用其已有的数据平台、学术研究成果为临近地区乃至更大范围内的基层教师普通话教育开发相应的学习资源，还可以在地方开发本土教育资源的过程中提供指导。非政府组织可以通过各种途径促进线上学习平台，完善和形成基层教师使用线上学习平台的社会舆论。通过媒体宣传开展关于推广和普及普通话的社会宣传，动员非政府社会力量为平台搭建供财力、物力、人力上的支持。与此同时，利用大学生支教团、村委会、青年团组织、访惠聚工作组，帮助一些年龄较大的基层教师使用线上学习平台。

（3）上级部门也需要统筹兼顾国家语言文字基地的作用，鼓励基地提供语言文字咨政、培训等服务，提升基地以语言服务国家和社会的能力，深入到基层教师中去，持续开展大学生推普志愿服务活动，组建普通话水平测试员语言服务团等，发挥国家语言文字推广基地的资源优势。

三、结语

提升基层教师普通话水平是一个具有长期性、复杂性的过程，普通话水平达标是基层教师必备的基本素质，基层教师作为教育领域的重要组成部分，也肩负着向社会推广与普及普通话的责任与义务。基层教师普通话水平能够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不仅事关民族地区、农村地区、偏远地区教育质量的提高，而且在推进普及普通话进程、助力乡村振兴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我们必须从实际情况出发，因地制宜，结合有效的对策提升基层教师的普通话水平，弥补推普环境当中存在的不足和短板，以此来解决民族地区、农村地区、偏远地区教师的语言问题，从根本上使基层教师在乡村振兴中发挥出教育的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