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戏剧动员

崔浩杰 卢忠帅

（曲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日照 276800）

戏剧是社会教育的有力工具，是山东抗战宣传的有效武器，也是党的政治工作的得力助手。“对于全国广大民众作宣传，其最有效的武器无疑的是戏剧——各种各样的戏剧。”[1]戏剧可以使民众在潜移默化中接受教育，在鼓动民众抗战、唤醒民众、丰富根据地群众的文化娱乐活动等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关于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文化工作的研究，学术界已有相关的成果，穆敏的《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文化》、王华东的《山东抗日根据地文化研究》等，但涉及山东抗日根据地戏剧动员的研究较为薄弱。本文立足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戏剧动员，探索戏剧如何在军事、经济、社会和文化上发动群众和组织群众，从而进一步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推动抗日战争的胜利。总结戏剧动员的经验和启示，对于更好地开展党的文化工作、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具有重要意义。

一、山东抗日根据地戏剧动员的背景

抗日战争时期，山东抗日根据地为对抗日本对山东地区发动的文化侵略、反击国民党顽固派大肆宣传反共的文化，中国共产党积极开展对文艺工作的指示，调整文艺工作方向，发挥文艺动员的积极作用，构筑起抗战的文艺堡垒。其中，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戏剧动员作为文化战线的重要一部分，为中国共产党辅助军事战线取得成功、夺取抗日战争的胜利发挥了无可代替的作用。

1.日本对山东地区发动文化侵略

随着日本侵略军扩大战争的部署和侵略时间的延长，日本帝国主义加快了对华北的侵略。对山东“采用以防共、亲日和进行日满华经济合作为重点的各种工作，使之与帝国的联系更加密切同时也开始采取新的侵略手段”，[2]日本内阁于1938年11月建立了所谓“兴亚院”，作为“内阁总理大臣领导下”的“处理有关中国的政治、经济及文化”的特别机构，[3]即不再仅仅局限于军事手段，从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进行侵略,因此日本侵略者随着军事侵略的深入，对中国的文化侵略也日益加紧。

文化侵略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重要手段，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实施“思想战”。组织新民会，推行新民教育，灌输“新民主义”，麻醉中国人民的民族意识，妄图从精神上和文化上消弭中国人民的抗战决心和信心；在沦陷区推行尊孔忠君的复古思想，利用旧文化的优势来麻醉中国民众；散布“中日提携”“建立东亚新秩序”等思想的毒素，企图利用中日文化上的联系趁机进行文化侵略，同化中国民众的思想。另一方面，取消和破坏山东抗日根据地原有的课程教育和基础设施，开展奴化教育。改变课程设置，取消历史、地理等科目，开设日语课程；在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突出日本人的优越，根本不把中国人当人看，“在青岛四方机厂，日本人除逼迫工人向他们鞠躬外，还把‘完成大东亚战争共荣圈’、‘中日亲善’之类字条，强制工人认熟念会。当时济南的溜冰场，只许日本侨民和日军使用，场内高悬着不准‘支那人在这里踏步’的牌子”，[4]来刺激中国民众做日本侵略者忠实的奴才。

2.国民党顽固派大肆宣传反共的文化

随着日本对中国进行残酷的侵略，国民党顽固派限制和压制群众抗日活动也日益频繁，开始大肆宣传反共的文化。首先，他们通过捏造一种非反共不可的理论并加以宣传，捏造“‘共产党共产共妻’‘共产党杀人放火’‘共产党提倡阶级斗争’”等言论来宣传中国根本不许有共产党，[5]破坏中国共产党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形象；其次，不断制造反共的磨擦来破坏抗日救亡的组织，“在苏鲁的顽固者，挟‘灭此朝食’之决心与‘宁亡于日，不亡于共’的胆气的反共的军事磨擦下，在苏鲁战地罪孽重重，血污斑斑！”[6]；最后，他们还在歪曲事实、颠倒是非，进行虚假宣传，自己不抗日，反倒善于给自己邀功，通过虚假宣传的惯用技巧来迷惑群众。如“秦启荣纵队政训处的《最近阶段宣传要点及指导要点》中宣传要点的（H）项竟谓：‘八路宣传彼方在鲁各战役均系省方与我各部队之壮烈牺牲。’”[7]

3.中国共产党对文艺工作的指示

文化战线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重要内容之一，因此，中共中央十分重视文化工作，制定一系列方针和政策来发挥文化战线的作用。中国共产党对抗战文艺统一战线和抗战文艺运动实行文艺思想与文艺政策的领导，给予明确的政治方向和理论引导，以把广大的文艺工作者组织起来，形成团结的抗战文艺队伍。

1942 年6 月以后，毛泽东发表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和中共中央的文艺政策，开始了一股文艺整风的新运动。《讲话》指明了新民主主义文艺运动的方向，阐述了政治与文艺的关系，文艺应服从于政治。1943年山东文艺界开始学习《讲话》精神，指导了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文艺工作，文艺创作开始面向工农兵，开始更加自觉地奔赴前线、深入基层、扎根群众。这使广大文艺工作者树立了“文艺为人民服务”的文艺方向和思想，推动了许多抗战力量的生长，巩固和扩大了抗战文艺运动的统一战线，提高了民众抗战胜利的信心。

二、山东抗日根据地戏剧动员的开展

戏剧是山东抗战宣传的重头戏，以其独特的艺术感染力和表现呼唤力，能够有力地唤醒人民群众的民族意识和民族精神，推动民众走向团结。因此，在党的带领下，成立了山东省文化界救亡协会，积极学习《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明确文艺工作的方向，促进了剧团（社）的成立和发展。剧团（社）坚持“文艺服务于政治”的工作方向，创作了一系列服务于抗战的戏剧作品，主要表现在军事上、经济上、社会上和文化上，推动山东抗日根据地各项事业的发展。

1.山东省文化界救亡协会和戏剧组织的成立和发展

为了反击日本的文化侵略，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文化反共阴谋，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改进山东文化工作，1940年山东省文化界救亡协会在沂南青驼寺成立。后为开拓山东文化工作的新局面，便采取了广泛开展文化组织、改造旧文化，创造新中国的文化、改善文艺工作者的生活条件等措施，还在推动建立各地区的文化救亡协会及全省性的专业文化团体、组织各式各样的文化活动、举行文艺座谈会等方面成效显著。在党的带领以及山东省文协的推动下，山东根据地的文化工作有了明显的好转，培养了一批文艺骨干，使抗战艺术之花开遍山东根据地，推动了山东根据地的文化建设。

山东省文协的成立也使戏剧的发展有了组织和领导，促进了戏剧的组织化和规范化。戏剧表演能够通过直观的形象来影响民众，入眼、入耳、入心，潜移默化的教育民众。因此，戏剧是抗战时期极为重要的宣传方式，也是党政治工作的有力助手。随着山东文协的成立与发展，县各级以上均要成立文协，有计划的动员团结文化工作者，也推动了各种文艺团体的成立和发展，各地的剧团也纷纷成立起来。在各级政府的领导和部队剧团的支持下，不仅有专业剧团、半专业剧团，还有规模不小的业余剧团，“部队、农村、学校各种业余剧团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8]1942年全省平均每个村就有一个剧团或俱乐部，每个县都有100 个以上的剧团。“据1944 年底莒南县农村剧团统计数是116 个，演员3000 余人，排演演出过的节目累计达2000余个，被宣传的人数约10 万多人次。”[9]其中影响比较大的胶东的国防剧团、鲁中南的八路军一一五师战士剧社、抗大一分校文工团、清河区的耀南剧团，与此同时，“还有在各地方党政部门的领导下组建起来的胶东孩子剧团、湖西流动剧社、鲁南区的姊妹剧团、清河区的鲁迅宣传队、清河剧团、鲁中的沂蒙国剧社等一些地方文艺团体。”[10]这些剧团秉持着“坚持抗战、克服困难、准备反攻”的方针，排演与抗战相关的剧目，主要创作反映军民合作、表现民众参战、暴露日伪罪行、减租减息、解放妇女等为主题的戏剧，配合着军事战线，把戏剧活动变得更加普遍化和大众化，更加深入农村、深入部队，培养和锻炼了大批的文艺工作者，逐渐形成了一支文化大军，构筑起根据地的文化堡垒。

2.戏剧动员与抗战实践相结合

（1）军事上：动员参军和支援前线

为击溃日本侵略者的进攻和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需要大量的兵力来支持此次抗战，因此，激励民众踊跃参军变得尤为重要。戏剧以其直观形象的特点成为动员参军的优势之一。为了积极配合扩军的需要和紧跟革命战争形势，山东抗日根据地的剧团（社）创作参军题材的戏最多、最普遍，如《送郎上前线》《参军光荣》《过关》《送郎参军》《亲家母顶嘴》《为前线》等戏剧作品，其中以莒南县刘家扁山村真人真事编演的三幕话剧《过关》风靡一时，“在广大群众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对推动解放区的参军运动起了积极作用。”[11]这些剧目围绕着抗战必胜、参军光荣等方面来鼓舞青年参军，极大地提高了民众的爱国意识，有利于保障抗战所需的兵力。与此同时，根据地广大的民众，尤其是妇女，积极做起支援前线、拥军优属、抢救伤员等后勤工作，努力做好参军青年的后备军，为前线服务。

（2）经济上：减租减息增加工资

从民族抗战统一战线的大局出发，中国共产党做出由土地革命时没收地主土地的政策转变为减租减息的重要决策。随着山东斗争形势的好转，根据党中央的政策指示，山东抗日根据地全面地开展起减租减息增资的运动。1943 年10月，根据政策要求检查减租减息政策的落实进度，“凡未认真实行减租的，必须于今年一律减租。减而不彻底的，必须于今年彻底减租。”[12]山东分局认真贯彻这一指示，并在刘少奇的具体指导和帮助下，有序的开展起来。为了加大双减和增资的宣传力度，各大文艺团体也纷纷深入农村，通过戏剧的形式宣传减租减息来鼓舞农民反对地主的压迫，启发群众的觉悟。编演了《铁牛与病鸭》《谁养活谁？》《明减暗不减》《变工组》《群策群力》等戏剧作品，其中《铁牛与病鸭》是农民翻身运动搬上舞台，对减租增资工作，直接予以推动的最先的一个作品。双减和增资与戏剧相结合，创作的作品不仅揭露了地主们的不法行为和欺压农民的种种手法，而且劝说农民主动倾诉自己的苦水，以此启发群众的阶级觉悟和开展减租减息、增加工资的自觉性。

（3）社会上：教育和解放妇女

戏剧是教育群众与敌人斗争的最有力的武器，妇女也是与敌人斗争不可或缺的力量。但由于受男尊女卑等传统封建思想的束缚，妇女地位比较低，在社会上有歧视妇女、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而不对妇女进行教育的观点，因此大部分妇女的受教育程度比较低。中国共产党为教育和解放妇女，开展妇女识字班、冬学、夜校等来提高妇女的文化素质，并鼓励妇女做有理想的时代新女性。通过《老婆婆的觉悟》《王大嫂翻身》《解放之路》等戏剧作品来教育妇女，激发妇女解放意识。其中《老婆婆的觉悟》是根据鲁西梆子《王林休妻》改编的，讲述某个家庭的婆婆封建顽固，不满儿媳参加识字班及妇女活动，便让儿子与其离婚，后经小姑再三调节婆婆终于觉悟。这出戏以朴素的语言和淳朴的演技，赢得了民众的欢迎和喜爱，也推动了妇女解放运动的发展，培养了大批妇女干部，使妇女越来越成为革命斗争中的“半边天”。

（4）文化上：开展扫盲运动、学识字

农民经过减租减息运动和增加工资，在经济上翻了身，便热烈要求文娱活动和学习识字。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指出：“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13]在山东抗日根据地内，尤其是文化比较落后的地区，封建迷信思想盛行，阻碍了民众接受和吸收党的先进的思想。因此，为提高群众的文化素质和抗战觉悟，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借助戏剧形式来破除封建迷信，通过戏剧来教育群众和组织群众，编演了《两个神》《装神弄鬼》等戏剧作品，揭露巫婆、神婆的骗人把戏，群众看完后都不再相信什么神灵附体这一套迷信思想，有的村民也把庙宇中的神像拆掉，变成了冬学、小学和民兵自卫团的值班室，农村中的“庄户学”“识字班”如雨后春笋般地发展起来，使根据地的面貌变得焕然一新。其次，为配合扫盲运动、提高大家学习的积极性，剧团（社）演出了《病故一人》《两个错字》等剧来警醒民众要多识字、学文化。其中《病故一人》是白秋村业余剧团演出的反映不识字害处多的一场闹剧，群众后看完后感触很大，便暗下决定学识字。在党的带领下，山东抗日根据地开展了反迷信的斗争，为接受科学的思想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有利于提高广大民众的文化素质和抗战觉悟。

三、山东抗日根据地戏剧动员的成效与当代启示

通过创作、演出各种配合抗战的剧目，根据地的戏剧动员事业蓬勃发展起来，使山东抗日根据地的广大民众变成了有组织、有文化的强大力量。广大民众纷纷自觉走出家门，加入到参军、支援前线的热潮中；积极与地主进行斗争，进行减租减息的群众运动，改善了农民的经济状况和精神面貌；组织学文化和学识字，提高了民众的文化水平等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也给我们党的文艺工作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启示。

1.成效

（1）掀起青年参军的热潮

戏剧为人民革命斗争服务，不仅教育人民，同时也教育自己。剧团演出的从军戏，在广大群众中引起强烈的反响，纷纷踊跃报名参军、走上前线，掀起母送儿、妻送郎、妹送哥的参军热潮。1942年，抗大一分校文工团派出一支精悍的演出队伍，一日行军80里，深入敌军，就在离敌碉堡八九里的村子里演出，敌占区群众看完演出，纷纷送子参军。[14]人民剧团在二十多天中直接发动参战的青年农民和学生，就有五十名之多。[15]各种文艺团体和剧团紧密配合中共中央的军事政策，用戏剧传达政策方针，激发了根据地广大民众的参军热情，有利于坚定抗战最后胜利的信心。

（2）改善了农民的生活状况和精神面貌

以戏剧为载体来宣传双减和增资政策，有利于推动政策的顺利开展。“据不完全的材料，一年来在减租方面（缺鲁南和冀鲁边），有4735 村、370057 亩地实行了减租，平均每亩可减租31 斤11两；在增资方面（缺鲁南和冀鲁边）有4435村、72958 个雇工得到了增资，平均每个工人可增粮食工资165斤。”[16]这使农村的阶级关系发生了新变化，解放了农村生产力，广大群众也被充分地组织与动员起来，增强了对共产党的信心，巩固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农民经过双减和增资运动后，在物质上得到了改善，便开始追求在精神方面的提高。一些像识字班、夜校、冬学、庄户学等新的教育形式应运而生，其中“据鲁中统计，1943 年冬学人数为84000 人，翌年达45.8 万人，增加了5 倍。滨海区莒南县25 万人，入冬学的达14万人，有的村80%的人上冬学。识字班以妇女居多，莒南县妇女识字班有520 处，15700 余人。”[17]这种教学形式不再局限于传统上课的时间和地点，激发了农民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提高了农民的文化水平和政治觉悟，为接受科学的思想打下了基础，有利于改变根据地民众的精神面貌。

（3）丰富了根据地的文化生活

根据地的发展和农民生活条件的改善，为文艺创作积累了丰富的源泉。一方面，专业剧团和农村剧团也变得空前活跃，根据真人真事进行自编自演，“东海草庙村半年时间编小调剧、秧歌、活报剧达四十余出，到威海市演出获一等奖，剧本参加胶东文艺竞赛也获一等奖，他们最好的剧本为《谁害了咱一家》《出狗殡》等。”[18]活跃了农村的文化生活，也激励和教育了广大群众。另一方面，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文艺创作更加异彩缤纷、充满乡土气息。各种剧团以及文艺骨干也纷纷以表演话剧、歌咏、秧歌、曲艺等艺术创作来进行抗日宣传，在根据地的各项建设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丰富了根据地的娱乐活动和文化生活，使根据地的文化战线呈现出生机勃勃的景象。

2.当代启示

（1）坚持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

抗战文艺统一战线的巩固和发展以及戏剧动员的有序开展，其主要原因是中国共产党对其正确的领导，给予明确的政治方向和理论指导。在抗日战争时期，党的文艺政策——文艺工作面向工农兵，这为文艺工作指明了新方向。在党的领导下，山东抗日根据地及时调整了文艺工作的方向，创作了相当数量的百姓喜闻乐见的戏剧、小说、诗歌等，也培养了相当数量的文艺干部，对群众进行了无数次的宣传教育，鼓动了群众的抗战情绪，组织了大批的爱国民众，巩固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2014 年10 月15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围绕五个文艺上的问题进行了讨论，强调在党的领导下，文艺工作者要创作出反映时代呼声、反映人民心声、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优秀作品，使我国的文艺事业呈现出繁荣发展的生动景象，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积淀文化力量。现处于新时代的历史方位，党中央也积极印发《关于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的意见》、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政策》、习近平总书记在多次主持召开文艺座谈会等，都体现了党对文艺事业的重视及领导。从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到习近平强调的文艺观，都一脉相承的坚持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因此，要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的前提下，紧紧依靠广大文艺工作者和尊重文艺规律，发展繁荣社会主义文艺。

（2）坚守好文艺为人民的立场

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文艺工作一开始存在脱离群众和脱离现实的问题，创作的戏剧等文艺作品也无法深入人心，反响不大。后经过学习《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明确了文艺是为广大工农兵服务，花拳绣腿的工夫是不行的，必须要深入群众，才能创作出百姓喜闻乐见的文艺作品，对构筑坚实的文艺堡垒、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文艺创作方法有一百条、一千条，但最根本、最关键、最牢靠的办法是扎根人民、扎根生活。”[19]

坚持文艺以人民为中心，首先要做到，文艺扎根人民，反对公式主义。列宁说：“艺术是属于人民的。它必须在广大劳动群众的底层有其深厚的根基。”[20]在抗日战争时期，广大文艺工作者深入农村、深入部队、走进前线，使笔尖与锄头、子弹相结合，真正创作出大众化的文艺作品，例如话剧《铁牛与病鸭》、连环画《翻身》、小说《地覆天翻记》等作品，以真人真事为题材，真正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接受和认可。其次，文艺鼓舞人民。例如戏剧《劝郎参军》、诗歌《爱的，请你撒开手》、歌曲《跟着共产党走》等提高了广大人民的觉醒程度，纷纷加入参军的大潮中。最后，文艺要热爱人民。广大文艺工作者要自觉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切实做到与百姓心连心。立足于新时代的历史方位，广大文艺工作者要坚持创作反映人民心声的文艺作品，继而推动我国文艺事业的发展和进步。

（3）发挥文艺的价值引领作用

对文艺来讲，思想和价值是灵魂，文艺是其表现的载体。因此，文艺要繁荣发展，必须要发挥好文艺的价值引领作用。一方面，要把爱国主义当作文艺创作的主旋律。民族精神是一个民族特有的，根植于人民内心深处，要唤醒民众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为适应抗日救亡的需要，创作出了话剧《保卫卢沟桥》《放下你的鞭子》、歌曲《义勇军进行曲》《流亡三部曲》、小说《黎明的河边》等，鼓舞了广大民众的抗日救亡的爱国热情，激励民众参军，推动了抗日战争的胜利；新时代，在党的文艺方针下，创作了一系列围绕爱国主义的作品：电视剧《觉醒年代》《山海情》、电影《1921》《八佰》等。为主旋律的作品打上深深的烙印，弘扬爱国主义主旋律，高举爱国主义旗帜，来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和国家观。另一方面，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导向作用。广大文艺工作者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宣扬社会的真、善、美，传播正能量，抵制低级趣味的文艺作品。抗日战争时期，为改造二流子和懒汉，通过各种文艺形式来宣传劳动最光荣，演出《反对二流子》《懒汉回头金不换》等戏剧为民众树立起正确的价值观，纷纷依靠劳动致富。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是党和人民的重要事业。新时代的文艺更加注重文艺创作要守正道、走大道，纪录片《将改革进行到底》、歌曲《坚信爱会赢》、电影《我和我的祖国》、歌剧《沂蒙山》等艺术精品不断涌现。更加强调了文艺创作不能走向庸俗和低俗，要注重社会效益，展现新的人物和新的世界，激励人民群众奋斗拼搏，努力发挥文艺的价值引领作用。

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戏剧动员是在党的领导下，为配合抗战需要以及开展新民主主义文化而进行的文化运动，推动了山东抗日根据地各项事业的发展，有效动员和组织群众，提高群众的思想觉悟，为夺取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起到积极的作用。处于新时代的历史方位，尽管文艺工作者的时代条件和时代任务发生变化，但是新时代呼唤新作为，广大文艺工作者应首先从自身做起，自觉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使自己成为德艺双馨的文艺创作者；其次，要坚持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不动摇，在新时代的舞台上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文艺精品；最后，要坚持以人民为导向，深入人民，发人民之声，努力创作出更多无愧于时代和人民的文艺精品，为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作出重要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