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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达地区不同规模家庭农场粮食生产技术效率的实证研究
——基于上海松江家庭农场的调查*

2022-04-13珍,王睿,史

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 2022年2期
关键词:松江区农场主农场

田 珍,王 睿,史 运

(1.扬州大学商学院,江苏扬州 225127;2.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常州分行,江苏常州 213000)

0 引言

“家庭农场”的概念首次出现于2013年的“中央一号文件”之中,其以家庭经营和规模经营相结合为特征,被列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之一[1],是中国农业实现现代化的主要途径和根本保障[2],也是中国农业生产未来的主导模式。但由于农业生产的季节性和周期性,决定了其无法实现工业生产的规模效益。所以,家庭农场只能是在克服传统小农经济弊端基础上形成的适度规模经营,过度追求家庭农场经营规模的扩张会带来技术效率的下降[3]。

由于家庭农场效率的提高与其经营规模息息相关,所以家庭农场经营规模及其效率的测度一直是国外学者们研究的重点。学者们发现农场的经营规模和效率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不确定的。Carter MR[4],Binswanger H Pet等[5],Rasmus Sen[6],C Bizimana 等[7]基于巴基斯坦、卢旺达、印度等国家农场的数据资料,通过实证研究指出其经营规模和效率之间呈现负相关关系;但Cornia G A 等[8],Andrew D[9],Ahmad M 等[10],Renato Villano 等[11]在对菲律宾、马拉维等国家的农场进行研究时发现其经营规模和技术效率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另外,Hoque A[12]基于对孟加拉国农场的实证研究提出农场的规模和技术效率之间的关系是动态变化的,而Seckler D[13]基于美国家庭农场的实证研究发现,农场的规模和效率没有显著的关系,制度、管理等因素对效率的影响更大。

基于家庭农场的经营规模和效率之间的复杂的、不确定的关系,党国英[14]、朱启臻[15]、张悦[16]、袁梦等[17]国内学者们一致认为适度规模应该是家庭农场最重要的特征,但在实证研究过程中郭熙保[18]、孔令成等[19]学者却采用了不同的规则、方法及标准。苏昕[20]、王春来[21]、孔立等[22]学者普遍认为,影响家庭农场规模的因素包括微观效率、中观组织和宏观制度等多个方面,如:资源禀赋、经营项目、生产传统、种植结构、社会经济环境、劳动力资源、技术装备水平、社会化服务体系等。因此,很难在全国范围内提出一个普遍适用的具体标准,家庭农场的经营规模应该因地制宜,根据各个地方的资源禀赋、经济发展程度、技术进步等实际情况进行确定[23]。

上海市松江区位于中国工业化、城镇化最发达的地区,从2007 年开始就进行粮食生产家庭农场的培育和建设,是全国率先进行“家庭农场”探索的先行者之一。2017 年松江区家庭农场经营土地面积达到9 300hm2,占全区粮食播种面积的95%。经过10 多年的发展,松江区改变了一家一户的分散经营方式,实现了劳动力与耕地的合理配置,使农民从兼业状态变为职业农民,大大提高了劳动生产率,家庭农场这一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也得到了有效推广。松江区在发展“家庭农场”方面的探索和实践,被中央有关部门领导和专家认为是可以在我国经济较发达地区推广和复制的“松江模式”。那么,对于松江而言,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水平如何?何种规模的家庭农场技术效率最高?家庭农场的技术效率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基于此,文章通过对松江区家庭农场的全样本调查,对该地区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进行实证研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以为松江区及其他发达地区家庭农场推进适度规模经营、优化资源配置、提高技术效率提供理论依据和政策支持。

1 模型构建与方法

目前,学术界主要运用两种方法对生产技术效率进行测度:一种是参数法,代表方法是随机前沿分析(Stochastic Frontier Approach,即SFA),另一种是非参数法,代表方法是数据包络分析(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即DEA)[24]。由于农业生产中数据是充满噪声的,而参数法相对于非参数法对现实的拟合程度更佳,能够更大程度降低随机扰动项对分析结果的影响[25],保障被估效率的有效性和一致性,所以该文采用SFA方法[26]测度家庭农场的技术效率。函数的具体形式设定为:

式(1)中,i表示不同的家庭农场个体,Yi表示第i个家庭农场的实际总产出;lnf(Xi,β)为前沿生产函数,是现有技术条件下生产可能性边界上的最优产出;Xi代表第i个家庭农场土地、劳动力、机械、化肥、农药等生产要素投入向量,β表示待估参数;vi为随机误差项,包括统计误差等造成的随机扰动,服从于正态分布;ui表示由于技术效率所引起的误差,服从于截尾正态分布,vi与ui相互独立。

运用SFA 方法首先要确定使用何种形式的生产函数来表示投入和产出之间的关系。在学术研究中,通常采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和超越对数生产函数。既有研究表明技术效率估计结果的准确性不会受到生产函数形式设定的明显影响[27],而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具有形式相对简单、参数容易进行估计的优点,加上该研究所使用的是2017 年上海市松江区家庭农场全样本调查的截面数据,假设所有家庭农场技术进步相同且面临一样的自然风险,因此该文采用柯布道格拉斯形式的SFA 模型对家庭农场的技术效率进行估计,具体模型设定为:

式(2)中,i表示不同的家庭农场个体,X1为土地投入变量;X2为劳动力投入变量;X3~X7分别表示农药、机械、雇工、肥料、其他投入变量;vi为随机干扰项,ui为技术效率损失,β0~β7为待估参数。

由于式(1)中存在两个不可观测的变量,不满足运用最小二乘法进行估计的基本要求,所以该研究首先采用极大似然估计法得到模型估计参数,然后再将技术效率损失项ui从混合误差项(vi-ui)中分离出来,最后在此基础上估计样本家庭农场的技术效率。样本家庭农场的技术效率估计为:

当ui=0 时,TEi=1,即样本家庭农场处于完全技术效率状态;当ui>0 时,0<TEi<1,即样本家庭农场处于技术非效率状态。

计算出各样本家庭农场的技术效率后,可进一步研究不同规模家庭农场技术效率的影响因素。根据Daniel C.Monchuk[28]、章立等[29]、陈菲菲等[30]、张瑞娟等[31]学者们的研究,影响农业生产技术效率的因素主要有:农户的要素禀赋、技术采用情况、种植经验、生产行为以及外在的政府政策、社会经济环境、自然条件等。因此,该文借鉴已有的研究成果并结合调查数据的可得性,最终确定可能影响家庭农场生产技术效率的解释变量。

由于被解释变量家庭农场技术效率的值在[0,1]之间,属于截断数据。为了避免普通最小二乘法带来的参数估计量的有偏及不一致性,该文利用Tobit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具体模型为:

式(4)中,Z1表示家庭农场主的性别;Z2表示家庭农场主的年龄;Z3表示家庭农场主的受教育程度;Z4表示家庭农场主的务农年限;Z5表示家庭农场主是否有农机驾驶证;Z6表示家庭农场主经营家庭农场的年限;Z7表示父辈是否经营家庭农场;Z8表示家庭农场类型;Z9表示家庭农场种植制度的选择①稻—麦两熟和稻—休耕一熟是目前我国长江中下游地区稻作区主要的种植制度,因此该研究用是否种植二麦来反映家庭农场种植制度的选择;Z10表示家庭农场的合同期限;Z11示农机使用情况;ωi为随机扰动项。

2 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分析

该文采用的数据源自2017 年8 月研究者参加的由南京审计大学、扬州大学等联合进行的上海市松江区家庭农场的问卷调查,调研范围覆盖了2017年4月登记在册的全部945户家庭农场,调研内容涉及家庭农场的基本信息、家庭农场主的背景和经历、2008—2017 年家庭农场种植成本和收益、农业社会化服务情况等。根据研究目的和研究设计的需要,该文选取2017 年松江区家庭农场的截面数据,由于2018 年3月收集2017 年家庭农场的产出数据时,有两户家庭农场的数据缺失,因此,该文在使用数据进行分析时剔除了这两户。2017年松江区家庭农场的平均土地经营规模已经达到9.63hm2,实现了规模化经营。根据样本的分布情况,该文将承包面积小于等于7.5hm2的家庭农场视为小规模经营,大于7.5hm2且小于等于9.7hm2的家庭农场视为中规模经营,大于9.7hm2的家庭农场视为大规模经营。2017年松江区不同规模家庭农场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如表1所示。

表1 2017年松江区不同规模家庭农场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hm2

SFA 模型中的投入和产出变量定义如下:(1)总产出Y:家庭农场的粮食总产值,由于松江区农民一般采用“稻麦连作”的耕作制度,因此Y是指家庭农场种植的水稻和小麦的总产值,用水稻和小麦的总产量分别乘以它们的收购价格,2017 年松江区水稻的收购价格是3.0 元∕kg,小麦的收购价格是2.36 元∕kg;(2)土地投入变量X1:家庭农场的土地经营规模;(3)家庭劳动投入变量X2:在家庭农场中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力累计投入的天数;(4)雇工投入变量X3:家庭农场生产过程中对雇佣的季节性外来帮工所支付的费用;(5)机械投入变量X4:家庭农场农业生产过程中租用农机设备而产生的费用,利用自有机械进行生产作业的按照市场价格计入;(6)农药投入变量X5:家庭农场农业生产过程中购买农药所花费的费用;(7)肥料投入变量X6:家庭农场购买的用于农业生产的氮肥、磷肥、钾肥、复合肥、有机肥等所花费的费用;(8)其他投入变量X7:家庭农场农业生产过程中支付的排灌费、运杂费等。2017 年松江区不同规模家庭农场投入和产出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如表2所示。

表2 2017年松江区家庭农场投入与产出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关于家庭农场技术效率影响因素的Tobit模型,其主要解释变量的定义与赋值如表3所示。总体来看,松江家庭农场主中男性居多,占88.12%,平均年龄49岁,平均受教育程度大概为初中二年级,有60%以上的家庭农场主有农机驾驶证。上海市松江区的家庭农场主都有丰富的务农经验,平均务农年限达到22年,且平均有5 年以上经营家庭农场的经验,还有12.66%的家庭农场主其父辈曾经营家庭农场。在上海市松江区943户家庭农场中,以纯粮食家庭农场类型为主,家庭农场合同期限大概平均为5年。自2009年以来,为改善粮田质量,推动农村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松江区全面推广“三三制”茬口轮作模式,即秋播种植二麦、绿肥和深翻各占1∕3 的茬口布局模式。“三三制”布局,种植绿肥和进行深翻的地块不仅在单季晚稻的生产过程中提供早茬,而且可以延迟收割,保障生育期的生长条件,使籽粒灌浆充分,提高水稻的粒重和品质,为水稻的丰产增收奠定基础。再加上长三角地区冬春季雨水较多、光照少、赤霉病多发,种植小麦风险较大且效益不高,因此,近年来,松江区家庭农场主种植二麦的积极性逐渐下降,2017年只有53户家庭农场种植二麦。

表3 Tobit模型解释变量的定义及赋值

3 实证分析

3.1 随机前沿生产函数估计结果分析

运用Stata15.0软件对2017年上海市松江区家庭农场的生产技术效率进行估计,回归结果中Log Likeli⁃hood 值和Wald χ2值表明,模型拟合效果良好且具有较强的解释力。随机前沿生产函数进行极大似然估计的结果如表4 所示。结果显示,上海市松江区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水平总体较高,达到0.922 6,但家庭农场的经营规模与技术效率不存在正相关关系,适度的中规模家庭农场的技术效率最高为0.924 2,小规模家庭农场技术效率次之为0.922 0,大规模家庭农场技术效率最低为0.921 5。

表4 上海市松江区家庭农场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模型的估计

总体来看,土地、劳动、雇工、机械、肥料及其他投入的系数均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农药投入对家庭农场粮食总产出的影响不显著,继续增加农药投入对粮食总产出没有作用。土地、劳动、机械、肥料投入的系数符号为正,说明这些要素投入对家庭农场总产出的贡献为正,其中土地投入的产出弹性相对较高,土地投入每增加1%,家庭农场的粮食总产出将增加0.630 8%,表明在经济发达地区,土地是一种稀缺资源对产出的贡献较大;机械投入对提高家庭农场粮食总产出也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机械投入费用每增加1%,家庭农场的粮食总产出将增加0.281 8%。而雇工和其他投入的系数符号为负,表明这些要素的投入已处于边际报酬递减阶段。由于松江区农业劳动力数量和质量供给不足,加上上海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工业部门所确定的高工资必将提高传统农业生产领域的雇工成本,加上雇工群体农业技能水

平普遍偏低且缺少系统的培训,额外增加了家庭农场主对雇工的监督成本,尤其是农业生产管理相对粗放,劳动的监督和衡量很难实现,导致其对家庭农场产出的贡献为负。

进一步分析不同规模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分布情况(表5),可以发现2017年松江区76.57%的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达到了0.9以上,其中中规模的家庭农场达到了77.70%,且有一家中规模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高达0.988 7,实际产出水平已经接近理论预期的随机生产边界。但仍然有1.48%的家庭农场其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在0.8以下,其技术效率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

表5 2017年松江区不同规模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分布

3.2 家庭农场粮食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因素分析

为进一步研究影响松江区家庭农场粮食生产技术效率的深层次原因,该文报告了松江区家庭农场粮食生产技术效率影响因素的Tobit模型回归结果(表6)。从回归结果看,样本估计结果的拟合度较好,家庭农场主的性别、受教育程度、务农年限、经营家庭农场的年限、父辈是否经营家庭农场、是否种植二麦对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有显著影响。

表6 松江区家庭农场粮食生产技术效率影响因素的Tobit模型回归

(1)女性农场主经营的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相对更高,主要的原因是上海地区的男性与其他地区的男性相比有着不同的群体文化,他们对于新兴的性别分工观点与性别平等意识的接受程度相对于其他地区非常高。因而,越来越多的农村家庭突破传统的女主内男主外的社会分工模式,一些具有丰富农业生产知识和经营管理才能的女性开始作为家庭农场主全面负责农场的运营和管理。

(2)家庭农场主的受教育程度与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存在负相关。虽然一些研究表明,较高的受教育程度可以促进农民更好地学习技术和方法,优化生产要素配置,从而提升农业生产的技术效率。但该研究的结果却显示,松江区家庭农场主的受教育程度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且系数为负,主要的原因是松江区近年来大力推广“种养结合”“机农一体”和“三位一体”等综合性程度较高的家庭农场,一些文化程度相对较高的家庭农场主将精力投入到了其他产业,导致其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相对较低。另外,不同规模家庭农场样本回归结果显示家庭农场主的受教育程度对家庭农场粮食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不显著,可能的原因是松江区家庭农场主的文化程度大多不高,平均受教育年限只有8.26 年,对市场信息和生产技术的掌握能力较弱。

(3)务农年限对松江区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存在负向影响。一般而言,家庭农场主的务农年限代表着一种经验的积累,而多数学者认为农业生产的经验积累有利于提高对农业生产的技术效率。但该研究的结果不支持该结论,主要的原因在于家庭农场是我国农村社会经济领域中的新生事物,没有很多现成的成功经验可循,而一些家庭农场主对农业生产过程中积累的经验存在路径依赖,并在实践中不断强化,导致对新技术、新方法的采纳的意愿和能力减弱,从而降低了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

(4)家庭农场主经营家庭农场的年限对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存在正向影响,而其父辈从事家庭农场的经历却对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存在负向影响。主要原因是,家庭农场经营过程中直接经验的积累存在“干中学”效应,家庭农场主经验的增加将使粮食单位生产成本下降,从而提升农业生产技术效率。而来自于父辈经营家庭农场的间接经验,在农业生产环境日益复杂的背景下,不仅难以有效转化为家庭农场主的经验积累,而且容易形成路径依赖,导致对家庭农场粮食生产技术效率的负面影响。

(5)种植二麦有利于提高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稻—麦两熟和稻—休耕一熟是目前我国长江中下游地区稻作区主要的种植制度。稻—麦两熟既可以充分利用冬闲的劳动力、农机具和冬春季的温、光、水,又可以减少稻区的冬闲田,改善稻田生态系统,提高农田的综合效益。而休耕可以使耕地休养生息,降低土壤侵蚀风险,提高土壤肥力,促进化肥、农药减量,为以后作物的生长创造良好的土壤环境,也可以提升经济和生态效益。松江区全面推广的“三三制”茬口轮作模式将稻—麦两熟和稻—休耕一熟有机结合起来,稻田3年实现一次轮茬。实证研究的结果表明在改良后的土地上种植二麦,能显著提高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且不管对于总体还是大中规模的家庭农场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

4 研究结论与政策启示

4.1 研究结论

该文利用2017 年上海市松江区943 个家庭农场的调查数据,运用随机前沿生产函数以及Tobit 模型对松江区不同规模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分析,得到以下几点主要结论。

(1)上海市松江区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水平总体较高,达到0.922 6,但家庭农场的经营规模与技术效率不存在正相关关系,适度的中规模家庭农场的技术效率最高,小规模家庭农场技术效率次之,大规模家庭农场技术效率最低。

(2)总体来看,农药投入对家庭农场粮食总产出的影响不显著,土地、劳动、机械、肥料的投入对家庭农场粮食总产出的贡献为正,其中土地和机械投入的产出弹性相对较高,表明在经济发达地区,土地和机械投入对提高家庭农场粮食总产出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而雇工和其他投入对家庭农场粮食总产出的贡献为负,表明这些要素的投入已处于边际报酬递减阶段。

(3)家庭农场主的性别、受教育程度、务农年限、经营家庭农场的年限、父辈是否经营家庭农场、是否稻麦连作等对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具有显著性影响,且各影响因素对不同规模家庭农场技术效率的影响力存在一定差异。

4.2 政策启示

(1)结合资源禀赋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积极推进家庭农场的适度规模经营,防止一些家庭农场主在地方专项补贴和优惠政策的刺激下过度扩大经营规模而导致要素配置的结构性失衡和扭曲。

(2)在农业劳动力数量和质量供给不足,农村雇工成本居高不下的情况下,坚持以农户家庭经营作为农业生产的基本单位,同时大力发展农机社会化服务,以能有效缓解劳动力不足的问题,并尽量减少雇佣劳动所带来的劳动质量下降。

(3)继续推广“三三制”茬口轮作模式,一方面监督家庭农场主严格执行规定,在春季分别对1∕3的土地进行深翻以及种植绿肥,以减少化肥和农药的使用,休耕养地,推动农村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另一方面,鼓励家庭农场主对稻田进行3年1次轮茬,在改良后的土地上种植二麦,以充分利用土地、劳动力、农机具以及温、光、水等资源,不断提高家庭农场粮食生产的技术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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