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养背景下江津区畜禽养殖变化及其效益评价——基于江津区养殖大户的调查*

赵浣玎，王 韫，张仕超，2※，刘竞宇

（1.重庆师范大学地理与旅游学院，重庆 401331；2.三峡库区地表过程与环境遥感重庆市重点实验室，重庆 401331）

0 引言

在2018年初关于农业农村农民发展问题的“中央一号文件”中，提出要推进农村绿色生态可持续发展。良好的生态环境是农村的最大优势和最宝贵财富。为实现百姓富强、生态美丽，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坚持乡村全面振兴。在农业生产现代化水平不断提高的情况下，传统分散的小农户逐渐转变为专业化的养殖大户。养殖户想要不断提高规模化水平，获得更高的经济收入，也需要符合绿色生态可持续发展的大背景。

由于养殖场带来的环境污染问题日益突出，已成为世界性公害之一，不少国家采取立法措施，限制畜牧生产对环境的污染。我国国家环保部、农业农村部出台了《畜禽养殖禁养区划定技术指南》，更是在全国各地掀起了养殖场关闭潮，在这种大环境下，如何保护环境，减少养殖场对环境的污染，已成为畜牧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1]。

随着我国新农村建设不断推进，农业生产水平不断提高，畜禽养殖业作为提供国民肉类食品的一大行业，其发展也十分迅速。畜禽养殖大户是指掌握了一定技术、懂得经营管理、勤劳致富的个体户。资金筹备能力强；产品符合市场需求；拥有适度的经营规模、先进的生产经营方式；较强的组织带动力的农产品技术水平高的个体[2-4]。

由于大部分养殖大户进行养殖过程中存在饲养场地选址、规划不合理、管理不科学、人员不到位、产业化水平低，产业链完整性缺乏等问题，极易造成固体废弃物处理不当，环境污染严重的问题。是否存在污染以及受污染的程度是研究环境污染的首要问题。从已有的研究来看，主要通过对粪便量进行测算，再对其产生的污染度进行分析。通过计算每种畜禽产生的总粪便量，再对各地区的养殖污染情况进行分析[4-6]。通过各种系数来分析流域内畜禽污染情况，并对河流支流的污染程度进行检测[7-10]。使用各种系数测算粪便污染情况，提出不同的衡定指标，再对比粪便的污染情况与当地工业污染情况，得出工地与生活产生的污染的威胁明显小于畜禽粪便产生的污染[11-12]。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环境的问题也随之提上了国计民生的讨论话题。根据国务院发布的《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强调对禁养区、限养区划定的要求，在禁养区的养殖场进行依法关闭或者搬迁，2017 年是我国畜禽养禁养区内养殖场关闭拆迁的最后期限。畜禽禁养政策是当前政府通过“调布局”强化畜禽污染防治的主要手段。主要是指在饮用水源保护区、自然保护区、风景名胜区、城镇居民区和文化教育科学研究区划定畜禽禁养范围，严禁新建、改建和扩建养殖场（小区），并对已建的养殖场（小区）予以关闭或搬迁。在我国提出的禁养区划定的背景下，非常需要在养殖业规模化经营水平不断提高的情况下，加强对在绿色生态可持续发展下的不同规模畜禽养殖大户的研究。文章对禁养背景下江津区畜禽养殖发展和规模效益等方面进行分析研究，结合实际提出了对策，对环境综合治理提出可行性建议，促进养殖业的繁荣发展，为我国畜禽养殖污染防治及养殖科学布局提供借鉴。

1 研究区概况

重庆市江津区地处重庆市西南部和三峡库区尾端，地跨105°49＇E～106°38＇E，28°28＇N～29°28＇N，幅员面积3 219km²，辖区28 个镇街。区内地形南高北低，以丘陵低山地形为主。畜牧业是江津区主要支柱产业之一，现江津区已形成以南部山区等草资源较丰富地区的肉牛、肉兔养殖小区；以城郊为主的规模良种蛋鸡养殖小区。根据《2018年重庆市江津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公报》，2018年江津区全年猪牛羊禽类总产量8.05万t，比2017年增长2.02%。其中，猪肉产量6.12万t，比2017年增长2.46%。年末生猪存栏51.67万头，下降5.6%；生猪出栏81.4万头，增长1.17%。家禽出栏1 132.9万只，增长0.07%。禽蛋产量2.35万t，增长2.42%。水产品产量2.6万t，增长3.9%。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该文的研究数据来源：一是1999—2018年《重庆市江津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的经济统计数据，从中获取1999—2018年江津区畜牧业产值。二是对生猪、鱼类、肉羊、家禽这4 类畜禽养殖大户的问卷调查数据。问卷调查数据是对当地典型的养殖大户进行入户问卷调查。问卷内容主要涉及养殖户家庭基本情况、畜禽养殖规模情况、畜禽养殖成本收益情况以及对畜禽养殖对环境污染的调查。发放问卷55 份，有效回收问卷50 份，涉及10户生猪养殖户、15 户鱼类养殖户、10 户肉羊养殖户、15户家禽养殖户。三是养殖场地理位置数据和禁养三区范围，根据重庆市江津区人民政府的重庆市江津区畜禽养殖禁养区划定方案获取禁养划定范围和江津区工商局获取养殖场的地理位置。

图1 调查样本分布

2.2 研究方法

2.1.1 层次分析法

层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是一种定性与定量相结合来确定权重的多因素决策分析方法。以握科学性、独立性、整体性、实用性、可操作性的原则，在对鱼类、生猪、肉羊、家禽不同养殖规模的50户养殖大户问卷情况进行宏观把握下，设计分级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多层分析模型，再用EXCEL软件进行绩效评价。

结合重庆市江津区畜牧业基础，该研究选取的一级标准指标因素（表1）为经济效益（总投资金额、年均盈利、成员平均年收入、养殖收入占总收入比例）、社会效益（雇佣劳动力数量、吸引的非成员数量、高中及以上学历人数)、生态效益(废弃物处理费、畜禽粪便无害化处理占有比例)。三方面影响下的9个影响因子构建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从表1可以观察了解到，前5个指标隶属于经济效益指标和生态效益指标。经济方面的相关指标对于养殖户的经营绩效体系的影响非常明显，再是生态效益方面的指标，表明当前对畜禽养殖户的研究更多考虑是经济和生态方面。

表1 畜禽养殖大户的经营绩效体系中各指标权重分析

2.1.2 熵权法

该研究采用的熵权法对指标体系中各级指标赋予权重。权重是指以数值的对比来判定被评价事物的各指标因素的重要性程度。在信息论和系统论中的熵是指以在不同概率事件中所反映的不同信息量作为权重设置的理论依据，即对于一个由若干指标值构成的系统而言，指标的信息熵值越小，其重要性就越高，权重越高，详细如下。

假定被评价的对象有m个，每个对象选取的一级指标有L 个；二级指标有n个，构建原始数据矩阵。再用极差标准化方法对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极差标准化公式为:

计算第j个指标的权重Wj为:

由于熵具备可加性，二级指标权重值之和为各一级指标的值Fl(l=1，2，⋅⋅⋅，L)。最终，用加权求和测算各养殖户绩效评价指标F为：

3 结果与分析

3.1 近20年江津区畜禽养殖变化

1999—2018 年江津区，根据江津区畜牧业产值分析，除2006 年由于出现大旱灾导致江津区农业稍许下降，近20 年来全区畜牧业整体呈上升趋势。同时，在2016 年江津区实施三区划定关闭相应养殖场之后，畜牧业产值出现下滑。近几年，随着生态问题对养殖业的影响日渐加大和养殖“三区”划定，使地处禁养区内的畜禽养殖场面临着限期搬迁或关闭。因此，畜牧业产值在2016 年达到最高点。2018 年由于养殖场相继关闭或转型以及受到非洲猪瘟的影响江津区各镇养殖场实施无害化处理，以上两个原因使得2018 年江津区畜牧业达到近年来低谷（图2）。并且，近年江津区也逐渐出现全区生猪产业规模萎缩，在禁养政策下养殖区域萎缩以及畜牧业目前面临着产业结构转型等诸多挑战，使得江津畜牧业近几年态势有所下降。

图2 近20年江津区畜牧业产值变化

3.2 江津“三区”畜禽养殖空间变化

为切实保护和改善城乡生态环境，助推全区畜牧业持续、健康、有序发展，江津区出台《江津区取缔关闭禁养区内畜禽养殖场工作方案》，坚持“自愿关闭和依法强制关闭”相结合的原则，取缔关闭各镇街禁养区内所有畜禽养殖场。2016 年至今江津区已全面完成了禁养区养殖场的关闭及搬迁工作。并且自2016 年禁养政策颁布以来，全区各镇对禁养区内畜禽养殖场点一一排查登记造册，按“一户一档、一镇一卷”标准建立畜禽退养档案，限期关停退出。对逾期未能自行处置的，由相关部门予以强制取缔拆除；同时对腾出土地进行植树绿化或复垦。限内自愿主动清空存栏，拆除圈舍、配套用房以及沼气池、化粪池等配套设施，就地复耕、就地转产或迁建到适养区，在适养区内经县环保部门环评审批进行新建、改建、扩建畜禽养殖场。目前，全区各镇街1 000余畜禽养殖户退场，转向其他职业。其中养殖密度较大的夏坝镇、几江街道、吴滩镇、鼎山街道和珞璜镇，需通过搬迁养殖场或限制养殖容量来减少该区域耕地消纳负荷。并且，该区域在2016 年内对禁养区内养殖量超过200（含200）猪当量的30 个养殖场进行关停；不断完善限养区、适养区畜禽养殖污染防治设施，其中465个养殖场进行相应的整治。

现今养殖场在选址的时候就会更为考虑到养殖场距离水源区、城镇居民区等地区的距离问题，使得养殖场既能满足在运输成本、原料成本上的经济效益；同时，能够在生态效益上达到最大化，在尽量不污染本区生态环境的情况下建立养殖场。据调查，2016 年实施禁养政策之后，重新注册的养殖场有117个，选址多位于限养区，其次为适养区，其主要聚集在江津区中部和北部。在2016 年注册的养殖场养殖方式主要集中于生猪、水产、家禽、肉羊养殖（图3）。

图3 禁养前后养殖场对比

3.3 江津区养殖场的空间格局特征

江津区畜牧业的养殖方式逐渐从散养、放养走向了规模化、集约化、现代化。江津区地貌上呈现南高北低，以丘陵山地为主，因此，区内畜牧养殖场主要分布在中部和北部区域。江津区南部由于注重生态养殖场少见；北部主要为城郊都市农业区，养殖场大多呈现集聚分布的态势，且主要分布在德感街道区域；中部为现代农业示范区和主导特色产业区，其养殖场主要分布于李市镇和贾嗣镇区域，其中李市镇是江津区接下来的畜牧业发展的重点区域。禁养政策实施后，江津区养殖场在空间分布上集中搬迁至适养区或者限养区，空间分布格局如图3。

第一，生猪养殖、水产养殖和家禽养殖主要集中分布在江津区丘陵地区，位于该区中部和北部。由于丘陵地区相较于低山地区更适宜养殖家禽、水产和生猪这种圈养类的牲畜，因此在低山地区少见生猪、水产和家禽的规模性养殖。第二，据调查发现肉兔规模养殖在江津区丘陵地区分布较为分散，大多位于江津区的西北区域。第三，肉羊肉牛养殖除在丘陵地区分布之外，少数分布在低山地区，江津区四面山地区肉羊和肉牛养殖多采用放养形式。最后，在江津区还存在着部分其他养殖，如:竹鼠养殖、蜈蚣养殖、蛇类养殖等等。这部分养殖场多分布于丘陵地区，养殖方式多为圈养。

3.4 不同畜禽养殖规模下养殖户3类绩效指标总体情况分析

基于重庆市江津区内50户不同规模生猪、鱼类、肉羊、家禽4类养殖大户调查数据（表2～5），可知畜禽养殖总体规模化水平不断提高，小型规模养殖户在逐渐减少，较大规模养殖户数量增加。

表2 2016—2018年生猪养殖规模占比及变化 %

该文研究的鱼类、生猪、肉羊、家禽4类畜禽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在不同养殖规模情况下存在差异，对4类畜禽在不同养殖规模下的3 类效益情况对比分析可得（表6），规模分类5 中均为最大值，也就是在生猪养殖1 000头以上、鱼类养殖2万只以上、肉羊养殖1 000头以上、家禽养殖2千只以上的饲养规模情况下，畜禽产生的经济、社会和生态这3种效益均最大，这说明规模化程度越高，畜禽养殖产生的效益情况更好。

表6 不同畜禽养殖规模下3类绩效评价指标的平均F值

3.5 不同畜禽养殖类型养殖户经济效益情况分析

生猪、鱼类、肉羊、家禽这4类畜禽的不同规模养殖户在养殖过程中主要项目投入占比情况可以通过表7看出，首先，在饲料费用方面，较小规模养殖户在饲料费用上投入均超过40%，而在大规模分类中的养殖户投入比例较低，表明大规模的养殖户饲料投入占比会下降；而在工人工资、废弃物处理和污染治理方面的投入比例有增加趋势。其次，生猪、肉羊、家禽这3类畜禽在购买种苗的费用方面随着规模扩大也有下降趋势；而鱼类种苗购置费用的占比变化较小。再次，畜禽医药费、场地费用、场地修补费用方面整体占比较少，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养殖成本。总体来看，规模化程度越高的养殖户资金投入更具多样化，具有更强的能力处理废弃物和进行污染治理。

表7 不同畜禽养殖规模下农户主要项目投入占比 %

通过表8观察生猪、鱼类、肉羊、家禽的不同养殖规模下农户的经营情况。首先，不同规模因其总投资金额不同会产生不同的年均盈利，这是不同规模畜禽养殖最直观的体现。其次，从养殖业在农户总收入中的占比情况来看，养殖户会通过其他方式获取经济收入。对于中小规模的养殖户而言，由于养殖收入较低，为了追求更多收入，会进行其他获得经济收入的方式，这也说明了前两种规模分类的养殖户的养殖业收入占比较低的原因。再从养殖年限看，养殖户都有长期从事养殖的经历，且随着生猪、鱼类、肉羊、家禽养殖规模的增加从事畜禽养殖的年限也越高，说明养殖规模的扩大一定程度上会受养殖经验的影响。

表8 不同畜禽养殖规模下农户经营情况

图4 江津区各类养殖分布

表3 2016—2018年鱼类养殖规模占比及变化 %

表4 2016—2018年肉羊养殖规模占比及变化 %

表5 2016—2018年家禽养殖规模占比及变化 %

经济效益情况是进行不同规模畜禽养殖大户绩效评价的重要方向之一，如图5，根据绩效体系中4类畜禽在不同养殖类型经济效益分析，可见经济效益在畜禽养殖中的作用力尤为明显，养殖户根本目的是为了获取最大的经济收入，因此，在对养殖效益分析时，对经济效益的分析是重点内容。

图5 鱼类、生猪、肉羊、家禽不同养殖规模下经济效益

3.6 不同畜禽养殖类型养殖户社会效益情况分析

社会效益也是对不同规模养殖大户进行绩效评价的方向之一，规模化养殖程度提高，一定程度上会产生雇佣劳动力以及会带动经济收入水平的提升，这有利于一定程度上缓解当地就业问题和促进养殖业经济发展。首先，图6中，不同养殖规模产生的社会效益情况有明显的差异，并且鱼类养殖产生的社会效益更为突出，根据入户调查得知原因是每年在鱼类出栏季节会集中雇佣大量劳动力。

图6 鱼类、生猪、肉羊、家禽不同养殖规模下社会效益

其次，从表9来看，随着养殖规模的增大，对劳动力数量需求增多，且劳动力受教育层次也在提高。生猪、鱼类、肉羊、家禽的较大规模养殖中高中及以上受教育水平的劳动力占有较大比例，养殖规模最大的养殖场雇佣劳动力多处于大专和本科及以上的受教育水平。

表9 不同畜禽养殖规模下养殖户雇佣劳动力的受教育水平结构 %

3.7 不同畜禽养殖类型养殖户生态效益情况分析

在进行不同规模养殖大户进行绩效评价时，生态效益分析是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部分。如图7 是鱼类、生猪、肉羊、家禽不同养殖规模下生态效益权重分析情况，其中鱼类养殖产生的生态效益非常稳定，这是由于鱼类养殖过程中，鱼类的粪便会沉积在鱼塘底部，形成非常肥沃的淤泥可以用于农作物种植，产生的环境污染非常小；而生猪、肉羊、家禽这3类的起伏较大，这是由于养殖规模大小具有明显差异从而产生的效益情况也会不同。

图7 鱼类、生猪、肉羊、家禽不同养殖规模下生态效益

在畜禽养殖业规模化水平不断提高的背景下，畜禽废弃物对生态环境污染的程度明显增加，并且畜禽粪便是污染环境的最大威胁和最难处理的部分，所以这里需要对畜禽粪便处理方式进行重点分析。

由于养殖户对畜禽粪便废弃物处理通常是多种方式并存的，因此各方式的比例相加之和会大于1。通过表10反映了生猪、鱼类、肉羊、家禽这4类畜禽在不同养殖规模下农户对粪便的处理方式采纳情况。

第一，鱼类和家禽养殖户处理粪便的主要手段是直接出售。第二，在特定的技术条件下，大规模养殖户会进行生产有机肥出售的处理方式。第三，养殖户选取自家农田使用的处理方式随着养殖规模的增大而下降。第四，不同规模的生猪和肉羊养殖户主要采用沼气处理，但随着养殖规模扩大出现与鱼类、家禽一样的先增后减的变化，可能沼气建设需要一定资金投入，由于小规模养殖户能通过其他成本低的方式处理粪便，因此不愿投入资金建设沼气设备；而大规模的养殖户，需要投入更多资金建设大型的沼气设备。第五，进行废弃处理呈现减小趋势，表明在越来越严格的环境保护政策下，养殖户的环保意识有非常大提高，但废弃物处理将使养殖户经营成本提高。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论

该文在禁养背景下对江津区“三区”畜禽养殖发展情况进行分析并基于绿色生态可持续发展的视角对生猪、鱼类、肉羊、家禽4类不同规模养殖大户进行绩效评价，从养殖大户产生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以及生态效益三个方面进行研究，得出以下结论。

（1）从搬迁和关闭情况分析，2016年江津区至今已全面完成了禁养区养殖场的关闭及搬迁工作，并有1 000 余家养殖场关闭后转向其他行业。全区各镇街对禁养区内畜禽养殖场点一一排查登记造册，按“一户一档、一镇一卷”标准建立畜禽退养档案，限期关停退出。对逾期未能自行处置的，由相关部门予以强制取缔拆除。针对限养区、适养区，江津区调整其饲养容量来弥补耕地不足的问题，同时腾出土地进行植树绿化或复垦。在实施禁养政策之后，江津区的养殖场大部分往适养区搬迁，在养殖场选址时更注重生态环境的保护。养殖户在进行养殖场选址时也更为注重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并重的原则。

（2）从规模养殖效益评价分析，小型的养殖户数量不断减少，而中等规模的养殖户比例增加，呈现小规模养殖向中等规模养殖过度的趋势。其次，在经济效益上，养殖规模最大的养殖户资金投入类型更具多样化，小规模养殖户的养殖业收入占总收入比重较小，在大规模养殖户的养殖年限更长。在社会效益上，较大规模的养殖能够吸收更多数量的劳动力以及更高受教育水平的劳动力，提高就业水平，促进养殖业经济发展。在生态效益上，规模化程度越高的养殖户对粪便处理和污染处理投入资金更多，对废弃物处理的方式多种并存，未形成统一处理模式，使养殖户进行污染防治具有极大挑战。总的来看，规模化水平越高的养殖大户产生更高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

（3）研究区养殖场的关停受到禁养政策因素和非洲猪瘟自然因素的共同影响，且禁养政策因素的影响对于养殖场的关停影响较为显著。自2016 年开始重庆市江津区开始养殖场的相关关停工作，在实施关停工作以来在养殖密集区一年之内有30 家养殖场进行关停，465 个养殖场进行相应的整治。而2018 年江津区受到非洲猪瘟的影响养殖场实施无害化处理，自2018 年5 月至2019 年4 月份两批对江津区的生猪规模养殖进行无害化处理。江津区自2018 年5月—10 月对蔡家镇13 家、永兴镇8 家、杜市镇12 家、李市镇2家以及贾嗣镇17家生猪规模化养殖场进行无害化处理；自2018年11月至2019年4月对蔡家镇12家、永兴镇5 家、塘河镇1 家、杜市镇9 家、慈云镇1 家、李市镇3 家、贾嗣镇17 家以及白沙镇16 家，两批总计116家进行无害化处理。综上，禁养政策的实施是对养殖场硬性搬迁、整治和关停而非洲猪瘟主要对于养殖场造成的是经济效益损失并未直接导致养殖场关停。

4.2 讨论

在禁养背景下对不同规模的生猪、鱼类、肉羊、家禽这4类畜禽养殖户进行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的绩效评价，指出目前存在的坚持绿色生态可持续发展与不同规模养殖大户的养殖现状之间的问题，对环境综合治理提出可行性建议，促进养殖业的繁荣发展。同时我国畜禽养殖业规模化水平的快速发展，形成家庭经营性质的养殖大户。由简单原始饲养向现代化畜禽方向转变，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家庭养殖业的缺点逐渐暴露，对生态环境造成的污染也日益严重。通过该文研究可以提出坚持走农民为主体的发展方向；种、养、沼结合，构建循环经济；加强技术培训，健全管理体系三方面建议。

该文研究尚存不足:研究深度有待挖掘。养殖大户规模化养殖的绩效评价涉及多因素共同影响和作用。该文仅仅选取了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中的九大指标进行探讨，不一定包含了所有影响因素，并且其不一定适用于其他研究区域的研究，其可行性和适普性还有待进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