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怎样的民主？

张岩

2019年11月，正在上海考察的习近平总书记来到虹桥街道，同正在参加立法意见征询的社区居民代表亲切交流，首次提出“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尊重人民首创精神，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

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政治协商制度是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每年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齐聚北京，带着人民的声音走进人民大会堂，代表人民诉说呼声和愿望，将人民所思所盼融入国家顶层设计，彰显了中国民主的独特魅力，书写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生动实践。

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时就明确指出：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所有的重大立法决策都是依照程序、经过民主酝酿，通过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产生的。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历史经验的理论总结，也是对我国民主政治实践的生动表达，更是对未来民主发展的价值期待。”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科学院大学教授马一德说。

“近代以来，中国尝试了君主立宪制、三权分立等西方民主政治制度，但都以失败告终。可见，西方民主模式不是拯救近代中国的‘灵丹妙药’，每个国家都需要根据其民族文化和历史底蕴选择和发展相应的民主模式。”马一德指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产生，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

不同于西方的民主将选举执政党作为一个国家是否民主的评判标准，中国的人民民主在于人民的全過程参与，在于人民是不是能真正说话算数、当家作主。在马一德看来，与西方民主理论主要通过一次性选举来确定执政党和政府合法性不同，我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他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西方选举民主理论的超越。

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要解决的问题的。中国式民主最宝贵的品质，正在于“行得通、很管用”，实实在在推动社会文明进步、惠及14亿中国人民。

全国政协委员、国家卫星气象中心副主任张兴赢5年来的履职过程当中，多次见证了全过程人民民主落地成为切实有效的措施。

“很多建议都在短时间内被采纳，并付诸实践了。”张兴赢举例说，2021年3月全国两会期间，他提交了“关于加大投入建设碳中和科学监测和评估体系的提案”，由生态环境部会同国家发改委、科技部、财政部和中国气象局协同办理。2021年8月24日，生态环境部“政府信息公开”栏就公布了“关于政协十三届全国委员会第四次会议第0143号（资源环境类006号）提案答复的函”。之后的9月，生态环境部就发布了《碳监测评估试点工作方案》，试点对16个城市、5类重点行业和11家集团公司开展碳监测。2021年12月，中国气象局公布了国家温室气体观测网首批60个台站名录;2022年1月，又印发了《温室气体观测业务建设发展方案》。

2020年11月26日，浙江省金华市金东区塘雅镇前溪边村村民行使民主权利选举村干部。

履职的过程也让张兴赢对“全过程人民民主”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他评论说：“中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有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有有效的实践环节。从这点来看，中国走出了一条具有完整链条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民主道路。”

没有广大人民参与的民主是不健全的。全过程人民民主为人民当家作主提供有力保障。在中国50多万个大大小小的行政村里，村村有一面“明白墙”，清清楚楚向村民展示村集体财务收支情况、帮扶济困名单、各类涉农资金使用、选举公告最新的政策宣传等村内大小事务。通过这面“明白墙”，村民可以了解并监督村里的工作，知情权、参与权、决策权、监督权等民主权利都得到了保障。

全国人大代表朱国萍在长年工作所在的上海长宁区虹桥街道设有一间“萍聚工作室”，专门用来方便群众提出意见和建议。通过“萍聚工作室”，每一位社区居民的意见、建议都有机会进入人民大会堂。朱国萍用“下接地气，上接天线”评价“萍聚工作室”：“我当全国人大代表就在马路边上，老百姓随时能找到我。周围群众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一抬脚’就能来告诉我。”

自2015年开始，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陆续在各地设立22个基层立法联系点，“上海虹桥街道基层立法联系点”正是首批4个联系点之一。朱国萍说：“虹桥街道自设立了基层立法联系点的联络站以来，很多普通居民成为联系站的信息员，为立法意见征询收集大家的关注和建议，并特别聚焦独居高龄老人、残疾人等特殊困难群体。”设立6年以来，这个基层立法联系点一共参与了59部法律的意见征询，参与居民接近1万人次，提出意见建议1200余条，其中92条被采纳。

“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断激发人民群众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内生动力，促进基层社会和谐稳定，推动基层社会治理水平明显提升，不仅保证和支持了人民当家作主，而且切实将民智民力转化为治理效能，让广大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实，更有保障，更可持续。”华东政法大学教授陆宇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