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百年初心的时代回响
2022-04-05
吴颖民(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博士生导师,原华南师范大学副校长):王屏山老校长在我心目当中,就是“大先生”,他是我的师傅和成长的领路人。王屏山非常值得学习而且讓我十分敬佩。他有一段传奇的历史、一条传奇的成长道路。解放前,他是地下党员,且一直坚持学习。在广州解放前,他作为地下学联的负责人,为迎接广州的解放勇敢付出。当时,他在岭南大学读书,还是研究生,师承著名电子学家冯秉铨教授。
新中国建立后,党安排他从事教育工作。于是他中断了研究生的学习,毅然接受党组织的安排,成为岭南大学附中的校长。后来岭大附中和中大附中合并,他又成为这所新学校的副校长。
在整个教育生涯中,他非常注重学生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所以在社会不重视文化学习的时候,他重视文化学习;在大家都过于强调文化学习的时候,他重视德育、美育、体育和劳动教育,这非常难得。1976年后,他重新出来工作,当时他已经是广州师院的筹备人、广州师院筹备组组长,但是应学校老师的要求,他毅然又回到了中学当校长,可见他对基础教育的热爱之情。第二年他成为华南师院的副院长,后来成为华南师大的党委书记,以至广东省主管教育的副省长。不管工作岗位如何改变,他对基础教育的重视和情感始终没有改变。他在办学过程当中,始终要求我们一定要摆正人才培养的各种关系,一定要把德智体美劳各方面素质培养落实到位,不能因为考试只考文化课就只抓文化课。
陈志峰(澳门中华教育会副理事长):澳门中华教育会至今已经有101年历史。从过去到现在,澳门中华教育会一直在澳门发挥着教育团结发展的功能。在1985年,我们有两位大学生,一位是李沛霖校长,一位是刘羡冰校长,他们后来都成为了中华教育会的领导。在殖民管制的时候,葡萄牙政府对教育基本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随着回归祖国列入议事日程,两位“大先生”看到,当时整个基础教育界只有25%左右的老师具有大学学历,其他老师可能还是中学生。这怎么能承担起未来回归祖国、培养本地人才的重任呢?所以,两位“大先生”不畏艰苦,克服了当时交通不便的困难,耗时7个小时来到华南师范大学,找到对口的单位,请求帮助澳门培养在职老师。两位“大先生”就是在当时那样艰苦的社会环境之下,承担起了华人教师的培训工作,他们就是我们的楷模。今天,澳门的老师到底要发挥怎样的功能呢?总书记经常跟我们说,我们港澳年轻人必须要融入国家发展大局。但实际上,很多港澳年轻人可能会觉得,融入国家发展大局好像是一个很虚的事情,他们认为自己在澳门做好工作就行了。事实是不是这样呢?最近几年因为疫情关系,澳门经济没有过去那么好,但以前不是,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已经有两三万月薪的工作在等着他了。所以,他们未必知道融入国家发展大局是多么重要。这启发我们,澳门老师必须认清我们国家的发展大局,在日常教学中把工作的主轴放在怎么更好地引导学生这方面来。这几年因为疫情原因,澳门经济大受影响,但因为国家支持,我们人心安稳。这也正好告诉我们,澳门的年轻人要把发展的眼光放在天地更广阔的粤港澳大湾区,更多地关注国家的整体发展。所以我觉得,未来无论你是不是“大先生”,甚至不管自己有多伟大,都要认清时代格局,要以融入国家发展大局为生活主轴,协助学生、引导学生,去与我们祖国同呼吸、共命运,这是澳门乃至港澳老师都应该承担的“大先生”之责任。
张武珍(广东省梅州市丰顺县教育局局长):我担任教育局长以后,考虑到丰顺是老区、山区,留守儿童比较多,孩子上学离家比较远,就努力办好爱心学校、爱心之家、乡村少年宫、寄宿制学校,让留守儿童得到关爱、陪伴、温暖和引领,真正做到如习总书记所说的,让每个孩子的人生都有出彩的机会。
“广东省发展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要求,到2020年要实现“5080”的目标(公办幼儿园在园幼儿人数占比达到50%以上,公办幼儿园和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在园幼儿人数占比达到80%以上)。为此,我们本着关爱每个孩子,做好每件小事情的原则,率先实现了“5080”的目标。
另外,作为山区乡村老师,我想成为“大先生”可能不一定是他们能达成的目标。在乡村教书,老师的工作生活不仅有花有果有香有色,还有很多的单调、枯燥、资源的匮乏以及生活的平静如水,但是在“大先生”精神的感召下,我们可以努力把每天的日子过得闪亮发光。我们运用信息技术的互联互通,突破区域教研的极限,促进教师专业的成长,获得职业的认同‘自信’再传递给孩子以向上、向善、向美的力量。用扎根坚守乡村教育来点燃山区孩子们对未来的梦想,让我们山区孩子对未来的梦想拥有星辰大海般的广阔。这些老师扎根乡村、坚守乡村,为乡村振兴作出了贡献。乡村老师眼中最美的画面是什么?是孩子们拿着录取通知书,带着爱、带着梦想奔向远方。这一刻,每个老师都是“大先生”。
“大先生”可能没有一个固定的样式,各有特色、各具特质,但是我想肯定有一些共性的东西,那就是甘当铺路石、甘做人梯,帮助学生树立坚定的理想信念,做刻苦学习、奉献祖国的引路人和“四有”好老师。要推动山区教育的高质量发展,作为教育局长,我愿意采取更多的办法来成就更多这样的“大先生”。
宋萑(北京师范大学教师教育研究所所长,教授):在谈及对“大先生”的理解时,有两个重要的方面需要去关注。一是大理想。为什么要谈大理想?印象中我以前在香港读博士的时候,香港教育局做了一个视频,叫“教育要教大理想”,这个标题就是我们所说的心怀国之大者。作为教师,要去点亮学生心中理想的灯;作为教师教育者,同样要去点亮未来教师心中信念的灯,让他们能够心怀国之大者,并将这样的理想信念融入到未来的课堂当中。
王红:从大家的分享中可以概括出这样的道理:能够成为“大先生”的人,都是胸怀国之大者,他们把国家的危难和发展作为个人的使命。只有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才有可能锲而不舍、无所畏惧,就像李大钊当年演讲时所说:“我们的国家,我们不热爱谁来热爱。”正是胸怀这样一种国之大者的情怀,才可能使他成为“大先生”。
吴颖民:王屏山老校长在担任副省长之后,仍一直关注我们,每过一段时间就回到学校,或者约我去他办公室聊天,讲如何推动改革、如何改进教育教学。不管是他的勤勉、对基础教育的重视,还是本身的胸怀、意志,对教育的坚守,以及身居高位仍非常关注教育和学校老师的成长,作为榜样始终激励着我,让我能坚守教育的初心,推动学校沿着正确的育人方向发展,绝不功利、绝不做短期行为。我觉得这正是老校长对我的深刻影响。1978年我来到华南师大附中担任党委书记后,就是按照老校长的教导,让学校的德育和学生的成长紧密联系起来。那时候我们提出,我们要解决三个问题:为谁成才、成何人才、如何成才。这就把学校对人才的培养,把国家对人才的期待,把家庭对子女的期望和学校教育的功能以及学生个人成长的愿望结合了起来。围绕着成才展开的德育,避免了“两张皮”现象,培养真正有担当的人。
宋萑:我也说说我心目中的“大先生”。在我们中心工作过的朱小蔓老师,对于教师的情感、伦理做了非常多的研究。每次我们中心无论开会、研讨,还是一起对话未来设想时,我总能感受到她对我们年轻教师的关怀、对于学生的关怀。所以我想,在我们成就“大先生”的过程中,要让受教育者特别体会到一种关怀。这种关怀不是单向的,而是基于对被关怀者的一种设身处地的理解。我记得诺丁斯在及谈关怀伦理时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当我们关怀者去施加关怀关系的时候,实际我们是能够通过被关怀者的一种回应获得力量的。这种关怀一定是从“我”发起,但是“我”从儿童或者从学生的立场去思考,并且从学生的回馈中获得继续前进的力量。我觉得这才是能够让“大先生”继续成长的过程。
宋晔(河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部长,教授):我们所追求的“大”体现在细微之中。在我生命中有几件记忆犹新的事。我刚读博士的时候,很焦虑,晚上睡不着觉。我就在图书馆附近小坡上,上上下下走了若干遍。导师知道后,就用身边师兄师姐的事例来鼓励我、勉励我,以致于我每次走到南京师大的小斜坡上,脑海中就会闪现出导师和我谈心的情形。
南京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所有地方我都喜欢,但冬天例外,因为太冷了!在南京师大备考的那一年,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读书,班老师和师母带着水果和好吃的来到宿舍,看望我、鼓励我。这些小事,可能表达得不够让大家那么感动,但它的确打动了我。我想这就是一种让爱传递爱,让价值传递价值。
陈佳坤(华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2020年级硕士研究生):以身边的例子来说,我们学院的陈文海教授也是一位“大先生”。尽管他已经“功成名就”了,但仍然勤奋治学。在我们学院,不管大家在多晚的时候,只要经过文科楼下,就能看到五楼陈校长的办公室是亮着的。我想,那盏明灯就是指引我成为“大先生”应该仰望的光。
王红:华南师范大学做的师德项目、师德培训、师德研究以及师德理念,都非常强调关怀。我们作为教师,从被关怀者的回馈当中能够获得前进的力量,这是非常重要的。同时我们关怀学生,目的之一是能够让他们感受到被关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是,让他们在被关怀当中感受到被关怀的幸福,从而愿意去关怀别人,这就是一种关怀的传递。
如果我们每一位老师都能够去关怀学生,让学生感受到关怀的幸福,从而愿意去关怀别人,我们这种关怀的链条就会形成,整个社会的温暖与幸福感就会得到提升。所以我觉得,怎样更好地传递这样一种关怀,让老师在关怀过程当中,能够逐渐感受到关怀传递的力量,同时也能够让自己的力量得到生长,是特别值得研究的课题。
詹大年(云南省昆明市丑小鸭中学校长):在我的理解中,可能很多老师不具备做到“大先生”的素质,但是每个老师都有做“好老师”的条件。一位“大先生”,首先一定是好老师。什么叫好老师?对每个学生都好的老师,就是好老师。什么才叫做对学生好?很简单,就是可以“看见”学生。
大家知道,前段时间有一个关于中小学生抑郁症的调查,结果发现24.6%的中小学生患有抑郁症。这是为什么?我想是因為我们“看不见”孩子,他们才患上了抑郁症。怎样才能“看得见”孩子?
第一,朝夕相处陪伴孩子。只有朝夕相处陪伴他,你才知道他需要什么。
第二,对生命心存最基本的敬畏。在一个班上,其他同学听讲都认真,就这个孩子听讲不认真;其他同学都很听话,就这个孩子不听话。我们不能简单说这个孩子学习不好、破坏纪律、不认真,简简单单就给他做结论,甚至叫家长把孩子“领”回去。事实上可能不是孩子的问题,而可能是生物学的问题、心理学的问题、教育学的问题、社会学的问题,如果我们没有对生命最基本的敬畏,就不会考虑这些外在因素带给孩子的问题。我们现在的教育,多是用培养人才的模式去培养人。人才培养是可以淘汰的,可以择优的。而都是妈妈生的孩子,我们有什么资格去淘汰?我们应该去研究他。
第三,要有对教育的信仰。教育是有价值的,教育的价值就是给予孩子未来的幸福。今天学了明天考试,这叫什么价值?什么学生考上什么学校,考上什么大学,如果以此作为价值标准,就是“看不见”学生。教育要“看得见”每个学生,而“看得见”孩子的生命需求,“看得见”孩子的成长困惑,“看得见” 孩子的学习选择,“看得见”孩子的忧伤喜悦,这才叫“看见”。这里说的看见,是“每个”,而不是“一切”,看到每个个体才叫看得见。
当然,教育的价值不是马上看得见的。我前年到过苏霍姆林斯基的学校,但我在苏霍姆林斯基纪念馆,没有发现他把哪一个学生教成了科学家、画家、哲学家、官员,也没有发现他给学校盖了一栋房子,我只看见苏霍姆林斯基带着孩子们种的树,看见他带着孩子们做的手工作品,看见他写的几十本教育笔记,我还看见苏霍姆林斯基的书房里有成千上万的书。如果说“大先生”一定要培养什么人才,那么苏霍姆林斯基就不是“大先生”。所以“大先生”之大,是能看得见每个孩子最小的需求,这才叫“大先生”。
宋晔:我的导师班华教授曾说过一句话:“教师要感谢学生,因为有学生,教师才有存在的价值。”他说就像商场和顾客一样,如果没有顾客,商场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教师和学生的关系是共生共长的关系,如同家长和孩子一样。我们在座的都是家长,我们在孩子青春期时会面临许多棘手的问题,是因为我们进步的速度赶不上孩子进步的速度,所以才有了亲子冲突、才有了代沟。教师和学生也是一样,我们就是在培养学生、教育学生过程中得到了自己生命的成长,这是班老师教给我的,我一直在学习,也一直在坚持。
王红:要看得见每个孩子最小的成长需求,才有可能成长为“大先生”。我们必须思考怎么真正培养人,而不仅仅追求培养人才,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长为人才。我特别赞赏詹校长说的这句话。在我们生活当中、在我们身边,朝夕相处的其实都是普通人,要看得见每个普通人的成长,那些有才的、伟大的人物,实际上也不是我们培养的,而是他们自己成长起来的,我们只是给了他们助力。所以,把每个普通人都培养成幸福的人,可能是更有价值的事,也是我们做“大先生”所必须认识到的。
赖宣治(广州市花都区花东镇七星小学副校长、全国道德模范): 2010年大学毕业后,我从武汉体育学院毕业后来到广州。我是农村的孩子,对来到广州这样的大城市非常兴奋。因为在我印象中,广州所有学校都是很“高大上”的。当接我的校长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把我从城区拉到边远的七星小学时,刚看了一眼学校我就想走了。当时的学校,就一栋残破的教学楼。而我则是学校自1963年建校以来,分配到学校的第一位大学生。当时学校有143位学生,11名教师,我最年轻,全校教师平均年龄差不多有50岁,当时的学校在全镇排名最后。
我性格比较好强,所以在思考一番后想,能不能通过体育给孩子带来改变?我于是从擅长的篮球做起,但两三年下来却没有成功。无奈的我选择了跳绳。广州当时正在开展跳绳运动,花都区2009年就要求所有体育老师都要学会跳绳,而我是整个花都区唯一一名跳绳补测了3次才及格的体育老师。2013年,我从恨跳绳到后来着魔跳绳,最后疯狂迷恋上跳绳。2013到2014年,我研发了跳绳法和新式绳具,一路拿了很多冠军。当时的我觉得作为一名体育老师就应该拿冠军、拿成绩,这是我最大的目标。
但这支跳绳队伍的学生,让我改变了观念。这支队伍很特殊,全是来自贵州山区菜农的孩子。我记得有个学生带了整整两年,却从未和我说过一句话。她性格非常内向,哪怕是师生之间的日常问好都很难开口。你问她话的时候,她就点点头;你说话大声点,她就流眼泪。2015年,她去参加全国比赛,一人夺得了10块金牌。当时,她从大老远的地方跑过来,突然把10块金牌全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并且开口讲了我作为她的老师以来的第一句话:“老师,我很开心。”当时,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在那一刻我猛然醒悟到,哪怕我是一名体育老师,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大爱来改变学生。现在,我最引以为傲的,并不是这些冠军,也不是这些世界纪录,而是通过这根绳子把这群孩子留在广州读书,让他们享受更好、更优质的教育。
我用这根绳子带他们出访25个国家,拍了电影《点点星光》,还拿了金鸡奖。其实人生就是一条平凡的绳子,但哪怕只是在基层一线,不断努力,把一件平常的事情做好,那就是不平凡。一根绳子改变了乡村孩子的命运,同样改变了我自己的命运。我会不忘初心,继续把这根绳子的使命传承下去。
宋晔:河南师大曾有个大礼堂,上面有一行字:教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后来因为学校改造,礼堂被拆除了,我觉得非常遗憾。前两年,我把这一行字又搬到了教育学部所在的田家炳书院的大门上。我把这张照片发在一个工作群里后,凡在河南师大读过书的、工作过的,都讲这是我们的集体记忆。我想,这就是一种无痕的语言、无痕的教育,比告诉你应该怎么做有价值得多,也有效得多。教育就在于用无声的、无痕的,细节、细小之处打动学生,让学生也能受到教育,得到进步。所以班老师讲:“教师就应该是精神成长师。”在座的每一位教师都在脚踏实地做着精神成长师,因此,我们也都能成为“大先生”。
张武珍:作为山区的一名教育工作者,对“大先生”的理解,我想从“两个小”来谈谈。作为一名教师,必须做好小事情、过好小日子。不管是一名教师还是一位校长,如果对孩子能做好五项管理,落实好“双减”政策,能够做好五育并举,就能够成就孩子的健康成长。要让孩子吃饭好、睡觉好、运动好、读书好、心情好、品行好、学业好。一个孩子做到这“六好”,就能够成长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能够成为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陈佳坤:从一个师范生的角度,我觉得一个“大先生”不在于学问之“大”,不是说大学的教授、老师就叫“大先生”,中小学的老师就不能成为“大先生”,“大先生”应该在为学、为事、为人等等方面示范作用之“大”。正如刚才詹校长所说到的,“大先生”應该看到每个学生最小的需求。我心目当中的“大先生”是感动中国的张桂梅校长,我最敬佩她身上的坚毅、坚持和勇敢。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情是,张桂梅校长因为病痛的折磨而进了ICU抢救,但她在抢救出来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能不能把我的丧葬费提前预支了?因为我必须看到丧葬费用到孩子们的身上,才能放心地走。”当时,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王红:从小事做起,坚持不懈地努力,坚持不懈做好小事情,不忘初心,才能成为“大先生”。正如刚才所讲,今天能够来参加我们论坛的绝对都是真爱,到12点半还能在这谈论师德师风建设,也绝对是真爱。同时我也看到,大家身上那种满满燃起的即将走向“大先生”希望的火苗。非常感谢在座的各位、感谢在座嘉宾参与论坛,尽管我们还不是“大先生”,我们一定会朝着“大先生”这条路持续不懈地迈进。
(整理:徐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