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结构升级与经济增长:基于面板门槛分析
2022-03-29石爱虎余海霞
石爱虎,余海霞
(1.集美大学诚毅学院 经济系,福建 厦门 361021;2.集美大学 财经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一、引 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支持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目标任务,这也是新常态下经济增长的必经之路。目前,我国经济正处于从高速发展阶段过渡到高质量发展进程。改革开放时通过对产业结构进行大力调整,将生产要素在产业间进行重新分配所产生的产业结构转型红利,由于低成本优势的逐渐丧失而减少,如今已不能依靠产业结构红利来促进经济增长。若是产业政策制定稍有不慎,结构红利还可能成为结构负利。多个发达国家的经验表明,加快第三产业发展、推进第三产业的优化升级是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动力之源。我国也一直在强调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事实上我国第三产业的比重确实在不断提高,即产业结构高级化的程度在不断提升,但现阶段我国的经济增速却呈现逐渐减缓的趋势。这说明“生搬硬套”其他发达国家的经验并不可取,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国情,不能一概而论。一味地加快第三产业发展并不能使经济长时间处于高速发展阶段,而应考虑如何合理配置资源才能使得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为经济增长提供新动能。
二、文献综述
现有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产业结构转换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但产业结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吴瑾运用Granger因果检验,分析了2000—2015年中国城乡居民消费结构与产业结构和经济增长的关系,指出第三产业的大力发展即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有利于实现我国经济的健康、持续发展[1];黄亮雄等通过构建产业高度化指数来衡量区域间的产业结构调整,构建带有共同因子的广义动态空间面板模型进行分析,得出中国的产业结构越高度化,它的演变越依赖技术效应[2];史丹等通过理论研究和回归分析,得出产业结构升级对经济增长率有显著的负效应,具有平抑经济波动的效果[3];干春晖等在测度了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水平的基础上,建立了产业结构变迁与经济增长的计量经济模型[4]。研究结果表明: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和高级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都具有显著的阶段性特征。车明好从产业结构高级化和产业结构合理化两个维度研究产业结构升级,研究产业结构升级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5]。王业雯运用广东省1978—2012年的数据,通过建立向量自回归(VAR)模型,发现广东省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双向作用机制[6];查道中、吉文惠运用 VAR 模型,分析了居民消费结构、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联性,结果表明三者之间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7]。张永恒等认为要素禀赋是产业优化升级并实现新旧动力转换的落脚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促进经济增长需要建立在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和生产率的基础上[8];杨骞等利用空间趋势面、标准差椭圆技术和基尼系数进行研究分析,得出中国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呈现显著的空间非均衡性,地区间差距是总体差距的主要来源[9]。
综上,众多学者对于产业结构升级的研究大都局限在研究产业结构的高级化,较少有将产业结构合理化纳入分析框架,忽略了产业结构合理化的重要性。经验表明,产业结构高级化与经济增长之间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即并不是产业结构越高级,经济发展越快。可能存在产业结构合理化这样的前提条件才能使得产业结构升级真正地促进经济的持续增长,但不确定产业结构高度化达到什么程度会促进经济发展,到什么程度会抑制经济发展,因此缺少实证证据能支撑产业政策的制定。这就造成地方政府一味追求第三产业的快速发展,大力发展金融业和旅游业,弃制造业于不顾,导致经济出现了“脱实向虚”的局面。本研究旨在在产业结构升级的过程中把握好产业合理化的程度,即第二产业发展与第三产业发展之间的平衡,因地制宜帮助不同地区根据资源禀赋及经济发展情况,制定最有利于地区发展的产业政策。
现有的大多数研究在量化产业结构升级指标时将第二、第三产业的产值之和占总产值的比例进行研究,容易造成产业结构“数量”上的高度化,而本研究考虑到产业结构高度化包含了产业结构比例关系的演进及劳动生产率的提升两个方面,这样能够更好地反映出产业结构高度化是产业结构根据经济发展的历史和逻辑顺序从低水平向高水平逐渐演进的动态过程。
三、理论分析与假设提出
经济增长的结构主义理论认为,一个国家或地区想要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增长,产业结构升级是必不可少的因素。当经济增长方式转变为以提高生产率为主,第三产业的生产率高于第一、第二产业的生产率,经济发展从以工业生产为主转为以第三产业为主时,生产要素投入发挥作用则要依托一定的产业结构,通过产业结构调整给整个社会带来“结构红利”,进而促进经济增长。
现有的文献大都将产业结构升级等同于产业结构的高级化。然而,产业结构高级化程度的提高不一定意味着实现了产业结构的升级,产业结构合理化同样在产业结构升级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国际经验表明,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产业结构演化过程中产业结构高级化是必然的,当工业化达到较高的水平即处于后工业化时期,竞争激烈的工业化产品市场会逐渐失去低成本优势,此时则会有一部分生产要素主动流向第三产业,部分技术创新成果也会辐射到第三产业,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工业化程度提高的同时也能扩大第三产业的规模、提升第三产业的效率,为第三产业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进而经济发展将从工业化时期主动过渡到第三产业发展时期,逐渐完成去工业化。如东部发达地区,产业结构的升级会产生大量劳动力需求,相较于中西部地区,会有更好的福利待遇及工作环境,因此会有大量人才流入,人们也更倾向于选择前往东部发达地区发展。而劳动力的不断聚集同时又促进了发达地区的经济发展,产业结构也越来越趋于合理化,逐渐实现“三二一”标志性转变,最终促进经济的发展。如果工业化程度没有达到足够高、发展不够充分,部分生产要素不能主动流向第三产业、不能为第三产业的发展奠定良好基础时,就呼吁大力发展第三产业甚至出台不符合实际的产业政策,无异于“揠苗助长”,非但不能发展好第三产业,还会阻止工业的发展,最终阻碍经济的快速发展,这反而与促进经济增长的目的背道而驰。例如,国务院西部开发办在2000年正式运作,随后才开始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中西部地区的交通、通信等基础设施相对于东部发达地区来说比较落后,产业结构高度化、合理化不足,再加上人才的流失,如果这些地区现在就开始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可能最终的结果也不尽人意。所以,产业结构高级化和经济增长之间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如果只是一味提高第三产业的占比,将资源人为地分配到第三产业,可能会损害经济的发展。制造业强才是三个产业发展的基础,只有实现第二、第三产业之间的良性互动,让资源在两者之间进行合理的分配,才能真正达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目的。产业结构合理化的程度反映的是产业之间的协调程度,也反映了资源有效利用的程度,换言之,它是要素投入结构和产出结构耦合程度的一种测度。因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产业结构高级化与经济增长之间并非简单的正相关关系,而是在产业结构合理化的条件下,产业结构高级化才能促使经济稳定可持续增长。
假设2:东部发达地区的产业结构合理化水平均高于中西部地区的产业结构合理化水平。
四、模型设定与实证分析
(一)模型设定
门槛效应指的是计量模型中的一个解释变量趋近某个值时,被解释变量会随着该解释变量的变化发生结构性变化。前文得出产业结构高级化与经济增长之间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而是要通过产业结构合理化才能促使经济增长。本研究通过构建以产业结构合理化为门槛变量,产业结构高级化与经济增长的面板门槛模型来考察产业结构升级对我国经济增长的影响。模型的具体表达式为:
yit=α0+β1tsit×I(tlit<γ1)+β2tsit×I(γ1≤tlit<γ2)+…+βNtsit×I(tlit≥γN)+δΖit+μi+εit
(1)
其中,yit为第i个地区第t年的经济增长指标;tsit为第i个地区第t年的产业结构高级化指标;I(·)为示性函数;tlit为门槛变量,代表第i个地区第t年的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标,门槛变量既可以是解释变量,也可以不是解释变量,γ为门槛值,门槛值可以有N个;Ζit为经济增长的控制变量;μi为不可观测的地区特征,εit服从独立同分布。
(二)变量选取和数据说明
yit表示第i个地区第t年的经济增长速度,本研究拟选取人均实际GDP作为衡量经济增长的指标,用当年人均GDP除以GDP平减指数,即为人均实际 GDP。为了消除量纲的影响,在模型中对其进行对数处理。
笔者将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分为产业结构高度化ts和产业结构合理化tl两个方面进行分析,产业结构高度化是指产业结构从较低水平向高级水平演进的过程,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各个产业的占比即产业结构比例关系的演进;另一方面是各个产业部门的劳动生产率的提升。该指标参照韩永辉等人的研究[10],公式如(2)所示。其中n表示产业部门数,Y表示产值,L表示就业,Yi代表第i个产业的产值,Li代表第i个产业的劳动力。Yi/Y表示产出结构,Yi/Li表示第i个产业的劳动生产率,LPif表示i产业在完成工业化后的劳动生产率,LPif参照刘伟等人研究的产业结构标准化阶段模型[11]。产业结构合理化指的是产业间的聚合质量,它不仅反映出不同产业间的协调程度,同时反映出资源有效利用的程度,即它是要素投入结构和产出结构耦合程度的一种衡量。参照干春晖等人的研究[4],该指标的计算方法如公式(3)所示。
(2)
(3)
古典经济学理论表明,当资源配置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时,资源在各产业配置的效率是相等的,或者说各产业的劳动生产率是相同的。有Yi/Li=Y/L,则tl=0。因此当tl越趋于0时,产业结构越合理,当tl与0的偏离程度越大时,产业结构越不合理。
Zit为经济增长的控制变量,包括城镇化率urit、净出口率nxit、固定资产投资率fdiit、政府干预程度git。其中,城镇化率urit采用各地区的城镇人口数除以该地区人口总数得到;净出口率nxit采用各地区净出口总额除以各地区的GDP所得;固定资产投资率fdiit即地区固定资产投资总额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用以衡量固定资产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效应;政府干预程度git利用政府的预算支出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衡量政府的干预程度,该值越大,说明政府对市场的干预程度越大,市场自由发挥的空间越小。各变量的说明见表1。
表1 各变量名称及测度方法
考虑数据的可获得性,本研究选取2001年至2018年中国30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西藏自治区和港澳台地区除外)的面板数据来进行实证研究。相关数据均来自中国统计年鉴、各省份不同年份的统计年鉴。
(三)实证结果及分析
鉴于前文所分析,本研究以产业结构合理化tl作为门槛变量,研究产业结构高级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是否随着产业结构合理化变动而发生质的不同,这对于研究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增长两者关系具有重大的意义。首先对门槛效应进行检验,以产业结构合理化为门槛变量,确定门槛值和门槛数量。利用stata15.0分别对单一门槛、双重门槛、三重门槛进行检验,Bootstraps反复抽样300次得到F值,结果见表2。
表2 面板门槛效应检验结果
从表2可以看出,存在单一门槛的LR统计量为109.24,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而存在双重门槛和三重门槛的P值均未通过检验,所以模型只存在单一门槛,门槛值为0.070 4,95%的置信区间为[0.052 3,0.071 1]。因此可以确定面板门槛模型表达式为:
yit=α0+β1tsit×I(tlit≤q)+β2tsit×I(tlit>q)+δΖit+μi+εit
(4)
在门槛效应检验的基础上,还需进一步对面板门槛模型进行估计(见表3)。
表3 面板门槛估计结果(1)***、**、*分别表示在 1%、5%、10%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
从表3的估计结果可以看出,540个样本区间,只有一个门槛值0.070 4。在门槛值两侧,产业结构高度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大不相同。当产业结构合理化小于0.070 4时,产业结构高度化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正向效应,产业结构高度化水平每增长一个百分点,人均实际GDP的对数增长0.035 9个百分点,这说明一个地区的产业结构合理化处于较高水平即资源配置越合理时,产业结构高度化程度越高,越能提升地区的生产率,从而能够促进经济的增长,此时该地区则应该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政府制定的产业政策也应以优先发展第三产业为主。当产业结构合理化超过门槛值时,产业结构的经济增长效应不复存在,此时产业结构高度化每提高一个百分点会导致人均GDP的对数降低0.161 2个百分点,这意味着该地区在资源还不够合理的情况下发展第三产业不仅不能促进经济增长,反而会抑制经济发展,这时则要求该地区要理性看待产业结构高级化,聚焦产业结构与资源配置之间的协调,夯实工业基础,推动产业结构趋向合理化。由此,提出的假设1得到验证。
模型中的几个控制变量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也不尽相同。城镇化水平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是正向且显著的,这是因为城镇化水平的提高能够吸引更多的先进技术、人才等优质资源,催生高附加值产业发展的同时淘汰落后产业,产生“集聚效应”和“选择效应”,从而提升生产率水平,促进经济增长[12];净出口率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也是正向且显著的,拉动经济的“三驾马车”其中之一就是出口,这说明出口越多,对经济增长的正向影响也就越大[13];政府支出率对经济增长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也是意料之中,因为不断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是制定产业政策的主要目标之一,而政府支出的方向及规模是实施产业政策的重要措施之一,科学合理的产业政策能够优化产业结构,也就意味着适度的政府支出有利于产业结构的优化,从而促进经济增长[14];固定资产投资率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虽然为正,但是效果不显著,说明固定资产投资这驾马车对于经济增长的动力已不足,如今想要单纯依靠投资基础设施建设实现经济增长并非易事。
表4列出了产业结构合理化门槛值的区域分布情况。低于门槛值的省市大多都是东部发达地区,如北京、天津、上海、浙江、江苏等地。这些地区经济发达,产业发展较早,因此产业链相对完善。同时政府和企业的发展迅速,工业化程度相对较高,资源能够实现有效配置,加速了第三产业的发展。所以这些地区的产业结构高度化水平也高于其他地区,在产业结构足够合理化和产业高度化程度较高的相互作用下,经济发展向服务化方向转型,实现“1+1>2”的经济效应。例如,江苏省自改革开放以来,就以工业、制造业为主的第二产业保持了持续快速的发展。随后,随着改革的全面深化,第三产业的产值与从业人数增速明显快于第二产业,产业结构越来越趋于合理化,自此以服务业为代表的第三产业得到了快速发展,最终江苏省的产业结构实现了“三二一”标志性转变[13]。浙江省也有类似情况。例如,城镇化率、净出口率、政府支出等经济增长因素也在全国城市中名列前茅,这些因素的提高有利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同时产业结构升级也带动这些因素的发展。而对于我国大部分中西部地区来说,情况并不乐观。这些地区的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标都超过了门槛值,这意味着产业结构、资源配置不够合理,社会生产率没有达到较高水平,此时如果为了提高产业高级化程度而一味发展第三产业,破坏了第二、第三产业之间的良性互动,甚至动用行政手段将资源强行投入到第三产业,可能达不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要求。本研究旨在通过实证得到产业结构合理化的区间,使得产业结构高级化在该区间内最大化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由此,提出的假设2得以验证。
表4 门槛值的区域分布情况
(四)稳健性检验
1.内生性检验。考虑到产业结构高度化和经济增长之间可能存在相互影响,产业结构高度化影响经济增长,同时经济增长可能反过来也会影响产业结构高度化,即这两者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本研究将解释变量产业结构高度化的滞后项带入模型进行分析,随后对门槛效应进行检验,Bootstraps反复抽样300次,最终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得到的门槛数量及数值均未发生改变,即为0.070 4。除了系数值有所改变,变量的显著性和方向均未发生变化。检验结果见表5。
2.稳健性检验。为了验证模型的稳健性,本研究用第二产业产值与第三产业产值之和比总产值替代原解释变量产业结构高度化ts,此时再对门槛效应进行检验,稳健性检验估计结果如表5所示。因此,本研究基于我国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面板所构建的产业结构升级对经济增长影响的面板门槛模型是稳健的。
表5 内生性和稳健性检验估计结果(2)***、**、*分别表示在1%、5%、10%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
五、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经济新常态下,产业结构合理化与高级化对于经济增长的作用均不能忽视。以2001—2018年我国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产业结构数据和经济增长数据为分析样本,建立以产业结构合理化为门槛变量,产业结构高级化影响经济增长的面板门槛回归模型。研究发现,只有在产业结构处于合理化区间时,产业结构高级化才能促进经济增长,反之则会抑制经济增长;东部经济发达地区的产业结构合理化程度均高于中西部地区。这同时也给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各地区政府在制定政策时不应“齐步走”,应因地制宜,推行适合自身的发展战略,根据自身产业结构的合理化程度,注重资源的合理配置,理性看待产业结构高度化。
(二)政策建议
结合研究得出的结论,本研究的政策建议如下:
1.各地区要因地制宜,根据自身发展以及资源禀赋情况,理性看待产业结构高级化过程,制定合理的产业政策。产业政策的存在及制定是为了促进地区的产业结构转型、优化、升级,应该科学地把握产业政策“增长甄别”和“因势利导”的作用,不断完善产业链的各个环节以推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进而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东部发达地区的产业结构合理化均较高,制定产业政策时可以以产业结构高级化为主要内容,加快走向价值链高端的步伐;中西部地区的产业结构合理化程度不及发达地区,应将重点放在资源的合理调配上,此时若只注重发展第三产业,只会得不偿失,先做好产业结构合理化,再提高产业高级化才是最优策略。但不能过多干涉市场,市场应该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政府管好该管的,做好该做的,其余的交给市场,政府力量和市场力量的有效协同才会更加推动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10]。
2.加强地区之间的经济往来,打破地区之间的贸易主义壁垒[16]。东部发达地区的产业高级化水平较高,而甘肃、青海等西部地区的产业高级化水平偏低,这是由于区域发展不平衡导致的,所以各地区在制造业发展的过程中所承担的角色也不同,东部发达地区基于沿海对外的地区优势,可以加快技术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产业的发展,中西部地区则应该承应东部地区转移来的资源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产业,并且应当以加快产业转型和发展新兴产业为主要目标,形成合理的战略性产业布局。促进区域间对口支援工作的进行,对于缩小区域发展差异、实现社会经济的稳定发展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3.优化产业内部结构[17]。新经济下,产业结构合理化应遵循资源合理配置的原则,产业结构高级化让市场主动完成,而不是依靠行政手段强行完成。实现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良性互动,不仅要贯彻实施制造强国的战略,深入推进中国制造业的建设步伐,为第三产业的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促进劳动力等要素主动流向第三产业,也要发展生产性服务业,为工业发展提供新技术,将新技术运用在工业发展进程中,同时还要鼓励创新,加快技术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