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媒体时代大学生思政教育话语模式的创新
2022-03-18周莹董颖
周 莹 董 颖
(山东建筑大学 艺术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1)
在互联网普及、新媒体技术高速发展的新时代,海量的信息、多元的文化极大地改变了社会的媒介生态和话语模式,传统抽象的宏大说理教育脱离大学生的生活和情感实际,不适合具有开阔视野、个性思想、独特见解的青年一代,使得大学生思政教育工作陷入“孤岛现象”,思政教育的认同度下降。在这种形势下,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不断创新思政工作思路,增强对青年的凝聚力、组织力、号召力。面对青年学生话语变迁的现实,大学生思政教育工作者在教育方式上要寻求适应新时代的转向。叙事作为一种最古老、最有力量的沟通方式,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生动鲜活的形象、贴近生活的情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传统说理教育的不足,尊重了受教育客体的主体性,更契合新时代青年大学生的身心发展特点。特别是在当前课程思政的大背景下,思政工作借助故事化的表达,可以达到情理交融、春风化雨的效果。
一、什么是叙事
叙事即讲故事,是最古老、最有力量的沟通方式之一。从一定意义上说,人类自诞生之日起就开始利用独特语言进行想象、编织、虚构故事,人类通过故事传达价值、建构文化,定义社会。叙事的过程是建构和更新大脑中的认知模式的过程,人们是通过叙事来建构思考和组织资讯,借由故事的建构、诠释与分享,把人、物、事、行为、场景等加以组织来理解关系[1]。美国学者阿瑟·阿萨·伯格说:“我们的一生都被叙事所包围着,尽管我们很少想到这一点。我们听到、读到或看到(或兼而有之)各种传闻与故事,我们就在这些传闻与故事的海洋之中飘游,从生到死,日日如是……”[2]叙事自始至终包围着我们,是人类认识世界与认识自我的一种途径。
二、大学生思政教育话语叙事转向的意义
(一)叙事话语有助于突出教育过程中学生的主体性
以往的说理教育主客体之间是一种二元对立的关系,教育者和被教育者之间是一种说服和被说服的状态,教育者过于强调其主体和权威的力量,采用宏大叙事的方法论,脱离学生的生存体验和日常生活,缺乏积极的情感力量,很容易导致被教育者的排斥和逆反。叙事话语切合了后现代语境下成长起来的一代青年,突出受教育者在教育过程中的主体性、体验性和情境性,借助鲜活的故事表达和生活场景展现,推动学生与他人、历史、世界的沟通,彼此获得心灵的认知和认同,自然而然地接受故事背后的价值理念,使得大学生思政教育由封闭走向开放,由宏大的、抽象的走向个体的、鲜活的,由单一的灌输走向平等的对话,学生真正成为教育过程的主体。
(二)叙事话语有助于实现话语体系的生活化和情境化
思想政治教育要有亲和力就要改变以往居高临下的政治话语姿态和模式化、套路化、生硬刻板的话语形式。人是感性和理性的集合,叙事思维在本质上是一种情境化思维,通过设置贴近学生生活的故事情境,受教育者在听故事和讲故事的过程中不断与故事主人公交流、对话,在对照反思中产生情感的共鸣和交流沟通的愿望。大学生思政教育中叙事话语的转化,主要是宏大叙事转向个体叙事,理论语言转向生活语言。宏大的政治理论和政治话语借助形象来进行故事化表达,抽象的理论转化成充盈生命热度的故事情节,学生透过故事获得心灵的穿透力和震撼力,从而获得春风化雨的教育效果。
(三)叙事话语有助于拓宽思政教育的视域和效度
讲故事的过程是一个开放性的话语过程,通过故事情境设计将答案的可能性展示出来,让每一个听故事的人,根据自己的思考和体验,得出自己的认识和感受,所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与以往思政教育过于强调一致性、标准性和忽视个体感受的封闭过程有很大差异,进一步拓宽了思政教育的视域和广度。思政教育最需要的“不是逻辑推理,而是体悟、理解、形象、感动”[3],在讲故事过程中,叙事者的观念和立场往往是内隐的,但是对受教育者的影响是润物无声的,学生对故事背后的价值理念的体认更多是通过融入自己的生命体验后转化的自觉认同,更有持久性。
三、大学生思政教育叙事的基本要素
思政叙事与一般叙事一样,包括叙事者、叙事内容、叙事策略等三个基本要素,运用在大学生思政教育中就是要明确叙事主体、构建叙事内容、做好叙事传播。
(一)明确学生的叙事主体地位
在思政教育叙事过程中,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不仅仅是单向度的我说你听的关系,而是叙事者与聆听者的双向主体关系。思政教育要变“教育”为“认同”,“教育”本身包含一种强势话语与弱势话语之间不平等的关系,而“认同”更强调学生的主体性,思政叙事的重心要寻找到与学生深层次的“认知共性”和“认同结点”,并且在叙事内容和叙事传播中贴近、突显这些“认知共性”和“认同结点”,思政教育的效果才会水到渠成。成功的思政教育叙事要充分调动学生的主体性、参与性,让学生作为叙事的主体参与到叙事教育过程中。他们既是叙事主体,也是叙事受体,在讲故事的同时,也在自主地领悟故事背后的价值,在故事的叙事活动中,他们作为内隐的叙事主体参与故事素材的搜集、整理、加工等过程,这种内发的主体性和参与性有利于形成一种民主和谐的教育关系。当然,突出学生的主体地位并不是要放弃教育者的主导作用,教育者要退居幕后作为整个叙事过程的组织者、把关者、引导者。
(二)构建思政教育叙事内容的三个维度
1.生活化叙事——思政叙事内容的现实观照
教育家杜威认为:“教育是生活的过程,而不是将来生活的预备。”[4]陶行知也提出了教学做合一的“生活教育”理论,中西两位教育家都把教育的最终指向生活,但是长期以来思政教育因为其理论的抽象性、话语的政治性与学生的日常生活的情境性和生动性相疏离,导致教育传播效果不理想。思政教育叙事的生活化,简言之是使思政教育回归生活世界,扎根于学生的日常生活,将宏大的思政教育内容融化于学生当下或者过往的日常生活中,激发学生作为生活主体参与教育活动的愿望,让每一个普通学生掌握教育活动的话语权。
首先,思政教育内容要嵌入学生的日常生活世界。要处理好思政内容和形式的关系,在把握内容的基础上,创新思政传播形式。思政教育要建立生活观照,把理想信念教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等以生活化的场景和形态实践体现出来。比如在理想信念教育方面,以青春故事分享会的形式,邀请不同时代、不同经历的师生共同分享讲述自己的青春记忆,通过每个个体自身的经历、行为、心理、情感故事的生活化讲述,挖掘其与宏观主流价值之间的有机联系,从而引导青年学生要把小我融入大我,把青春梦融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其次,思政教育内容要寻求生动性和创新性的表达。思政教育要颠覆以往刻板的说教,创新话语形式和表达方式以贴近当下青年学生的接受语境和审美情趣。在进行关于红色革命教育时,要规避历史和时代的鸿沟、抽象的政治话语,将革命红色教育素材与学生个体的生活和成长建立连接。比如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的时候,将马克思在学业上的努力、生活上的艰难、爱情上的甜蜜用话剧的形式演绎出来,再现更生活化、立体化的马克思。
最后,思政教育要借鉴新媒体传播优势,建构生活话语。思政教育要回归学生生活,既要有深度,也要有温度,还要用接地气和入潮流的形式将思政教育内容进行生活化的表达。比如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央视推出的理论对话节目《马克思是对的》,更像一场兼具理论深度和实践温度的思政教育公开课,他借助多种媒体手段,再现各种网络热播语言,将动画、视频、朗诵、音乐等多种方式穿插其间,将学生“熟悉而又陌生”的马克思伟大一生用青春的、潮流的方式进行了生动的诠释,时隔200年的马克思仿佛走下“神坛”,与青年学生进行平等亲切的对话和交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轻松和愉悦中建构。
生活化叙事是一种思政教育在叙事内容层面的现实观照,这种基于学生主体的生活故事探索,增加了思政教育的“烟火气”,让学生作为叙事受众,既能看得懂,也能听得进。
2.历史化叙事——思政叙事内容的家国情怀
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孕育了丰富的文化和厚重的历史。历史叙事对于培养学生的责任感、使命感和家国情怀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思政教育叙事应注重依托一定的社会历史记忆,哈拉尔德·韦尔策说:“对自己的过去和对自己所属的大我群体的过去的感知和诠释,乃是个人和集体赖以设计自我认同的出发点。”[5]社会历史记忆是一种个体情感体验和社会集体记忆的情感力量,借助文本、图片、影像、绘画、音乐等媒介,为思政教育叙事提供记忆素材。“历史记忆不是一个既定的概念,而是一个社会建构的概念”(哈布瓦赫),思政教育要通过历史化叙事寻找与学生深层次的“认知共性”,通过有效的传播形式建构价值。
以社会记忆为核心建构思政叙事要在大江大河的宏大历史叙事中捕捉个体历史的朵朵浪花,让学生在历史的“微末叙事”中照见自己。20世纪中叶兴起的口述历史是一种培养学生家国情怀和责任感的很好方法。作为一种平民写史的“新史学”观念,口述历史以搜集和使用口头史料来研究历史,以其平民化的视角,将历史的关注对象从帝王将相、英雄精英转为普通大众,通过记录个体的生活经验和生命故事,再现宏大历史之外的记忆和细节,通过对个人记忆的发掘,以小见大讲述“中国故事”。
将口述历史的方法运用到大学生思政教育中,特别常见的就是家族口述历史记录。他以“有温度的个人记忆”为特点和标志,以记录由个人或者家人亲历的生活和经验为主,从家族和个体的角度再现历史的记忆和细节。通过设定选题,带领学生访谈、文本记录、影像整理等方式,鼓励更多的青年走向故乡、走向亲人。学生在访谈、调查、梳理文本、拍摄影像的过程中,自主性得到发挥,教育由被动变为主动。宏大的历史叙事与个体微末的家族历史叙事建立联系,历史变成有温度的个人史。学生通过文字或者影像记录家族记忆,探寻“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向哪里?”的哲学命题,在记录和倾听的过程中寻找精神原乡,感受个体在时代中的发展和变化,感悟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实现。
口述历史的方法在青年学生的党史学习教育中具有同样的优势,党史教育的目的是让青年学生能够理解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历史发展进程中发挥的作用,形成正确的党史观,通过建构集体记忆,形成情感链接,对党的领导形成文化认同,从行动上坚决拥护党的领导。党史的内容由于时间上的久远性、话语的抽象性和政治性、内容的枯燥和意识形态色彩以及产生土壤的特殊性,与青年学生的日常生活产生距离感和陌生感,传统的说理教育很难产生文化认同,甚至还会造成学生学习的逆反心理。口述历史主张“自上而下的看历史”,从个体的角度再现党的发展历史和历史中的细节,小切口、大背景、小人物、大道理、小细节、大情感,用“青年学生听得懂的语言”来讲述“党史故事”。前几年在大学生中广泛发起的“抗战老兵口述史”,学生通过对身边普通抗战老兵的访谈,从民间的视角呈现抗战的历史图景,通过抗战老兵充满细节和情感的个人记忆,再现了鲜活的、富有生命体温的抗战历史,与抽象的、宏大的、理性的党史说理教育相比,学生通过自主访谈,每一位亲历者个体生命的讲述为学生提供了另一种审视历史的空间,历史在每一个个体化的讲述下变得更加生动、更有趣味、更立体化。比如,刘玉《烽火青山》中的抗战老兵关于从军的目的讲述就更加人性化,有的人从军是为了保家卫国,有的人从军是为了战乱年代混口饭吃,有的人是因为国家的服兵役的制度而从军。虽然从军的目的多样,但是每一个抗战老兵走上战场,亲历侵略者的残暴,民族意识和国家意识就被激发,完成从个人主义到国家主义和英雄主义的转化。口述历史以其平民视角、微末叙事、有温度的历史书写,让宏大的党史、国史教育更具人文色彩,更有生命体温,更加鲜活生动,更加符合当下青年的情感认知特点,有助于激发学生对历史探求的兴趣,并且在实践学习过程中实现情感升华,建构深层认知。
3.场景化叙事——思政叙事内容的人文关怀
好的故事能够打动人,是因为能够触动人心,而叙事最终的意义就是传达价值、传递感情。习近平总书记说“好的思想政治工作应该像盐”,泪水的咸味才能打动人心。新时代思想政治工作要注重人文关怀,既要以理服人,也要以情动人。
“‘场景’本来是表演艺术中的专有概念,同义词诸如场面、情景等,强调某时某地发生的事情,即在一定时空内所呈现的具有特定意义的生活画面”[6]。场景同时也是一个传播学的概念,传播学定义为“人与周围景物的关系总和”[7]。作为伴随互联网时代产生的一种新的传播方式,移动设备、社交媒体、大数据、传感器、定位系统为场景传播提供了技术支持。个性化的体验、精准信息和服务的适配是场景传播的本质。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中提出了全息媒体、全程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的“四全”概念,其中,全息媒体主要就是场景化传播。场景本身并无意义,但是当人处于一定的场景中,场景就会被赋予心理学、社会学的意义,场景就会成为情境。情境会影响其中群体对事物的理解和评价,情境中的群体情绪会互相影响、互相传导。
场景化叙事作为场景传播的一种传播策略,是借助于新媒体技术和环境产生的一种叙事方式,以往常用于新闻报道中,通过还原现场、呈现描述现场,让新闻报道具有现场感。用于思政叙事中就是依托场景思维,通过新媒体技术,打破思政教育的时空界限,建构“故事空间”和“话语空间”,融符于景,将价值和道德元素隐形于场景化的叙事中,让物理的空间具有精神的属性。
借助符号还原思政叙事场景。世界是由一系列的文化符号组成的,人通过符号来交流和思考,人是符号性的动物。将思政教育内容转化为学生看得见、摸得着的文化符号,营造视觉思政叙事空间。比如,构建红色文化与特色地域文化相融合的校园景观,将具有标识性的红色文化进行视觉重构形成红色主题文创产品等,将凝聚着党和人民奋斗历程的集体记忆和代表红色文化的精神元素提取出来,进行文化创意和符号化转化,从视觉上还原思政叙事场景,拉近学生与红色文化和思政内容的距离,提升教育的传播效果。
通过时空交织再现思政叙事场景。沉浸式的场景化叙事要挖掘思政内容中具有普遍意义的情感元素,进行有温度的演绎和情景化的再现。场景化的叙事技法主要体现在时间和空间层面,打破线性的时间逻辑,建构不断转换视角的空间场景,打造沉浸式、体验式的场景叙事逻辑,比如在做红色革命教育时,从民族革命大义的大处着眼,将其落到革命者的红色家书诵读中,借助可视化的影像营造时空交错的氛围,还原激情燃烧的革命年代。学生们在音乐、影像的时空场景氛围营造下回到历史场景中,诵读体验纸制家书及家书背后革命者的亲情、友情、爱情故事,再现革命战争时期革命者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家人形象,激发学生内心最普遍的情感,因为不管时代如何变化,人性中最光彩的情感是可以超越时空的,情感的共鸣体验必然会激发学生自然接受故事背后的价值观。
借助数字化媒介建构以情境为中心的思政叙事场景。互联网的时代为建构以情境为中心的思政叙事场景提供了技术支持,新媒体为思政场景叙事赋能,通过抖音、快手、公众号等平台,借助VR、AR等数字化媒介形式可以建构具有情境色彩的思政叙事场景,通过“在场”或“不在场”的话题场景设置,与青年学生在虚拟空间创造情感链接,增加了教育的纵深感和现场感。比如,共青团中央以青年亚文化配合主流文化传播,在微博、公众号、抖音、B站等打造新媒体矩阵,用青年的语言团结教育青年,在文字信息中加入了网络流行语、表情包等,创作了交互性和画面感极强的H5、微电影、网络直播、短视频等,构建了具有青年文化特点的情境场景,丰富了政治话语的表达方式,将思政叙事场景转化为有利于跟学生情感沟通的情景,强化学生的内心体验,触动学生心灵深处的情感世界,从而达到情动于中、外化于行的教育效果。
(三)大学生思政教育叙事的呈现和传播方式
在思政教育的叙事过程中,用什么样的方式呈现和传播故事直接影响到教育效果,文本和影像是故事呈现的主要媒介和形式。罗兰巴特说:“对人类来说,似乎任何材料都适宜于叙事:叙事承载物可以是口头或书面的有声语言,是固定的或活动的画面,是手势,以及所有这些材料的有机混合。”[8]文本和影像是人类文明发展史上最主要的两种叙事形态。文本是依托书面语言的一种表意形式,作为一种抽象程度更高的表意符号在传统叙事中占有主流位置。思政教育的文本叙事要做好思政文本的挖掘、解读和建构,挖掘思政教育内容中可以用来叙事的文献内容,将其进行解读和建构,形成思政叙事的主要内容,在故事文本中向学生传达价值和道理。
在新媒体时代,视频、图片等为代表的影像叙事凭借高科技的技术手段、绚丽的色彩、吸引眼球的快感、具有感染力的交互方式逐步跨越文本表意的边界。抖音、快手等新的媒介传播形态正在占领青年学生的认知领域,他们以立体、空间叙事融合酷炫的视听体验,将信息和价值裹挟在个体的感官体验中予以传播。文化和教育逐步从以文字为中心到以形象为中心转换,在这种新的媒介生态中,大学生思政叙事要融合文本和影像两种叙事传播方式,对红色故事、红色记忆进行文本重构和影像表达,将思政话语转化为贴近学生实际的生活化、历史化叙事,借助新媒体社交平台和技术手段,打造沉浸式虚拟思政叙事场景,调动学生的视觉、听觉、感觉,激发学生的想象,让学生以第一人称视角身临其境对思政故事进行体验和感受,从而达到良好的思政教育传播效果。
四、结语
新媒体凭借其交互性、自主性、体验性打造了立体化、多维度的媒介形态,传统媒介生态系统的单一循环机制被打破,新的媒介生态系统内部呈现出立体复杂传播模式,多元的媒介方式和传播形式影响着当代大学生的生活和思维方式。在这种新的媒介生态媒体视域下,思政教育要破除单向度的传统说理,借助故事这一古老而又有活力的德育方式,实现思政话语范式从说理到叙事的转变。通过多种媒体传播形式,将宏大的思政语言落“小”、落“细”,以贴近学生现实的生活化叙事、充满个体体验和家国力量的历史化叙事、融情于景的场景化叙事建构思政叙事等三个维度,打造思政叙事公共话语空间,不断提升思政教育的传播力和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