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高考背景下“新农科”人才培养机制经验借鉴
2022-03-18谭畅刘峰
谭 畅 刘 峰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1.经济学院; 2.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新高考改革主要体现在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录取等方面,将倒逼高等教育专业内涵式建设,在给高校专业建设和人才培养带来新机遇的同时,也提出了新挑战。高等农业教育如何在新高考背景下创新“新农科”人才培养机制,通过采用跨越学科界限,反映学科交叉、文理融合的通识课程体系,重塑“新农科”人才视野、思维和知识架构,培养一大批理想信念坚定、服从国家重大战略需求的拔尖创新型、复合应用型和实用技能型人才,迅速适应专业知识融通性强、信息技术复杂度高和时代特征变化性快的趋势,助推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中之重。
一、国内外农科人才培养机制改革
学术界已对农科人才培养机制进行了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新农科”的基本内涵、“新农科”人才培养机制改革等方面。“新农科”的基本内涵就是系统性和多学科交叉融合,既包括以现代技术改造传统农科,又包括人工智能背景下逐渐向生活、生态领域拓展的新兴农科,以及农工、农医、农文深度交叉融合的新生农科[1]。王从严(2020)指出,“新农科”教育是在传统农科与新兴学科交叉融合过程中,在培养具备综合科学素养的同时,拥有思考力、行动力、创新力及全球胜任力,并能担当中华民族复兴重任的拔尖创新型卓越农林人才[2]。
很多高校都在不断探索农科人才培养机制改革。例如,浙江大学实施“神农班2.0计划”,强化交叉学科培养方向;中国农业大学成功探索出“科技小院”的培养模式;北京林业大学发挥特色优势,由“绿”向“美”到“强”转型;南京林业大学创建具有农业特色的通识核心课程体系,构建新的人才培养机制[3];兰州大学加快“新农科”建设,服务生态文明战略;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创建“创新实验班”,实行“2+X”的培养机制;浙江农林大学创设新农科求真实验班,面向浙江省内考生在普通类之前录取;四川农业大学对全校本科生进行分类培养;东北林业大学实施单独小班授课和个性化的人才培养方案等;吉林农业大学与吉林省农业科学院在联合培养研究生工作中已有多年合作;还有许多高校为了顺应当今农业农村发展趋势,对标“新农科”人才培养需求,不遗余力地对“新农科”人才培养机制进行探索与实践,协同创新培养“一懂两爱”的“新农科”人才。
多年来,发达国家都很重视课程体系的改革与创新,积极探索有效的农科人才培养机制,主要集中在农科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及改革方面。美国在农科学生的培养中特别重视通识教育、实践教学和实习培训,要求必须用一年的时间来完成教学实习计划。中国香港地区、中国台湾地区高校的农业通识教育特征属性尤为凸显,主要体现为中国传统文化对农科受教育者的内生性影响。日本采用的是多元开放型培养机制,在教育目标和课程设置上注重人格培养、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关于校企合作培养机制,哈佛大学提出企业应实施开放式创新以创造新价值,英国有三明治式、德国的双元制和澳大利亚的TAFE机制等。起源于自由教育思想的通识教育也随着当前国际、国内形势的变化对农科人才的培养提出了新要求,经历了从“liberal”到“general”的转变。由于世界各国社会基层和科技基础不同,农业高等教育的传统、理念、内涵和目标等有较大差异,但始终围绕“育人”这一核心目标一直未变。直至近年来,在全球化和可持续发展的理念下,世界农业高等教育走上了协同转型和升级发展之路。
在新高考背景下,如何从契合高校学科建设规划和学生内涵式发展角度出发,运用规范分析方法,对现行的农科人才培养机制进行系统的比较研究,构建和完善“新农科”人才培养机制,充分体现“新高考”和“新农科”的学术与文化内涵,培养“一懂两爱”的“新农科”人才,有利于构建和完善中国特色高等农业教育人才培养机制,建设全国一流乃至世界一流的“新农科”。
二、农科人才培养与乡村人才振兴战略协同推进的现实困境
农林院校由于历史原因,面临传统农科改造升级、人才培养等诸多因素制约,存在与乡村人才振兴战略协同推进的困境。
(一)新高考背景下农林学科的招生面临严峻挑战
根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学生可根据自己的爱好、兴趣和特长在六门学科中自主选择三门学科进行测试,显然增大了学生和家长志愿填报的自主性。而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新发展,社会整体焦虑程度较高,学生和家长对农林学科将来的就业、薪酬、环境及社会地位的偏见依旧,人们普遍殷切期待下一代都能在新一轮教育资源抢跑过程中遥遥领先,因而大中城市、热点地区、热门专业被争相抢占;尤其现阶段“新农科”的建设方案尚不为社会大众所普遍了解、知悉并认同,甚至久待农林院校的高校教师、科研院所的研究人员、农林部门的管理人员等也都不一定对农林学科未来的发展有足够充分的自信。在新高考招生制度下,所有本科院校同一时间投档,这让部分专业较好、业内认可度较高、所处地域、地理位置居中的高校投档线上升非常明显,而涉农涉林专业不为首选就不足为奇。
(二)农科学生“不善农”“不安农”“不爱农”的问题依旧
伴随着近些年高等教育的发展,农林院校一般都位于大中城市,如果经常组织农科学生到乡村展开认知实习和专业实践,虽然对培养学生丰富的务农经验大有裨益,但往往需要耗费的管理人员、学校财力、安全物质等不容小觑。通常来看,几天走马观花式的实践活动只能让学生对农村、农业、农民有个初步的感性认知,真正能沉下心来待在田野里研习、与农民同吃共住的主要是硕士或博士团队。农科的学生仍旧以学习课堂理论知识为主,接触农村基层、农业产业等的涉农实践经历仍然偏少而弱,难以在农业农村实践中切实提高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这些因素不利于培养学生投身“三农”的情怀,也是农科人才“不善农”的原因之一。
农林院校没能因时、因地培养应用型“善农”人才,与农科学生在认知实习和专业实践教育中缺乏真实、长期的体验有关。农科学生即便看到了乡村振兴政策加持、乡村治理有效、乡村产业发展的某些方面,但如果毕业后真要留在农村,那还是难免会为自己和下一代的前程而担忧。在新高考制度背景下,随着国内很多知名的综合性大学加入建设“新农科”的行列,相继设置农学院,这对传统农林院校人才的招生、培养形成同一赛道竞跑的不利局面。而当初因为高考分数不尽如人意而填报农科志愿的学生,也容易在今后面临再次入学、就业选择时“离农”,“不安农”问题更加凸现。
(三)管理部门条块分割,内生逻辑转换为外在协同有难度
现阶段社会对农业、农村和农民仍然存在根深蒂固的偏见,由于农产品价格普遍不高,农业因此也被看作行业附加值少、利润率低的行业,学生从高校毕业后从事农业的数量始终未见趋势性增长;加上农村地区相对落后,农民文化层次普遍不高,而同时由于政府涉农政策权限约束,国家有关返乡就业、农村创业的引导、投入、激励、监督和保障政策体系构建不完善,无法真正实际解决“新农科”人才在农村将来乐居乐业的后顾之忧,单凭高校和地方乡镇实在难以吸引更多资金、人才、技术。甚至一部分农科学生以短暂服务乡村为跳板,继续走“学而优则仕”的“曲线救国”路,加上部分农科学生眼高手低、务农实践水平不高,因而用人单位对农科人才认同度低。虽然早期至今一直存在“订单式”培养,但总体而言,合作形式单一、合作比例较低、合作内容不全面深入。
综上所述,农科人才“不爱农”的现象可以找到根本原因,即在乡村振兴战略和高等农业教育变革中没有建立集约化的统筹中心。多职能部门权责利边界不清晰,存在诸多历史纠葛和权利纷争,人心不齐致使各职能部门实际独立运行能力不强,甚至在某个地区无法统筹协调财政、农业、教育等资源。农科人才“不爱农”最终导致人才供给与乡村振兴战略需求脱节,农业现代化发展由于缺少智力支持而受阻,乡村振兴战略目标也将因此延缓。
三、“新农科”人才培养机制经验借鉴
浙江大学实施乡村振兴计划实验班计划,成立涉农学科发展协调工作小组,在涉农学院推行“一院一策”改革,加快推进“创新2030计划”,深化“生态文明与环境科技创新”“农业设计育种”会聚研究计划,实施“‘农+X’学科会聚计划”。创新建立“稻鱼共生系统”“农业创业园”“首席专家制”“农民学院”“1+1+N”等扶农帮农新机制,打造“源头创新—技术研发—推广应用”有机结合、三轮驱动的孵化创新链,实行“1+1+1”导师组制和全球领袖素养“A+B”计划,构建农医工信文深度融合、专业教育与思政教育相互耦合、线上教育和线下教育有机结合、理论教学和实践教学联动配合的高水平课程群,致力培养富有家国情怀和世界胸怀的农科领军创新人才。
中国农业大学开展“双一流一卓越”工程,布局农业智能装备工程、土地整治工程和人工智能等新兴专业,打造“金专”。强化通识课程建设,加大基础课程挑战度,大力发展慕课、“金课”,推进大部制改革。
南京农业大学在新农科建设方面亮点与特色可概括为“一体两翼,一保障”。南京农业大学基于未来导向和校本基础,链接知识和能力,优化支撑要素,构建了农业特色通识教育核心课程体系,学生分别从六大类中选修1—2门,形成八门课,总共应修满10个学分[3]。重点在于凝练各模块所代表的学科间“共同经验”,以塑造通融识见、宽广眼界、博雅精神和优美情感的“新农科”人才。
兰州大学通过在草地退化治理、草地农业发展等方面的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从草地利用与生态环境的互作关系出发,进一步优化设计草业科学学科框架。全方位构建覆盖草地土壤、草地植物、草地家畜到农牧生产经营管理全链条的教育教学体系,注重特色课程开发,强化信息技术与教学深度融合。兰州大学建立草业科学专业在线开放课程学分认定与互换机制,充分发挥学科带头人、院士和教授的“传帮带”作用,推进核心课程群教学团队建设,服务“互联网+现代草业”、创意草业、乡村旅游、草原旅游等新产业、新业态发展。
北京林业大学坚持“以本为本”,推进“四个回归”,增设森林康养、经济林等新兴涉林专业,加速推进涉林涉草人才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把林业工程、林业经济管理、草学纳入建设重点,支撑涉林涉草专业优先发展,打造“雁阵式”学科群。
华中农业大学率先设立智慧农业专业,形成“四个一”特色发展模式。华中农业大学为培养卓越农林人才,主要在营养健康、生物医学、智慧农业、绿色发展、生态环境、乡村社会、全球农业等特色领域布局和试点[1]。
华南农业大学围绕“党建引领,协同创新,构建‘三全育人’新格局”改革主题,一体化推进“十大育人体系”改革创新,开展耕读教育,在校内打造千亩实践教学基地,为非农科学生设立“农事训练”课程,优化“农业特色”等A系列通识课程,建设“大国三农”课程。
西北农林大学以“五个突破”全面推进新农科建设。在多年面向全体农科学生开展工程训练的基础上,增加现代智能装备训练;增设智能农业工程、食品营养与健康等专业;开办城乡社区管理、农业大数据应用等辅修专业[4]。设立“乡村振兴”硕士培养专项;用信息化手段改造教室,建设“金课”;开设“大国三农”通识教育课程。
浙江农林大学秉持新理念、笃定新目标、构建新体系、创建新模式、探索新机制。通过一个联盟、一个体系、一批金课、一批基地、一批伙伴的“五个一”行动,大力推进新农科建设。将学科、科研优势转化为优质课程资源,开发“校本优势类、地域文化类、农林特色类”系列一批“金课”。
东北农业大学以“一体两翼”的大学科发展理念,服务北方现代化大农业学科集群。实施大类招生与培养,开设本硕博连读班,构建具有北方寒地农业特色的一流学科群,建设重点专业群。重点推进在线开放课程建设,加快推进通识课程体系建设,加大公共课程体系改革力度。
吉林农业大学打造“新农科”学科专业特区、人才培养特区、科技创新特区,启动“三融三通”协作机制和“一院两中心”建设。成立智慧农业研究院,重点建设现代农业创新平台。成立首个吉林省“金课”孵化基地,并以基地为依托,反复培训、指导课程达到“两性一度”。
河北农业大学始终与国家战略同频共振,开创了一条科教兴农、实践育人、创新创业的“太行山道路”,而“太行山精神”已经成为高等教育的一面旗帜。对“太行山道路”进一步拓展和深化,理念更新体现在生产向产业转变、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第一产业向一二三产业融合转变;路径创新主要体现在科学制订人才培养方案、搭建创新创业、实践育人平台、科学制定课程规范。河北农业大学在制订人才培养方案时采用的是技术路线图管理方式。首先明确每一个专业的人才培养能力,把能力分解成能力要素,再找出实现这个目标的瓶颈,并建立与之相应的课程体系,配置相应的教学资源,形成人才培养技术路线图。
江西农业大学以学科建设为抓手,通过优化学科专业结构,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增设数据科学与大数据技术、数字媒体技术、材料化学等专业,探索实施“四位一体”的学科建设提升计划[5]。
青岛农业大学开设“现代精准农业工程导论”“精准农业产品规划与经营管理技术”“农业大数据采集和分析应用技术”“精准农业平台管理和运营技术”“智慧设施农业工程”“设施智能化控制技术和应用”等课程。积极打造设施农业、健康农业、数字农业、污染调控、垂直农业、航天农业、农业新能源与新材料等 “新农科”专业[6]。
四、新高考背景下“新农科”人才培养路径研究
“新农科”人才的培养离不开科学、合理的选拔和培养机制。通过比较研究我国近年来农科人才的选拔和培养机制,坚持把立德树人的成效作为检验高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标准,坚持以人民的要求,重视考察“新农科”人才的综合素质,并结合新时代需求,为新高考背景下“新农科”人才培养机制提供有益的经验借鉴。
(一)把立德树人作为“新农科”人才选拔和培养的根本
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的关键在科技、在人才。国家农业农村现代化需要大批“一懂两爱”的“新农科”人才。习近平总书记的回信要求新时代高等农林教育必须立足于“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根本性问题,把立德树人作为“新农科”人才培养的根本任务,并融入“新农科”人才选拔和培养的各个环节,坚持全员育人、全过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同时确保高校社会主义办学方向,使高校着力培养“新农科”人才的社会责任感、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承担铸魂育人的特殊使命。在明确教育发展的战略性方向和目标基础上,坚持党对教育的全面领导,使“新农科”人才进一步坚定理想信念,不断提升理论水平、道德素养和思辨能力等。这是把立德树人作为“新农科”人才选拔和培养的关键。
“新农科”人才担负着服从国家农业农村现代化战略的重要使命,必须顺应新农业、新农村、新农民的新生态。如华中农业大学一直践行精心育人、知农爱农、强农兴农的伟大使命,用心培育学生的使命感与责任感。又如北京林业大学以国家战略来引领、带动人才培养体系建设。通过服务“一带一路”建设、京津冀协同发展、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北京百万亩平原造林、雄安新区建设、城市副中心的建设积极开展科技攻关,同时在美丽中国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以及绿化国土等方面进行专业结构调整和对接,并进一步强化国际交流与合作,以国家战略来优化升级人才培养体系。新高考背景下构建和完善具有学科特长和创新潜质的人才培养机制,必须把立德树人作为“新农科”人才选拔和培养的根本,坚持为党育人、为国育才。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筹划建设未来农业研究院,开展重大农业科学问题和关键技术难题攻关,争取拿出更多的“新农科”科技成果。
(二)构建和完善新高考背景下“新农科”人才选拔机制
农业全面升级、农村全面进步、农民全面发展对“新农科”人才培养机制提出了新要求,新高考背景下“新农科”人才培养必须以选拔“新农科”人才为基础。随着高考改革的推进,热门专业的生源质量提升幅度大于非热门专业。如何既保证农林学科等非热门专业的生源质量,又满足好学生对好学校的需求,首先,要在挖掘“新农科”人才培养的特点和规律基础上,制定新高考背景下“新农科”人才遴选标准。例如,通过“提前录取”建立以学业水平、道德品质、综合潜能和学农动机为主要考核指标的综合素质评价体系,委托第三方对有志向报考“新农科”等专业的高中生进行评价,拓宽“新农科”专业生源渠道。其次,组建稳定的“新农科”人才管理体系,配备一流的师资力量,为创新型的“新农科”人才培养提供有效的教育资源。最后,健全新高考背景下多元选拔、综合评价、动态进出的人才选拔测评体系,以丰富的考核内容和考核方式等有力措施保障有拔尖创新潜质和“三农”情怀的优质生源入选“新农科”人才计划,发掘更多的“潜才”,淘汰能力不达标的学生,增选有情怀、有潜质、有担当的“新农科”人才。
新高考背景下通过制定科学的遴选标准、探索多样化的选拔方式、吸引优秀生源的选拔机制。例如,中国农业大学的生物科学作为“强基计划”招生专业之一,即采用“3+5”培养模式,实施学分制、导师制,探索小班化管理、混合化教学、国际化协同育人;又如,江西农业大学通过“研究生推免”和“硕博连读”的有效衔接选拔机制,探索“3+1+2+3”的本硕博贯通培养模式,使“新农科”人才在长期的农业学科浸润中深刻认识到乡村是学以致用的广阔舞台,毕业后即将“三农”情怀化作振兴乡村的无形动力。
(三)基于科研平台和教研基地,重视实践教学和创新创业教育
农林学科本身是一类实践性很强的专业,而“新农科”需要协同高校、科研机构、政府机关和农业企业等各方,基于共同的价值取向协同制定“新农科”人才培养目标、培养方案、学位授予标准等。同时围绕国家特殊需求、依托国家重大工程专项、产业战略调整和区域经济发展开展深度合作,建立协同创新培养联盟,以求各方在合作交流、互聘共享、取长补短、增补实力等方面达成共识。传统的农科人才培养思维惯性地满足于达到就业所需的知识和技能,目前科研基地对侧重于培养学生实践能力的教学条件设施建设不足。新农科建设要求高校要基于科研平台和教研基地,冲破传统农林人才培养视域的桎梏,重视实践教学和创新创业教育,大幅提高与行业产业共同开设的实践课程比重,加大学生参与研发项目的力度和深度,进一步重构“新农科”人才的内涵和外延。
通过广泛而深入的实践教学和创新创业教育,让“新农科”人才充分认识到农村是干事创业的大舞台,在科学处理农技专业性问题的同时,更好地理解农村社会和农业产业之间的关系,从多学科的角度综合解决经济和社会问题,成长为“新农科”各个领域的领头羊,实现对产业和整个社会的引领。例如,华中农业大学通过持续推进大学、产业和政府间的合作、坚持开放驱动,打造国际合作平台,培养适应市场变化和具备超越意识的“新农科”人才;又如,吉林农业大学通过与吉林省农业科学研究院深度合作,双方努力探索了科教融合、产教融合、中外融合一体化的协同育人模式,通过身份互通、成果互通、经费互通,实现“政产学研用”一体化育人。
(四)重塑“新农科”人才视野、思维和知识架构
囿于市场需求导向和学生就业压力,多数农林院校在治理现代化过程中较多地转向了专业教育。而随着新时代教育理念进一步发展,人作为主体性的存在,不能仅仅依靠专业教育来完成。通识教育将促进现代高等教育培养全面的“人”。在高等教育积极推进“新农科”的进程中,急需“新农科”人才具备深厚的“三农”情怀和解决人类未来生存与健康问题的能力,这就需要高等农业教育重塑“理想人”。而传统农业教育只能从“专业本位教育”培育“单向度的人”,显然应该采用跨越学科界限,反映学科交叉、文理融合的通识课程体系,通过笃实“基础而广博”的知识,培养“新农科”人才的知识、能力和素质,提高新农科建设背景下师生对科学和社会中“大问题”的分析与认知,从而实现人自我发展的最终目标。
高校层面应强化具有“新农科”特色的通识教育核心理念。例如,南京农业大学以“农科精粹”提供了40门课程,其中,跨越一级学科的农科特色通识教育课程致力于培养广博识见的卓越农林人才;又如,西北农林大学为进一步拓宽学生视野、提升文化素养,着力培养具有坚定理想信念、社会责任感和“三农”情怀的“新农科”人才,连续开展“大国三农”通识教育课程建设项目申报工作,鼓励高水平教授、教学名师、金牌教师等主持项目,鼓励跨学科、跨院系、跨学校联合申报,努力建设具有学校特色和优势、能够厚植“三农”情怀的通识教育课程。
五、结语
通过归纳、比较分析可见,国内高校齐心协力共同营造了“新农科”人才成长发展的良好生态,助推了新时代社会全面进步和文明发展。找出农科人才培养与乡村人才振兴战略协同推进的现实困境和根本原因,有利于在比较研究新高考背景下“新农科”人才培养的典型案例基础上,把立德树人作为新高考背景下“新农科”人才选拔和培养的根本,构建和完善新高考背景下“新农科”人才选拔机制,培养学生知农、爱农的情怀,基于科研平台和教研基地,重视实践教学和创新创业教育,用通识教育重塑“新农科”人才视野、思维和知识架构。这对促进不同类型的高校在新高考背景下让不同类型的人才充分发挥其特长和潜能,同时也对高校寻求特色化发展路径、增强服务国家重大战略的能力、最大限度地利用高等教育资源、壮大乡村振兴人才队伍、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