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以来劳动观的演进及其理论形态研究

肖喜丹 许传新

(成都理工大学 1.马克思主义学院； 2.文法学院，四川 成都 610059)

劳动观是人们对自身以及他人劳动的根本看法和态度，它是组成人们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重要部分[1]。劳动观的内容具有多方面、多层次的特点，劳动观的核心内容则是由劳动主体对劳动的本质、劳动的价值、劳动分工及劳动实践等的看法及观点共同构成的体系。核心内容决定劳动观的理论形态。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人对劳动观进行发展、不断丰富其理论内涵。不同历史时期社会环境及现实状况的差异使得不同时期劳动观的核心内容也随之改变，经历了集体本位、共同富裕、社会财富创造、以人为本、崇尚劳动的历史演进，形成五种对应的理论形态。新时代习近平所倡导的“崇尚劳动”的劳动观与马克思主义劳动观一脉相承，是马克思主义劳动观在新时代的新表达[2]。

一、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以集体本位为核心的劳动观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社会存在并不断向前发展的基础就是劳动，劳动也是社会财富创造的源泉。从1949年新中国成立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前期，17年来马克思主义劳动观的宣传教育活动的开展使得马克思主义劳动观深入人心，主体地位逐步确立。新中国成立后，面对百废待兴的局面，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认识到，要充分发挥劳动人民的力量，从国情出发，重视劳动生产。劳动者响应党的号召，积极投入劳动生产，成为生产资料的主人，通过劳动真正实现了自己与他人、集体与国家的有机统一。在这一历史时期，以集体为本位、集体至上的劳动观指导着人们劳动活动的开展。

(一)强调干部是普通劳动者，主张干部参加集体生产劳动

对于党和国家的干部，毛泽东是这样定位的：党和国家的干部就是普通劳动者，不是骑在人民头上的老爷[3]。他认为，干部和人民在政治地位上是平等的，要杜绝官僚主义的产生。干部应该到基层去体验和了解人民的生活，要像普通工人一样下基层，为人民群众做实事。此外，毛泽东还主张干部要与工人、农民一起参加集体生产劳动①。关于干部参加体力劳动就是要消灭其小资产阶级思想，培养无产阶级革命意识。通过下工厂、下田地、下矿山等方式，广大干部群体积极参与劳动生产，与基层工人、农民一起从事体力劳动，逐步成长为不仅懂政治还精业务的人民公仆。广大干部进行生产劳动的过程实质上也是拉近与人民群众之间的距离、密切党群关系的过程，由此将大大减少老爷作风、主观主义以及官僚主义等不良社会风气对社会主义事业的侵蚀。

(二)重视提高劳动生产率

新中国成立初期，新政权的经济基础还很薄弱，人民生活穷困。1949年，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只有50美元(按照1965年美元可比价格计算)，而现代产业产值仅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0%左右，这说明我国生产力水平还很低，迫切需要提高。毛泽东认识到发展生产、保障供给的重要性，强调实现国富民强的一个重要途径就是要提高劳动生产率。他认为，社会主义在促进生产和提高劳动生产率方面和资本主义比起来更具优势，但苏联的工农业劳动生产率仍落后于美国，中国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要追赶。虽然中国人口众多，但劳动生产率却落后了一大截，还要撸起袖子继续奋斗，让国家逐步强盛起来[4]。此外，毛泽东还强调要改善劳动者的工作和生活条件。他在《论十大关系》中谈到正确处理国家、生产单位和生产者个人等三者之间的关系时，就用工人来举例说，如果工人提高了劳动生产率，那与之匹配的工作条件和集体福利也需要得到改善，中国共产党历来崇尚艰苦奋斗的美德，坚持集体利益至上，把人民群众放在心中第一位。

(三)尊重劳动，树立劳动光荣的主人翁意识

新中国成立初期，共产党人以工农群众为主要依靠力量，从战略高度肯定其价值创造，社会主义建设目标始终与生产劳动密切相关。毛泽东提出：“任何社会主义的经济事业，必须注意尽可能充分利用人力和设备，尽可能改善劳动组织，改善经营管理和提高劳动生产率，节约一切可能节约的人力和物力。”[5]他高度赞扬劳动模范，称其是民族的模范人物，是推动人民事业取得胜利的骨干，更是联系政府与群众之间的纽带[6]。在这一时期，大庆精神、铁人精神等广为传颂，劳动竞赛、生产动员等活动热烈开展，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新高潮。社会主义合格建设者的重要衡量标准就是“积极参加生产劳动”。人人参与劳动，努力创造社会价值。“劳动光荣”成为当时劳动价值观最直接的表达，服务于建设新中国的主题，内化为劳动者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动力，空前提高了劳动者的政治及社会地位。

二、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以共同富裕为核心的劳动观

20世纪80年代，和平和发展成为时代的新主题。科学技术日益成为生产力发展的助推力，各国争相搭上新技术革命的“列车”，大力发展科学技术。邓小平提出了社会主义从本质上讲就是要追求劳动者的自由和解放，进而实现劳动的人文价值。实现劳动的人文和发展价值的前提是通过政策实施保障劳动的“维生价值”。马克思主义劳动观认为，劳动是基础，在社会中生活的每个人其生存和发展都在直接或者间接地依靠着劳动，在继承这一观点的基础上，邓小平提出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口号，并将这一口号融入社会主义的基本路线中[7]。

(一)大力发展生产力，解放劳动者

马克思曾肯定了生产力在社会变革中所处的根本地位，劳动实践推动人类历史向前发展。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邓小平在总结过去经验和立足现实国情的基础上指出：“我们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很低，远远不能满足人民和国家的需要，这就是我们目前时期的主要矛盾。”[8]182邓小平认为，要改变贫苦落后的局面、人民的生活水平得到质的提升就必须大力发展生产力，释放经济活力。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实质就是要发展生产力，社会主义的第一任务也是要促进生产力发展[9]116。在1992年视察南方谈话时，邓小平直接指出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9]373。他始终强调，只有大力发展生产力，才能进一步激发劳动者的活力和创造力。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本质就是解放广大劳动者，从解放劳动者的角度来看，通过改革，充分保障劳动者自主性的发挥，激发劳动者的劳动热情和劳动能力，从而营造一个充满活力和生机的社会氛围[7]。

(二)重视科学技术的作用，尊重知识和人才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10]，针对我国科技发展水平极端落后的国情，邓小平强调要重视发展科学技术。他指出，现代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并全面运用于生产使得社会劳动生产率及生产的智能化水平大大提高，由此可看出，社会生产力实现巨大发展，劳动生产率大幅提高，依靠的就是科技创新[8]87。关于知识和人才发挥的作用，邓小平认为，人才是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他还认为，劳动者只依靠生产技能和劳动经验是远远不够的，劳动者自身应该具有一定的科学文化知识的储备。因此，他强调要在党内营造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环境[8]41。关于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问题，他提出，伴随现代科技的飞速发展，简单、直接的体力劳动将越来越少，对专业素养和知识水平要求较高的脑力劳动将持续增加并占据优势地位。社会的发展越来越需要从事科研的人员，组建起一支支实力雄厚的高素质科研攻关队伍。通过广泛调动脑力劳动者的积极性，为推动科教事业长久发展，早日实现“四化”打下坚实基础。

(三)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邓小平认为，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实现“四个现代化”，必须有艰苦奋斗的精神。他指出，我国现阶段经济、文化、教育、科技事业等还处于较落后阶段，要充分发挥人民的积极性、主动性，艰苦奋斗，这才是通往人民致富之路的正确方向。他说：“同志们，为了创造社会主义的幸福生活，没有极艰苦的劳动，是不可能的。”[11]邓小平口中的“勤劳致富”就要广大劳动者诚信、合法经营，通过合法合规的途径获得财富，杜绝违法经营和非法竞争活动。同时，他讲究通过改革，解放劳动者，尊重劳动者的个体差异，注重劳动效率，允许一些人通过自己的辛苦劳动、合法经营先富裕起来，先富带动后富。邓小平指出：“农村、城市都要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勤劳致富是正当的。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一部分地区先富裕起来，是大家都拥护的新办法，新办法比老办法好。”[9]116吃大锅饭的做法是老方法，带有同步主义和平均主义色彩，吃大锅饭不能带领人民走向共同富裕，只能让人民的生活走向共同贫苦。

三、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以社会财富创造为核心的劳动观

迈进21世纪，在第三次科技革命的浪潮中，各国掀起了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变革，人们的生活也在发生着巨大的改变，日益朝着现代化方向发展。科技的进步使得科技工作者、管理经验者等脑力劳动者的作用逐渐突出。江泽民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五届五中全会及“七一”讲话中始终强调要结合当代实践，深刻地去认识社会主义劳动及劳动价值理论。在这一时期，劳动的内涵及外延意义得到进一步深化，劳动收入及分配问题逐渐完善，脑力劳动者得到极大重视，广大劳动者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历程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一)深化劳动内涵，肯定劳动者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作用

随着我国经济社会转型跨越、高质量发展，信息、管理、服务、天文等非物质生产领域在社会劳动总数中的占比不断增加，推动国民经济高质量发展。江泽民充分肯定非物质生产部门劳动者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的价值创造。他指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阶层构成产生改变，民营企业的创业者和技术人员、外资企业工作的管理人员、个体户、私营主、自由职业者等社会阶层逐渐出现，这些人同样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付出了劳动[12]286。江泽民在党的十六大报告中强调，不管是体力劳动还是脑力劳动，简单劳动或者复杂劳动，只要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作出了贡献，都是值得尊重的，都是光荣的[12]540。在这一时期，劳动的内涵及外延意义得到进一步发展，一切合法、诚信的劳动都值得受到肯定和尊重。

(二)完善劳动收入及分配问题，让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

在党的十三大报告中，社会的分配方式优化为“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其他分配方式为补充”[13]。党的十五大，个人收入分配政策有了重大突破，江泽民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明确指出，“把按劳分配和按生产要素分配结合起来”。这一分配制度的实施适应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发展状况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客观要求，使劳动生产率得到提高，劳动者的积极性得到极大调动，有利于发挥一切生产要素的积极作用，充分利用社会资源，将社会主义制度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最大限度地发挥。此外，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席卷各国，管理、技术、信息等要素在劳动创造价值过程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入挖掘并高度发挥知识、技术、人才和管理等生产要素在社会财富创造中的潜力，要让它们的活力充分迸发，“放手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和资本的活力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以造福于人民”[12]540。同时，江泽民还强调要从制度上保障人才获得与自身贡献相匹配的劳动报酬，重视吸引人才。

(三)提出“四个尊重”方针，突出对脑力劳动者的重视和保护

在党的十六大报告中指出了“四个尊重”方针，即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14]，其中，“尊重劳动”处于首位，是前提和保障。江泽民指出，“人是生产力最活跃的因素，人力资源是第一资源”[12]540，而“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就彰显了十分重视和保护脑力劳动者。科学技术是最重要的生产力要素，“尊重创造”顺应国家高质量发展对核心科技的需求，鼓励创新创造，号召劳动者们树立创新意识，培养创新能力，发扬攻坚克难、敢为天下先的精神，为我国现代科技发展提供智力支持及创新支持。“四个尊重”的核心在于对人的尊重。劳动的主体是人，知识为人所掌握，尊重劳动、知识、人才和创造，归根结底是对人的尊重，即尊重劳动群众。“四个尊重”方针既是马克思主义劳动观在新时代的新表达、新发展，又是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成果体现，有利于凝聚社会各阶层力量，促成“惜才重才”“尚贤爱才”的社会氛围的形成。

四、第四代中央领导集体以人为本的劳动观

迈进21世纪，世界各国发展理念发生变化，转变了早期“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目标，逐渐树立可持续发展观。经济发展不再只追求速度，还要求质量，越来越注重发挥人在经济建设活动中的主体性。随着我国改革逐渐深化、经济发展及人民物质条件极大改善，人们开始追求更高的精神文化世界，获得精神享受。面对这一形势，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集体提出了“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充分发掘劳动的发展价值，主张在尊重差异性的同时，也要通过教育、培训和激励等途径提升劳动者的整体劳动水平，追求劳动公平，并构建了相对应的劳动理论体系，为实现共同富裕服务。

(一)确立“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的劳动理念

面对不断变化的国际政治经济形态，中国社会的经济生活也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人民的劳动收入来源逐渐多样化的同时，社会也出现了寻求“一夜暴富”“不劳而获”的扭曲价值观，假冒伪劣、商业贿赂等卑劣行为屡禁不止。胡锦涛明确指出，改革开放取得的巨大成就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发展离不开劳动人民的团结和劳动[15]。他强调，要在全社会形成艰苦奋斗的社会风气，铲除好逸恶劳、崇尚物质的不良风气。同时，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集体立足实际，将“热爱劳动”“劳动光荣”等理念提升为全国劳动人民一致的道德认识。胡锦涛强调，我们必须加大培育力度，引领劳动光荣、知识崇高、人才宝贵和创造伟大的时代潮流，所有人，尤其是年轻人，要理解并实践劳动最光荣、工人最伟大的真理[15]。新时期社会主义荣辱观强调“以辛勤劳动为荣”，把勤奋劳动提高到先进价值观的层面，继承了毛泽东时代倡导的“劳动光荣”思想，认可劳动价值和劳动者地位。

(二)高度重视劳动者素质和能力的提高

优秀的自身素质是前提，是立身之基，而技能是立身之本。人们通常将劳动者的素质分为体力、智力、思想和道德素质等四个方面。我国是一个劳动力资源丰富的大国，但劳动者的整体素质还有待提高，人才优势不显著。针对这一现象,胡锦涛指出，劳动者的素质对国家和民族的发展起到关键的作用[15]。提高劳动者综合素质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内在要求，新时代的工人不仅要有力量，还要懂科学，有技术，会发明创造。因此，重视技工教育的发展，开展职业技能培训，完善激励制度，建设一支高素质的劳动者大军，已成为刻不容缓的任务。任务的完成，一方面要靠劳动者自身主动把握学习机会，掌握新技能；另一方面，要大力加强公民道德建设及职业道德建设，使其树立社会主义荣辱观[16]，丰富企业文化和员工文化，培养技能人才，让劳动者发展为懂理论、会技能、讲奉献的高素质劳动者。

(三)提出实现体面劳动，切实保障劳动者的权益

以胡锦涛为代表的第四代中央领导集体十分关心劳动群众的工作和生活，特别关注劳动者的劳动权利、收入水平及劳动保障等问题。2008年，胡锦涛在“经济全球化与工会”国际论坛上提出，要坚持以人为本，充分发挥社会主义的所有力量，使劳动者获得体面劳动。充分保证劳动者体面劳动，是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要求，是实现人民美好生活的根本基础。体面劳动意味着尊重劳动，保障劳动者的合法权益，改善劳动者的生产及生活的基本条件。2010年，胡锦涛在全国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上指出，要不断增加劳动者尤其是一线劳动者的劳动报酬[15]。劳动报酬在一定程度上关系到劳动者的幸福指数和生活尊严，增加劳动者劳动报酬，肯定劳动价值，充分实现分配正义。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劳动无高低贵贱之分，合法诚实的劳动都值得尊重和认可。体面劳动的关键是保护劳动者的权利，特别是健康和安全权。劳动人民实现体面劳动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以人为本的执政理念，充分保障劳动者的主人翁地位。

五、习近平崇尚劳动的劳动观

劳动最美丽，奋斗最幸福。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更加需要工人阶级和各行各业的广大劳动群众辛勤劳动、踏实劳动，把党和国家的需要自觉纳入自身发展目标中，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接续奋斗。习近平曾在众多场合表达了对崇高劳动的尊重以及对劳动者的关心。党的十八大以来，在充分继承马克思主义劳动观相关理论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习近平于立足于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客观条件和劳动的新特点，就劳动问题作出了许多重要论述，形成了新时代的劳动观。

(一)劳动是财富和幸福的源泉

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写道：“劳动促进资本的积累，从而也促进社会富裕程度的提高。”[17]若脱离了劳动，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灿烂文明就不可能创造出来。从铁人精神到西迁精神再到抗疫精神，劳动者通过抓铁有痕地实干，才取得了今日的发展成就。习近平指出：“人世间的一切幸福都需要靠辛勤的劳动来创造。”[18]4一方面，通过劳动，国民经济实现稳定增长，人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得到显著改善；另一方面，在劳动的过程中，精神世界得到丰富，身心状态得到发展，真正实现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发展”。中国从温饱不足迈向全面小康的转变离不开广大劳动者的艰苦劳动。习近平指出，新时代幸福生活的来源就是奋斗，奋斗本身就是一种幸福。美好的生活靠劳动来创造，要让劳动者实现体面劳动，共享发展成果。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解放思想，发展生产力，逐步走向共同富裕。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更是将人民的幸福感作为衡量工作的重要尺度。习近平指出，劳动创造了中华民族的光辉历史，也必将带领中华民族走向更光辉的未来[18]46。

(二)竭诚为职工群众服务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针对工会工作发表了一系列重要阐述，强调工会组织的最基本职责就是要切实维护好职工群体的合法权益，工会开展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就是要竭诚为职工群众服务[19]，对待职工的合理诉求花心思、想办法，同时也要不断创新工会的工作方式。坚持以人为本，主动关注劳动者个体的发展动态，落实劳动者各项实际需求，妥善解决失业工人再就业问题。同时，他强调，新时代工会要主动发挥桥梁、纽带作用，完善职能，坚决打击工会“不作为”“乱作为”现象。首先，工会要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集体教育与个别沟通相结合，凝聚人心，不断巩固阶级基础，将党的声音传递到基层职工群众；其次，工会要遵循“以职工为主体”的工作原则，急职工之所急，想职工之所想，真抓实干，提供精准化、常态化服务，让广大劳动者实现体面劳动，有利于劳动者形成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切实享受到党和国家的温暖关怀，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不懈拼搏[20]; 最后，关心并造福劳动人民，弘扬新时代劳模精神。

历史已经证明，人民群众是创造先进生产力和文化的主体，在社会演进的过程中发挥着主体力量。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依靠并信赖广大工人阶级，用发展的眼光解读和学习不同时期劳动模范身上体现出来的伟大精神。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习近平始终充分强调劳动人民在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中发挥着不可磨灭的作用。他指出：“实现我们的奋斗目标，开创我们的美好未来，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始终为了人民。”[18]44习近平充分肯定和赞扬劳动模范，劳模文化也日渐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精神动力，彰显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深刻内涵。新中国成立以来，劳动者的形象随着国家的发展阶段而变迁，从铁人王进喜到数学家陈景润、科学家彭加木，再到产业工人许振超、研究发动机的孔祥俊等，劳动者形象变化的背后体现了时代对劳动者需求的变化。习近平强调，劳动模范是民族的骄傲、人民的楷模，他们在普通的劳动岗位书写着不凡的业绩。劳模精神是伟大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在新时代交融激荡的体现，感召并鼓舞新时代劳动者发扬实干精神，永立潮头，不断创新[18]46。

注释：

①参见人民日报编辑部、红旗杂志编辑部:《关于赫鲁晓夫的假共产主义及其在世界历史上的教训——九评苏共中央的公开信》,《人民日报》1964年7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