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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述美国学界丁玲研究的三大主题

2022-03-18席东

语文学刊 2022年1期
关键词:解放日报丁玲学界

○ 席东

(陕西师范大学 文学院;西安科技大学 人文与外国语学院,陕西 西安 710054)

一、丁玲作品美国译介概况

丁玲(1904-1986)在她的职业生涯中创作了三百多部作品。作为中国女性作家,丁玲在美国学界有着深远的影响力。美国学界将丁玲定义为20世纪最著名的中国作家之一,并认为丁玲是延安文化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丁玲作品的英译版本被大量收入美国文学期刊及中国文学英译文选中。鉴于目前国内发表的很多论文只有相关信息的中文译文,为方便学界后期研究,本文给出了丁玲作品译介的全部英文出处。

丁玲作品美国译介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如下:1974年,以撒·哈罗德·罗伯特(Isaacs, Harold Robert)主编的《草鞋:1918-1933年的中国短篇小说集》(Strawsandals:Chineseshortstories, 1918-1933)由剑桥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出版[1],其中收入丁玲的两篇作品《莎菲女士的日记》(MissSophie’sDiary)和《某夜》(ACertainNight);1984年,杨宪益夫妇译著《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英译单行本(TheSunShinesOverTheSangganRiver)由北京外文出版社出版[2];1985年,《熊猫丛书》(PandaBooks)出版了詹纳尔(W.J.F.Jenner)翻译的《莎菲女士的日记和其他故事》(MissSophie’sDiaryandOtherStories),其中包含《莎菲女士的日记》(MissSophie’sDiary)、《一九三O年春上海(二)》(ShanghaiintheSpringof1930(2))、《从夜晚到天亮》(FromDusktoDawn)、《某夜》(ACertainNight)、《我在霞村的时候》(WhenIWasinXiaVillage)等众多丁玲作品[3];1989年,美国莱斯大学(Rice University)教授塔妮·白露(Tani Barlow)和乔布什(Gary J. Bjorge)合译了丁玲小说选集《我自己是女人》 (Imyselfamawoman:SelectedwritingsofDingLing),该书在波士顿灯塔新闻出版社出版[4];2007年,塔妮·白露(Tani Barlow)《柔弱的力量:中国革命的四个故事》(ThePowerofWeakness:FourStoriesoftheChineseRevolution)一书由美国纽约市立大学女权主义出版社出版,其中收录三篇丁玲的作品《新的信念》(NewFaith)、《三八节有感》(ThoughtsonMarch8)及《我在霞村的时候》(WhenIWasinXiaVillage)[5];2011年华盛顿大学出版社出版了《记录中国:二十世纪经典著作阅读》(DocumentingChina:AReaderinSeminalTwentieth-centuryTexts),该书作为文学教材,收录了丁玲的《三八节有感》及王实味的《野百合花》作为“整风运动”的主要文献[6]。

根据美国OCLC Worldcat数据库资料,截至2021年6月,丁玲作品中传播范围最广的是以下两部:一是1974年版,由以撒·哈罗德·罗伯特(Isaacs, Harold Robert)主编的《草鞋:1918-1933年的中国短篇小说集》(Strawsandals:Chineseshortstories, 1918-1933)被588个Worldcat会员图书馆馆藏;二是《太阳照在桑干河上》(ThesunshinesovertheSangganRiver),从1948至今用5种语言共发行了144个版本,被532个Worldcat会员图书馆馆藏。

二战后,随着中美关系的发展及中美文学文化的深入交流,美国学界对丁玲的解读历经文化历史语境的变更,其价值观和方法论从最初的西方中心论演化到了文化全球化的视域。客观上讲,虽然夏济安、布乔治、梅仪慈、白露、刘禾、刘剑梅等丁玲研究学者存在一定的代际变迁,然而,美国学界丁玲研究的三大主题,即丁玲生平与情爱书写研究、丁玲女性文学研究以及《解放日报》与丁玲文学生涯研究是一脉相承的。

二、丁玲生平与情爱书写

丁玲的命运跌宕起伏,美国学界认为丁玲从恋爱到革命的情爱书写与丁玲生平的历史阶段有着复杂的关联性。通过对丁玲生平的深入研究,美国学界指出,丁玲从恋爱到革命的创作突围与丁玲作为现代女性的历史责任、家国情怀具有同一性,丁玲的情爱书写在20世纪的中国体现了强烈的先锋意义,也成为美国学界丁玲生平研究中重要的一环。

丁玲生平研究在美国始于1954年,科琳娜·安德森(Colena M Anderson)于美国加州克莱蒙特学院发表论文《对两名中国现代女性作家的研究:冰心和丁玲》(AStudyofTwoModernChineseWomenAuthors:PingHsinandTingLing)[7],该论文是以丁玲为主要研究对象出版的第一部学术著作,在美国斯坦福大学和克莱蒙特学院仍有馆藏。在这篇论文中,丁玲是中国女性写作的代表人物,在科琳娜·安德森笔下,丁玲摆脱了1917年新文学运动后以冰心为代表的第一代女性作家的精致主义、感伤情绪和诗意的生活,丁玲被看作是一位在爱情与革命中勇于选择革命的第二代中国女作家。从此,恋爱与革命的情爱书写成为美国学界丁玲生平研究的关键词。

1977年,布乔治(Gary J. Bjorge)于威斯康星大学发表博士论文《丁玲的早期生活和文学1942》(TingLing’sEarlyYears:HerLifeandLiteratureThrough1942),该文从1906年丁玲幼年开始记述,详细介绍了丁玲的生平以及后期的文学创作,对丁玲与五四运动、丁玲在延安时期的经历以及丁玲文学创作与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导上的讲话》的关系给予了较为翔实的描写,为美国学界研究丁玲从恋爱到革命的写作历程提供了大量资料[8]。

在这些学术著作中,影响最大的莫过于梅仪慈的著作《丁玲的小说:中国现代文学的意识形态与叙事》(DingLing’sFiction:IdeologyandNarrativeinModernChineseLiterature),该书1982年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一经问世就在中美学界引发热议,至今热度不减[9]。梅仪慈发掘出了丁玲生平和丁玲从恋爱到革命创作转变的关联。梅仪慈在《作家主体意识与文学》一章开篇讲到了丁玲在写作初期表现出的“平庸的”女性作家气质:“除少数例外,丁玲1927-1929年所写的13则故事都是关于孤独的年轻女性的。这些女性远离家乡,生活在这个无定形的半现代城市中,过着非常规的生活,她们似乎与作者(丁玲)在某些表象的特征上有着共同点。丁玲在第一个阶段表现出的文学创作能力是平庸的。”梅仪慈对丁玲的发掘是深刻的,她进一步描述了丁玲在女性作家标签下的自我转变:“虽然丁玲在某些方面是与众不同的。但是,由于丁玲的女性身份,她不能像男性浪漫主义作家那样在作品中描写情欲的放纵,丁玲对于遭受苦难的女性形象是持批判态度的,在丁玲的故事中,爱情并不是主观上积累怨恨的借口,而是道德上艰难的自我反省的机会。丁玲所塑造的角色是与世界对抗的……”梅仪慈认为,丁玲对文学中主体意识的深入探索很快使她看到主体意识的局限性,到1930年初,丁玲摆脱了对浪漫主义的关注,转向革命性的话语,并准备开始寻找更广阔的文学舞台。在梅仪慈笔下,丁玲有着独特的个人风格和主体意识,是一个杰出的、具有强烈女性主义色彩的作家,其作为中国革命女性作家的形象得以丰满并深入人心。梅仪慈书中的章节安排颇有深意,从作家主体意识、丁玲如何走向革命文学、丁玲在延安的文学创作,以及丁玲对文学的承诺等视角入手,研究了丁玲生平、其早期作品的“第一人称叙述法”,以及后期作品中写作技巧的逐渐纯熟,并以相当的篇幅来论述丁玲从情爱描写转向革命后的创作道路,以女性特有的细腻发掘出丁玲不同凡响的一生。

三、丁玲女性文学研究

随着女权主义思潮的蓬勃发展,丁玲女性文学研究成为美国学界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1981年,丁玲受到美国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项目组(International Writing Program)邀请访美。2017年,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项目组举办“国际女性作家”研讨会,丁玲被认为是中国女性作家的代表人物,并成为会议的主要议题之一。研讨会为丁玲贴上了女性作家的身份标签,并特别强调了丁玲在《三八节有感》中的一句话,即“‘妇女’这两个字,将在什么时代才不被重视,不需要特别的被提出呢”(《三八节有感》)。会议认为:“中国作家丁玲是妇女权利活动家,她的短篇小说塑造了大胆而又充满激情、生活迷茫且对社会不满的女性形象。”[10]丁玲根据此次到访,写作《访美散记》,于1984年出版。

夏济安撰写《黑暗的闸门》第六章《延安文艺座谈会后的二十年》时,解析了丁玲《在医院中时》《新的信念》和《我在霞村的时候》等作品,着重分析了丁玲在这些作品中表现出的女性作家敏感而独特的创作心理[11]。夏济安指出,“她(丁玲)在这一时期最好的作品可能是《在医院中时》(1941年)”,“丁玲在她的小说中展示了女性在残酷背景下表现出的同情心和柔弱感”。夏济安认为《新的信念》及《我在霞村的时候》所描绘的都是身心受伤的女人的故事,对丁玲有着个人的重要性,是“同一个主题的变体”,其中,《我在霞村的时候》有着更多的柔情。“她小说中所表现的现实主义在哲学层面上解读了生活中矛盾、恐怖与柔情的全貌。”夏济安颂赞了丁玲作为女性作家独有的敏感性并指出:“对于‘日本人强奸中国妇女’这个被延安和重庆的作家无数次重复的主题,丁玲的处理是独特的,故事中的可怜女孩(或是老妇人)是日本人的玩物也是宣传的工具,这些故事提出了在战争困难的情况下人类生活中非人性的严肃问题。丁玲故事的价值不仅在创作时起到宣传的作用,这些故事的意义在日本早已被击败的今天仍旧是鲜活的。”

近年来,美国著名的女权主义研究者莱斯大学(Rice University)教授塔妮·白露(Tani Barlow)在丁玲女性文学研究方面成果颇丰。1979年,塔妮·白露发表论文《丁玲的乡村女性主义:知识分子传记》(TingLing’sRuralFeminism:anIntellectualBiography),该论文长达684页,详细论述了丁玲作为女性作家的角色以及丁玲的女权主义思维模式[12]。白露于1980年发表文章《〈三八节有感〉与丁玲女权主义的文学话语》(ThoughtsonMarch8thandtheLiteraryExpressionofTingLing’sFeminism),女权主义视角成为美国学界研究丁玲的新定位[13]。2001年,白露(Tani Barlow)和乔布什(Gary J. Bjorge)合译的丁玲小说选集《我自己是女人》(IMyselfAmaWoman:SelectedWritingsofDingLing)[4],引发了美国女性研究学者的广泛关注:例如美国女权主义者苏珊·布朗米勒(Susan Brownmiller)在《纽约时报书评》(TheNewYorkReviewofBooks)上评论了该文选;女性研究核心期刊《标志》(Signs)对于该选集也刊文进行介绍。1991年,白露作为客座讲师在美国国家人文基金会夏季研讨会(The 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Humanities Summer Seminar)做了35分钟名为《丁玲〈苏菲女士的日记〉与后传统中国女性自信心》(DingLing’sTheDiaryofMissSophieandtheProblemofFemaleSelf-assertioninPost-traditionalistChina)的大会发言[15]。

这其中最值得关注的是2007年6月塔妮·白露的著作《柔弱的力量:中国革命的四个故事》(ThePowerofWeakness:FourStoriesoftheChineseRevolution)。《柔弱的力量:中国革命的四个故事》将丁玲定义为鲁迅的继任者,将被尊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最重要人物”的鲁迅与其继任者丁玲并列,选取了丁玲的《三八节有感》《新的信念》和《我在霞村的时候》,以写实的方式描写现代中国的生活。该书出版后引发了巨大的反响:塔妮·白露本人认为该书是“现代中国两大现实主义文学巨匠的故事,回答了‘该如何书写革命的问题’”;《登上世界:二十世纪初的中国民族主义》(StagingtheWorld:ChineseNationalismattheTurnoftheTwentiethCentury)一书的作者丽贝卡·卡尔(Rebecca E. Karl)从女权主义的角度高度评价了这本书,丽贝卡·卡尔认为《柔弱的力量:中国革命的四个故事》是“一本重要的著作……这些故事,不仅对于写革命的历史经验来说是出色的导言,……对于世界文学、女权主义和对政治感兴趣的任何读者来说都值得阅读”。至此,丁玲女性文学研究在美国已经形成一个成熟的研究体系。

四、《解放日报》与丁玲的文学生涯

在美国学界丁玲研究中,丁玲在《解放日报》文艺栏的编辑经历也得到了美国学界的关注。丁玲于1936年11月抵达陕北,先后担任苏区“中国文艺协会”主任、中央警卫团政治部副主任、西北战地服务团团长、《解放日报》文艺副刊主编、陕甘宁边区文协副主任等职。1941年前后是丁玲成果丰硕的时期,她先后发表《我在霞村的时候》(1941年6月,《中国文化》)、《在医院中》(1941年11月15日,《谷雨》)以及《“三八节”有感》(1942年3月9日,《解放日报》文艺栏)等。

1941年5月16日,《解放日报》正式创刊,《大不列颠百科全书》(EncyclopaediaBritannica)指出,“1942年2月延安整风运动开始,丁玲时任《解放日报》文艺栏编辑,该栏目在3月左右发表了一系列文章,这些文章包括丁玲的《三八节有感》(3月9日)、艾青的《了解作家,尊重作家》(3月11日)、罗烽的《还是杂文的时代》(3月12日)、王实味的《野百合花》(3月13、23日)、萧军的《论同志之“爱”与“耐”》(4月8日)等”。

对丁玲在《解放日报》时期的文学生涯解读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夏济安。夏济安在《黑暗的闸门》第六章《延安文艺座谈会后的二十年》中引用了丁玲1941年10月23日发表于《解放日报》的文章《我们需要杂文》。夏济安认为,丁玲作为鲁迅继任者,在《我们需要杂文》中“充满了鲁迅的精神,……做出了勇敢的姿态,然而丁玲对‘只应反映民主的生活,伟大的建设’的嘲讽走得太远了”。同时夏济安也敏锐地察觉到,丁玲在杂文方面并非和鲁迅一样游刃有余:“《‘三八节’有感》描述了妇女在解放区的生活,也提出了男性自我革新的必要性。……延安诗歌和小说很少像这篇文章一样得到如此多的关注。虽然《‘三八节’有感》这篇文章条理清晰,文笔干脆利落,但是这并不是杂文,丁玲并不擅长这种文学类型。”

《解放日报》时期是丁玲人生中的特殊时期,美国学者敏锐地捕捉到了丁玲作为文学编辑对文学作品品质的坚持。美国学者凯娜·艾伦·鲁宾(Kyna Ellen Rubin)于1977年在美国佛蒙特大学(University of Vermont)发表论文《从延安看抗战时期的文学问题:〈解放日报〉文艺副刊研究——1941年5月16日至1942年8月31日》 (LiteraryProblemduringtheWarofResistanceasViewedfromYan’an:AStudyoftheLiteraturePageofLiberationDaily-May16,1941toAugust31, 1942)。凯娜的论文研究了从1941年5月16日到1942年8月31日所发行的《解放日报》文艺副刊中反映出的延安作家在文学领域遇到的相关问题,对丁玲作为专业作家所秉持的文学创作态度做出了正面积极的赞赏[15]。凯娜指出:“1941年9月,丁玲写过一篇文章专门论述了作家如何搜集写作材料的问题。丁玲注意到,即便是去过前线的作家,以及把自己投身到生活中的作家,也并不一定理解生活。当丁玲看到作家们只挑选某些耸人听闻的主题时,丁玲非常生气……这些表现出煽情倾向的主题涉及满洲、日本军队和妇女。最受作家青睐的题材是被日本人强奸的妇女。”凯娜写道:“丁玲认为作家们拼命寻找写作主题,然而最终却根据材料的‘市场价值’,即吸引读者的能力来做选择,而不是依据材料潜在的创造力来寻找主题。”凯娜上述关于延安作家基于“市场价值”选择材料的观点是比较新颖的,虽然“市场价值”这样的术语并未被丁玲直白地提出,但丁玲对作家们急功近利的行为是持否定态度的。凯娜总结道,“丁玲认为上述耸人听闻的写作与那些来自上海的垃圾题材可以相提并论,并驳斥这些写作主题是新闻报道和流行小说的内容,绝不是严肃的写作”。随后,凯娜引用丁玲发表于1941年9月29日《解放日报》的一段话总结道:“毕竟在10万粒沙子中,只有一两个可以变成金子。”美国学界对丁玲在《解放日报》文艺栏编辑经历的研究值得进一步的关注。

五、结 语

对于丁玲的文学成就,美国学界也有不同的声音。以夏志清为代表的研究者们对于丁玲文学革命的转变普遍持批判态度,认为丁玲的“无产阶级小说创作”是革命与政治的传声筒,伤害了丁玲作品的艺术性和文学性;《中国现代小说的政治性写作》一文,认为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是“政治的教科书……为新时代的小说提供一种创作基调和叙事模式……是以社会政治分析和政治价值判断作为写作前提,以政治意识形态语言支配一切的文学语言的写作方式”.美国学界以夏志清为代表的评论家对于丁玲情爱书写所体现的中国女性主体性的评价不高,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夏志清指出:“三十年代丁玲的声望,仅次于茅盾、老舍、巴金诸人,我审读她那时的作品,实在一篇也说不上是佳作。”针对丁玲的创作技巧,一些美国普通读者也颇有微词,例如,丁玲作品《新的信念》一文被收录在詹纳尔(W.J.F.Jenner)翻译的《莎菲女士的日记和其他故事》一书中,一位美国普通读者在美国亚马逊平台上评论道:“对我而言,所有这些故事都缺乏细节性、戏剧性、深度以及结构感,也缺乏像鲁迅、沈从文等作家一样能够娴熟地描述同情心的技巧。”[16]

总之,美国学界在丁玲研究中体现出洞见与偏见并存,其在推崇丁玲女性文学和革命性的同时,表现出明显的意识形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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