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关于“辛苦”的对话

>>>屈志强

编者按：屈志强，一位优秀的教育工作者，一位尽职的80后父亲。他工作繁忙，每天奔波于家与单位之间，还经常加班，陪伴在孩子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但他是一位有爱心、耐心和智慧的父亲，每天早上步行送女儿上学的十分钟时间，被他当成了亲子教育的流动课堂。并肩同行间，他和女儿谈理想、谈人生、谈未来……风里雨里，一段温馨陪伴时光，一段同行成长之路。这段路留下了一位父亲的教育足迹，也成为女儿的美好记忆。希望这篇文章能够启发那些“没有时间陪伴孩子”的父母，明白“时间”是点滴汇聚的，“陪伴”是源于内心的。

女儿上了初中，每天早上6点50分到校，她说10分钟的路程可以自己走。但我坚持要送她，因为我工作单位离家远，到晚上才能回家。每天早上上学路上这10分钟，就是我和女儿难得的相伴时光，我因此特别珍惜。

寒露刚过的一天，早上的温度明显下降，树上的叶子开始落了。我和女儿换上厚外套，踩着落叶走向学校。道路两边并不清冷，每隔五六米都有环卫工人用大扫帚“哗哗”地扫着，堆起一堆落叶。但是，环卫工人不停地扫，风也在不停地刮，树叶不停地落。偶尔一阵大风过来，刚扫起来的树叶又重新散到了马路上。孩子说：“唉，环卫工人又白忙活了，应该扫完后就装到车里。”我说：“是不容易，他们四五点就起来干活了，这两天的工作量更大了，什么时候树叶落完了才能好点儿。”

女儿有点惊讶：“爸爸，环卫工人天天都起得那么早吗？太辛苦了吧。”女儿的惊讶勾起了我心中的回忆，我就顺着这个话题，给女儿讲讲什么是“辛苦”。

“我上大一放寒假到家时，发现家里多出来四五头奶牛，那是你爷爷奶奶为了供我和你姑姑上学养的。爷爷凌晨三点就得出发，骑着摩托车去送牛奶，回来的时候就五点多了。晚上顾不上吃饭还得再送一个多小时的牛奶，春夏秋冬天天如此。”

女儿没说话，侧过脸听着我继续说：“奶奶起得更早，不，甚至可以说她几乎就来不及睡觉。凌晨一点多她就得起来挤奶，挤完奶后装到消过毒的葡萄糖瓶里，然后爷爷给路程较远的人家送牛奶，奶奶负责给周围邻居送。”

“爸，爷爷奶奶还干着快递员的活儿？那只能白天补觉了吧？”女儿虽然用的是调侃的语气，但是我看到她脸上并没有笑容。

“补觉？想得美，爷爷五点多送奶回来后就开始准备喂牛啦。喂完牛以后，让牛休息一会儿，他又开始饮牛，等牛吃饱喝足，还得把牛拴到外边空旷的地方，开始打扫牛圈。打扫完牛圈以后爷爷也没空儿休息，七点多他就骑着摩托车去山上的采石场干活了，哪有补觉的时间。”

女儿的眉头皱起来了：“爷爷不吃早饭？”

我看着女儿清亮又疑惑的眼神，苦笑着摇摇头：“那会儿家里就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天天都这样。”

“爸爸你就不能帮着干点儿活儿？”女儿和爷爷奶奶感情很深，我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责备。

我认真地向她解释：“爸爸也没有偷懒，我那会儿刚上大学，只能在寒暑假的时候回来干。每到寒暑假爷爷送奶的任务就是我的啦。那会儿你姑姑上小学，奶奶给她弄个小篮子，姑姑负责接替奶奶的送奶任务。寒暑假爸爸没有睡过一个懒觉，都是凌晨三点起床，接过重重的袋子，摸着黑出发去送奶。”女儿听得入神，我讲得动了感情：“那些奶牛在你爷爷奶奶心里可金贵了，哪头牛今天吃得少啦，哪头牛看上去精神不好，他们都特别上心。要是到了要生小牛犊的时候，你爷爷奶奶更是连着几天都睡不着觉。为啥？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指着它们呢，就怕有个闪失，你说咋能睡得着呢？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2008年初的一天，你爷爷病倒了，起不来炕了。可是爷爷就歇了几天，感觉好一点儿又开始像过去一样干起活来，可刚干了两天又躺下起不来了。爸爸那会儿刚上班，带你爷爷去医院看病。大夫听说是这种情况，说可不能再这么干了，再这么干下去人就得熬死了。爷爷虽然不舍得那些牛，可也只能听医生的，从医院回家以后把所有的奶牛都卖了。足足缓了好几年，爷爷的身体才有点起色。”

我动情地说着，女儿认真地听着，路边的行人渐渐多起来，远远地看到学校了。我和女儿都加快了脚步，我说：“孩子，爷爷奶奶和爸爸姑姑过去很辛苦，现在日子好了，可以松口气了。现在家里最辛苦的就是你了！学习确实是件辛苦的事情。不过，哪有不劳而获的美好生活呢？小朋友，不要在应该努力的年纪选择安逸，爸爸觉得你在学习上已经很努力了，要是能再控制一下看手机的时间，那就更厉害了。”

女儿停住了脚步，从我手里接过书包：“爸爸，我以后自己背书包。今天以后，我不看手机了。”

“那你不是要用手机查生字吗？”这次轮到我惊讶了，要知道，女儿写完作业必须要用手机放松的呀。

“我用字典查。”女儿一定看穿了我的心思，扑闪着大眼睛认真地说：“比起爷爷和爸爸，我的辛苦算不了什么。上班路上注意安全，爸爸再见。”

我扬扬手，看着孩子进了学校，看着身边的家长们背着孩子的书包朝着学校的方向奔去，我心里想：不知道学校有没有一堂课，给孩子们讲讲什么是“辛苦”。

1.期中考试没考好，我哭着打电话给妈妈：妈，虽然我没考好，她也不应该骂我是榆木脑袋啊。

我妈在电话那头急了：谁？谁骂我闺女是榆木脑袋，她闺女才是榆木脑袋！

呜呜，是外婆骂我。

2.钱先生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唠唠叨叨说了一堆废话，搞得钱先生很生气，不过他还是压着火气问道：“你是谁？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打错了？”

没想到对方火气更大：“怎么了？怎么了？我刚刚给你充了100块钱话费，你陪我聊会儿天怎么了？”

3.室友：“我好像被一种名叫：QMKS的病毒感染了，头晕脑胀恶心乏力。医生说这个没救的。”

我：“真的假的，新病毒？中文名字是什么？”

室友：“唉，QMKS就是期末考试啊。”

4.记者采访中国学生寒假的时间都干什么了，学生：“写寒假作业啊!”

记者又问：“剩下的呢？”

学生：“剩下只有开学再补了!”

5.小宇去营业厅给手机充话费，女职员问他：“How much?”他愣了好久，原来英语都普及到如此地步了，于是欣然答道：“Fifty.”女职员也愣了，她又重复了一次，这次小宇才听明白她刚才问的是：“号码是……”

6.某经理五音不全，却非常喜欢唱歌。新年员工聚会那天，他兴致很高，随即高歌一曲，却不想把员工们个个“憋出内伤”。

一曲终了还点名让一位员工发表评论，那名员工无可奈何地说：“经理，你刚才唱了一首本来很好听的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