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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振羽的马克思主义信仰确立路径及现实启示

2022-03-18孙冬华彭忠信

关键词:资本主义马克思主义

孙冬华, 彭忠信

(1. 湘潭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湖南 湘潭 411105; 2. 邵阳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 湖南 邵阳 422000)

作为马克思主义史学“五大家”之一,吕振羽被习近平赞誉为“名家大师”。他始终以爱国主义为主线,坚持不懈追求真理、理性辨别分析真理、大胆实践检验真理,务求找到认识问题和解决问题的“万能钥匙”,做到以科学合理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来武装自己的头脑,并使之为革命、建设和改革各个历史时期的伟大实践提供强有力的理论指导,进一步感受和体现真理的磅礴伟力,是真正从思想上确立信仰和坚定信仰的典范,为新时代青少年树立坚定的理想信念和信仰起到了示范引领作用,提供了历史借鉴和理论智慧,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党的精神宝库。

一、在不断否定和排除中靠近马克思主义

吕振羽出生于1900年1月28日(1)关于吕振羽的出生时间有三种说法:一说是1900年l月30日,一说是1901年2月27日,一说是1900年1月28日。戴开柱通过实地调查和查阅1938年刊印的《吕氏三修族谱》,在《论青少年吕振羽思想的演变》(《历史教学问题》,1993年第4期)一文中提出吕振羽的出生时间是1900年1月28日,认为《吕氏三修族谱》所载吕振羽生年可视为是目前唯一可信的依据。本文采用戴的说法。,青年时期的他一方面受到国家凄惨现状和长辈们济贫扶弱思想的影响,“很早就抱定了志切大众、助弱锄强的变革旧社会的思想”[1]2;另一方面,他牢牢记住了萧承兴老师“务求蹈实,凡事从一己始”的教导。这些促使吕振羽在自觉探求救国救民真理和道路的过程中,能始终紧扣现实问题,保持清醒的理论辨识力,做到求真务实、脚踏实地,在当时纷繁庞杂的社会思潮中不断否定和排除错误思潮以寻求解决问题的科学方案。也正是这种摸爬滚打的艰苦探索和求真务实的作风,让他一步步地向马克思主义靠近。正如侯外庐在《韧的追求》中所言:“振羽的作风特别求实而不尚空谈。”[2]104

(一)求学期间的艰苦探索

吕振羽在武冈县立中学求学期间,就对梁启超所倡导的改良主义思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被它深深地吸引,然而,他并不盲从、不跟风,而是放弃自己酷爱的文史而考进了湖南省公立工业专门学校(2)1926年2月,工业专门学校与其他几所学校一起,联合成立湖南大学。电机系学习工科,以实现他学成后“中华便会由他们之手而振兴了”[3]12的梦想,实践自己“工业救国”的改良主义思想。但“驱宾运动”中政府派来的调解人员的表现、学校留洋归来的赵博士面对实际问题束手无策等现实,将他的这种想法击得粉碎,他不得不发出了“难尝宿愿计前程”的感慨。在面对信奉无政府主义的同班同学欧阳骏介绍给他的无政府主义思潮时,他马上联系武冈县东四区在工专的同学,组织起“东四区学会”并创办《东四区集刊》,试图建立起一个没有统治者、没有剥削、没有压迫,人人有田耕、人人有工做、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的“极乐国”,以期证明无政府主义的科学性和可行性,但这被当地豪绅喻炳莲诬告自己“通匪”、不得不在团圆夜亡命出走等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正如他自己感慨的“误入空想又一春”。

(二)毕业初期的艰苦探索

从湖南大学工科毕业后,吕振羽投笔从戎,两度加入了北伐军,后因蒋介石对“南京惨案”“济南惨案”处置时表现出来的对帝国主义妥协、软弱和投降的姿态,愤而辞去军职,留学日本,归国后经人介绍主编《村治月刊》杂志,开启了其乡村自治理念的探索之旅,试图“从下层政治的建设着手,实现一种平民政治的理想”[3]19,“建设一种适于国情民性的平民制的政治”[4]89。然而,在当时军阀横行、混战的局面下,他的这种思想并没有维持很久,直到《农村自治问题论》发表,他在这篇文章的结尾似有所指地写道:“问题的解决方向,是政治的还是经济的呢?革命的还是改良的呢?”[4]216似乎在昭示着他与这种思想的诀别,也似乎在预示着他已经快找到救国救民之道。在创办了《新东方》杂志后,他针对当时要解决的社会问题和民族问题撰写了《障碍问题》一文,行文时本来想绕开马克思主义而运用新的指导理论和方法,但实际在对如何产生社会发展障碍及如何阻碍社会发展等问题进行论述时,“却发现他自己在向马克思靠拢”[3]21。同时,吕振羽接受了《新东方》同事们要他向马克思请教的意见,开始“以一种客观的态度去钻研马克思主义”[3]21,并从他随后发表的《殖民地与半殖民地》《答罗青》等文章中可以看出,他已经在“尝试用马克思主义观点分析一些问题,向马克思主义靠拢”[1]11。

综上所述,吕振羽在20世纪前三十年,面对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国际国内环境和错综复杂、鱼龙混杂的社会思潮,不虚夸、不盲从、不浮躁、不跟风,不断深入实践检验,逐步否定和排除了改良主义、空想社会主义、无政府主义和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等错误思潮。正如朱政惠所说,“当时社会上出现过的可以用来‘救国’的武器,他都尝试过”[1]13。可以这么说,这个阶段是吕振羽探求真理不懈追求的阶段,是不断进行否定和排除的阶段,是向马克思主义靠拢奠基的阶段。

二、在不断对比和应用中确立马克思主义世界观

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作为一个科学体系,“是在对现实社会的密切关注和成熟深刻的理性思考中形成的”[1]19。20世纪30年代初,吕振羽通过对比和应用,对中国能不能走资本主义道路、中日关系等现实问题进行了高度关注和系统分析,逐步形成和确立了马克思主义世界观,这在《中国国民经济趋势之推测》《中日问题批判》《最近之世界资本主义经济》(上)等著作中得到了充分体现。正如朱政惠所说:“大致上可以认为,吕振羽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形成和确立于1930年下半年至1932年的一段时间里。”[1]14

(一)通过对比应用,深入分析中国资本主义道路的前途等问题

《中国国民经济趋势之推测》一文撰写于1930年11月16日,刊载在《三民半月刊》第五卷第3、4期,是吕振羽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开始确立的标志性代表作。针对当时社会性质问题论战中托派和新生命派“中国毫无疑议的是资本主义关系占领导的地位”[5]360,“中国社会是金融商业资本之下的地主阶级支配的社会”[5]115等错误观点,他仿照马克思撰写《资本论》时采用的考察资本主义的方法,从国内外两个方面对资本、土地所有权、工民劳动、国家主权和政治、商品贸易、市场进行了全面深入的对比,认为从前三个因素来看,中国资本主义要想发展并不存在“客观的困难”;但从后三个因素分析,中国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阶段及国家主权处于不完整状态等,不利于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综合来看,他认为“中国资本主义之不能发展,并不是其自身构成了再无发展的余地;而是先进资本主义替它加上的羁绊”[6]18,“中国资本主义前途的无望,是客观事实所决定了的”[6]17,也就是说资本主义道路在中国行不通。

(二)通过对比应用,深入分析中日两国关系等问题

《中日问题批判》一文撰于1932年2月,刊载在天津《丰台》旬刊第一卷第2、3期,是吕振羽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来阐述、分析和思考中国现实问题的典型著作。针对资产阶级认为中日问题“是日本军阀们的一种单纯的侵略行为”[7]90和社会民主主义者认为“中日问题是日本资本主义扩张殖民地的必然的结果”[7]90等未能找着问题核心的观点,他灵活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以资本主义市场再分割理论为基础,从国际局势、日本国内阶级矛盾和中日两国关系等方面对中日战争爆发的必然性进行了深入系统的分析。同时,他还从历史和经济的角度,采用阶级分析的方法,认为中国政权“是由帝国主义者通过封建军阀买办资产阶级的一种双重式的政权;所以封建军阀和买办资产阶级自始只是帝国主义的工具,而不是和帝国主义对立的。所以他们并没有反帝国主义的可能”[7]158;产业资产阶级尽管也参加过反帝国主义的运动,但“由于其阶级的力量的脆弱和其半殖民地式的特性的规定,并不能单独或彻底参加反帝国主义的运动”[7]158;无产阶级因其本质特征,注定了其本质便“和资产阶级是对立的;反帝国主义,是无产阶级的特性”[7]160。正如朱政惠所说,当吕振羽运用马克思主义观点,“结合中国反日斗争的具体现状作出种种分析时”[1]17,他的马克思主义者的立场也开始鲜明了。

(三)通过对比应用,深入分析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等问题

《最近之世界资本主义经济》(上)一书撰于1932年5月,北平书局出版,是吕振羽全面和成熟把握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体系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标志性著作。此书包括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资本主义的发展和1929年后世界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两个部分。在前一个部分,他首先阐述了资本主义国家战后经济恐慌的基本情况及其试图通过产业合理化来实现消除恐慌的目的;其次就是对美国、日本、法国、英国、德国、意大利等国家实施产业合理化后的经济复兴情况分别做了详细的考察,总结出了其经济复兴后面临的三个方面的问题;最后将资本主义国家实行的产业合理化政策与苏联的新经济政策和五年计划进行了全面的比较,认为“产业合理化在消极上的作用,促进资本社会的衰老和灭亡;在积极上又创造了社会主义社会成立的一切前提”[7]236,并“热情洋溢地歌颂了社会主义制度”[3]32,显示出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和光明的前景,得出了社会主义终将取代资本主义的结论。后一个部分,他运用了马克思和列宁关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理论、金融资本主义是垂死的资本主义的论断,通过对美国、英国、德国、法国、日本、意大利等国经济恐慌情况的考察而获取的详尽统计资料,论证了资本主义的固有矛盾必然导致资本主义灭亡的历史命运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必然性。他认为“构成经济恐慌的核心问题,是生产和消费的不平衡”[7]239,然而在资本主义的经济范畴里,生产和消费之间的平衡是无法求得的,所以“恐慌并不是在资本主义的社会里所能驱除的,它反而成了资本主义自身的致命伤”[7]239。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吕振羽在面对本国革命实践中出现的一些问题时,能够正确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进行理性、正确的分析、论证和阐述,可以这么说,此时的他已经全面确立了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马克思主义学者了。

三、在不断批判和斗争中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

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确立后,通过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吕振羽既能有效分析问题、阐述问题和解决问题,又能对现实社会中存在的错误观点、错误理论及错误思潮等进行理性的批判和斗争。也正是通过这种批判和斗争,他在维护马克思主义思想性和科学性的过程中确立并坚定了马克思主义信仰,成为捍卫马克思主义真理战线上的一个英勇斗士。这主要体现在他对托派和新生命派关于否定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性质以否定革命道路的批判、对日本哲学家秋泽修二侵略史观的批判、对大民族主义等错误民族史观的批判等方面。

(一)与托派和新生命派等流派的批判斗争

吕振羽通过《史前期中国社会研究》《殷周时代的中国社会》《中国政治思想史》等文章,自觉灵活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对托派和新生命派关于亚细亚生产方式理论研究方面的谬误、否定奴隶制是人类社会发展诸形态中重要组成部分以及商业资本主义社会论等进行了深入系统的批判,旗帜鲜明地与非马克思主义、伪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流派作坚决的斗争,以粉碎他们通过否定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性质、否定阶级斗争进而反对无产阶级领导的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的企图,向世人揭露了他们试图通过历史问题来实现政治意图的险恶用心,进一步维护和捍卫了马克思主义。正如侯外庐回忆的,“在史学战线上,振羽同志始终是战斗的唯物主义者”,“他总是以敏锐的眼光辨别形形色色的唯心史观,与之展开斗争”[1]39。尚钺在新中国成立后给吕振羽的一封信中认为,吕振羽当年的批判,洋溢着充沛的布尔什维克精神,“‘打垮了’‘伪马克思主义者对中国社会的胡说’”[1]39。

(二)与秋泽修二侵略史观的批判斗争

秋泽修二是日本法西斯的御用文人,站在为日本法西斯侵略战争服务的立场上,鼓吹“‘中国社会经济的近代化的过程,不是发生于中国社会自体内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自生的发展’,而是由于‘外力之侵入中国’所决定的”[8]217,“‘中国社会的根本性格’,是‘停滞’的、‘循环’的、‘倒退’的”[8]150,“日本皇军的武力”才是推动中国社会前进和打破中国社会“亚细亚”的停滞性的主要动力。吕振羽义正词严地指出秋泽修二是日本法西斯的“忠实宣传员”,其用虚构的图案来代替具体历史的做法和所谓中国历史的“停滞说”是非常错误的。一方面,吕振羽认为中国封建社会不是“停滞”而是“迟滞”;另一方面,他还特意从中国人口增加、独特的地理因素、民族迁徙、民族矛盾、封建经济削弱了商业资本的积极作用及国际帝国主义是阻滞中国社会发展的主力等方面分析了中国封建社会“迟滞”的原因,并明确指出,“中国封建社会在较迟缓的发展进程中,并没有‘静止’、‘退化’、‘复归’或‘循环’,而是螺旋式地或波浪式地前进”[8]193。正如朱政惠所说:“吕振羽对秋泽的批判,是尖锐的、系统的、击中要害的,充分显示了他作为马克思主义史家的敏锐的政治嗅觉和非凡的战斗能力。”[1]111

(三)与错误民族观的批判斗争

吕振羽指出,“外国资产阶级学者对中国各民族的研究,大都从侵略主义的观点出发;国内资产阶级学者的研究,则大都从大民族主义的立场出发”[8]6。因此,他对错误民族观的批判主要从两个方面进行:一方面,针对国外侵略主义学者为了给帝国主义侵略制造合理依据而炮制的中国“人种西来说”“纯粹血统论”等错误观点,吕振羽根据远古时代人类的遗骨、遗迹和遗物等考古资料,灵活运用人类学、民族学、民俗学和文献学等方面的知识,阐述了中国人种的主要成分是蒙古人种和马来人种,“中国各民族都不断杂入世界其他民族血液”,“中国各民族相互间的血统混合与同化,更有着一个长期的立体交流的过程”[8]26等观点。另一方面,针对国内执政当局为维护阶级统治而炮制的“纯粹民族论”“优秀民族论”等大汉族主义错误观点,吕振羽认为“中国法西斯大民族主义的谬论,是完全没有根据的胡说”[8]29,并通过简要分析汉族形成的历史,从历史渊源上指明了问题的实质所在,粉碎了统治阶级为巩固阶级统治而制造民族隔阂和民族分裂的图谋,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族观。

体现吕振羽的马克思主义坚定信仰的内容远远不止于此,以上只是代表性地展示了他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在思想理论层面进行的理性批判和斗争,凸显他思想上的马克思主义自觉性。还值得一提的是,吕振羽能积极地将这种思想自觉转化为行动自觉,毅然投入到抗日救亡等伟大实践当中。比如,参与组织湖南文化界的抗日救亡活动、倾心建设塘田战时讲学院、积极开展统一战线活动、全力建设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的人民正规大学等,甚至在幽禁后最艰难的岁月里,他还通过《甲辰元旦试笔》等诗文表达了“对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学说和科学社会主义学说的忠贞不渝的信念”[1]244,真正从理论和实践、思想和行动、顺境和逆境各个方面展示了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坚定信仰。

四、现实启示

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史学家吴泽指出:“吕振羽论著中所论述的许多理论乃至个别史事的论断,包括那些有重大开拓性、创造性的史学理论和史事论断,在今天看来,有些论点还有待于我们史学界的同志进行共同的研究和探讨。但开拓者的启示是值得令人永远珍视的。”[9]新时代,本着这种珍视的态度,回顾吕振羽的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确立历程,总结他在确立和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过程中的宝贵经验,对稳慎推进新时代理想信念建设等方面各项工作,以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具有重要的启示。

(一)在学习历史中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

吕振羽指出:“历史科学是党性最强的科学,一定阶级的史学都是为一定阶级服务的。”[8]321说明学习历史对党性的锤炼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吕振羽虽酷爱文史,但他并不是一开始就认识唯物史观,就能很好地运用唯物史观这个了解历史和分析历史的有力“武器”,而是在学习历史、分析历史和研究历史的过程中,逐步发现唯物史观的真理性和科学性,从而确立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成为马克思主义史学家。这就说明,要善于从学习历史和研究历史中去发现规律、把握规律,从规律中找到科学合理的方法,在运用方法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去坚定信仰。新时代,要以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等历史学习活动为契机,深入学习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成果,深入了解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成果指导下的革命、建设和改革等各个历史时期的伟大实践,从理论发展创新和实践检验两个层面去感受、了解和认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力量,进而树立起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

(二)从现实对比中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

吕振羽最初一心追随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但蒋介石执政后,其政府表现出来的对外软弱投降和对内凶横残暴、自私自利等姿态,与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中国共产党显示出来的心系人民、一心为公、自立自强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在这种反差的驱使下,吕振羽开始出现了思想、立场的转变。刘茂林和叶桂生在《吕振羽评传》中认为吕振羽“转变的契机,是现实的无情的教育,是国民党政府的倒行逆施,也是帝国主义者的凶横残暴所促成”[3]34。新时代背景下,以应对和防控新冠肺炎疫情为例,在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成果指导下,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疫情防控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实现了疫情防控和社会经济发展的“双胜利”,2020年我国成为全球唯一实现经济正增长的主要经济体,与资本主义国家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这足以说明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成果指导思想的先进性和科学性,更说明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除此之外,资本主义周期性的经济危机等现实进一步表明,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越来越凸显,而资本主义制度的矛盾愈演愈烈。作为新时代中国人,我们更应该深入系统地学习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成果,把握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人类社会发展规律,顺应时代趋势,通过现实世界的理性分析对比,自觉抵制历史虚无主义等非马克思主义、伪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思潮,树立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让马克思主义在新时代继续散发出强大的真理光芒。

(三)在批判错误思潮中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

吕振羽之所以能最终成为马克思主义史学家,与李达等人的影响息息相关,而他积极参与社会史论战及尖锐批判秋泽修二侵略史观等错误思潮等经历,为他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奠定了良好的思想基础。随着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凸显,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又向我们发起了意识形态领域的新斗争。这场新斗争与以前比起来,更具隐蔽性、迷惑性和煽动性,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其中而深受其害。新时代,我们要自觉用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论述武装自己的头脑,进一步增强意识形态领域安全的敏锐性和警觉性,特别要针对意识形态领域出现的错误思潮,有理、有力、有节地进行深入系统的批判,揭开其神秘性、迷惑性和隐蔽性的面纱,让真相自觉暴露在国人面前。通过这种批判,能增强自己的思想“免疫力”和政治定力,进而更大程度地提升全民的思想“免疫力”和政治鉴别力,为真正打赢意识形态领域的攻坚战和保卫战打下强有力的群众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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