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和社区合力下回归生活教育的本质——以佛山市南海师范附属幼儿园为例

孙刚成，李 卉

（1.西安翻译学院 教育学院，陕西 西安 710105；2.延安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陕西 延安 716000；3.陕西师范大学附属幼儿园，陕西 西安 710061）

一、研究缘起

家园与社区合力共育是幼儿健康成长的重要手段。换言之，幼儿的教育需要幼儿园、家庭和社区三方形成合力共同承担。但是，从现实的幼儿教育样态来看，幼儿的成长和发展还是以幼儿园为主，家庭和社区为辅。此外，幼儿园的课程内容与现实生活之间的距离还比较大；甚至还有一些教师教育观念比较陈旧，认为教材上的内容足以教育儿童，却因此忽视了大自然、大社会，忽视了儿童的学习是以直接经验为基础的事实。幼儿教育需要贴近生活、贴近实际，而不是仅仅以教材为载体。

（一）家园和社区合作度不高，难以形成合作共同体

《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指出：“幼儿园应与家庭、社区密切合作……共同为幼儿的发展创造良好的条件。”[1]现阶段，尽管各个幼儿园都在提倡家园共育，但是合作形式单一，而且缺少家长的认可和理解。家庭是幼儿成长的第一环境，幼儿园是幼儿成长最重要的环境，幼儿在幼儿园所习得的知识、习惯和能力是家庭所不能提供的。家庭教育需要和幼儿园教育保持一致，否则就会产生“5+2＝0”的后果。在幼儿园有一个常见的现象，即收假第一天，孩子往往比较难管。这是因为孩子在家并没有保持在幼儿园习得的良好习惯，例如饮食习惯和睡眠习惯。在幼儿园中，生活常规的建立非常重要，餐点时间和睡觉时间都是固定的。但是，在家庭中，一些其他的因素会导致幼儿的吃饭时间和睡觉时间发生变化。休假后刚进入幼儿园，幼儿难以改正在家里的不良习惯，所以幼儿会变得难管。

社区是一个真实的大环境，人们往往忽略这个重要因素，忽略社区给幼儿园的支持以及幼儿园给社区的教育辐射。幼儿的成长和教育是一项庞大且复杂的工程，不是单独一方就可以完成的，只有通过幼儿园、家庭和社区多方合作，携手共进，幼儿才可能得到最好的发展。

（二）生活与教育脱节，幼儿社会生活体验少

教育与生活的关系，犹如树和根的关系[2]。我国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先生提出，生活即教育，教育和生活是同一过程，教育含于生活之中，教育必须和生活结合才能发挥作用。人们普遍认为，幼儿以直接经验为基础，幼儿需要接触社会，幼儿教育必须和生活相结合。但是，在教育发展的过程中，人们很容易忘其根本，现代教育在很大程度上还存在脱离生活与脱离自然的问题。胡塞尔曾经深刻地探讨过科学与“生活世界”的关系，并提出让科学回归“生活世界”的观点。他认为，作为欧洲人根本的生活危机之表现的科学危机在于“科学观念被实证地简化为纯粹事实的科学。科学的‘危机’表现为科学丧失生活意义”[3]。其实，科学丧失生活意义不仅同教育丧失生活意义密切相关，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教育丧失生活意义所致，因为科学观念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教育来培育、传递和传播的。因此，要使科学回归生活，首先须使教育回归生活。

二、南师附幼“快乐小镇”的家园与社区共育实践

南海师范附属幼儿园（以下简称南师附幼）位于广东省佛山市，其最具有特色的就是“快乐小镇”，它是一个“微社会”体验场所，结合大区域小区域，把全园划分为27 个场所，以主题小店的形式存在，涉及健康、社会、语言、艺术和科学五大领域。在“快乐小镇”，每月有两次全园性混班（混龄），每周有一次的平行班混班，每天分班级开展常规化的综合活动。幼儿可以以职业人、享乐人或自由人的身份参加活动。活动顺应幼儿的天性，还原幼儿与生活、环境、材料互动的真实情况[4]。

（一）人和物的基本配备

物：全园设有27 个主题小店、4 条步行街和1 条绿道。

人：首先是包括职业人、享乐人和自由人的小公民（由幼儿担任）；其次是包括店长、实习店长、助理店长和安全协管员的大管家（由教师和家长担任）。他们都是“快乐小镇”的活动主体与主人。

27 个主题小店是“快乐小镇”的重要组成部分，都经过精心布置，最大化利用了幼儿园室内外的环境和资源。例如小镇警察局由门卫室充当，宝宝银行由财务室充当，儿童医院由保健室充当，尽可能做到和现实生活接轨。主题小店形式中西结合、种类繁多，充分考虑文化与人文等相关因素。例如，茶香居充分利用和创新当地特有的茶文化资源，在布置上采用较为淡雅且具有中国特色的装饰，并且强调轻声慢语、安静聆听等规则，在整体上相得益彰。

在活动中，尽可能贴近现实生活，生活中的各种职业人、消费者以及自由人都得以体现。生活中流通的货币在“快乐小镇”用Y 币充当，一元、五元、十元等，都是平常可以接触的纸币。在活动中，教师、家长、幼儿互为主体，不仅是管理的主体，也是参与的主体。教师和家长相互配合，在活动中观察和引导幼儿，让幼儿成为活动的主人，并在实践中提升认知能力、沟通表达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二）对活动的解读

在“快乐小镇”，大区域自主游戏活动形式主要包括三种：每月两次的全园性混班（混龄）、每周一次的平行班混班和每天的班级综合活动。这种多形式的活动，让幼儿不仅可以与自己同龄的孩子交流，而且可以与自己不同龄的孩子交流。在交流的过程中，可以感受人际交往的魅力以及与同伴相处的快乐。同时，对幼儿共情能力与亲社会行为的培养也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3—6 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以下简称《指南》）强调幼儿园教育要为幼儿后继学习和终身发展奠定良好基础，促进幼儿体、智、德、美各方面协调发展，建立对幼儿发展的合理期望，实施科学的保育和教育，让幼儿度过快乐而有意义的童年[5]。“快乐小镇”在拟定目标的时候，以《指南》为依据，既有总目标，也有阶段性目标；每个分目标中不仅有对幼儿的目标，还有对教师和家长的目标。活动要让幼儿、教师和家长一起受益。

“快乐小镇”的活动接近真实生活，涵盖五大领域的不同方面，关注幼儿安全、健康、卫生，以及营养均衡等方面的发展。例如，小镇警察局的员工在工作的时候，不仅可以帮助小镇居民解决困难，还可以宣传安全知识。在健康方面，小镇儿童医院可以帮助居民检查身体，宣传健康知识，开展健康讲座；小镇保洁公司则负责清扫小镇的角角落落，给小镇一个干净整洁的环境；西饼屋、糖果屋、茶餐厅等小店，可以为幼儿提供相应的营养餐点，保持幼儿营养均衡，同时还可以帮助幼儿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语言方面，则是在自然交往中习得，在各种各样的主题小店里，与店长和安全协管员交流需要运用打招呼术语和求助术语。在社会方面，强调社会实践和社会交往，幼儿通过扮演职业人、娱乐人和自由人去体验不同的生活方式。职业人就相当于服务者，需要满足享乐人的需求，为享乐人提供服务；享乐人就相当于消费者，进入小店消费，并支付相应的费用。科学方面，相应的主题活动会引导幼儿在大自然和生活中发现新知识并激发幼儿的好奇心与探究欲，“快乐小镇”中的生物研究所可以供幼儿尽情地观察植物和动物。艺术方面，有小镇美术馆、形象设计馆、哆哆小剧场等主题场馆，可以帮助幼儿感受美，提升审美能力。

三、“快乐小镇”的家长参与模式

（一）家长作用的发挥

“快乐小镇”中家长的首要价值在于“协同”，其本质是参与协作的人围绕某一特定目标而开展活动。在“快乐小镇”，游戏区域的体验既要满足幼儿的需求，也要满足家长的需求，主题活动目标的制定和活动的评价都与家长密不可分。因此，家园协作的过程，是一个促进双方良性发展的过程。

南风效应也称为温暖效应，其本质就是满足人的内在需求[6]。“快乐小镇”充分利用家长迫切想了解孩子在幼儿园的生活情况和学习情况的内在需求，激发家长参与幼儿园活动，推动了家长义工组织的成立。

（二）“快乐小镇”中家长义工组织的运行模式

1.家长的筛选与匹配

幼儿园应鼓励家长积极参加幼儿园课程，在教师的指导下观察、参与和评价孩子的活动，使家长的发展和儿童的教育整合起来[7]。在“快乐小镇”，先是收集、组合家长资源。每个学期初都会向家长发放一份《家长义工报名登记表》，填写孩子的姓名、家长的姓名、家长与孩子的关系、家长的空余时间和兴趣爱好等信息，以便了解家长的情况。之后，按受教育程度、从事的职业等对家长分类，再根据家长的意愿组织他们参与“快乐小镇”主题活动。策划能力强的家长被安排到组织策划组；有相关特长或者对某一类活动非常感兴趣的家长，被安排到班级推动组。最后制定简易的活动流程，确保大多数家长可以参与“快乐小镇”的各种主题活动。

2.家长的培训

幼儿园对家长的培训包括初级、中级和高级三级。初级培训每月一次，统一培训刚加入的家长义工，让家长了解义工的工作职责，了解“快乐小镇”、义工文化、主题小店、主要工作流程等内容。培训后颁发初级证书及义工证，家长义工就可以持证上岗了。中级培训每月两次，主要由各主题小店的店长负责。园方对家长义工进行岗前培训，内容包括认识小店的经营范围、各职业的工作特点、指导语、工作流程等。通过培训，让家长义工更清楚自己的工作内容及服务对象的需求，以保证服务的质量。培训完毕发放中级证书并记录在册。高级培训主要针对申请当店长助理、园级顾问组等岗位的家长，培训内容包括小店运营、经营策略、店员管理、环境创设、了解孩子、行为观察、指导策略等方面。通过培训，可以挖掘家长义工中的管理人才，使家长义工的育人水平不断提高，并逐步成长为幼儿园发展的长期支持者与合作者。

3.家长的服务指导

家长的服务指导是针对家长参与的不同服务项目开展的，主要有店员指导员和摄影记录员两种。店员指导员可以帮助小公民认识主题小店的名称，并对小店有初步的认识，包括有哪些职业、每个职业都需要做什么等内容，以帮助职业人解决困难。摄影记录员可以捕捉小公民的每一个精彩瞬间，记录小公民的一举一动和成长过程。

4.奖励机制

幼儿园每月根据家长的服务时间和服务质量评选义工之星，在幼儿园和社区展示栏展示，以激励其他家长参与义工活动。服务时间达到四小时的家长义工获得“快乐一星”称号，随着服务时间的增加，家长义工的星级也会相应升级。每学期，评选27 名“义工之星”并给予奖励。另外，优秀的家长义工也被社区和地方政府相关部门认可，作为公益活动考核的依据。

四、家园与社区集合力的形成与作用

（一）家园和社区集合力的形成

幼儿的教育是一项复杂且庞大的工程，单凭某一方是不可能完成的，需要多方共同努力。幼儿园在幼儿成长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但也不能脱离家庭和社区。世界学前教育组织和世界儿童教育协会认为，幼儿的成长和教育是家庭、教师、保育人员和社区共同的责任[8]，这就说明幼儿园、家庭和社区必须共同为幼儿服务，形成教育集合力。在家长的支持和理解下，园方充分发挥家长的作用，让家长成为幼儿教育的后援团，为幼儿园的工作提供支持；社区则可以为幼儿园提供更广阔的思路和更丰富的资源。“快乐小镇”的家长不仅担任家长义工，而且必要的时候会参与幼儿活动，较好地集合了家园与社区的力量。

（二）家园和社区集合力的作用

1.在合作中增进感情、促进理解

合作就是个人与个人、群体与群体之间为达到共同目的，彼此相互配合的一种联合行动与方式。其中的两个关键词是共同目的和互相配合。毫无疑问，所有幼儿教育工作者及利益相关者的共同目的就是希望幼儿健康成长、全面发展。幼儿园和家庭需要保持一致和一贯。在“快乐小镇”，家长的身影是无处不在的，社区所提供的资源也是非常丰富的。南师附幼不仅大力宣传小镇的理念，让家长对其有所了解，也让家长参与其中，与幼儿及教师亲密互动，让家长感受到强烈的主体意识。在合作中，家长不仅了解了小镇的理念、小镇各项活动的实施策略、幼儿的发展规律，而且对教师工作有了深刻的理解。通过家园社区的多方合作，增进了彼此的感情，促进了幼儿的全面发展。

2.为幼儿提供更加优质、全面、多元化的发展资源

幼儿园的资源是有限的，因此，需要家庭和社区资源的支持。家长可以直接或间接参与幼儿园的管理，就幼儿园的问题提出自己的意见。在“快乐小镇”，家长有三种途径参与幼儿园活动：一是幼儿园管理，二是家长义工，三是和幼儿互动、参与幼儿的游戏。社区的资源更加丰富，在幼儿园的教学活动中加入社区资源，会使教学活动更加直观和生动。例如，在消防知识学习中，请消防人员入园演示，幼儿可以获得直观的感受。所以，幼儿园应及时挖掘并利用好社区的教育资源，社区也要大力支持幼儿园，为幼儿的教育提供便利，提供多元化的素材。

3.在家园互动中总结经验，促进双方的良性发展

学习是人的生命存在和发展方式，学习的过程实质就是人的生命优化重生的过程[9]。有些家长可能存在幼教观念贫乏、育儿观念落后的问题，这些问题都会影响幼儿的发展。因此，家长需要学习，通过家园互动，教师可以教给家长科学的育儿理念，以促进孩子健康成长。另一方面，家长参与幼儿园的工作，会唤起家长的主体意识，也能给教师工作提供新思路，使幼儿园的工作更加顺利。“快乐小镇”在实践探索中总结出“1+2＝N”的工作模式，即一个中心加两种策略等于多方共赢。“一个中心”是以生活为中心的教育理论；“两种策略”即家园合作和家社合作是实施教育的手段，也是检验教育成效的手段；“N”是多方共赢，辐射到幼儿、教师、幼儿园、家长、社区，甚至整个社会领域。

五、“快乐小镇”对生活教育的挖掘

生活中的所有点滴小事都是教育的素材或者原型，都是具有实际意义的教育资源，所以，回归生活的教育才是鲜活有效的。在南师附幼，随处可见生活的痕迹，南师附幼的每一人、每一物都是社会分工的缩影。

（一）人物角色的划分来源于社会生活

从整体来看，“快乐小镇”本身就是一个大型角色游戏的舞台。幼儿通过扮演角色并结合生活实际，激发想象力。从整体来看，幼儿分别扮演三种角色：享乐人、职业人和自由人。这些角色都可以在生活中找到影子。例如，在商场，消费者就是享乐人的影子，店家就是职业人的影子，一些漫无目的逛来逛去的人就是自由人。这只是生活的一角，还有其他场景，都可以看见享乐人、职业人和自由人的影子。从小的方面来说，又可以具体到理发店的相关人员、书店的导购、银行的职员、西饼屋的西点师、保安室的保安等。此外，教师也在活动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是每一个主题小店的店长，负责对家长与幼儿的培训以及对幼儿的观察和记录。

（二）物品是生活的写照

“快乐小镇”的每个小公民必备三样东西：小挂包、通行证和Y 币。每个小挂包都具备分层功能，用来放通行证和Y 币，并且方便幼儿整理自己的东西。通行证是幼儿每进入一个主题小店都需要向店长出示的证件，以及扮演某个角色后盖章的凭证。Y 币是“快乐小镇”的交易货币，也是孩子们用来消费或者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取的一种介质。这三样东西在每个小公民的工作中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孩子需要学会管理自己的物品，自己赚钱，自己消费，形成理性的消费观和金钱观。在接近实际生活的“微社会体验场所”中，孩子学会成长，体验生活的乐趣。在记者的一次采访中，“快乐小镇”中的很多已经毕业的小公民说，会怀念每个小店，怀念每一次在小店中从事的工作。

（三）环创是社会的缩影

进入南师附幼，每个人都会被“有准备”的大环境和小场所吸引[10]。环境创设充分体现了南师附幼的教育理念和育人智慧。园方因地制宜，充分整合，把大环境和小场所相结合，如：保安室（警察局）、保健室（儿童保健医院）、财务室（小镇宝宝银行）、植物园（植物研究所）。每一个小店的布局也各有特色，小镇西饼屋有各色的柜台和桌子，会摆放各种小饼干、小蛋糕，方便西点师操作以及顾客消费。每一个小店都是精心布置的，幼儿在每一家小店都可以学到生活技能。可见，幼儿在“微社会”实现了体验生活、回归生活的目的。

六、借助家园和社区合作回归生活教育的启示

许多中外教育家，如杜威、陈鹤琴、陶行知等都强调生活教育，强调自然教育。卢梭更是认为幼儿应该在农村待几年，感受天然的生活教育[11]。《指南》提出，幼儿的学习是以直接经验为基础，在游戏和日常生活中进行的。因此，要珍视游戏和生活的独特价值，创设丰富的教育环境，合理安排一日生活，最大限度地支持和满足幼儿直接感知、实际操作和亲身体验进而获取经验的需求。

（一）在每日生活中寻找教育契机

陶行知先生认为，真正的生活教育是“以生活为中心的教育”，是“供给人生需要的教育”，是生活所原有的、生活所必需的教育[12]。因此，幼儿教育需要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在生活中寻找教育契机，需要教师随时关注幼儿的动态，关注每一件小事，特别是常见的事情。例如，在洗手过程中，随时提醒幼儿排队和不要打闹，采用正确的洗手方法；在进餐过程中，不说话，不撒饭，根据自己的食量添加饭菜，保证不剩。除此之外，对于中大班的孩子，可以适当安排一些任务让他们去完成。特别是大班的孩子，劳动意识非常强烈，特别喜欢帮助老师完成一些小任务。教师应合理安排，正面鼓励，不要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在文娱活动中，可以让幼儿感受团结和集体的魅力。例如，在体操比赛中，需要发挥集体的力量，需要教师的带领，需要每一位幼儿积极参与。在这一过程中，孩子们会潜移默化感受集体的力量。生活中藏着无数的教育契机，教师需要做的就是观察、发现、提醒与教育幼儿，敏锐抓住每个教育的契机。

（二）幼儿教育必须在游戏中进行

游戏与玩具对幼儿来说似乎有种天然的魔力，只要把玩具放在幼儿的面前，幼儿就会主动积极地摆弄。我国著名教育家张宗麟先生认为，好游戏是幼儿的天性，不管在哪个阶段，都有好游戏的特质[13]。在幼儿做游戏的时候，教师要善于观察，既要学会在游戏中研究与理解幼儿，更要善于抓住教育契机促进幼儿健康成长或预防可能的隐患，并尽量提高游戏应有的与可能的教育价值[14]。例如，教育幼儿遵守规则，在区域活动中，各个区角都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提示规定进入的人数。只要人满了，幼儿就只能进入到其他的场所。活动结束，也需要收拾好玩具、摆放好桌椅等物品才可以离开。这些规则，不需要开展专门的教育教学活动，在游戏中通过标志提示、教师的言语提醒，幼儿便会遵守。作为教师，需要具备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能够及时发现教育契机，对幼儿进行恰当的教育。

（三）创设让幼儿体验生活的教育情境

情景教学有助于儿童乐学、主动学，可以优化教学形式，提高教学效果。具身认知学强调涉身性、体验性、环境嵌入型，学生能否产生具身体验，取决于环境的生动性和逼真性[15]，这就说明了创设适宜情境的必要性。“快乐小镇”本身就是一个大的社会情境，涉及社会的方方面面，包括消费、人际关系等。职业人、享乐人、自由人三种代表性的身份和27个最具特色的主题小店，把幼儿园的每一处空间都作了合理利用，幼儿园变成一个微社会体验场所。活动的设置更是独具特色，不仅有平行班的交流，也有混龄班的交流，展现了真实的社会生活场景。在这样的体验场所，幼儿获得了社会生活的真切感受。

总之，家园和社区合作是现代教育的大趋势、大潮流，回归生活教育是教育的方向。从教育的本质看，教育是人最重要的实践活动之一；从教育的对象看，教育的对象是有思想、活生生的人。生活是人们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源泉，蕴含着丰富的价值和意义，生活是教育的基石，教育只有向丰富多彩的生活回归，才能展现人的精神世界，才能找回教育中失去的人，这也是教育精神之所在[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