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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及其对我国早期儿童音乐教育的启示

2022-03-17徐利鸿张家琼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3期
关键词:儿童音乐奥尔夫疗养

任 捷, 徐利鸿, 张家琼

(1. 重庆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重庆 404100; 2.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 重庆 400065)

奥尔夫是德国著名作曲家、音乐教育家。奥尔夫创立的音乐教育思想体系既是奥尔夫对音乐教育的认识论,也是奥尔夫音乐教育实践的方法论[1]。奥尔夫音乐把音乐、节奏、舞蹈、语言等融合在一起,要求所有参与者全身心地投入到音乐中,主动接受音乐带来的心理及情绪体验,并表达自我情感。奥尔夫音乐为儿童提供了听觉、视觉、触觉、运动觉等多重感官刺激,让儿童感受、体验、模仿、表现,享受音乐、探索音乐,在愉悦的氛围中主动参与并获得发展[2]。奥尔夫音乐教育因其充满愉悦体验和创造表现的实践过程而被广泛运用,形成了一种卓有成效且充满人本主义情怀的音乐教育模式。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开创了欧洲乃至全世界儿童早期音乐教育的先河,其理论思想和实践经验对我国早期儿童音乐教育具有重要的启示。

一、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对早期儿童音乐教育的理论贡献

奥尔夫把音乐视为“趋近于音乐的原始形式和原始力量……通过语言、声音、律动、乐器等形式综合呈现的整体性表达”[3]15。对于音乐教育,他认为:第一,音乐教育是“人本的”,音乐律动应从每个人对音乐的沟通、模仿、感应等能力出发,强调把音乐学习的重心由音乐本体回归到人本;第二,音乐教育是“整体的”,通过语言、节奏、律动、歌唱与乐器的感受与表现,整体性地刺激视、听、触、动等多元感官;第三,音乐教育是“体验的”,重视自主操作、自主表达的探索与即兴创作;第四,音乐教育是“过程的”,强调过程导向,过程体验比结果重要,学习体验比技能训练重要,在体验过程中,人与自然、与文化、与他人、与自我是充分连接的;第五,音乐教育是“融合的”,由于多以合作和开放的形式开展,自然涵养了个体倾听的技巧、等待的耐力和沟通的能力,促进其社会性融合。这些思想强调人对音乐本能的感应与连接,音乐于人的体验与融合,对早期儿童音乐教育发展具有重要的价值。

(一)先验与经验:在体验中平等享用音乐

“音乐是先验的、直觉的,没有伟大的形式;是本土的、本然的、身体的,顺应天性的,每个人都可以学习、可以经验。”[3]16这种强调先验与经验的音乐教育思想从本质上主张人的平等,是康德教育哲学和杜威教育哲学的整合式体现,也是奥尔夫音乐体系中音乐疗养诞生的哲学前提。音乐有生物学层面的本然性,它是另一种语言形式,一种在知能限制下也能被理解和体验的语言。音乐的感受与表达能力独立于智能、年龄与先前的音乐经验之外。音乐强调先验和本然,这种音乐经验在现代婴幼儿研究中更明确地得到科学验证。人在出生前就已具备完全成熟的听觉器官,能辨别强度、节奏和音色等音乐元素,音乐是尚未出生的胎儿所能经验的最强的刺激。从第四个月起,胎儿就可以听到母亲的心跳和讲话声,婴儿一出生就有能力把母亲的声音和其他声音区别出来。儿童早在他能运用语言沟通之前,就开始了“音乐沟通”,体现了音乐于人的本然性[4]。另一方面,音乐有文化层面的本然性,是一种文化的、可以遗传的先验。奥尔夫音乐非常重视本土音乐文化,因为由语言,尤其是由母语歌谣传承而生成的节奏、音韵、抑扬、旋律,是根植于每个人自婴幼儿时期起就潜藏在身体与心智里的音乐母语,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基本[5]。所以,奥尔夫音乐教育主张用音乐母语——本土的儿歌、童谣等,带领儿童开展音乐活动。

(二)多样化的形式与表达:歌唱、律动、语言等融为一体刺激多元感官

人类天生拥有各式各样的表达方式,这种表达的多元性提高了人与环境互动的可能性。音乐声音可以听、音乐表演可以看、音乐乐器可以敲奏……这些多样化的音乐艺术形式与表达方式,对于在感知觉、语言、动作等方面还有巨大发展空间的婴幼儿,以及有障碍的儿童而言,意义重大。儿童早期身心发育尚未成熟,处于感知运动阶段,奥尔夫音乐重视音乐中的多元感官刺激,通过节奏、旋律、律动等方式与所有的感官互动,刺激视、听、触、动等感知觉发展,从而激发婴幼儿身体和心理的感受与表达,促进其身心和谐发展。对于发展迟缓儿,特别是情绪障碍儿而言,能将可听到的、看到的和感觉到的刺激联结在一起,意味着他能跟自己,以及跟周围环境建立起关系,儿童的情绪被环境和音乐所反映,在干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释放情绪、活跃思维。

奥尔夫音乐重视早期儿童感知觉与内心的连接。奥尔夫和库特共同研发的“奥尔夫乐器”使用简单、易学,独奏合奏皆宜,适合即兴弹奏,在儿童自主表达中催化音响的创造力。奥尔夫乐器刺激视、听、触、肢动等所有感官,儿童欣赏乐器、触摸乐器,并且能够立即感受到操作方式与动作变化所产生的多样化的音响效果。除感受乐器与身体直接的互动关系外,还体验与享受和音乐互动产生的心流[6]。奥尔夫乐器可以以弹奏技巧和美学导向为学习目标,但更强调通过音乐连接儿童的感官与内心,将音乐视为内心与外界沟通表达的媒介[7]。这种多元感官的刺激和学习方式,正是音乐疗养的病理学原理或处方依据,这样的教学方式亦可运用于早期儿童特殊教育与融合教育中。

(三)参与者的音乐:“做中学”的音乐教育

奥尔夫即兴音乐活动一般包括创作、演出(诠释)、理解(欣赏)三个过程,参与的人也因此被分为作曲者、演出者与听众。在即兴音乐活动中,儿童作为音乐人即创作者、演出者与听众,外化行为与自己的内心感受合而为一[8]。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在音乐制作、表演、聆听、分享等音乐活动中,注重学生“做中学”的实际体验,强调儿童中心,从儿童出发,充分调动其积极性,发挥其在学习中的主体作用。

一方面,奥尔夫音乐教育满足了儿童音乐表达的参与式体验,以音乐即兴为游戏,提供儿童探索、发现与组织声音素材的环境,儿童行为产生的任何声响都会被支持、被回应。在这种“参与者的音乐”中,自我经验与个人价值被实现,进而激发“有持续力的工作”[9]。另一方面,奥尔夫音乐教育支持了儿童的自主性表达。从心理教育层面而言,教育只有经由自发力量的催动才有效果[10]39。奥尔夫音乐教育强调自主创作音乐的实践,强化儿童作为音乐人的实际体验。在奥尔夫音乐体系中,音乐本身可以通过声响与寂静、动作与静止产生结构,儿童很容易建立起这样的音乐结构,前提是教师要充分尊重与接纳这样的自主表达。只要提供充足的时间与空间开展即兴活动,儿童便能够自主创作节奏、律动、歌谣,能够感受自主操作乐器产生的音响效果和快乐体验。这种即兴的音乐活动,意味着儿童愿意自己主动操作,意味着冲破个体障碍与打开外在藩篱,而此冲破又带来强大的音乐表达、社会传递等方面的爆发力。奥尔夫音乐教育的乐器表演,让没有音乐技巧的婴幼儿获得主动的音乐表达机会,通过“做中学”的实际体验,巩固先验和经验,深化节奏、律动、语言等多元刺激,进而促进早期儿童学习与发展。

二、奥尔夫早期儿童音乐教育的实践模式及其成功经验

奥尔夫音乐教育从早期儿童实际发展状况出发,用响应与互动的方式与儿童建立关系,提供多元的、语言与非语言的媒介完成表达和沟通,以达成儿童与家庭、幼儿园、学校、社会较好的融合。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中的音乐疗养承续多元感官的奥尔夫音乐教育理念,在具体的教育实践中,先后诞生了三种比较经典的模式:

(一)MTSI:社区融合的儿童人本音乐教育

奥尔夫本人并未想过将其音乐理念运用于教育与医学领域,其音乐理念在音乐疗养上的运用得益于多位相关人士的推动。1924年,奥尔夫和体操舞蹈老师根特在慕尼黑共同创立了根特学校。此后,海德堡大学的精神与神经科医院特教站开始运用奥尔夫乐器为4~14岁的神经科病人做小组教育[10]39。大约同时期,慕尼黑学前教育教师海夫摩尔将奥尔夫音乐教育运用于早期儿童教育。1962年随着奥尔夫研究所的成立,为促进早期儿童发展的音乐律动课程开始实施,并在1973年催生出“社区与早期教育的音乐律动”,后更名为“社区与融合教育的音乐律动”(MTSI),而这个阶段最主要的推动者是作曲家和音乐教育家科勒,他也是奥尔夫最早的助理之一。科勒充分运用融合教育的方法,让健康的和有障碍的混龄儿童在同一个小组里一起制作音乐。

MTSI强调社会与融合多于教育,萨尔兹堡的“小区与融合教育的音乐律动”一直执守于儿童音乐融合教育。其信念“残障者有天赋,资优者不被阻碍”[11]说明了这是重视互补的、基于人本的音乐融合教育活动模式。这种音乐融合教育活动是从基础音乐发展而来的即兴音乐剧制作。由于发育迟缓儿多少都有表达能力的缺损,并因此衍生情绪困扰,所以这种音乐剧是早期音乐教育和音乐疗养不可缺少的元素[12]。MTSI让每个人得到与其能力和障碍情况相当的角色,在故事叙述中加入歌唱和音响,借助角色扮演、肢体表达、歌曲和乐器声响发展早期儿童情感和人际沟通的敏锐力。可以说,即兴音乐剧将交互式奥尔夫融合教育的精神展露无遗。在萨尔兹堡创造性的音乐融合团体中,验证了“没有所谓资优或残障,只有个别的创作、生产或理解音乐的能力取向”[13]。

(二)ISOS:“和他一同”的早期儿童音乐教育

在早期儿童音乐疗养中,以ISOS为理念形成了一套“和他一同”的教育模式。基于奥尔夫音乐教育参与、体验、“做中学”的理念,ISOS早期儿童音乐疗养模式从顺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一方面,在音乐疗养方式方法的选择上,一定要符合儿童的兴趣,顺应其行为动作,不提供与他行为相反的活动;另一方面,要充分调动儿童参与的积极性,以儿童为中心,教师或其他教育者仅仅作为“和他一同”的陪伴者。整个教育过程由儿童主导,教师观察式参与,并以音乐声响跟随,借着一样的、相似的表达,让儿童知道其他人同理他、支持他。这种教育模式将儿童的情绪、肢体动作等转换为音乐,在其动觉表达上加入听觉,让儿童体验由其身体动作转化成声响时产生的对话和联结[14]。

奥尔夫音乐教育强调照护者亲自参与,儿童的父母被邀请到教育现场观察教师与婴幼儿游戏,直接感受儿童发展的优势与弱势[15]191。父母亦可当助理,甚至主动参与游戏,目的在于使他们获得与儿童一起开展音乐游戏的信息与方法,提供给父母处理教育问题的技巧与原则,以便能在家中开展游戏。父母参与音乐疗养活动后,不仅儿童的肢体各方面发展有明显改变,而且这类音乐游戏已成为家庭中的必要活动,促使父母发现并发展自己与儿童共同开展音乐互动的能力[16]335。对于儿童而言,能够参与互动游戏,就意味着他们能够与外界建立关系。父母的参与让儿童始终有所陪伴,保证“你听到我”“你感觉到我”,而且“我知道你、听到你”[17]。

(三)Provocation:催化过程并产生新的刺激

格特鲁德相信不同障碍儿童有共同的与不同的起点,儿童的障碍固然须知道,但仍应保留弹性空间,强调儿童的正向潜能。她践行“正向期待”,不止于处理儿童的障碍,更关注儿童的潜力,认识并促进儿童个别的特质与能力。整个教育过程以儿童的发展为宗旨,以儿童现有的发展水平为起点,在起点与终点之间,是发展过程的催化,这种催化就是音乐疗养的作用,被称为发展导向的音乐疗养[15]111。

奥尔夫音乐疗养除了践行“正向期待”,还强调过程必须时刻保证有新的刺激。早期儿童的音乐疗养在本质上就是声音或音乐的刺激疗法。然而,当一个刺激被接受之后,儿童对同一种刺激会产生免疫,直到另一个新的刺激介入,催化动力,引发效应[16]109。德国残障儿童康复中心发现,不同刺激方式的音乐疗养对多动症儿童的教育特别适用。例如,一个新来的多动症儿童突然之间对着录音机大吼了几声,然后情不自禁地大声哭了起来。在他旁边的教育人员立马让他避开录音机,给了他一个手拍鼓让他用另一种声音来刺激自己,儿童依旧大哭并扔掉了手拍鼓……如此反复。教育人员一直耐心地给他替换乐器,并记录儿童对于每一种乐器的使用反应。渐渐地,这名儿童安静下来,专心地玩起了竖琴。

另外,不同儿童的发展并不一致,需疗养的问题也不一致,可用不同的刺激方式去探寻最有效的教育方案,这也体现了奥尔夫音乐疗养的个别化。奥尔夫认为:“对一个大声吵闹的早期儿童,不要给他三角铁这类高音乐器,而是给他木鱼或鼓等中低音乐器。”

三、奥尔夫音乐教育对我国早期儿童音乐教育的启示

(一)实施回归人本的早期儿童音乐教育

受功利主义影响,我国早期儿童音乐教育过度关注技巧的训练、知识的掌握,轻艺术体验与个人情感的共鸣与表达。2012年教育部颁布的《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提出“感受与欣赏、表现与创造”的艺术教育核心目标。2020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指出“艺术教育要提升文化理解、审美感知、艺术表现、创意实践等核心素养”[18]。以人为本是国家层面实施艺术教育的逻辑起点和价值旨归,奥尔夫音乐教育回归人本的价值理念对我国实施以人为本的早期儿童音乐教育有借鉴意义。

奥尔夫音乐并不仅仅是为了发展早期儿童某一种音乐能力或疗养某一种生理障碍而简单进行的音乐教育,其更看重音乐教育回归人本的价值。实施回归人本的早期儿童音乐教育,应以音乐对儿童身心发展的影响为立足点[19]62。从以音乐的艺术性、作品理解与技巧学习为重的音乐教育,回归到人与音乐的本然关系引领儿童发展,扩大身体的、文化的、人本的内涵[20],凸显以人为本的价值取向,重视个体与音乐互动、与人互动产生连接后的体验,以及个体对于自我的发现与认同。回归人本的早期儿童音乐教育突出儿童中心,尊重个性化发展,顺应早期儿童现有发展水平,强调过程体验、自主表达,把音乐作为一种媒介,开启、激发、唤醒儿童本然性的审美感知和情感表达,发挥音乐的人本价值[21]。

(二)探索培养身心健康儿童的音乐教育模式

奥尔夫音乐教育活动不止于音乐过程与教育过程,其多样化的感官体验、主动参与的创作实践、“和他一同”的支持陪伴、“正向期待”的催化刺激等教育实践模式,对早期儿童身体、知能和情感发展,以及促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产生强大动能[19]62,对于解决我国早期儿童音乐教育实践中存在的体验方式单一、缺乏师生共情、家长陪伴缺失、忽视潜能发展等问题有积极意义。音乐教育促进情绪、智力、社会性等发展的功能日益受到重视[22],实施有益早期儿童健康的音乐教育,一是要丰富基于感官的音乐体验,运用能对儿童视、听、触、动觉产生效应的音乐活动促发多感官参与;二是要提供适宜的材料,创建共情的心理环境,支持儿童作为音乐人主动开展音乐探索;三是要挖掘家长资源,引领家长参与亲子音乐活动,促进家庭育儿能力提升,构建和谐的亲子关系;四是要关注儿童发展优势潜能,特别是在小龄儿童教育、融合教育与特殊儿童教育中,对优势潜能持续提供有针对性的有效催化与刺激,为培养身心健康儿童提供从身体到心理、从材料到环境、从学校到家庭的全方位支持。

(三)发挥早期儿童音乐教育潜在的社会价值

奥尔夫音乐教育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音乐教育的外在功能和社会价值,主张通过音乐教育培育良好公民、构建和谐社会。我国应借鉴奥尔夫音乐教育继承本土文化基因这一突出特点,加强对本土音乐元素的挖掘,大力弘扬传统音乐文化,寻找和开发适宜早期儿童欣赏和创造的优秀传统音乐素材,将其转化为早期儿童喜闻乐见的音乐游戏,使儿童从小受到传统文化艺术熏陶,进而催生中华文化认同,增强民族文化自信,涵养爱国主义情感。

奥尔夫音乐教育倡导人人平等、开放民主的精神,我国早期儿童音乐教育应尊重人人享有音乐的权利,接纳人人表现与创造音乐的意愿。在当前我国推动践行“儿童友好”理念的时代背景下,每个城市都应创建早期儿童音乐体验馆,创设公益普惠的音乐体验环境,在城市建设和媒体宣传中大量融入音乐文化,丰富早期儿童音乐视听体验。应建立社区早期儿童活动中心,发挥社区对早期儿童音乐教育的推广和引领作用,经常性地开展社区儿童音乐活动,同时指导家长科学实施音乐教育,形成“家—校—社”联动的儿童音乐教育环境,促进儿童、家长及社区公民文化素养与公民素质的提升,助力民主、文明、和谐、平等的现代社会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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