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人文视域下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整合模式研究*

陈慧 南梦洁

（华中师范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湖北武汉 430079）

0 引言

大型体育赛事是指全国性或洲以上[1]的综合性体育赛事，具有规模庞大、影响广泛、人员众多[2]等特点，该赛事对于举办地的经济发展、城市环境、基础设施及体育产业水平具有重要的依赖性[3]，举办过程中涉及到社会各界如赛事场馆、新闻部门、基金会、志愿者等力量的协同配合，综合体现了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精神面貌、人文精神与民族文化。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体育是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重要标志，是综合国力和社会文明程度的重要体现”，[4]强调大型体育赛事能为经济社会发展增添动力，凝聚力量。继2008年奥运会后，我国先后举办了世界锦标赛、篮球世界杯、军运会等，并将于2022年举办冬奥会，推动了全球体育文化的交流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大型体育赛事档案即指在大型体育赛事前期准备、中期举办及后期建设的一系列过程中所形成的具有保存价值的各种文字、图表、声像等不同形式的历史记录。大型体育赛事档案作为记录了大型体育赛事发展历程、赛事状况、设施配备与文化构建等方面的第一手原始材料，具有重要的凭证价值与情报价值，对于研究体育赛事状况、传承体育精神、维系社会记忆与推动城市发展具有重要影响。然而，由于其主体多样、内容庞杂、资源分散，加之当前档案资源开发多以传统文本展示与图片展览为主，形式单一，因此亟需围绕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整合模式开展相关研究。

数字人文作为典型性的跨学科研究领域[5]，将计算机技术、可视化技术与传统人文社科研究相结合，融合文学、语言学、历史学、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等多个学科，为人文领域发展提供了新的研究思路与研究范式。以数字人文为研究视角，将跨界融合、数字工具与传统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相结合，探究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整合模式，对于促进多元主体协同、档案资源挖掘、专题研究建设及社会记忆传承具有重要价值。本研究深入探究了数字人文视域下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整合模式，以主体、客体、技术与服务为四大研究维度，以期为相关大型体育赛事的档案资源管理与开发利用提供思考与借鉴。

1 文献回顾

1.1 国内外关于数字人文在档案领域的研究综述

数字人文发展源于人文计算，强调数字技术工具与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结合。J. Unsworth将数字人文的内涵表述为“一种由高效计算和人文交流需求共同决定的描述性事件、一种建模或模拟的方式、一种推理的途径和一系列本体化的约束”[6]，强调了计算机技术、建模技术等在数字人文项目建设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利用数字人文中的可视化技术、数字地图技术等可以弥补档案资源在传统资源内容表达中的不足，重新构建档案资源所反映的社会内容。随着数字人文领域研究思潮的发展，国内外学者纷纷围绕数字人文在档案领域的引入及实践应用展开了探讨（见表1）。

表1 “数字人文+档案”主题的相关研究

从整体上看，国外关于数字人文的研究起步较早，多聚焦于数字人文与档案学科、档案数字人文研究项目等两大领域，并取得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如“谷歌影音项目”“威尼斯时光机项目”等。相较而言，国内研究主要聚焦于档案学科、档案工作、档案资源及项目研究四大类方向，学者提出数字人文的引入对于增强档案学科影响力、创新档案工作思维、加强档案资源建设、完善档案基础设施及丰富档案服务类型等具有积极影响，为本研究探究数字人文与档案资源整合奠定了理论基础。同时围绕数字人文视角下档案资源的挖掘、开发与利用等相关研究，也为本研究的整体框架提供了思考与借鉴。

1.2 国内外大型体育赛事档案研究综述

目前国内外对大型体育赛事档案的研究多聚焦于档案管理、资源开发及人文价值三大方向。在档案管理方面，徐拥军[23]针对北京奥运会的收集、保存及利用工作，提出应建立“北京奥运会专题档案全文数据库”，满足档案收集与开发的多源性与特色性。徐智灵[24]针对重大体育赛事，提出赛事档案具有分散性、复杂性，因而档案建设应提前介入并注重材料的专项收集。在资源开发方面，王翠芳[25][26]提出大型体育赛事档案具有规范化程度低、工作职责权限模糊、档案归属复杂及档案资源分散等特点，提出应建立整合机制，加强档案资源整合。林玲和郑宇萌[27]通过对英国国家档案馆关于2012年伦敦奥运会、残奥运会所形成的“The Olympic and Paralympics Record”项目在线数字化档案网站进行介绍，强调应加强赛事档案数字化并实施网站归档。在人文价值方面，朱肖璟强调大型体育赛事的出发点是人文主义，研究大型体育赛事有助于弘扬历史和文化传统，传承体育比赛中民主、开放、竞争、规则、协同等方面的人文精神。杨浏[28]、王广田[29]等认为体育赛事档案管理与服务作为体育公共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应创新服务形式、建立反馈机制。然而，目前国内外对于大型体育赛事档案的研究还是相对比较薄弱的，该档案类型资源的开发形式较为单一，管理机制与制度规范的建立仍不完善。

综上而言，可看出数字人文是国内外研究的热门话题，为档案学发展提供了新思维、新范式与新视野。档案资源的构建与开发是档案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利用数字人文中的可视化技术、数字地图、VR技术等可进一步提高档案资源建设的创新性与多元性。通过数字人文与档案研究的交融构建，为档案资源融合与开发利用提供了新的技术工具与研究思路，也为本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研究方向与思路参考。然而，作为社会记忆体系重要组成部分的大型体育赛事档案目前未能得到有效的整合与开发，国内学者也鲜有探究数字人文视野在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建设中的适用性。因此本研究以此缺口为切入点，将数字人文的构建思维、技术工具及人文理念与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整合相结合，以期为我国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整合提供思路与研究模式。

2 研究设计

2.1 研究方法

本研究以数字人文为研究视角，以大型体育赛事档案为研究对象，采用了典型性案例研究、访谈法和主题分析法三种研究方法。以军运会档案为典型性案例主体，确定本研究对象；以档案学相关专业的本科生及研究生（华中师范大学信息管理学院）为访谈对象，作为数据收集的样本来源；以主题分析法为本研究的数据分析方法，从文献及访谈数据中提取框架维度，构建本研究的要素架构。

2.1.1 典型性案例研究

典型性案例研究是质性研究中的重要研究方法，指通过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案例进行研究，通过归纳的方法形成理论框架[30]，以经验研究为支撑形成研究结论，以对同类案例研究进行启发。军运会作为我国第一次承办的综合性国际军事赛事，也是继2008年北京奥运会后中国举办的规模最大的国际体育盛会，共有109个国家9308名军人报名参加[31]，举办场馆涉及35个，比赛项目多达27个大项、329个小项，赛会规模与竞赛项目数量创历年新高。因此，军运会档案覆盖范围较广，种类多样，涉及赛事策划、场馆建设、医疗保障及新闻纪实等多个角度，赛事影响较大，且部分同学与民众担任志愿者，对于相关赛事具有一定的认识与感悟，确保了数据来源的丰富性与客观性[32]（见图1）。因此，本研究以军运会为典型性案例研究对象，通过军运会档案资源整合的研究，进一步思考与构建大型体育赛事的档案资源整合模式。

图1 军运会档案资源类型

2.1.2 访谈法

访谈法又称访问研究法，是社会学研究中使用最多的方法之一[33]，指访问者通过口头交谈等方式向被访问者了解社会事实情况的方法。通过与被访问者进行交谈，可以帮助研究者尽可能地以各种方式了解所需的信息，进而挖掘与研究课题相关的要素及所包含的因果关系。本研究通过与12位受访者进行访谈，并对访谈内容进行整理和挖掘，提取与主题相关的要素，以确保研究的可操作性与深入性。受访者样本选取的主要原因包括：一是部分受访者作为军运会志愿者，曾亲身参与到军运会的召开与协调服务工作中，对军运会的协调与服务等相关事宜具有一定了解，因此可围绕自身经历深入回应对军运会档案资源的整合及服务的感悟与认识；二是12位受访者均为武汉地区高校的学生，更加直观性地感受及目击到军运会筹备、召开及档案展览等环节内容，并对后续的军运会档案资源整合及开发利用一直持有较高的关注度；三是受访者均有学习过档案学相关课程的经历，且专业覆盖信息资源管理、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等专业，因此对本研究所涉及到的档案知识、档案整合与开发技术等具有一定的认知。其中，访谈提纲（见附录）的主要结构和相关内容均依据文献综述而来，形成的初稿也邀请军运会赛事筹备组专家及数据化技术专家各一名进行专家意见征求，根据专业意见修改完善，如访谈提纲中标注的荆楚文化、飞天文化等，均为相关专家所建议并予以重点探讨的人文特色。

2.1.3 主题分析法

主题分析法是指利用文献及相关数据来提炼主题概念、剖析主题结构以及确定主题类型。它是一种客观、系统的研究方法，以文献内容及数据资料为主，通过提取相关要素，确定分析类目，进行维度分析与体系构建，可采用现成的分析维度系统或由研究者根据研究目标自行设计，并依据此维度进行事实的判断和推论。本研究依据前期的数字人文、大型体育赛事等主题文献内容进行分析，结合档案资源整合所涉及的角度，将本研究分为主体、客体、技术及服务四大维度，并立足四大维度开展提纲设计、访谈调研及后续的数据分析与撰写。

2.2 数据收集与处理

本研究自2020年11月至2021年3月围绕研究主题设计访谈问卷，对8位本科生及4位硕士生（如表2所示）开展访谈，并对访谈记录进行编码与范畴提取，其中U代表本科生访谈样本，P代表研究生访谈样本，“U-1-X”代表本科生中第一位受访者访谈记录的第X行。

表2 访谈对象信息表

3 数字人文视域下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整合要素分析

军运会档案覆盖范围较广，种类多样，包含文字、图片、音频、视频与实物等类型，涉及赛事策划、场馆建设、医疗保障及新闻纪实等多个角度，档案来源较为分散。传统档案开发多以文本及声像档案专题展览等为主，形式较为单一，借助于数字人文领域的跨界融合理念和数据分析技术、可视化技术、虚拟现实及数字地图技术等可以满足军运会档案所需的多源收集、多元开发等目的，实现数字技术与人文研究的交融发展。基于此，本研究依据文献资料及访谈数据，提取相关整合要素（如表3所示）并开展深入分析，为后续的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整合模型构建奠定基础。

表3 档案资源整合要素表

3.1 档案资源整合主体维度

传统的档案收集以档案部门为主体，多采用征集与捐赠等方式（U-2-56）（P-3-77），收集渠道较少，资源种类单一，数量较为欠缺。加之军运会档案涉及到多个部门和领域，资源较为分散，具有一定的收集难度。借鉴数字人文的跨界融合思维开展军运会档案管理有助于突破原有的思维方法，一是在收集方面，通过“跨地区”“跨主体”“跨类型”[34]的三跨理念，联合博物馆、图书馆、纪念馆等各文化部门（U-5-97）及体育、市政、交通与媒体部门等，突破传统的单一收集形式，形成“全民共建”的参与式档案管理模式（U-4-116），丰富军运会档案资源体系。此外，军运会档案包含大量的文字记录、图片及视频、网页素材等内容，采取跨类型的收集方式充分挖掘军运会档案资源，并通过访谈、口述（U-5-166）（U-7-134）等多种形式广泛征集、及时记录[35]有利于完善资源种类，最大程度还原军运会举办过程中的历史原貌。二是在管理建设方面，通过跨界融合思维，可以突破单一部门在资源、物力、财力等各方面的局限性（U-1-113），实现多主体在资源建设、技术运用等方面的优势互补。

3.2 档案资源整合客体维度

传统档案资源多以展览陈列（P-1-302）、文本展示（U-6-377）等形式为用户提供服务，缺乏对资源内在联系的研究，档案内容的挖掘与整合有待提高。档案资源是数字人文开发建设的重要内容，构建专题数据库并利用数字人文领域中的文本挖掘和语义关联技术可以提取档案资源中的重点要素（P-4-289），并进一步深入挖掘档案资源之间的内在联系。斯坦福大学的“历史领域文本挖掘与可视化应用项目”，以美国历史档案中的数字化新闻素材为样本，将历史研究中的人名与地名相联系，以便研究人员及公众研究与了解，并基于此构建出时空演变过程及规律[36]。通过整合军运会档案资源形成专题研究，分析军运会筹备、举办到后期整理的时间及空间发展过程，一是可以为学者开展历史专题研究提供重要的素材（U-3-103），二是有助于推进军运会档案内容的体系化，便于公众全方位学习与了解。

3.3 档案资源整合技术维度

数字人文发展源于人文计算，强调数字技术工具与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结合。利用数字人文中的VR、可视化技术等可以丰富档案资源的表现形式，优化资源开发，生动形象地再现档案资源所蕴含的内容。如丹麦的“人口与铁路映射项目”利用GIS地理信息系统，将人口发展与铁路建设发展轨迹相匹配，从而实现二者之间的关系分析。复旦大学联合哈佛大学利用World Map系统，利用CHGIS平台形成中国历史地理信息系统，将地方志资源内容与地理信息相结合，用户可以利用系统浏览李白的生平轨迹、上海区域发展的演变轨迹等。军运会档案建设中利用数字人文技术，可以实现场景重构、虚拟体验（P-2-118）等，突破传统的档案服务形式，更好地满足用户需求。此外，可以采用小程序（U-6-36）、APP（U-4-77）、公众号（P-2-68）等形式，推出沉浸式体验的模式。如利用APP或公众号等，持续性分享军运会赛事的相关内容，针对精彩的赛事瞬间及背后的服务故事进行总结与推广，以增强社会公众对军运会赛事的了解与回顾。

3.4 档案资源整合服务维度

随着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发展，档案资源建设注重贯彻以人为本的理念，强调用户参与的交互性与用户服务的精准性。数字人文项目的开展为公众参与式建设提供思路和途径，如耶鲁大学与普林斯顿大学通过社会关系网络、图表、交互式地图、虚拟体验、智能识别等形式创新档案资源建设，并构建出元数据仪表盘、地理交互式系统等交互平台，以满足数字化时代多元的用户需求，提高用户的参与度。美国康奈尔大学的“说服性地图”项目(Persuasive Maps),搜集了800余幅还原历史地理信息价值的地图,通过寓意、讽刺等手法在地图中投射说服性观点,并呈现在线阅览[37]。在军运会档案构建中，借助VR技术（P-1-122）可以将军运会档案的原始记录转化为虚拟化赛事展现，增强用户的交互式体验，从而提高档案资源服务的趣味性与多样性，推动档案资源建设的多元化。此外，在军运会档案数据库中搭建数字化查询平台与上传平台，利用文本分析及语义关联可以实现军运会资源之间的逻辑结构与特征，用户既可以参与到军运会档案的收集中上传相关资源，也可以满足用户自主查询某一军运会档案的关联内容的需求，实现用户针对性服务。

4 数字人文视域下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整合模式构建

立足数字人文视角，从资源层、技术层、服务层的思维出发，搭建组织层面规划形成如图2所示的路径构建图。通过将各部门及公众所收集的档案进行数据转化、数据提取及数据清洗，融入构建的“数字人文仓储”模型平台中，通过数字人文领域中的数据关联及文本分析技术，实现内容的整合与归纳，构建专题数据库，并通过虚拟现实技术及数字地图技术，形成可视化数字平台，为用户提供丰富多样的档案资源服务形式。与此同时，用户可以利用用户数据平台，实现资源上传功能，达到“全民共享共建”机制，而平台也可根据用户标签，为用户推出最佳的资源内容，实现个性化分析机制。在组织管理层面，通过相关部门内部合作及与数字人文机构的互动配合，既可以实现资源共享，还可以达到优势互补，形成良好的数字人文档案管理生态圈。

图2 数字人文视角下的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整合构建图

4.1 多元主体建设：跨界融合，开展深度协作

由于大型体育赛事档案具有来源多样、资源分散的特征，在档案资源建设中应采用跨界融合理念，强化“联盟思维”[38]：一方面加强合作机制，加大与大型体育赛事建设的主办方、媒体部门、体育部门、文化馆及博物馆等机构的联系，摒弃传统的单渠道收集及单一主体建设思维，寻求多方协作，从而最大程度地实现大型体育赛事档案收集的完整性与丰富性；另一方面提高跨界意识，在档案资源开发建设过程中，应强化跨学科思维，通过不同机构、不同领域的合作，将已有的档案资源与数字技术相结合，满足资源创新开发的需求。具体措施可以包括：协调构建国内各部门之间的实质合作，如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三馆联合”与数字人文中心、计算机中心的联合建设，提高馆藏之间的丰富度，借鉴不同场馆资源开发的有效形式实现多元化建设；加强推进国内外相关领域的研究合作，发挥“数字人文+档案”背景下的多学科交融的特点，借助国外在数字人文项目开发建设中的有效经验与平台基础，增强计算机领域、人文与社会科学领域的深入交流和探讨，促进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的有效整合、协作与创新发展。

4.2 加大资源整合：数字仓储，实现内容挖掘

数字人文建设强调“面向主题”“关注本体”“基于数字仓储”“跨学科整合”“多机构协同”及“持续性开发”六大理念，而数字人文仓储是人文社会科学发展的重要途径,通过对知识本体的数字对象进行采集、加工、组织和保存,从而为用户提供集成化、智能化的资源建设，实现学科领域多类型的数据管理[39]。在大型体育赛事档案建设过程中，应充分利用数字仓储的理念：一是加大“大型体育赛事档案数字仓储”建设，通过数据采集与加工整理，对所涉及到的文本、图片、视频进行数字化记录，并对相关实体采用立体数字扫描的形式，实现数字化模拟管理，将相关资源整合到数字人文仓储中；二是应建立跨库导入与检索机制，既满足公众将已有的资源进行收集上传的目的，也实现各部门馆藏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的共享共建；三是大型体育赛事举办遍布多个场地，涉及多个人、事、物及地点要素，应提高知识组织与内容关联，突破传统档案的单一展览与文本展示的形式，充分挖掘数字人文档案中的资源内容，并实现资源关联匹配，如以类型为划分建立“赛场风貌”“志愿精神”等专题或者以地区赛事为类型融合某一赛区所涉及的赛事记录、新闻发布、交通及医疗管理等系列内容，并为用户提供关系描述及查询机制，用户可以通过查询发现某一赛事的各类介绍及不同要素之间的关系，促进档案资源的深度管理。

4.3 强化技术运用：工具探新，助推资源开发

数字人文领域强调数字工具与人文研究的结合，将文本分析、数据关联技术应用于档案资源的开发利用，有助于实现档案资源在内容管理方面的深度挖掘与内容分析，将可视化技术、VR技术等拓展于档案资源的多形式开发建设，有利于提升档案资源开发利用和服务形式的创新，突破单一的文本、声像类型的展示，通过场景重构、数字地图等形式实现资源的多样化展示。数字工具在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整合中的运用，主要体现在：一是数字地图技术的应用，搭建大型体育赛事档案数字地图平台，将不同赛事盛况与地理分布相结合，公众通过点击平台中的某一地理位置即可显示与该处相关的赛事情况、新闻报道及志愿服务等情况，实现资源服务的多样化；二是可以提高可视化技术与虚拟现实技术服务水平，通过关联呈现、历史仿真与场景模拟等手段[40]，结合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记录，营造出一个虚拟场景建设，通过三维立体的形式，活化档案资源，从而提升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的展示效果，如：构建VR赛事项目，使用户带上VR眼镜即可感受大型体育赛事举办过程中的比赛场景等，从而提高档案资源表达的丰富性与多元性。

4.4 创新服务形式：人文关怀，强化公众参与

数字人文研究一定程度上可以通过数据分析技术提升档案资源用户服务的精准度与针对性。将数字人文技术与大型体育赛事档案相结合，通过原有的数据库平台及数字仓储的建设，实现用户对同一数据源的“一站式”访问，采用关联数据浏览器或关联数据搜索引擎可以使用户在不同的数据源之间进行浏览，提升用户的交互体验程度。在用户精准服务方面，利用数字人文工具中的数据挖掘技术及关联数据技术，可以将大型体育赛事档案的资源开发与用户属性相结合，分析用户对大型体育赛事档案资源的利用率，建立关系脉络，从而分析用户使用偏好，构建大型体育赛事档案与用户之间的反馈协作体系。在多元协同建设方面，利用大型体育赛事档案数据库与数字仓储的搭建，将传统的档案部门单一建设转化为社会多元共同协作，实现大型体育赛事档案的共建共享。由此，通过将数字人文与大型体育赛事档案相结合，构建了社会公众共有的赛事记忆，从而增强了社会归属感，推动了社会记忆体系的建设。

5 结语与展望

大型体育赛事档案作为重大赛事的一手记录，在资源建设、文化发展与社会记忆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随着数字人文研究思潮的发展，为大型体育赛事档案的建设提供了新的思路与视野，一方面突破了传统的单一收集模式，实现多机构、多领域的协同建设，另一方面利用数字工具，提高了资源的整合与数据关联，结合可视化等技术创新了资源开发与服务模式。此外，数字人文是一个较为广泛的领域，涉及众多的技术运用，在大型体育赛事档案的研究建设过程中还应进一步提高认识广度与深度，推动大型体育赛事档案建设的开发多元化、资源关联化与服务人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