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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庄科普能力提升与产业格局构建研究

2022-03-07

河北开放大学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石家庄产业结构科普

陈 亮

(石家庄职业技术学院 继续教育学院, 河北 石家庄 050081)

一、研究背景

1.研究的必要性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科技创新、科学普及是实现创新发展的两翼,要把科学普及放在与科技创新同等重要的位置。”加强国家科普能力建设已成为建设创新型国家的一项重大战略任务。2017年,石家庄市委、市政府提出构建“4+4”现代产业格局的战略决策。在实现创新发展的科技创新、科学普及这两翼中,从产业格局构建这一角度而言,铸实铸强科学普及这一翼显得尤为重要。[1]科学普及能力的提升能够助力创新驱动的发展,形成“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良好生态圈,推动现代产业格局的创新[2],从而真正促发石家庄的全社会创新潜力,促进“4+4”现代产业格局的形成。

自2017年以来,石家庄各项科普资源均有较大增长,但仍然存在科普创作人员少、科普场馆少且地区分布不均、科普经费投入不足等问题,尤其在市民科学素质建设方面仅相当于发达国家20世纪中期市民科学素质的平均水平,显然,这些因素已成为对石家庄科技创新、实现转型发展的阻滞因素。由此可见,把科普作为创新发展的重要一翼来研究[3],并在此基础上研究如何以具体措施来切实提升石家庄的科普能力,具有重要的理论研究价值和现实意义。

2.国内外相关研究现状

20世纪末,国外学者开始系统研究教育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这些研究表明,经济增长和产业结构升级需要重视教育这一重要因素的促发作用(Barro,1996;Levine和Renelt,1992;Barro和Sala-i-Martin,1995;Sala Martin,1997;Mankiw,Romer和Wei,1992)。Coulombe、Tremblay和March(2004)的研究认为,教育和国民生产总值密切相关,每当受教育程度提高1个百分点时,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就会提高1.5个百分点。但是,Benhabib和Spiegel(1994)、Pritchett(1996)在研究中发现,宏观经济层面研究结论与微观层面存在研究结论不同的现象,包含发达国家数据的样本研究结论不理想,这表明在多样性国家存在的样本下,研究结论的准确性有待进一步考证。故Jones和Olken(2005)认为分析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的决定因素需要基于国家个体内开展研究。除国家样本不同影响研究结果之外,另一个因素是计量模型的设立及政府教育支出的测度[4],这也会对实证结果造成影响(Krueger和Lindahl,2001),因此,应将教育支出与经济增长、产业结构升级的反馈效应纳入研究中(Boozer,Ranis,Stewart和Suri,2003;Ranis和Ramirez,2000)。我国对产业结构进行系统研究的起步较晚。我国学者毛健(1999)对我国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不匹配进行了研究,认为教育是影响我国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因素之一。[5]郭克莎(2001)基于对我国三次产业结构变动特征的分析,建议加快第三产业的发展。龚六堂、邹恒甫(2001)通过实证检验得出,政府在国防、教育、人们福利等方面开支可以促进经济增长率增加,从而促进产业结构优化。郭庆旺、吕冰洋、张德勇(2003)通过研究发现,相对于投资物质和人力资本,投资科研更能带动经济的大幅度增长。[6]可见研究主要集中在教育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方面,目前尚未在科普教育与产业结构构建的结构性关系这一具体问题上进行深入研究,更缺乏针对我国国情的相关问题研究。

二、构建结构方程模型

本研究为深入了解石家庄科学普及的情况,分析石家庄科普工作的现状及成因,设计发放了400份调查问卷(剔除不诚信问卷后剩余384份有效问卷),搜集整理了35个指标、13 440个数据,对石家庄科普组织、科普对象满意度、科普政策、科普成效四方面情况做了统计分析,以统计分析结果为基础来解决研究的关键问题:通过观测科普对象满意度和科普成效两要素在结构关系模型中的中介作用,明确科普能力提升对于以创新为驱动的产业格局构建的影响。因此,特通过构建结构方程模型来探究四方面内容:第一,在不同群体特征(性别、年龄、职业、教育背景)下,科普组织、科普对象满意度、科普政策、科普成效是否存在差异;第二,科普组织的科学性和科普政策的落实对提升科普能力是否产生影响;第三,科普能力的提升对以创新为驱动构建产业格局是否产生影响;第四,科普对象满意度和科普成效是否在提升石家庄科普能力的进程中起到了中介作用。

1.研究要素

(1)科普组织。科普组织是以提高公民科学素质,实现个人、社会、自然和谐发展为目的。科普组织涵盖了三个层面的内容:其一,科学知识普及和技术技能推广;其二,科学方法、科学思想、科学精神和科学发展观的传播;其三,使公众理解科学技术与社会的相互作用,具备参与有关科技公共事务的能力。(2)科普对象满意度。用来衡量这种心理状态的数字称为满意度,科普对象满意度即科普受众对科普服务的主观评价的数字化表现。(3)科普政策。国家政权机关、政党组织以权威形式标准化地规定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内,科普应达到的奋斗目标、遵循的行动原则、完成的明确任务、工作方式、采取的一般步骤和具体措施。(4)科普成效。科普成效系成果与效率的组合词,重在观测科普取得的成果与投入比的关系。

2.模型构建

在科普能力提升的研究领域,涉及心理学、教育学、社会学领域概念的潜变量(latent variable)较多,均难以直接测量,传统的静态统计方法不能有效处理这些潜变量,本研究创新性地创建带有观测和潜变量的结构方程模型[7](包括特例,如路径分析和纵向数据模型),来分析证实“科普能力提升→以创新为驱动构建产业结构”模型的效度,这在理论上具有科学性。结构方程模型是由两套理论模型组成,分别是测量模型(measurement model)和结构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其中,潜在变量与观察变量所构成的模型为测量模型,表达潜在变量和观察变量之间的线性关系;外衍潜变量和内衍潜变量所构成的模型为结构模型,表达外衍潜变量和内衍潜变量之间的线性关系。假设以科普组织、科普对象满意度、科普政策、科普成效为要素构建结构关系模型,通过对要素之间结构关系的观测,进一步了解四要素在以创新驱动为导向的结构关系模型中的具体作用和相互影响力,明确科普对象满意度和科普成效作为从属变量的中介作用。建立研究模型如图1所示。对调查对象背景统计和问卷设计如表1、表2所示。

表1 调查对象背景特征

表2 调查问卷内容构成

图1 研究模型

首先,对不同背景特征下个体的问卷数据进行差异性分析;其次,使用SPSS软件对科普组织、科普政策、科普对象满意度、科普成效四要素进行多元回归分析[8];最后,构建结构方程模型证实“科普能力提升→以创新为驱动构建产业结构”的效度。总体效果模型分析如表3所示。

表3 总体效果模型分析

第一,为验证要素的中介效果,在制约条件下检测了科普组织、科普政策与创新驱动的相关性。第二,假设科普组织、科普政策至创新驱动路径为0,在无制约条件下检测科普组织、科普政策对创新驱动的影响后,与制约条件下的检测结果相比较,看结果是否有变化,变化的方向如何。完全中介模型及部分中介模型分析如表4所示。

表4 完全中介模型及部分中介模型分析

由此可见,在科普组织、科普政策、科普对象满意度、科普成效的结构关系中,以学历为区分标准,科普组织(p<.01)、科普政策(p<.01)、科普对象满意度(p<.05)及科普成效(p<.05)都显示出有效差异。学历高的受调研者在科普活动中更加积极,并能通过科普活动收获更多成效和满足感。

三、模型拟合结果分析

在石家庄科普能力的结构性关系中,以区域为区分标准,科普组织(p<.01)、科普政策(p<.001)、科普对象满意度(p<.05)及科普成效(p<.005)全部显示有意义差异。统计分析表明,核心市区和市区市民的科普成效平均水平最高。因此,对居住在郊区的市民,科普力度亟待提高。以职业为区分标准,科普组织(p<.001)、科普政策(p<.01)、科普对象满意度(p<.005)及科普成效(p<.05)都显示出有意义的差异。统计分析显示,市民从事职业的社会化关联程度越高,其接受科普的平均水平就越高。因此,随着石家庄产业结构的重构,市民从事职业的社会化关联程度日渐提高,这必将激发市民接受科普教育的意愿,在总体上提高科普成效,反映到市民个体上就是科普满意度的提高。

科普组织和科普政策的社会参与平均值为3.32和3.35。在科普对象满意度整体平均值为3.67的情况下,科普成效的平均值达到3.58。对变量间相关关系的检测及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大部分的相关系数都在p<.001的有效区间内。从变量间相关关系观察,科普组织和科普对象满意度的相关系数r=.3289~r=.641,显示出全部有效的正相关关系;科普政策和科普成效的相关系数r=.182~r=.690,相关系数整体水平较高。科普组织和科普成效的相关系数r=.506~r=.701,相关系数整体水平较高。

使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证实“科普能力提升→以创新为驱动构建产业结构”模型的效度。总体效果模型进行分析的结果显示,在获得x²=31.615(p=.000,df=10)的效度后,非标准化回归系数.636(S.E=.052,C.R=12.418,p<.001)显示出存在意义。为了验证中介效果,将“科普能力提升→科普对象满意度和科普成效→以创新为驱动构建产业结构”模型在如下两个条件下进行测定。非制约模型结果显示x²=156.391(p=.000,df=28),“科普能力提升→科普对象满意度和科普成效”“科普对象满意度和科普成效→以创新为驱动构建产业结构”“科普能力提升→以创新为驱动构建产业结构”这三条路径均有意义。即科普对象满意度和科普成效在科普能力提升和以创新为驱动构建产业结构之间的存在部分中介效果。通过Bootstrapping的中介效果证实,“科普能力提升→科普对象满意度和科普成效”“科普对象满意度和科普成效→以创新为驱动构建产业结构”“科普能力提升→以创新为驱动构建产业结构”均以p<.01的有效性证实了科普对象满意度和科普成效的中介效果。

四、研究启示

本研究对石家庄科普组织、科普政策、科普对象满意度、科普成效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结构方程模型建模,得出如下启示:第一,石家庄市民随着背景特征的变化,其科普对象满意度和科普成效都显示出差异。特别是居住在郊区、学历相对较低的、从事自由职业的市民接受科普知识较少。因此,政府需对这一群体给予更多的科普上的关注与支持,从政策上和组织上提高科普的覆盖率和针对性。第二,四要素都对科普能力提升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模型拟合显示,科普组织越科学,科普效果越好;科普政策落实越到位,科普受众满意度越高;四要素共同作用,构成了科普能力的提升,促发了广大市民的创新能力。第三,科普对象满意度、科普成效对科普能力的提升起到了重要的中介作用。模型拟合显示,科普对象满意度越高,其科普成效就越明显。因此,政府在出台科普政策时应更多考虑到科普受众的科普满意度,并聚焦于科普的实际成效来组织科普活动,最终通过科普能力的提升来提高民众的创新能力,以此来促进“4+4”现代产业格局的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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