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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数字时代的人与教育(专题笔谈)

2022-03-02栏目主持人语

现代教育论丛 2022年2期
关键词:聚会人类数字

栏目主持人语

六十年前,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说,技术派生出的未经审视的观点,影响并导致了决定论在人类生活中“最大程度的非必要发展。”远离这类陷阱,“正是所有教育的目的。”“难道我们不能摆脱我们自有技术的潜意识活动吗?难道教育的本质不是防护媒介的污染吗?”“在任何文化中,尚未有人尝试去回答这些问题。”在数字技术如同空气和水一样,成为越来越的人的生存必需品的今天,麦氏的断言和诘问,值得讨论和追问。教育理论家与教育史家,似比过往重视“技术与教育”,但深入讨论和无穷追问,至今不常见。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在1956年主持制定《1956-1967年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简称“十二年科技规划”),形成“以任务带学科”的规划科技模式,产生了深远影响。20世纪80年代初期的“新科技革命与教育”大讨论,极大地推进了“三个面向”(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面向现代化)的教育转型。对二者,理论家与史家惜墨如金。

现在,我们迎来后数字时代。“后数字”混乱莫测,很难定义。它是数字的,也是模拟的;是技术的,也是非技术的;是生物的,也是信息的。后数字,既与我们的现有理论割裂,又是它们的延续。相应的“后数字思维”,是关系性的,也总是在流变中,总处于(再)创造中。

后数字研究方法,意味着对教育和教育研究的后决定论和后工具主义的理解,将带来传统科学领域和学科之间更紧密的合作,与眼前的(后)疫情状况尤其相关。人是神话和信仰的生物。所有人类个体的生存,都处于生物、信息和社会的交汇之处。通过扩展对“他者”的眼界,我们相信,可以学到很多关乎我们自身的东西。所以,后数字理论不只是关乎学术研究。

《后数字科学与教育》一文,已有英文和西班牙文版。今译成汉语,再征集一些回应发表。这是一个非比寻常的对话机会。每篇回应,都有不同的内容和思想。德里克·福特(Derek Ford)将声音和嗓音与人的本质联系起来;艾莉森·麦肯齐(Alison Mac Kenzie)讨论了人类和算法之间的关系;彼得·麦克拉伦(Peter McLaren)关注“研究者和他或她的对象之间所存在的任何原始事件的转码或重新编码(过程)”。

可以说,与许多定位于单一文化框架的学术对话不同,这一专题,构成融汇古今东西的观念、知识和方法的后数字对话的一种方式,是一次真正的后数字聚会。我们选择的方法,是苏格拉底式的对话传统。它表明,在如今被称为“后数字”的奇异空间里,我们有可能走到一起,欣赏彼此之间的所有差异。

我们认识了新朋友,发现了新社群。这一群体,对形成新的后数字相聚方式与培养我们的文化和个人差异感兴趣。我们对专题的所有作者、译者和支持者,深表谢意。最重要的是,我们深信,这只是更大范围的后数字聚会和对话的一个起点。在“人类世”(Anthropocene),这样的聚会和对话,对人类的生存与福祉至关重要。我们期待,更多学者和其他人士,热情参与“后数字时代的人与教育”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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