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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苏区时期对国外事件报道的倾向性
——以《红色中华》为中心的探讨

2022-02-17宁叙通唐国平

传媒论坛 2022年1期
关键词:红色中华苏联民众

宁叙通 唐国平

《红色中华》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央苏区创办的第一份中央机关报,是中央革命根据地的官方权威媒体、苏区红色政权的“喉舌”。在涉外事件的报道方面,《红色中华》有着明显的倾向性。首先是“以苏为荣”,大量报道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成就,把苏联作为苏区的“灯塔”;其次,随着九一八事变后中国民族危机的不断加深,《红色中华》深刻揭露日本的侵华阴谋, 从而激发起民众的抗日热情;第三,作为中共党报,《红色中华》旗帜鲜明,主动扛起宣传马列主义与批判西方资本主义的大旗,推动了土地革命时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进程,同时让民众认清了西方资本主义世界“不甚完美”的一面。这些倾向性,集中体现了苏维埃媒体的性质。

一、以苏为荣:大量报道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成就

作为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率先将马克思主义学说进行了具体实践,一度成为中国苏维埃政权发展的“灯塔”。1931年12月11日,《红色中华》在江西瑞金创刊,彼时,苏联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即将完成,实现“由一个任凭资本主义国家摆布的软弱的农业国家变为不受世界资本主义摆布而完全独立的强盛的工业国家”[1]的任务指日可待。而当时的中央苏区,以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为主,工业基础相当之薄弱,工业化建设任重而道远。正基于此,党媒《红色中华》对同时期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大加赞赏,从而在苏区范围内树立苏维埃建设的目标和范本,引起民众对社会主义国家的向往,来激发他们参加苏维埃运动的积极性。

《红色中华》对包括政治、经济、科技、文化、教育、社会等方面的苏联社会主义建设成就进行了全方位的正面报道,为中央苏区的民众展示正面、积极、立体的苏联形象。在政治建设方面的成就,据《红色中华》报道:“苏联各报根据最近调查结果, 称苏联现有一百十九种不同之民族”,“有几种民族人数仅数百, 但大小民族绝无不同待遇,都可以享受同样权利,并且都以同样的热情参加社会主义建设”。[2]

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的苏联, 经济建设更是高歌猛进,原计划于1928年到1933年进行的第一个五年计划,提前一年就已完成。《红色中华》报道,1932年,“苏联五年计划中的中心事业,举世所瞩目的特聂泊水电厂,已于十月十日正式落成”,“水电厂每年可供给八十一万匹马力,三十万万启罗华德小时之电力, 新实业区域内之全部工业及交通上用电,以及南乌克兰之冶金业所用电力,全仰给于是,实为世界最大水力电工程之一”,与之相比,“美国尼加拉瀑布发电厂,仅能供给四十三万匹马力,北美最大之台尼西河水电站,亦仅供给六十二万匹马力,而特聂泊厂,则可供给八十一万匹马力之电力,故为世界最大之水力电厂”。[3]将美国与苏联在工业方面进行横向对比,鲜明地展示出社会主义国家的巨大能量, 更加可以点燃苏区人民进行苏维埃建设的热忱。

《红色中华》 还经常宣传介绍苏联的科技成就,据1932年6月16日报道:苏联“最近制造了极便于运输之飞船,第一艘已经完成,并经过航空试验,成绩很好,闻此飞船有二千二百立方米突(约八万立方尺)的容量”,“已从莫斯科至列宁格勒飞行一次,第二艘正在装配中”,不日亦可起飞。[4]在农业科学化方面,“苏联春耕运动的播种有许多地方都是利用飞机来播种”,1933年“用飞机播种的面积比去年又大了四倍, 飞机每小时能播五十海克脱(公顷)比电耕机要快十倍”,“除了播种以外,飞机又参加了消灭害虫的斗争”。[5]

苏联的文化教育成就也是极为显著,1933年11月14日,《红色中华》第125期第四版转引了莫斯科塔斯社11月2日的消息:“十六年来, 苏联文化教育造成极大进展,苏联创办了三百五十所机械工程专科大学, 可是沙皇政府在二百年中只办了十六所, 俄国革命前只有八百万儿童进小学, 但现在苏联入学儿童已达到二千五百六十五人数了, 同时今年有九百万儿童享受了夏季的野营生活”,在消灭文盲运动方面,“在第一五年计划中, 教五千八百万人懂得了写读,一九三三年已经完全消灭文盲”。[6]“苏联每年出版的刊物、书籍等向较他国发达,一九三二年莫斯科国家出版局出版书籍达四万种,销路达六万万册,依照计划一九三三年的出版物数量, 平均每一苏联人民都可得七册”[7]。1934年9月,国际十七次测量学大会在苏联召开,“丹麦,芬兰,波兰,立陶宛,瑞典,爱沙尼亚,英国,以及中国的科学家均到此出席大会, 各国科学家对苏联文化建设之进步表示无限敬佩”。[8]

在介绍苏联社会建设方面,潘汉年在《十月革命纪念与社会主义的胜利》 一文中讲道:“产业工人实行七小时工作制, 做工四天就可以休息一天”,“工人有社会保险,有宿舍,公共食堂,休养所,养病所”,“每个工人农民和他们的子弟, 都可以进学校读书, 现在没有一个人不识字的,有专门的大学,欢迎工农子弟入学。俱乐部,读书室,公园等到处都有”。[9]在1933年,苏联远东地区“用于城市建设的已有一千万卢布, 这笔款主要的是用于建筑新的和修理旧的工人住宅及休养所。 而这些住宅大部分是要分配给海参崴地方的海员工人居住”。[10]《社会主义胜利的苏联》强调:苏联工人农民的生活“是全世界顶好的”,“假如夫妇工人都参加生产,不要自己烧饭吃,在工厂里边有很多人的公共食堂,吃的东西很讲究,鸡,鱼,肉,牛奶,主要是供给工人吃的”,工人去看病“不要一个钱的医药费,而且生病时候的工钱,一个也不扣除。你在养病所里,身体假如没有完全复原,是不让你去做工作的”,“农民也同工人一样的享福”,“每个农民家里不会缺乏一切日常必需品”,“从前乡间的地主,贵族的皇宫,洋房子,多做了农民的休养所,养病所,和工人一样的,每个农民都好去享福”。[11]这些成就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国家的优越性,官媒《红色中华》对此进行的连续性、深入性报道,极大地激起了中央苏区民众对社会主义社会的憧憬, 提升了其参加苏维埃革命的动力。

二、批日侵华:深刻揭露日本帝国主义的侵华阴谋

九一八事变之后,日本陆续侵占东北三省,日帝国主义侵华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而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南京国民政府,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方针, 对日本侵略采取不抵抗政策, 对内仍坚持“剿共”,致使中国的民族危机不断加深,国民政府此种行径激起民众的普遍反对,中国人民的抗日情绪日益强烈。与蒋政府相反, 中国共产党在中华大地上最早举起抗日大旗,立场极为坚定。

《红色中华》 作为当时中央苏区党和苏维埃政府的“喉舌”,在抗日救国的时代潮流中积极宣传造势,广泛报道日本对华的觊觎之心、豺狐之行,以激起民众的抗日热情。1931年12月11日,《红色中华》在创刊号中就刊发文章《日本帝国主义进攻中国的加紧》, 指出日军“已集中营口,有向西模样”,并“仍继续大举向东三省增兵”,在天津的日军“用大炮掩护便衣队向华界进攻,一面又自闸口开炮攻公安局,炮火甚烈”,汉口方面,“日陆战队携带枪械分驻鹤风里大石洋行,三菱公司,日华油厂等处,每处步哨十九名,机枪一挺,小汽车一辆,钢铁汽车二辆”,并于屋顶装设炮位,威吓武汉。[12]在伪满洲国成立后,“日本官方表示满洲新国成立后,形势已完全改变,在新国未能证明能独立维持安宁之能力以前, 日军必须帮助新政府维持各地治安,故日军不得撤退,将无期驻扎于南满铁路区域以外之地点”[13],这无非是日本想永久占领满洲的一个借端罢了。“日本对东三省的武力用意, 其帝国主义的野心,实暴露无遗了”。[14]继东北三省之后,热河、华北等地区又成为日本下一步的掠夺目标。1932年3月9日,《红色中华》刊文《热河被国民党全部出卖 日本帝国主义占领承德》,强调“热河全省就此完全出卖干净了”,“几千万劳苦群众已经在太阳旗之下, 完全受日帝国主义强盗宰割”,同时日本占领热河后,“必然的要进一步攻取平津”。[15]而在日寇的觊欲之下,“平津已经朝不保夕了”[16]。

除揭露日本的侵华野心外,《红色中华》 还大量报道了日帝国主义杀害、奴役和压榨中国民众的种种暴行。自东北三省沦陷后,“东北工农劳苦群众, 受日本帝国主义铁蹄的蹂躏,以至工人没有工作,农民不能耕种,所受痛苦已到极点”,又因大范围水灾,到1932年10月,“东北无衣无食无房子住的奄奄待毙的灾难工农已达三千万人,遭水灾后的哈尔滨市中就聚有数十万人”。[17]此外,日本在中国东北三省还不断推进经济殖民, 企图榨干民众血汗。其“在满洲强迫民众种植鸦片烟,非指定地区不准种高粱大麦,鸦片收货时,由日本资本家用贱价收买,做成鸦片后,再强迫人民吸食,并勒索很重的价钱。又设立很多赌场,引诱中国人赌博,以极凶恶的手段来剥削中国民众,民众愤恨万状”。[18]精神殖民也是日本侵略者奴化东北民众的重要手段,日方“利用回教徒的宗教观念,在长春组织了一个所谓满洲回教协会, 并派走狗到各县去组织分会。 而实际上总会和分会都是受日本帝国主义的指挥,替日本帝国主义说教的。日本帝国主义也想用这一方法来利用和奴役全满洲的二百万回民”。[19]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又于1932年1月28日晚在上海进攻中国守军,制造一二八事变,自此上海民众开始饱受日军战火摧残。2月18日清晨,三架日军战机在上海吴淞“掷弹十余枚,焚毁民房数十间,乡民死伤多人”,下午四时,在引翔港跑马厅陆家宅一带附近,“有日军三百人, 将农民捕去三百余名,及牲口甚多,并向各户搜查”,21日,日军多架飞机“飞至华军后方各处侦察掷弹, 炸毁民房甚多,民众受伤亦无数”。[20]

在华北地区,1933年1月初, 日军占领山海关后,“该地民众被日军屠杀者约十分之七”。[21]5月,“通州, 顺义,三河各县居民因各该县均已失守, 连日扶老携幼来平避难,麋集近郊露宿,饮食俱缺,为状甚惨”,“唐山陷后,人民逃四马家沟矿区者六万余人,无衣无食,惨不可言”。[22]1934年4月初,华北马兰峪等地,“很多日本飞机,往来侦察,日本军队正在进行军事准备,派了很多的日本流氓,和满洲国军队一起,在各处向民众掠夺器具粮食,任意奸淫屠杀,极为残酷”。[23]日军还在华北招诱大批华工出关,“这些华工被日本帝国主义招诱出关以后,大半都被派到黑龙江,热河去修铁路,造兵营”。[24]

《红色中华》通过大量报道日寇对华的觊觎之举和广泛宣传日军的残忍暴行, 极大地激发了民众的民族主义情绪,燃起了群众的抗日热情,向中华民族敲响了亡国的警钟。受《红色中华》的宣传影响,苏区民众的抗日热潮一浪高过一浪。在瑞金下肖区举行的反日示威运动中,群众精神抖擞,沿途高叫“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并吞中国”“反对国民党出卖中国”等口号,情绪极为热烈。[25]福建汀州,“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集中在旧文庙内, 有的高举着红旗,有的拿着梭标”,举行盛大的反日集会,会昌城市区进行反帝反日的演讲比赛, 参加者近万人,“到会群众都大大的感动了, 当场就有一千四百八十八个人报名加入反帝拥苏同盟与互济会, 并集中了二百一十五双草鞋送给抗日红军,粤赣群众的反日热潮,正在蓬勃的高涨着”,长胜县的宣传队“进行群众中的化装演讲,用极通俗的话来解释反日五大纲领,群众接受宣传队的宣传,极为感动,大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国民党’的口号”。[26]

三、旗帜鲜明:宣传马列主义与批判西方资本主义

《红色中华》 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央苏区重要的舆论“喉舌”,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中央机关报,旗帜鲜明地宣传马列主义与批判西方资本主义是其创刊任务的题中应有之义。

每逢“马恩列逝世纪念日”和“十月革命日”等特殊节点,《红色中华》就通过刊文来介绍马恩列的生平事迹,向苏区群众宣传什么是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马克斯逝世五十周年纪念》一文指出:“卡尔·马克斯是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导师, 是科学社会主义之父, 他创造了第一国际, 他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坚决的一致的向资本主义作残酷的阶级斗争, 他最初的喊出:‘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他指示给全人类最后的解放的大道——共产主义社会!”列宁“是马克斯主义的继承者,同时更使马克斯主义向前开展,他发扬光大了马克斯主义,他给马克斯主义添上了许多新的内容”,“列宁拿着马克斯主义胜利的领导了‘十月革命’,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于六分之一的地面上,建立了无产阶级专政,同时手创共产国际”,“苏联无产阶级专政的巩固和胜利, 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伟大成功以及在共产国际的正确领导下的世界革命运动的发展,正是马克斯列宁主义的光荣伟大胜利!”[27]

与此同时,《红色中华》 还注重用马列主义启发中央苏区工农群众的革命觉悟。《纪念马克思与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 的社论强调,“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是我们的战斗任务”,“努力学习革命的理论,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来武装自己,用这一锐利有力的武器去粉碎敌人,为全中国的苏维埃胜利而斗争!‘学习,学习,再学习’:这是列宁告诉我们的!”[28]而“正当马克思逝世五十周年的纪念节,马克思共产主义学校开学了”, 在开学典礼上,“中少共中央局,中央政府与全总执行局代表均有重要演说,勉励学生努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29]此外,在张闻天的提议下,中央苏区还成立了马克思主义研究会,“自赤色首都的马克斯主义研究会成立了以来, 普遍地引起了苏区的同志一种研究马克斯主义的热潮”,1933年6月18日“马克斯主义研究会江西分会又宣告成立了”,报名参加之同志“异常踊跃”。[30]

在宣介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同时,《红色中华》 还经常对西方资本主义的种种丑恶行径进行批判, 为广大的中央苏区民众刻画了一个“伪善的”西方世界,从而引起革命根据地的人民对资本主义世界产生厌恶, 更加积极地投身于苏维埃运动之中。

首先,《红色中华》 时常披露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存在的异常尖锐的劳资矛盾, 以揭示西方资本家冷血丑陋的嘴脸和广大劳工群体生活的惨况。1932年8月的荷兰,海员“因资本家实行新工资制,激起工人大愤,实行罢工反对”,“由海员同运输工人两工会宣布总罢工”。[31]当年的德国,“柏林公共运输事业工人,因反对资本家减工资,十一月三日开始总同盟罢工”,使得“柏林一切公共汽车电车及地底铁车皆已完全停顿了”。[32]而1932年冬天的美国,“将有二千五百万人,因生活不能维持,而陷于饥饿地步”,“失业工人已在一百万人以上,形势殊属严重”。[33]在1933年的法国里尔,“一万余棉织工人一月七日开始罢工”,因工厂“所订条件与计工资的新表,竟有许多工人工资减少至百分之四十,资本家如此残酷进攻,工人只有坚决反抗”。[34]在英国邮轮上,“中国海员因受船主的恶劣待遇起而反对船主,与资本家走狗职员冲突,在船上互相斗打,后被意国警察登轮压迫,暂时停止,但海员已重伤一名”。[35]

《红色中华》创刊之时,西方资本主义世界正遭遇着现代社会中持续时间最长的经济大萧条, 整个资本主义世界面临着严重的经济和社会危机。 而反观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不仅未受影响,还提前完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红色中华》在其舆论宣传中,在广泛报道苏联社会主义建设成就的同时, 还大量刊发了关于西方资本主义世界面临经济社会严重危机的文章, 将 “社”与“资”进行鲜明的对比,以引起苏维埃民众对社会主义的向往和对资本主义的厌恶。“在世界资本主义的经济总危机深入的情形之下,失业工人的剧增,成为不可隐瞒的事实”,“他们的抢粮和骚动,使得统治阶级感觉得极度的不安”。[36]“美帝国主义的金融恐慌愈演愈烈,自全国四十八州银行全部停闭后,存户大起恐慌,纷纷向银行索款,政府已派军队保护银行,实行武力弹压”[37]。随着经济危机的不断加深,“世界工人阶级与劳动民众在这一厄运下遭受了资本家的更猛烈更残酷的进攻, 成千成万地一大批一大批工人被抛弃街道上来,失业,饥寒,疾病,死亡”[38]。1933年3月12日,《红色中华》刊文《到了新的阶段的资本主义总危机》,其中深度披露:“就拿德国景气研究所发表的来看,去年世界工业生产的衰退,为近十年来所仅见,其数额转落至与欧战前相等,或更低”,“这显然表示世界资本主义经济恐慌深刻化”,“从一九二九年后,首先是中欧工业地域及美国卷入恐慌之漩涡, 接着经济危机便蔓延到了全世界, 但苏联社会主义的工业生产却有极大的增进。这里很明白地告诉我们,社会主义经济对于资本主义经济的优势,在这两种经济间有不可超越的鸿沟,必然的结局,便是社会主义的生长繁荣,与资本主义的末落,死灭”。[39]

四、结语

《红色中华》作为中央苏区的官方权威媒体,其广泛性、深入性、持续性的涉外报道为深处封闭农村的苏维埃民众勾勒出了形象的国外画卷, 使得中央苏区的民众对国外世界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与此同时,《红色中华》在涉外报道方面有着明显的倾向性, 而这种倾向服务了苏维埃运动的发展,有利于苏维埃政权凝聚人心,是严峻的客观环境下的必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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