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文“子盖”考

阎成红

对译：其后子孙位袭，△多国家安泰，屋宅△生，子盖母等育养，职高因无畏忧心，地耕谷收难艰何觉？

汉译：其后子孙袭位，多国家安宁，生于深宫，乳母养育之，位高而无忧惧之心，岂知耕地刈谷之艰难？③聂鸿音：《西夏本〈贞观政要〉译证》，《文津学志》2003年，第116—124页。

原典：暨乎子孙继体，多属隆平，生自深宫之中，长居妇人之手，不以高危为忧惧，岂知稼穑之艰难？④［唐］吴兢撰，［元］戈直集论：《贞观政要》，中国书店，2019年，第312页。

晋惠帝元康年中，山东△△大饥。

陶侃又名士衡，丹阳△△人也。

武帝时，下诏诸处寻求贤良君子文学之士来京，淄川一郡△△荐孙弘。

年四十然后学《春秋△》及各种杂书。

贞观十七年，太宗谓近臣曰：“《论语△》中说：‘人可去食，不可弃信。’”

对译：贞观年中，太子承乾者，业礼起弃，意愿依为。大臣于志宁《谏苑》二十卷所为以已谏，师傅孔颖达太子面不畏何敢谏言说。太子之子盖颖达△言说：“太子已长，此如羞面无言极说使者，有乎？”

汉译：贞观年中，太子承乾抛弃礼数，惯为逸乐。大臣于志宁为《谏苑》二十卷以谏之。师傅孔颖达不惧太子颜面而竭力谏言。太子之乳母谓颖达曰：“太子长成，岂应屡谓如此无情面之言乎？”

原典：贞观中，太子承乾数亏礼度，侈纵日甚，太子左庶子于志宁撰《谏苑》二十卷讽之。是时太子右庶子孔颖达每犯颜进谏。承乾乳母遂安夫人谓颖达曰：“太子成长，何宜屡得面折？”①［唐］吴兢撰，［元］戈直集论：《贞观政要》，中国书店，2019年，第338页。

儿者，儿子也，孩子也，男女皆是名也。②史金波、白滨、黄振华：《文海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第452页。

童者，儿童也，孩子也，男女不分之名。③史金波、白滨、黄振华：《文海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第508页。

［尚］右避左，覆盖依靠④韩小忙：《〈同音文海宝韵合编〉整理与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162页。

古之君子，其过也，如日月之食⑤彭向前：《西夏文〈孟子〉整理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74页。。

姻亲：对女之子，姐妹等儿子姐妹，舅之子，姑之子，妻子之父母，乳母

人生后，乳母哺育，慈心敬爱，浣洗襁褓，换纱抱哺，常爱置心上也。

将“乳母”之义置于句中不仅通顺且语义连贯，据此我们可以更加确信为“乳母”之意无疑。

值得注意的是，但在西夏文类书《圣立义海》中，“乳母”一词却是二字⑦［俄］克恰诺夫、李范文、罗矛昆著：《圣立义海研究》，宁夏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0页。。意为“乳、哺”，意为“母”。显然，同为“乳母”之意，与“”据藏文以意译不同，以“”对应汉义之“乳母”乃为直译。那么，对于同一“乳母”的不同译法是因为成书年代不同导致，还是因为典籍性质的差异，又或是因为其他原因？这尚待我们进一步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