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恩格斯晚年发扬斗争精神的时代意蕴及其当代价值

郑吉伟，何美美

(1，2.中国人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872)

随着资本主义由自由竞争向垄断阶段的过渡，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发生了重大变化。晚年恩格斯面对无产阶级斗争形势的变化，发扬斗争精神，捍卫了马克思主义理论。近些年来，学术界围绕恩格斯晚年的思想进行了广泛的探讨，产生了诸多理论成果[1]，既有论述恩格斯与错误思潮的斗争[2]，也有思考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斗争策略[3]等内容。然而专门针对恩格斯晚年斗争精神的研究却不多见，因而需要加强对这一问题的关注。在恩格斯晚年，各种阻碍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发展的风险挑战层出不穷，马克思主义理论也由于资本主义出现的新变化和工人阶级内部的分化而受到质疑。恩格斯直面挑战，积极发扬斗争精神，运用恰当的斗争策略，确保了无产阶级事业稳步前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后，继承和发扬恩格斯晚年的斗争精神对于战胜那些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道路上的各种艰难险阻，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恩格斯发扬斗争精神应对无产阶级革命形势的变化

在恩格斯晚年，资本主义发展到了新阶段，马克思主义理论获得了新发展，但同时也出现了歪曲和攻击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思潮，影响了无产阶级政党的健康发展。恩格斯强调，无产阶级运动若要继续向前推进，就必须发扬斗争精神，勇于面对这一时期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双方现实力量对比的变化和思想领域的严峻形势。

(一)资产阶级压迫方式变化需要发扬斗争精神

19世纪中后期，在第二次科技革命的影响下，人类社会进入了电气时代，资本主义也有了新发展，即开始向垄断阶段过渡。此时的资本主义社会仍然具有一定的生命力，无产阶级革命还没有达到足以彻底消灭或者铲除资本主义的程度。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想要改变被剥削和被压迫的命运，就必须继续与资产阶级进行坚决的斗争。

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资产阶级逐渐认识到，他们在早期使用的那些为了短暂的“和谐”和蝇头小利而采取的欺诈手段越来越不实用。为了更长远的目标和利益，他们放弃了那种直接的压迫手段，转而对无产阶级采取了更加“文明化”、更加隐蔽的剥削方式。资产阶级开始渐渐地部分改善工人阶级的生产环境和生活状况，并呼吁和争取与工人阶级“和平相处”。与此同时，资产阶级内部也出现了分化，甚至个别落后的或破败的资本家开始倾向于社会主义，无产阶级自身的队伍也日趋壮大，逐渐成长为一支国际性的社会主义者大军，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暂时有所缓和。但是，恩格斯强调，那些基于此而大肆鼓吹阶级斗争不存在，并故意模糊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阶级区别和对立的人，“如果不是还需要多多学习的新手，就是工人的最凶恶的敌人”[4]371，他们的这种做法，无疑不利于无产阶级的成长，甚至还会阻碍其进一步的发展。恩格斯告诫无产阶级不能放弃与资产阶级的斗争，因为取得无产阶级的最终胜利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第二次工业革命使资本主义的经济社会获得了繁荣发展，城市建设也逐步现代化，“街道在加宽，新的街道在开辟，铁路穿过市内”[5]239。得益于这些便利的交通工具以及资产阶级的军事技术和相应的武器装备等方面的改进和更新，资产阶级军队得以更加灵便而迅速地进行调动。无产阶级意识到，他们与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远不能以一次重大的打击取得胜利，而不得不慢慢向前推进”[6]541。先前对他们开展斗争较为有利的时机已经过去了，如今正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此时的无产阶级不能妄图依靠突然的一次进攻就取得斗争的胜利，甚至一劳永逸地获得革命的最终成功。由此，恩格斯指出，必须发扬斗争精神，积极应对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力量对比的现状，并鼓励无产阶级在发展自身实力的基础上，继续等待机会，循序渐进。

(二)面对歪曲攻击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思潮需要发扬斗争精神

19世纪末，马克思主义获得了广泛的传播，大量以“大学生、著作家和其他没落的年轻资产者”[7]590等为代表的群体进入了工人阶级的队伍，与此同时，他们自身带有的资产阶级性质的思潮也伺机一起涌入了党内，这在一定程度上会“带来他们狭隘的阶级偏见……成为阻碍党前进的绊脚石”[7]553。为了统一思想意识，不致使党在理论上发生退步，恩格斯对歪曲攻击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错误思想进行了严厉的批判，在斗争中坚持无产阶级政党指导思想的科学性。

在无产阶级内部以保尔·恩斯特等为代表的“青年派”，用教条的方式看待唯物史观，将唯物史观理解为一成不变的公式与定理，面对具体的历史现象直接生搬硬套其中的基本原理。恩格斯及时批判了这种错误思潮，强调马克思主义并不是死板的、僵硬的教条，而是为我们提供了“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7]691。“青年派”在理论上宣扬的那种所谓的“马克思主义”，严重背离了马克思主义的原初模样和意义，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被肆意歪曲，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他们在实践上奉行的是一种脱离实际的冒险主义，全然不管不顾工人阶级政党所面临的现实的斗争条件，无视无产阶级运动条件的变化，否认合法斗争的必要性，反对利用议会讲坛等和平方式进行活动，一味地主张非法行动。无产阶级内部如果充斥着这种错误的思想，可能会导致一个强大的无产阶级政党“在所有敌视它的人的完全合情合理的嘲笑中毁灭掉”[6]396。

随着无产阶级政党队伍的迅速壮大，党内成员的成分也日渐复杂，进而产生意见分歧乃至不同派别之间斗争的状况。恩格斯指出，党内的分歧和斗争并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是一个政党内部充满无限的生机和活力的表现。这种在工人阶级政党内部的斗争是“符合一般辩证发展规律的”[7]483，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促进政党的成长和发展。在党内应该保证可以自由地交换意见，不能出现蓄意压制不同意见的情况。同时，“批评是工人运动的生命要素”[7]580，党内应该允许自由地进行批评。党内的斗争主要是为了明辨是非，以便更好地使党的正确思想路线和行动纲领指南得到贯彻和执行。因而，无产阶级要正视党内斗争的客观性，勇于开展斗争，通过斗争保持党内成员思想上的纯洁性。

不仅如此，恩格斯也注意到了资产阶级学者的错误思想对无产阶级思想可能造成的影响。以保尔·巴尔特等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学者，只注重马克思主义的个别词句和个别原理，攻击唯物史观是一种“经济决定论”或者“技术决定论”。他们形而上学地看待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否认意识的能动性作用，不能从整体上把握马克思主义。如果任由这些错误思想的传播，可能会玷污马克思的声誉，甚至破坏广大工人阶级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信任和认同。恩格斯及时批判了这种论调，他指出，如果有人肆意歪曲马克思主义，一味地强调“经济唯物主义”，就是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误读和误解。唯物史观强调的是现实中的生产和再生产因素在历史过程中起到了最根本的决定性作用，而不是那种所谓的经济是唯一的决定性因素。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经济因素在总体上起到了决定性的同时也是一种基础性的作用。但是，上层建筑的其它因素也是不可或缺、不容忽视的，它们会“对历史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着这一斗争的形式”[7]591。在特定的情况下，上层建筑会反作用于现实的经济社会发展。恩格斯强调，要重视坚持和发展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意义，及时与这些错误思潮作斗争，澄清错误认知，以便更好地指导无产阶级继续向前健康发展。

二、恩格斯灵活运用斗争策略

为更好地发扬斗争精神，实现无产阶级的根本目标，恩格斯晚年强调运用不同的策略与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错误思想和做法进行斗争。具体而言，就是坚持斗争的原则性和策略的灵活性的有机结合，争取最广泛的革命合作力量，将斗争目标的长远性和阶段性统一起来。

(一)坚持斗争的原则性和策略灵活性相结合

在恩格斯晚年，无产阶级逐渐发展壮大，社会主义政党相继建立，资产阶级逐渐承认部分工人阶级政党的合法性，促使恩格斯指导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在坚持斗争的原则性与策略的灵活性的前提下，及时调整斗争方式。

恩格斯在领导国际社会主义运动时，特别注意研究各个国家不同的历史背景和现实状况。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的情况下，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方式需要根据现实的革命形势来决定，从不同的国家和各个国家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出发，灵活地制定出符合本国实际的路线和策略，因为“能最快、最有把握地实现目标的策略，就是最好的策略”[7]652。在具体谈到特定国家的问题时，恩格斯会考虑该国的现实，相应地制定出一些特殊的策略。毕竟，对于那些针对某个国家或地区适用的斗争策略，放在别的国家或地区可能就不适用了。即使面对同一个国家，今天的条件和明天的条件也会有所不同，有时针对某个国家当前的状况有效的方案，“明天它也可能就不适用了”[7]700。过去适用的方法不等于现在可以直接拿来用，因而不能将暂时的、在一个地区适用的策略直接变为长期的、在所有地区都适用的策略。

当恩格斯看到无产阶级运用和平的斗争方式取得了在议会斗争中的阶段性胜利时，及时给予了肯定，他认为这种状况“既加强工人的胜利信心，同样又增加对手的恐惧”[6]545，还可以让工人阶级政党认清与资产阶级的现实力量对比状况，从而有利于工人阶级为实现革命的最终胜利积蓄力量。因而，无产阶级可以在这一时期运用合法的斗争手段与资产阶级进行斗争。但是，无产阶级运用合法的斗争手段的一个重要前提是，资产阶级也在合乎法律规定的范围内进行活动。如果统治阶级违背法律，执意用暴力来对付无产阶级，那么无产阶级就一定要坚决地“走上它还能走得通的唯一的一条道路，即不合法的道路”[6]401，即及时运用暴力的手段来反抗资产阶级。无产阶级如果放弃运用暴力革命的手段，不仅违背马克思主义的原则和立场，同样也“不可能夺取自己的政治统治，即通往新社会的惟一大门”[7]578。当《前进报》故意摘取恩格斯在《卡尔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导言》中的部分内容，并歪曲他的本意，将他塑造成一个不顾现实的斗争条件、一味地主张妥协和盲目守法的形象时，恩格斯及时给予了强烈的批判，并希望尽快消除这种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误解。基于此，恩格斯强调，无产阶级在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斗争中，应该以暴力革命为主要手段，适时运用和平的方式展开斗争。

(二)在斗争中争取最广泛的合作力量

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通过革命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斗争，是顺应历史发展潮流，符合多数人的利益的。因而，无产阶级若要取得这场斗争的胜利，就必须并且能够争取尽可能多的人的支持，不断地积聚革命的合作力量。

在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斗争的过程中，农民由于在人口数量、生产效率以及政治参与潜力等方面都占有较大的分量，因而是不容忽视的力量。恩格斯高度重视农民的地位和作用，强调要团结农民阶级，建立牢固的工农联盟。农民阶级可以被吸收到无产阶级阵营中来，成为无产阶级“强大的和不可缺少的同盟者”[6]469，因为资本主义的发展壮大在客观上会造成大量的农民破产，使得农民阶级同无产阶级一样都反对资本主义的统治。无产阶级只有将这些占人口主体的、数量众多的农民阶级争取到自己的阵营中来，发展广泛的革命合作力量，壮大无产阶级的队伍，才能确保顺利取得与资产阶级斗争的胜利。

工人阶级政党吸收广泛的革命合作力量，并不是不加选择地吸纳所有的农民阶级，而是有所侧重的，只有农民中的那些无产者和小农才是无产阶级应该重点争取合作的对象。恩格斯坚决反对将那些明显带有封建性质或资产阶级反动性质的、阻碍和反对无产阶级前进历程的力量吸收到无产阶级队伍中来。同时，团结农民群体还必须及时关注和满足小农的需求，因为除了农村的无产者之外，小农在农民群体中所占的比例最大，他们是关乎顺利解决农民问题的关键性因素。恩格斯强调，在革命成功后，需要对农民尤其是小农的“私人生产和私人占有变为合作社的生产和占有”[6]524，即进行社会主义性质的改造，以便及时巩固革命胜利的成果。

(三)坚持斗争目标的长远性与阶段性的有机统一

恩格斯在指导无产阶级运动的过程中，总结了无产阶级进行革命和斗争的丰富经验，强调要实现工人阶级自身的解放，进而逐步实现全人类彻底解放的目标，就必须坚持无产阶级斗争目标的长远性和阶段性的有机结合。

无产阶级的斗争是为了联合全世界的无产者，反抗资本主义的剥削和压迫，解放自身，并逐步消灭阶级、民族和国家等，最终实现每个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为了实现这一长远目标，工人阶级必须首先明确现阶段的任务，即积极地为夺取资产阶级的政权而斗争，“并依靠这个政权镇压资本家阶级的反抗和按新的方式组织社会”[7]506。同时，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之后，可以暂时运用资本主义社会的民主共和国的政治形式，暂时担负起向社会主义以及共产主义过渡的使命，因为利用这种形式，“工人阶级和资本家阶级之间的斗争能够先具有普遍的性质，然后以无产阶级的决定性胜利告终”[6]443。

实现无产阶级的革命任务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那种没有经历过漫长的奋斗过程而仓促完成的革命，不是无产阶级革命应该推崇和借鉴的做法。当旧势力处于明显的劣势，新势力取而代之的时机已经成熟时，新势力取得成功是历史的必然。但是无产阶级的革命此时还没有达到必然取代资产阶级的阶段，因为以资产阶级为代表的旧势力仍然具有顽强的生命力，以无产阶级为代表的新势力更加需要进行长期的斗争才能取得胜利。无产阶级坚持将其斗争的阶段性目标和长远性目标统一起来，他们“把每一个进步的或者革命的运动看做是沿着自己道路上前进的一步”[6]470，把与资产阶级在现阶段的斗争视为实现最终目标所必须经历的阶段。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在当前的运动中同时代表运动的未来”[6]469，顺利完成当前的目标是最终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目标的重要前提，因而需要做好开展长期斗争的准备。

三、新时代学习和借鉴恩格斯晚年的探索，继续发扬斗争精神

恩格斯晚年指导无产阶级革命斗争面临的历史环境和历史使命与我国当前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所面对的具体境况虽然存在着很大的不同，但是恩格斯晚年直面挑战，积极斗争的精神意蕴仍然需要我们学习和借鉴。因而，我国进入新发展阶段之后，尤其是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需要继续发扬这种斗争精神。

如今“世界正在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正处于关键时期”[8]294。我国发展面临的来自国际上的机遇和挑战有了新变化，机遇和挑战之大前所未有，但是总体上机遇大于挑战，我国发展仍然处于重要的战略机遇期。同时，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途中，各种风险挑战也层出不穷，如果不加以重视，将会阻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和中国梦的实现。因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之后，需要继续坚持敢于斗争的历史经验，发扬斗争精神，运用恰当的斗争方法，增强斗争本领，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不懈努力。

(一)发扬斗争精神应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途中的各种风险和挑战

当今时代，和平与发展作为基本的潮流和走向已经成为共识，世界各国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正趋向于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同时，不可否认的是，当今世界正处在一个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的动荡时期，国际形势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较多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因素。世界的经济政治格局正处于激烈的新旧交替变化的过程中，发达国家对于发展中国家在科学技术等方面进行着新的剥削和压迫，局部地区的冲突不断，各种威胁人类安全的风险挑战层出不穷，中国发展的外部环境日趋错综复杂。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发扬斗争精神，积极对抗当今世界的各种不平等现象，同时与那些逆历史潮流的、阻碍世界全球化进程的、阻挠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力量进行坚决的斗争。

习近平指出，我国正处于近代以来最好的发展时期，“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9]72，因而现阶段要抓住和利用好这一重要的战略机遇期。同时，我们也应该认识到，当前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面临的“形势环境变化之快、改革发展稳定任务之重、矛盾风险挑战之多、对我们党治国理政考验之大前所未有”[8]537，社会发展的不平衡和不充分的问题较为突出，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文化科技、生态文明等领域的改革也进入了攻坚期和深水区。我们迫切需要继续发扬斗争精神，以敢于斗争和善于斗争的精神状态积极应对这些风险挑战。

(二)发扬斗争精神要以恰当的斗争策略和方法为保障

发扬斗争精神，需要讲究斗争的方式和技巧。首先，我们要协调好忧患意识与战略定力、战略判断与战术决断、斗争过程与斗争实效的关系。发扬斗争精神，直面前进道路上的各种矛盾风险，要学会在复杂危险的处境中保持良好的战略定力。为此，我们应该大力“增强机遇意识和风险意识……善于在危机中育先机、于变局中开新局，抓住机遇，应对挑战”[10]4。现阶段继续推进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完成建成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历史使命，既需要站在时代前沿和社会发展全局的高度对我国面对的复杂形势做出科学的战略判断，也需要对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领域面临的具体的风险挑战做出恰当的战术决断。发扬斗争精神，既要关注斗争的复杂过程，也要注重斗争的实施效果，明确斗争的目的。我们的斗争是为了回应人民的要求，满足人民的期待，是为了顺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其次，我们要把握问题的主要矛盾，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同时也要重视矛盾的主要方面，充分考虑内外因素，把握好分寸。现阶段我们应该抓住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主要矛盾，实现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的统一，把控全局，以点突破，合理安排各项工作和任务。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突如其来的“大考”时，需要“我们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以坚定果敢的勇气和坚忍不拔的决心”[11]3，举全国之力抗击疫情。在这一过程中，利用大数据等信息技术，团结带领最广泛的人民群众，携手同心，与国际社会通力合作。当前在全社会的共同努力下，我国的疫情防控取得了重大的阶段性胜利，及时“推动防控工作由应急性超常规防控向常态化防控转变”[11]5-6是应有之策。在这一过程中，坚持“外防输入、内防反弹”的总策略和“动态清零”的总方针，将常态化精准防控和局部应急处置相结合，在一次次的疫情阻击战中，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控制局部以及全国的疫情扩散蔓延的态势。

最后，我们要审时度势，协调好斗争的原则性和策略的灵活性之间的关系。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指导下，可以适当调整斗争策略，积极应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上的各种矛盾风险。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提出构建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12]23为内涵的“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作为党和国家各项工作的战略方向和主攻目标，这一战略布局为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指引了方向，同时也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以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了“路线图”。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即将实现时，这一布局中的战略目标被适时更新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10]6。在“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指引下，及时调整策略，是协调坚定的斗争原则和灵活的斗争策略的生动体现。

(三)发扬斗争精神要以增强斗争本领为核心

发扬斗争精神，需要我们在思想、政治以及实践等方面，在复杂的环境和严峻的形势下经受住锻炼和磨砺，为斗争提供思想基础、政治引领以及现实的落脚点，提升斗争本领，为取得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的胜利而奋斗。

首先，应该加强思想淬炼，为斗争提供理论基础。我们要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掌握马克思主义的正确立场，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并善于运用其中的重要方法，积极把握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不断提高思想认识，提升理论水平和修养，增强辨别是非的能力，提高在斗争中的主动性和预见性。习近平深刻地指出，如果没有马克思主义的这种先进理论的指导，“我们的国家就无法团结统一、在社会主义道路上走向繁荣富强”[13]343。现阶段，我们应该大力倡导学习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的飞跃。加强思想理论的学习，有助于铸牢敢于斗争和善于斗争的思想基础，增强斗争的信心，使斗争更有底气。

其次，应该加强政治历练，把握正确的政治方向，为斗争提供政治引领。增强政治意识，坚定政治信仰，坚守住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心、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共产主义的信念。只有保持政治定力，才能经受住各种风险的考验。同时，要把牢政治方向，明确政治大局。唯有站在战略的高度进行斗争，才能使得斗争沿着正确的轨道展开。在现实的工作和生活中，应该“增强政治敏锐性和政治鉴别力”[8]96，把准斗争的正确立场，善于透过现象研判政治危害，并迅速做出正确的回应，在大是大非面前敢于亮剑，明辨政治是非。面对那些破坏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分裂祖国、破坏民族团结和威胁社会和谐稳定等方面的错误言论，我们要积极挺身而出，敢于负责，勇于担当。

最后，应该将实践锻炼作为斗争的重要落脚点。发扬斗争精神，要在各种斗争中，尤其应该在重大的斗争中进行历练，“越是困难大、矛盾多的地方，越是形势严峻、情况复杂的时候，越能练胆魄、磨意志、长才干”[8]227。只有通过斗争实践的强化锻炼，才能够培养和保持顽强的斗争精神，进而提高自身的战斗力和执行力。我们需要积极应对当今“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带来的新矛盾新挑战，敢于斗争，善于斗争”[14]18，到国家最需要的地方，到最能够锻炼的领域，到基层、工厂前线，到与人民联系最紧密的地方去强化实践锻炼，锤炼坚强的意志，在担当实干中涵养斗争精神，“敢于斗争、敢于胜利”[9]69，不断增强斗争本领。只有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敢于胜利，我们才能乘风破浪、披荆斩棘，以良好的姿态迎接党的二十大的召开，持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稳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