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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与褚遂良《枯树赋》
——兼及褚氏书风在北宋时期的接受与影响

2022-01-23周卓然

书法赏评 2021年2期
关键词:褚遂良枯树米芾

周卓然

作者单位:暨南大学

一、

褚遂良字登善,初唐楷书四大家之一,后人赞其为“唐之广大教化主。”[1]褚遂良相对于欧、虞来说,是晚辈、后学,《书断》称其:“少则服膺虞鉴,长则祖述右军。”[2]褚遂良书法近学欧、虞,远溯“二王”,兼及六朝碑刻,又从汉隶中汲取营养,集大生变、融会贯通,不断变法创新,至永徽四年《雁塔圣教序》面世,开唐一派楷书新风,以其清新优雅、华美飘逸、刚柔相济的新风格为世人所推崇。在初唐书家中,真正开唐楷之风,或确立唐楷地位的,惟褚遂良而已,这一点古今已有共识。

北宋时期书家品评标准从以书论书,扩展到以人论书。对人品的关注使得北宋书家推崇颜真卿书法,其中也兼有推崇其颜公人品之意。褚遂良同样也是“书如其人,人书俱佳”的代表。北宋时,褚遂良墨迹已不多见,其作品多以碑刻或双钩的形式保留下来。现存褚遂良碑刻拓本多为宋、明代拓本,唐拓几近全无。褚遂良书作在北宋时期流布并不广泛,大多被内府所藏。《宣和书谱》著录内府所藏褚遂良作品十件,其中四件是临王羲之作品,剩余六件中又有四件自靖康之乱后不见踪迹,或毁于兵祸。《淳化阁帖》中所收仅三帖,即《潭府帖》《山河帖》和《家侄帖》,但黄伯思认为前两帖恐非原作。米芾生平所见褚书作品大约有十帖,但可靠的不足一半。下文对褚遂良书法作品在北宋时期的流传与著录情况进行整理研究(详见附录表一)。

《枯树赋》[3]传为褚遂良书,末署“贞观四年(630)十月八日为燕国公书”,拓本无书人姓名,共四百六十七字,真迹不传,刻入《戏鸿堂法书》《淳熙秘阁续法帖》《玉烟堂帖》《听雨楼帖》《泼墨斋法书》《藏真帖》《玉虹鉴真续帖》等丛帖中,墨迹本佚于何时暂不得知,明王世贞等所见的已是钩填本。苏颂曾对褚遂良《枯树赋》进行考证,并在其《题枯树赋》中谈到:“《枯树赋》,故龙图阁寿春魏公家传,云褚河南书。其卷末题识止云‘贞观四年,为燕国公书’。而无书人姓氏。”[4]在之后其考证“余按徐浩《书品》云:‘中宗时,中书令宗楚客恩幸用事,尝赐二王真迹二十轴,因制为十二屏,以褚遂良枯树赋为脚。大会群贤,张以示之,薛稷、崔湜辈见之,皆废食叹息。’验此赋,河南书明矣。观其笔力遒媚,颇逼二王,非河南不能为也。”[5]苏颂依据有两点:其一是文献著录,唐代书法家徐浩的记载,唐中宗赏赐和展示的《枯树赋》已明确为褚遂良所书。其二是作品书风,他认为:“笔力遒媚,颇逼二王,非河南不能为也。”苏颂认为《枯树赋》乃褚遂良所书这一观点,为历代书家所赞同。苏门四学士之一晁补之在跋褚书《枯树赋》时也说:“此本皆《兰亭》笔法,识者寡云。”[6]《淳化阁帖·历代名臣法帖第四》载《山河帖》一札。黄伯思《东观馀论》卷上云:“《山河帖》乃褚河南所书《枯树赋》中钞出耳,此庚子山作而禇书之。”[7]由此可见《山河帖》实际为《枯树赋》钞录所成,两帖风格面貌如出一辙。

米芾对于此帖亦有著录,其《书史》云:“唐中书令褚遂良《枯木赋》,是粉蜡纸榻书,后有‘未能’二字,余辨是双钩,唐人不肯欺人,若无此双钩二字,则皆以为真矣。在承议郎寿春魏纶处,余于润州见之。”[8]米芾虽没有收藏过此帖,但曾在魏纶处所见,而后几经辗转,入晁补之手,《宣和书谱》所收褚遂良帖中,亦有《枯树赋》,说明在晁补之后又曾入北宋内府。北宋朱长文《墨池编》、黄伯思《法帖刊误》、米芾《宝章待访录》、郑樵《通志》及李昉《太平御览》中均有著录。

褚遂良其他作品在北宋时期亦有流布与著录,下文择取褚遂良部分碑刻,简而述之。《伊阙佛龛碑》[9]于唐太宗贞观十五年十一月所刻,为褚遂良四十六岁所书,碑文计三十二行,满行五十一字,共一千八百余字,篆额题字《伊阙佛龛之碑》。宋代文学家欧阳修在《集古录跋尾》中云:“唐起居郎褚遂良书《三龛记》,字画尤其伟,在河南龙门山。山夹伊水,东西可爱,壁间凿石为像,后魏及唐所造,惟此三龛最大,乃魏王李泰为长孙皇后造也。”[10]此中提到的《三龛记》也就是《伊阙佛龛碑》。朱长文《墨池编》、赵明诚《金石录》及郑樵《通志》中亦有著录。

《孟法师碑》[11],贞观十六年五月立,原石已佚,目前传世的此碑的拓本只有清代李宗翰所收藏的裁剪、装裱的唐代孤本传世。关于此碑的记载,在北宋的《集古录跋尾》《金石录》及《墨池编》《通志》等著录中都可以见到。

《房玄龄碑》[12],由唐高宗李治撰文,褚遂良书,永徽三年七月立,原碑额阳文篆书“大唐故左仆射上柱国太尉梁文昭公碑”共四行十六字。此碑现在陕西礼泉昭陵,但磨损严重,碑文两千余字,今仅存三百余字。立碑年月与撰书者名,在北宋时期已损毁[13]。欧阳修的《集古录》判断该碑虽然残缺,书者和撰文者姓名也没有记录,但从风格上看应出自褚遂良之手。赵明诚的《金石录》卷二十四:“右唐房玄龄碑,文字磨灭断续,不可考究。唯其姓名仅存其后,题‘修国史河南公’,而名姓残缺者褚遂良也。”[14]

《雁塔圣教序》[15]刻于永徽四年,是褚遂良最晚期也是成熟期书风代表作品。由于《圣教序》是唐太宗所作,所以褚遂良署衔为“中书令”,《圣教序记》是唐高宗所作,所以褚遂良署衔为“尚书右仆射”。两碑因镶嵌在大雁塔南墙左右两边,几乎没有受到自然和人为地破坏,至今基本完好无损,由于拓摹时间过长,用笔的细节大都已经看不到了[16]。朱长文《墨池编》、赵明诚《金石录》、董逌《广川书跋》等书均有记载。

《唐文皇哀册》[17]传为褚遂良所书,立于唐贞观二十三年五月。此帖又称《太宗哀册》,全称《唐太宗文皇帝哀册》。是时太宗病重,临终前托孤于褚遂良、长孙无忌诸人,并令褚遂良起草遗诏。此卷后有米友仁跋:“褚遂良书在唐贤诸名士书中最为秀颖,得羲之法最多者。真字有隶法,自成一家,非诸人可以比肩。此书盖其晚年。绍兴丙辰十二月初五日,臣友仁审定。”北宋时期李昉《太平御览》、王溥《唐会要》中均有著录。

《伊阙佛龛碑》《孟法师碑》《房玄龄碑》以及《雁塔圣教序》四碑争议较少,学界大多认为是褚遂良真迹。除去以上四块可靠的楷书碑刻外,其余作品几乎都存在争议。《文皇哀册》真伪问题一直存在争议,但毫无疑问的是此帖乃褚体书风下的作品。

二、

米芾[18],初名黻,字元章,号火正后人、鹿门居士、襄阳漫仕、海岳外史等,湖北襄阳人,故又称米襄阳。北宋时期对褚遂良理解最为深刻,影响最为深远的当数米芾。米芾性格癫狂,自视甚高,多有骇人听闻之语。米芾早年书法多为临习诸家,博采众长,并无个人面貌,《海岳名言》有云:“壮岁未能立家,人谓吾书为集古字,盖取诸长处,总而成之。”[19]米芾学书经历十分复杂,师法对象也颇为丰富,在《宝晋英光集》中谈及早年学书经历:“余初学颜,七八岁也,字至大一幅,写简不成。见柳而慕紧结,乃学柳《金刚经》,久之,知出于欧,乃学欧。久之,如印板排算,乃慕褚而学最久。”[20]在众多师法对象中,米芾对褚遂良学习最久、认识最深,同时也深受其影响。米氏认为小字要如大字般恢弘,大字要如小字般精道。“凡大字要如小字,小字要如大字。惟褚遂良小字如大字。其后经生祖述,间有造妙者。大字如小字,未之见也。”米氏最为欣赏褚的小字行书,在唐代楷书诸家中,褚氏用笔最富变化,结体也颇有姿态,这与米的书学观念相契合[21]。

《枯树赋》是褚遂良的早期作品,“褚体”风格尚未定型,带有虞世南的从容典雅与欧阳询的险象丛生之意。米芾善行书,亦得褚氏之神韵。后人评说《枯树赋》其为米芾所临,本文对其真伪问题不作深入研究,绕过其真伪问题,笔者认为米氏曾临习褚遂良行书作品,并且以米以假乱真的能力,再现褚遂良作品的神采也不无可能。清人刘熙载《艺概》云:“苏近颜,黄近柳,米近褚。”“米元章书大段出于河南,而复善孽各体。”[22]下以择取褚遂良《枯树赋》数字并与米芾诸帖相对比,从中管窥米芾师褚的若干侧面。

由上表可以看出,《蜀素帖》中的“霜”“何”“青”“垂”“吟”与《王略帖》赞的“惊”、《苕溪诗帖》中的“嗟”、《复官帖》中的“复”、《蒸徒帖》中的“旅”、及《甘露帖》中的“为”皆与褚遂良《枯树赋》中的字法有相似之处。《蜀素帖》中的“霜”与褚遂良《枯树赋》的“霜”相比较,势态上整体都往右上方倾斜,字形欹侧;《王略帖》赞中的“惊”与褚遂良《枯树赋》的“惊”相比较,结构上都上松下紧,重心比较偏下;《蜀素帖》中的“何”与褚遂良《枯树赋》的“何”对比,两者用笔轻盈,线条变化丰富;《蜀素帖》中的“青”与褚遂良《枯树赋》的“青”对比,两者的第三笔横画开张,配合底下“月”部的拉长,显得“青”字峻峭挺拔;《蜀素帖》中的“垂”与褚遂良《枯树赋》的“垂”相比较,两个字的势态上都朝右上方倾斜,中间的竖画把字的重心稳住,增加了“垂”字的险峻之态;《苕溪诗帖》中的“嗟”与褚遂良《枯树赋》的“嗟”相比较,两者的左部偏旁“口”安排在左上角,并连贯着“差”字头两笔呼应,整个字看起来富有趣味性;《蜀素帖》中的“吟”与褚遂良《枯树赋》的“吟”比较,左边“口”偏旁放在左上角,为底下“今”字头部撇捺让出空间,使得整个字气势开张;《复官帖》中的“复”与褚遂良《枯树赋》的“复”作对比,两者体态上一致,“复”的右半部分皆用笔连贯,下部压扁且重心偏下;《蒸徒帖》中的“旅”与褚遂良《枯树赋》的“旅”作对比,两者左偏旁“方”的下端放松,与右部分的收紧上提相对错落,突出了字的跌宕起伏之态;《甘露帖》中的“为”与褚遂良《枯树赋》的“为”相比较,字形结构皆上紧下松,主笔画右上取势,贯穿整个字,让整个字呈向上张扬的纵向趋势。由上可以看出,米芾学习褚遂良笔法,无论在结体、用笔还是势态上,都明显表露出来。如此种种,恰恰说明米芾在行书上受褚遂良影响之深。

褚遂良行书《唐文皇哀册》历代多有评论,传为米芾之临本。米芾推崇褚书,除褚摹《兰亭序》和《枯树赋》外,给他最大影响的莫过此帖。对比米芾行书《向太后婉词》与褚遂良《唐文皇哀册》(见表三),可以发现两帖的风格面貌很是相似。《婉词》中“几、庆、皇、圣、仁、天”等字与《哀册》中相同的字结构、势态均有相同之处,用笔轻重感觉也基本一致。“陵”字结构虽稍有不同,但左耳旁均呈收缩状态,右部放出,整体有倚侧之感。“献”字整体为向左倾侧之势,右部竖撇位置几近相同,“光、足”两字有部分不同,用笔感觉与势态也十分相近。因此《唐文皇哀册》无论是米芾临摹之作还是褚遂良书法的原貌,米芾行书从褚遂良身上受到的影响是不能否定的。

北宋时期的其他书家亦受到褚氏书风的影响,例如宋四家中的黄庭坚,他在书法创作方面抱有“入古出新”的思想,这种思想的产生,除了受时代书风的熏染,还与他自己的学书经历有关。《山谷题跋》中提到自己早年师法周越,且影响颇深,周越与颜真卿同样受到褚遂良的影响。褚遂良书法中增强了单个点画书写过程当中用笔的起伏波动,周越受其影响而演化为颤笔,黄氏后来所谓由荡桨而悟笔法实亦有此渊源,如其《书右军文赋后》云:“今方悟古人沈著痛快之语,但难为知音尔,李翘叟出褚遂良临右军书文赋,豪劲清润,真天下之奇书也。”[26]

从传世的黄山谷早期楷书作品《伯夷叔齐庙碑》来看,笔画瘦劲秀挺,字形颇具褚遂良规模,说明他曾在褚书上下过工夫。《伯夷叔齐庙碑》中“说、以、者、有”四字与褚《雁塔圣教序》结构、体态、用笔都十分相近。“是”字结构虽稍有不同,但用笔感觉与点画形态都与褚书特点相贴合。“去”字与《雁塔》“法”字下半部分写法、势态也基本相同。“虽”字左半部分较《雁塔》显得更加硬朗,右半部分中间长竖与《雁塔》几乎一致,点画呼应关系基本相同,四短横方向、节奏也亦步亦趋。从上述情况中可以窥探出黄氏对于褚书学习的经历。

苏轼对褚遂良的人品、书品都很佩服:“褚河南书,清远萧散,微杂隶体。古之论书者,兼论其生平,苟非其人,虽工不贵也。”[29]苏轼行书横画与掠画的伸展,勾挑的写法及结体左低右高与褚遂良《文皇哀册》的结体也非常相似[30]。苏轼也曾师法褚遂良,清代吴德旋《初月楼论书随笔》有云:“东坡《金山诗》出入河南、少师、平原,真有淡不可收之妙。”[31]《金山诗》墨迹虽已佚失,但从文献记载中可得知东坡曾出入褚遂良。

三、

从上文中可以看出北宋诸多书家对于褚氏书法多有学习,其中米芾对褚氏书风理解最为深刻,其自身书法也深受褚体的影响。米芾对于前朝书家多有讥评,而对于褚遂良的评价多为褒评。如评价李邕“如乍富小民,举止倔强,礼节生疏。”[32]评柳公权“柳公权师欧,不及远甚,而为丑怪恶札之祖,自柳始有俗书。”[33]在《论草书帖》中谈道:“张颠俗子,变乱古法,惊诸凡夫,自有识者。”评价稍好一些的如颜真卿“颜鲁公行字可教,真便入俗品。”[34]评虞世南“如休粮道士,神格虽清而体气四疲。”[35]米芾对褚遂良几乎没有负面的评价。如米评褚氏“褚遂良如熟驭战马,举动从人,而别有一种骄色。”[36]时辈和后人评米书,也喜以“马”喻书,如苏轼的“风樯阵马,沉着痛快”[37],高宗的“如乘骏马,退裕如,不烦鞭勒,无不当人意”[38],朱熹的“如天马脱衔,追风逐电,虽不可范以驰驱之节,要自不妨痛快”[39],赵孟頫的“如游龙跃渊,骏马得御”等等[40],这些评价也从侧面反映了米芾对于褚遂良的师法和推崇。

唐代书家除褚遂良外,米芾对颜真卿也颇为推崇,究其原因或有部分是由于颜真卿本出自褚遂良。米芾有云:“如颜真卿,每使家童刻字,故会主人意,修改波撇,致大失真。惟吉州庐山题名,题讫而去,后人刻之,故皆得其真,无做作凡俗之差,乃知颜出于褚也。”[41]又如“颜真卿学褚遂良既成,自以挑踢名家,作用太多,无平淡天真之趣。此帖尤多褚法,石刻醴泉尉时及《麻姑山记》,皆褚法也。”[42]由上可知,米芾认为颜出于褚。唐代蔡希综的《书法论》亦有对颜真卿的记载:“或问书法之妙,何得齐古人?曰:仆尝闻褚河南用笔如印印泥,思其所以久不悟。后因阅江岛间平沙细地,令人欲书,复偶一利锋,便取书之,险劲明丽,天然媚好,方悟前志。此盖草正用笔,悉欲令笔锋透过纸背,用笔如画沙印泥,则成功极致,自然其迹,可得齐于古人。”[43]在传为颜真卿所著《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里,也有与此相似的内容。

北宋时期其他书家对褚氏书风褒贬不一,有谓其“古雅绝俗”“瘦硬通深”“清远萧散”;也有谓其“雕刻过之,而殊乏自然耳”。笔者列出北宋时期书家对褚氏书风的品评(详见附录表五),透过这些品评之句,我们可以从侧面了解到北宋书家对褚氏书风认知与接受情况,以及褚氏书风对北宋书家的影响。

余论

中国从古至今对书家人品的重视是众所周知的。刘熙载《艺概》云:“书者,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44]“以人论书”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不够公允,但对于确定书家历史地位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北宋时期书家对褚氏书风认知及接受,其部分是建立在其人品的角度上,褚遂良是唐太宗委以重任的顾命大臣,在永徽之治与废立皇后事件中,尽到了一个顾命大臣的职责,仗义执言,不惜生命,其赤胆忠心,不畏奸臣,刚正不阿的人品为后世书家所敬仰推崇。本文所论,只是力求为研究褚遂良书法在后世产生的影响,以及后世书家对于褚氏书风的继承提供些许启示。

注释

[1]见刘熙载《艺概》,《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室选编校点,2014 年,第609 页。

[2]张怀瓘著,石连坤评注《书断》,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2 年,第8 页。

[3]明拓本,26.2 厘米乘15.1 厘米,日本私人藏,日本二玄社有影印本。

[4]王原祁等纂辑《佩文斋书画谱》,文物出版社,2013 年。

[5]王原祁等纂辑《佩文斋书画谱》,文物出版社,2013 年。

[6]王原祁等纂辑《佩文斋书画谱》,文物出版社,2013 年。

[7]黄伯思《东观余论》,江苏美术出版社,2009 年。

[8]米芾《书史》.卢辅圣主编.中国书画全书(第一册).上海书画出版社,1993,966 页。

[9]《伊阙佛龛之碑》通高约5.00 米、宽1.90 米。由中书侍郎岑文本撰文,谏议大夫褚遂良书。字共三十二行,满行五十一字。计一千六百余字。此碑为目前国内所见褚遂良碑刻当中形制最大的楷书碑刻。此碑虽名为碑,但实为摩崖刻石。

[10]《集古录跋尾》原著欧阳修,注释邓宝剑,人民美术出版社.2010。

[11]《孟法师碑》唐拓本,凡11 开,仅20 页,每页4 行,满行9 但字,计769 字,较原文少200 余字。每半区开25厘米×12.2 厘米。原拓本曾为清临重川李宗瀚所藏,为“临川四宝”之一。此原石虽久佚,但由于刻工极精,故拓本甚好。末尾有明代王世贞、王世懋,清代王澍、王文治、李宗瀚所作的跋文。近代流入日本,归三井氏听冰阁,现藏日本三井文库博物馆。

[12]《房玄龄碑》连额高1 丈2 尺9 寸,长5 尺,36 行,行约81 字,连首385 厘米×136 厘米。

[13]引自《中国书法全集·褚遂良卷》,第298 页。

[14]赵明诚《金石录》,中华书局,1991,第48 页。

[15]《大唐三藏圣教序》上碑为序碑,位于塔底层南面券门西侧砖龛内,唐太宗李世民撰文,碑文21 行,行42 字,由右而左写刻;下碑为序记碑,全称《大唐皇帝述三藏圣教序记》,位于塔底层南面券门东侧砖龛内,唐高宗李治撰文,碑文20 行,行40 字,由左而右写刻。

[16]引自《中国书法全集·褚遂良卷》,第299 页。

[17]宋拓本,凡六开,页五行,每半开22.2×11.1 厘米,日本私人收藏。

[18]米芾(1051 年—1107 年),初名黻,后改芾,字元章,自署姓名米或为芊,湖北襄阳人,时人号海岳外史。北宋书法家、画家、书画理论家,与蔡襄、苏轼、黄庭坚合称“宋四家”。

[19]米芾《海岳名言》,载中国书画全书第一册。

[20]载《中国书法全集·米芾一》,第275 页。

[21]观点引自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卷》,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见178 页。

[22]刘熙载《艺概》《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室选编校点2014 年6 月第一版,第707 页。

[23]图片出自《中国书法全集·褚遂良卷》。

[24]图片出自《中国书法全集·米芾卷一》。

[25]图片出自《中国书法全集·褚遂良卷》。

[26]白石《艺文丛刊:山谷题跋》,人民美术出版社,2016 年。

[27]图片出自《中国书法全集·褚遂良卷》。

[28]图片出自《中国书法全集·黄庭坚卷一》。

[29]苏轼《苏文忠公全集》,东坡集卷二十三,明成化本。

[30]部分引自吉煜.,褚遂良书法艺术研究,山东大学,2017。

[31]清吴德旋初月楼论书随笔《历代巧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所整理2014 年6月第一版,第592 页。

[32]载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卷》,173 页。

[33]米芾《海岳名言》,载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卷》,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209 页。

[34]米芾《海岳名言》,载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卷》,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174 页。

[35]载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卷》,179 页。

[36]米芾《宝晋英光集》补遗《书评》,载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卷》,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2017,179 页。

[37]马宗霍《书林藻鉴》卷九《宋·米芾》引苏轼语。

[38]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卷》,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2017,181 页。

[39]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卷》,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2017,181 页。

[40]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卷》,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2017,181 页。

[41]米芾《海岳名言》,载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卷》,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209 页。

[42]米芾《宝晋英光集》补遗《跋颜书》,载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卷》,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212 页。

[43]陈思编纂《书苑菁华》卷十二,崔尔平校注,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 年。

[44]刘熙载《艺概》《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室选编校点2014 年6 月第一版,第70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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