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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府逐瘀颗粒联合穴位贴敷治疗原发性痛经对患者血液流变学及β-EP、PGE2含量的影响

2022-01-19吴会珍陈琳于全瑞樊延霞

海南医学 2022年1期
关键词:原发性例数穴位

吴会珍,陈琳,于全瑞,樊延霞

1.榆林市榆阳区妇幼保健院生殖科,陕西 榆林 719000;2.延安市第四人民医院产科,陕西 延安 716000

原发性痛经多发于青年女性,随经期呈周期性发作,对患者的工作、学习和生活造成严重不良影响[1]。非甾体抗炎药物、避孕药等为西医治疗痛经的常用药物,但其虽能缓解疼痛,但治标不治本,且存在一定的药物毒副作用。近年来研究显示,中医在治疗妇科疾病方面存在独特优势,且具有标本兼治的效果[2]。穴位贴敷由来已久,将药物制成剂型,敷贴于特定的穴位,可发挥相应的治疗效果,既往报道显示,穴位敷贴治疗痛经有一定疗效,但单独使用穴位敷贴见效较慢[3]。血府逐瘀颗粒具有活血祛瘀、行气止痛的作用,近年来有报道显示,其用于原发性痛经可改善血液瘀滞带来的月经血排出困难等症状,从而改善疼痛,但目前关于血府逐瘀颗粒联合穴位贴敷治疗痛经的报道极少。此外,现代医学对痛经的发病机制进行研究发现,原发性痛经可能与血流变学及子宫平滑肌痉挛有关,而β-内啡肽(β-endorphin,β-EP)、前列腺素E2(prostaglandin E2,PGE2)是与子宫平滑肌痉挛关系密切的指标[4]。本研究分析血府逐瘀颗粒联合穴位贴敷治疗原发性痛经对患者血液流变学及β-EP、PGE2含量的影响,以期为原发性痛经的治疗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回顾性分析2017年6月至2020年6月在榆林市榆阳区妇幼保健院接受治疗的100例原发性痛经患者的临床资料。纳入标准:(1)西医诊断符合《中华妇产科学(第3版)》[5]中原发性痛经诊断标准,行经期或经期前后阵发性小腹疼痛,并随月经周期连续发作3次以上者;(2)中医诊断标准符合《中医妇科学》[6]中原发性痛经,经期前后或经期出现周期性小腹冷痛,得热痛减,且伴有其他不适,未有明显生殖系统器质性病变者;(3)年龄16~40岁。排除标准:(1)继发性痛经者;(2)严重心、肝、肾功能障碍者;(3)严重精神障碍者;(4)敷贴穴位皮肤破损者;(5)不配合治疗或失去访问者。将100例原发性痛经患者中采用穴位敷贴治疗者50例作为对照组,50例采用血府逐瘀颗粒联合穴位敷贴治疗者作为观察组。对照组患者年龄16~40岁,平均(28.53±4.26)岁;病程0.6~4.0年,平均(1.92±0.51)年;气滞血瘀型29例,寒凝血滞型21例。观察组患者年龄18~39岁,平均(28.29±4.37)岁;病程0.6~4.0年,平均(1.86±0.53)年;气滞血瘀型27例,寒凝血滞型23例。两组患者的年龄、病程、证型等一般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获得医院伦理学会批准。

1.2 中医辨证分型 (1)气滞血瘀型:月经前或/和月经期小腹胀痛,或伴乳房胀痛,经期血量少,或排血不畅,颜色黯紫,伴有血块,血块排出则痛减,舌质紫或有瘀点,脉沉弦。(2)寒凝血滞型:月经前或/和月经期小腹冷痛拒按,肢冷畏寒,经期血量少,颜色黯,有血块,舌质紫黯,苔白,脉沉紧。

1.3 治疗方法 对照组患者予以中药贴敷治疗,敷贴制备方法:以3∶3∶3∶1的比例加入制南星、三棱、获术、冰片,将四种药物碾磨至粉末状,加入甘油制成中药膏剂。月经来潮前1周,取1.5 cm×1.5 cm膏剂置于任脉中极穴、关元穴、气海穴进行敷贴,敷贴时间为1次/d,6~8 h/次,月经来潮后3 d或痛经消失时停止敷贴。观察组患者在对照组治疗的基础上予以血府逐瘀颗粒(贵州联盛药业有限公司,国药准字Z20050015),月经来潮前1周,开水冲服,3次/d,5 g/次。组方:桃仁、红花、当归、川芎、地黄、赤芍、牛膝、柴胡、枳壳、桔梗、甘草。中药贴敷和血府逐瘀颗粒均为3个月为一个疗程,两组均治疗一个疗程。

1.4 观察指标与评价(检测)方法 (1)中医疗效:参照《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7]对治疗效果进行评价。无效:腹痛、腰骶酸痛、肢冷出汗等症状无明显改善,疼痛评分>治疗前的2/3;有效:腹痛、腰骶酸痛、肢冷出汗等症状有所改善,疼痛评分为治疗前的1/3~2/3;显效:腹痛、腰骶酸痛、肢冷出汗等症状明显改善,疼痛评分<治疗前的1/3;痊愈:用药后腹痛、腰骶酸痛、肢冷出汗等症状消失,停药后3个月经周期内未复发痛经者。总有效率=(痊愈例数+显效例数+有效例数)/总例数×100%。(2)血液流变学指标及β-EP、PGE2水平:分别采集患者治疗前和治疗3个月后月经第1天空腹静脉血2 mL,采用全自动生化仪检测全血还原黏度(whole blood reduced viscosity,WBRV)、血浆黏度(plasma viscosity,PV)、纤维蛋白原(fibrinogen,FIB)、红细胞压积(hematocrit,HCT)水平,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法检测β-EP、PGE2水平,检测步骤均严格参照试剂盒说明书进行。(3)腹痛评分:分别于治疗前和治疗后3个月采用视觉模拟评分法(VAS)对腹部疼痛程度进行评分,总分0~10分,其中0分为无痛;1~3分为能忍受的轻微疼痛;4~6分为疼痛尚能忍受,但会对睡眠造成影响;7~10分为疼痛难以忍受,不仅影响睡眠,而且影响食欲。

1.5 应用SPSS22.0统计软件分析数据。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计量资料符合正态分布,以均值±标准差(x-±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组内比较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患者的临床疗效比较 观察组患者的治疗总有效率为94.0%,明显高于对照组的76.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6.353,P=0.012<0.05),见表1。

表1 两组患者的临床疗效比较(例)

2.2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血流变学指标比较 两组患者治疗后的WBRV、PV、FIB、HCT水平明显低于治疗前,且观察组患者治疗后的WBRV、PV、FIB、HCT水平明显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血流变学指标比较(±s)

表2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血流变学指标比较(±s)

注: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a P<0.05。

组别观察组对照组例数50 50时间治疗前治疗后t值P值治疗前治疗后t值P值WBRV(mPa·s)5.22±0.70 2.68±0.44a 21.723 0.001 5.42±0.60 4.24±0.53 10.422 0.001 PV(mPa·s)1.97±0.49 1.20±0.21a 10.213 0.001 2.03±0.37 1.62±0.26 6.411 0.001 FIB(g/L)5.23±0.54 2.63±0.25a 30.896 0.001 5.21±0.64 4.41±0.36 7.704 0.001 HCT(%)47.73±5.94 40.55±4.47a 6.829 0.001 48.00±5.99 44.63±4.12 3.278 0.001

2.3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β-EP、PGE2水平及VAS评分比较 两组患者治疗后的β-EP、PGE2水平明显升高,VAS评分明显降低,且观察组患者治疗后的β-EP、PGE2水平明显高于对照组,VAS评分明显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β-EP、PGE2水平及VAS评分比较(±s)

表3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β-EP、PGE2水平及VAS评分比较(±s)

注: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a P<0.05。

组别观察组对照组例数50 50时间治疗前治疗后t值P值治疗前治疗后t值P值β-EP(ng/L)140.79±16.15 192.89±23.86a 12.787 0.001 141.26±15.44 164.27±19.84 6.472 0.001 PGE2(ng/L)207.17±30.63 290.25±33.27a 12.990 0.001 209.21±31.48 251.44±34.64 6.380 0.001 VAS(分)7.78±1.06 2.30±0.46a 33.535 0.001 7.80±1.11 4.50±0.71 17.709 0.001

3 讨论

原发性痛经指的是女性在生殖器官无器质性病变基础上,月经前或月经期出现下腹部痉挛性疼痛、坠胀,或伴有头痛、乏力、腹泻、腰痛等症状的一种常见妇科疾病。祖国中医认为痛经属于“经行腹痛”范畴,“不通则痛”、“不荣则痛”为主要病机,冲任、胞宫为主要病位,且与肝、脾、肾关系密切[8]。因此,本病治疗原则为温经散寒、化瘀止痛。本研究采用的穴位敷贴系中医外治法的一个分支,将药物敷贴于特定穴位,可发挥药物疗效和穴位刺激的双重作用[9]。研究中用于原发性痛经的敷贴药物由制南星、三棱、获术、冰片制成,制南星具燥湿化痰、祛风止痉、散结消肿之效;三棱、羲术具破血通经、消积止痛之效;冰片具开窍醒神、清热解毒之效,且可促进透皮,加强敷贴穴位对药物的吸收。因此,诸药合用可发挥行气活血,调经止痛之效。并且,本药剂敷贴穴位为任脉中极穴、关元穴、气海穴[10],其中中极穴与关元穴为任脉与肝、脾、肾经交会的穴位,与月经和痛经的产生均有密切联系,而气海穴主一身之气,为理气、调气、补气要穴,是治疗痛经的关键穴位,且此三种穴位均位于胞宫附近。因此于中极穴、关元穴、气海穴进行穴位敷贴,可达到调节冲任和胞宫,活血行气,调经止痛之效。本研究对照组患者经治疗后,76%的患者痛经症状明显改善,说明穴位敷贴用于原发性痛经有一定疗效,但疗效有限。考虑可能为痛经患者存在严重的瘀血内阻,单纯的穴位敷贴难以达到良好调节胞宫、冲任气血的作用,因此观察组在穴位敷贴的基础上加用血府逐瘀颗粒,以进一步提高治疗效果。报道显示,血府逐瘀颗粒在改善血瘀方面疗效显著[11]。其是由传统名方“血府逐瘀汤”改革而来,其中桃仁、红花具活血化瘀之效;当归、川芎、地黄、赤芍具养血活血、和血调经之效;牛膝具活血祛瘀、引血下行、补肝肾之效;柴胡、枳壳具理气消滞、疏肝散结之效;桔梗具利肺气、宽胸快膈之效,甘草调和诸药[12]。因此血府逐瘀颗粒可促进原发性痛经患者气血运行,改善痛经症状。故本研究中观察组总有效率为94.0%,显著高于对照组的76.0%。

现代医学认为,原发性痛经的发生与β-EP、前列腺素分泌紊乱和子宫异常收缩有关。报道显示,原发性痛经患者血流通常呈高阻抗血流状态,说明子宫动脉血流阻力大,子宫局部血流减少导致的子宫平滑肌痉挛性收缩是导致痛经的主要原因[13]。本研究分析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血流变学指标发现,观察组治疗后WBRV、PV、FIB、HCT低于对照组,说明对原发性痛经患者应用血府逐瘀颗粒联合穴位敷贴治疗,可显著改善患者体内血液浓、黏状态,增加血液流动性,改善血流阻力。β-EP为具有镇痛效果的神经多肽,可调节子宫功能活动,维持神经内分泌环境的稳定性,当黄体期内β-EP水平降低,会造成子宫良性调节作用降低,从而导致痛经症状加重[14]。报道表示,痛经患者PGE2水平较正常对照组高[15]。PGE2为非妊娠子宫内膜主要合成的一种前列腺素,具有抑制子宫平滑肌痉挛的效果,当机体PGE2水平降低时,子宫平滑肌痉挛性收缩加剧,子宫血流量减少,从而造成腹部疼痛。本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治疗后β-EP、PGE2明显高于对照组,VAS评分明显低于对照组,说明血府逐瘀颗粒联合穴位敷贴可显著改善疼痛症状,且可能是通过促进β-EP、PGE2的合成,达到改善的作用。

综上所述,血府逐瘀颗粒联合穴位贴敷治疗原发性痛经疗效显著,且能显著改善患者的血液流变学指标,促进局部血液循环,其机制可能与调节β-EP、PGE2水平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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