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与work互动
2022-01-15郭影强
郭影强
标题里的work大致指“有效”的意思,延伸一下还包含着对有效性的追求。
和一位新朋友交流,当谈到学习行动中看到诱人的理念、可用的工具、精彩的策略,以何为思考坐标的时候,朋友脱口而出说work。朋友的解释我没有记住多少,但在我的大脑里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还就是work有效这个点。说起work就容易想起make it work,make it right,make it fast,make it better。
那么,为什么make it work是排在首位的?
以PBL为例来说,要实践PBL教学首先并不是去make it work,而是去了解其概念,寻找其模型,尝试其设计。这个PBL认知过程并不能够直接实现work。要付诸实践寻求work的最小行动是一个可取的策略,我把它叫做MINIPBL(迷你PBL)。借助于MINIPBL,从五脏俱全的小麻雀去解剖、认识以及实践更大的PBL。有效验证的一个关键认知突变,是PBL生效了(it works)。顺便说一句,以有效性去观察的话,我本人也经历过“PBL应该work”这樣的认知过程,认为PBL应该有效,但这是值得警惕和检验的。PBL可以看作是一种教学技术,而有效性是技术的当然内涵。布莱恩在《技术的本质》一书中说,技术是对客观现象的捕获。只有当人“有效”地捕获了某一客观效应,即实现了对客观效应的控制性使用的时候,技术才出现。当我不能应用PBL的全过程来进行教学的时候,这个技术于我而言就还没有work。
以work为参照去观察,一个人在解决问题时既可能收获以有效性为内涵的掌控感,也可能会迷失在无知或盲目的迷途中。怎样达到work,我想如果能够“自知自察自主”,则可以用元认知来做一个检验。按照元认知内容(知晓技术实现步骤)、元认知执行(能让步骤得以执行)、元认知监控(观测其步骤执行的有效与否)来检验。
假如我要将PBL在一门课程里尽可能多地实施,则每一个PBL活动是否能够有效、是否能够促进学习者的真实学习,是教学设计和实践工程化的目标。在work之后,right是对逻辑的检验,或者是对模型与现实是否相符的检验。这两者合在一起,构成工程化的检验标准。fast和better,是对速度和质量(或效益)的追求,它们也依赖于work这个前提。
人在某些层次上是被阻隔在“知晓”之外的,因此在“监控”上就缺失了关键要素。电子游戏所创设的“心流”环境,即刻意诱导玩家通过把操作自动化,从而跳过具体的步骤觉察,追求各种丰富反馈(声光电触等)带来的流畅的生理刺激,从而诱导人跳过大脑皮质层主导的理性觉察和步骤调节。这时候的work对于操作者是盲目的。而PBL的丰富情境和技术赋能的丰富选择为我们提供足够的探索空间。据说有一种挑战策略是让熟练新手和专家结对进行专业问题的解决,熟练新手能够熟练使用所需的技能和工具,而专家则养成了一些高度熟练化的隐性行为模式,新手缺乏认知监控的熟练化,专家轻易不放下脚步来把监控过程清晰化。二者组队可以提供一个观察专业问题解决如何从零到work的过程。
信息技术环境下的问题挑战,work成为一个关键概念。它既传承了以往专业问题解决的实践取向的理念,也在新的信息技术环境下,在现象观察、行动实现、策略设计、活动评价、领域探索、认知聚焦等一个个不同角度不同颗粒下继续为我提供坐标参照。
2022年,且行且wo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