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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韩诗外传》看孔子的语言艺术

2022-01-06李凤能

文史杂志 2022年1期
关键词:语言艺术孔子

李凤能

摘   要:孔子是首屈一指的世界文化名人。他“述而不作”,述,靠的是口才。《韩诗外传》的有关记叙从不同侧面反映了孔子语言的精彩。孔子是个谦虚好学的人。他用丰富的学识作谈说之本,加强艺术修养来收取谈说之效,从而奠定了他高超语言艺术的基石。

关键词:《韩诗外传》;孔子;谦虚好学;语言艺术

孔子是伟大的先哲,也是首屈一指的教育家,曾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为“世界十大文化名人”之首。[1]他的许多话都被后人奉为圭臬。记录孔子言行的一部《论语》,名言警句比比皆是,更是影响中国2500年而不衰。

孔子提倡“诗教”,即把文学艺术和政治道德相结合,把文学艺术当作改变社会和推行政治的手段。他创办私学,培育弟子,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大影响,开创了显赫的儒家学派。昔人这样评说:

孔子抱圣人之心,彷徨乎道德之城,逍遥乎无形之乡。倚天理,观人情,明终始,知得失,故兴仁义,厌势利,以持养之。于是周室微,王道绝,诸侯力政,强劫弱,众暴寡,百姓靡安,莫之纪纲,礼仪废坏,人伦不理,于是孔子自东自西,自南自北,匍匐救之。[2]

孔子“述而不作”[3]。述,当然靠的是口才。一部《韩诗外传》,把孔子的口才演绎得淋漓尽致。容举例以申之。

循循善诱 引导有方

子夏读《书》已毕。夫子问曰:“尔亦可言于《书》矣?”子夏对曰:“《书》之论事也,昭昭乎若日月之光明,燎燎乎如星辰之错行;上有尧舜之道,下有三王之义,弟子所受于夫子者,志之于心不敢忘。虽居蓬门之中,弹琴以咏先王之风,有人亦乐之,无人亦乐之,亦可发愤忘食矣。《诗》曰:‘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泌之洋洋,可以乐饥。’”夫子造然变容,曰:“嘻!吾子始可以言《书》已矣,然子已见其表,未见其里。”颜渊曰:“其表已见,其里又何有哉?”孔子曰:“窥其门,不入其中,安知其奥藏之所在乎!然藏又非难也。丘尝悉心尽志,已入其中,前有高岸,后有深谷,冷冷然如此,既立而已矣。不能见其里,未谓精微者也。”(《韩诗外传》卷二)

孔子说:“欲知则问,欲能则学,欲给则豫,欲善则肄。”[4]他认为人必须不断学习而且还要深入堂奥,见其精微。

子夏讀《尚书》,已经读出了味道,寻觅到妙趣,有了心得;但孔子却认为子夏还是个门外汉,遂因势利导,把子夏进一步往门里引。

孔子诱导子夏深入学习《尚书》的那番话,是颇有讲究的。他先说子夏虽“可以言《书》”,却还处于“已见其表,未见其里”的境地,这就是说他还读得不到家;接着又指出“窥其门,不入其中,安知其奥藏之所在”,从而激发他深入学习的兴趣;转而又说“藏又非难也”,鼓励子夏去探索,去钻研;再进一步谈自己读《尚书》“已入其中”的感受——“前有高岸,后有深谷”,告诉子夏《尚书》之蕴含极高极深,难以穷尽;最后挑明“不能见其里,未谓精微者也”,要子夏把《尚书》读深钻透。

孔子的学生颜渊曾这样夸赞他的老师:“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5]孔子的“循循然善诱”,在引导子夏学习《尚书》这件事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角度新奇 极富创意

孔子云:“美哉颜无父之御也。马知后有舆而轻之,知上有人而爱之,马亲其正而爱其事。如使马能言,彼将必曰:‘乐哉,今日之驺也!’至于颜沦,少衰矣。马知后有舆而轻之,知上有人而敬之,马亲其正,而敬其事。如使马能言,彼将必曰:‘驺来!其人之使我也!’至于颜夷而衰矣。马知后有舆而重之,知上有人而畏之。马亲其正,而畏其事。如使马能言,彼将必曰:‘驺来,驺来!女不驺,彼将杀女!’故御马有法矣,御民有道矣,法得则马和而欢,道得则民安而集。”(《韩诗外传》卷二)

这段话的主旨不在如何御马,而在如何御民。孔子不直接讲御民之道,而是绕一个大弯子先谈御马之法。既谈御马之法,却换一个角度从马的感受来说驭手本事的高低,还让拉车的马用自己的语言进行表达,其角度本就新奇。

三个驭手,一个是颜无父,一个是颜沦,一个是颜夷。颜无父赶车,能做到车、马、人合一,马因爱赶车人而爱上拉车的工作,感到干起活来轻松,跑起来很是快乐;颜沦赶车,也能做到车马配合,马因赶车人在严肃地做这件事也愿意严肃地去完成本职工作,从而让驭手驱使自己;至于颜夷赶车,那就很不得劲了。马拉起车来不再轻松,而是感到特别沉重,因惧怕赶车人而惧怕从事拉车的工作,所以跑得极不情愿。

御民,本是一个严肃而沉重的话题,孔子主张“御民有道”,却拿“御马有法”来作比,由于极富创意,极善表达,把一个严肃的政治问题巧妙地融入生动的故事之中,故把它讲得鲜活而风趣。

长于概括 用语精准

孔子观于周庙,有欹器焉。孔子问于守庙者曰:“此谓何器也?”对曰:“此盖为宥座之器。”孔子曰:“吾闻宥座之器,满则覆,虚则欹,中则正,有之乎?”对曰:“然。”孔子使子路取水试之,满则覆,中则正,虚则欹。孔子喟然而叹曰:“呜呼!恶有满而不覆者哉!”子路曰:“敢问持满有道乎?”孔子曰:“持满之道,抑而损之。”子路曰:“损之有道乎?”孔子曰:“德行宽裕者,守之以恭;土地广大者,守之以俭;禄位尊盛者,守之以卑,人众兵强者,守之以畏;聪明睿智者,守之以愚;博闻强记者,守之以浅。夫是之谓抑而损之。”(《韩诗外传》卷三)

“满招损,谦受益。”[6]孔子是深深懂得这个道理的。他曾自问自答:“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7]

勤于做学问的孔子走到哪儿就学到哪儿。这不,他对周庙里的欹器又感了兴趣;不但问了庙祝欹器“满则覆,虚则欹,中则正”是不是真的,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还让子路取水来进行了验证,说明他并不轻信盲从。

然而孔子并非物理学家,他的目的更不在搞清这件“宥座之器”的原理。他之所以这样做,是要将欹器“满则覆,虚则欹,中则正”的特点坐实,而后借器论道,由物及人,谈他的“抑而损之”的主张,进而提出一个“守”的办法。

他用排比之法,罗列出社会上六種容易自“满”的人,有的放矢,分别给出了不同的“守”的要领。守,就是保持,就是不逾越。在《韩诗外传》卷八里,孔子还指出,恭、俭、卑、畏、愚、浅,“此六者,皆谦德也”。这于今仍有借鉴意义。

喻示告诫 交互为用

子路盛服以见孔子。孔子曰:“由,疏疏者何也?昔者,江出于,其始出也,不足以滥觞;及其至乎江之津也,不方舟,不避风,不可渡也,非其下流众川之多欤!今汝衣服其盛,颜色充满,天下有谁加汝哉!”子路趋出,改服而入,盖揖如也。孔子曰:“由志之,吾语女:夫慎于言者不哗,慎于行者不伐。色知而有长者,小人也。故君子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言之要也;能之为能之,不能为不能,行之要也。言要则知,行要则仁,既知且仁,又何加焉!”(《韩诗外传》卷三)

孔子主张一个人要用知识充实自己,因而反对弟子在衣食上作过多追求。他说:“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8]因此,当子路盛服来见时,不免要责备告诫他一番。

“疏疏”,犹楚楚。孔子先问子路穿戴得如此整齐漂亮是什么原因,接着就故意迂回,借谈江河容纳的水之浅深,来喻示人所储备的知识之多寡。说在大江的发源处,水浅得浮不起一只酒杯;等到了渡口,不并船只,不躲风浪,就不可渡,这不是由于许多河流的加入吗?而后又把话题转到人身上,说单凭衣服是撑不起门面的,就像水浅了浮不起大船一样;一个人只有拥有渊博的知识,才会受人尊敬。有了江水浅深的巧妙喻示,说理就不抽象了,子路也容易接受了。等子路换了衣服,恭敬地来到面前时,他才告诫子路应当记住那些为人处世的准则:“夫慎于言者不哗……”

孔子先将子路点醒,再指明一个人的言行应遵循的要领,预示、告诫交互为用,相得益彰。

故留悬念 吊人胃口

子路治蒲三年,孔子过之。入其境而善之,曰:“善哉!由恭敬以信矣。”入邑,曰:“善哉!由忠信以宽矣。”至庭,曰:“善哉!由明察以断矣。”子贡执辔而问曰:“夫子未见由而三称善,可得闻乎?”孔子曰:“我入其境,田畴甚易,草莱甚辟,此恭敬以信,故其民尽力;入其邑,墉屋甚尊,树木甚茂,此忠信以宽,其民不偷;入其庭,甚闲,此明察以断,故民不扰也。”(《韩诗外传》卷六)

治邦理政,孔子有他的一套主张。子路曾向他请教如何为政,他的回答是“先之,劳之。”他又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9]

“先之”,是说执政者先要以身作则,做好百姓的表率;“劳之”,是说后劳其民,贯彻实行执政者的法令。执政者其身正不正关乎政令行不行,这也说明了“先之”的重要。只有做到“先之”,才能使百姓“劳之”。

子路在蒲治理三年了,效果怎么样呢?孔子通过观察,得出了“善”的结论。

孔子称“善”,一共三次。第一次是“入境”,称赞了子路的“恭敬以信”;第二次是“入邑”,称赞了子路的“忠信以宽”;第三次是“至庭”,称赞了子路的“明察以断”。孔子拿“恭敬”“忠信”“明察”来判断子路对蒲的治理,自然有他的道理。

孔子曾对子张说:“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10]忠信,是对言的要求;笃敬,是对行的规范。是否做到了“言忠信,行笃敬”,也就成为孔子心中衡量一个地方治理得好不好的标尺。

至于明察,也是孔子的一贯主张。他不赞成随大流,说是“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11],把“察”作为判断好恶的前提。子路能够“明察”,他当然要称善了。

孔子称赞子路的话,妙就妙在故留悬念,这就吊足替他赶车的子路的胃口,也吊足了读者的胃口;最后才抖包袱:入境,见“田畴甚易(平),草莱甚辟(垦)”,而知“此恭敬以信,故其民尽力”;入邑,见“墉屋甚尊,树木甚茂”,而知“此忠信以宽,其民不偷(苟)”;入庭,见“甚闲”(无人诉讼),而知“此明察以断,故民不扰”。孔子抽丝剥茧,把读者心中的疑惑逐一解开。

高谈雄辩 口若悬河

孔子困于陈蔡之间,即三经之席,七日不食,藜羹不糁,弟子有饥色,读书习礼乐不休。子路进谏曰:“为善者,天报之以福;为不善者,天报之以贼。今夫子积德累仁,为善久矣,意者,当有遣行乎?奚居之隐也?”孔子曰:“由来!汝小人也,未讲于论也。居,吾语汝:……夫兰茝生于茂林之中,深山之间,人莫见之故不芬;夫学者非为通也,为穷而不困,忧而志不衰,先知祸福之始,而心无惑焉,故圣人隐居深念,独闻独见。夫舜亦贤圣矣,南面而治天下,惟其遇尧也。使舜居桀纣之世,能自免于刑戮之中,则为善矣,亦何位之有?桀杀关龙逄,纣杀王子比干,当此之时,岂关龙逄无知,而王子比干不慧哉!此皆不遇时也。故君子务学修身端行而须其时者也,子无惑焉。”(《韩诗外传》卷七)

孔子困于陈蔡之间,饿了七天,连煮野菜汤都没掺一粒粮食了。能够让他坚持的,只是《诗》《书》《礼》在精神上给予的安慰。他的心情已经很不爽了,偏偏遇到个不知屁臭的子路来问他一个难堪的问题:你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你积德累仁,为善已经很久了,老天为什么没给你善报?想来你是干过什么缺德的事了老天才让你穷厄的吧?

这个问题提得尖锐而刻薄。但孔子毕竟是孔子,他把子路叫到跟前,当面责骂“汝小人也”之后,就开始数典,列举历史上著名的知(智)者、义者、廉者、忠者都有过悲惨遭遇,说明一个人受不受困厄和贤不贤无关,而是个遇不遇时的问题;接着他再以兰茝生长在茂林深山芬芳不为人知,来喻指做学问者的暂时不得人赏识,指出即便身处穷厄困顿也要坚定意志,内心无惑;最后,再以舜若居桀纣之世非但不能得到君位而且可能不免于刑戮,桀杀关龙逄而非关龙逄无见识,纣杀比干而非比干不聪明,而是他们不遇时。孔子重申前旨,再度表明君子应修身端行以待时。

孔子的这番高谈阔论,直如长江大河,滔滔滚滚。孔子是个“信而好古”[12]的人,历史知识非常渊博。他以大量的史实为依据,无可辩驳地证明了遭逢困厄是古来圣智忠义贤能的人都无从回避的尴尬,不但回应了子路的无理取闹,也表明了眼前的困厄不是老天对自己行为不善的惩罚,而是“不遇时也”。

深入浅出 善于诠释

孔子閑居,子贡侍坐,请问为人下之道奈何?孔子曰:“善哉!尔之问也!为人下,其犹土乎?”子贡未达,孔子曰:“夫土者,掘之得甘泉焉,树之得五谷焉;草木植焉,鸟兽鱼鳖遂焉;生则立焉,死则入焉;多功不言,赏世不绝。故曰:能为下者,其惟土乎!”子贡曰:“赐虽不敏,请事斯语。”(《韩诗外传》卷七)

孔子是师。师之传道授业解惑,最好是深入浅出;而比喻则是常用的表达方式之一。比喻是认知的一种基本方式,可使事物变得生动形象具体可感。故子贡把一个抽象的问题“为人下之道奈何”来请教孔子时,孔子就拿“土”来作比方。

“为人下之道”就是谦卑的处世之道。孔子以土作比方,子贡却未能理解,孔子只得予以诠释说,土,向下掘可以得到甘泉……所以说,能够做到谦卑处世的,就只有土这样了。

孔子这番诠释,话虽不多,却要言不烦,把土的处下之道讲得很具体也很生动,从而证明了谦卑其实是一种博大,一种朴实,一种宽容,一种高尚,一种美德,一种奉献。难怪子贡听了很感动,要说“赐虽不敏,请事斯语”了。

铺垫得法 评点高妙

孔子游于景山之上,子路子贡颜渊从。孔子曰:“君子登高必赋,小子愿者何?言其愿,丘将启汝。”子路曰:“由愿奋长戟,荡三军,乳虎在后,仇敌在前,蠡跃蛟奋,进救两国之患。”孔子曰:“勇士哉!”子贡曰:“两国构难,壮士列阵,尘埃涨天,赐不持一尺之兵,一斗之粮,解两国之难,用赐者存,不用赐者亡。”孔子曰:“辩士哉!”颜回不愿,孔子曰:“回何不愿?”颜渊曰:“二子已愿,故不敢愿。”孔子曰:“不同,意各有事焉,回其愿,丘将启汝。”颜渊曰:“愿得小国而相之,主以道制,臣以德化,君臣同心,外内相应;列国诸侯,莫不从义向风,壮者趋而进,老者扶而至。教行乎百姓,德施乎四蛮,莫不释兵,辐辏乎四门,天下咸获永宁,蝖飞蠕动,各乐其性。进贤使能,各任其事,于是君绥于上,臣和于下,垂拱无为,动作中道,从容得礼,言仁义者赏,言战斗者死。则由何进而救,赐何难之解。”孔子曰:“圣士哉!大人出,小子匿,圣者起,贤者伏。回与执政,则由、赐焉施其能哉!”(《韩诗外传》卷七)

孔子要子路、子贡、颜渊“言其愿”,即让他们抒抱负,谈理想,并予以点评。他表扬鲁莽刚烈的子路,说他是“勇士”;表扬能言善辩的子贡,说他是“辩士”;表扬以道制国,以德化人,君臣合力,使天下归心的颜回,说他是“圣士”。

孔子对弟子“所愿”的评点,不仅非常到位,而且特别讲究技巧,把心理学运用得很充分。孔子对三个学生所言都是予以正面肯定的;但他真正赞赏的,却只有颜回一人。他对子路、子贡,只是在作某方面长处的肯定,实际上是在为赞扬颜回施行道制德化作铺垫。勇士固值得表扬,辩士也值得夸赞,但要比起“圣士”来,那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了。所以孔子才说:“大人出,小子匿,圣者起,贤者伏。回与执政,则由、赐焉施其能哉!”

孔子对语言之重要是有清晰的认识的。他说:“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而无文,行而不远。”[13]“文”,是指文采,也就是说,他主张话要说得漂亮。如何才能把话说得漂亮呢?孔子是这样讲的:

夫谈说之术:齐庄以立之,端诚以处之,坚强以待之,辟称以喻之,分别以明之,欢忻芬芳以送之,宝之,珍之,贵之,神之。如是,则说恒无不行矣。(《韩诗外传》卷五)

在孔子看来,跟别人说话,既要坚信自己,更要尊重对方;既要庄重诚恳,更要热情和气;既要讲究技巧,更要重视内容。自己做到“宝之,珍之,贵之,神之”了,听的人也就没有不接受的了。

“谈说之术”固然需要历练,但更重要的是要有广博的知识作后盾。孔子说:“如垤而进,吾与之;如丘而止,吾已矣。”[14]孔子又说:“可以与人(言)终日而不倦者,其惟学乎!”[15]这句话有两层含义:一是说高明的谈说者可以做到整天言谈不倦且使听的人终日不厌;二是说这种本事不是轻易就能练成的,只有坚持不懈地学习才能做到。

“如垤而进”,永不自满;用丰富的学识作谈说之本,加强艺术修养来收取谈说之效,正是奠定孔子高超语言艺术的基石。

注释:

[1]195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认的世界十大文化名人是:孔子、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哥白尼、牛顿、达尔文、培根、阿奎那、伏尔泰、康德。

[2]西汉韩婴《韩诗外传》卷五。本文所引,主要根据许维遹校释《韩诗外传集释》中华书局1980年版。由于此本为繁体字竖排,故引文将繁体字一律改为简体字,且参考他本作了个别文字及标点改动。以下涉及该书,仅标明卷秩,不再作说明。

[3][12]《论语·述而》。

[4]《尸子·处道》。

[5][7]《论语·子罕》。

[6]《尚书·大禹谟》。

[8]《论语·里仁》。

[9]《论语·子路》。

[10][11]《论语·卫灵公》。

[13]《左传·襄公二十年》。

[14]《荀子·宥坐》。

[15]西汉刘向:《说苑·建本》。也见《韩诗外传》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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