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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社会工作视角下的农村社区互助体系研究

2022-01-01曲靖市沾益区金龙街道办事处罗京

区域治理 2021年1期
关键词:民族体系社区

曲靖市沾益区金龙街道办事处 罗京

一、问题的提出

民族地区因其特殊的地理条件、空间位置等因素面临着许多发展困境,在现代化和市场化进程中,民族地区和民族群体在新一轮的冲击和挑战中加剧了困境状态,不仅表现为物质上生存资料的缺乏,还陷入了难以靠个人力量摆脱困境的能力缺乏,这是民族地区尤其是民族农村地区的客观写照。据此,我国政府以因地制宜发展产业、经济联合资金注入、开展企业单位高校对口支援以及资金税收优惠政策等方式,多层面回应民族地区生计发展面对的首要问题——贫困。社会工作则作为专业助人的社会力量,一方面要运用专业的助人方法回应处于弱势困境的个人和群体,另一方面还负有发挥专业优势探索帮助民族地区和民族群体共同应对困境的职责。

构建民族地区农村社区互助体系主要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是农村社区具备发展互助体系的基础,建立在“熟人社会”之上的关系网络。农村社区相对于城市社区而言处于传统阶段,人与人之间依靠“亲缘关系”和“地缘关系”维系着农村社区的日常运作。民族地区还有一个特殊性在于民族群体所具有的民族认同和民族凝聚力,不管是基于共同的信仰还是共同的生活习惯,这都将其团结成为一个社区共同体,使“互助”成为可能。二是基于民族农村社区固有的限制和深层的困境,目前的政策和措施面临严峻的考验,能否更好地解决民族农村地区的困境还有待于寻找新的突破口。从实际情况来看,目前民族农村社区互助形式在多地的实践中已初步取得了成效,主要有两方面的侧重,一类是侧重依托民族地区和群体的民族特色发展起来的农业、手工业生产合作社,将劳动力组织起来创造经济文化效益以解决其发展生计问题。另一类是将其纳入利益共同体和风险承担共同体的集体形式,侧重形成一个维护社员合法权益的互助合作组织。如农村资金互助社的形式源于解决农村居民缺乏生产资金的内在需求。但是目前的互助形式尚不成熟,表现出持续性和稳定性方面的不足,且当前主要的互助形式未能形成体系,大都为单线发展模式。

在民族社会工作视角下的农村社区互助体系,是基于社会工作专业视角,根植于民族农村社区的现实状况构建的体系式互助框架,最重要的是结合当下的政治、经济、文化发展趋势,强调走一条顺应时代发展的创新路径。具体来说,民族农村地区的社区互助体系是有别于传统互助合作形式,自主自愿的且成体系的合作框架。它遵循整体系统思路,一方面要回应的不仅是社区的经济问题,还有社区目前存在的多方面的问题,真正将社区居民置于发展的主体地位,形成社区内在秩序,构建社区自我管理、自我发展的可持续性互助形式。

二、互助体系构建中的社会工作视角

(一)人本视角

对人本主义的理解最早可追溯到希腊哲学家普罗泰戈拉“人是万物的尺度”。人本主义一方面为摆脱宗教和神学的束缚而对人进行解释,另一方面承认人的尊严和价值,强调人的主体作用。人本主义是社会工作重要的理论视角,在认识论上区别于实证主义,将研究对象和研究过程进行“二元划分”,认为人的行为不完全是可测可量的,主张从人的知觉、信念、情感和动机来理解人和人所在的社会的关系。对于社会工作而言,人本视角不仅是社会工作者持有的基本态度,还应该是具体实践活动中的重要准则,既要尊重工作对象的主体地位,保证其尊严和价值得以实现,也要注重工作对象的多样性和差异性,以整体系统的观点研究案主及案主所处的社会,发现背后的制度根源和行为逻辑。人本视角的运用过去多集中在个人层面,用于对个体的理解和发现,如卡尔罗杰斯在治疗关系中强调真诚和接纳以及同理心。随着人本视角的发展,它也逐渐在宏观实践层面得以体现,如社会工作在实践层面对人本视角的运用。首先,问题分析阶段注重对地区差异性和多元性的分析和对地区居民过往历史经历的解读;在介入阶段注重社会工作者与案主伙伴关系的建立;在需求评估阶段,以居民需求为主导,强调社区居民的主体地位;在方案设计阶段,以社会工作专业方法引导社区居民培养主体性意识,参与社区自我管理、自我发展。

人本视角在民族地区的农村社区互助体系构建中体现为,在认识层面首先应该考虑到民族地区和民族群体的多元性和特殊性,做到尊重和理解差异。其次,农村社区互助体系是建立在“熟人社会”的关系网络基础之上的,要把该区域内社会关系和人情交往作为建立前的考量。最后,互助体系应该秉持多数人受惠而不是少数人获利的原则。据此,民族地区的农村社区互助体系不是一个以扶持“专业户”和“大户”为主导的帮扶政策,也不是一个部分人参与的社区组织,而是一个秉持自主、自愿原则的社区集体互助模式。

(二)文化视角

社会工作视角中的文化视角可理解为三个层面:一是认识论和方法论层面,人是带有自身文化负载的个体,我们的行动和话语都是带有自身文化背景的活动;不同民族生活在不同的文化场域内,具有不同的文化背景和传统,从文化视角出发的社会工作行动就是要尊重不同民族的文化传统,明确“民族文化优先”的民族社会工作方法。二是将民族群体行动策略置于文化之中去考虑。文化的不同带来了许多人际交往和社会场合的差异,形成了不同的行为方式和行动策略,以现代化发展的行动策略盲目介入民族社区的发展会导致现代与传统的严重冲突,从而带来民族群体的不适。基于文化视角的民族发展策略能够很好地满足民族群体的需要,符合其生存发展逻辑,为其提供面对现代化和市场化冲击的良好适应机制。三是文化视角下对包括社会工作者在内的介入者的要求。要求介入者在为少数民族提供服务的过程中具备文化敏感性和民族敏感性。文化敏感性要求我们在扎根民族社会工作中必须处理好社会工作的位置角色问题,理解实践中文化识盲现象,细致理解村落文化内涵和运作,并反思专业知识的陷阱和盲点。在回应民族地区和民族群体困境的过程中,不断积累文化敏感性的体验,以避免将自身观念强加在服务对象身上,造成文化侵略和压迫。民族敏感则要求在实务工作中开展符合民族自身的实践行动,充分了解和掌握民族群体的文化特征和行为逻辑,对民族身份、习俗和思维方式保持敏感。王旭辉,柴玲,包志明等学者基于民族社会工作的开展提出“边界跨越”和“文化敏感”的整体路径,考虑如何根据不同民族工作对象的文化特征和偏好开展专业服务,充分调动服务对象的文化资源优势。边界跨越是强调社会工作跨越地理、社会文化和民族身份边界,促进资源与服务地对接,以此提高和拓宽民族社会工作的效用,文化敏感则强调社会工作者应善于利用文化资源,提供文化适切性民族社会工作。

(三)优势视角

优势视角概念是基于缺陷模式的批判构建起来的,它强调案主是具有优势和资源的,反对将服务对象问题化。优势视角蕴含着赋权和抗逆力等基本信念,在社会工作的具体过程中体现为相信工作对象在面临困境和问题时,有能力对负面事件进行抗争。要想充分挖掘这种潜力和优势,就必须先推翻和抛弃歧视标签,让面临困境者远离定式思维,使社会工作者与案主之间达成一种合作伙伴关系,放大工作对象的优势和能力。优势视角下会发展出一种使案主拥有自信、成为自己生活主导角色的工作思路,而缺陷模式则会使案主陷入自卑和被动的局面。对于民族社会工作来说,优势视角不仅提供了一种工作思路,还提供了工作方法上的指导。具体来说,在对民族地区的农村社区进行调研考察时,不仅要考察该地区的缺陷和当地的需要,还要着重考察能使该地区重新焕发活力的优势和资源。如果没有绝对优势和资源,社会工作者应该如何挖掘优势资源、扩大优势资源,使之成为能够被社区利用的条件。在介入过程中,要善于根据社区各要素之间的互动,运用潜在的或直接的优势,善于发挥社区居民的个人优势和作用,鼓励调动社区居民敢于发挥主观能动性实现自我价值。同时,社会工作者还要以优势视角看待自己,发掘自身的优势和资源,更好地帮助处于困境的群体和个人。

在构建民族农村社区互助体系的过程中,资源和优势是非常重要的因素。民族社会工作要站在优势视角基础上,厘清这些资源与社区互助体系之间的关系,使得优势和资源不被浪费,都能够为互助体系所服务,为社区自身所服务。

三、民族社会工作在农村社区的介入取向

民族社会工作目前还处于不成熟的发展阶段,无论是理论还是实务发展都不完善,现有研究多集中于处理民族流动人口问题和民族社会适应问题,对于民族地区及民族群体在农村面临困境和解决思路的探讨还十分缺乏,社会工作者在民族地区的介入实践还在进一步检验当中。回顾以往社会工作在实务中的做法并结合民族地区及群体现实状况,为了能够更好地、更有效地服务工作对象,文章将以下三个方面作为民族社会工作在农村社区的介入取向。

(一)以解决问题为导向

社会工作专业的核心特征在于它的实务性和操作性,即着眼于对实际问题的解决。以解决问题为导向的民族社会工作强调,社会工作者要能在实务工作中回应民族地区和民族群体的直接现实问题,以解决他们面临的直接现实困境为主。因此,构建农村社区互助体系应根据不同地区的现实状况对困境进行划分,以解决核心问题为主,设计能够回应多重问题的多线策略方案。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实证主义与非实证主义的划分,也没有定性和定量的区别,更不要执着于按照个案、小组、社区哪种方法开展实务,所有的策略和方法都是为现实需求和现实困境而服务的,方法和模式能够灵活运用在具体场景中。

(二)以体系建设为策略

农村民族地区的困境不是某方面缺失导致的单一困境问题,而是多种因素杂糅在一起形成的困境。对此,建设农村社区互助体系的思路是为了回应农村地区的多重困境局面,传统的合作社是为了解决社区某一个问题或某一类问题而设定的合作形式,当这一问题随着发展得以解决的时候,合作形式就面临解体,要退出历史的舞台。当社区失去共同的组织基础,个人就会由集中走向分散,集体意识和合作意识就会逐渐被个人主义所取代。这种情况下村民在失去风险机制的同时被暴露在市场化风险中,逐渐失去了应对新情况和新问题的能力。

以体系建设为策略就是要顾及农村生活的各个层面,建立一个长久持续的互助体系框架,这个体系框架是灵活动态的,它不仅可以在初始阶段回应农村的生计问题,而且可以辐射带动回应农村社区的政治和文化等方面的问题。从微观层面,互助体系可以提供社区所需要的养老照顾、社区建设维护等方面的功能,这就要求社区成员共同参与,以集体关切塑造自我发展为目标的主体地位。

(三)以社工人才能力培养为助力

回顾现有文献,解决民族地区的社会工作路径大多在宏观的思想和认识层面,尤其是对培养社工人才,加强人才队伍建设的重视。一方面说明了民族地区的社会工作介入还处于不成熟阶段,缺乏实务经验和创新,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人才队伍建设对民族社会工作的长足意义。高素质的社工人才能够为民族社会工作注入新鲜血液,培养社工人才能力是社会工作介入民族农村社区实务的必由之路。

社工人才不仅要具备敏锐的洞察和发现问题的能力,能够清晰判断问题的根源,探究导致问题出现的机制,同时还要具备实务操作能力,运用社会工作专业方法解决具体问题。除了以上基本能力以外,在民族地区面对民族群体开展实务工作还应该具备文化敏感度,既要有最根本的把握原则方向的能力、处理与当地良好关系的能力,又具有不断学习补充民族文化知识的能力、在实践中不断积累进步的能力、行动与反思能力。灵活运用社会工作专业知识,在行动中贯彻社会工作价值理念,保持正确的研究实践逻辑和策略以及严谨的研究能力。

四、民族社会工作在农村社区要回应的问题

大多数民族地区特别是民族地区的农村社区处于各方面发展的“弱势”地位。经济方面,因发展生产、日常生活、医疗教育等生计问题导致多数村民背负着银行贷款或私人借款的债务负担,经济压力较大。政治方面,普遍缺乏公共秩序,乡村主要依靠“熟人社会”的情理维持日常秩序,公共空间的管理和规制一直是农村社区的弱项。文化方面,随着民族场域内知识体系和传承机制的瓦解,集体互助意识开始减弱,民族文化和民族智慧受市场化冲击出现认同危机或异化,群内运行机制也出现不同程度的断裂。

(一)经济:债务负担和经济支撑

在少数民族农村地区,普遍存在的经济匮乏、经济活力低下问题限制着当地的发展,由于社会结构和制度上的安排,农村很难从更多社会渠道解决问题。面对生计困难,一种是向银行或亲朋关系借贷,另一种是依靠国家和社区提供救助。民族地区的村民主要从事农牧业生产或外出打工提供廉价劳动力,因没有富余的资金财产积累,大部分人都有一定的债务负担。他们无力偿还并维持着艰难的生计,没有承受风险的能力,当面临新问题时很容易陷入深层困境。目前,我国扶贫减贫尤其是精准扶贫政策实施以来,政府给予大力资源、资金、政策方面的帮扶和支持,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困境群众的压力,解决了很多人的困难。站在社会工作视角,“输血”式的帮扶是阶段性的,不能为困境群众提供长久支持,政府和社会工作都应在“造血”式行动策略上开辟路径。

同时,民族社会工作在实践过程中还要根据居民的行动逻辑和生存策略找到导致其致贫的真正原因和潜在风险,对致贫原因进行分类,运用社会工作专业方法帮助其发挥优势、建立自信,重新审视自己,解构因经济困境带来的负面判断。

(二)政治:社区治理和公共秩序

政治方面,农村地区缺乏公共秩序,乡村主要依靠“熟人社会”的情理维持日常秩序,公共空间的管理和规制一直是农村社区的弱项,这也成为民族地区乡村社区治理的阻碍。社会工作在民族农村地区要回应两个层面的问题:一是社区治理问题,首先要熟悉并掌握农村社会秩序的运行机制,在基层社会治理过程中努力推动构建多元共治的维稳新机制,就是构建一种多元化的基层维稳参与机制、应对机制及评价机制。其次,要注重挖掘培养社区精英。充分做好社区动员,发挥社区精英在社区治理中的作用以及在社区内的威信优势。二是公众参与问题,要以所在社区为依托调动公民参与意识,使社区居民共同参与社区管理,培养其主体意识。在这个过程中,农村社区居民的主体性得以发挥,也能在社区中找到自我价值和存在感,通过这一良性互动逐步建立自助和互助精神。

同时,民族社会工作在各层关系的处理上也要作出积极回应。社会工作专业实践者不仅要处理好自身作为社会组织与政府的关系、还要在社区建设中处理好政府与社区的关系,民众与政府的关系、在民族地区的农村社区,要将社会工作坚持的基本原则和方法贯穿在具体实践中,尽力平衡或调和社区内的矛盾,使社区保持良好的氛围。

(三)文化:互助精神和文化传承

传统民族社会以传统组织为载体,依靠特有的传统知识体系形成了一套传承机制,维系着日常生产生活。家庭组织、生产组织、社会组织三者是统一的,互助建立在传统体系之上。随着传统文化的消解,传统机制在民族农村社区的作用也逐步减弱,现在的农村社区既缺乏一套行之有效的运行机制,也受到文化传承断裂的影响,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文化认同危机。表现为主动放弃自己的文化符号,追随市场化浪潮中的“主流”趋势。在社区中,个人意识逐渐凸显,集体意识松散异化,只有在“婚丧嫁娶”等民俗活动中才能够看到居民的合作和互助,在一定程度上这些民俗仪式也变成了维持社区关系的一种表面形式,并且民俗仪式本身也随着现代化的进程发生了变化,如传统现代相结合的婚礼以及为发展旅游业将民俗仪式“商业化”的行为。文化不再是社区运作的机制,变成了一种回应发展的手段,因此,民族社会工作在民族农村地区的实践中要回应这一“文化危机”,通过行动策略的影响培育农村居民“互助精神”。这一问题的解决是构建社区互助体系的基础,也是构建社区互助体系的目标之一。

五、民族农村社区互助体系的创新路径

民族社会工作的开展不能脱离时代的步伐,更不能固守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而应该放宽眼界、拓宽视野,紧跟时代发展主线。把理论和实务的发展置于时代的主流之中才能更好地服务于工作对象和专业自身。这一行动逻辑是双向的,一方面,专业的发展需要与时代接轨,符合当下的政治、文化主流背景,因为时代的走向趋势决定了专业发展能否可行有效。另一方面,专业发展也推动塑造着时代的进步,两者间并不冲突。专业发展亦不需要强调过多的“划分”和“独立”,这并不是一场关于学术“去行政化”的争论,而是作为专业实践者应有的时代敏感度,反映的是社会工作专业服务于需要帮助的群体,服务于社会,致力于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价值取向的形成。

(一)结合党群服务构建互助体系

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加强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的意见》中指出,“推进区域化党建,可以由街道、社区党组织与辖区单位党组织共同组建区域性党组织,也可以依托居民区、商务区、开发区等组建区域性党组织,合理划分服务网络,组建网格服务团队,做到有群众的地方就有党组织提供服务”。从文件精神中可知,党建工作在当下基层服务中占据重要地位,以社区为依托发展党群服务也是当前社会工作参与社区治理的创新路径,农村社区党建一方面可以整合社区资源,更好地服务于社区群众,另一方面能够发挥社区党员和积极分子服务社区和社区困难群体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对于社会工作自身来说,将党建结合到基层服务中也是当下社区组织党建工作的要求。

党群服务与构建互助体系的结合点在于在民族地区农村社区互助体系构建过程中,首先,可以充分调动民族地区的党员和积极分子的带头作用,发挥当地党员的示范效应。其次,能够保证互助体系在思想上、制度结构上符合社区规范,促进民主参与,完善社区治理框架建设。最后,民族社会工作结合党群服务工作既能够发挥社会工作的专业优势,也能够较好地团结基层群众力量,形成多元共治的乡村治理目标,有利于农村社区互助体系的长久运行。民族社会工作与党建服务在服务群众和社区的目的上是契合的,社会工作可以运用专业方法促进社区党建良好运行,更重要的是整合社区资源,将分散的群众、组织和机构组织在一起,聚小力成大力,形成互助体系良好的基础根基。

(二)政社校三方合作构建互助体系

政社校合作构建互助体系指的是以政府、社会组织和高校三方合作模式共同构建乡村互助体系。良好的乡村治理离不开政府的有效参与,在构建乡村互助体系中,政府参与可以发挥引导作用,给予政策、制度上的支持,并能够确立互助体系的合法性。社会组织是参与农村社区治理和建设的重要力量,可以提供资源链接、关系协调、个案帮扶等方面的支持。高校参与一方面能够发挥高校科研力量,为互助体系的构建补充理论和实务基础,另一方面,能够联合各高校向社区提供志愿服务,提供优秀的服务人才支持。三方合作主要回应两个层面的内容,一是治理主体层面的问题。乡村治理主体不明晰,居民主体地位常被忽视,三方合作平衡了治理地位,社会工作也会以专业视角强调居民的主体地位,将此贯穿到与其他主体间的沟通中。二是资源整合层面,将以往“各自为政”的治理方案加以整合,避免了资源和人力的浪费,更集中高效地回应民族农村社区的需要。

三方合作的互助体系构建强调“合中有分,分中有合”,即目标与策略相统一,共同致力于民族乡村的治理与发展,又强调分工明确、权责清晰,具体来说就是将构建互助体系过程中的职责和权力界定清楚,对各自负责的工作板块划分明确,尽力避免在初步构建阶段出现相互推诿、被动承担的情况。社会工作在这个过程中,作为一个参与者、协同者、沟通者发挥专业优势。

(三)发展新时代集体经济助力互助体系

发展经济是民族农村社区不可回避的问题,社会工作对民族地区实践的探索不仅是强调“传统意义”的,也是强调“时代意义”的,在时代背景下开展民族社会工作实践探索要紧紧结合社会的发展脚步。新时代集体经济就是区别传统经济形式,强调运用时代条件和先进理念审视互助经济体发展策略。目前为缓和农村金融资源供需不平衡、金融服务薄弱等制约经济发展的问题,多地开展了互助形式的创新,以农村互助担保组织、农民资金互助会、专业合作社担保基金等发展模式应对农村互助合作中的经济问题,这些非正规金融制度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农村经济发展的资金需求,使村民形成了经济利益共同体。但是这些资金互助合作组织也存在很多不足,一方面是风险问题,如在发展过程中缺乏可遵循的路径,缺乏监督管理,潜藏信用风险、流动性风险、法律风险、运营风险、操作风险和异化风险等。因此,互助体系不能只是单一的金融机制,它必须发展出自身内部能动机制,使经济有效运转,增强风险抵抗力。

新时代的集体经济强调发展形式的多元化,但反对将当地的发展视同现代化,集体经济可运用互联网、新媒体等多种形式打通信息不畅通、资源不均衡、市场闭塞等问题。民族社会工作能够发挥当地居民与这些新元素之间的纽带桥梁作用,协调帮助他们分析新时代的风险与优势,在制定适合自身社区的集体经济策略制定过程中提供社会工作专业视角;在体系框架搭建过程中,将社区潜在的如养老、教育、医疗等方面的问题考虑进去;在互助体系运行过程中,发挥资源链接、评估指导等方面的作用,以此助力完善民族农村社区互助体系的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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