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市场集中度、审计质量与企业创新

高志玥 张皓

一、引言

企业的创新发展与资本市场运作有着直接的联系，而资本市场也是开展审计工作的重要基础，所以审计工作与企业创新也有较强的关联性。在审计过程中，注册会计师是对资本市场运作进行审计的主体，为多种经济活动提供必要的审计与鉴证服务，这也是维护资本市场正常运作，确保公众利益的主要依托。注册会计师的审计质量是会计师事务所核心竞争力的根本，同时也对企业的经济活动产生较大的影响。

创新作为企业生存与发展的灵魂一直备受学术界关注。较强的创新能力不仅能有效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使企业立足于当今激烈的竞争市场中，更是国家经济快速发展与建设现代经济体系的助推力。为落实国家战略布局，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发布《关于企业技术创新有关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的通知》，强调为鼓励中小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将其技术开发费用进行税前扣除，以减轻企业的赋税负担，为中小企业的创新活动提供政策温床。尽管如此，由于企业创新活动的周期长、高风险、高回报特性，这种经济行为往往也成为外部审计师审计过程中关注的焦点。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思考，在目前审计结构现状下，我国企业的创新活动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呢？且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质量如何？审计质量是否会进一步影响企业的创新活动呢？基于此，本文就这些问题展开进一步的研究。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市场集中度与审计质量

我国中小会计师事务所众多，主要服务于我国众多的中小企业。中小企业为了获得更好的生存机会，往往对高质量的审计需求较少，且我国资本市场制度安排也体现为对独立审计需求的缺乏（DeFond等，2000），在此外部环境之下，审计师的独立性更易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从而影响到审计质量。同时，全球知名度较高的会计师事务所数量较少，审计市场竞争较为激烈，会计师事务所为了获取更多的审计市场份额会将更多的主动权交给审计客户，因此，为了迎合客户需求也是造成审计质量低下的一个重要原因。鉴于此，为了提升审计质量，在相关政策支持下，为进一步营造良好的审计市场氛围，审计市场发生了几次较大规模的吸收合并行为。这种吸收合并行为的直接结果是更多的大规模会计师事务所出现，较小规模的事务所被吞并，最终形成较为集中的审计市场。根据规模经济理论，企业扩大生产规模后市场占有率将不断提升，市场竞争也将更为激烈。在自由竞争的市场中，相同领域的竞争者会开展相互竞争，而审计市场目前的规模效应正呈现出逐渐递增的特点，会计师事务所在追求经济效益的同时也会导致整个市场出现趋同化的问题，这也将促进整个审计市场竞争活力的不断提升，从而进一步提升审计质量（温毓敏，2016）。此外，随着大型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市场集中度不断提升，这也将减少内部竞争和议价能力较弱的问题，并且大型会计师事务所汇集了各方面的资源，为注册会计师的专业能力和业务素养提升奠定了更加坚实的基础，因此提升审计市场集中度将对审计质量产生积极的促进作用。鉴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在控制其他条件情况下，审计市场集中度越高，审计质量越高。

（二）审计质量与企业创新

一方面，存在较为严重的代理问题的企业内部，管理层更有可能利用职权做出有利于自身私利的行为决策，而忽视企业和股东的利益。另一方面，为了获取更丰厚的绩效工资，企业管理层更倾向于将资金投入周期短的项目，以此能在年末获取较高的绩效工资。而企业的创新活动具有周期长、高投入、高回报的特性（李四海和高丽，2014），因此管理层往往不愿意将资金投入周期长的企业创新活动。

审计是股东监督管理层经营行为和公司治理的有效途径，高质量的审计一方面能降低企业信息的不透明程度，并且为代理双方提供更加准确且真实的会计信息，缓解企业的内部代理问题，将管理层行为曝露在利益相关者的监督之下，从而规范企业管理层决策，减少管理层的短视行为。另一方面高质量的审计能为资本市场的现有投资者以及潜在投资者传递企业真实的财务信息，增强投资者的投资意愿，进一步缓解企业面临的融资约束，为企业的创新活动提供充足的资金保障。

鉴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2：在控制其他条件下，审计质量能够显著提高企业创新。

（三）审计市场集中度、审计质量与企业创新

目前学术界鲜有文献研究审计市场集中度与企业创新的关系，多数学者认为审计市场集中度主要与审计质量相关。过度的竞争会导致事务所出现多种违规操作问题，导致审计独立性下降，无法提供高质量的审计服务。因此，在审计市场集中度较高的情况下，大型会计师事务所拥有更多的资源能够提供更加专业的审计服务，会计师事务所及注册会计师也更加注重自身的声誉，从而为资本市场提供更高质量的审计服务。

而高质量的审计服务为高质量的会计信息提供保证，以外部治理的视角来解决企业内部代理问题，从而使企业的管理层以长远的视角看待问题，提升企业管理层对技术创新的重视；从高质量审计产生的会计信息来看，审计信息的传递也能够让企业正视自身发展情况，向股东和投资者提供真实的运行情况，向资本市场传递积极的信号。由此可见，高质量的审计能为企业利益相关者提供财务信息质量保障，企业的现有投资者以及潜在投资者获得准确的财务信息后，一方面，可以更加客观地对企业管理层的经营决策行为进行评价与监督，从而降低管理层的短视行为；另一方面，也进一步增强了投资者对企业的投资信心，缓解企业面临的融资约束，为企业的创新活动提供更多的资金支持。根据上述分析，在审计的外部治理作用下，审计市场集中度的提升将对企业创新发展起到更加积极的作用，使企业内部代理中存在的问题得到解决。鉴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3：在控制其他条件下，审计市场集中度越高，企业创新能力越强。

假设4：审计质量在审计市场集中度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考虑到我国A股上市公司的年度审计报告的最终截止时间为次年的4月30日，因此，本文选取研究阶段为样本企业2009-2019年的截面数据。同时，为了降低无效数据对研究结果的影响，本文对研究样本进行如下处理：（1）剔除金融、保险类上市公司，因为该类公司的财务数据不适用本文的研究目的；（2）剔除＊ST、ST、PT的相关上市公司，该类公司存在经营数据异常的情况，财务数据异常，不适合做实证研究；（3）剔除财务数据缺失的相关上市公司。同时，为了排除异常值对本文研究的影响，本文对研究数据采用WINSORIZE进行1%到99%的缩尾处理，最终获得样本总数为8820个。

（二）变量定义与模型设计

1.变量定义

（1）被解释变量。企业创新（P2）。企业创新活动主要可以划分为创新投入活动与创新产出活动，鉴于本文的研究目的，主要针对的是企业的创新能力指标，因此采用企业的专利申请和专利授权数量作为企业创新能力的衡量标准。以往学者对创新产出指标的衡量标准主要为专利授权数量(Argyres等,2010)、专利前向引用(Hall等.,2012)和新产品销售比例(Lin等，2011)。围绕研究目的，本文认为企业的创新活动主要体现为申请专利行为过程，因此认为从企业开始申请专利时就能体现出企业的创新能力。本文在借鉴姚立杰(2018 )的相关研究基础之上，以专利申请数量(Pl)和专利授权数量(P2)来对企业创新能力指标进行度量，且时间跨度选择为包括本年的未来三年的专利授权数量。计算公式为：

模型1中Pi,t表示当年申请且获得授权的专利数量，Pi,t+1表示当年申请、下一年获得授权的专利数量，Pi,t+2表示当年申请、第二年获得授权的专利数量，Pi,t+3表示当年申请、第3年获得授权的专利数量。

（2）解释变量。审计市场集中度（CR4）。梳理以往学者对市场集中度的相关研究，使用频率最高的市场集中度指标主要有CRn和HHI(赫芬达尔一赫希曼指数)。考虑本文的研究目的，本文选用CR4作为审计市场集中度的衡量指标。CRn的计算公式为某一地区的前n大会计师事务所收费与全部市场审计收费的比例。因此，本文在方红星和苏菲（2011）的研究基础之上，采用会计师事务所的营业收入作为审计收费的替换指标，从而进一步计算CR4的相关数据。

审计质量（BSDA）。通过梳理相关文献，现有学者对审计质量指标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审计费用、审计意见报告类型、可操控应计利润等，这几种衡量方式各有利弊。但最广泛为研究学者接受的衡量指标是可操控应计利润（张健、魏春燕，2016），即通过Jones模型计算出的可操控应计利润，但考虑到企业内部的应计受到经营业绩的好坏影响，因此本文在kothari（2005）的研究基础上对Jones模型加入了截距项和公司资产收益率增强审计质量指标的稳健性，具体的计算公式如下：

模型2最终计算出来的残差取绝对值作为的审计质量变量的衡量标准，模型中的相关变量含义见表1。

表1 相关变量含义

（3）控制变量。为进一步减少其余因素对本文实证研究产生的白噪音影响，本文在以往学者的研究基础之上，选取公司规模等变量作为本文的控制变量，并同时控制行业变量和年度变量，具体变量含义见表2。

表2 变量定义表

2.模型设计

为检验上述相关假设，本文构建如下模型。若模型3中α1显著为负，则代表审计市场越集中，审计质量越高，假设1得证。若模型4中α1显著为负，则代表审计质量越高，企业创新能力越强，假设2得证。若模型5中α1显著为正，则表示随着审计市场集中度的增加，企业的创新能力显著增加，假设3得证。若模型6中α1显著为负，且α2显著为正，则代表审计质量在审计市场集中度与企业创新关系之间起着部分中介作用。假设4得证。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描述性分析

表3报告了本文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从表中可得，审计质量（BSDA）的均值为0.089，最小值为0，最大值为0.456，标准差为0.081，表明我国上市公司的审计质量差异较大，且审计质量的稳定性较弱。审计市场集中度（CR4）的均值为1.449，最小值为0.075，最大值为6.05，表明我国的审计市场集中度差异较大，且整体审计市场集中水平偏高。企业创新（P2）的均值为5.278，标准差为6.356，最小值为0，最大值为9.831，表明我国企业之间的创新能力差异较大，且创新能力整体处于中等水平。

表3 描述性统计

（二）相关性分析

表4报告了变量的相关性分析结果，从结果可得，审计市场集中度与审计质量系数为正，且在1%水平下显著，假设1初步得证。审计质量与企业创新系数为正，且在1%水平下显著，假设2初步得证。审计市场集中度与企业创新也显著正相关，且所有变量绝对值均小于0.5，说明变量之间不存在严重的线性关系。

表4 相关性分析

（三）回归结果分析

1.审计市场集中度与审计质量

表5报告了审计市场集中度与审计质量之间的相关关系，从结果可得，该模型F值为251，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相关，说明该模型显著有效。Adj-R2为0.431，说明该模型贴合度较好。审计市场集中度（CR4）与审计质量变量（BSDA）的系数为-0.041，P值为0.000，表明该关系在1%的水平下显著。说明审计市场集中程度越高，审计质量越高，假设1得证。原因在于，较为集中的审计市场能建立专业素养和能力较好的注册会计师队伍，同时具备强有力的议价市场，避免会计师事务所之间为了抢夺客户资源而导致的较低审计质量，从而进一步提升审计质量。

表5 审计市场集中度与审计质量

2.审计质量与企业创新

表6报告了审计质量与企业创新之间的相关关系，从结果可得，该模型F值为601，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相关，说明该模型显著有效。Adj-R2为0.440，说明该模型贴合度较好。审计质量（BSDA）与企业创新（P2）的系数为-0.054，P值为0.000，表明该关系在1%的水平下显著。说明审计质量越高，企业创新能力越高，假设2得证。原因在于，高质量的审计能有效缓解信息不对称程度，并且提高信息披露质量，增加投资者信心，降低创新活动面临的风险，促进企业创新活动的开展。

表6 审计质量与企业创新

3.审计市场集中度、审计质量与企业创新

表7报告了审计市场集中度、审计质量与企业创新之间的相关关系，从结果可得，列（1）报告了该模型的F值为662，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相关，表明该模型显著有效。Adj-R2为0.375，说明该模型贴合度较好。审计市场集中度（CR4）与企业创新（P2）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173，P值为0.000，说明该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相关。表明审计市场集中度越高，企业创新能力越高。假设3得证。列（3）报告了该模型F值为720，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相关，说明该模型显著有效。Adj-R2为0.352，说明该模型贴合度较好。审计质量（BSDA）与企业创新（P2）的系数为0.047，P值为0.000，表明该关系在1%的水平下显著。审计市场集中度（CR4）与企业创新（P2）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164，P值为0.000，说明该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相关。表明审计质量在审计市场集中度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假设4得证。

表7 审计市场集中度、审计质量与企业创新

（四）稳健性检验

为进一步证实本文研究结论的有效性，考虑到审计质量与企业创新之间可能存在一定的内生关系，因此本文采用工具变量替换原模型中的自变量，以审计收费占总资产的比率作为工具变量。表8报告了本文的稳健性检验结果，结果显示研究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与上述的实证研究结果基本保持一致，证明本文的实证研究结果具备一定的稳健性。

表8 稳健性检验

五、研究结论

本文选取2009-2019年我国A股上市企业作为研究样本，基于以往学者的相关研究，并以现实问题作为切入点对我国现存的审计市场集中度、审计质量与企业创新的相关逻辑关系进行考究，最终得出了相关结论：（1）审计市场集中度越高，审计质量越低；（2）审计质量越高，企业创新能力越强；（3）审计市场集中度越高，企业创新能力越低；（4）审计质量在审计市场集中度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起着部分中介作用。根据本文的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以下意见与建议：

1.发挥政府与市场机制的协同作用

审计市场是一种无形中调节和引导事务所行为的机制，对事务所的各种管理活动起到引领和约束的作用。而审计管理体系的构建也能让多种行为和活动更具预见性，为整个行业中多种交易活动的开展提供更加明确的保障。审计市场多种制度的构建主要目的在于解决个人审计行为存在的随机性，使其更具稳定性，可以说这种制度本身能够对事务所的经营管理行为进行约束，使其形成行业自律，从而使事务所的多种行为能够得到合理的管理与控制。而从审计市场的角度来看，其本身会对会计师事务所产生深远的影响。制度中对准入机制调整、退出模式的改变、事务所行为的变更都有着明确的规定，如果事务所通过合并的方式能够满足审计的要求，那么就会驱使事务所为了满足制度要求而做出合并的行为；另外，其监督管理模式也对事务所业务流程制定，标准化管理以及发展趋势产生影响。从目前的产业组织模式分析，审计市场的寡占型结构创设不会直接导致审计市场效率的下降，而从西方发达国家资本市场运行的角度来看，大型事务所之所以能够对寡占型审计市场的构建造成影响，主要是因为长期激烈的市场竞争行为导致的。而我国的资本市场存在着一定的特殊性，应该从竞争、市场机制、政府管理角度探寻平衡点。政府应该做好监督管理工作，尽可能提升审计市场的公正性和透明性，提升我国审计市场的信誉度；事务所也应该结合当前时代的发展要求，依托我国宏观调控的多种政策，对整个市场结构进行调节，提供更高质量的审计服务，提升行业公信力和美誉度。

2.促进事务所多方式合并

会计师事务所在发展过程之中，会与其他事务所达成战略合作机制，演变成兼并、合并、收购等多种商业行为，这也将对审计市场集中度的提升产生积极影响。而会计师事务所与其他事务所的合并比自身进行纵向扩张达到预期要求的速度更快，因此本文以横向合并的角度去探讨提升市场集中度的方式：

第一，横向合并能够最快速度提升审计市场的集中度。所谓的合并也就是指两个事务所在公平、公正公开的前提下，遵循双方自愿的基本原则，根据我国现有的法律体系，最终组成一个有机统一的商业共同体。兼并通过性质特点进行划分，包含了横向兼并、纵向兼并和混合兼并等多种模式。横向兼并之下的两个公司应该从属于同一领域，工艺流程和核心技术有着趋同性，而垂直合并的公司主体的业务有着一定的相关性，混合兼并的企业在业务流程和工艺流程上可以不存在相关性。通过合并的方式，市场集中度会得到不断提升，而从专家和学者的分析上来看，在并购行为之下，横向兼并能够显著提升市场集中度。

第二，横向兼并更主要是从成本控制的方向来提升市场集中度。横向兼并能够确保业务覆盖面的提升，确保生产规模的扩大，从而对成本进行有效控制，促进产业链条的完善和优化，然而想要达到这些效果也需要更加有利的条件作为基础和保障。行业之间虽然存在着规模化的经济模式，然而横向兼并之前这种效应无法显现。在审计管理工作开展中，横向兼并能够切实扩大事务所的业务规模，控制多种业务开展的成本，提升审计技术的先进性，同时也能够有效集中审计资源，切实发挥规模审计的效应。而横向合并之后，竞争对手会不断减少，这也能够防止出现行业和领域之中出现恶意竞争的问题，保障市场集中度的不断提升，而通过并购行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将会得到提升，确保公司能够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之中保持优势。在西方发达国家，很多运作经验丰富，市场优势较高的事务所都是通过横向兼并达到今天的成就的，这也为上述分析提供了一定的现实基础。

横向兼并有着两套截然不同的理论，效率理论之下认为横向兼并的模式可以从控制成本和控制单价的角度提升市场运作的效率，而反垄断理论则认为，横向兼并主要是通过减少竞争压力，提升价格来拓展利润空间。而从我国的实际情况来看，我国审计市场的集中度相对不足，通过横向合并的方式，能够提升资源的利用效率，达到优势互补的目的，从而使市场参与者的业务范围得到拓展，获取更多类型的执业资格，提升事务所涉及的业务范围，为其市场份额的获取以及营销收入的增加提供必要的保障，同时也能够强化事物所的风险抵御能力。而在规模经济效益理论提出后，横向合并也就成为了审计市场最有效率的方式，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到，横向合并能够切实有效提升审计市场的集中度，确保规模效应得到充分发挥。

3.提升事务所内部治理水平

从整体的角度来看，我国各个会计师事务所的横向合并行为切实扩大了事务所的业务规模，提升市场的集中度，强化事务所的核心竞争力。然而仅仅通过政府来推动事务所合并进程是无法达到预期要求的，合并之后，企业也应该根据实际情况和外部市场环境来构建完善的内部治理机制。如果在合并之后缺乏相应的管理模式，会导致公司的发展步调缺乏趋同性，没有完善统一的管理机制，这也与横向合并的初心相背离。事务所规模的扩大应该是更大更强的起点，而公司也应该不断强化内部治理工作，做好一体化建设，确保事务所合并的效益达到预期要求。为了防止出现过度追求规模扩张的问题，也应该强化风险管理、人资管理、质量控制体系建设和信息化管理工作，做到统一财务管理系统、统一执业要求，切实有效地提升事务所的专业素养和服务水平。为了确保内部治理水平达到预期，我国监管部门也制定了一系列的引导性文件，然而内部管理本身需要事务所自身加以重视，结合自身的发展要求，有针对性地开展兼并活动和收购活动，这也是确保事务所内部效益和外部效益协调提升的有效途径。除此之外，也要构建出完善先进的企业文化，打造满足时代要求的发展观念和价值观念，这也是提升事务所内部治理水平的重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