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文化产业波及效应与关联性分析*

刘晓玲 郭金忠 彭子芫

内容提要：文章以2017年新疆投入产出表作为基础数据，建立投入产出模型，将文化产业分为文化制造业与文化服务业，重点考察新疆文化产业的波及效应与关联效应。研究表明，文化制造业有效地拉动了新疆经济，各产业对其有很高的需求与依赖程度；文化服务业主要面向最终需求，与其他产业间的联系相对较弱，潜在发展空间巨大。本文结合分析结果，对新疆文化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提出了对策建议。

一、引言

20世纪40年代，法兰克福学派的阿多诺和霍克海默首次提出了“文化产业”一词。(1)苑捷：《当代西方文化产业理论研究概述》，《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4年第1期。21世纪正是我国文化产业化发展的初级阶段，我国关于文化产业的早期研究主要聚焦文化产业中具体行业的发展问题，例如：电影行业(2)尹鸿、萧志伟：《好莱坞的全球化策略与中国电影的发展》，《当代电影》2001年第4期。和音乐行业(3)洛秦：《城市音乐文化与音乐产业化》，《音乐艺术(上海音乐学院学报)》2003年第2期。。2004年，国家统计局与多部门共同制定了《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从国家政策和学术研究的角度出发，明确了符合我国国情的文化产业概念。文化产业是以文化为主要资源，进行文化产品生产、提供文化服务，并且面向市场进行盈利性经营的行业。随后有更多学者关注文化产业的研究，除了对具体行业的发展研究之外，文化产业的经济效应和文化产业关联效应是人们关注的两大主题，经济效应分析的主要工具是DEA模型，(4)高云虹、李学慧：《西部地区文化产业效率研究》，《财经科学》2017年第2期。文化产业关联效应则主要利用投入产出模型，研究包括了国家层面(5)严皓、叶文明、凌潇：《文化产业关联效应的实证分析》，《统计与决策》2017年第7期。和地区层面，如北京、(6)王琪延、徐玲：《基于产业关联视角的北京市旅游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研究》，《经济与管理研究》2014年第11期。内蒙古、(7)程远：《我国北方边疆少数民族地区文化产业发展研究——基于内蒙古自治区的投入产出分析》，《财经理论研究》2020年第2期。浙江、(8)王玉、吴勇：《浙江省文化产业的投入产出分析》，《浙江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11年第4期。湖南、(9)李伟舵、韩盼星、陈传龙：《湖南省文化产业关联分析》，《湖南理工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版)》2018年第3期。新疆(10)黄常锋、何伦志、甘晓成：《基于投入产出法和ISM的文化产业关联度和波及效果分析——以新疆为例》，《新疆大学学报》2012年第2期。等省区市的文化产业发展分析。

第三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充分肯定了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以来新疆工作的重大成效，并强调文化润疆、富民兴疆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新疆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新发展阶段，协同共进是文化产业发展的新要求、新格局。因此，新疆文化产业的关联分析就显得尤为重要，深入了解文化产业与上下游产业的关联效应以及产业间的波及效应，从产业联动关系的视角，分析新疆文化产业的发展情况及其在新疆经济系统中的作用和地位，从而为新疆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支持。然而在已有研究当中，有关新疆文化产业关联性分析的研究较少且数据陈旧，在指标选择与产业划分上也相对简单，其结果无法适应新形势下的发展需要。历经数十年，新疆文化产业发展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彼时的结论已无法支撑新发展阶段新疆文化产业的发展需求。

基于以上原因，本文选取“十三五”期间2017年的新疆投入产出数据，参照最新的2018年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文化产业分类标准进行产业划分，将文化产业划分为文化制造业和文化服务业，与第一、二、三产业并列形成5部门的产业划分形式，主要从波及效应和关联效应两方面进行分析，以期对新疆文化产业进一步的高质量发展提出有益的建议。

二、数学模型与数据

(一)投入产出模型

投入产出模型是经济学家瓦西里·里昂惕夫在20世纪30年代提出的，也被称为里昂惕夫模型，是用于分析国民经济系统中产业部门依赖关系的科学方法，也是经济学中使用最为广泛的方法之一。(11)Baumol William J.,Leontief's Great Leap Forward:Beyond Quesnay,Marx and von Bortkiewicz,Economic Systems Research,2000,12(2).本文将利用投入产出模型对新疆文化产业的影响力、感应力进行量化分析，研究下游产业对文化产业的依赖程度以及文化产业对上游产业的经济拉动力，用到的主要指标与计算方法如下。

1.直接分配系数与完全分配系数

直接分配系数是一个生产部门向各部门供给产品价值量占自身总产出的比例：

(1)

其中，hij是部门i对部门j的直接分配系数，zij是部门i分配(供给)到部门j的产品价值量，xi表示部门i的总产出。直接分配系数可以反映一个部门的下游产业对该部门的直接依赖和需求程度，系数越大则这种需求和依赖程度就越大。

完全分配系数反映各个部门之间直接依赖与间接依赖关系的总和，它可以在直接分配系数的基础上进行计算得到：

G=(I-H)-1-I

(2)

其中，H是直接分配系数矩阵，I是单位阵，矩阵G中的元素是各部门间的完全分配系数。

2.直接消耗系数与完全消耗系数

直接消耗系数是一个部门为了生产单位价值产品而消耗的其他部门产品的价值：

(3)

其中，aij是部门j对部门i的直接消耗系数，它反映了部门j对部门i的直接拉动作用，系数越大直接拉动效应就越大。

完全消耗系数反映一个部门对各部门的综合拉动效应，它的计算需要用到直接消耗系数：

B=(I-A)-1-I

(4)

其中，A是直接消耗系数矩阵，矩阵B中的元素是各部门间的完全消耗系数。

3.影响力系数与感应度系数

影响力系数表达的是当一个部门的外部需求增加1个单位时，所引起的各部门生产的变化程度，其计算需要用到里昂惕夫逆矩阵(I-A)-1：

(5)

其中,F的第j个分量是部门j的影响力系数，系数越大说明该部门对经济的总体拉动作用越大，当系数大于1时表示该部门的经济拉动力高于社会平均水平。公式中l是元素全为1的列向量，lT(I-A)-1是里昂惕夫逆矩阵(I-A)-1各列的和，lT(I-A)-1l为矩阵(I-A)-1所有元素之和。

感应度系数表示在各生产部门的外部需求都增加1个单位时，每个部门所做出的反应程度，其计算公式为：

(6)

其中,E的第i个分量是部门i的感应系数，系数越大表示该部门对社会需求的感应程度越高，说明对国民经济的支撑力越好，系数大于1时表明经济支撑力高于社会平均水平。

表1 文化产业分类表

(二)数据来源与数据处理

本文使用的基础数据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统计局发布的2017年142部门投入产出价值表，结合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2018)》将包含文化及相关产业内涵的部门划分为文化产业部门(共计33个)，并根据国家统计局2018年修订的《三次产业划分规定(2012)》将这33个文化产业部门分为13个文化制造业部门和20个文化服务业部门。具体分类如表1所示，其中用星号(*)标记的部门是新疆实际生产未有涉及的文化产业，这些部门的产品通过从进口和省外流入的方式供给和支撑其他产业生产与满足最终需求。明确文化产业的分类后，经过整理合并可以将所有生产部门划分为五大产业：文化制造业、文化服务业、第一产业、剔除文化产业的第二产业以及剔除文化产业的第三产业。由此整理得到2017年新疆五部门投入产出表(如表2所示)。

表2 新疆2017年五部门投入产出表 单位：万元

三、结果分析

(一)新疆文化产业的波及效应

产业波及效应是指外需变化引起的各产业的生产变化情况，通常使用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来表示。其中影响力系数是某部门的外需变化引起的各部门总生产的变化程度，可以用来衡量该部门对各部门的总体拉动力；感应度系数是生产部门对外需环境变化的敏感程度，可以用来表示生产部门对经济的总体支撑力。根据表2的投入产出流量数据，利用公式(5)和(6)计算得到新疆五部门的影响力系数与感应度系数(见表3)。

表3 新疆五部门影响力系数、感应度系数及排名

从计算结果可以看到，新疆的文化制造业呈现高影响、低感应的特点，这说明新疆文化制造业对经济的带动作用是比较强的，但对经济的支撑作用并不明显。具体到文化制造业各部门的波及效应，分析发现，绝大部分文化制造业部门存在高影响、低感应的现象，在新疆所涉及实际生产的9个文化制造业生产部门中，有7个部门的影响力系数大于1、感应度系数小于1，它们分别为：文教、体育和娱乐用品，工艺美术品，涂料、油墨、颜料及类似产品，陶瓷制品，印刷和记录媒介复制品，其他电气机械和器材，其他专用设备。这7个部门在拉动新疆经济方面作出了重要贡献。同时具备高影响、高感应的文化制造产业是造纸和纸制品，该产业在经济拉动力和支撑力方面都表现突出。新疆文化制造业中专用化学产品和炸药、火工、焰火产品呈现高感应、低影响的效应，该产业在支撑新疆的产业发展方面表现优秀。

新疆文化服务业的波及效应总体表现为低影响、低感应。文化服务业整体上在新疆经济系统中没有表现出优势明显的拉动力和支撑力。而从具体的生产部门来看，还是有部分文化服务业部门在波及效应方面表现突出，例如：新闻和出版、租赁、生态保护和环境治理等部门对新疆经济拉动效果明显；又如：商务服务、零售、批发等部门为新疆各产业生产发展提供强有力的依托。新疆地处欧亚大陆腹地，多民族聚居，具有特色鲜明的历史文化与艺术形式，但从波及效应的量化结果来看，文化艺术的感应度系数(0.448003)和影响力系数(0.673940)都相对较低，在新疆所涉及实际生产的29个文化产业部门中的排名均为第22名，这说明新疆文化艺术产业还有较大的发展空间，应更加深入地挖掘其产业价值。信息时代已经到来，高新科技特别是互联网与信息技术已逐渐成为文化的重要载体与传播渠道，在本文的分析中将互联网和相关服务以及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两个部门划分为文化服务业范畴。生产部门波及效应的结果显示，这两个部门在经济拉动力和支撑力方面表现也相对较弱，均低于平均水平，影响力排名分别在第16和第17名，属于中等偏下的水平，感应度排名分别为第11和第12名，虽然它们的感应度系数低于社会平均水平，但排名都在前40%左右。这说明互联网和相关服务、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对新疆各产业发展提供支撑与依托，但在经济拉动力上则略显不足。

(二)新疆文化产业的关联效应

产业关联是各产业间由于产品供需关系而形成的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产业关联度是对这种依存关系紧密程度的量化。如果两个产业的关联度高于平均水平，则认为这两个产业存在较紧密的联系。为了更准确地描述和量化产业间的依存联系，关联效应可以从向前和向后两个方向进行度量。向前关联性是指下游产业对本产业的依赖性，通常用分配系数进行量化；向后关联性则是指本产业对其上游产业的经济拉动作用，使用消耗系数来表示。

1.向前关联——依赖性分析

根据新疆五部门投入产出表(见表2)并利用公式(1)和(2)可分别计算得到五部门间的直接分配系数与完全分配系数(具体计算结果如表4所示)，其中直接分配系数与完全分配系数的平均值分别为0.1751130和0.446896，高于这一水平的相应指标在表4中被加粗标记。可以看出新疆文化制造业对第二、三产业的直接分配系数均大于平均值，这说明新疆第二、三产业对文化制造业有较强的直接依赖性；从综合依赖关系来看，新疆的第一产业对文化制造业也表现出较强的依赖性。简言之，各产业都表现出对文化制造业较高的依赖性。由此可见，文化制造业在新疆经济系统中具有重要地位。同时，从表2中数据可以看出，文化制造业总使用价值为9 993 227万元，其中总产出价值为2 191 386万元，仅占总使用价值的约22%，也就是说，与各产业的发展需求相比本地的文化制造业实际产出相对较小，需要较多的进口和省外流入做补充。结合这一事实，说明文化制造业的高依赖性实际也反映出各个产业对本地文化制造业扩大生产需求程度。

表4 新疆五部门分配系数表

文化服务业在新疆主要是面向最终需求提供服务产品，从五部门投入产出流量数据(见表2)分析看出，在文化服务业的总使用价值中只有大约27%用于产业部门的中间使用，从表4的结果来看，这部分中间使用并未使得文化服务业与其他产业产生比较强的联系，新疆各产业对文化服务业没有表现出十分明显的依赖性，其分配系数均小于平均值。

2.向后关联——拉动力分析

运用公式(3)和(4)计算得到新疆五部门之间的直接消耗系数与完全消耗系数(见表5)，产业间直接消耗系数均值为0.101609，完全消耗系数均值为0.242562。从这一结果来看，文化制造业有力地拉动了新疆第二产业发展，它对第二产业的直接消耗系数与完全消耗系数均高于平均水平。除文化制造本身的消耗系数高于均值外，其他产业对文化制造业的消耗系数都相对较低，这表明其他产业对文化制造业拉动力不足。文化服务业与各产业之间的相互拉动力均小于社会平均水平，新疆文化服务业还有待进一步发掘发展潜力。

表5 新疆五部门消耗系数表

3.部分文化产业部门的关联效应

根据表1所示的33个文化产业部门，从波及效应角度观察(计算结果见表6)，造纸和纸制品是唯一高影响且高感应的文化产业部门。通过关联效应分析发现(12)受篇幅限制，此33部门关联效应的数值计算结果未在文章列出，如需详细结果请联系通讯作者索取。，对造纸和纸制品具有较强依赖性的部门较多，主要集中在文化服务业和第二产业；该产业所依赖的主要是剔除文化产业的第二、三产业的生产部门。从产业间的拉动力方面看，造纸和纸制品对第一、二产业以及剔除文化的第三产业的诸多部门都表现出强有力的拉动作用，而对造纸和纸制品拉动效果明显的部门涵盖第二、三产业中的许多部门。总之，造纸和纸制品部门与经济系统中的很多部门都有着较为紧密的联系。

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艺术部门对第二、三产业的一些部门有较大的拉动力，但该部门缺少与之有较强依赖关系的生产部门，其他产业部门对文化艺术的拉动作用也相对不足。互联网和相关服务、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这类与科技相关的文化产业部门也有类似的情况，它们的经济拉动效果明显，对第二、三产业中很多部门都有较强的拉动作用，但能够有效带动这两个产业发展的只有若干第三产业的部门，同时它们与各产业间的依赖性也相对较弱，只有少数第二、三产业部门与之有较强的依赖关系。

表6 新疆文化产业部门的波及效应(部分结果)(13)受篇幅限制，表6只列出影响力或感应度系数>1的文化产业部门，如需完整结果请联系通讯作者索取。

四、结论与政策启示

(一)结论

本文将文化产业分为文化制造业与文化服务业，对合并整理所得的新疆2017年部门投入产出表进行分析，并结合当年部门的分析结果，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新疆文化制造业是新疆经济系统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制造业有效带动新疆经济的发展，各产业对文化制造业都有较强的依赖性，同时表现出对本地文化制造业扩大生产的强烈需求。

第二，新疆文化服务业为满足最终消费贡献巨大，与各产业间联系尚显不足。文化服务业的总使用价值中有73%用于供给最终消费，支持各产业部门生产的中间使用价值较少，没有和各产业部门形成比较紧密的联系。

第三，传统产业发展相对完善，特色产业、新兴产业尚有巨大发展潜力。在新疆文化产业中，造纸和纸制品是传统的文化制造业部门，也是同时具有高影响和高感应的文化产业部门，它与第一、二、三产业中的许多部门都有比较紧密的联系，其他影响力或感应度较高的部门也主要是相对传统的产业部门，例如：文教、体育和娱乐用品，印刷和记录媒介复制品，涂料、油墨、颜料及类似产品以及批发，零售，商务服务，等等。文化艺术是新疆极具特色的文化服务业部门，互联网和相关服务、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这类与科技相关的文化产业对于新疆第二、三产业的很多部门有较好的拉动作用，但总体的经济带动能力和支撑力都相对薄弱，主要原因是它们在新疆的产业化尚未成熟，与其他产业还未建立起较为紧密的联系，未来还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二)政策启示

第一，坚持绿色创新发展，加快文化制造产业升级，丰富产品内容，创新产品形式。随着新疆文化产业的蓬勃发展，各产业表现出对文化制造业扩容升级的强烈愿望。在以绿色发展为原则的基础上，充分利用高新科技推动生产技术与生产能力的提升，使之与新时期发展需要相适应，切实发挥文化制造业对新疆经济的拉动与支撑作用。

第二，坚持中华文化立场，突出地方特色，大力发展文化服务业，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文化服务业是文化元素向文化产品转化的关键产业环节，必须深度发掘新疆文化资源，充分发挥地区优势，凸显地方特色。注重产业间的协同发展，文化服务产品应重视创造性的形成服务于其他产业发展的文化服务产品，把“文化润疆”切实融入到新疆经济发展的各个环节，进一步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使文化服务业与各产业间形成更加紧密的联系。

第三，科技助力模式创新，产权服务护航融合发展。以科技为推手，促进传统文化产业创新发展模式，充分结合互联网与信息技术促进文化产业与其他产业以及文化产业内部行业之间的联系与融合，催生新业态、新模式。文化产业在创新发展过程中还需要建立和完善知识产权服务组织，重视知识产权的司法保护，为加快新疆文化产业的创新融合发展保驾护航。

第四，加强和完善新疆文化艺术的商业化和产业化。新疆特色鲜明的民族文化艺术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而且潜藏巨大的经济价值。在不断发展新疆民族文化艺术的同时，还应深度挖掘和提炼文化要素，并将其转化为形式新颖、多样的文化产品。形成规范的、具有良好生态的知识产权市场，为新疆民族文化艺术产业化发展提供重要保障。

在新时代背景下，新疆文化产业发展的核心内容是“融合”。一方面表现为产业之间融合，文化产业的公共化属性使得文化产业发展需要具有扩展性和延伸功能，进而实现“文化产业+”的大文化发展形式，加快推进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文化产业和高科技产业、文化产业和信息化融合，推动文化产业数字化转型，进一步实施数字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另一方面表现为文化产业和社会文化事业的融合，新疆的文化产业发展要紧紧围绕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推进，以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各类文化产品为载体，通过市场化手段将依法治疆、团结稳疆、文化润疆、富民兴疆、长期建疆的新时代党的治疆方略潜移默化、润物无声地浸润新疆各族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