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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活动、屏幕时间和睡眠时长与大学生抑郁症的相关性研究

2021-12-22法洁锦

关键词:体力参与者症状

法洁锦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体育部,江苏 南京 210044)

抑郁一般是指情绪低落压抑,且这种情绪已持续了一段时间并给个体带来困扰,抑郁症是一种临床较为常见的精神类疾病,是成人精神障碍和社会问题的重要指标. 据调查发现,大学生抑郁症的患病率显著偏高,而在最近发表的研究中也指出抑郁症在大学生中的流行率越来越高. 许多生活方式的风险因素,如体力活动(physical action,PA),屏幕时间(screen time,ST)或睡眠时长(sleep duration,SD)的变化,可能与抑郁症状的上升流行有关,而大学生如果抵抗挫折、自我调节等能力相对较弱,更容易出现抑郁症状.

自从流行病学框架流行以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在健康档案研究中将PA、ST和SD结合在一起. 该框架强调,PA、ST和SD是相互依赖的行为. 基于此框架,在研究抑郁症相关问题时,有必要同时考虑PA、ST和SD的相互作用. 在文献中,学者们对探索运动行为,包括PA、ST和SD对大学生抑郁症状的作用有足够的兴趣. 行为方式可以解释一个人一天的生活,因为从时间维度来看PA、ST和SD是相互影响的;也就是说,在这些行为中多花费1 min意味着在其他[1]方面少花费1 min. 在之前的许多研究中,已经研究了一种行为与抑郁症状的单一关系(如PA). 例如,一项包括前瞻性研究的综述指出PA是预防抑郁症状的保护因素;大学生PA和抑郁症状之间的负面关联也有报道[2]. ST已被证明与大学生的抑郁症状相关[3],且成反相关[4]. 总的来说,现有证据表明,更多的PA、减少ST和适当的睡眠是治疗抑郁症状的独立保护因素. 然而,由于PA、ST和SD与大学生抑郁症症状存在相互影响,评估单一行为(如PA、ST或SD)与抑郁症症状的关联,而不控制其他是不可靠的[5]. 在这方面,越来越多的研究已经开始综合分析PA、ST和SD与抑郁症状症状之间的联系[6].

目前,这些研究主要是基于西方大学生,而针对中国大学生的研究较少,这可能会影响我们从运动行为的角度来理解预防抑郁症状. 除此之外,很少有研究综合考虑PA、ST和SD等因素来评估其与抑郁症症状的联系. 因此,有必要加强这方面研究,增加更多的证据. 本研究旨在探讨中国大学生的PA、ST和SD与大学生抑郁症症状的关系. 根据以往的研究,本研究的研究假设是,PA、ST和SD将与大学生的抑郁症症状显著相关.

1 研究方法

1.1 研究设计和参与者

研究旨在评估影响大学生身心健康的因素. 为此进行一项横断面的研究以实现研究目标,并招募了普通大学生参与本研究. 在江苏省南京市随机选取6所高校的大一、大二和大三等3个年级1 465名大学生及其父母参与本研究. 其中,1 031名研究参与者及其父母完成了调查,提供了本研究所需的有效数据. 本研究的反应率一般(反应率为70.4%). 在数据收集前,调查学校的有关部门负责人、学习参与者及其家长被告知调查的目标和调查指导. 每个研究参与者及其父母都提供书面同意参与本研究. 为了保护研究参与者的隐私,采取匿名收集和分析数据.

1.2 程序和数据收集

鉴于新冠疫情的爆发,以及基于研究方便和安全的考虑,调查在网上进行. 两周多来,学生通过腾讯QQ、微信、微博等平台参与调查.

1.3 研究方法

1.3.1 人口社会学调查

研究参与者被要求提供以下信息,包括性别(男孩或女孩)、出生日期(年/月)、(大一、大二、大三)年级、种族(汉族或少数)、居住地(城市或农村)、身高(厘米)和体重(公斤)、父母的教育水平(低于小学、小学、初中、高中或职业学校、大专本科、研究生或以上)、兄弟姐妹数量(无、1个、2个、3个以上).

1.3.2 抑郁症的调查

研究参与者的抑郁症状通过自我报告的方法来评估,即抑郁自评量表(SDS),该量表是美国教育卫生部推荐用于精神学研究的量表之一[7]. SDS共有20项,抑郁评定的分界值为50分. 低于50为没有抑郁的烦恼,超过50分则需要引起注意,分数越高,抑郁倾向越明显. 本研究中量表的Cronbachα系数为0.77.

1.3.3 体力活动(PA)调查

体力活动通过国际体力活动量表(IPAQ)问卷进行评估,该问卷已用于许多中国流行病学调查. IPAQ统计被抽样人员过去一周内的体力活动情况. 本研究中,IPAQ总共有7道题,前6道题用于统计样本的体力活动情况,最后一题是过去一周内每日静坐时间. 本次研究中,PA强度分步行、中等强度和高强度等 3类,统计被调样本过去一周内,不同强度PA频率以及日累计时间. 本次研究中,IPAQ量表的Cronbachα系数为0.89.

1.3.4 屏幕时间(ST)调查

屏幕时间量表是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针对屏幕观看时间的调查表,用于统计过去一周内受试者观看屏幕的时间. 本次研究中,分别统计上学日(周一至周五)和周末(周六至周日)的ST时间,屏幕设备包括:电视、电脑、手机、平板电脑、电子阅读器等. 每日平均ST小时数使用如下公式计算:平均每日ST小时=(工作日ST小时×5+周末ST小时×2)÷7. 在统计分析中,ST的变量被视为连续变量.

1.3.5 睡眠时长(SD)调查

睡眠时长调查采用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PSQI)来评估大学生的睡眠质量,该量表是精神科临床评定的常用量表之一[8]. 使用以下公式计算每晚平均睡眠持续时间(小时):平均SD=(工作日每晚SD×5+周末每晚SD×2)÷7. 在统计分析中,SD的变量被视为连续变量.

1.4 统计学分析

所有统计分析均使用SPSS 25.0进行. 使用描述性统计数据报告分类变量(如性别、居住地)的频率和百分比(%)以及连续变量的平均值和标准偏差. 皮尔逊的卡方检验被用来检查所有分类变量之间的性别差异,而t检验被用于检查所有连续变量之间的性别差异. 采用广义线性模型(GLMs)来估计PA、ST和SD与抑郁症状之间的关系. 用最大似然估计(MLE)和鲁棒估计器检查PA、ST和SD与抑郁症症状的关系. 为了可靠地探讨PA、ST和SD与抑郁症状之间的关系,建立了2个模型(模型1:仅PA、ST和SD作为自变量;模型2:包括模型1和性别、体重指数、等级、种族、居住地以及兄弟姐妹数量),统计显著性定义为P<0.05(双侧).

2 研究结果

表1显示了本研究的样本特征. 最终的分析包括1 031名参与者(51.31%的男孩),其平均体重指数(BMI)为(22.31±4.08)kg/m2. 几乎所有参与者的种族都是汉族(95.7%),他们大多数来源于农村地区(64.41%),有一个或多个兄弟姐妹(56.16%). 参与者平均的PA、ST和SD时间分别为(5.05±2.08)d/w、(8.60±2.86)h/d和(8.42±1.29)h/d. 男孩比女孩更活跃(5.43±2.16>4.65±1.92 d/w,P<0.001),而女孩比男孩看屏幕时间更少(8.31±2.85<8.88±2.84 h,P<0.001). 抑郁症症状的平均评分为37.03±5.51,女孩报告的平均评分高于男孩(37.5±5.60>36.58±5.38,P<0.05).

表1 研究对象的基本信息Table 1 Basic information of the research samples

表2所示为PA、ST和SD与抑郁症症状相关的广义线性模型统计结果,模型1仅检测了PA、ST、SD与抑郁症的关联,发现ST与抑郁症状呈正相关(β=0.16,P<0.05). PA和SD与抑郁症状无显著相关性(均P>0.05). 模型2中加入了性别、BMI、种族、年级、兄弟姐妹数量等个体水平变量,其结果与模型1一致,ST与抑郁症状显著相关(β=0.18,P<0.005),性别和居住地与抑郁症状也存在一定相关性(均P<0.005).

表2 体力活动、屏幕时间、睡眠时长与抑郁症的关系Table 2 The correlations between the physical activity(PA),screen time(ST),sleep duration(SD)and the depression

BMI:体重指数.

3 讨论

3.1 体力活动与抑郁症的关系

一些研究表明体育活动在预防和治疗抑郁症方面有积极作用,剧烈体力活动与抑郁症症状有正相关或无关. 也有研究发现,中度PA与抑郁症呈负相关[9]. 本文研究发现PA与大学生的抑郁症状无关,这一结果与之前的研究有所不同. 本次研究中PA由中等和剧烈体力活动组成,这可能会产生抵消效应,导致PA与抑郁症的症状无关;其次,本次研究中,大学生PA的平均天数约为5 d,这可能不足以达到对抗抑郁症症状的最低量. 一些研究表明,每天PA时间超过60 min有助于减少抑郁症症状[10]. 目前的研究显示,在治疗轻至中度抑郁症方面,运动具备药物无法代替的效用;但对重度抑郁症患者还是以医学治疗为主,体育锻炼仅可用作辅助手段[11]. 虽然许多文献表明有氧运动在降低抑郁症状方面总体有效,但也有实验给出相反结论,如 Blumenthal等通过临床试验表明,有氧运动配合药物治疗组与常规治疗组并未出现统计学差异[12];Langosch指出,运动对抑郁症患者症状并没有显著改善作用[13]. 造成不同结论的可能原因包括研究的系统性不够,实验变量控制不严等. 目前,常规药物治疗配合有氧运动是否能有效提高抗抑郁疗效还没有广泛定论,深层原因有待进一步探索,但近期的研究总体呈现出积极态势. 总的来看,有氧运动是临床治疗抑郁症的有效手段,呈现药物和其他心理疗法不具备的优势,但存在研究不够系统深入、缺乏长期追踪分析、效果评估不独立等问题.

3.2 屏幕时间与抑郁症的关系

本研究发现ST与大学生抑郁症症状显著相关,这一结果与现有许多研究结果一致,即过量ST与大学生抑郁症症状呈正相关. 例如,最近发表的一项包括12项横截面研究和4项纵向研究(包括1项队列研究)显示,大学生ST升高与抑郁症症状的风险显著相关[14-15]. 在对加拿大青年及我国儿童及大学生的研究中发现,ST时间与抑郁症症状的严重程度密切相关,较长的屏幕时间与抑郁症状、焦虑症状的程度[16-17]均存在正相关. 在本次研究中,综合考虑PA、ST和SD的统计模型,也发现ST与抑郁症症状正相关. 有研究指出,花大量时间观看屏幕的大学生很容易与现实社会脱离[17],同时长时间使用电脑/互联网可能会使大学生暴露于网络欺凌之中,加重大学生抑郁症症状[18]. 此外,长期观看屏幕,很可能导致睡眠时间减少,损害身心健康. 国内已经有研究发现,ST超过2 h导致超重的风险增加38%[19]. 较长的ST会使得睡眠的质量下降,引起更多的睡眠问题,也会影响体育活动的时间,这都可能会损害大学生应对压力的能力,导致抑郁症状或焦虑感增加. 本研究还发现,限制ST将有利于预防大学生的抑郁症症状,这意味着使用多种策略来减少ST可能会有效地促进心理健康. 目前,针对观看屏幕时间对身心健康影响的研究越来越引起学者们的重视.

3.3 睡眠时长与抑郁症的关系

睡眠障碍不仅损害大学生的身体机能,也是造成其心理健康问题的重要因素之一. 然而,目前国内外对体力活动(PA)和屏幕时间(ST)与睡眠时长(SD)及抑郁症状的关联研究并不多,针对大学生的相关研究尤其缺乏[20]. 本研究发现大学生睡眠障碍的比例达到了60%,且男生与女生的睡眠质量在统计学上具有显著差异,这一结果与国内外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 随着社会的进步,女性经济独立性增强、社会地位随之上升,工作生活压力也随之加大,再由于特有的性格、生理特点等因素,可能是造成女性睡眠质量更差的重要原因[20-21]. 本研究表明,PA和ST均未达到特定标准的大学生,其睡眠质量不良率和焦虑情绪风险两项指标分别是达标大学生的1.48和2.23倍. 一项综合研究证明了睡眠质量是与大学生抑郁症状相关的一个重要因素[22]. 其他一些实证研究也支持这一观点. 例如,一项对加拿大青年的研究表明,较短睡眠时间是大学生尤其是女孩抑郁症状的一个非常高危因素[23]. 与此不同,本次研究中未发现SD与抑郁症症状的显著相关性. 造成这种差异的可能原因包括:样本特征收集、抑郁症状的测量方法和调查时间上的差异. 未来计划使用更丰富的样本数据来确定大学生SD和抑郁症状之间的联系,这有助于生成更可靠的证据.

4 结论

虽然本项研究是评估大学生运动行为(如PA、ST和SD)与大学生抑郁症状之间的关联的研究,但本研究应根据一些固有的局限性加以解释. 第一个局限性,是自我报告的测量方法,这可能会导致召回率偏差和测量误差. 此外,由于横断面研究的性质,PA、ST和SD与抑郁症症状之间的因果关系不能得出结论. 此外,运动行为还包括低强度体力活动,由于测量的局限性,在目前的研究中,不能测量低强度体力活动. 因此,在未来应鼓励将不同程度的PA纳入研究分析. 最后,研究局限性还包括,样本主要来自江苏部分高校,这可能限制了研究结果的概括性和代表性. 希望未来的研究可以解决这些局限性,以获得可用于临床相关性的有力证据.

本次研究具有实际意义,为了预防抑郁症,控制或限制ST是可行的方法. 然而,尽管我们的研究并没有发现PA和SD与大学生的抑郁症状有显著的联系,但这并不能否认它们在预防抑郁症方面的积极作用. 希望未来的研究通过运用更完善的研究设计来验证本次研究结果.

总之,本研究表明,过度的观看屏幕时间,可能加重大学生的抑郁症状. 从当前研究的角度来看,这将有利于减少或限制大学生抑郁症预防和心理健康促进的筛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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