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娱乐化传播反思

叶基霖

上海体育学院武术学院，上海 200082

1 武术传播的需求与环境

1.1 武术的传播需求

自党的十九大以来，习近平同志非常重视传统文化，提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命脉，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也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坚实根基。”要“把跨越时空、超越国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精神弘扬起来，把继承优秀传统文化又弘扬时代精神、立足本国又面向世界的当代中国文化创新成果传播出去”。而中国武术在发展的过程中不断汲取中国文化的养分,最后成为中华文明的精华凝结。在当代大力提倡和弘扬“中国武术精神”,就是在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就是在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它对于民族的兴旺、国家的兴旺体现为一种积极的“正能量”,并能够产生巨大的推动力,这也是中国武术精神功能的最高层次的表现。[1]作为武术运动的发源地，中国历来重视国际武术推广工作。不久前，国务院颁布了《体育强国建设纲要》（以下简称《纲要》），印发了《武术产业发展规划》（以下简称《规划》），明确支持武术国际化，支持推动武术项目早日进入奥运会，充分体现了中国政府的决心。《纲要》中提到，加强武术的传播，力争使武术早日进入奥运会。当下武术具有迫切的传播需求。《规划》中提到，坚持改革引领、创新驱动、开放互动、传承弘扬，表明了要在弘扬武术精神的同时，支持在新模式、新平台下，构建全方位、多层次的格局，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

1.2 武术的传播环境

近几年，网络发展迅速，网民数量呈井喷式增长。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新媒体及各种网络视频平台成为信息传播的重要媒介。比如，2018年就有1.9亿用户在快手平台发布作品，全年点赞数量超过1400亿次；每天有2.5亿用户活跃在抖音上；微博月活跃用户达到4.62亿，连续三年增长7000万以上。以现代互联网技术为基础，新媒体为公众提供了灵活、自由的信息交流平台。无论是关键信息的提取，还是有益信息的筛选，都为用户提供了便捷的方案。这为新媒体的拓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而网络视频平台，如爱奇艺、优酷等等，月独立播放设备数量基本维持在6亿左右，用户主要集中在35岁以下，这些青年人群正是未来推动发展的中坚力量。1985年，美国媒体文化研究者、批判家尼尔·波兹曼提出了“娱乐至死”的概念，描述了当时美国社会公共话语权的特征，因为电视媒体的出现，由曾经的理性、秩序、逻辑性，逐渐取代书写言语的过程，转变为肤浅、碎化，一切公共话语以娱乐的方式出现的现象，[2]为媒体敲响了警钟。[3]我们国家的专家学者都对此表示赞同。近年来，信息技术发展迅速，从以前的计算机拨号上网，到现在，每个人都有手机，都可以连接网络，网络成为了人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娱乐化发展的平台也从“娱乐至死”中的电视变成了网络。[4]近几年来，出现了一些完全围绕市场迎合观众的武术传播活动。许多专家学者认为，武术具备优秀文化的全部功能，过度的娱乐化会摧残人们的心智，并对武术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此类活动会最终葬送武术文化发展的前程，应该警惕娱乐化现象，尤其是武术娱乐化现象，才能让武术得以传承，让武术精神得以良好的保存。[5]但实际上，武术一直属于小众化传播范畴，看的人多，练的人少。武术在网络上的视野占据量低于许多西方竞技项目。

2 当前武术传播现状带来的反思

2.1 新媒体中，官方话语情况不佳

在新媒体中，武术的官方话语往往并不占优势。通过新浪微博搜索“武术”关键字，再搜索用户，国际武术联合会官方微博排名第54，中国武术协会官方微博排名190。新浪微博的搜索排序和账号影响力息息相关，排名不靠前可见其影响力有待提高，微博网页版本一页显示20条搜索结果，国际武联的微博要翻到第3页才能找到，中国武协的微博要翻到第10页才能找到。截止至2019年12月12日，中国武术的官方微博账号“中国武术协会”粉丝6万，微博195条，国际武术联合会的官方微博中统计首页前46条微博，其中转发量超过10的微博0条，评论超过10的微博0条，点赞数量超过10的1条，为21赞。

通过搜索“武术”话题，其中“中国武术”话题排名21位，讨论量1万，“武术”话题阅读量9555万。

同样在新浪微博中搜索其他项目，例如花样滑冰、游泳，可以看到，“花样滑冰”话题有13万讨论量，1.7亿阅读量。“游泳”话题有17.9万讨论量，1.6亿阅读量。同时作为一个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民族传统体育、民族艺术的武术，这不得不让人反思，武术是否在传播上出现了问题。根据在新浪微博中进行游泳、花样滑冰、武术三个项目的话题搜索，选取前20名进行分类，数据统计结果如图1、图2所示。其中“明星及娱乐”包含运动员明星以及练习该项目的娱乐明星相关话题。“其他”项目包含社会热点事件等等。（本文仅分析了排名前20的话题，只能证明同一领域内最受关注程度的话题分类）通过数据分析可以看到，关于项目本身的阅读量，武术比花样滑冰和游泳都要高，可见人民群众是希望参与讨论和希望看到武术的。从阅读量分析来看，武术的明星及娱乐占了很大的比重，而前20相关的全部都是关于娱乐明星练武术的话题，并无武术明星的话题。从话题讨论量来看，武术的明星及娱乐依旧是占很大比重的一部分。从第一名的游泳来看，明星及娱乐话题，远超其余话题分类。可见，娱乐宣传对一个项目关注度的重要性。笔者认为是武术明显缺少明星娱乐及赛事推广。武术缺少吸引大家的明星参与，也缺少极具人气的赛事。我们应该对以往武术的传播思路进行反思，传统的传播方式，是否真的能够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

图1 新浪微博中游泳、花样滑冰、武术前20名话题阅读量分类统计（单位：亿）

图2 新浪微博中游泳、花样滑冰、武术前20名话题讨论量分类统计（单位：万）

2.2 武术在娱乐平台上的传播却令人意外

许多专家学者认为，武术娱乐化发展会破坏武术的精神底线，破坏武术的传播。事实却恰恰相反，在网络娱乐平台上，武术的发展却是另一番景象。根据《2018抖音大数据报告》中显示，武术在“2018年抖音播放量最高的传统文化类别”中排第四位。[6]在《2018年，快手大数据报告》中，虽然没有给出明确的数据分析，但在文案中被归为了描绘人的一生的“幸福原生态”之中。[7]笔者通过系统推荐来分析娱乐平台的武术传播者，主要分为武馆教练、武术运动员、高校教师、民间武术爱好者等等。武馆教练拍摄的宣传视频中，有班上学员的个人、集体才艺展示，也有年龄较大的亲朋好友参与其中，一起训练的内容。表达了武术不仅仅是个人项目，也有团队精神，适合各个年龄阶层。其中不乏海外学员的训练视频。在评论中看到了网友害怕外国人学会了武术以后超越中国的担忧。也有鼓舞自己努力的评论。这一切都表明武术是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的，即使在娱乐平台下，也能展现出其庄重、教化、让人肃然起敬的一面。重点不是什么方式传播，而是武术本身的内涵，已经超越了娱乐，即使在娱乐平台，仍然是崇高的，依旧是一股“清流”。再看武术与娱乐内容相结合的传播。在有关某明星运动会武术比赛的微博下，可以看到大部分是关于对武术比赛的讨论。明星练武，是武还是舞？这样是否会破坏武术？但是继续搜索，可以看到不少其“粉丝”为其写诗的评论。原本许多人质疑娱乐明星的价值，是否能为青少年带来一个好的榜样，我们应该增强官方的引导。但是现实情况却是：他们与武术结合，吸引人们关注，而武术官方账号无人问津。一个饱受诟病的“舞蹈化”明星练武，却能引起广泛讨论，每条综艺微博下转发评论均过千，反而促进了大量年轻粉丝对于中华传统文化的关注，与古诗结合，间接引起了多种传统文化的传播。最后看一下专业人士的娱乐化传播。专业队的运动员，在短视频平台上发布自己的训练视频以及一些训练教程，吸引大量粉丝，并与他们互动，交流自己的想法。既拉近了武术与大家的距离，又给大家传达了一种运动员可以时尚，可以娱乐，但是必须敬业的想法。高校教师在娱乐平台上发布自己的教学视频，拉近武术与普通人的距离。即使从没有练过，即使不感兴趣，也可以通过平台与专业人士互动交流。老师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武术，亲力亲为，都是第一手传播，既能普及科学知识，又能传播武术精神。

3 武术在传播手段上应取长补短

3.1 寻找和其他项目之间的差异

笔者经过分析搜索到的数据，认为武术在传播上的不足主要在以下几个方面有差异：明星形象、传播手段、商业文化宣传、赛事礼仪等等。如果说到游泳明星，热度最高的当属孙杨和傅园慧。他们在训练之余，也会参与一些综艺节目，笔者在此姑且不谈参加多少综艺节目会影响运动成绩的问题，但就行为本身，通过一些活动，给他们增加了与公众接触的机会，让大众了解到，运动健儿们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敢爱敢恨的人。在训练之余，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兴趣爱好，和普通人一样,这样的一些互动，不仅提高了运动员的人气，更提高了项目的知名度，增加了游泳和普通人之间的亲和力。但是一提到武术明星，最多让人联想到的就是李小龙、李连杰等等功夫明星，甚至曾拍摄功守道的马云。这几位武术明星的宣传上，大多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离普通人太远。李小龙拥有超人一般的肌肉和力量，李连杰被誉为“功夫皇帝”，马云又是“首富”之一，他们都参与了许多慈善事业，为社会做出了很多贡献，将武术带到了更远的地方，但是他们原本高于常人的地位，加上过于“正面”的形象，会将他们与普通人之间隔离开来。如果再与有深厚文化底蕴的武术联系在一起，容易给普通人造成这样一种心理暗示：练武术的人和我们没关系。谈到此处，不得不提两位武术明星，一位是成龙，一位是吴京。成龙电影，叙述的大都是平凡人“逆袭”的故事，而吴京的电影，大多都贯穿了爱国的主线，将每一个中国人因为国家而联系起来，让每一个人产生共鸣。武术的传播，更需要这样的人才：让武术与普通人生活中存在普遍联系的事物联系起来，拉近武术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

现代新事物与传统文化融合，已经成为现代竞技体育发展趋势。[8]近年来，电子竞技逐渐发展成为一种风靡全球的新兴体育赛事。电子竞技除了最基本的体育精神外，不仅发展出了浓厚的文化色彩和人文精神，甚至还与传统文化相结合，共同发展。[9]例如在2019年的上海电竞大师赛上，《地下城与勇士》项目放出了这样一个片段，邀请了京绣、山东锡雕、四川剪纸的传承人和手艺人、广州美术学院的雕塑系学生，共同为游戏的人物形象打造传统文化艺术品。甚至与湖北省博物馆合作，共同打造国乐版游戏主题音乐《风一样的勇士》，将古代诸侯进行祭祀大典时奏响的乐曲，应用于电竞游戏之中，将所有电声的元素全部用国乐去表现，让所有的听众觉得身临其境。正是这种细节上的文化融合，才使得这款游戏能在不经意间引起共鸣，使人找到归属感。

3.2 思考武术传播上本身可能存在的短板

面对以上种种数据，我们不得不反思，武术缺少的到底是什么？武术并不缺少明星，不缺少群众基础，更不缺少礼仪和文化。缺少的是具有创新思维的人为武术做出贡献。武术在历史上的确是获得了许多人的认同，但是，究其传播现状而言，不得不让人对其本身存在的价值而感到怀疑。囊括了中华传统文化所有优点的武术，在现代，竟然如此不惹人关注，实在是值得令人反思。笔者在此提出对武术的两个看法：第一个是武术本身的问题。武术是一种高层次的文化，想要理解武术，必须具备扎实的文化功底，并且掌握一定的技击技术。而当今是一个互联网时代，是一个融媒体时代，通过传播技术的革新使得信息传递越来也快，越来越碎片化。但是，人的接受信息的能力并没有改变。谁能够抢占人们的注意力，谁就能够在互联网中“抢占市场”而获胜。[10]在这场“抢占注意力”的比赛中，能够占得先机的“胜者”，靠的不是文化的深度，恰恰是文化的广度。如果一项文化，只注重发展深度，而不注重发展广度的话，它的内涵和理念，将难以得到认同和彰显，只能走向“封闭”的死胡同。当一件事物与人们的生活之间产生了普遍的联系，那么就意味着会带来需求和市场，自然也将会提高自己的经济价值与名利价值。而武术，长期处于一种“封闭式文化形态”，只注重自己境界的追求而忽视了外在社会的变化，文化理念的更新落后于外在社会的转变，进而同外在社会产生断层，造成武术一直作为一种传统的“死体”文化进行传播与发展，在互联网和融媒体的当代，将会在传播上产生了诸多不适应。[11]第二是人们对武术的认识问题。武术是中华文明的精华凝结，是一种民族传统。然而正是这“传统”二字，让人们往往更注重于去继承，而不是去发展。人们害怕现代的技术会导致传统的武术失去其“本质”，不再是“原汁原味”，“娱乐化”一种是被警惕的对象，学习者只能“学习正统”，否则就是“不传统”。但是随着时代的改变，武术早已已经远离了战争，战争也远离了人们的生活，而武术的传承地大多远离城市，传播方式相对落后，面对现代的传播环境，如果不能借助媒体助力，将难以与其他体育项目竞争，至于一步步被动接受文化入侵。武术是活的文化，不应该以“死文字”的方式继承，需要传承者重新思考，如何让武术这一传统文化在现代再次“重生”。

3.3 娱乐带来对武术传播的启示

时代在改变，传承方式在改变，传播手段和方法也应该相应改变。传统的传播方式似乎过于严肃、认真，而泛娱乐化思潮唤起了传播者对受传者“兴趣”的重新审视。现在的人、学生比以前更强调“情趣”了，更喜欢跟着“快乐感觉”走，对说教式、灌输式的传播方式颇为反感。提高武术传播有效性，不应该是说教、权威、管理。习近平总书记说过：“坚持人民喜闻乐见的艺术创作是新时代文艺繁荣的关键。” 目前，武术的定义是：“武术是融入中国传统文化的技击艺术与运动。”想要解决如何能与普通大众的生活产生联系，在互联网新媒体时代，更能抓取人们有限的注意力，让武术能够被更多的人了解和接受，让更多人喜爱热爱参与其中等一系列问题，必须使武术与娱乐相结合，充分发挥其艺术性。武术有其深厚的文化内涵与历史积淀，即使娱乐化传播，也很难与低俗娱乐相结合，最后能带给人们的，一定是一种新的艺术。

4 武术娱乐传播的建议

4.1 与短视频结合

武汉大学媒体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肖珺提到：“短视频之于传统文化是一种数字化的传播连接,是互联网时代的历史传承方式。所谓的传统文化是一个相对概念，它在不同的语境下与当代文化、新兴文化、青年文化、外来文化等概念形成某种对应关系，但彼此之间其实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历史连接。基于此，短视频与传统文化的结合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发挥较高的积极作用，发端于农业文明的传统文化体系将在网络社会得以延续。”[12]而娱乐传播也是建立在社会发展之上的一种传播手段，降低了传播门槛、增强了文化的趣味性。通过新媒体，降低大众参与文化艺术创作的门槛，激发大众之间的互动，通过对武术的个性化解读和表达，让更多人亲身参与对武术的传统和继承的思考和创作。鼓励文化元素的跨界演绎,融合多种艺术元素,创造新的艺术体验。通过专业且趣味性的表达，复活武术精神，引起人们情感的共鸣。

4.2 与明星传播相结合

近年来，“明星运动会”正在各大视频网站和流量平台流行起来。通过参与运动会，表现出青年偶像不怕吃苦、敢于流汗的精神，表现自己的男子气概。因而越来越多的男明星，正在渴望挑战武术项目。这些男明星，大多练习舞蹈出身，肢体协调，动作优美，唯独练的动作不是武术，而是“以武术为题材的舞蹈”。笔者在建议，应该在一定程度上支持明星运动会开展武术项目，但是在评分环节上应该进行严格评分，解说上也应该配备专业解说。既然是武术项目，就应该按照武术的规则进行，不能因为训练水平而对评分规则进行更改。

4.3 与现代电竞相结合

电竞项目发展迅速，正成为年轻人中最受欢迎的项目之一。但是由于其虚拟性和特殊性，一直饱受争议。但正因为它是虚拟的，所以可以融入任何创意。目前，许多电竞项目正与传统文化结合，在发展趣味性、竞技性的同时，也在发展其文化性。武术应该把握好这次机遇，充分发挥自己的文化性和艺术性，与现代项目相结合。

4.4 打造平易近人的“武术明星”

明星效应是传播最快的方法之一。游泳有孙杨、傅园慧等成绩出彩、颜值高的优秀运动员发挥明星效应，乒乓球有张继科、马龙等著名运动员发挥明星效应，花样滑冰有羽生结玄等等。武术的演练中本身就包含对“精、气、神”的评价，运动员个个身姿挺拔、英姿飒爽。打造一个平易近人的“武术明星”，走进大众生活，增加与普通民众的亲和力，让大众明白，武术运动员也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个性与爱好。

5 结论

伴随社会信息化的发展，追求娱乐化是必然趋势。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升，对精神需求的要求也就越来越高，浅显、低俗的娱乐终究是无法满足人民的精神需求。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民追求的娱乐一定是高雅的娱乐，而武术正是中华优秀文化的代表之一，只有优秀的文化与娱乐相结合，才能满足高雅的精神需求。笔者建议，武术可以依靠一定的娱乐化传播，充分发扬武术的艺术性，让武术抓取人们的眼球，培养更多的兴趣群体。但是在娱乐化传播的同时，传播者应当自觉保护武术文化的精神底线，要能够正确指出，什么才是真正的武术，娱乐化的武术与真正的武术，差距在哪里，当我们学习武术时，又应该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寻求什么样的目标。现当今，武术缺乏的是一批能在娱乐中结合武术精神、结合武术的艺术，从而够让武术走出民间，走向社会、走向大众，让武术充分发挥其艺术性，使其成为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艺术传播者，让武术融入人民群众的生活之中，使武术在这个时代获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