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省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时空耦合研究
2021-12-16宋洁华
王 平,宋洁华
(1.海南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海口 571158;2.海南省热带海岛地表过程与环境变化重点实验室,海口 571158)
引言
当前,我国城乡关系向着城乡融合的方向演进[1],产业是推动城乡融合的关键[2]。从发展经济学的角度,城乡融合发展的本质是异质的二元经济结构转化为同质的一元经济结构的过程[3],产业高级化助推城乡经济结构的转变,从而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同时,城乡的互动作用及城市的溢出效应能够带动农村非农产业发展,从而缩小城乡差距[4],又从根本上促进城乡产业结构日趋合理。国内学者鲁霞、李清涓、温铁军等认为城乡融合和第三产业发展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城乡融合通过产业结构的互促协调,推动第三产业快速发展,而第三产业通过增加就业岗位和机会扩大城市容纳度,助推城乡融合发展[5-7]。旅游业通过强大的产业联动优势、就业富民效应等[8],提升城镇化水平,在城乡融合方面发挥重要作用。杨友宝、殷红卫、杜霞等学者均认为旅游产业和城市化之间存在一定的耦合协调关系[9-11]。张春燕、唐新平、高楠等发现旅游产业和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发展对于就地城镇化、解决农民身份问题、改善经济结构和就业结构等具有积极影响[12-14]。赵书虹以云南省旅游驱动型城市为例,探究旅游产业与城镇化耦合互动的驱动因素,认为促进旅游产业发展,并与城镇化耦合协调需注重驱动因素的差异化作用[15]。张妮妮从产业链的角度认为第三产业向乡村的延伸,促进农业和旅游业的充分融合,从而实现城乡三次产业的互动发展[16]。魏鸿雁等以江苏省为例,认为乡村旅游与新型城镇化系统互动性、协调性强[17]。以上可见,近几年,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旅游产业与城乡发展的耦合关系,但多数文献集中于关注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研究或旅游产业与其他产业的耦合协调发展,对于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关系的耦合协调探讨不多。
旅游业是海南省的主导产业和支柱产业,也是海南省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城乡融合是十九大后确定的新型城乡关系,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发展有助于地区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基于此,本文以海南省为例,在构建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评价指标体系的基础上,借助熵值法、耦合协调度模型和相对发展模型,对海南省18个市县(除三沙市)的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进行耦合协调的时空特征分析,以期为今后海南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互动发展提供参考依据。
1 研究区域概况
海南岛位于中国最南端,是中国第二大岛,得益于其区位优势和资源禀赋,2010年建设国际旅游岛,2018年开始全岛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2020年6月开始建设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自2010年建设国际旅游岛以来,伴随着全域旅游大开发,海南旅游发展势头较好,2019年全省共接待游客总人数8 311.20万人次,是2010年的3.21倍,旅游收入1 057.80亿元,是2010年的4.10倍,旅游饭店总数也由2010年的464 个上升到953个。同期,海南城乡发展成就也较为显著,2010年海南城镇化水平为49.81%,2019年上升到59.23%,提升了近10个百分点,同期,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翻一番,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翻两番,城乡恩格尔系数下降了近10个百分点,但同时,城乡二元对比系数由0.35上升到0.41,城乡可支配收入比由0.34上升到0.42,城乡人均消费支出比由0.32上升到0.49,城乡二元差距仍有扩大趋势。
2 研究方法和指标体系
2.1 指标体系
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评价体系分为旅游产业和城乡融合两大系统,依据科学性、代表性、数据可获取性等原则,构建两大系统评价指标体系。旅游产业系统主要包括经济效益、市场规模、设施水平和从业规模4个子系统8个具体指标,用于表征海南各市县旅游产业发展水平。城乡融合系统主要包括空间融合、经济融合、社会融合和生态融合4个子系统12个具体指标,用于表征海南各市县城乡融合水平。运用熵值法计算出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两大系统各指标的权重(表1)。
表1 海南省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发展水平评价指标及权重
2.2 研究方法
(1)熵值法
本文借助熵值法[18-19]对海南旅游产业及城乡融合水平进行测度,设有n个城市和m个指标,Xij为第i个城市的第j个指标。计算方法如下:计算i城市的j指标比例;
(2)耦合协调度模型
耦合协调度模型包括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模型。耦合度主要体现旅游产业系统与城乡融合系统的相互作用程度,耦合协调度模型主要体现旅游产业系统与城乡融合系统的相互配合程度。本文参考相关研究成果[15,20]构建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耦合度模型:
其中,f(x)是旅游产业综合评价指数,g(x)是城乡融合综合指数。结合本研究实际,将耦合度划分为低水平耦合(0<C≤0.3)、拮抗(0.3<C≤0.5)、磨合(0.5<C≤0.8)和高水平耦合(0.8<C≤1)四个等级。
耦合协调度模型:
其中D为耦合协调度,C为耦合度,T为两大系统的综合协调函数,α和为待定系数,β分别取0.5,根据相关研究结果,结合本研究实际,将耦合协调度划分为极度失调(0 <D≤0.1)、严重失调(0.1<D≤0.2)、轻度失调(0.2<D≤0.4)、基本协调(0.4<D≤0.6)、中度协调(0.6<D≤0.8)和高度协调(D≥0.8)6个等级。
(3)相对发展模型
为更好地反映旅游产业系统与城乡融合系统耦合协调发展的特征,引入旅游产业和城乡融合相对发展度[11]的概念,即旅游产业综合评价指数与城乡融合综合指数的比值,用R表示。
结合海南省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的实际情况,把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协调水平划分为3种类型,即城乡融合滞后型(R<0.8)、同步型(0.8≤R<1.2)和旅游滞后型(R≥1.2)。
2.3 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海南省2019和2010年的20个评价指标数据作为测算对象,统计数据来源于《海南省统计年鉴》(2011和2020年)、《海南年鉴》(2011和2020年)、各市县统计年鉴(2011和2020年)、各市县统计公报(2010和2019年)及相关网站,为保证指标的可比性,数据在进行测度前利用公式(4)进行标准化处理[21]。
3 结果与分析
3.1 旅游产业发展和城乡融合发展时空特征
海南省旅游产业发展呈现南北两极突出,沿海高于内陆的空间格局特点,极化效应明显,区域空间分异性突出(图1)。从各市县旅游产业发展指数看,三亚市旅游产业发展指数远高于其他市县,达到0.409 3,其次是海口市0.277 2,东部的文昌市、琼海市、万宁市、陵水县及西部的儋州市、乐东县和澄迈县旅游发展也较好,旅游发展指数为0.01—0.2,中部地区除了保亭县外,其他市县旅游发展较为落后,旅游发展指数值均低于0.01。从旅游发展的10年对比(2019与2010年对比,下同)看(图2),南北两极(三亚市和海口市)极化效应愈加明显,中线高速公路的开通助推中部的屯昌县和琼中县旅游产业得到明显提升,澄迈县依托临近海口市的区位优势,旅游发展也得到明显提升,三亚旅游溢出效应助推陵水县、东方市、乐东县等琼南部分市县旅游得到发展。
图1 海南旅游发展空间格局(2019年)
图2 海南旅游发展指数变化(2019年与2010年对比)
海南城乡融合发展呈现琼北高于琼南,沿海高于内陆的空间格局特点(图3)。从各市县城乡融合指数看,海口市城乡融合指数远高于其他市县,达到0.248 4,其次是三亚市0.089 3和五指山市0.059 2,文昌市、万宁市、澄迈县、儋州市和东方市城乡融合水平次之,城乡融合指数为0.03—0.04,琼海市、琼中县等其他市县城乡融合水平较低,城乡融合指数低于0.04。从城乡融合发展的10年对比看(图4),大城市的溢出效应助推海口市城乡融合水平继续提升,旅游发展的溢出效应助推三亚市城乡一体化发展,交通因素、全域旅游开发等因素助推东方市、澄迈县和万宁市城乡融合水平继续提升,其他市县主要还是表现为城镇发展为主导,城乡融合水平则下降。
图3 海南城乡融合空间格局(2019年)
图4 海南城乡融合指数变化(2019年与2010年对比)
3.2 耦合协调度时空演变
海南省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度主要涉及高水平耦合阶段和磨合阶段两种类型(图5),其中琼东和琼西北(除临高县)的市县属于高水平耦合阶段,旅游发展与城乡融合相互作用较强,琼中和琼西南的大多数市县属于磨合类型,旅游发展与城乡融合相互作用一般。从耦合协调度看(图6),海口市和三亚市属于基本协调类型,旅游产业发展与城乡融合配合较好,耦合协调度值大于0.4,文昌市、琼海市、万宁市、儋州市和乐东县属于轻度失调,耦合协调度值为0.2—0.4,其他市县除了白沙县属于极度失调外,都属于严重失调类型,耦合协调度值均小于0.2,总体上看,海南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协调水平总体不高。
图5 海南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度空间格局(2019年)
图6 海南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协调度空间格局(2019年)
从耦合度的10年对比看(表2),除保亭县耦合类型由磨合阶段转变为高水平耦合阶段,琼中县和白沙县由拮抗阶段进入磨合阶段外,其他市县的耦合类型保持不变。总体上看,中部市县10年间耦合度有所提升,保亭县耦合水平提高的主要原因在于全域旅游驱动乡村发展,从而缩小城乡差距,促进城乡融合发展。琼中县和白沙县耦合水平提高的主要原因在于乡村振兴的实施助推乡村旅游产业发展,从而提升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的作用强度。从耦合协调度的对比看(表2),除乐东县由严重失调提升为轻度失调外,其他市县耦合协调类型保持不变,三亚旅游溢出效应助推乐东旅游发展,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助推乐东县热带高效农业发展及新农村建设,从而推进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协调发展。综上可见,海南省各市县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协调关系10年间变动不明显。
表2 海南省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协调性分析
3.3 耦合协调关系的类型划分
从2019年相对发展类型看(图8),万宁市在旅游发展的同时,城乡融合水平也得到提升,属于旅游发展和城乡融合同步型。海口市、三亚市、琼海市和陵水县等东部市县旅游开发条件较好,旅游发展速度快于城乡融合速度,属于城乡融合滞后型,中部和西部市县在乡村振兴战略引导下,农村环境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改善,同时国家战略和政策取向驱动城乡融合发展,但旅游发展由于受资源、客源、设施及区位等因素影响,旅游发展相对落后,整体属于旅游滞后型。
图8 海南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协调关系类型(2019年)
从10年对比看,万宁市由城乡融合滞后型转向为同步型,说明10年间,万宁市在乡村振兴战略指引下,乡村获得发展,城乡差距有所下降,同时在全域旅游驱动下,旅游业获得一定程度发展,旅游发展与城乡发展同步进行。陵水县反倒由同步型转变为城乡融合滞后型,三亚旅游溢出效应驱动陵水旅游获得发展,但陵水县主要开发区域集中于城镇及滨海地区,区域东西差距较大,城乡融水平不高,导致旅游发展水平高于城乡融合水平。
4 影响因素分析
通过前文分析可看出,海南省不同城市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协调关系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通过实地调研及其对政府相关政策的梳理,分析得出海南省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发展受资源禀赋、经济因素、交通因素、城市辐射及政策因素等因素的共同影响。
4.1 资源禀赋
海南岛中高周低的地形特点使得各地资源禀赋不同,进而引起旅游产业发展水平的差异。总体来看,东部沿海地区拥有椰林、海岸、沙滩、海岛等热带生态资源及侨乡风情、红色文化、海洋文化等浓郁的人文风情,旅游资源品质较高,吸引力较强,再加上旅游开发条件较好,因此旅游产业总体发展水平越高。西部沿海地区历史文化底蕴较为深厚,且也拥有3 S 热带海滨风光,但由于天气较为炎热、海滨环境较东部沿海地区差些,总体旅游体验舒适度不及东部,因此,旅游产业总体水平不如东部沿海地区。中部地区是海南岛生态保育区,生态环境优,森林覆盖率高,同时也是海南黎苗少数民族集聚区,民族风情较为浓厚,资源禀赋也较好,但受旅游开发条件影响,旅游产业发展相对落后。
图7 海南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协调关系类型(2010年)
4.2 经济因素
以上分析可见,旅游产业发展水平,城乡融合水平及两者的耦合协调度均体现出南北两极突出,沿海高于内陆的空间格局特点,这与海南经济发展空间格局是一致的。海口市位于海南岛的北部,是全省的经济、社会、文化、科技等中心,经济发展水平遥遥领先于其他城市,城市发展溢出效应带动周边农村发展,城乡融合水平较好,同时,旅游开发条件较好,利于旅游产业发展。三亚市位于海南岛的南部,是国际旅游城市,旅游驱动下经济发展水平仅次于海口市,旅游产业发展较好,同时城市旅游发展辐射周边乡村,城乡融合水平也较好。除了南北两极外,东部沿海地区经济发展水平高于西部沿海,中部山区经济发展水平较差,因此导致东部旅游产业发展、城乡融合及两者的耦合协调度均高于西部,中部最差。
4.3 交通因素
地形因素铸就的沿海交通条件较内陆要好,交通因素还直接影响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进而对旅游发展、城乡融合及两者耦合关系产生重要影响。同时,交通条件的改善也利于旅游开发、城乡融合发展,如10年对比中,屯昌、琼中旅游发展指数提升及白沙、琼中等中部市县旅游产业发展与城乡融合发展耦合度提升均与中线高速公路的建成通车有紧密的联系。洋万高速公路开通改善海南东西向交通条件,也促进了万宁市对外联系交流,从而促进旅游开发及城乡一体化发展,使得10年间旅游发展与城乡融合耦合关系由城乡融合滞后型向同步型转变。
4.4 城市辐射因素
以上分析可看出,临近大城市(海口市和三亚市)的市县旅游发展水平、城乡融合水平及两者耦合协调度较好,一方面表现为澄迈县和文昌市位于海澄文一体化区域内,经济发展受海口市辐射较为明显,乡村旅游得到发展,旅游发展水平较好,城乡融合水平也较高。另一方面表现为乐东县、保亭县和陵水县毗邻三亚市,在大三亚旅游经济圈范围内,旅游经济发展受三亚市溢出效应影响较为明显,因此旅游发展水平、城乡融合水平及两者耦合关系也较好。
4.5 政策因素
国际旅游岛、乡村振兴及自由贸易港建设等国家战略均对海南旅游发展、城乡融合及两者耦合关系产生重要影响。国际旅游岛背景下海南全域旅游的大开发,促进海南沿海地区大开发及广大乡村旅游发展,从而改善农村设施环境,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农民收入水平,促进城乡融合发展。乡村振兴背景下精准扶贫政策实施促进中西部落后地区农村发展,从而也有利于城乡二元差距的减弱。2018年自由贸易区(港)的建设明确了旅游发展的主导地位,且利于港内外要素流动,从而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因此,对于海南而言,政府支持的政策取向是海南旅游发展、城乡融合发展的主要动力之一。
5 结语
5.1 结论
运用熵值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揭示海南省18个市县(三沙市除外)旅游产业发展与城乡融合发展的耦合协调时空特征,得出以下结论:
(1)从旅游产业发展指数看,海南旅游产业发展呈现南北两极突出,沿海高于内陆的空间格局。从10年对比看,南北两极(三亚市和海口市)极化效应明显,中部的屯昌县和琼中县和西部的澄迈县旅游发展也得到明显提升,琼南的陵水县、东方市、乐东县等市县旅游也得到发展。
(2)从城乡融合指数来看,海南城乡融合发展呈现琼北高于琼南,沿海高于内陆的空间格局。从10年对比看,海口市、三亚市、东方市、澄迈县和万宁市城乡融合水平继续提升,其他市县主要还是表现为城镇发展为主导,城乡融合水平则下降。
(3)从耦合度来看,海口市、文昌市、琼海市、万宁市、澄迈县、儋州市、保亭县和陵水县属于高水平耦合阶段,其他市县属于磨合类型。从10年对比看,除保亭县耦合类型由磨合阶段转变为高水平耦合阶段,琼中县和白沙县由拮抗阶段进入磨合阶段,其他市县的耦合类型保持不变。
(4)从耦合协调度看,海南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协调水平总体不高,其中海口市和三亚市属于基本协调类型,文昌市、琼海市、万宁市、儋州市和乐东县属于轻度失调,其他市县除了白沙县属于极度失调外,都属于严重失调类型。从10年对比看,除乐东县由严重失调提升为轻度失调外,其他市县耦合协调类型保持不变。
(5)从相对发展类型看,万宁市属于旅游发展和城乡融合同步型。海口市、三亚市、琼海市和陵水县等市县属于城乡融合滞后型,其他城市属于旅游滞后型。从10年对比看,万宁市由城乡融合滞后型转向为同步型,陵水县反倒由同步型转变为城乡融合滞后型,其他市县不变。
(6)海南省旅游发展、城乡融合发展及两者耦合协调发展的时空变化主要受资源禀赋、经济因素、交通因素、城市辐射及政策因素等因素影响。
5.2 讨论
需要指出的是,本文主要研究海南省1 8 个市县(三沙市除外)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协调关系,由于18个市县部分数据资料缺乏,因此,旅游产业系统及城乡融合系统指标体系构建涉及面还不够全面,且数据数量不够多,且由于篇幅有限,本文仅对海南旅游产业发展和城乡融合耦合关系进行空间格局及10年跨度的对比分析,今后应关注海南省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的时序演化分析及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协调发展驱动因子定量评价,以此为海南自由贸易港旅游产业与城乡融合耦合协调发展提供更深入的基础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