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的比较研究及其对服装专业建设的启示

2021-12-11

轻纺工业与技术 2021年3期

（嘉兴职业技术学院时尚设计学院，浙江嘉兴 314036）

现今国内的学徒制人才培养已经逐步建设形成为两大体系：一是以在职学生为培养对象、以职业院校为主体，以“招生即招工、入校即入厂、校企联合培养”为目标的现代学徒制模式；二是以在职员工为培养对象，以企业为主体，以“招工即招生、入企即入校、企校双师联合培养”为目标的企业新型学徒制。相对于还处在起步阶段的国内学徒制人才培养体系建设，国外的学徒制建设已经较为成熟，为社会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支撑力量。研究和比较国内外的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为国内学徒制发展提供参考和借鉴，更好理解现今国内相关学徒制政策，并进一步落实到实际的专业建设中，有着现实需求和紧迫性。

1 国内外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的比较分析

国外学徒制教育起步早，发展久，较为成熟，不同的国家根据自身需求，形成了特有的模式：如德国的“双元制”、英国的“学位学徒制”以及新加坡的“教学工厂”等。相比于国内的学徒制建设，国外学徒制更为成熟和完善，值得国内学徒制建设借鉴与参考。

1.1 重点发展以企业为主体的学徒制

由于处于发展初期，目前国内的学徒制还是以院校为主体的现代学徒制为主。而国外的学徒制诸多成功模式中，则是以企业为主体的学徒制模式较多。以德国为例，德国的学徒制体系以“双元制”为代表，该制度有三个特点：其一，“双元制”下的学徒招募工作明确由雇主来完成，而不是职业院校；其二，“双元制”在企业的培训与在学校的脱产学习时间比为7:3，即以企业培训为主；其三，考核通过后，学徒获得的职业资格证书是由行业协会颁发而非教育部[1]。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到，德国双元制的本质是以企业为主，学校为辅。纵观国外很多其他国家的学徒制文件也传达了相同的理念。诸如英国颁发的《英国学徒制：我们的2020 愿景》（2015）系列政策文件中，始终贯穿的一个中心思想，就是“让雇主处于‘驾驶席’，领导技术教育的改革”[2]。相较于国内学徒制的两种模式——现代学徒制和企业新型学徒制，国外较为成熟的学徒制模式其实大都指向的是国内学徒制模式中的企业新型学徒制，只有新加坡的“教学工厂”模式对应的才是国内的现代学徒制模式。所以在进行参考借鉴时候应该加以区分对待。

1.2 学徒制体系与传统教学体系之间的互认互通

国外的学徒制已经建立了较为完善的与传统教学并行的学徒制教学体系。国外的学徒制基于培养应用型人才目的，已经逐步建立起不同层次的学历与学位制度，比较典型的就是英国的 “学位学徒制”模式——这是一种将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相结合的学徒制创新模式。其包含2～7 级，每个层级分别对应高等教育中的学历层次[3]，之所以用“并行”一词是因为国外的学徒制利用两个体系之间的学分互认，在多个阶段实现学习通道的转换。例如，英国在20 世纪90年代开始的资格框架改革，实现了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的平等和互通，使得学徒可以按照自身意愿做出一次甚至多次选择，这也为后来英国全面深化学徒制度奠定了基础[4]。通过这种方式，真正将学徒制和传统教学之间等同起来，保证两者的平等地位。

1.3 采用各种税收手段提升企业参与学徒制建设的积极性

除了规范而详细的政策框架，国外的学徒制不仅依托政府补贴还通过增加和减免各种税收的方法保证学徒制建设的顺利进行。例如英国就在2016 年取消企业为25 岁以下的学徒缴纳国民保险税以减轻企业负担，还在2017 年开始征收“学徒税”以增加政府补贴学徒制项目的资金量[5]，相对于政府补贴这种常规性做法，通过征收“学徒税”提升企业参与学徒制积极性的做法是一项很有借鉴意义的举措。不仅保证了补贴的资金量，也通过税收的方式让企业自觉参与到学徒制建设中来：很多参与培养的企业为了回收税费成本，努力提高学徒制人才的培养质量，即使不参加学徒培养的小型企业由于缴纳了税费，也会积极反馈自身的人才需求，不同于国内学徒制改革中院校和企业“一头热一头冷”的情况，这一举措大大调动了企业的积极性，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2 对于国内学徒制人才培养的借鉴意义

相对于国外的学徒制发展，我国的学徒制建设起步较晚，国外很多经验有着很好的借鉴作用。应该将这些经验和做法加以理解和消化，避免出现生搬硬套的情况。

2.1 重视企业新型学徒制办学规模与质量

国外很多学徒制（例如德国的“双元制”）都是以企业为主体的学徒制，但是现在国内发展相对较快的还是院校牵头的现代学徒制，提升企业新型学徒制的办学规模和质量是今后需要一直努力的方向。在观念上，我们不应该将两种学徒制的关系对立起来，为了发展其中一种而减少对另一种的重视和投入，相反，需要协调两者的关系，关注两种学徒制之间的依存关系，将现代学徒制作为企业新型学徒制的前期准备阶段进行建设——通过现代学徒制为后者输送更多高素质的学徒制人才；在建设方向上，企业新型学徒制的建设也可以为现代学徒制的建设提供指引和依据。在学徒制学位的上升通道中，通过现代学徒制的建设，尽早实现学校教学到企业实践之间无缝对接。

2.2 完成国内传统教学与学徒制教学之间的互通体系

国内现行的教育升学体系给予学生的自由度还不高，因为涉及大量的时间、机会（接受传统教学的机会）和经济成本（学费），大家对于进入学徒制教学体系存在很大的疑惑，这也是学徒制的生源偏少、招生比较难的原因之一。在这一方面，目前国内推出的“学分银行” 就是在构建两种体系间互通迈出的重要一步。同时，由于目前学徒制的建设刚刚起步，了解学徒制教学的人较少，即使通过宣传报道了解了学徒制教学的内容，受传统思维的影响，学徒制教学的地位在大众眼中依旧不高，很多成绩并不理想的学生宁可选择传统教学也不愿进入学徒制教育，造成了教育与人才资源的浪费。在这一点上，应该在未来的建设中，参考英国的学位学徒制建设，逐步构建起与传统教育体系同等地位的学徒制学位体系。

2.3 通过政策、法律、税收等多元手段提升企业参与学徒制建设的积极性

国内的学徒制建设由于还处于起步阶段，试点的现代学徒制专业虽然通过验收积累了初步的建设经验，但是无论是企业还是院校参与学徒制教育建设的积极性都还有待提升，例如学徒制专业的建设也还是以院校的自主申报为主，参与面不广。在现代学徒制建设中，企业与院校之间的“一头冷一头热”情况也还没有很好解决。政府虽然颁布了相关的学徒制建设文件，还是主要以引导大家参与为主，可执行性等方面还有待提升。例如政策条例还比较宏观，细化程度不够，可操作性还不够；缺乏专门的法律制度对学徒制各方利益进行保证。目前国内学徒制模式还是以院校为主体的现代学徒制为主，一旦今后以企业为主的企业新型学徒制全面铺开，直接会牵涉大量的企业与员工利益问题，就会需要大量的的律法条文保证规范其运行；最后就是国内还缺乏通过税收这样的经济手段来调动全体企业的积极性的举措。中国的企业多，单凭几家龙头企业开展学徒制建设是不足以满足市场需求的，同时随着后续规模加大，补贴资金的保障也将成为一大问题，而强制性的税收建设将是解决这一问题并调动大多数企业积极性的有效方法，在我国具有良好的可行性以及实施的必要性。

3 对于国内服装专业建设的启示

服装专业作为一个强调动手能力的应用型专业，在教育体系改革的整体形势改革调整的大环境下，构建适合行业需要的服装专业现代学徒制教学体系是必然的发展方向。无论是那种形式的学徒制模式，服装院校都将在学徒制建设中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国内的服装专业应该在新形势下，明确自己的地位，发挥应有的作用。

3.1 构建现代学徒制与企业新型学徒制并行的服装专业学徒制教学体系

服装专业应该明确自己在现代学徒制教学中的主体作用，但是同时应该积极联合服装企业开展学徒制建设，充分听取企业的意见，可以参考新加坡的“教学工厂”模式的有益经验，使得教学更贴合服装企业实际。同时服装院校在今后应该积极参与到企业新型学徒制的建设中，政府可以考虑出台相关政策允许优秀的院校教师脱产参与到服装企业新型学徒制的建设中，并定期进行一定的轮换，使之协调共同发展。

3.2 构建服装行业专属的学徒制的培养要求细则

在制定完成学徒制教学总体框架后，服装专业有必要联合行业的各方力量制定服装专业自身的学徒制培养细则并配合政府出台专属法律，可以结合已经实行的服装专业现代学徒制建设过程中的经验和碰到的问题进行细则的撰写。在参与服装行业的企业新型学徒制建设过程中，要注重法律制度的制定，在保证学徒制教学质量的同时保证企业与学徒双方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