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结构—发现”理论的旅游管理专业社会实践课程的改革与实践*——以《旅游接待业》为例

韦夏婵,许 霞

（桂林旅游学院a.旅游管理学院；b.旅游教育研究中心,广西 桂林 541006）

2018年,教育部在新时代中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上明确提出 “淘汰水课”“打造金课”,启动一流本科课程建设“双万计划”,社会实践课首次被列入课程建设计划。2020年教育部认定首批国家级一流本科课程共计5118门,其中社会实践类课程184门。吴岩在第十届中国大学教学论坛上系统阐释了金课的标准,即高阶性、创新性和挑战度。高阶性是知识、能力、素质的有机融合,培养学生解决复杂问题的综合能力和高级思维；创新性体现为课程内容有前沿性和时代性、教学形式体现先进性和互动性、学习结果具有探究性和个性化；挑战度是指课程要有一定难度,老师要认真花时间、花精力、花情感备课讲课,学生课上课下要有较多的学习时间和思考做保障[1]。

美国心理学家、教育学家、结构主义教育思想的代表人物杰罗姆·布鲁纳（J.S.Bruner）于20世纪60年代提出的“结构—发现”理论主张尊重教育对象的主体地位,激发学生的内在学习动机,教师发挥启发、引导的主导作用,根据学生的认知水平运用“发现”的教学手段逐步建构学生对一个学科或课程的知识结构,培养学生的思维、实践、协作等方面的能力。这个理论提出虽然超过半个世纪,但是它的教学理念与“两性一度”的内涵不谋而合,对金课的建设仍然有较强的理论意义和参考价值。

《旅游接待业》是教育部公布的《旅游管理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规定的旅游管理专业4门核心课程之一,从2019年起开始在全国各大高校旅游管理专业开设。桂林旅游学院从2019年秋季学期开始对大一新生开设,开课初期仍沿用课堂教学为主,辅以案例教学、情景模拟的传统教学方式。经过校内外的专家研讨,确立建设社会实践课的目标,并于2020年6月获评桂林旅游学院社会实践类一流课程,2021年3月获评广西壮族自治区一流本科课程。课程组结合金课“两性一度”的标准和布鲁纳的结构—发现理论在建设《旅游接待业》社会实践类一流课程过程中进行了一些探索和实践。

1 文献综述

布鲁纳“结构—发现”理论自20世纪60年代问世以来在全世界掀起了课程改革的热潮。近年来随着网络技术在教育教学中的应用,国外开始关注“结构—发现”学习与网络教育的结合,如Sulistyo提出在新冠疫情流行常态化下发现学习模式与师生主动学习方法相结合,以Whats App应用程序替代学习方法是在线持续学习的一种有效形式[2]。Alimuddin认为以科学方法进行发现学习的效果远远好于传统学习[3]。Taqwin研究了以发现学习为基础的学习工具的开发[4]。

国内对布鲁纳理论的研究也随着时代的进步不断进行新的解读,如郑旭东等系统研究了布鲁纳从“教育过程”到“教育文化”的演变过程,认为其对教育本质的思考对21世纪的教育仍有重要意义[5]。贾佳探索了基于认知结构理论应用于实训教学的效果,认为该方法对提升学生创新思维、提高教学效果具有重要意义[6]。

自从教育部提出“金课”的概念并开始建设一流课程的“双万计划”以来,金课或一流课程成为研究热点。以金课或一流课程为检索词在中国知网搜索,发现研究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一是金课或一流课程的内涵与标准,如吴岩提出金课或一流课程的标准是“两性一度”,即高阶性、创新性和挑战度[1]。张红伟等认为一流课程应具有深刻的思想性和丰富的学术性[7]。李星林从认识层面和实践层面两方面深入解析了“金课”的运作机理[8]。二是金课或一流课程的建设路径,李银丹等认为一流课程建设应校企共施课程管理,产教协同教师发展,厚植工匠质量文化[9]。蔡基刚认为课程作为专业的具体内涵随着专业结构的调整必须重组,课程重组应成为两万门一流本科课程建设的方向和指南,课程重组是对课程设置门类和课程教学内容等的调整[10]。史仪凯提出一流本科课程建设和教学最重要的是要有一支高素质专业化的一流教师队伍,从教师的师德师风、教学理念、设计、内容和方法等方面讨论了一流本科课程教学与教育教学研究的重要性[11]。

对于旅游管理专业一流课程的建设,黄震方等对新文科背景下旅游管理类专业课程建设提出“六性一度”标准,重点建设五类旅游管理类本科“金课”[12]。颜文华认为国内旅游课程教学研究未得到应有的重视,旅游专业现有一流课程数量和参与建设院校数量极少,旅游本科专业一流课程建设严重滞后于高职高专一流课程建设,专业技能型一流课程占主体、专业核心或主干课数量较少[13]。马勇等分析了新文科视域下旅游管理类“金课”的内涵特征及旅游管理类“金课”建设的六个要点,并以《旅游规划与开发》课程为例,指出“金课”建设的三大实施路径[14]。

王志鹏等以安徽建筑大学风景园林专业10门核心课程为例,针对“一流课程”建设内容,从课程教学质量监控要素角度构建课程教学质量监控体系[15]。

社会实践金课或一流课程方面的研究相对较少。宋心果总结了新文科背景下《招贴设计》社会实践课程的探索与实践,构建了设计类社会实践课程的专属教学模式[16]。刘立增等总结归纳了冰淇淋创意大赛对《冷食制品与加工》社会实践“金课”建设的促进作用[17]。姜培培等探讨构建了“三层次、四平台、六融入、八载体”的社会实践金课体系[18]。张飞等探索了产教融合背景下中药专业社会实践“金课”的培养体系[19]。

综上,布鲁纳的“结构—发现”理论在21世纪的今天仍然有强大的生命力,它的理念与路径对一流课程建设有参考价值。近两年学者们对金课或一流课程的概念、内涵、建设路径等方面进行了探索,旅游管理类一流课程和社会实践金课的建设也有少量成果。总体而言社会实践类一流课程的建设还处于初期阶段,尚未形成较为成熟的体系和路径。

2 布鲁纳的结构—发现理论

布鲁纳于1960年出版《教育过程》一书,被当时的教育管理者视为改革的思想指南。主要观点如下:

2.1 学习是知识结构的搭建

布鲁纳认为任何一门学科知识都有一定的知识结构,学习是理解、掌握学科基本结构,而不是各知识点、单元的简单堆积。布鲁纳在书中强调“应当使结构成为教学的中心”“经典的迁移问题的中心,与其说是单纯地掌握事实和技巧,不如说是教授和学习结构”[20]。他认为知识结构是一个具有复杂结构的系统,学科知识结构中的各知识点并不都在同一个水平上,存在着上位知识与下位知识,是螺旋上升的关系。只有搭建好学生合理的知识结构,才能提高认知迁移效率。

2.2 突出学生的主体地位,激发其内在学习动机

布鲁纳认为学生对学科基本结构的理解和知识结构系统的构建不是外在强加的,学生要产生内部动机,主动理解、加工、建构信息,参与知识获得的全过程。好奇心是内部动机的原型,它驱使学生主动探索未知,在学习中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驱使学生把学习行为变成无须外在因素刺激而主动探索的持续性学习[21]。

2.3 教师多样化角色的转变

突出学生在学习中的主体地位并不意味着教师地位的降低。根据发现学习的特点,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应更多地履行多样化的职责,从知识的传授者努力成为学生学习的促进者、组织者和引导者[22]。根据维果斯基的“最近发展区”理论,学生的现有水平即独立活动时所能达到解决问题的水平和学生可能的发展水平即通过教学所获得的潜力之间的差异是最近发展区。教师的任务转变为根据学习者的特点进行引导教学,着眼于学生的最近发展区,通过各种教学手段引发学生在原有知识经验基础上对新知识进行自我认知与建构,超越其最近发展区而达到下一发展阶段的水平。

教师角色的转换对教师提出了一定的“挑战度”。教师要摒弃旧观念,不断更新知识体系,学习研究新的教学理论、学习理念和教学方法。首先,教师不仅仅是教材的忠实执行者,要根据课程培养目标选择有代表性的教学材料,重视学科知识规律及跨学科知识的融会贯通,启发学生发现知识内在联系从而建构完整知识体系。其次,教师要保持终身学习,在教学中不断更新多媒体信息技术水平,结合大数据、云计算、虚拟仿真、人工智能等现代高新技术创建智慧课堂,灵活运用多种教学手段,促进学生深层次理解和长期记忆知识。再次,教师应合理编排教学内容以及教学程序,教给学生知识迁移方法,鼓励学生进行跨学科知识迁移以及与生活的联系,培养学生终身学习的能力。

2.4 注重学习过程中的发现学习

发现学习是指以培养探究性思维方法为目标,充分利用所提供的条件而自行思考并发现知识,掌握知识的原理和规律的一种学习方式[23]。布鲁纳对“发现”有过这样的阐释:“发现不限于那种寻求人类尚未知晓之事物的行为,正确地说,发现包括用自己的头脑亲自获得知识的一切形式”[20]。学习不是学生被动地等待和直接接受教师呈现的学习内容,而是在老师的指导和启发下,主动观察事物、解决问题,通过转换、组合、领悟等一系列发现行为认知事物,理解学科的基本结构,实现知识的建构。在具体的教学流程中,首先教师要准备丰富的教学材料,为学生创设丰富具体的情境,激发学生的内在学习动机；其次教师可通过设置有效提问或有难度的任务假设,鼓励学生在实践过程中收集、组织信息,对假设大胆地猜测和想象；再次教师应及时带领学生验证这些假设,并通过分享、讨论、评析等方式组织学生验证并完善假设；最后,学生要学会用假设去解决实际问题,达到学以致用的目的[24]。

2.5 注重直觉思维的培养

布鲁纳认为,直觉思维就是基于已有经验和对学科知识的牢固掌握,无须经过数据分析、演绎推理和归纳总结,通过对问题的整体感知和把握,根据猜想与假设,以一种跳跃性的思维在头脑中迅速做出直观判断的思维方法[25]。直觉思维是培养创新思维的关键,直觉思维的形成会大大缩短思维过程时间,这种对学科知识的敏感性和无意识性有助于遇到问题时快速作出反应,提出创新的解决方案。直觉思维并不是凭空产生的,是学生在原有知识基础上通过主动探究、发现、思考的漫长过程后解决问题,对新事物形成一定程度的认识和理解后才能形成。

3 社会实践类一流课程改革与实践

3.1 “结构—发现”理论与社会实践类一流课程的关系

教育部在《教育部关于一流本科课程建设的实施意见》中明确指出,社会实践课程应体现“以学生为中心、以能力培养为导向”的教育理念,激发学生参与社会实践活动学习热情,引导学生以正确的方式学习,在学习中感悟、体验和实践。社会实践课以培养学生综合能力为目标,通过“青年红色筑梦之旅”“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思想政治理论课社会实践等活动,推动课堂教学与社会实践的有机融合,推动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教育与社会服务紧密结合。建设社会实践一流课程需配备理论指导教师和稳定的实践基地,学生70%以上学时深入基层[26]。

社会实践课将学习的场所从教室搬到各种实训基地甚至企业现场,在基层实践中将知识传授、能力培养融为一体,培养学生专业知识运用能力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教学场所的转换要求教师的角色必须从课堂的“讲授者”转变为实践活动的设计者、组织者和指导者,教师除了方法指导、把控学生的实践过程和效果检查外,大部分的时间留给学生去发现和思考。而学生也不再在教室中“被动听”,他们成为实践活动的主体,主动参与、探究和思考行业一线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创造性的解决方案。由此可见,社会实践一流课程和“结构—发现”理论的理念和实现路径是一致的,都是主张“以学生为主体—教师组织引导—通过实践思考探究—运用专业知识解决问题—形成创新思维”,主张在实践中实现知识的迁移和能力的培养。

3.2 《旅游接待业》社会实践一流课程改革与实践

由于社会实践一流课程建设时间较短,无模版、范例可以借鉴和参考。《旅游接待业》社会实践一流课程的建设中结合金课“两性一度”的标准和布鲁纳的“结构—发现”理论,对课程结构、教学组织形式、教学方法、考核评价等方面进行了教学改革。课程坚持以打破单一知识传授为主要特征的传统授课模式,培养学生解决复杂问题的综合能力和高级思维为根本任务,利用校内外实训基地,创新教学方法和手段,培养锻炼学生的创新协作能力、实践动手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等（参见图1）。

图1 基于结构—发现理论的《旅游接待业》课程框架

3.2.1 课程定位和教学目标

《旅游接待业》是为大一新生开设的专业认知课程。为改变专业认知课程停留在课堂听讲、参观企业走马观花的状态,帮助新生树立良好的专业意识和专业精神,提升专业认同感,课程组充分利用桂林国际旅游胜地的丰富业态及桂林旅游学院成熟的实训基地体系,通过系统规范、循序渐进的专业认知过程帮助学生形成对旅游接待业体系框架的总体认识,初步掌握运用所学知识分析特定区域旅游接待业服务运营管理的活动现象和规律及旅游接待业发展趋势的能力,同时深入挖掘课程思政元素,在专业认知过程中嵌入课程思政教学设计,培养热爱祖国、热爱旅游业、关注行业发展动态与热点,具有职业道德、服务意识、协同合作的团队精神的旅游管理应用型人才。

3.2.2 校企结合的教师团队建设

社会实践课要求学生深入行业基层开展学习,对教师的知识结构和从业经历提出了较高的要求。《旅游接待业》课程组成员都是双师型教师,都有旅游企业工作或挂职锻炼的经历。在转变教师角色的过程中,团队成员不断更新知识结构、结合高新技术打造智慧课堂。课程组还聘请了十多位企业高管担任课程实践导师,他们大多毕业于专业旅游院校,理论功底扎实,从业经历丰富,能结合旅游接待业发展的最新趋势提供思考旅游行业问题的视角。如阳朔璞闲文旅酒店的总经理廖锦明先生毕业于云南大学旅游学院,有多年的旅游行业创业和管理经验,他以酒店入住前、中、后的全流程管理为主线,结合酒店的设计细节,如庭院栏杆形状、客房门牌图案,酒店大堂功能区分布、工作人员的服务规范等,生动展示了《如何提供优质体验》这一主题,学生切身体验了地方文化传承与酒店服务产品的融合创新,反响热烈。

3.2.3 循序渐进的实践项目

《旅游接待业》的前学课程为《旅游概论》等基础课程,后续课程包括《酒店管理概论》《旅行社管理》等企业运营管理的专业课程。课程内容需要承上启下,着眼学生的最近发展区,又不能与后续课程的教学内容重复。本课程选择的教材是马勇教授主编的《旅游接待业》一书,主要参考材料是邓爱民教授主编的《旅游接待业管理》。但教学并不仅仅是教“教材”,课程组通过与校内外专家的研讨,梳理、整合、优化教学内容,确立了四大综合实践项目,根据课程内容的难易程度作出分层次的螺旋上升式教学安排。将顾客关系、服务质量、危机管理等相对抽象的内容内化到具体的项目中,如要求学生观察不同业态从业者的服务细节,体验服务质量的内涵。实践过程中还引导学生关注环境保护、生态文明、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创新、节约粮食、光盘行动、文化自信等议题,将思政元素融入社会实践。

在具体教学中注重教学内容的联系对比,掌握知识的内在逻辑关系,如:酒店与民宿在区位、设施设备、特色服务等方面有何异同?阳朔民宿的特色是什么,为什么房价远超五星级酒店?学生通过对比、讨论,对传统酒店的优劣势和民宿的文化主题、特色服务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参见图2）。

图2 教学内容的联系对比

3.2.4 真实情境的实践教学

《旅游接待业》充分利用桂林旅游学院4A级景区及校内实训室开展教学,如校内实训在邮轮、会展实验室开展。课程组与大碧头国家旅游度假区、八角寨景区、灵渠景区、天元国际旅行社、贺州顺达国旅等10余家旅游企业建立了紧密的合作关系。每个教学周期课程组精心设计考察线路,在2天的校外实践中考察包括传统、新型和跨界旅游接待业在内的三种以上业态,并安排实践导师现场教学,实践导师的教学根据旅游业发展趋势动态调整（参见表1）。

表1 校外实践安排

3.2.5 “问题教学”培养直觉思维和创新思维

高潮为艾诗虹写悼念诗歌的兴致一下子荡然无存。六神无主地枯坐了一阵子，高潮就搜索《有没有人告诉你》的视频。页面刷地打开，一个个视频展现在高潮眼前，等待着他的点击。搜索的时候，高潮就想，不管有没有那流浪歌手的演出视频，反正我是不看了，要看就看陈楚生的。高潮戴上耳麦，点开陈楚生的演出视频，把声音调得很大，然后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任歌曲在他耳畔轰鸣——

校外实践虽然进入真实的情境,但如果没有缜密的设计和一定难度的任务,学生获得的认知比较肤浅。课程组结合不同业态的特点设计制作了实验指导书,实践流程清晰、严谨、规范。每一个实践项目学生须完成业态调查问卷,通过有效提问促使学生上网查询、与工作人员交流或仔细观察来实现知识迁移。调查问卷可以培养学生收集信息、与人交际、协同合作的能力,并对实践过程有效指导和监督管理。

学会提问是培养学生直觉思维和创新思维的重要途径,通过提问可以更深层次理解材料、理解讲授者的观点和论述。学会提问意味着学生必须精力集中,主动参与、亲身实践、独立思考、合作探究,才能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实践项目作业之一是要求学生针对考察调研的内容和实践导师的讲座提出5-10个问题,鼓励学生运用发散性思维,多角度思考问题,教师收集整理出优质问题与学生分享和讨论,相互启发,之后教师再总结、归纳,学生提问的质量逐步提高,在分析讨论的过程中逐步建立起独立思考的批判性思维。

3.2.6 教学过程管理优化

20世纪70年代,加拿大教师技能培训机构（Instructional Skills Workshop,ISW）提出了BOPPPS模型,主要用于提高老师的教学技能和教学有效性。传统BOPPPS模型将课堂教学过程分为六个阶段,在《旅游接待业》课程改革实践中,根据本课程的特点,改革BOPPPS模型,构建起“PBOPPS”教学过程管理模型。以传统接待业项目中的酒店业为例:

第一步,课前摸底（pre-assessment）。要求学生课前上网收集实践酒店的基本资料,如地理位置、星级标准、房间数量、网络售价、顾客评价、营销渠道等信息,在课堂上与同学分享。

第二步,课程导入（bridge-in）。利用基于课程内容的热点内容,如图片、视频、案例或热点话题进行导入,如播放阿里“菲住布渴”未来酒店的视频引导学生思考高新技术在酒店业的运用会带来的变化和挑战。

第三步,学习目标或结果（objective or outcome）。要求学生掌握酒店主要产品和主要业务部门接待流程,了解酒店业顾客关系、服务质量、危机处理的基本理念,了解酒店的营销渠道,培养分析酒店业发展现状和解决问题的高级思维。

第五步,课内评估（post-assessment）。学生制作主题酒店设计PPT在课堂上展示分享,接受同学和老师的提问质询。团队之间相互学习并在微助教上投票、评价,评出最佳设计方案。

第六步,总结（summary）。教师回顾整个项目的要点、重复关键内容加深学生的记忆,对整体表现进行总结和评价,并提出未来学习活动的方向。

3.2.7 多元化评价考核

布鲁纳认为,课程评价要与教育过程结合起来,并实现评价主体的多元化；考核方式对于创新人才培养而言具有工具性价值,特别对于社会实践类课程,要考查学生综合能力并结合创新创业大赛、思想政治理论课等社会实践活动。

《旅游接待业》采用过程考核与成果考核的多元主体评价体系,评价主体有教师、学生和实践导师。过程性考核可回溯、诊断和改进,科学制订评分细则,对学生实践全过程的表现进行评价。实践项目考核标准如图3所示。

图3 社会实践项目考核标准

表2 优秀作品获奖情况

期末考试强调创新性和挑战性并重,学生团队需紧扣地域特色和产业需求,结合旅游业升级换代要求设计旅游接待创意方案,并以全国创新创业大赛和业界专业比赛评比标准评定学生成绩,推荐优秀作品参加比赛。

2021年春季期末考试结合桂林旅游学院举办的东盟康养旅游线路大赛要求,学生需调研东盟地区旅游资源和养生文化,设计东盟康养旅游产品,文案包括产品主题,目标旅游市场分析、新产品构思、可行性分析、组合设计思路、定价、营销渠道等,并制作PPT展示分享。教师参考实践导师评选出的最佳方案和学生团队的互评结果进行评分。学生设计的优秀作品如被企业采用可实现成果直接转化,获得企业资助。

4 结论与展望

《旅游接待业》的课程改革和实践证明布鲁纳“结构—发现”理论在社会实践类课程的建设中有较强的现实意义,实施过程中教师和学生的能动性均得到增强,学生在专业认知过程中掌握了旅游接待业学科的整体结构,对业界发展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解构、提出创新性解决方案,并通过参与“互联网＋”等创新创业大赛培养了学生认识社会、研究社会、理解社会、服务社会的意识和能力。

社会实践类一流课程对接“一带一路”、创新驱动、乡村振兴等国家战略,将创新创业教育与专业教育深度融合,是建设旅游管理应用型本科、培养高质量旅游管理人才的重要内容。今后《旅游接待业》课程改革仍将以培养创新思维为导向,以服务地方经济为目标持续完善:进一步优化课程知识结构,加强课程资源库建设；探索运用VR等新技术提升课程实践效果；进一步提升思政元素与专业知识契合度,增强思政教学实效；进一步拓展完善校外考察线路设计,加大实践的深度和广度；加快学生作品转化为各种创新创业大赛的竞赛成果和产业成果,为学生提供全面发展和产学研用一体化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