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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影响企业绩效吗?

2021-12-09赵向龙

上海管理科学 2021年5期
关键词:企业绩效家族企业

摘 要: 董事会会议作为董事会活跃程度的重要体现,对公司治理的效率有着重要的影响。本文以2014-2016年中国家族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分析了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对企业绩效的影响,以及家族参与和企业规模作为调节变量对二者关系的影响。研究发现,在家族企业中,家族董事会会议对于反应运营绩效指标的ROA和反应市场绩效的指标Tobin Q值均有正向作用,说明在家族企业中董事会会议频率的增加可以改善企业的绩效。家族参与对家族董事会会议与ROA之间的调节作用不显著,对Tobin Q值有负向调节作用,而企业规模对家族董事会会议与ROA之间有正向调节作用,对Tobin Q值调节作用不显著,表明家族参与和企业规模对二者关系的影响方面不同。本文进一步讨论了这种调节作用在实践中的管理启示与意义。

关键词: 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家族参与;企业规模;企业绩效

中图分类号: C 931.3

文献标志码: A

Does the Family Business Board Meeting AffectCorporate Performance?

ZHAO Xianglong

(Antai College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Shanghai 200030, China)

Abstract: The board meeting is an important manifestation of the active level of the board of directors, and its functions affect the efficiency of corporate governance. Taking Chinese family listed companies from 2014 to 2016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nfluence of board meetings of family enterprises on corporate performance, as well as the influence of family participation and enterprise size as moderating variable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The study found that, in family enterprises, family board meetings have a positive effect on ROA, which reflects operational performance, and Tobin Q, which reflects market performance, indicating that the increase in the frequency of board meetings in family enterprises can improve the performance of enterprises. Family participation has no significant regulating effec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mily board meeting and ROA, and has a negative regulating effect on Tobin Q value. However, enterprise size has a positive regulating effec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mily board meeting and ROA, and has no significant regulating effect on Tobin Q value, indicating that family participation and enterprise size have different influence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This paper further discusses the management enlightenment and significance of this regulation function in practice.

Key words: family firm; board meeting; family involvement; firm size; firm performance

家族企業是经济社会中普遍存在的一种经济形态,且在民营企业中占有相当大的比例,在2017年《中国家族企业年轻一代状况报告》中显示,目前中国的家族企业在民营企业的比重已达到80%。关于家族企业董事会治理效率一直是学术界研究的热点,目前关于家族企业董事会治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董事会结构上(所有权结构、董事会构成、董事会规模、负债、CEO的两职合一等),研究结果表明,这些因素与企业绩效的关系较复杂,并没有形成一致的结论。对董事会效率的研究,仅仅基于“结构”视角是不够的,基于“行为”视角研究董事会效率更具合理性,因为公司之间的董事会结构很容易趋同,“行为”的不同可能对结果产生很大的差异。董事会会议是董事会治理中的重要内容,是董事会行为的内在体现,因此对于董事会会议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目前关于董事会会议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大型上市公司,结论出现了不同的观点。例如,一种观点认为董事会会议有利于股东的利益,因为董事会是代表股东对管理层实施监督控制,以减小代理成本,Conger等基于资源基础理论认为董事会会议对于提高董事会的有效性是一项很重要的资源;另一种观点认为董事会会议频率高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外部董事花费有限的时间聚在一起并不是用来交换公司管理上的想法,而且常规的工作会占用大量的时间,外部董事难以发挥监督控制的职能,因而不利于提升企业的绩效,Jensen认为董事会平常是非活跃(Inactive)状态,当存在问题的时候董事会才保持高的活力,因此,董事会是一种“灭火器”而不是一种提高治理效率的积极举措。出现以上不同观点的原因可能是由于公司类型的差异以及董事会会议对企业绩效的边界效应尚不明确所致,因而需要细分样本以及明确其边界效应才会对这一问题作出更加合理的解释。

基于此,本文主要集中在家族企业这样的情境中,探讨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是否会改善企业的治理效率?家族参与和企业规模对董事会会议职能的发挥有什么作用?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有利于完善当前家族企业董事会治理方面的不足。

本文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以往研究多集中于大型上市公司,本文聚焦于家族企业的情境中研究董事会会议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这对家族企业实践管理具有重要的意义;第二,本文具体探讨了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對企业绩效影响的边界条件,即家族参与和企业规模的调节作用,以及这种调节作用在实践管理中的意义。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1.1 董事会会议与企业绩效

一般而言,董事会有两种基本职能,一种是基于代理理论的“监督控制”职能,该职能指的是董事会代表股东对公司内部管理活动的监督控制;另一种是基于资源依赖理论的“提供资源”的职能,Pfeffer 和Salancik提到了董事会可以为公司提供的四种资源分别是:建议和咨询,合法性,外部组织和企业沟通的渠道,优先获得公司外部重要组成部分的承诺或支持。董事会会议作为董事会行为的体现,既可以实施“监督控制”的职能又可以实施“提供资源”的职能。Vafeas和 Adams研究了企业前一期的绩效对董事会会议频率的影响,发现董事会会议频率和前期绩效的反向关系,即之前的绩效会影响后期的董事会会议频率,在此基础上又研究了董事会会议频率对后期绩效(行业净市值与账面比率)的影响,结果显示具有改善作用。Chhaochharia 和Grinstein研究表明董事会会议可以提高公司的Tobins Q 值,对公司的市场价值具有改善作用。Brick 和 Chidambaran研究发现董事会会议和公司价值(Industry-adjusted Tobins Q)存在正向关系,但对企业ROA没有影响。袁萍等发现董事会会议频率与公司绩效并无关系。薛有志等以我国沪深两市2005-2007年2958家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了董事会会议与代理成本的关系,结果表明董事会会议次数与代理成本显著正相关,间接的表明了董事会会议次数对企业绩效的负向关系。周泽将以2001—2011年国有上市公司的数据为例研究了董事会会议频率与企业绩效的关系,结果显示在国有企业中,频繁的董事会会议降低了企业的绩效。马连福和石晓飞将董事会会议具体区分为现场会议和通讯会议,发现现场会议频率增多能明显改善公司业绩,而过多的应用通讯会议会导致其后的公司业绩下降。

目前关于董事会会议与企业绩效的研究呈现的关系较为复杂,可能的原因是各研究所选样本的差异(已有研究多选择以上市大型公司为研究对象)以及二者之间的作用机制的复杂性,即调节变量的作用。

本文的研究情景主要聚焦于家族企业这一特殊的经济实体,并且将企业绩效具体分为运营绩效(ROA)和市场绩效(Tobins Q)两类。在家族企业中存在着第一类代理问题(所有者和管理者)和第二类代理问题(大股东与小股东)。本文认为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能够有效的发挥监督控制职能以降低代理成本,进而提升企业绩效,并且由于家族企业内部知识、管理技能等的缺乏,董事会会议可以提高独立董事对于家族企业的“提供资源”职能。董事会作为联系股东和管理层的重要纽带,影响并决定着公司生产经营的重大决策和投资方案。因而董事会会议直接影响着公司当期的生产经营决策以及未来的投资规划。因此,基于以上讨论,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a: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对企业运营绩效有正向作用。

假设1b: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对企业市场绩效有正向作用。

1.2 家族企业中家族参与的调节作用

家族参与是家族企业区别于非家族企业的重要特征,一方面,家族参与可以减小代理成本的影响,保持管理者和所有者的利益相一致;另一方面,家族过多参与也导致了企业持续发展所需要的知识、资源以及外部关系的缺乏。家族参与可能对家族企业的决策过程和绩效产生影响,因为家族的利益和价值观在某种程度上与企业的目标相互交织在一起,尤其是家族成员参与董事会会议的决策过程,一些家族因素,例如风险容忍、控制权的集中性、促进家族的延续等来自于家族的因素会影响董事会的决策结果。Sciascia 和Mazzola探究了所有权的家族参与和管理权的家族参与与企业绩效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管理权的家族参与与企业绩效呈现一种倒U形的关系,而所有权的家族参与与企业绩效并不显著。

在家族企业中,由于家族因素(例如家族控制、利他主义等)的存在使得家族企业治理效率不高,严重影响企业的发展壮大,尤其是家族所有者注重裙带关系、容忍无能的家族成员、攫取私人利益,最终会使内部股东和外部股东股东引发争执,从而降低企业的绩效。Gomez-Mejia 等认为在家族企业中存在着社会情感财富,董事会的决策更多注重的是非经济的目标。Pindado等认为虽然家族参与降低了代理成本,但是增加了家族成员的机会主义倾向,从而可能会降低企业绩效。本文基于代理理论的视角,认为家族参与虽然能够降低代理成本,但是会引起第二类代理问题,即大股东侵占小股东的利益,而且随着企业的发展,第二类代理问题产生的负向作用可能要高于第一类代理问题降低所带来的优势。

根据以上讨论,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2a:董事会家族参与负向调节董事会会议与企业运营绩效间的关系,即董事会家族参与程度越高,董事会会议对企业运营绩效的正向作用减弱;董事会家族参与程度越低,董事会会议对企业运营绩效的正向作用无显著变化。

假设2b:董事会家族参与负向调节董事会会议与企业市场绩效间的关系,即董事会家族参与程度越高,董事会会议对企业市场绩效的正向作用减弱;董事会家族参与程度越低,董事会会议对企业市场绩效的正向作用无显著变化。

1.3 家族企业中企业规模的调节作用

Poza认为一个特定的家族企业能否利用家族所有制的潜在优势,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与家族互动的质量,而这种互动又进一步受到企业规模的影响。家族企业通常有大量的关系和非正式的治理机制,例如基于普遍亲属关系的共同价值观和家族内部沟通。企业在规模较小时,可能会更加注重家族委员会功能的发挥,董事会会议的职能相对薄弱。Roberts等认为当公司规模扩大时,非正式的治理机制就不那么普遍了,因为家族企业有更多的资源来设计正式的监测系统,以确保管理人员遵守所有者的授权,并提供激励薪酬制度,使管理人员的利益与所有者的利益保持一致。企业规模越大,越有可能在设计和实现这类系统时带来规模经济,使董事会的监督控制成本相对较低,正式的管理机制对于董事会发挥其职能有促进作用。

当家族企业规模变大,专业化的管理能力变得相对比控制代理成本更重要,代理成本的优势不再那么明显。除此之外,家族企业规模的扩大可以引起了非家族利益相关者的更多关注,这些利益相关者在人力资源管理等领域可敦促遵守现行的行业规范和最佳实践,有利于家族企业治理机制的完善。而且,随着家族企业规模的扩大,社会情感财富作为决策驱动力的重要性往往会减弱,在较大的家族企业中,经济目标的相对重要性可能更大,家族所有者和非家族管理者之間存在的信息不对称可能更低。规模较大的家族企业能够提供更多的职业机会,越有可能吸引外部优秀职业经理人的加入,实现职业化的管理。

基于以上论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3a:家族企业规模正向调节董事会会议与企业运营绩效间的关系,即家族企业规模越大,董事会会议对企业运营绩效的正向作用越强;家族企业规模越小,董事会会议对企业运营绩效的正向作用无显著变化。

假设3b:家族企业规模正向调节董事会会议与企业市场绩效间的关系,即家族企业规模越大,董事会会议对企业市场绩效的正向作用越强;家族企业规模越小,董事会会议对企业市场绩效的正向作用无显著变化。

综上所述,本文的理论模型如下图所示:

2 研究设计

2.1 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以我国上市家族企业2014-2016年的数据为样本,具体研究董事会会议、家族参与、企业规模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本文中的上市家族企业是指那些最终控制者能追踪到自然人或家族、最终控制者直接或间接持有的公司必须是被投资上市公司第一大股东的企业。本文的数据来自于CSMAR、Wind数据库、企业年报以及部分信息是通过Baidu、Google等搜索引擎来获得。按照以往学者的研究,排除了外资类、集体类、社会团体类和职工持股会控制类等非家族控制的企业以及删除缺失数据过多的企业,最终获得2014—2016年462家家族上市公司。

2.2 变量定义与测量

自变量:参照周泽将的研究,本文董事会会议为家族企业年度内董事会会议次数的自然对数。

因变量:按照以往的研究,本文的因变量有两个,一个是反应运营绩效,也有文献表述为企业的会计业绩,用ROA来测量,具体为(年初ROA+年末ROA)/2;另一个是反应市场绩效,用Tobins Q值来测量,具体为(年初Tobins Q+年末Tobins Q)/2的自然对数。

调节变量:借鉴Sciascia等的研究,家族参与指董事会中家族成员与董事会总人数之比。企业规模(Size)为员工人数的自然对数。

控制变量:借鉴陈德球等、连燕玲等的研究,本文选取董事会规模(Board)、两职合一(Dua)、财务杠杆(Lev)、独董比例(Idratio)、企业成立年限(Age)作为控制变量,同时引入年份(Year)和行业(Industry)为哑变量,具体定义见表1。

3 实证研究结果及分析

3.1 相关性分析

Meet表示董事会会议频率;Aff表示前十大股东的关联性;Dua表示董事长和CEO两职合一情况;Size表示公司规模;Board表示董事会的规模;Idratio表示董事会中独立董事的比例;ROA表示企业的运营绩效;TB表示企业的市场绩效;Age表示企业的年限;Lev表示财务杠杆;BFI表示董事会家族参与;Industry表示企业所属的行业类型。在整个相关系数表里只有董事会规模与独立董事比例的相关性大于0.5(-0.673),此外,各变量的VIF值都小于10,因此本文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

3.2 假设检验

本文采用OLS回归模型检验假设,回归结果如下表所示:

Meet表示董事会会议频率;Dua表示董事长和CEO两职合一情况;Size表示公司规模;Board表示董事会的规模;Idratio表示董事会中独立董事的比例;ROA表示企业的运营绩效;TB表示企业的市场绩效;Age表示企业的年限;Lev表示财务杠杆;BFI表示董事会家族参与;Industry表示企业所属的行业类型。

从表3可知,董事会会议对ROA的回归系数是0.0343(p<0.01),假设1a得到支持,说明在家族企业中董事会会议频率的增加会显著提高企业的运营绩效,可能的解释是对代理成本的控制得到了有效的改善,因为在家族企业中存在着两种代理成本,第一种是股东与管理者,依据代理理论的解释,由于信息不对称,股东与管理者的利益一般不一致,董事会会议频率的增加可以有效的监督管理者的行为,使其利益与股东保持一致;第二类代理成本是发生在大股东与小股东之间,董事会会议频率的增加可以监督家族大股东对小股东利益侵占的问题,也即避免“隧道问题”。此外,在家族企业内部,处于不对称利他关系中的家庭成员可能会表现出自私行为,具体表现在他们的逃避责任,搭便车或消费过多的福利,从而导致代理问题,进而对业务绩效产生不利影响,董事会会议频率的增加有利于监督家族成员的不利于组织的行为,进而提升企业运营绩效。

在表4中,董事会会议对Tobin Q的回归系数为0.1516(p<0.05),假设1b得到支持,说明在家族企业中董事会会议频率的增加能够显著提高企业的市场绩效,由于董事会中家族成员缺乏专业的管理知识、技能,不能有效的识别企业未来的投资机会以及发展可能,董事会中外部董事能够提供更有效的投资建议以及“合法性”,增加企业和外部组织沟通,获得企业发展所需要的资源。因此,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频率的增加能够有效的发挥外部董事“提供资源”的功能,进而提升企业的市场绩效。

3.3 调节效应解释

在表3中,家族参与对董事会会议与运营绩效之间的调节关系不显著(-0.0080,p>0.1),即假设2a没有得到支持,可能的解释是董事会中家族成员发挥监督控制职能的能力非常的弱,一方面由于管理层中可能存在有亲缘关系的管理者而使得董事会中家族成员“放不开手脚”,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实施监督控制职能所需要的知识技能的缺乏,从而导致家族参与不会显著影响董事会会议对运营绩效的正向作用。家族参与对董事会会议与市场绩效之间的调节关系显著(-0.8504,p<0.05),即假设2b得到支持。

當家族参与程度低时,董事会会议频率对企业市场绩效有正向作用,可能的解释是外部董事在为企业的投资及未来发展发挥“提供资源”的职能,家族参与度低也会带来董事会“监督控制”职能执行的客观性与公平性,企业的决策更多关注的是经济目标,而不是非经济目标,减少了家族成员“搭便车”的可能性,而且更容易吸引外部的投资者,因而会提高企业的市场绩效;当董事会家族参与程度高时,董事会会议频率对企业市场绩效有负向作用,可能的原因是董事会在决策的时候更多考虑的是非经济目标,而且家族参与程度高会导致管理技能、知识等的缺乏,无法准确地识别投资机会,由于专业化程度地,无法吸引外部投资者,因而会降低企业的市场绩效。具体调节作用如图2所示。

在表4中,企业规模对董事会会议与运营绩效之间的关系有正向调节作用(0.0637,p<0.01),假设3a得到支持,具体调节作用如图3所示。在图中明显可以看出企业规模高要比企业规模低更能强化董事会会议与运营绩效之间的正向作用。可能的解释是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企业引入了正式的管理机制,董事会能够更好地发挥“监督控制”的职能,从而提升企业的运营绩效。

企业规模对董事会会议与市场绩效的调节作用不显著(0.0430,p>0.10),假设3b没有得到支持。可能的解释是尽管家族企业规模扩大了,但是所有权比较集中,难以吸引外部的投资者,因而不会提升企业的市场绩效。

4 结论与不足

本文主要研究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治理与企业绩效的关系。结果显示,家族企业的董事会会议频率对企业运营绩效和市场绩效均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说明增加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可以改善企业的绩效。Jensen(1993)认为在公司中,由于交流时间的限制以及协调董事成本的原因,使得董事会更多讨论的是公司日常性的经营事务,无法真正实施有效的监督作用,也即董事会会议有“形”而无“实”。本文得到的结论与之前有所不同,表明在家族企业中董事会会议可以有效的改善企业的绩效,主要原因是之前的研究样本取自于大型上市公司,董事会中股权较为分散,股东对管理层监督的激励可能不足。在家族企业中,家族股东占有大量的股份,因此有足够的动力去实施监督行为。此外,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可能充分利用了外部董事“提供资源”的优势,因而对企业绩效有正向促进作用。

在此基础上,本文讨论了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对运营绩效与市场绩效关系的边界效应,即家族参与和企业规模的调节作用。家族参与负向调节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与市场绩效之间的关系,企业规模正向调节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与运营绩效之间的关系。

本文的不足之处在于并没有对家族董事会会议的前因变量进行研究,因为家族的一些事件可能会对董事会会议频率有一定的影响,例如家族企业的传承、家族创始人离开企业以及企业兼并等。另一个问题是本文没有对家族企业董事会会议进行细分,例如分为现场会议、通讯会议,以及没有考虑董事会下设的其他董事委员会的作用,例如审计委员会、战略投资委员会、提名委员会、薪酬与考核委员会,后续的研究可以就上述问题继续展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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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9-12-02

作者簡介:赵向龙(1989—),男,内蒙古包头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公司治理,E-mail:zhaoxianglongimut@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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