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市志》中近代留学史实匡补 *

陈从阳

(湖北科技学院 人文与传媒学院， 湖北 咸宁 437005)

20世纪90年代湖北省咸宁市地方志编辑委员会“聚百数人之心血 ，积十年之辛劳”编撰的《咸宁市志》是一项重大的文化工程。由于行政区划的变化，该志书中所述及之咸宁市(县级市)目前已归咸宁地级市管辖，为咸宁市咸安区。虽然该书旨在“存历史之真容 ，探发展之轨迹 ，补历史之遗缺 ，匡旧志之谬误”，[1]序力图系统而准确地呈现咸宁市(今咸安区)的历史与现状，但由于历史跨度长、涉及内容广，资料收集难，该书存在不少史实错讹。笔者仅就其中所反映的咸宁市近代留学生史实，略作匡补，以就教于方家。

一、《咸宁市志》中近代留学生史实勘考

《咸宁市志》卷二十三 教育以图表列举了咸宁近代36位留学生的姓名、性别、乡籍、何时何国何校留学等情况。[1](P675～676)笔者仅就其中目前可考订的部分留学史实进行匡补。

1.张鸿藻 男 咸宁 1898年在日本高等商业学校毕业

按：张鸿藻(1876-1917 ？)，咸宁人，字子鱼，早年就学两湖书院，1899年9月以优禀贡生官费游学日本，入东京高等商业学校习商科。[2](P4)留日期间，参编湖北省留日学生刊物《湖北学生界》。1906年回国后，在汉口钟台书院创办高等小学堂。[3](P700)1907年8月任宪政编查馆统计局副科员。[4](P72)同年参加学部第二届游学毕业生考试，列优等，获授商科举人，[5](P799,803)1908年参加第一届廷试游学毕业生，列廷试二等，分省候选知府。[5](P865～866)同年由邮传部札派，任交通银行咨议、邮传部管理公债处帮理、检讨。后至交通部路务任职。1910年以交通部司员身份赴奉天襄议京奉展线。[6]1913年奉京汉路局委派考察南满铁路。[7]1914年赴日本北海道考察森林枕木。[8]1914年任全国铁路协会调查干事。[9](P566)1916年，终三年之工，完成《中国铁路现势图》，获广泛推广。另著有《中国铁路现势纪要》(中华全国铁路协会 1918)等。

2.张魁先 男 咸宁 1898年在日本同文书院毕业

按：张魁先(1880—？)，咸宁人，字涧香。据《清末民初洋学学生题名录》载：张魁先于光绪27年(公历1901年)8月着京，以自费入同文书院。[2](P30)其他履历不详。

3.袁凤曦 男 马桥严家畈 1910年在日本法政学校毕业

袁烈啷 男 马桥严家畈 1912年在日本明治大学毕业

按：《咸宁市志》将袁凤曦、袁烈啷(应为袁烈青)视为两人，分别在不同时期就学日本不同学校，误。

袁凤曦(1871-？)字烈青。咸宁(今咸安)马桥严洲畈(村)人。廪贡生。1904年前后(另说1905年8月)自费赴日留学，先入法政大学速成科，1907年7月继入法政大学专法科。[10](P52,144)毕业回国后，1910年经学部考核获法政科举人，[11](P1 156～1 157)1911参加第四届廷试游学毕业生，列廷试二等、七品小京官、[11](P1 160～1 161)陕西郡用知县。历充汉口公立法政学堂监督、[12](P210)湖北汉口地方检察厅检察长(1912年)、[13](P138)安徽高等检察院检察长(1914年7月)、[14](P509)江西高等检察厅检察长(1921年)、[15]安徽高等检察院检察长(1921年)、[16]安徽第一监狱看守长(1923年)等。因改造芜湖监狱，获政府特奖。[17]三等嘉禾章(1918年)、[17]二等大绶嘉禾章(1921年)及司法部奖章(1924年)。[18]1925年，山东军阀张宗昌冤杀山东高等审判厅厅长张志，时任安徽高等审判厅厅长，于1926年11月22日召开追悼会，以示纪念。[19]后任律师。[20]1933后履历不详。

4.王鸿猷 男 双溪王马崽 1904—1911年赴比利时学经济

按：王鸿猷(1878-1916)，亦名朝鼎，字子匡，咸宁(今咸安)双溪桥镇郑良村细屋王马湾(俗称王马崽)人。幼年在家读书，后到武汉求学。1904年经湖北武备学堂选派，以官费派赴比利时布鲁塞尔大学留学，习政治经济。[21]1905年春在布鲁塞尔加入孙中山建立的革命团体，是为“中国同盟会”布鲁塞尔支会前身，后转为同盟会员，后襄助孙中山组织公民党，联络留欧学生。在欧期间，奔走于英、法，与孙中山书信往来甚密，时受重托。1909年10月8日，孙中山为商办《学报》事，从伦敦致函提出办报宗旨：“可作交通内地各省有心人之机关，又可作联络欧洲学界之枢纽”，委其办理。辛亥革命起义后，随孙中山回国。任南京临时政府财政部次长。1912年3月，兼任江南造币总厂正长，末赴任。南北议后赴北京，未被袁世凯重用。1916年病逝于北京。[22](P240～246)

5.王嘉猷 男 双溪王马崽 约1912年赴英国学经济

按：王嘉猷(1893-1943)，名朝甲，字复卿，号小清，咸宁(今咸安)双溪桥镇郑良村细屋王马湾(俗称王马崽)人，系王鸿猷胞弟。[22](P240)1912年获稽勋局第二期官费留学资格，1913-1914年赴比利时留学，后至法国学农。[23](P46)任旅法都鲁斯(图卢兹)中华学会干事(1917年3月)，中国化学研究会会员，约在1919年下半年-1920年2月间回国。创办烟台蚕丝学校，任校长、总技师(1921-1932年)。[24](P165～170)后任浙江省蚕丝业改良场场长、全国经济委员会蚕丝改良委员会杭州集团制种场场长。[25]参与云南财政厅曲马区清丈分处工作。1940年云南省建设厅建柞树林场，任林务主任。[26](P744)1942年任云南烟草改进所下属第一种植区(包括富民等4县)主任，[27](P577)后任农林部专员。1943年故，死因不详。

6.袁贻瑾 男 马桥严州畈 1930年赴美学医

按：袁贻瑾(1899-2003)，字怀如，系袁凤曦之子。[28](P291)咸宁(今咸安)马桥镇严洲村五重新屋人。北平协和医学院毕业。1926年任北平协和医学院实习医师。赴美国留学，1929年获霍普金斯大学公共卫生学硕士学位，1930年获卫生学博士高级奖章。1931年获生物统计学科博士学位。1927年至1937年任该校卫生系助教、讲师、副教授。1937年任北平协和医学院教授兼系主任。1942年任国民政府卫生部中央卫生实验院流行病预防实验所主任。1945年任防疫设计委员会主任委员。后任卫生部南京结核病防治院院长、中华医学会理事，中国生理学会、公共卫生学会、北平植物学会会员。1948年9月任国民政府卫生部政务次长。1949年去台湾，任台湾“中央研究院” 评议员、院士。1949年至1952年任世界卫生组织结核病资源办公室部门主任。1953年至1959年任世界卫生组织派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医学主任、协同首席医学顾问。1960年至1963年任台湾大学公共卫生学访问教授、台湾大学医学院客座教授。1963年至1964年担任夏威夷大学“E-W中心”访问学者。1964年至1968年担任中央研究院总干事 。2003年在台湾病逝。[29](P1 102～1 103)

7.张金仙 女 汀泗桥彭碑 留日学生

按：张金仙应作张京先(1915—？)，女，咸宁(今咸安)汀泗桥彭碑人。曾入天津私立中西女学校，1933年自费赴日，入奈良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特设预科，[30](P29)后经选拔入奈良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文科本科，1938年毕业。[31]回国后，任山西大学日语教师，[32]后在北京外贸学院、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日语教研室等任教。[33](P47,48,55,56)其夫陈涛为著名日语学家。参编《日汉辞典》(陈涛主编 商务印书馆 1959年)《现代日汉大辞典》等。

8.汪振华 男 横沟桥汪码头 1931年入日本东京帝国大学，毕业后入研究院，专攻教育心理学，获硕士学位。

按：汪振华(1887-1952)，字国璋，号家珍。[34](P1 824)咸宁(今咸安)横沟镇汪码头村人。1911年入武昌九中，1914年入北京高等师范学校。1918—1926年春任教于山东省立第二中学、湖北省武昌女子师范。1926年7月获官费留学日本，先入成城学校日语预科，翌年4月入东京帝国大学(文学部)，攻教育学与教育心理学。[35](P1)1932年回国，执教武昌中华大学，任湖北新学委员会主任。1938年回乡教书。抗战胜利后复返中华大学，任心理学教授兼教育系主任，参加1948年1月在南京召开的中国教育学会第九届年会。[36](P539～541)1948年底辞职。新中国成立后任咸宁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代表，主席团成员，1951年任河背小学校长。1952年因抢救手稿被烧伤，旋病故。著《智能论》等。[1](P862)

9.刘纯胜 男 泉塘 1933年法国海军学院毕业

按：刘纯胜应为刘纯巽，生卒年不详。咸宁(今咸安)泉塘人。1931年被马尾海军学校第二次全国招生招录，1936年福建船政学校(福州海军学校)第6期毕业，[37](P295～297)1937年4月，被海军部作为海军航海练生与邱仲明等10人派赴德国，先后在弗莱堡、基尔等学习，1939年7月回国。[38](P646)1940年在《海军整建月刊》 第1卷第3期发表《中国海军在抗战时期中之主要任务》[39](P313～317)等。

10.刘昌合 男 泉塘 1930年美国纽约体育学院毕业

按：刘昌合(1903-1976)，字景合，咸宁(今咸安)古田乡泉塘村人。1928年毕业于中央大学体育系，后任武汉大学助教、体育部副主任和省立第一中学体育主任。1934年获公费留学美国，入春田大学研修体育理论。次年回国。任湖北省政府体育专员兼教育厅督学、湖北省党政军学体育促进委员会干事。1939年受聘为重庆陆军大学体育首席教官。1941年推选为教育部国民体育委员会委员，1943年任四川省立体育专科学校校长，1946年受聘为国立东方语文专科学校教授兼训导主任。1948年后先后担任中央大学、政治大学教授等。新中国成立后任西南军政大学体育教官。1952年7月调武汉大学，任教授兼体育教研室主任。1957年被划为“右派”，翌年因“历史问题”被判刑5年，刑满后回乡强迫劳动。著有《国民体育训练与实施》《游泳训练法》等。[40](P1 254～1 255)

11.龙美琅 男 古田乡洪口龙村 日本东京商科大学毕业

按：龙美琅(1912—？)，咸宁(今咸安)古田乡人，曾就学于江汉高级中学。1931—1932年间经选拔入长崎高等商业学校预科，后入长崎高等商业学校本科(校费)。[30](P31)回国后曾在泉塘小学任教，其他不详。

12.黄绍美 男 永安镇 日本明治大学毕业

按：黄绍美(1901—1961)，字至和，咸宁(今咸安)永安镇人。黄埔军校第3期步科、日本明治大学政法科毕业。1931年12月任陆军炮兵学校上校政治部主任，1936年9月任中央警官学校教官，1941年任第3战区长官司令部少将督察专员，1942年5月任韩国光复军总部政训处少将处长，1947年7月叙任陆军少将，退为备役回乡，1949年逃赴四川合江，1955年被捕判刑5年。著有《中国政治思想史概要》《法学通论》《政治思想战》《中华民国宪法释义》等。[29](P1 072～1 073)

黄绍美留学日本，有不同说法：乔诚在回忆录中主1927-1930年说，认为黄初在成城学校补习日语，后来考入明治大学学习；[41](P890～891)《咸宁市志》载，1928年南京国民政府选派黄埔学生留日，黄被选送明治大学政法系学习，民国19年(1930年)回国。[1](P868)据《留日中华学生名簿》(昭和六年 1931年)载：黄绍美曾在湖北省立第一师范、湖北武昌大学(武汉大学)、中央军事政治学院高级政治科学习，在明治大学高等专攻科经济学习。[42](P148)

13.张国和 男 咸宁潜山 1935年日本明治大学毕业， 后入研究院

按：张国和(1905—？)，咸宁(今咸安)马桥镇人，字襄渠。曾就学湖北省立第一中学(1922-1925)、武昌高师(1926年)，[43](P69～71)1928年后留学日本，1930年自费入明治大学政经学部，[44](P70)后获文化补给资助。[42](P159)后回国，1946-1949年曾担任湖北省参议会参议员。[1](P526)其他履历不详。

14.伍中定 男 永安镇 日本明治大学毕业

按：伍中定(1901-1967)，字文心，咸宁(今咸安)区永安人。毕业于湖北省立第二中学，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四期步科。毕业后参加北伐战争。1929年留学日本，先后在日陆军户山学校、明治大学学习。抗战期间，任中央炮兵学校政治部主任、第九战区政治督察员。抗战胜利后，任湖北省保安司令部政治部主任。1947年(另说1948年)任国防部政工局少将专员等。南京解放前夕，随部逃往广州，后转重庆、成都。1951年被捕，1967年在狱中病故。(另一说1949年抵台，1967年逝世)。[1](P868)

关于伍中定留学情况，《留日中华学生名簿》(1931年)《留日中华学生名簿》(1932年)《留日学生名簿》(1933年 )记载略有不同，分别载明：伍在明治大学学习刑法；[42](P147)在明治大学大学院学习民法：[45](P78)在明治大学政经学部二年级学习。[30](P62)

15.王逸之 男 高赛 日本早稻田大学毕业

按：王逸之实为王一之(1909—？)，字楚枬，咸宁(今咸安)高赛人。上海大夏大学、日本东京明治大学政经科及革命实践研究院第23期毕业。曾任湖北联合中学鄂南分校及湖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训导主任、湘鄂赣边区游击总指挥部党政军干部训练班上校教育长及中央组织干事，抗战期间，任国民党汉口市党部总干事、科长，抗战胜利后，任汉口市参议员。1949年任汉口市党部委员兼书记长。去台后，任彰化县党部书记，后调台中县任党部主任委员。1970年前后当选为中央委员。[46](P5)

16.刘纯白 男 泉塘 日本东京帝国大学毕业

按：刘纯白(1912—?)，咸宁(今咸安)古田人，曾就学江汉高级中学。留日学习，先入东亚同文学校，1929年入长崎高等商业学校特设预科(汉口同文书院补给)，[44](P129)1931年入本科(江汉高中公费 后自费)。[45](P36)1934年入京都帝国大学经济学部 本科(外国学生 给费)。[47](P9，30)回国后，1938年在泉塘参与创办补习学校。[48](P72)去台后担任台湾大学教授。出版《国际贸易》《国际汇兑》等书。

17.何健夫 男 柏墩 1935年日本早稻田大学士官学校毕业

按：何健夫(1910—？)，咸宁(今咸安)柏墩人。曾就学于武昌中华大学附属高中，1933年10月考取公费军事留学资格，由所在军、师级司令部或军事长官举荐保送日本陆军联队步兵大队实习，1934年4月考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27期学习，1936年6月毕业，回国后历任陆军步兵团连长、营长、团长等。[49](P153，510)

18.金国珍 男 永安镇 1935年日本东京帝国大学毕业， 后入研究院专攻城市管理 获硕士学位

按：金国珍(1899—？)，咸宁(今咸安)永安人。曾就学国立北京大学(1922-1926)[50](P1)(另说1925年毕业)。毕业后在沪、汉，研究市财政。曾任上海市政府秘书(1927)。[51]1929年秋抵日，翌年获留日公费，入东亚高等预备学校专修科，[42](P205)1931年4月，入东京帝国大学法学院大学院(省官费特送)。[47](P1)回国后曾任华北政务委员会建设公署副局长(1940)、[52]上海特别市代管业主不在房屋委员会常委(1942)、[53]汪伪政权立法院立法委员(未到任，1943)、上海特别市政府参事(1943)。[54]直到1948年仍任职于上海社会局。著有：《海天填补录》(署名：淦川生 北大出版部 1926)《都市财政论》(商务印书馆 1929)《市公安》(商务印书馆，1931)《市政概论》(新民印书屋，1941)等。

19.张超 男 汀泗桥彭碑 日本长崎高等商业学校毕业

按：张超(1866-1940)，字志之，号志藜，咸宁(今咸安)彭碑畈张家湾人。贡生。官费留学日本，入长崎高等商业学校，1913年毕业回国。曾任汉口平民工厂厂长。1915年参加留学生甄拔考试，获商科丙等，以荐任职分派河南。[55](P373,379)曾任河南某大学教授。被荐为安徽省民政厅禁烟视察员，后辞职回汉，武汉沦陷后，迁居故乡。1940年因不愿就伪县政府翻译职，自溺身亡。[43](P85)

20.成开勋 男 聂家 日本早稻田大学毕业 后入研究院

按：成开勋(1909—？)，字国华，咸宁(今咸安)汀泗聂家人。上海东亚同文书院高等商业专科学校、武昌中华大学政治经济系、日本早稻田大学研究院毕业。豫鄂皖三省“剿匪”党部湖北地方政务研究委员会结业，湖北县政人员训练所受训。曾任职湖北省政府，历任湖北省参议员、湖北省立师范学校校长、川陕实业公司副经理兼会计主任，厦门大学、重庆大学、武昌中华大学教授，湖北蒲圻师范学校校长。1948年在汉口市当选为第一届国民大会代表。去台湾后，曾任行政院设计委员兼行政院事务管理委员会专门委员、教育部特约编辑，多次参加国民大会。1969年任中国民主社会党中央政策委员会委员。1976年任民社党中央常务委员会召集人兼国民大会宪政研讨会委员，曾任中兴大学、逢甲工商学院、台湾省立农学院教授。著有《国际贸易政策》《商品应用簿记学》《成本会计简释》《中国近代史概要》《南明史料研究》等。[56](P592)

留学日本情况：1931年6月从中华大学毕业后，同年在早稻田大学研究商业、经济三年。[57](P45)

21.刘仲绳 男 泉塘 日本商科大学毕业

按：刘仲绳(1918-？)，咸宁(今咸安)官塘人。就学于宜昌高中、武昌中华大学。1941年官费赴日，入东亚学院正一期三班，[58](P45)1942年入早稻田大学(政经 政治)。抗战后期回国，任咸宁泉塘小学校长，[59](P60)后曾在安陆中学(1949-1953年)、孝感师范学校任教。[60](P230,237)

22.郑法五 男 咸宁 1935年毕业于东吴大学化学系 留美学生

按：郑法五 生卒年不详。咸宁(今咸安)人。1928年东吴大学毕业，[61](P217)1930-1932年受聘华中大学化学系，[62](P59,164)又任职四川万县市桐油检验局。[63](P24)1935年参加中国科学社联合年会。后在中央卫生试验所工作。[64](P388)1941年随陆军军医学校迁贵州安顺，参与建立中国化学会安顺分会，并出任理事。[65](P587)1946年参加教育部自费留学考试，留学美国习化学，[66](P2 141)1949年入留美科协组织。[67](P455)新中国建立后回国。其后履历不详。

二、《咸宁市志》中未列近代留学生补录

除上述留学生外，《咸宁市志》还漏遗了若干近代留学生，特别是近代留苏的革命家。

1.钱亦石(1889—1938)，亦名城，字介磐，咸宁(今咸安)马桥镇钱家庄人。1909年入汉口商业学堂，1916年考入国立武昌高等师范学校，1920年夏毕业，任职于湖北省教育厅。1921年任湖北省立第一师范教员，同董必武、陈潭秋等组织湖北新教育社，创办《湖北新教育》刊物。1921年任湖北平民教育促进会董事。192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不久根据党的决定加入国民党，参加组建湖北省临时党部。1925年任国民党湖北省执行委员会执委兼宣传部长，并创办《武汉评论》周刊。1928年去日本，从事革命理论的研究。8月，往苏联莫斯科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中山大学特别学习班学习。1930年12月回上海，专门从事译著工作。1932年任上海法政学院和暨南大学教授。1934年后，参加中国左翼文化界总同盟、左翼社会科学家联盟的领导工作，任社联党团书记。抗日战争爆发后，积极从事抗日宣传，任国难教育社理事，后任第八集团军战地服务队少将队长。1938年1月，在上海病逝。译有《德国农民战争》,著有《近代世界史》《紧急时期的世界与中国》等。[68](P503)

2.钱定梓(1892-1934)，字琴才。咸宁(今咸安)马桥钱庄人。幼读私塾，因家贫辍学务农。1926年加入农民协会，并加入中国共产党，担任区党支部书记等，带领农协会员支持北伐军作战。[69](P2 054)1927年被党组织派往苏联，翌年9月入苏联中山大学学习。[70](P35)1931年回国，被派到闽浙赣革命根据地做工运工作，从1932年12月起，任闽浙赣省苏维埃政府卫生部部长。[71](P69)1934年10月长征中牺牲。

3.钱瑛(1903-1973) ，女，名生桂，号镜霞，曾用名陈萍，咸宁(今咸安)马桥力稼庄人。1923年考入湖北省立女子师范学校。1925年参加五四学生运动。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9年赴苏联莫斯科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及列宁学校学习，1931年回国后，任潜江县委领导，建立红军游击队。1932年9月，任中共江苏省委妇委秘书，因叛徒出卖被捕入狱。1937年9月出狱，先后任中共湖北省委常委兼组织部部长、代理省委书记等。武汉沦陷后，任中共鄂中区委员会书记。此后，一直在国统区从事地下工作。曾任中共中央南方局、中共中央上海局组织部部长，领导南京、上海、湖南、湖北、云南、贵州、四川等地区党组织，开展反饥饿、反迫害和争取和平的斗争。新中国成立后，曾任中共中央纪委副书记和监委副书记、国家监察部党组书记和部长。“文革”中受迫害。1973年7月逝世。[72](P581～582)

4.聂洪钧(1905-1966)，咸宁(今咸安)张公乡聂樊村人。1922年考入湖北省立甲种工业学堂。1925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不久被选送到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学习。同年10月转为中共党员。年底返湖北，任湖北省农民协会秘书长兼组织部长。1926年3月被捕入狱，后获释。同年7月被派往咸宁，任咸宁县农民协会执行委员会主席。1927年冬被派往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29年初回国，先后任中共中央农民运动委员会兼江苏省委农委秘书长、上海吴淞区委宣传部长。1930年2月被派往鄂北，参与领导红五月暴动。10月调任中共京汉(信阳)特委书记。1931年5月调赣东北，任中共闽浙赣省委组织部长，红十军政委，新红十军政委兼政治部主任。1934年1月被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同年11月任红十九师政委，率部到皖南后，任中共皖南特委书记。1935年2月经上海、天津到西北革命根据地。同年9月任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后因在西北苏区的错误肃反中犯有错误，受到处分。1936年任中共中央白区工作部干事，红二方面军政治部统战部部长。抗日战争时期，任中共湖南省委副书记兼军事部长、统战部长，中共中央党务研究室研究员，八路军南下支队政治部秘书长、副主任，湘鄂赣边区行政公署专员。解放战争初期，任鄂东军分区政委。1946年到北平军调处执行部，任执行处副处长。同年8月任东北财经办事处处长兼粮食局局长。1949年5月任湖北省人民政府第一副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南行政委员会财经委员会副主任兼粮食局局长，国家粮食部副部长、党组副书记，政协第四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1966年8月在北京病逝。[1](P843～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