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对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重要贡献*

李永春，岳 梅

(湘潭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

中国共产党从创建之日起就有关于纪律的规定，特别是1927年提出的“政治纪律”成为党员必须遵守的“总纪律”和“总规矩”。毛泽东作为党的主要领导人，在长期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中，对党的纪律建设进行了深入的思考与探索，提出了许多重要见解，为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学术界对此问题已有所研究，一些学者在探究毛泽东的政治建设思想时，涉及其政治纪律建设思想的部分内容；或者考察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历史发展时论及毛泽东的贡献。鉴于毛泽东对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重要贡献及其现实意义，本文拟对毛泽东的政治纪律建设思想与活动作进一步研究，以深化党的政治纪律建设历史发展的研究。

一、不断丰富党的纪律内容，为党的政治纪律建设提供基本保证

毛泽东根据党的建设和发展的需要，不断丰富和拓展政治纪律内容，突出党员政治条件、政治信仰和政治责任，使党员干部形成遵规守纪的思想意识和行动自觉，也为党的政治纪律建设打下坚实的基础。

第一，提出党员的政治标准，确立党员政治条件。确定党员的政治标准，是为加强党员的政治纪律意识、严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提供依据。1927年毛泽东在湖南酃县(今炎陵县)带领新党员宣读入党誓词：“牺牲个人，阶级斗争，服从组织，严守秘密，永不叛党。”[1]224誓词中包含了对党员政治立场、政治信念和政治言行的要求。宣誓是对新党员的一次思想政治教育，也是一次政治纪律教育。在古田会议上，毛泽东将“政治观念没有错误的(包括阶级觉悟)”“忠实”“有牺牲精神，能积极工作”“没有发洋财的观念”“不吃鸦片、不赌博”等列为新党员的基本条件。凡是屡戒不改的，一律清洗出党。[2]90抗战时期，毛泽东从思想建党的高度强调了党员的理想信念，将“能否为党所提出的主张而坚决奋斗”作为新党员的主要标准。[3]620在此基础上，毛泽东提出：“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是襟怀坦白，忠实，积极，以革命利益为第一生命，以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利益；无论何时何地，坚持正确的原则，同一切不正确的思想和行为作不疲倦的斗争，用以巩固党的集体生活，巩固党和群众的联系；关心党和群众比关心个人为重，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这样才算得一个共产党员。”[4]361党员一切言论行动的最高标准在于“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5]1096。毛泽东对党员标准的规定，确立了党员基本政治条件，发展了党的政治纪律内容。

第二，坚定党员的政治立场，纯洁党员政治信仰。在延安整风运动中，毛泽东通过开展党员的政治信仰教育、党的宗旨教育、党的作风教育等，纠正了当时党内的错误思想倾向，纯洁了党员干部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解放战争后期，部分党员尤其是基层党员中出现了政治立场动摇、思想腐化的现象，毛泽东为此先后发表《关于目前党的政策中的几个问题》《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等文章，还作了《关于健全党委制》的报告，阐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促使广大党员干部明确党的政治要求和政治原则，严格执行党的决定。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还提出“两个务必”，立下“六条规矩”，以防止党内骄傲自满、脱离群众和突出个人的倾向。在毛泽东看来，党员的政治立场就是“无产阶级的和人民大众的立场”[5]848，因此，共产党人要坚持党性和党的政策，忠诚于党的事业，“决不抛弃其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理想”[6]259；要忠诚于人民群众，“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取得最密切的联系。”[5]1094

第三，维护党的领导地位，突出党员政治责任。遵守党的政治纪律，最核心的是坚持党的领导，在思想上、政治上和行动上与党中央保持一致。这是全体党员必须坚守的政治责任。毛泽东提出“党是领导一切的”的重要论述，强调没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就没有中国的独立和解放，也没有中国的工业化和农业近代化。[5]1098因此，加强纪律建设成为维护和改善党的领导的重要举措。1929年，毛泽东在古田会议上提出“党指挥枪”的纪律原则，“建立了并锻炼出巩固而有纪律的红军的铁军”。[7]356这是革命年代党组织和党员干部的首要政治纪律。后来，党内出现了不经请示报告而擅自做决策的现象，毛泽东又提出建立请示报告制度，规定党员干部和党组织要坚持事前请示、事后报告的原则，执行上级及中央的决议、命令和指示，以加强和巩固党的领导。毛泽东对党的领导地位的高度重视，确立起政治纪律建设的核心，对完善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制度与原则起了重要作用。

总之，毛泽东通过不断完善政治纪律内容，提高党员的思想政治素质，坚定党员的政治立场，纯洁党的队伍，维护党的领导地位，为加强党的政治纪律建设提供了保障。在毛泽东的领导下，中国共产党不断完善政治纪律建设的内容体系，党的政治纪律建设也不断走向成熟。

二、统一党员政治行为准则，为党的政治纪律建设提供基本规范

党的政治纪律，要求全体党员和党组织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实现全党统一意志、统一行动、步调一致。因此，加强政治纪律建设，必须规范党员政治行为。毛泽东在规范全党政治行为方面进行了深入的探索，对确立和完善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基本规范，起了重要指导作用。

第一，强化“四个服从”。“四个服从”是党的纪律的核心内容。1938年10月，针对张国焘不执行中央指示、破坏党的集中统一领导的行为，毛泽东在六届六中全会上提出了“四个服从”，即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8]645，为正确处理党内关系提供了基本准则。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毛泽东愈加认识到“四个服从”的重要意义，进一步阐释“四个服从”的内涵。1941年《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要求全党加强纪律教育，严格遵守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的基本原则。1945年，党的七大将“四个服从”明确为“党员个人服从所属党的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组织服从上级组织，部分组织统一服从中央”，并将之写入党章。因此，“四个服从”既是党的组织纪律原则，也是党员必须遵守和执行的政治纪律。毛泽东强调，党员要“自觉地愿意受约束，……党员就要服从组织，服从党的决议”。[9]337只有坚决执行“四个服从”的要求，才是真正遵守党的纪律，才能真正落实党的政治纪律的要求。

第二，坚持“一切行动听指挥”。“一切行动听指挥”最初是作为军队政治纪律而对党员干部提出来的，后来发展为全体党员干部的政治纪律要求。在井冈山时期，毛泽东认识到，要让群众了解与接受中国共产党，最根本的是要通过整顿军队纪律，依靠军队和党员严明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影响和教育群众。为此，他把纪律建设摆在首要位置，提出“三大纪律、六项注意”，并将“行动听指挥”列为首位。后来，他将“三大纪律、六项注意”发展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条仍是“一切行动听指挥”。1947年，在毛泽东的领导下，中共中央颁布《关于重行颁布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训令》，“一切行动听指挥”成为人民军队的行为准则，这是对党的政治纪律规范的具体化。

因为有了严明的纪律，红军迅速赢得人民群众的支持，“红军的群众工作改进了，纪律加强了，新的组织方法也摸索出来了。各地的农民开始自愿帮助革命了。”[10]163毛泽东把“一切行动听指挥”作为军队政治纪律，统一了党和军队的思想与行动，密切了党群关系，团结了人民群众，扩大了党的影响。“一切行动听指挥”不仅是红军政治工作的基本要求，而且在全党全军塑造了严格的规矩意识和纪律观念，使全党的步调整齐一致，为保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发挥了关键作用。

第三，确立党内请示报告制度。毛泽东根据革命斗争形势的发展和党的建设的需要，将请示报告作为重要行为准则贯彻到党的政治工作的各个方面。1937年8月，毛泽东提出在军队中建立“有系统的检查和报告制度”[11]425。之后，他进一步丰富请示报告的内涵，明确要求各地在决定含有“全国全党全军普遍性的新问题”时必须请示中央后再做决定，下级党政军民组织必须坚决执行上级及中央的决议、决定、命令、指示。[12]428又强调严格执行请示报告制度，才能克服“严重地存在着的经验主义、游击主义、无纪律状态和无政府状态”。[13]125

在此基础上，毛泽东对请示报告制度作出明确规定。他起草的《关于建立报告制度的指示》规定，各中央局和分局、各野战军首长和军区首长要定期向中央和中央主席作综合报告和请示。随后，中央正式通过请示报告制度的决议，要求各级党组织和军区党委经常检查并向全党通报报告制度执行情况。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进一步完善这一制度，提出“政府工作中一切主要的和重要的方针、政策、计划和重大事项，均须事先请示中央”，经中央讨论和决定或批准后，才能执行。[14]67他一再强调，那种避开党组织和中央的个人的或小集团的政治活动和政治意见，是一种党内的非法活动，“违反党的纪律、破坏党的团结”，必须加以反对和禁止。[15]129

请示报告制度是统一全党意志和行动的一项重要的政治制度。毛泽东对请示报告制度的规定，体现了政治纪律的内涵和内在要求，有利于克服无纪律无政府状态，把全国一切可能和必须统一的权力统一于党中央。

党员不遵守政治纪律，则会在政治方向、政治立场和政治言行等方面出问题。毛泽东所强调的各项党员政治行为规范，促使党员清楚认识到自身的政治责任和义务，感受到遵规守纪的重要性。这不仅有利于维护党在广大群众心目中的良好形象，扩大党的政治影响，而且有利于保证党形成强大战斗力，对于维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具有积极意义。

三、反对党内各种错误倾向，为党的政治纪律建设提供思想基础

党内各种错误倾向是党的事业健康发展的重大隐患。加强党的政治纪律建设，必须强化全党纪律意识，及时纠正各种错误思想倾向。毛泽东注重反对党内自由主义、分散主义和宗派主义等错误倾向，从而统一了全党认识，完善了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思想路线，引导革命和建设走向胜利。

第一，反对分散主义，坚守党的民主集中制和集体领导原则。毛泽东分析指出，由于党长期处于“被敌人分割的、游击战争的并且是农村的环境之下”，各地党的和军事的领导机关保有很大的自治权，这虽然曾经保证了各地党组织和军队的“自动性和积极性”，但也容易滋生分散主义。[16]557分散主义最典型的表现是无纪律、无政府的状态，“擅自修改中央的或上级党委的政策和策略，执行他们自以为是的违背统一意志和统一纪律的极端有害的政策和策略”；事前不请示，事后不报告，“将自己管理的地方，看成好像一个独立国”。[16]319

分散主义破坏了党中央的权威和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妨害了全党利益，必须坚决反对。毛泽东认为，首先应明确集中与分散的关系，一切主要的和重要的问题应“由党委讨论决定，再由政府执行”，次要的问题则“由政府部门的党组去办”，而不能由中央包办。[17]2035最重要的是严格遵守“四个服从”，实行民主集中制，“将一切可能和必须集中的权力，集中于中央和中央代表机关”。[16]319毛泽东坚决反对分散主义倾向，坚守党的民主集中制和集体领导的原则，有利于加强党的团结统一。

第二，反对自由主义，正确处理自由与纪律、个人与全党的关系。毛泽东历来高度警惕并坚决反对自由主义倾向。他在古田会议上对党内自由主义倾向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抗战时期又发表《反对自由主义》一文对自由主义加以深刻的分析和论述，为我们党坚持党的纪律、反对自由主义奠定了基础。

毛泽东指出，自由主义主要源于小资产阶级的自私自利性，形成“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的自由主义”。自由主义是一种“腐蚀剂”，“使团结涣散，关系松懈，工作消极，意见分歧”[4]360，如任其发展，将破坏党的政治纪律，最终破坏党的团结一致。因此，毛泽东号召“一切忠诚、坦白、积极、正直的共产党员团结起来”，克服自由主义倾向，维护党的纪律。首先，要正确处理好个人与全党的关系，将革命利益放在首位，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利益。其次，要处理好自由与纪律的关系，与一切不正确的思想和行为作“不疲倦”的斗争。最后，要处理好个人利益与群众利益的关系，“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4]361只有全体党员干部保持行动上的一致性和遵守纪律的自觉性，才能有效防止自由主义思想滋生蔓延，巩固党的领导地位。

第三，反对宗派主义，防范党内派别活动和小团体、小组织问题的发生。宗派主义是违反政治纪律行为的主要表现之一。对此，毛泽东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他指出，宗派主义的典型表现是：闹名誉，闹地位，闹出风头，拉拢一些人，排挤一些人，在同志中吹吹拍拍，拉拉扯扯，从而在党内制造派别，形成团团伙伙，拉帮结派的现象。[5]822

宗派主义违背党的纪律要求，必须坚决防止宗派主义倾向。一方面应该提高共产主义精神，加强党性锻炼，以党的利益高于个人和局部的利益为出发点，反对个人主义和小团体主义。另一方面要积极发扬党内民主，明确两个“界限”：一是遵守党的纪律，少数服从多数，全党服从中央；二是不准组织秘密集团。[18]133-134

党内自由主义、分散主义和宗派主义等思想倾向，违背了党的纪律要求，破坏了党的团结和集中统一。毛泽东对这些思想倾向的分析和批评，实际上对党员政治思想提出了高标准和严要求，确保他们能够自觉抵制各种错误倾向的干扰，保持政治定力，从而巩固了党的政治纪律建设成效，推进了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发展。

四、严格执行党的纪律处分，为党的政治纪律建设提供有力保障

毛泽东严格按照党的纪律要求，依据党章和其他政治纪律规章制度、政治规矩，严厉惩治一大批违反政治纪律者，并曾亲自抓大案要案的查处，维护党的团结和统一，保障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成果，推动党的政治纪律建设进入正轨。

1.反对分裂活动，坚决维护党中央的权威。

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曾发生过个别党员甚至党的领导人违反党的政治纪律、破坏党的团结与统一的事件，其中最为典型的是张国焘另立“中央”事件。对于张国焘的反党分裂活动，毛泽东坚持正确的党内斗争方针和方法，一方面对其进行团结教育，言辞恳切地劝他抛弃成见，以“和协团结、努力奋斗为目标”，共同协商解决问题[19]126；另一方面坚持党的原则和立场，对其违背党的原则的言行进行严肃的揭露与批评，批评张国焘对“‘毛、周、张、博’不特笔之于书，而且用在标语、歌谣、游戏、戏剧中去。这些实际上连国民党的界限也消灭了。”[20]403然而，张国焘表面上承认错误，实际上走上了叛党的不归之路，因此中共中央开除他的党籍。毛泽东也特别指出，张国焘“不但坚持地不肯改正他的错误，采取了两面派的行为，而且在后来实行叛党，投入国民党的怀抱”，要求在全体党员中开展党的纪律的教育，避免再发生张国焘事件。[4]531

新中国成立之后，又发生了高岗、饶漱石的反党事件。毛泽东及时对他们的反党活动进行了揭露和批判。通过对二人的处置，毛泽东进一步认识到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重要性。在他的提议下，党中央通过了《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议》，提出了增强党的团结的六条政治原则和政治规矩，还决定成立中央监察委员会，以强化党的纪律，加强对各种违法乱纪行为的查处。

分裂党组织，破坏党的团结统一，是十分严重的违纪事件。作为党的高级领导干部，更应带头遵守和维护党的政治纪律，但是张国焘、高岗、饶漱石等人把个人利益凌驾于党组织之上，造成党中央的分裂局面，在党内制造了许多混乱，严重削弱了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毛泽东对反党分裂错误行为的揭露、批判和严肃处理，避免了党和军队的分裂，纯洁了党的组织，增强了党的队伍的力量，加强了对全体党员干部的纪律教育，维护了党的权威和党的团结统一。

2.处理系列贪污腐化行为，净化党的队伍。

贪污腐败行为不仅违背党的廉政纪律，而且触犯党的政治纪律，最终侵蚀党的执政基础，危害党的领导。毛泽东提出“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6]134，绝不容忍贪腐行为。他积极组织开展反腐败斗争，亲自过问和严肃处理了谢步升案、瑞金系列案、左祥云案等一系列贪污腐败案件，最终相关部门判处谢步升、左祥云、唐仁达等一批腐败分子死刑，给予相关涉案人员监禁、剥夺公民权、没收一切财产、警告等应有的惩罚。

此外，毛泽东毫不留情地处理党员中的腐化堕落行为。在处理黄克功事件时，毛泽东说，共产党必须执行“比较一般平民更加严格的纪律”[21]39，维护了党的纪律的严肃性，进一步严明了党的政治纪律。新中国成立后，针对刘青山、张子善贪污腐化事件，毛泽东指出，只有严肃处决，才可能挽救20个，200个，2000个，20000个乃至更多犯有各种不同程度错误的干部。[22]152他告诫各级党组织，必须严防党员干部“被资产阶级腐蚀发生严重贪污行为”，及时发现、揭露和惩处。[23]468

毛泽东对系列贪污腐化行为的处理，保证了党的纪律的严肃性和公正性，净化了党内政治生态，纯洁了党的队伍，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从严治党、惩治腐败的决心，维护了党的政治纪律建设，保障了党的事业的顺利发展。

严格执行纪律处分，严惩各种违纪行为是毛泽东加强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重要举措。毛泽东对违反党纪者的惩治，不仅保证了纪律的严肃性和权威性，而且产生了广泛的警示作用，有利于维护党的政治方向和政治原则，实现党的政治路线和政治目标。

五、毛泽东探索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现实启示

毛泽东对党的纪律问题的理论思考和实践探索，完善了政治纪律内容体系，健全了政治纪律制度，推动了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理论与实践的发展，对当前加强党的政治纪律建设，全面从严治党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第一，严明党的政治纪律要始终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毛泽东所提出的“为了建设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必须有中央的强有力的统一领导”[24]32，在今天仍然需要坚决维护。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一条根本经验，也是全体党员干部必须遵循与维护的政治纪律。革命年代，正是全体党员干部严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坚持党的领导，始终维护党中央权威，才取得了革命的最终胜利。当前，坚持党中央的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必须坚决践行“两个维护”，严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使我们党成为思想和行动高度统一的整体。

第二，严明党的政治纪律必须建立系统规范、科学有效的政治纪律体系。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以党章为根本遵循，不断完善“党章+党规”的党内规则和纪律体系，颁布了一系列重要的政治纪律制度与行为规范，要求全体党员增强政治纪律观念和政治规矩意识，维护党中央的权威。毛泽东是严格遵守党的纪律的典范。在革命道路、革命路线和方针等问题上，他与其他党员干部产生过分歧，多次受到“纪律处分”，但是，他表现出了一个共产党员高度的政治信念和坚定的纪律意识，顾全大局，服从党的统一领导，在遵守党纪党规方面作出了表率。我们党员干部应该向毛泽东同志学习，遵守党章党规中的纪律要求，严格遵守和执行党的政治纪律制度，自觉在政治思想与行动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第三，严明党的政治纪律要以严格执纪为重要着力点，严肃查处违反党纪党规的行为。执纪有力，制度才有约束力。在政治纪律制度规范的指导下，毛泽东对违反党的政治纪律的党员干部的批评和处理一视同仁，绝不姑息，严肃了党纪，维护了党的团结统一。这方面的经验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十八大以来，随着我们党越来越强调党纪党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不断完善，各项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不断立起来、严起来、执行起来。严格执行政治纪律，一方面要严肃查处“七个有之”以及违反“五个必须”的行为，及时给予批评教育或组织处理，必要时依纪依法严厉惩处。另一方面各级纪检监察机关要加强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决议执行情况的监督检查，增强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遵规守纪的自觉性和坚定性，使铁的纪律转化为党员的日常习惯和自觉行动。

第四，严明政治纪律要扎实推进纪律教育，促使全体党员自觉遵守党规党纪，自觉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毛泽东探索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经验告诉我们，加强政治纪律建设必须以“四个服从”为准则，加强政治纪律教育。当前，全党在执行党的政治纪律方面总体是好的，但是也出现了少数党员干部政治纪律意识淡薄的现象，因此，有必要加强全党政治纪律教育，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头脑，引导党员干部坚定理想信念，在理想信念上问题不犹疑、不动摇，推动全体党员站稳政治立场，在大是大非面前保持清醒的头脑，经得起考验。此外，政治纪律是一种自觉的纪律。正如毛泽东所指出的，党的纪律“建立在党员与干部的自觉性上面”[8]646，全体党员干部在具体的实施政治行为的过程中，要从思想上时刻牢记政治纪律，自觉执行与党的政治纪律与政治规矩相一致的言行，自觉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保持高度一致。

总之，政治纪律建设是加强党的建设的基础性问题之一，必须坚持不懈抓好。所以毛泽东反复强调，“在党内不容许有违反党的政治路线和组织原则的行为，不容许有分裂党、进行小组织活动、向党闹独立性、把个人放在党的集体之上的行为”。[25]228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指出，“政治纪律是最重要、最根本、最关键的纪律，遵守党的政治纪律是遵守党的全部纪律的重要基础”，要求党员干部“严格遵守政治纪律”。党的十九大报告把纪律建设作为基础性建设纳入党的建设总布局，明确要求“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严明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层层落实管党治党政治责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作出了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决定，强调要完善全面从严治党制度。我们党正在不断强化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定制度、立规矩、抓落实，统一全党意志和行动，全面推动党的政治、思想、组织、作风和纪律建设的发展完善，保证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落实落地，使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