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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网络与居民消费支出
——来自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的证据

2021-12-04孙海刚冯春阳

社会科学家 2021年7期
关键词:居民家庭礼金消费

孙海刚,冯春阳

(郑州银行,河南 郑州 450046)

一、引言及文献综述

(一)引言

后疫情时代,民粹主义升温,贸易保护主义抬头,我国国内外发展环境面临深刻调整,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国际国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势在必行。因此,挖掘国内市场潜力,促进居民消费水平提升将是未来实现中国经济增长动力转换的关键环节。那么,如何促进国内消费水平提升呢?明确影响国内居民消费水平的原因至关重要。事实上,居民消费与居民的生活环境息息相关,其中“社交关系”是居民的生活环境的重要体现。中国作为一个传统的关系型社会,每个个体都生活在基于社会交往的社会网络①社会网络是指个人或家庭所拥有的亲戚、朋友、同事或邻居等构成的关系网络,居民通过家庭社会网络拥有的社会网络获取资源,从而影响就业、福利和贫困。中,社会网络对居民信息交流、个人行为等产生着较大影响。因此,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消费可能存在着影响。

(二)相关文献综述

社会网络从多角度影响了居民经济行为。首先,社会网络对居民就业,对抗不确定性带来的风险有着显著积极影响[1],例如,家庭宗族网络能够为其网络内成员提供劳动力流动的社会保障[2]。其次,社会网络对居民金融行为的影响。社会网络促进了农户保险购买意愿和提高了金融参与度[3]。社会网络的广泛性与农村储蓄率呈负相关,这种相关关系尤其在低收入家庭最为明显[4]。社会网络有利于农户获得民间借贷[5],同时也有利于其获得正规金融机构贷款,与非正规渠道借贷相比,社会网络对正规金融机构借贷行为的影响更为强烈[6]。再次,社会网络增强了农民工的流动性,使其能够跨越到经济增长“核心”区,从而增加工资水平[7]。同时,社会网络也缩小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8]。最后,社会网络的其他效应。

二、相关假设

就社会网络对居民消费的影响而言。社会网络促进了内部成员的信息交流,形成了一定程度的消费“示范效应”和“联动效应”,进而造成了消费行为的趋同性[9]。例如,通过社会交往增加了酒精饮料的消费[10],来自坦桑尼亚、南非、印度尼西亚等国的数据也证明了社会网络增加了居民消费[11]。因此,社会网络对我国居民家庭消费也应当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由此得到本文的第一条假设。

假设1:社会网络促进了我国居民家庭消费,居民社会交往形成的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消费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以收入为代表的各种不确定性是居民储蓄动机的重要来源,是抑制居民消费的重要因素。在流动性约束的情况下,社会网络能够为网络成员提供风险共担机制,为居民对抗收入波动风险和平滑消费提供保障[12]。这种社会网络对居民防御性储蓄的负向影响从而对消费的保险作用在我国同样存在[13],特别是对低收入群体而言,通过社会网络获得流动性支持从而减少预防性储蓄的作用更加明显[4]。作为家庭收入分配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社会网络既然对低收入家庭储蓄有负向影响那么其对家庭总消费就应当有正向的促进作用。为此,本文提出第二条假设。

假设2:社会网络对低收入家庭的消费有显著正向影响,对较高收入家庭而言这一作用可能并不明显。

处在特定社会网络中的成员一般存在某种“特定的行为规范”,能够影响网络中成员的偏好和消费行为[14],即消费者同伴的当期消费能够影响决策者的跨期消费决策[15]。此外,消费者在消费中感受到的“自卑感”促使其通过炫耀性消费来表现他们在物质领域的优越感。但这取决于比较对象与自我之间是竞争关系还是合作关系[16]。在消费结构上,通过购买能够彰显其经济地位的消费产品,是在炫耀性消费动机下消费者最有可能的选择。推而广之,对于我国消费者而言,在发展与享受型消费的消费行为中也可能存在炫耀性消费的动机。为此,本文得出第三条假设。

假设3:在炫耀性消费动机及社会网络中“规范”的影响下,社会网络对中国居民家庭的发展与享受型消费存在正向影响。

本文可能的创新点如下:1.数据来源上,本文使用2014-2018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组成的面板数据,研究了包括城市和农村居民在内的社会网络与居民家庭消费之间的关系,进一步完善了样本构成,尽可能克服因遗漏变量造成的结果偏误;2.考察了不同居民收入水平下,社会网络对家庭消费行为影响的差异;3.研究了居民家庭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消费结构的影响,明确了影响路径。

三、家庭社会网络与家庭消费的基本事实

本文使用了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于2014、2016及2018年开展的“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数据库中的合并数据。依据家庭编码的唯一性,只保留了三年中均在调查样本中的家庭。在家庭消费中,户主往往对家庭消费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本文以数据库中家庭“财务回答人”作为家庭户主,并依据其代码的唯一性提取了其个人信息数据。在社会网络的度量方面,本文选取由“礼尚往来”而来的“人情礼支出(元/年)”作为社会网络的代理变量。在家庭消费构成方面,将居民家庭消费分为基本生活需求消费和发展与享受型消费。其中基本生活需求消费包括食物烟酒、衣着、居住及交通通信消费;发展与享受型消费包括家庭设备、文教娱乐、医疗保健及其他消费支出[17]。

样本中,如表1所示,城市居民总消费远高于农村居民,消费总量也沿东、中、西部地区梯次下降。与总消费支出相反,西部地区居民礼金支出最高,中部地区次之,东部地区最低,这也印证了社会网络的作用可能随着经济发展程度的提高而逐步弱化,同时也意味着随着正式制度的建立和完善,非正式制度的作用将趋于弱化[18]。

表1 城乡和地区总消费及社会网络变量描述(单位:元)

四、家庭社会网络对家庭消费的实证研究

(一)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总消费的影响

1.基本模型的设定

理论上,家庭总消费支出和家庭的持久收入相关,较高的持久收入能够带来更高的消费水平,同时,家庭消费受到家庭资产带来的财富效应的影响。基于此,设立计量模型如下:

方程(1)中,i代表居民家庭,t代表样本调查时间。lntoconit表示居民家庭i在t年的总消费支出。lnsnit为居民家庭i在t年的礼金支出,其中礼金支出以问卷中“人情礼支出(元/年)包括实物和现金,过去12个月,您家总共出了多少人情礼?”为度量指标。除此之外,本文还控制了居民家庭收入lnincit及家庭资产情况lnastit。与家庭户主相关的控制变量选取如下:家庭规模(Famsize),本文将家庭规模设定为3.5人以下家庭及大于3.5人的家庭;户主年龄(Age)及其平方项(Age2)、户主性别(Sex)、户主的婚姻状态(Marriage)、户主是否接受过高等教育(Edu)、家庭居住地区是农村还是城乡(City_cou)、是否为党员(Party)及个人健康状况(Healthy)。

2.内生性的解决

考虑到社会网络与家庭消费之间的内在关系:首先,社会网络可能通过信息传递及社会网络中包含的共同价值观(社会规范)影响居民家庭消费支出。其次,居民家庭消费支出水平也可能影响居民社会交往情况,进而影响居民家庭礼金支出。第三,虽然在模型设定中尽可能控制了影响居民家庭消费支出的相关变量,但诸如家庭传统、偏好、能力等某些影响因素依旧会落入模型残差中,因此,因遗漏变量而导致的内生性问题同样值得关注。参考杨汝岱等[5]本文选用了每个居民家庭所属区县的户均礼金支出作为家庭社会网络的工具变量。原因在于:一方面,户均礼金支出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地区的礼金支出习俗,对于家庭礼金支出而言具有较强的外生性,同时,地区礼金支出习俗将影响到家庭的礼金支出情况,但并不直接影响每个家庭的消费情况,此外,户均礼金支出也与家庭不可观察的传统、偏好、能力等因素无关。另一方面,某一居民家庭消费情况基本上不会影响到地区户均礼金支出,同时,户均礼金支出也大大降低了测量误差的可能性,因此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反向因果、测量偏误等问题。

3.实证分析结果

表2(1)-(6)列展示了家庭社会网络对家庭总消费支出影响的基准回归结果。其中,第(1)-(3)列使用了固定效应模型;第(4)-(6)列使用了固定效应两阶段最小二乘法,所有回归均使用稳健估计方法(Robust Regression)。其中第(1)列为基准方程,第(2)-(3)列不断增加控制变量,虽然社会网络对于居民家庭总消费的影响有所下降,但仍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表2 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总消费影响的基准回归

第(4)-(6)列使用固定效应两阶段最小二乘法对方程(1)进行了估计,以每个居民家庭所属区县的户均礼金支出作为居民社会网络的工具变量。第(4)列为基准方程,第(5)列在第(4)列的基础上控制了居民家庭收入和资产情况,结果显示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消费的影响并不显著。第(6)列增加了户主的个人信息,结果表明社会网络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影响了居民家庭总消费支出,同时,从系数上看,该列社会网络代理变量系数为0.041,远高于方程(3)固定效应的估计系数,说明普通固定效应模型低估了社会网络对家庭消费的影响,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由于社会网络与消费的内生性问题的存在确实造成了二者之间的不一致估计。从回归方程的检验看,第(6)列中一阶段回归的Kleibergen-Paap-F统计量为62.983,高于10的临界值,说明使用的工具变量与内生解释变量存在较强的相关关系;与此同时,Hansen-J统计量的P值为0.737,超过了0.05的临界值,证明了工具变量的有效性。

通过以上基准回归,居民家庭社会网络的确对居民家庭消费产生了显著影响,其弹性系数为4.1%,即居民家庭社会网络投资每增加1%,家庭总消费支出将增加4.1%,社会网络对消费的刺激作用较为强烈。这一结果证实了假设1的猜想。除消费的“联动效应”和“示范效应”外还有文献认为拥有更多的社会资源可以使个体拥有更强的应对风险的能力,从而促进一般信任的发展[19],而社会信任的提升也能够通过降低居民消费中的风险感受促进居民消费[20],这也是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消费有显著提升影响的另一渠道。

(二)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总消费影响的稳健性检验

表3中通过替换样本和替换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表3中(1)-(3)列使用交通通信费用(Ct)①交通通信费用(Ct)包括邮电通信费和本地交通费。作为社会网络的替代代理指标进行了回归,同时,在总消费中将该交通通信费用剔除(tocon_adj)。交通通信费用在很大程度上衡量了本地的基础设施建设水平,衡量了居民家庭对基础设施的依赖程度,同时,对于居民家庭而言,相较于一个年度内由亲朋好友引起的不经常发生的礼金支出,交通通信费用衡量了居民家庭平时的社交情况,较高的通信交通费用支出在一定程度上衡量了居民家庭在日常生活中本地区的社交广度、密度和社交距离。但是,与礼金支出一样,交通通信费用支出与居民消费支出也可能存在一定的内生性联系,所以,参考对礼金支出的处理方法,同样采用每个居民家庭所属区县的户均交通通信费用作为其工具变量。

表3第(1)列使用全样本同时使用交通通信费用为工具变量进行了回归,结果显示,社会网络对于居民家庭总消费(tocon_adj)的影响依旧显著。第(2)列使用30-65岁户主的家庭样本进行了检验,该组别家庭是个人事业开始和尾声阶段,其对于社会网络的依赖度高于其他组别。结果显示社会网络替代代理变量依旧有效,且系数有明显改善。第(3)列剔除了消费最高及最低的10%家庭样本,结果显示社会网络对其家庭总消费支出的影响依旧稳健。

表3 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总消费的稳健性检验

为了考察礼金支出作为社会网络代理变量的稳健性,表3(4)-(5)列使用未剔除交通通信费用的总消费支出进行了回归。第(4)列使用35-65岁户主家庭组别进行回归,结果显示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消费仍然存在显著积极影响,且在10%的水平上显著。第(5)列同样剔除了样本中最高及最低的10%样本,社会网络对家庭总消费支出同样在10%的水平上显著。以上回归证明无论是替换社会网络的代理指标还是分样本回归,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消费的影响都是显著的,证明了前文基准回归结果的稳健性。

(三)影响的异质性分析

表4第(1)-(3)列展示了对样本中家庭按照居民家庭收入水平进行划分的情况,考虑到收入样本基本服从正态分布,对样本按照≤30%、30%-70%和≥70%三个阶段进行了划分。如表4所示,样本中社会网络只对收入水平较低的家庭产生了显著影响并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其他样本并不显著。这证明了假设2的存在,即社会网络对低收入群体的消费有更加显著的提升作用。这可能是因为,如消费者在消费中感受到的“自卑感”是其进行“炫耀性”消费以获得“优越感”的一大动因一样,对于收入水平较低的群体而言,通过社交网络不断地进行信息交流和模仿他人消费行为可能是低收入家庭弱化其收入“自卑感”的一种方式。而这种消费模式是在社会网络能够向低收入居民提供“消费保险”的作用下进行的,考虑到居民收入通常用来储蓄和消费,这可能也从另一个方面解释了社会网络对较低收入农户储蓄率有显著负向影响的原因。对于处于中等和较高收入水平的群体而言,随着收入水平提升,居民家庭消费的从众心理开始减弱,更多的追求基于自身偏好的消费,从而使得社会网络对其消费的影响减弱。

表4 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总消费的差异化影响及地区差异

表4第(4)-(6)列分别为对我国东、中、西部地区样本进行考察的结果:社会网络对东、中部地区居民家庭消费产生了显著正向影响且在10%的水平上显著。而对西部家庭而言,社会网络对其影响并不显著。表1中,家庭礼金支出沿西、中、东部地区依次降低,但是家庭礼金支出对其总消费的影响却在东部地区最高,其次为中部地区家庭,而对西部地区家庭而言,家庭礼金支出对总消费的影响并不显著。这可能证明了社会网络作为一种非正式制度会随着经济发展程度的提升而不断弱化。例如,东、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程度依次降低,交通通信、金融服务等基础设施发达程度同样依次降低,如表1中,东、中、西部地区居民家庭交通通信费用依次为2918.633元、2946.220元、3154.202元。所以,交通通信的便利性带来更多的社会交往及社会网络的扩大,社会交往的密度和广度在东、中、西部地区有着显著差异,而这种社会网络中所蕴含的人脉信息、商业机会及新消费信息的传播也是不同的,可能导致社会网络对家庭消费的影响表现出地区差异。

五、对居民家庭消费结构影响的进一步分析

表5第(1)-(8)列汇报了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消费结构的影响。在基本生活需求消费中,第(2)和第(4)列分别为社会网络对衣着支出、交通通信类消费的影响,影响系数为正,其系数分别为0.066和0.079且至少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在发展与享受型消费中,(5)-(7)列分别为社会网络对家庭设备、文教娱乐和医疗保健支出的影响,其系数分别为0.134、0.08、0.06且至少在10%的水平上显著。由此,社会网络主要通过家庭衣着、交通通信、家庭设备、文教娱乐及医疗保健消费影响了家庭总消费支出。

表5 居民家庭社会网络对于家庭消费结构的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相较于衣着支出和交通通信费用,社会网络对发展与享受型消费中的构成项目影响弹性更高。可能的原因在于,衣着支出及交通通信费用支出更为刚性,属于经常性支出,居民日常交往中对这类消费的关注较少。作为非经常支出的发展与享受型消费,该类商品和服务的单价往往较高,是居民展示其社会经济地位的主要表现形式,例如,家庭设备和文教娱乐消费在社会网络中“共同规范”及可能存在的“炫耀性消费”的因素影响下,社会网络对这两种消费的影响也更为强烈。而这一现象也能够从各影响系数中得到体现,例如社会网络对发展与享受型消费的影响系数普遍高于衣着和交通通信费用,同时在最能彰显家庭社会经济地位的家庭设备消费上(主要是家庭耐用品消费),社会网络对其影响系数达到了13.4%,显著高于其他发展与享受型消费。以上研究结果证明了假设3,即社会网络对居民发展与享受型消费的影响更为显著。

六、结论与对策措施

(一)结论

使用2014-2018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组成的面板数据,研究了社会网络对居民消费支出的影响,同时,利用工具变量考察了社会网络与居民家庭消费之间的内生性并得到以下结论:

1.家庭社会网络正向影响了居民家庭总消费支出,在考虑社会网络与居民家庭总消费内生性关系后该影响依旧显著,在多种稳健性检验下该正向影响关系依旧成立。

2.考虑到不同收入水平层次及地域特征的差异性,社会网络对收入水平较低的家庭消费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而对于处于中等及较高收入水平的家庭而言,社会网络对家庭消费并无显著影响。同时,在地区差异中,社会网络对处于东部和中部地区家庭的总消费有着显著影响,对于西部地区居民家庭而言,社会网络对其家庭总消费支出有负向影响,但并不显著。

3.从居民家庭消费结构方面考察了社会网络对家庭总消费影响的原因,发现居民家庭社会网络主要通过影响基本生活需求消费中的衣着支出及交通通信费用影响了居民家庭总消费,同时,社会网络也通过影响发展与享受型消费中家庭设备、文教娱乐及医疗保健支出影响了居民家庭总消费支出。

(二)对策措施

根据前文的研究结论,结合我国经济现实,可以得到以下几点启示:

1.由于社会网络对居民家庭总消费有着显著正向影响,是提高居民家庭总消费的重要途径,而这种影响是通过“联动效应”和“示范效应”产生的。因此可以考虑加强建立不同形式的社交平台,如充分发挥基层组织作用,引导居民良好消费理念,并通过消费的联动及示范效应推动居民消费的合理化及理性化。具体来讲,可以考虑建设良好社区氛围为居民之间建立良好的社交网络提供便利的环境,在相互交流和信息沟通中,形成良好的消费习惯,提高居民消费水平和生活质量。

2.鉴于不同收入群体的社交网络对于消费的拉动作用存在差异,因此,需更加重视低收入群体和高收入群体的社交网络的建立,对于低收入群体,应当加强社会保障功能,保障其基本生活需求消费,同时也应当引导低收入群体合理利用其社会网络的消费保险功能,合理借贷和适度提前消费,杜绝消费者之间的不合理“攀比”。对于高收入群体而言,其消费能力较强,同时更加重视其社会网络中人脉的建设,因此在供给端提供更加符合其消费理念和消费习惯的产品的同时还应充分利用高收入群体在消费中的“领头羊”作用,引导高收入群体不进行过度的炫耀性消费从而避免形成不良的社会风气,带动其他消费群体形成“勤俭节约”及更加关注环保等社会议题的良好消费习惯。以此双管齐下,充分挖掘城乡居民各消费层次群体的消费潜力。

3.虽然居民家庭社会网络能够显著提升居民消费水平和居民信任水平,但是居民社会网络中对于消费的负面消息同样值得关注。如对于伤害消费者权益的产品和服务,居民社会网络对该类产品及服务的家庭消费将产生负向影响。因此,加强产品质量管控能力、建立失信行为曝光平台、建立企业巨额罚款制度等有助于提升居民消费信心的措施同样值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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