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视阈下产教融合创新国际化人才培养论析*
2021-12-04戴国伟
黄 婷, 戴国伟, 李 犇
(1.江苏大学 管理学院,江苏 镇江 212013;2.江苏大学 “一带一路”国际人才学院,江苏 镇江 212013;3.江苏大学 国际处,江苏 镇江 212013)
2013年中国发起全球性“一带一路”倡议,随后出台《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以下简称《愿景与行动》),明确指出:推动沿线各国在不同文明文化背景下的融通互鉴,实现同步发展与繁荣。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民心相通作为“一带一路”五通之一,是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的社会根基和最高追求。深化各领域合作,需要与沿线各国人民增进了解和友谊,“一带一路”倡议框架内各项内容的深层次推进,都需要国际化人才队伍来逐一实施。在成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将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正式写入党章之后,国家层面又相继组织了博鳌亚洲论坛、上海合作组织青岛峰会、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等活动,积极搭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团结合作的平台。
2017年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强调高校肩负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创新、国际交流合作的重要使命。同年,国务院《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明确了产教融合方针的重要地位,将其作为新时期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加强培养创新型人才的国家策略,是深化教育综合改革进程中对教育机制作出的重要安排。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现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这是新时代党和国家制定的高等教育发展政策核心,也是改革开放42年来我国高等教育发展政策演变的必然选择。在“一带一路”倡议作为国家顶层发展战略日益彰显其划时代意义时,本文探讨高等教育响应国家发展号召,围绕高校“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结合产教融合提出创新国际化人才培养这一思路,并给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一、 基于“一带一路”视角的国际化人才内涵
高等教育国际化与社会发展有着密切关联,教育是“外交政策的第四个层面”,国内政策支持有助于加快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进程[1]。2016年7月,教育部出台《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2017年5月,“丝绸之路”中国政府奖学金纳入首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成果。2019年在我国学习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留学生占来华留学生比达54.1%。同年,中国与俄罗斯双向留学交流人员规模突破10万人,提前一年实现两国元首确定的目标。我国与国(境)外高等教育学历学位互认协议已累计覆盖54个国家和地区[2]。教育国际化促进社会外交进步以及经济发展,也受到外部的全球化、竞争和科技等因素以及大学内部组织和文化等因素的影响[3]。改革开放至今,我国创新效益不明显的掣肘就是人才不足尤其是国际高水准人才严重匮乏的问题。当今世界政治经济格局日新月异,“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和实施顺应了国际国内形势的新变化和新要求。“一带一路”建设要优先加大对人才的投入,切实做好培养国际化人才和使用国际化人才的工作,才能有效提高我国软实力。
从国际上看,21世纪以来,发达国家将培养国际化人才视为提高国际竞争力的重要途径。2000年《美国教育目标法》提倡“采取独特的教学方法,使每个学生都能个性化定制获取知识,努力提高其国际化意识和全球观念”。澳大利亚则通过提供丰富的国际性课程,使学生全面了解国际政治、经济、文化、历史等,并加大国际比较和跨文化类课程的比例等。日本《国际化人才培养战略》认为国际化人才基本素养包含对海外文化的理解能力,以及语言能力、沟通能力、主体性、积极性、挑战性、协调性、责任感和使命感等[4]。欧盟理事会2015年将“一带一路”称为中国自1978年以来的“第二次开放”[5];博鳌亚洲论坛期间,马来西亚交通部长廖中莱演讲时认为,“‘一带一路’建设成功的关键在于人才,青年群体创新性思维成为‘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优势”。“一带一路”发展规划对培育全球经济新增长点、更好实现全球经济强劲可持续增长具有承前启后的意义,其稳步推进需要各类复合型高端国际化人才的支撑,高校在人才培养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从我国来看,中国学者对国际化人才的探讨始于我国加入WTO后,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国际化人才的短板与缺口促使社会各界重新思考国际化人才的培养问题。中国进出口银行原董事长李若谷在“三亚·财经国际论坛”谈到中国企业进行海外投资面临的困境时,认为一个重要挑战就是人才挑战。只有掌握当地语言、对国际惯例了如指掌的国际化人才队伍,才能胜任成功“走出去”的发展任务[6]。中国工商银行原副行长张红力认为“一带一路”建设推进过程中,我国的优势与不足都显而易见,“五个不足”排在首位的即为人才不足。兼具专业知识和国际教育背景的高端人才极为稀缺,既让金融杠杆破解建设难题时面临处处掣肘的境况,也影响“一带一路”辐射增效的客观需要[7]。“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迫切需要高校解决教育模式同质化问题,加快和扩大教育对外开放,学习和引进世界优质教育资源,培养复合型满足“一带一路”建设要求的国际化优质人才。
上述国际国内形势,促使我国教育发展规划部门和高校在借鉴发达国家国际化人才培养经验的基础上,认真思索满足哪些综合素质的人才才能符合国际化人才的标准。《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牢固确立人才培养在高校工作中的中心地位,创立高校与行业、企业等联合培养人才的新机制”,还要“借鉴国际上先进的教育理念和教育经验,适应国家经济社会对外开放的要求,培养大批具有国际视野、通晓国际规则、能够参与国际事务和国际竞争的国际化人才”。《愿景与行动》指出,中国的发展与沿线各国的发展相辅相成,双边及多边人才交往与合作是民心相通的重要内容。古代闻名的丝绸之路将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一带一路”视阈下国际化人才内涵也逐渐明确为掌握扎实理论基础和专业知识,具有创新能力、批判性思维能力、复杂决策能力、团体管理能力、沟通能力,通晓国际规则,参与国际竞争,在促进“一带一路”政策互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中作出贡献的优秀人才。
国内“双一流”大学纷纷响应国家对“一带一路”优秀人才培养的要求与期待,北京大学总体目标是“为国家和民族培养具有国际视野、在各行业起引领作用、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高素质人才”;清华大学则致力于“培养学生具有健全人格、创新思维、宽厚基础、全球视野和社会责任感”[8]。北京外国语大学以语言为桥梁,着力构建具有北外特色的通识教育体系,探索培养国家战略亟需的复合型、复语型、高层次国际化领军人才。上海外国语大学率先提出“多语种+”类型卓越国际化人才培养的创新育人模式,鼓励青年学子在多元文化环境中砥砺成长,成为面向未来的世界公民。
二、 产教融合创新国际化人才培养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
合作教育始于美国,1906年赫曼教授在辛辛那提大学工程专业实施合作教育,随后这种形式得到越来越多企业家和高校的认同,扩展到美国各地。1946年美国职业协会提出将理论教学与工作实践相结合的合作教育模式。产教融合是合作教育的发展形式,指产业、教育等不同社会部门通过技术链和创新链的对接与耦合,在功能与资源优势上的深度协同与集成。产业、教育根据各自战略发展方向和创新优势,基于社会需求,匹配相应的原则和方式,共同创造和受益于最大创新效果。近几年,美国社区院校校企协作正发展得如火如荼,遍及全美的校企协作“项目群”围绕综合改革、联合办学、人才培养、职业证书推广等主题层出不穷。在政府大力鼓励与扶持下,一些大型项目正在发挥全国性的影响和示范作用[9]。美国学界认为,高校和产业界之间是一种“共生群落”的关系,提高产教融合协同创新绩效的关键在于综合考虑各方的知识结构、知识共享意愿、发展目标的选择等。
美、德、英、法、日、澳等发达国家从20世纪中页开始,就已将创新国际化人才培养视为提高国际竞争力的重要基础。他们从国家经济发展和核心竞争力提升出发,极为重视高等教育实施和开展创新教育,投入了大量人、财、物培养大学生创新能力、国际化视野和企业家精神。时至今日,已形成了特色鲜明、卓有成效的优质人才培养模式。美国几乎所有研究型大学都设立了包含所有专业的本科生研究计划。例如,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设立“赫斯学者计划”,资助本科生中具有国际化视野的创新人才。英国高校在长期办学实践中形成了创新创业通识课程、创新创业职业规划和创新创业国际意识三个层次的创新国际化人才培养课程体系。欧洲大陆重视通过科技园区来创新国际化人才培养,如德国海德堡大学、慕尼黑大学,法国巴黎大学、索菲亚大学等都设有科技工业园区[10]。
我国产教融合的萌芽在20世纪50年代产生,受制于经济体制等多种原因,到20世纪80年代才逐步形成多种模式。高等学校创新能力提升计划于2012年正式启动,核心为人才、学科、科研三位一体创新能力提升,激励高校面向行业产业寻求协同创新。2014年,“产教融合”以国务院文件形式上升为国家战略。《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2015年指出,深化产教融合能促使大学创新资源对经济社会发展作出更大贡献。2017年十九大报告围绕“优先发展教育事业”作出新部署,强调“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11]。
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我国目前公认的有四种:一是校企联合订单培养式,高校按照企业生产需求定向招生和开办课程;二是“三明治”式,从社会需求、学科建设、人才发展三个方面出发,教、培、实三合一以提高人才综合素质;三是产业园式,高校与企业合作兴办科技产业园,企业在经费、设施及实践反馈上对高校科研创新给予支持,促使高校科研成果与企业生产力之间的转化;四是“双元制”式,主要在职业教育中开展,“一元”是企业,“一元”是学校[12]。对比后不难发现,国外采用通识教育和实践教育模式,注重将社会创新需求、产业行业发展需求与国际化人才全面发展相结合;国内则通常采用专业教育模式,更关注国际化人才的培养速度与短期目标,忽视了培养质量与社会的实际融合性等方面。
长期以来我国高等教育主流培养模式是单学科式,人才知识结构具有重大缺陷——学科分隔化、知识碎片化制约实践发展的现象时有发生。国际化人才的培养仍处于缺乏统一规划、极为薄弱的尴尬境地。虽然国家和省级政府出台了一些促进产教融合的政策,但还是停留在泛泛层面,对学校办学自主权如何保障、企业参与学校治理的权责如何界分、企业参与学校治理的结果和责任由谁监管等问题仍然缺乏法律制度予以明晰、规范和指引[13],具体来看,尚存在以下问题:
第一,高校缺乏行之有效的合理方案。我国高校尚未充分认识到高等教育学生群体已从受教育者向教育消费者转变,未能将国际化人才培养与“一带一路”建设需求相符程度进行充分考虑、教育收益率低。虽然越来越多的高校、企业认识到“一带一路”倡议可助力自身发展,也积极通过产教融合模式尝试走出国门,但多数高校、企业对产教融合的发展方向、达成路径及保障举措等并没有顶层设计和明确的行动方案,缺乏中长期规划。导致人才培养规格、专业结构、专业方向和课程体系与企业标准脱节,“产、教”双方无法创新国际化人才培养环节的有效衔接。
第二,培养资源没有高效整合,协同创新效率低下。当前国内大多数高校产教融合国际化人才培养模式表现为机械的“1+1”现象,理论教学与专业实践之间缺乏融合互动,国内授课与出国交流方向结合度低,变成区分明显的片段式过程。更不用说国外国内企业参与办学意愿低、国外国内企业家工程师很少真正走进课堂教学等问题。很多高校企业导师、产业教授的数量虽然达标,但实质是发放聘书的多,真正指导学生的少。
第三,专业课程体系划分太细,缺乏跨学科、跨文化课程。企业生产实践、科研院所研究,要求具备充足的跨学科专业理论知识。但我国高校构建课程体系时仍按专业进行细致划分,且封闭独立、十分缺乏实习应用培训。更不用说在大力发展跨文化课程、重视复合型“一带一路”国际化人才培养等方面存在的短视问题。
第四,师生国际化水平徘徊不前,亟待提高。2000年以来,我国高校普遍重视学习国外高等教育先进经验、提高师生国际化水平与能力等,也取得了显著进步。但是学生出国学习比例不够、创新应用能力不强、教师国际科研合作水平不高等问题仍亟待解决。至于“一带一路”国家企业、科研机构有效参与我国高校国际化人才培养,在大多数高校基本上还是空白。自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肆虐以来,高等教育国际合作与交流更是受到重创,严重影响了国际化人才培养的环境与效果。
三、 改善我国产教融合创新型国际化人才培养的对策与建议
当前,随着我国新增劳动年龄人口增速下降,产业发展需求和人才培养供给在目标、质量、方式等方面还存在诸多不适应、不平衡。深化产教融合是推进人才和人力资源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一项非常迫切的任务,成为高等教育最具时代特色的追求。“一带一路”倡议下国际化人才培养融入产业发展是集多层次、现代化及应用性“三位一体”的复合型创新尝试,既要考虑高校企业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作的基本条件、校企深度合作的双赢平台,也要考量教育体系化、专业化等多元因素的科学结合,还要充分思考培养对象的文化差异性、层次多样化和跨文化环境适应性,最终形成学校、企业及国外机构共建“一带一路”国际化教育平台、共享教育资源、创新留学生教育、地方企业发展、生源国机构拓展的一体化国际服务生态链[14]。政府部门、产业企业、高等院校聚焦人才的国际视野、专业能力、团队协作能力、领导能力、跨学科整合、跨文化沟通以及实践能力等方面需进行以下改善。
第一,从政府部门来看,国家层面应加强组织领导,快速建立教育、发改、人社、财政、工信、国资及有关行业主管部门协调配合的工作机制,协同推进工作落实。同步规划产教融合与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将教育优先、人才先行融入各项政策,促进高等教育更好地融入国家的国际发展战略和创新体系构建,加快建设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12]。加快高校教学科研、绩效考核等配套改革,扭转教育评价指挥棒的不科学导向,坚决克服唯帽子、唯职称、唯学历、唯论文、唯奖项的顽疾。加快企业用人及税收制度改革,引导学校主动服务经济社会发展、企业重视“投资于人”,形成共同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普遍共识,致力于解决“一带一路”建设人才短缺等重大现实问题。各省需要加快结合国家政策和本省实际制定具体实施办法,破解制约产教融合的政策瓶颈,引导产业需求融入人才供给,加快发挥产教融合作为区域经济转型升级、促进就业和提高人才红利重要途径的作用。
第二,就产业企业而言,产教融合是互惠互利的,调动产业、企业的积极性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强调和重视企业作为人才培养主体之一的重要作用,实行“引企入教”改革,支持引导企业深度参与高等教育教学创新。政治上,积极服务国家发展战略,使企业社会声誉的提升同步于提高国家竞争力水平过程;技术上,将教育要素和创新要素转化为生产要素和现实生产力;认识上,解决生产实际问题需获得高校研发能力支持,有助于最大限度地减少技术发展不确定性带来的风险。创造企业办学准入条件透明化、审批范围最小化的环境,将企业发展需求融入高校人才培养目标。企业依法以多种形式参与举办高等教育,将人才“供给—需求”单向链条,转为“供给—需求—供给”闭环反馈,促进企业需求侧和教育供给侧要素全方位融合[15]。“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自由贸易体系的不断完善将释放越来越多的市场机会,所以产业界要发挥骨干企业引领作用,带动中小企业参与,积极参与产教融合国际化人才培养改革[16]。推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高等学校与企业联盟、与行业联合、与园区联结,校企合作开展实践训练。以高校为主体、企业为载体加快促进基础研究、协同创新和科技成果转化等方面的发展。
第三,对高等院校来说,要充分认识产教融合是新时代高等教育改革的有效方式,应加快高校结构调整的步伐。高等院校一要完善类型结构。改革人才培养模式,培养不同层次和类型的高素质人才,提高人才培养效果与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契合度。为学生提供多元发展模式,健全高等教育学术型人才和应用型人才分类培养体系,积极促进毕业生就业创业。加强创新型国际化人才培养、高水准应用型人才培养也是高水平大学的任务,同时还应大力支持应用技术型本科和行业特色类高校建设。鼓励和加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践行产教融合培养模式改革[17]。二要优化区域结构。振兴中西部高等教育,促进中国高等教育协调发展,并切实提升中西部高校办学能力,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从而服务地方发展、服务“一带一路”建设,带动中西部地区振兴与腾飞。三要提升学科结构。围绕不断发展的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从产业链、创新链角度及时调整专业设置。借助大学国际联盟资源,根据“一带一路”建设需求拓展学科基础、调整学术治理结构、完善学科专业结构、提高学科交叉能力,整合资源进行跨学科研究和跨专业人才培养。学科专业设置及考评体系需包含行业和企业专家,形成设置新型培养模块的机制[18]。重点聚焦基础研究,促进高校学科和人才优势转化为创新优势、产业竞争优势。四要深化国际结构。高等教育国际化正从显性的人才流动转向隐性的人才培养,对专业、课程、教学、实践等核心要素构建的教育教学全过程提出了改革创新的新要求。
(1) 国际化理念:国际化人才培养理念要进一步明确,围绕优势学科群,培养跨学科复合型人才。确立“N(国内学习)+M(国外学习)+1(企业实习)”的“一带一路”本硕博各层次人才国际化培养目标。
(2) 国际化师资:充分利用国内外资源,系统科学地建设由优质中外教师、管理服务人员组成,专业知识基础具备“一带一路”跨文化交流、国际事务管理、国际经贸法律、国际工程实践、跨国商务等方面教学能力的多语种复合型师资队伍。教师要从知识传授者转为学习活动设计者、指导者,师生之间变成新型学习伙伴关系。
(3) 国际化课程:以“需求项目化、项目课程化”形式设置课程体系,注重对学生国际视野、语言交流、对外合作拓展等国际化能力的培养[19]。设置卓越人才“国际化”课程模块、学科人才“跨文化”课程模块、国际人才“属地化”课程模块,实行每位学生的课表可以不完全相同的模块式组合。开设“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国情、文化及非通用语种等课程。
(4) 国际化教学:推进“一带一路”融合,结合产教融合创新教学方式。重视“互联网+”网络平台技术,创新学习过程、变革学习方式、调整教学组织。改革传统课堂教学模式,探索自主学习、合作学习、探究式学习(如STEAM教育)等。在“一带一路”国家创建国际教育创新园区,大力推进英文教材建设,实施增加创新环节、强化实践技能、企业家进校园、人才进企业等多样化教学方式。
(5) 国际化氛围:营造多元化校园生态,创造条件让中外学生同堂听课、同室切磋、同台创新。建设具有浓厚学术氛围、昂扬青春活力的跨文化校园文化,使大学的办学理念、价值追求、学术品位、制度规范、行为方式对学生的“知华友华”情感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为“一带一路”留学生成才提供良好氛围。
(6) 国际化交流:中外学生以修学分、读学位等各种形式赴国外高校学习,到“一带一路”沿线国企业实习,结合学历教育、进修学习、短期培训、委托培养等多种形式对企业的海外产业进行“订单式”留学生培养[20]。切身感受国际优质教育资源的先进教育理念、成功教学经验,能够使学生“浸入式”开拓国际视野,增强国际综合素质。
(7) 国际化评估:在教学评价、专业评价、科研评价中,引入政府以外的国际、国内第三方评价。借鉴世界高等教育强国教育评价方法,明晰质量标准、优化指标体系、注重反馈改进,对“一带一路”国际化人才培养质量进行常态监测,并确保内部质量监控与保障体系的有效性。